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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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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一股子对服装的热爱和对改革开放这项政策的信任,毅然离开单位下海,这等魄力,是她和方周珍比不上的。


第794章 婊子配狗
  紧紧抓住刚刚吹响的改革开放号角,下海改善自己生活的还有运城的李建树爷俩。
  别看李建树在部队时平平庸庸的不怎么出挑,但他的生意头脑强得让人没话说。
  甜甜也一样,爷俩个早在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未吹拂神州大地的时候,就已经悄默默地开始接些私活。
  去年底政府有意向推动这项改革,今年更是大刀阔斧地推行,爷俩个干得老起劲了。
  一个租了门面开起家具店,一个在隔壁开了窗口卖护肤品、化妆品。手工护肤品是甜甜自个做的,那些让女人们爱不释手的化妆品则是跑南城批发的。门面虽小,生意却好得不得了。
  甜甜将这些事在来信里一一说给盈芳听,末了说:“芳姨,你有什么喜欢的,一定和我说啊。我自己琢磨不出来,可以去南城批发的。那边的商品可多了,单单口红就好几十个色。还有咱们这儿没流行到的时髦衣裳我也能帮你带,那里真的像服装的海洋、美丽的天堂……”
  身边的人似乎都过得不错,这就好。
  盈芳仰起头,看到后汀西岸那逐渐下坠的落日,脚下的步频加快。
  后汀小学放学了,学生们排着队挨个儿地出来。
  盈芳老远就看到自家的宝贝蛋了,含着笑朝他们俩招招手。
  暖暖一阵激动:“今天是娘来接我们呢!”
  “嗯。”晏晏也笑得超级温暖。
  告别老师和同学,暖暖像翩翩起舞的小蝴蝶,轻盈地冲向盈芳的环抱。
  晏晏嘴角噙着笑,像个小绅士似的落在后面,但明显加快的步频同样泄露了他雀跃的心情。
  “娘,你这个学期还是第一次来接我们呢。”暖暖亲昵地蹭了蹭她娘的胳膊说。
  “是娘的错。以后娘多来接你们。”盈芳揉揉她的脑袋,待晏晏走近了,也揉揉他的头,“走吧,马路上积水多,咱们沿后汀回家。顺便还能欣赏后汀的初冬。暖暖宝贝啥时候再给娘画一幅后汀的美景啊?”
  “回家就画。”
  娘仨说说笑笑地正要穿马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急速地驶过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瞧见学校门前的大水洼,溅了娘仨一身水。
  盈芳:“……”就学校门口这么一截马路,都没能避开。自己的运气是有多差?
  “嗤——”
  经过的黑色小轿车,摇下的车窗里,探出一个女人脑袋,得意地冲着盈芳冷笑:“哟!这不是咱们向大队长的夫人吗?怎么?奋斗到现在连部小汽车都还没有?啧啧啧!”
  盈芳看着那人有点眼熟,认了半天才认出来:“杜亚芳?”
  “哼。”杜亚芳昂着下巴,斜眼睨了盈芳一眼,骄傲地转过头,对司机说,“停下来干啥?走啊!别让老蒋等急了。”
  司机心里腹诽:这会儿知道司令等急了?刚才让我靠边开、溅了别人一身水之后还让我停下来说风凉话的是谁?
  不过腹诽归腹诽,他一个小司机,可不敢怼领导的新夫人。
  没错,杜亚芳和宋建明的婚事终究没成。因为宋家拿不出杜亚芳想要的彩礼。结婚前,连女方一个“三转一响”的要求都不能满足的婆家,嫁过去会有好日子过才怪。
  杜亚芳不甘心。生孩子一事上,她已经输给了舒盈芳。除非有奇迹,否则这辈子她都生不出孩子了。彩礼上说什么都要压过舒盈芳一筹。
  可在见识了宋母的嘴脸后,杜亚芳内心相当清楚:宋家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于是,借口自己娘不同意,当机立断地踹了宋建明这个备胎。
  和宋建明分手后,杜亚芳在文工团躲了一阵。可宋建明却对她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来找她。
  为了躲宋建明,有天她跑到文工团后面的人工湖,恰巧撞上来团里视察的军区领导蒋文吉。
  蒋文吉以为她要投湖自尽,摆出领导关心下属的姿态,拦着她温言相劝。
  杜亚芳瞅到蒋文吉的肩章,心里一喜,干脆假戏真做,抱着他哭诉起来。
  平心而论,杜亚芳长得确实挺美,要不然也进不了文工团不是?且又处于芳华年纪,笑起来嫣然娇俏,哭起来梨花带雨。
  过会儿抬起盈盈水眸望向蒋文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很难让男人不起怜惜之心。
  就这么,彼此看对了眼、撞出了激情的火花。
  不过蒋文吉那时候就已经有四十岁了,比杜亚芳大了一轮不止。家里有个农村上来的妻子,共过苦的糟糠妻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且都挺出息。因此没想过要离婚,可有现成的野花可以采,哪有不采的道理?不采白不采!
  但杜亚芳不这样想啊。她好不容易钓上个师长级以上的金龟婿,老是老了点,但谁让她没法生孩子了呢。
  假如真有机会找个年纪相仿、家里条件又好的,可过上几年,谁能保证不会因为她生不出孩子而闹离婚?
  与其纠结这些,何不干脆找个老男人嫁了得了。老点的反而更疼人。
  因此跟了蒋文吉之后,她表现的不要太温柔。尤其在床上的时候,蒋文吉让她干啥她就干啥。曾经不擅长的厨艺,硬生生被她练出个饭店师傅的水平。由此盼着蒋文吉做个对比——享受惯了野花的温柔小意,不相信他回到家还能受得了粗鲁老皱的糟糠妻。
  不得不说,杜亚芳这个“小三撬原配”的前期计划成功了。
  两年下来,蒋文吉越来越不愿回家,有空就去她那儿。却也没有提离婚。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着。
  杜亚芳心里那个着急呀。
  一直这样下去,她算什么呢?一辈子的情人?小三儿?
  说出去丢人不提,以后老了怎么办?
  蒋文吉可是比她大了整整一轮不止。万一他早死,财产还不是归原配和他一双儿女所有。自己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啥也没得到?这怎么行!!!
  杜亚芳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
  正当她筹谋着主动出击、背着蒋文吉找原配摊牌时,不知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还是运气真的这么好——蒋文吉的原配竟然病倒了!还是治疗无效的肝癌晚期。
  杜亚芳当着蒋文吉的面不能表现得太高兴,心里真当乐开了花。恨不能举杯庆祝一番。


第795章 你是寿星你最大!
  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杜亚芳暗暗告诉自己这时候千万不能乱,一定要稳住、稳住!
  就这样,熬走了蒋文吉的原配,又熬到原配离世满三年,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蒋文吉,做了他的二婚太太。
  尽管蒋家没一个人欢迎她,但她不在乎。
  反正她看重的一直都是蒋文吉的钱和权。他家里人欢不欢迎、喜不喜欢关她屁事。
  ……
  盈芳看着马达轰轰、散着尾气跑远的车屁股,再低头看看自己娘仨被溅得湿哒哒的衣服,顿时气乐了。
  这辈子前后两次被人溅一身马路水,都是杜亚芳这个女人。
  话说回来,她怎么也来京都了?X省离京都那么远,这都能碰上。真是冤家路窄。
  “都怪你!我和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之所以这么对我,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
  当晚,男人驱车回家,吃过晚饭,萧三爷俩口子极有默契地一个牵一个宝贝蛋,去前院陪老爷子下棋;福嫂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饭厅、灶房,带着金牙、金虎去后园溜达消食。留下着实有一阵没相聚的小俩口独处。
  向刚靠在卧室窗前的躺椅上,长臂一勾,将媳妇儿揽到怀里,两人叠罗汉似的,挤在窄窄的单人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晃着。
  窗外一弯月牙洒着清辉卧在半空,四周散落着几颗疏朗的星星。
  “冤枉啊媳妇儿,我跟她完全不熟。你要不说她当年整出的那些幺蛾子,我压根想不起这个人来。你不能因为有苍蝇围着我转,就怪我的不是啊。”
  盈芳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情绪受影响是另一回事。
  趴在男人身上,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胸肌肉,边戳边磨牙嚯嚯说:“苍蝇咋不去围别人,偏围你?指定有哪些地方合了苍蝇的意,不该反省吗?哼!”
  向刚握住她作怪的手,拉高到自己头顶,然后攫住她嘟起的樱桃小嘴儿,重重亲了一口,含着笑说:“看来我在外边还不够凶。”
  盈芳噎了一下。想起孟柏林几个在她跟前的抱怨。
  说他成天板着脸,跟个黑面神似的。尤其是来了大兴基地,几乎很少在人前看到他的微笑。个个都以为他脾气很差,只要他在基地,就没人敢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整一个“镇基石”。
  还说这么多年下来,只有盈芳带着孩子们去基地探亲那几天,才得以欣赏到他和颜悦色的笑容。
  这要还不够凶,要怎样才够?
  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我可没说这个。”
  “嗯,是我说的。”向刚轻笑着搂了搂媳妇儿的肩,满足地说,“爸妈说生日要给我大办一下,我觉得没这必要,有你在我身旁,过不过生日都快乐。”
  “你丈母娘心疼你,非要给你好好热闹一下,咋地?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不过要是媳妇儿肯这样……我更满意。”他抱着她起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同时转移到了大床上。
  盈芳红着脸拧了一把他的腰间肉,娇嗔道:“你个臭流氓!成天都在想什么!”
  男人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间,逸出一串沉沉低笑。喑哑磁性的低笑,染红了她秀气的耳垂,一寸一寸地往四周晕染。
  充血的耳朵尖妩媚而娇嫩,看得他浑身热血翻涌。
  一个翻身压上她,顺手扯上半开的窗帘,遮住一室的旖旎……
  ……
  向刚生日在周二,但考虑到孩子们都在上学,一家人把庆生安排在礼拜天中午。
  阳阳接回来了,萧大伯从城西的新房子赶回来了,萧二伯一家一早就过来帮忙。
  另外还邀请了夏老等几位平素对向刚颇多照顾的老爷子们。
  坐了满满当当两大桌,借着向刚生日的机会聚一起扎扎实实热闹了一通。
  这些老爷子都喝过盈芳泡的药酒,之前通过萧老爷子买的太岁酒喝完了,早就想再问盈芳讨点儿,可萧老爷子拦着他们,非说太岁酒没了。这次借着给向刚庆生,厚着脸皮讨酒喝:
  “小舒啊,你上回泡的那啥太岁酒还有不?难得小向过整生日,抱出来给咱们解解馋呗。”
  “是啊小舒,你不知道,萧老头忒坏了,明明还有那么大一坛太岁酒,说啥都不肯匀点给咱们。”
  萧老爷子眼一瞪:“你们这些老不修!老子的酒是老子省下来的,你们自己的喝完了就来问老子讨,要不要脸!”
  “要脸能喝到太岁酒,老子肯定要脸啊。”
  “哈哈哈!”
  席上一片哄笑声。
  盈芳和向刚相视一笑,拿出事先准备的两斤装太岁酒和五斤装云芝酒,以此答谢老爷子们一个比一个厚重的生日礼。
  老爷子们见状,个个如猛虎一般,扑上去抢。
  向刚反应快,见状忙说:“人人有份。”
  饶是如此,依旧抢了个欢天喜地。
  抱到手上的才是真的!
  萧老爷子酸了他们几句:“一把年纪了,看到点喝的就扑上去,要不要脸?”
  “萧老头你少讲酸话!老子要是有小舒这样能干又贴心的孙女,老子跟你一样端着。”
  “谁端着了!”萧老爷子翻白眼。
  夏老笑呵呵地给两个打嘴仗的老顽童各夹了一块菜:“吃菜吃菜!都说人人有份了,抢啥抢啊!”
  被数落的老爷子立马怼道:“老夏你少嘚瑟!你干孙媳妇私下孝敬你的要是分我一半,我保准不抢!跟你和萧老头一样端着。”
  夏老:“……那你还是抢吧!”
  “嘿我说你个夏老头!”
  “哎哎哎别抢,这是我干孙媳妇孝敬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咱俩谁跟谁呀!”
  “……”
  和乐融融的生日家宴从中午吃到下午,两点光景方才散席。
  向刚被老爷子们轮流灌了几杯酒,送客的时候除了脸有些红,看着没怎么醉。等客人一走,他就一下靠在盈芳身上,咕哝着“媳妇儿我醉了……”
  盈芳能说啥?你是寿星你最大!
  扶着他回到卧室,让他靠着床头坐着,弯着腰给他解扣子、脱衣服。脱掉外衫,正要去兑盆温水给他洗把脸,忽然一下天旋地转。回过神,已然被他压在身下。
  晶亮的笑眸直直映入她的眼帘,哪里有半分醉意?


第796章 
  真是信了你的邪!
  “不是说困吗?”盈芳没好气地戳戳男人刚硬的胸膛。
  “嗯,困了。所以我们来运动吧!运动完早点睡觉。”向刚兴奋地拉高被子,将两人裹进属于小俩口的私密空间。
  盈芳:“……”
  这货是吃准了在他生日的当口说不出拒绝的话是不?真是吃定她了!
  ……
  那厢,杜亚芳越想越觉得憋屈。
  想她爬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啊,年纪轻轻就跟了个能当她爹的男人,还丧失了当母亲的权利。
  最不顺气的是同样奔三的年纪,舒盈芳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黄花闺女相差无几。反观自己,穿着打扮老气横秋也就不说了,稍微一笑,眼角两侧的鱼尾纹就冒出来了。说有四十了都有人信。
  这也是为什么小车经过学校门口时,她一眼就认出了舒盈芳。这么多年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嘛。真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大概就是气质。只是这一点,打死她都不承认。
  一想到舒盈芳看了自己好几眼才认出来,杜亚芳就一阵气闷。
  心说这女人命可真好啊!跟着男人,轻轻松松就来大首都发展了。自己为走到这一步,天知道花了多大的代价和努力。
  越想越不甘心,吃晚饭的时候问丈夫:“老蒋,你还记得夏司令几年前认的干孙子向刚不?我今儿碰到他媳妇,朝我横眉竖目的,看着就讨厌!好像天底下就数她男人最有出息似的。那瑟劲,啧啧……”
  这真是贼喊捉贼。
  可蒋文吉不知道事情真相呀,还以为他二婚太太真的受人欺负了,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赶明碰到他,我提点他几句。年轻人,有傲气是对的,却不能过了。过犹不及。”
  杜亚芳回以嫣然一笑:“还是我们家老蒋分辨是非。像这种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就该狠狠挫挫他们的锐气,全是一堆绣花枕头……”
  蒋文吉脸上陪着二婚太太笑,心里却坐不住摇头。
  挫向刚的锐气?谁给他勇气?
  且不说向刚上头有萧老首长、夏司令等一干从草鞋穿到军靴、即便是元首都不敢对他们大小声的老革命家们罩着;单说向刚本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方面军龄长,另一方面他立下的军功,据传比他们这些离退休干部加起来的都多。
  是以,向刚坐上特种兵部队一把手的交椅,那绝对靠的是真凭实力。
  裙带关系?呵!这要是属于裙带关系,那全华夏怕是找不出真正靠自己的人了。
  总的来讲,蒋文吉这个人还算明事理。但坏就坏在他娶了个惯会兴风作浪的二婚太太。
  这不杜亚芳几个媚眼抛下来,一顿饭没吃完,就开始找不着北了。
  杜亚芳以前不觉得,可遇到舒盈芳以后,不自禁地想起曾经心驰神往却始终求而不得的男人,以及男人那伟岸挺拔的身姿、精壮厚实的胸膛,再对比秃着脑袋、肿着眼袋、各方面早就走下坡路的老男人,心下涌起一阵阵恶心。
  可这个内心无比唾弃的老男人恰恰是她万般算计求来的丈夫,真是讽刺!


第797章 恶意碰瓷
  杜亚芳借着枕头风,说服蒋文吉回军部给向刚多穿几双小鞋。
  这还不够,有天认出受人之托来给蒋文吉送口信的郭晓明——他爹郭来恩就是那起“许丹报复事件”的受害者。
  这小子从小就希冀参军,受了向刚的鼓励后,对军队的憧憬之心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满十六岁那年终于如愿以偿进了部队。并一步一个脚印地靠自身实力从新兵蛋子爬到副营长一职。升迁之速度,和当年的向刚有的一拼。
  杜亚芳之所以认识他,也不算偶然。
  郭晓明对向刚的崇拜,可以说是全军皆知。但凡是在军部里混的,谁不知道他的偶像乃特种兵部队的第一任兵王向刚啊。
  哪怕没见过郭晓明本,多多少少总听说过这么一个来自X省的奇才吧。
  杜亚芳就不止一次从自己丈夫口里听说过郭晓明的名字。
  早先蒋文吉还动过念头——想把郭晓明拉到自己阵营来,为此派人调查过郭晓明的底。得知他老家和自己的二婚太太一个城市,难免在饭桌上提起几句。
  这次巧遇,杜亚芳心里一动,以老乡的身份拉着郭晓明叙起旧,还模棱两可地唠起当年郭来恩的车祸。
  “晓明啊,你爹当年去的真冤。那么老实一个人,平白无故受牵连,年纪轻轻就去了。留下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想想真替你们家委屈……那肇事者倒轻松,大牢里蹲着,有吃有喝,生活比咱们这些人还有保障。说是无期徒刑,看这几年政策渐渐放宽了,搞不好将来还有机会出来。当真应验了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古话。不是我饶舌,我是真这么觉得:你爹枉死那事儿吧,向队那口子也要承担一些责任。肇事者是冲着她去的,要是当时她不在那条马路上,就没你爹的车祸了。”
  说着,杜亚芳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我!心直口快就说了大实话。听老蒋说,向队俩口子这些年对你们家挺照顾的,你可别真把他们当大恩人。依我说,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你就心安理得的受着!谁让他们欠你爹一条命呢!一个家庭没了顶梁柱日子多艰难这我有深刻的体会。再看他们家,啧啧啧!一大家子住在国家拨下来的大宅院里,不要太幸福哦……”
  杜亚芳想着这些话,怎么都能在郭晓明心里埋下怨恨的种子、从而催促其生根发芽吧?
  她承认她就是见不得舒盈芳好。见不得她生活美满幸福。哪怕这么做仅仅只是破坏郭晓明和舒盈芳向刚之间的融洽关系,对自己的现状实没什么卵用,但能看着宿敌吃瘪,也是喜事一桩。
  然而真的是喜事吗?不见得!
  事实上,郭晓明参军那年,向刚小俩口曾提着一个生日蛋糕,来到他家给他饯行。席间原原本本告知了当年他爹车祸身亡的全部真相。
  盈芳当时就说:“你若因此而恨我们,我们也愿意受着。”
  郭奶奶和郭嫂子抹着眼泪抽泣不已,却在盈芳说完这话后,重重拍了郭晓明一后脑勺。
  “这个事我们当年就知道了。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没成年,思想不够成熟,错把恩人当仇人看。说真的,这些年要是没你刚子叔、小芳姨,咱娘仨能不能熬过来都是个问题。他们不欠咱们的。可他们还是秉着善心帮扶咱们。晓明啊,你一定要分清善恶、有正确的是非观啊!”
  郭晓明红着眼眶挠挠头:“阿奶,娘!你们别打我脑袋,越打越笨了。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小时候没少听街坊邻居窸窸窣窣饶舌头,我怕你们伤心才没敢说。”
  娘仨抱作一团痛哭了一场。
  打那以后,这个家里再没有把郭来恩的死当成忌讳了。每年清明、冬至,捏清明团、包饺子时还会叨叨几句:“晓明他爹在下面,不晓得有没有吃顿应景的……”
  想开以后的郭晓明,参军以后更是开启了奋发上进的模式。
  他不仅努力给向刚小俩口看,以证明他们当年支助的穷小子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同样努力给九泉之下的亲爹看——想让他爹好好瞅瞅:当年的鼻涕虫,如今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因此杜亚芳的话,不仅没有如杜亚芳的愿在郭晓明心里埋下所谓的仇恨种子,亦或是在两家之间划拉开一条裂缝。
  相反,郭晓明来盈芳家做客时还反过来劝盈芳:“芳姨,你认识蒋首长的新夫人不?不管认不认识,我瞅着那人有点不怀好意,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儿保险。”
  盈芳这才知道,杜亚芳成了军官太太,对象还是二婚头。
  说起来,彼此还是一个圈子的。
  这就有些尴尬了。
  好在向刚的工作性质和蒋文吉不太一样,彼此鲜少存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局面。
  就在她以为两人即便在同一个圈子,碰面的机会也少之又少的时候,向刚倒霉催的被碰瓷儿了。
  碰瓷的好巧不巧就是杜亚芳。
  照理说,杜亚芳诊出怀孕理该是件高兴的事。
  先前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生了。没想到这天早上起来闻到肉包子的味儿反酸想吐,中午吃了口鱼肉又开始狂吐酸水。起初还以为吃坏肚子了,跑到医院一看,怀孕了!
  可高兴劲没过,医生说她的子宫壁太薄,刚怀上这段期间,又吃了不少凉性的食物,这胎恐怕坐胎不稳,建议她卧床休息。
  杜亚芳慌了,亮出蒋司令夫人的身份,借医院电话给蒋文吉打电话。
  蒋文吉比她更紧张。这可是老来子啊!
  马上让她找地方坐下:“乖乖别乱跑!我马上派人来接你。到家好好躺着休息,啥事都别干!专心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哈哈哈!想我蒋文吉五十了还能再得个大胖小子!说出去羡慕不死那些老家伙!”
  杜亚芳佯嗔道:“才只一个月零几天呢,哪儿就知道是大胖小子了,万一是闺女呢?闺女你也不许嫌!”
  “不嫌不嫌!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甜言蜜语谁不喜欢?挂了电话,杜亚芳雀跃地走去大门等警卫员来接。
  这不高兴过头、福祸相依,一脚踩空,在台阶上滑了一跤。下身一热、继而感觉屁股凉飕飕的。杜亚芳伸手一摸,妈呀!都是个血!
  她悲戚戚地喊来护士求助,护士检查后,答复她孩子没了。
  晴天霹雳啊!
  杜亚芳彻底懵了。
  老天爷是在玩她吗?前一秒告知她怀孕了,下一秒告诉她孩子没了。
  这让她怎么跟老蒋交代!
  她还打算来个母凭子贵,从此坐稳“蒋太太”的宝座呢!
  怎么办!怎么办!
  她子宫壁原本就薄,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就这么摔没了。老蒋会不会以为她不想给他生孩子啊?
  杜亚芳六神无主。这时抬头看到一个熟人,正是来医院探望老战友的向刚,蓦地心生一计。
  她掐准警卫员来接她的时间,后牙槽一咬,猛地扑上去欲拽住向刚的裤脚,却被身手敏捷的向刚闪身一避、躲开了。
  她干脆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夫妻俩,但你不能为了给你妻子出气,就欺负我一个孕妇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我可怜的孩子啊……好不容易到来的孩子啊……”
  杜亚芳这时候心里就一个主意: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能拉一个是一个,多几个垫背的权当赚了。
  也是她时间掐得准。
  蒋文吉的警卫员看到现场,还以为真是向刚推的,立刻报告给蒋文吉。
  蒋文吉听到手下的汇报,气得胡子往两边横翘。新娶的娇妻好不容易给他怀了个老来子,没高兴几分钟就摔没了,还是姓向的下的黑手,这是摆明了欺负他手里没实权吗?
  紧赶慢赶赶到医院的蒋文吉,先是搂着二婚太太柔声细语地安慰,随后板着脸誓要找向刚讨公道,还扬言要去告他。说胎儿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合该一命赔一命!
  正在老战友病房探病的向刚,听闻此事气乐了。
  “他要告就让他告去!大庭广众的,我看他怎么把白的说成黑的!”


第798章 大清洗
  杜亚芳为了把小产的罪名赖到向刚头上也是够拼的。
  花私房钱找来几个乞丐,打扮得人魔狗样的,装成医院里的病人,义愤填膺地站出来当目击证人,指责向刚确实推了她,从而害的她小产。
  医院方面巴不得有人当背锅侠。
  孕妇和人起争执造成小产,传出去肯定比医院地面路滑导致孕妇摔跤造成小产的负面影响小。
  这么一来,舆论导向皆站到了杜亚芳这一头。表面看起来对向刚十分不利。
  盈芳尽管站在男人这边、坚决相信他说的——别说推得杜亚芳小产,事实上就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可看到这样的风头,也不免替他担心:“真的不用找目击证人吗?医院里人来人往的,花时间问问,总是能找出一两个目击证人帮咱们作证的。继续任舆论误导下去,会不会对你不利?”
  “不会。”向刚搂搂她的肩,以示安抚,“她不是喜欢无中生有吗?还想把事情闹大,那就顺她的意,让事件发酵几天。上头那边有我递交的佐证,不会有影响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向刚含笑反问。
  听他这么说,盈芳也就放心了。
  “你递交了什么证据?咋外头都没听说?”
  倒是听说他小人缠身,哪怕真是被冤枉的,免不了一场损失。
  “那东西是新兴设备,才从国外引进没多久。我去医院路上正在研究使用方法,打算试试效果,开启之后就没关,好巧不巧录下了那一幕。”
  不费口舌就洗刷了莫名其妙落到他头上的冤情不说,还完美地上交了一篇形象生动的实验报告给中央。
  这下,原本持反对意见、不愿花大价钱引进国外先进的微型侦察摄像仪的保守派们也都没话说了。
  元首趁国外市场还没涨价,立刻又引进了几副,运用于最最重要的军事基地以及国防部门。同时还召集了一批科研专家,就微型摄影仪的先进技术,马不停蹄地立项研究。
  杜亚芳要是知道自己的碰瓷行为,间接让向刚立了一个大功,绝壁一口老血。
  可是她不知道啊,在家坐着小月子等上头狠狠地发落向刚呢。
  左等右等没等到,忍不住问外出回来的丈夫:“你到底告他了没有啊?咋到现在都还没消息?咱们的孩子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说不定是个儿子呢……”
  蒋文吉在军部被同事嘲笑了一通,心里正烦着呢,扯扯衣领,不耐烦地责问:“你还有脸问!孩子到底怎么没的?不许骗我!老老实实回答!”
  “什、什么怎么没的!”杜亚芳眼神闪烁,“我不说了吗?那姓向的推了我一把,我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孩子就这么没了。你以为我不想要孩子啊?我盼多少年了都……”
  杜亚芳边说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蒋文吉以前看到她哭,觉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说不出的美丽动人,这会儿却烦不胜烦,脱掉外套狠狠甩到椅背上。
  “我看摔没了是真的,向队推你却是在胡编乱造!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没事扯这种谎?看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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