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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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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亚芳噎了一下,心说谁来看你的?真会往脸上贴金!就你长得那熊样,别来烦我就好了。
不过眼下,还真需要这么个熊人帮忙。
“于副营长,真巧啊,你这是要出门?”
“喊什么营长啊,直接喊我名字就好。我今儿轮休,没事瞎转悠呢,你是不是遇到啥困难了?说吧!我帮你解决!”于光辉拍拍胸脯。
杜亚芳一脸感激地看着他:“真的?于副……不,于大哥,你人真好。”
于光辉被一声“哥”喊得浑身毛孔都舒张了,整个人飘飘欲仙。接着便听杜亚芳说:“是这样的,我有个要紧事想找向副营长,于大哥能帮忙找一下他吗?”
“向刚?找他干嘛?”于光辉不乐意了,心上人惦记别个男人,心里能舒坦么,顿时没好气地说,“他这两天不在,请假回老家了,听说跟对象一起去民政局领证。依我说,扯个证犯得着特地请假赶回去么,喜酒说是放在过年办,左右要回去办酒,顺便把证领了不就得了?还非要请假赶回去……”
“什么?回老家领证?不行!不能领!”杜亚芳不禁失声大喊。
“亚芳?你该不会、该不会喜欢那家伙吧?”于光辉颤着音色问。
“我、我……”杜亚芳支吾着,眼神左躲右闪。
第199章 给他戴绿帽?
只是含春的眉眼、桃红的两颊,怎么看都像是间接承认,于光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感觉心痛得无法言语。
“于大哥,你帮帮我!”杜亚芳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手哀求道,“我不是要拆散他们,但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找他,也许,也许他知道后,会立马跟他对象断掉关系……”
见于光辉怎么都劝不动,杜亚芳下唇一咬,将人拖到角落,小声说:“我跟你说实话,你别往外说,昨天我在百货商店看到他对象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娃儿在买东西,那娃儿喊他对象‘娘’,你说奇不奇怪,他都没结婚,哪来的孩子?要么就是未婚先孕,要么……”
“他对象给他戴绿帽?”于光辉脱口道。
“可不就是!”杜亚芳愤愤道,“所以我着急啊,咱们可爱可敬的解放军同志不辞辛苦、远离家乡保家卫国,她倒好,这边吊着一个、那边偷着一个,真太不要脸了……”
“你确定是他对象?”于光辉面上关切,心里却盘算起小九九:听上级的口吻,向刚六月份的那趟任务,军功不小,搞不好又能动一动了。别的人,从副营跳到正营,起码得努力两三年甚至更久,那小子却说升就升,委实让他们这些在副营一待数年不动的“前辈”倍感不爽。要是能借着这事儿把那小子打下来、压压他气焰,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杜亚芳迫切地怀疑向刚的对象红杏出墙,于光辉却不这么认为。
听孟柏林说,对方三天两头给向刚寄东西,一忽儿穿的——衬衫、鞋子、鞋垫;一忽儿吃的——干果、水果、糕点、拌酱。且都是亲手做、亲手摘的。能时时刻刻想到给对象寄东西的人,必定是将对象牢牢放在心上的,不大可能会偷人。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那孩子是向刚自己的,未婚先孕。啧!这事儿要是捅出来,姓向的不仅升不了,还可能降。
杜亚芳并不知道于光辉心里想什么,不过是出于一己之私,一个劲地怂恿于光辉带她去找领导,想让领导出面、制止向刚领证。
于光辉也正好有这个想法,两人一拍即合,跑去找柳团长。
这时候,杜亚芳的脚也不痛了,兴奋大过天,找到柳团长,加油添醋一通说,直接将清苓定义成了偷腥的女人,向刚则成了被蒙蔽的可怜男人。
“首长啊,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向副营长往火坑里跳不管啊!趁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必须制止这起悲剧发生!”杜亚芳握着拳,义愤填膺地说。
从原本的怀疑、希冀,到此刻的深信,杜亚芳成功地说服了自己,抑或说,她在潜意识里说服了自己,认为向刚的对象真的红杏出墙、背着向刚偷人了。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向刚好、是在救他脱离苦难。回头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感激自己。
杜亚芳越想越亢奋,就差抓着柳团长直接往车上带了。
柳团长半信半疑:“小向那对象我见过啊,挺实诚一姑娘,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倒是眼前这文工团女兵,听闺女说喜欢挑拨是非,谁知道是不是故意中伤。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首长!”杜亚芳揪着衣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啊。”
于光辉趁势提议:“事关重大,要不咱们去趟向副营长的老家,看看具体情况如何再做定论?”
“对对对!”杜亚芳连忙接腔。
她恨不得向刚的对象在所有人面前出糗、让向刚认清她的真面目,看她如何圆这个谎!哼!居然敢在百货商店呼自己巴掌,让自己出尽大丑不说,脸颊肿了一宿才消下去。这个愁,必须得报!
柳团长沉吟了片刻道:“那行吧!”
看这两人说得一板一眼的,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想想还是跑一趟现场放心。不去调查,这事儿一旦传开,丢的不止是小向一个人的脸。就当是去给小俩口祝福,真发现有啥猫腻,阻止也来得及。
那厢,清苓不急,急死了二老。
“早知前几天应该发个电报过去敲定一下。说好的腊月前领证,咱们这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偏刚子到现在还不见影……”
张奶奶急上了火,又是一宿没睡安稳。
前两天是担心徒弟出啥事,昨儿晚上徒弟倒是平安回来了,不过是虚惊一场,心踏实了,可说好这两天领证,对象还缺一个。
“行了,说不定刚子临时有事,你别唉声叹气的了。”张有康反过来劝道,“不就领个证吗?迟几天也行,反正喜酒要到过年才办,民政局放假还早嘞。”
“话是这么说,可说好的事儿……别、别给黄了吧?”张奶奶压低嗓门,忧心忡忡地问。
“瞎说啥呢!”张有康抽了一下嘴,妇人就是想太多,“没影子的事,你倒自己先嘀咕上了。被孩子听见,该多难过。行了行了,赶紧摆饭吧,早点吃完早点上工。那丫头今天任务重,一柜子的药材要理,我去帮帮她。刚子要是回来,还得请假去县里……”
说话间,清苓捧着几个被霜打过的大红柿子进来了:“师傅、师娘早,柿子吃不?”
“大清早别吃柿子。”张奶奶说道,“这东西凉,吃了容易闹肚子。哟!还沾着露水呢?早上该摘的?”
“是啊,刚去了一趟河前,给刚子哥家的两只鸡喂了食,顺便摘了几个,太高的棒钩够不到,得爬上去才行。我去问问狗子,看他有空没,帮忙都摘下来得了。”
“你去喂过鸡了?”张奶奶边问边看了老伴儿一眼,心说这丫头别不是特地去看刚子回没回的吧?唉……
“喂好了。省得师娘再跑一趟。”清苓想也没想,顺嘴答道,“刚子哥家那两只鸡,总感觉养不熟,啥时候宰了吃得了,翅膀稍微长齐点,又开始乱扑腾,把好好的菜地都践踏了……”
第200章 画风变忒快
清苓说完,捧着柿子进了灶间,既然不吃就不洗了,洗过后容易烂。
帮师娘把混了小米的白米粥盛到海碗里、端到桌上,再一人两个杂粮馒头,就着腌好的酸豇豆,陪二老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
“那等刚子来了,咱先杀一只。”张奶奶生怕徒弟多想,笑呵呵地接腔,“反正过年你们都到师傅家来,不缺鸡肉吃。就是可惜了那些还没生下来的蛋……”
“得了吧!家里差那几个蛋吃吗?我看你攒多了也没打算卖,都腌咸蛋了。真不知道腌那么多咸蛋干啥……”张有康咕哝了一句。
“腌咸蛋放得久啊,没菜了剥一个下饭。”张奶奶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给老伴儿,“你这么嫌弃咸蛋,下次别吃。”
“吃!哪能不吃呢!我老伴儿腌的咸蛋,味道好着咧!”
清苓看二老拌嘴,忍不住直乐。
早饭后,清苓背上师傅的医药箱,先一步出门,绕了趟二狗子家。
书记背着手,正绕着村子散步。主要是习惯了,往常都要绕村走一趟,喊大伙儿上工。如今农闲,不需要挨家挨户喊了,却依然闲不住,习惯早上走一圈。
看到清苓,问她咋走这条路,清苓说想找二狗子帮忙摘柿子。
“二狗子跟她娘去外婆家了,刚还在弄堂口碰上。是不是刚子家那两棵柿子树啊?”
清苓点点头,心里有点发愁。二狗子不在,一时半会想不出找谁帮忙。
书记打趣她:“这么点小事至于垂头丧气的嘛,这可不像你啊。不就两棵柿子树嘛,摘摘很快的,放心!回头叔给你拉几个帮手来。”
正说着,那厢传来一道人声:“荣新叔,啥事需要人帮忙啊?我报名行不行?”
两人都回头望去,单手插在裤兜里,痞痞笑着走来的,除了社长家那个拉风的小儿子冯军达,还能有谁。
“原来你小子啊。”书记食指点点走来的人,“听你爹说前些天又跑出去了?入了红小兵,到底不一样了啊,穿着打扮跟城里人似的。”
“荣新叔过奖了。”冯军达嬉皮笑脸地拱了拱手,转而问清苓,“老同学,听说你要结婚了?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不?”
清苓刚要说“不用”,书记先说道:“结婚的事哪用得着你小子帮忙。倒是刚子家的柿子熟透了,你要没事,去公社搬把梯子,帮忙摘下来。”
现成的帮手在这,也省得另外找了。
“没问题!”冯军达正闲得慌,有事干马上应下了。
清苓张张嘴。心说这下人情欠大了,居然找了个红小兵上树摘柿子。
不过转念想,两颗柿子树,产出统共也没多少斤。上次二狗子领着底下那帮娃,已经摘掉一部分了,剩下的要不了个把小时就能搞定。无非就是上下树麻烦了些。
话说回来,欠人情也是向刚欠,自己担啥心啊真是。
清苓想到那家伙,说好的腊月前回来领证,离腊月不到两天了还没影呢。想到这情绪没来由的低落。
不过一到卫生院,没空纠结了。先找公社会计报销这一趟的出差凭证,接着整理满柜子的药。入账、归整、登记……忙得不亦乐乎。
许丹看她忙碌,心情复杂难言。既庆幸出差的不是自己,要不然这么一大堆货,都得自己来整理;同时又埋怨书记偏心,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怎么能让一个才来没多久的新人,越过自己接揽采购的活呢?这不是打自己脸么。
许丹不搭话,清苓也乐得耳根清净,兀自给药材编号、归类。
原以为一天这么过了,谁料下午吃过饭回来,许丹关门像摔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路过清苓旁边时,还差点踢飞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药材。
清苓狐疑地瞅了她一眼,本来想让她顺手递把剪刀的这下也不说了。知青的脸,简直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喂!你凭什么使唤军达?他跟你什么关系!”许丹憋了一下午,到收工前一刻,实在憋不住了,趁老大夫找书记说事,腾腾腾冲到清苓跟前,指着她鼻子说,“别忘了!你已经有对象了,别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清苓一头雾水:“你说啥呢?”
“少跟我装蒜!”许丹双手一叉腰,正想长篇大论地痛批清苓一顿,院子里传来公社干部的吆喝:“许护士!许护士!邮递员来了,说有你的信!他还赶着去沿江那边送,就不进来了,你出来拿一下!”
许丹瞪了清苓一眼,只得先去拿信。拿了信自然要拆了看了,这一看,眼眶一红,扑在桌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清苓咋舌。这画风变的,也忒快了。
“想笑就笑吧!我就哭了咋地?”许丹边抽噎边冲清苓嚷,嚷完继续哭。
家里来信,居然要把她嫁给一个大她九岁、结过一次婚如今已离异的男人,说什么人是宁和县副食品厂的副主任,工资高、福利好,生活稳定,想嫁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亏得县委干部愿意保这个媒,否则哪轮得到她……
“……你年纪不小了,有合适的就赶紧嫁了吧。左右回不来,宁和县好歹也算是个城镇,嫁给一个工人,总比嫁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做一辈子农妇强吧……”——这是她亲娘的原话。
“……你弟要说亲、你妹念高中要住宿,哪哪都需要用钱,我跟你娘这季度没吃上过肉,票发下来、还没捂热就跟人换了粮。买粮的钱省下来好给你弟办事。说成了还得腾间房出来给他做婚房。你看你在乡下,不缺吃、不缺住,一个人逍遥自在,如今有人娶,条件也不差,还想怎么样?”——这是她亲爹说的。
接着,弟弟、妹妹也轮番表达了各自的看法。
大家都希望她结婚,嫁给谁都好,别再拖着了。好歹给家里制造点进项。再者,结了婚,家里就不用留房、留床了,腾出来的房间,弟弟结婚需要。腾出来的床,妹妹把棕绷扛去了学校。
第201章 他回来了!
许丹攥紧了拳头。
这就是她的家人!
如此的自私、势利、凉薄!
虽说这段时间她的确有嫁县城工人的打算,但没想过嫁给一个离过婚的老男人啊。
老天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命运难道还不够惨吗?被下放到鸟不拉屎的穷旮旯不够,如今还要为了家人委屈嫁给一个二婚头吗?呜呜呜……
“咦?小许咋趴桌上?困了就回家睡嘛,到点可以收工了。书记他们都回家了。”张有康进来,看到这一幕,纳闷地问,末了瞅瞅徒弟。
清苓朝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候,许丹起来了,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一句话没有,拽着信纸、红着眼匆匆走了。
“师傅,会不会是她家出啥事了?”清苓收回落在门口的视线,小声问老大夫,“收到信就变那样了。”
尽管收信之前的态度也不咋地。
“也许吧。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何况这年头不怎么太平,总有这样那样无奈的事发生。”张有康叹道。
“你说她,不会那啥吧?”清苓比了个割颈自杀的手势,“要不要我跟出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张有康也生怕出事。
尽管刘继红跳河事后证实是意外,而许丹也不像是那么脆弱的人。但万一想不开呢?人命关天的事,还是去看看放心。
清苓和师傅说完,起身追了出去。
刚出公社大门,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知道我要来?特地出来接我的吗?”向刚看着捂着鼻子原地懵圈的人儿,挑眉笑问。
“你、你啥时候回来的?”清苓看着他,一时有点傻眼。
向刚含着笑打量了她一眼,说:“刚刚才到。这不听二婶说你今儿上工,先过来看看,好像胖了点嘛。”
打从上回见面至今,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但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也许是这丫头没心没肺的笑太喜感,也或许是她写信的方式太特别,又或许是她亲手车的衬衫、缝的鞋垫,如网一般、渐渐地拢住他几乎全部的念想。
总之,相处不到半年,她已然在他心底深处安家。
“傻了啊。”向刚见她表情愣愣的,好笑地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啊?哦!”清苓被他戳回了神,“对了,你过来时,有没有碰到许丹?”
“谁?”
“许丹,和我一起上工的知青。”
向刚对雁栖公社的知青,没一个有印象的……哦,也不是一个都没有,那个姓林名杨的,哪怕托家里的关系调回京城了,他也还深深地记着咧。情敌神马的,是个男人都会耿耿于怀的好吧。
“哎呀算啦,你进去跟师傅说话吧,我出去一下就回。”
清苓话音刚落,就见向二婶急冲冲地跑来:“刚子!你领导打算安顿到哪儿啊?我记得你家里能睡的就一个铺,住不了三个人吧?临时搭也没那么多床板啊,其中一个还是女滴……艾玛啊,差点把那女兵得罪了……我说你这孩子,带人来咋也不吱一声,还把人撂那儿自己走了……”
“我领导?”向刚听糊涂了,“我没带谁来啊,就我一个,哦,还有这个兄弟。”
转身,从门外拖进一条足有半人高的大狗,笑着对清苓说:“这就是我上回和你说的退役军犬,立的军功不比我少哦,你叫它老金就好。”
“老金。”
这可真巧,小金、老金,她家的宠物都是金打头。
不过清苓很喜欢这条大狗。瞅着多威风啊,都不需要对人“旺旺”吼,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吓跑做贼心虚的人。
清苓蹲下身,欢喜地顺了顺它的背。
尽管老了,但那一身服帖又不失霸气的毛发,无不细说着它曾经的威风凛凛。
老金感受到清苓的善意,何况又是主人介绍的,想必是未来的女主人,表示友好地蹭了蹭她的手心,昂着狗头老享受了。
清苓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中意。大狗好啊,这么大一条狗留在家里,看谁以后还敢翻她家院墙。
“火车站允许它上火车吗?”这么大个家伙,万一在火车上闹腾,不得把乘客们吓坏啊。
“本来是不允许的,这不,开了个证明,就通融了。”
向刚拍拍胸前的口袋,那里躺着一张军犬领养的证明,不仅戳了部队的公章,还加盖了老首长的私章,火车站有意见也不敢提啊。
清苓笑眯了眼。
“哎呀我说你们小俩口,闲话不能等回头再说?处理正事要紧啊!”向二婶看急了眼。
向刚的领导,那不就是部队的大官吗?岂能怠慢!
索性拽着向刚,朝来时路匆匆回去,边走边嘀咕,“咋不是你带来的?你前脚来、他们后脚到,而且明说是你领导……”
清苓摇摇头,她也有正事儿要办——得去知青站看看许丹是否已经平安回去。如此一来,新来的“家庭成员”咋办?
“师傅!师傅!刚子哥回来了!还带回一条大狗,您能帮忙看会儿吗?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听说向刚回来了,老大夫悬着心落回了原地。
嘴上说老伴儿瞎想,其实心里何尝没有担忧?
如今人来了,不怕婚事黄了,帮忙看会儿狗算啥?让他给狗唱几句小曲儿都行。
然而出门看到正主儿,吓一大跳。赫!这么大的狗!
徒儿你确定不是因为害怕才跑的?
张有康和老金在卫生院门口大眼瞪小眼,清苓撒丫子跑去了江口埠的知青站。
“谁呀?”蒋美华听到敲门声从屋里走出来。
她后天出嫁,这两天窝在住处收拾。其实那么点东西,哪需要收拾两天啊。不过是看到一些旧物,睹物思人罢了。可惜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抹了抹眼角,开门见是清苓,诧异地问:“哟!是盈芳啊,来找我的吗?”
“美华姐,丹姐回来了吗?”清苓一路跑来,气息还没稳呢,喘着气问。
“还没呢。”蒋美华纳闷地说,“你们应该才下工吧?怎么就火急火燎地来找她?是出啥事了吗?”
第202章 头疼
“那倒没有,就是有个事找她。”
见许丹不在,清苓也就没多说。
正要告辞,刘继红回来了,看到清苓,撇了撇嘴说:“咋跑这儿来了?你对象不是回来了吗?还带着部队领导一块儿来的。不就领个证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显摆给谁看啊。”
扭头瞥了蒋美华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不过比起有些人,嫁人跟打包似的,你这样不错了。”
“说谁呢你!”蒋美华气红了脸,“刘继红你别以为我让着你就能肆无忌惮了,阴阳怪气地说给谁听呢!谁嫁人更打包似的?你说谁呢!”
“谁计较说谁啊!我又没指名道姓。自己爱对号入座,只能说明心虚,怪我咯!”刘继红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
“站住!骂完人就能走吗?你给我说清楚,谁特么嫁人跟打包似的了?”
“我这会儿又不高兴说了!”
“你……”
眼瞅着两人又要扭打起来,清苓连忙打圆场:“美华姐你不是在收拾屋子吗?快回屋吧。继红姐你来的路上,有看到丹姐吗?”
“许丹?看到了!那个不要脸的娼妇,倒追社长家的公子去了。”刘继红和许丹的友情也已彻底破产,骂起昔日的同伴、一块儿下乡的知音,好似在骂敌方派来的特务,毫不留情。
清苓抽了一下嘴,道了声谢赶紧撤。
娘啊!知青站那就是个炮火堆啊,稍不留神就能燃起,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不过从刘继红的口里听说许丹找冯军达去了,清苓倒反松了口气。不是一个人就好……
等等!冯军达不是在向刚家吗?上午摘完柿子,回来说在向家后院发现了一种草,煮开后能染色,问她能不能允许他拔一些,回头送她一些草汁。清苓听他描述,原来是除不尽的野草,长在菜地附近,锄一茬长一茬,连母鸡都不喜欢,每次出窝觅食都离那草远远的。敢情不是一无是处的杂草啊。能染色好啊,家里的几尺白土布,要是能染成靛蓝色,白土布不止能做小衣,还能车罩衫。那可比直接买染了色的布匹便宜多了。
看在冯军达教会她如何辨认这种草、如何漂染的份上,清苓爽快地同意了。傻子才不同意啊!白得个清理菜地的免费劳动力,完了还能得一锅染色草汁。去吧去吧!
这一去,一下午都没见到他身影。不知从向家离开没有?要是还在,许丹这一去,岂不有瓜田李下之嫌?场地还是自己提供的。
清苓越想越头疼,不由加快了步伐,匆匆往向家赶。
向刚家此刻已经闹开了锅。
许丹知道冯军达在向家后院摘染色草,下工后出了公社,心里悲苦无人诉,第一个就想到了冯军达。
与其嫁给一个离了婚、充其量就是副食品厂的副主任,倒不如嫁给年轻有为的红小兵。
况且冯军达长得不赖,笑起来比林杨还英俊。每当他勾起嘴角痞痞地笑,许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
只是想到他和发小吐槽的话——嫌自己年龄比他大,又不由得有些沮丧。
定了定神,决定破釜沉舟、试一试!
万一嫌自己年龄大的是社长媳妇而不是冯军达呢?万一冯军达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呢?退缩不前,只会失去幸福。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于是,许丹长辫子一甩,找去了向刚家。
那会儿确实在摘染色草,这是他跟着组织外出破四旧时,听当地一个农民说的,那会儿大家都当玩笑话,听过就忘。今早上来向家院子摘柿子,无意间发现这种草,不禁起了心思。
万一真的能把白布染成靛蓝布,岂不是给乡亲们节省买布钱了?
红小兵红小兵,除了破四旧,还要时时刻刻响应主席“为人名服务”的号召的嘛。
本来摘个草嘛,一会儿工夫就完了呗,他偏还想先试验一下,摘了一小捆草后,借了向家的炉子,在院子里生火、烧水、煮草。可没有试验的布啊,跑回家翻出一小块他娘收起来预备日后缝补的白布,放进煮出颜色的草汁里浸泡。浸泡完了晾干,用手摸了摸,嘿!还真管用!不怎么掉色!这下来劲了,蹲在地头一茬茬地割了起来。
许丹来了!
鼓起勇气,拉着他开门见山地追问喜不喜欢她。
冯军达惊呆了。
“丹、丹姐!这玩笑开不得……”
“谁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军达,咱俩在一起吧!”
“可、可是……”
“你是不是嫌我年纪比你大?”
“那倒不是……”冯军达挠挠头。
这话是他娘说的,他自己倒是没多大的反感。有些地方还流行“女大三、抱金砖”呢。
而且许丹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好几次确实有想和她更进一步的想法。
可是,他娘不会同意的,他爹也说过这些知青心气儿太高,讨媳妇还是讨门当户对的好。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
许丹趁势贴近他胸膛,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仰头呢喃道:“军达,我是说真的,我俩在一起吧。你喜欢我,我知道的……”
“丹、丹姐你别这样……”
冯军达整个人都僵硬了。
虽说外出时经常听身边一些家有媳妇的红小兵私底下聊那些男女之间的暧昧话题,思想较之以前开放许多,但毕竟没有真刀真枪地体验过,第一次被个成熟女人抱了个满怀,激活了他所有的情动细胞,噢……他差点呻吟出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许丹深谙欲擒故纵之道,贴着男人腰肢的手,慢慢收了回来,捂住脸,嘤嘤地低泣。
“你别哭啊。”冯军达慌了。
这孤男寡女的,一个哭了,岂不是另一个欺负的?虽然好像,刚刚他才是被“欺负”的一方,可被人瞧见,只会说他欺负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许丹听出男人的慌乱,蒙在手心的嘴角勾了勾,鱼儿似乎上钩了。正想再添一把火,趁势将这个小男人一举拿下。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夹杂着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似乎谁领着人进来了。
第203章 抓奸?
两人都吓了一跳,不会是来抓他们的吧?
冯军达相对好点儿,他又没做亏心事(和许丹搂搂抱抱是不对,但来向家是征得老同学同意的),于是清清嗓子,定定心神,昂首挺胸地走到前院。
“呀!家里怎么有人!还是个男人!”杜亚芳尖锐的嗓门传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激动,“向大哥,不是说你家就你一人、没其他亲人了吗?那这人是……”
杜亚芳的眼睛都亮了。瞬间觉得老天爷都在帮自己。眼前出现的男人,不就应验了自己的猜测吗?肯定是向刚的对象背着他偷人,还把人叫到了家里。
向刚眉一挑,对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年轻男子表示不解。
冯军达看到进来的一溜人,三个穿着军装,心里抖了抖,艾玛啊,解放军啊!不会真是来抓人的吧?可自己貌似没犯啥错啊?正要解释,杜亚芳打断了他。
“向大哥,你不知道,我前些天看到你对象,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在省城百货商店买东西。我就说嘛,你俩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敢情不是你的啊……”
这话一说,在场几个男人,除了于光辉,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向刚眉头一蹙,那丫头又去省城了?还抱了个孩子?
杜亚芳还道他起疑了,胸脯一挺,将自己看到的、猜测的嘚吧嘚吧都说了。
“等等等等。”冯军达总算回过了神,连忙制止道,“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咋听你的意思,盈芳抱着的孩子是我的?这玩笑开大了啊!我婚都没结呢,哪来的孩子。”
“婚结了还叫偷人嘛。”杜亚芳气势不减地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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