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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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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动静,我带几个人上去看看。你待在屋里别出来,才两点,困就继续睡,不用等我。”
都这样了她还怎么睡得着。
“那你小心点,防身的家伙带了吗?”
“带了。你把门反锁了安心睡。”
向刚走后,盈芳靠坐在床头,双手合掌不断祈祷。保佑他没事。
凌晨两三点,正是一夜中最宁谧的时刻。
四周万籁俱寂,除了遥远的深山,零星传来几声狗吠,再就是盈芳自己的心跳以及床头柜上石英钟滴滴答答的走针声。
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基地外围传来男人们的说话声。盈芳估摸着应该是上山的人回来了。
爬起来去开门。不想小腿肚抽筋,疼得她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媳妇儿,我回来了。”
向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盈芳忍着疼,单脚跳过去开门。
“脚怎么了?”向刚见她这样,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
“坐久了有点麻。”
“别告诉我,我走后你就呆坐着没再睡?”男人小惩似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腿抽筋了吧?伸过来,我给按按。”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盈芳才说完,脚就被男人拉过去了,搁在他大腿上,找到穴位后轻柔地按摩着。
她舒服地逸出一声喟叹,窝在他怀里享受他贴心的服务。
“怎么去那么久?人没事吧?”她靠近他胸膛轻轻嗅了嗅。
“这还能问出来?”男人失笑,“没事,就抓到了几个小毛贼。”
盈芳眼皮重重一跳,蓦地想到啥,坐起来问:“是不是盗墓贼?”
“嗯,幸好有小金和橘子看着,没让这几个家伙得逞。橘子还挠伤了其中一个人的脸。我们到现场后,还没动手,金牙就把其余几个吓得投降缴械了。”
“那怎么这会儿才回来?”盈芳看了眼石英钟,掰掰手指,这都五点了。
“这几人背来的旅行袋里,满满都是小件的古董和金砖、玉饰不说,袋子上还沾着血。但他们身上却没任何伤。怀疑他们除了盗墓还涉及命案,连夜押送去了县城公安局,协助公安那边做了笔录。”
向刚见媳妇儿腿不麻也不疼了,调整了个睡姿,搂着她靠在床头,大掌摩挲着她的背继续说:“完笔录回来遇到一大早下地去的荣新叔,和他提了几句。民防队还是得抓起来。这次幸好有小金和橘子守着,否则不仅遗址被盗,这些人还不一定落网。”
盈芳点点头:“确实要狠抓一把了。记得早些年因为狼的事,民兵队的出工效率可高了。这两年估摸着放松了警惕。今天这么闹一下也好,总比出了事再回过头后悔强。”
“嗯,荣新叔不是糊涂人,瞧着吧,天一亮保准召集社员开大会。”这就不是他们俩口子该管的事了。
“今儿没别的事,再睡会儿。”向刚低头看到媳妇儿眼睑下方的黑眼圈,搂着她重又钻回了被窝。
第790章 宫主的藏宝室?
回笼觉睡醒已经晌午了。
向刚在床头柜上留了个便条,说是去看新兵蛋子操练,中午回来陪她吃饭。
盈芳见没事做,洗漱完喝了碗热在小碳炉上的玉米碴子粥,领着金牙上竹林那片溜达了一圈。
刚要返回基地,在亭子口碰上领着民防队气喘吁吁上山来的向荣新。
“荣新叔,你这是上哪儿去?”
“是小芳啊,听刚子说你临时有事回来一趟,事情办完了吗?咋不下山找你婶子玩?哟!这是金牙吧?差点认不出来了!当过军犬就是不一样啊,瞧这气势吓人的,难怪那几个坏蛋被吓得屁滚尿流,搁我我也害怕。”
嘴上说着害怕,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看金牙就跟看他家出息的大外孙似的。
继而回答盈芳的问题:“刚子不是抓到了几个小毛贼吗?我不放心,吃过早饭特地跑了趟县城,找局里的熟人打听,原来那帮子坏蛋是流窜作案,已经祸祸了不少地方了,手上还沾着好几条人命。这次多亏刚子警觉,将他们抓住了,否则还不晓得会闹出什么事来。这不,趁这会儿有空,带民防队的上去熟悉熟悉山路。这路铺平以后啊,上下山是方便了,却也容易招来偷鸡摸狗的混球球……”
盈芳正打算回去,便边走边唠地陪他们走了一段,到基地后门,正要分道扬镳。山上跑下来几个半大孩子,个个面泛红光、激动地跟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
“咋回事?咋回事?你们几个小子不去上学,来这儿干啥?”向荣新老远看到他们就喊道,“上学才有出路,成天想着玩能有啥出息?赶紧给我上学去!”
“不是的书记,我们没想玩,我们本来是要去上学的,半路听说遗址那进了小偷,就想去布置个陷阱,省的下回再有坏蛋摸进来……结果书记你猜我们发现了啥?”领头的孩子激动地汇报,“我们发现了一个藏宝洞!”
“……”
还真有宝藏?
向荣新几个面面相觑。
尽管不信,但保险起见,向荣新还是让领头孩子带他们去所谓的藏宝洞瞧瞧。
盈芳也被书记拉了去。
谁让她带着金牙呢,关键时刻最好用的就是狗鼻子了。
盈芳便和基地后门站岗的卫兵说了一声,让他看到向刚转达一下。
其他孩子都被向荣新全数撵下山上学去了。
“凑啥子热闹!一个个毛没长齐就想着升官发财!好好上学才是你们的王道知道不?快走快走!再磨唧上课要迟到了!就算挖出和首都石景山一样的宝箱,也不归你我。兴奋个啥子劲呀真是……”
“书记您别不信,那洞里真有宝箱。”领头的孩子脸涨得红红的,一路和向荣新据理力争。
“你们这些娃,看到个山洞,洞里扔些破烂箱子,就以为是藏宝洞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藏宝洞哦。依我说,十有八九是以前逃难时候的人丢在那里的衣箱。”向荣新说。
“就是,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娃子,别随便找到个山洞,就说藏宝洞。”
“还小嘛,都这样。想你我七八岁那会儿,不也经常挖个地洞学人家当兵的打鬼子?要是发现谁家洗衣板下面还挖着个搁杂物的凹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能兴奋上半天……”
民防队的人也都不怎么信,还回忆起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迹。
领头的孩子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不信拉倒!不跟你们说了!”
盈芳笑着说:“我信你。”
她是真的信。毕竟整座地宫埋在地下,如果保存完好,起码能挖出好几室宫主积攒的宝贝。
倒不一定都是金银珠宝,也可能是宫主认为重要的武功秘籍、刀剑暗器。但藏宝室肯定有。
只是从上部分坍塌迹象来看,完整的石室保存下来的可能性很小。大部分恐怕都在百千年间的地壳运动中支离破碎了。
来到古遗迹外围,盈芳心里就有数了——孩子如果没认错,那个所谓的藏宝洞八九不离十就是宫主积累了半辈子的宝室。
就是没整明白,整座地宫都还埋在地下,宝室怎么会露出来?
“就是这里。”那孩子跟个猴子似的一溜烟窜进崖壁道,离围着古遗迹的栅栏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了下来,绕到一棵舒展开来的大青松后背,指着一处凹陷进去的泥坑说:“我们本来想沿着栅栏挖个陷阱的,挖出来的土没地儿放,就堆到了这个坑里,结果怎么都堆不满,仔细一瞅,坑中央有个洞,泥沙都漏下边去了。我们凑近看过,下边是个山洞,透过光线,隐约能看到几个摞在一起的大箱子,这不是藏宝洞是什么!”
这下,向荣新几个大人都吃惊了。
轮流趴在坑边,凑近漏泥沙的小洞往底下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乖乖!还真是哎!瞅着还挺齐整的,不像是天然的山洞。”
“这么多箱子,也不像是逃难时丢下的。不晓得里头装的是啥!别真的是金银珠宝吧?”
“难道咱们这儿也是龙脉?”
“……”
盈芳也跟着瞅了一眼,下边确实是个封闭的山洞。严格说,是个封闭的石室。倘若是天然山洞,洞壁不会那么平整。七零八落的箱子横倒的地方,好像还有几个台阶。莫非这里真是宫主的宝室?
她抬起头四下打量。
地宫遗址在几十米开外。且挖掘至今,所有考古专家都认定,这座城池当初一定遭遇过极大的地壳运动。
事实也的确如此。
山崩地裂,再没有比她经历的那次地龙翻身更恐怖的地壳运动了。
也因此让她始终觉得:地宫被整个儿地埋在了地下。
以至于忽略了当年那样猛烈的地龙翻身,在过去的几百上千年里,很可能发生过不止一次。甚至导致个别石室被压塌再被翻上来……
会是这样吗?
盈芳看看不远处贴了封条的地宫遗址,再低头瞅瞅脚下隔了一层山土的石洞,有些恍神。
第791章 来龙去脉
向荣新见过考古队抵达现场后展开的一系列工作套路,再激动、欣喜,也没有马上拿铁锹挖掘。
而是像模像样地围着凹陷的土坑画了个圈,又让民防队的削了几根竹条插在圈上,围城一个简易的栅栏。再三叮嘱:“在国家没派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破坏这里。”
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让民防队的轮流在这儿值守。他跟着盈芳去向刚办公室打电话。
钱教授再次接到盈芳的电话,高兴地立马表示:“小舒你留在那儿等我,假不够我帮你再延几天。我这就过来!今晚的火车,明儿就能到你们那……”
得!就这么,五天的假,延长到了七天。
钱教授带着两名助手赶到后,饭顾不上吃、觉顾不上睡,在遗址外围支起帐篷、拉上两盏用电池的照明灯,没日没夜地展开了工作。
盈芳作为他的学生,自然跟随左右。
原本是她等向刚、等他忙完这一波就回京都的,这下换成了向刚等她。
瞧这架势,两天远远打不住。
“不够再请嘛。这么好的实践机会,错过太可惜了!你班主任要是不理解,我去找校长说。”钱教授头也不抬地说。
盈芳点点头。
向刚见一个两个都是工作狂,拿他们没辙。只好留了金牙在这保护媳妇儿,他先回京都去了。大兴基地那边有场精英选拔赛,需要他莅临指导。
盈芳很庆幸跟着钱教授留下了。
因为两天后跟着钱教授下洞,她在那一摞积满尘土的箱子侧面,看到了一具遗骸,以及一封出自宫主的羊皮手书。
钱教授看到羊皮手书,激动得老泪盈眶:“我研究古代文明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到保存如此完好的文字遗物。”
这倒是。任何一处古遗迹,挖掘出来能供现代人研究的遗物,不是石器就是陶器。
木头制品经过岁月的剥蚀腐烂得差不多了。
石景山龙脉底下挖出来的宝箱另当别论——那箱子经考古专家没日没夜的研究,发现之所以能完好无损地保存到今天,是因为制箱的木料事先经过一种特殊油料的浸润,不容易腐蚀。
换做天然木料,便是皇室才用得起的上等珍木,也撑不到今天。更何况是不易保存的绢丝纸张。哪怕装在密封性较好的箱子里,不碰瞅着还算完整,一碰,都碎成渣渣粉末了。
是以,看到这卷完整的羊皮手书,钱教授能不激动嘛!这意味着啥?大大节省考古工作,不用大费周章地研究,就能推断出这个石室甚至那一整座城池遗址,曾经的辉煌位于哪朝哪代。
将遗骸装入特殊材质的盒子后,钱教授戴着胶皮手套、拿着放大镜,小心翼翼地照着羊皮卷,逐字逐句阅览起来。
可惜,这上头的文字实在深奥,超出了他的研究范畴。
像一般常见的古代文字,他是有过专门的学习的,普通的文书基本能畅通无阻地看下来。
唯独这次,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依然毫无头绪。
倒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只是认得的就那么几个,帮不上什么忙。
“唉,高兴过早了!”钱教授搁下放大镜叹了口气,“想我前前后后也学了好几种古代文字了,对着这个,居然辨不出是哪类文字,伤脑筋!要是外边的专家也没人能认得,这羊皮卷的用途就大打折扣了啊。”
盈芳在翻开羊皮卷的那一刻,就瞄到了宫主的私印。教授拿放大镜看的时候,她也站在一旁安静地看。越看,心里越复杂。到最后简直五味杂陈。
原来,当年地龙翻身后,不是所有人都跟着地宫长眠于地下。
宫主和其身边的侍女清韵,还有名门正派中的几个运气好的,都活了下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为那本秘笈打斗个不停。
最终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宫主虽然击杀了那些人,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让清韵背着寻找盈芳当年离开的那条暗道。
盈芳当年撤逃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本秘笈被宫主藏在了她放小衣的包袱里。
暗道坍塌,想要挖通何其艰难。
宫主内伤严重,清韵提议先养伤,等伤好了再来挖。
宫主便选了那间没在地龙翻身时遭到破坏的藏宝室养伤。侍女出去寻找吃的,每天早晚给她送过来。
奇怪的是,她的内伤养了半个月依然不见任何好转,反而愈来愈严重。
宫主怀疑侍女送来的吃食有异样,就在她想验证时,清韵将藏宝室的门给封了,透过细小的天窗,笑得及其肆意:“宫主,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是你!都是你捣的鬼?”宫主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深感一直以来被侍女欺骗,愤怒质问,“这些年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本宫?”
“为何不背叛?”清韵声音尖锐,喉口又带着些哽咽,“你是待我不薄,然而你可知晓,我并不稀罕你给我的那些。我曾经有爹有娘,还有个恩爱的未婚夫,就因为我根骨上佳,你就将我骗了来,让我做你的侍女。”
“骗?”宫主冷笑三声,“本宫哪里有骗?你家境拮据,你爹娘看到本宫拿出的一锭金子,立马同意你跟本宫走。至于你那未婚夫,得知你被本宫带走后,不日就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不到一月就成亲了。本宫怜惜你,没跟你讲,倒反让你记恨本宫,是本宫的错……”
清韵愣了一下,回过神脸色依然恨恨:“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的事。远离世人、动辄打打杀杀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毁了我原有的人生!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冷冷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藏在小师妹包袱里的宝箱,早已被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离开这里,我就卖了那份秘笈,从此整个江湖任我逍遥。这世上再无人能束缚我!”
宫主看着侍女如此陌生的一面,眼神复杂。
第792章 宝箱的前世今生
清韵离开后,宫主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镌刻于羊皮袄内衬上。
假若地宫有幸留有后人,望能缉拿清韵这个叛徒。
羊皮纸的末尾,宫主说了这么一段:“清韵自作聪明,以为拿到了箱子就等于得到了秘笈。殊不知,那箱子普天之下只有一把钥匙能开启它。”
而那把钥匙一直都贴身藏在宫主身上。
未免侍女发现之后折回来逼迫她交出钥匙,宫主一发狠,用尽最后一股内力,将钥匙丢出了天窗。
没想到清韵折回来的速度比她预料得要早。钥匙飞出石室的一幕,被她看了个正着。
可到底晚了一步,没接到钥匙。
想要从满地疮痍的灾后现场找出这把貌不惊人的钥匙,谈何容易。
加上不久后,又来了一场山崩地裂、地龙翻身。
这回是彻彻底底地翻天覆地了。别说钥匙找不到,人都找不到了。
一直到近百年,适逢乱世,一对同门师兄妹逃难到此地。
其中的师妹正是带着记忆转世重生的清韵。
在穿越雁栖山时,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地宫遗址。蓦地想起那只被她藏起来的宝箱。
循着记忆里的位置,她带着师兄挖了起来。
连着挖了几天,终于挖出了那只历经人间数百年沧桑的宝箱。可惜没有钥匙,空有宝箱又有什么用。
她不甘心,便撺掇着师兄在这里住了下来,天天翻废墟、找钥匙。
终于有一天,钥匙被她师兄找到了。
两人欣喜地开启宝箱,正想打开里头的秘笈,雁栖山地震了。
对于地龙翻身有着极大恐惧的清韵,飞快地合上箱子,拉着她师兄逃离了这里。
未免忘记,逃出雁栖山后,她将这里的位置,细细描绘在纸上藏进了宝箱,留待以后有机会再来寻宝。可惜这一走,竟成了永别。
她和师兄为了证明对彼此的忠诚,一人拿宝箱,一人拿钥匙。只是乱世无常,还没找到安全稳定的居所,师兄妹失散了。
这之后,清韵一人在乱世中闯荡多年,而后救了一个很像她师兄的孩子,收他为徒,悉心教导。
再后来,终于有了她师兄的消息,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师兄竟已成家、孩子都三四个了。
那枚钥匙,听师兄说逃难时掉了。为了寻找它,差点小命不保。还是他现任夫人救的他。为偿救命之恩,他娶了对方。
师兄的愧疚仅对钥匙。他立掌发誓,绝不把宝箱的存在告诉任何一个人。到死都会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
清韵失魂落魄——为再无缘开启的宝箱,亦为无缘结为夫妻的师兄。
之后再看到那个神似师兄的徒弟,她心里便涌起一股洗不净的背叛感。
索性眼不见为净,离开了那个徒弟。
人到晚年,孤苦无依的她在某一天心里一动又收了个徒弟。
只因这个小徒弟很像她上辈子的小师妹。
小师妹是被她父母卖给宫主的,就因为她的血,对宫主所练的功法非常有益。每隔半年,宫主就要喝一碗小师妹的鲜血。说白了就是一个移动血库。
清韵始终想不通,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活得还比她开心?
明明比她的人生凄惨多了。
假若没有那场地龙翻身,小师妹恐怕一辈子都要被宫主拘在地宫里,吃什么、做什么,都得经过宫主的允许。活得就像个傀儡。这样的人生,照理会痛不欲生吧?
可事实相反,小师妹成天挂着笑容,做什么都利落有劲,跟宫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
若非宫主戒备心重,不允许她跟着医女学医,她的日子说不定会更充实。
可即便没有学医,在清韵看来,小师妹的地宫生活依然有滋有味。
也因此,十二个师姐妹里,小师妹和她之间尽管交流不多,但留在她心里的印象最深。
以至于见到小徒弟的第一眼,她就决定收她做关门弟子。一方面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需要找个地方安度晚年;再者,身上的宝箱需要一个正直的后人来继承。虽然她当初得到宝箱的手段不怎么光彩,但人到终老,总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攒着的东西,能被人珍惜。
临终前,清韵将宝箱交给小徒弟,嘱咐她当成传家宝、传女不传男地留传下去。
希望有一天,那把匹配的钥匙,终和宝箱团聚,里头的宝贝也能终见天日……
关于大师姐清韵的后续种种,盈芳自是不知。
但有这封羊皮书,至少让她大致了解了当年地龙翻身后的一系列情状。
也大概能猜到,装秘笈的宝箱,为什么经历百千年都没有被人开启——匹配的钥匙一直以来没有和宝箱相遇,如何开启?
这么说来,她真的很幸运。
宝箱传到她手上,钥匙也在她手上。莫非是宫主在冥冥中保佑她?希望由她来传承宝箱里的《逍遥拳》?
咳——
盈芳被自己厚脸皮的猜测呛到了。
宫主身边的十二侍女,数她的资质最差。而且严格说,她能吊在十二侍女的末尾,完全靠她那身血。没血,也没她什么事了。
所以,她纯粹是运气好吧?
盈芳缓缓吐出一口气。
无奈地对得知她懂羊皮手书上的文字后就一直陷在欣喜若狂里不能自拔的钱教授说:“教授,咱不换个地方翻译吗?”
“换换换!这儿哪合适啊。”
对着一具骷髅,即使从事这一行难免会遇到这样的事,但心里还是会怕怕啊。
因古遗迹里发现类似被埋城池主人的藏宝室,以及主人留下的羊皮手书,上头十分重视。不仅派来支援队伍,还拨下来一笔比较壕的开发经费,使挖掘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且迅速。
盈芳也终于为地宫正名了。
反正专家们没一个认识羊皮手书上的字,她在翻译的时候,添上了“地宫”两字,使得这座被埋盖的城池有了个名字——地宫遗址。不再一口一个“古遗迹”或“雁栖山上古遗迹”地叫了。
后续工作就轮不到盈芳插手了。连着请了那么多天假,是时候回京都了。
第793章 傻不傻呢
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一段时间,没想到她认得康佑王朝北疆少数民族文字的消息传开后,人还没回到京都,就有好几个考古专家通过钱教授,辗转联系上了她,请她帮忙翻译一批同类型文字所撰的古籍。
是以,一回到京都,连喘口气都不曾,盈芳就一头扎入了翻译的海洋。
所幸翻译的书籍都是地宫鼎盛期所处的康佑王朝传下来的诗文、话本以及一些不被当时的朝廷所接纳的禁书。
诗文话本还在其次,这些古董级禁书一经翻译,给华夏的历史文明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要知道,康佑王朝是华夏历史上遗留资料最少的一个朝代。从建国到灭亡,只存在了短短数十载。在茫茫历史长河中,几十年何其短暂。
是以,得以流传下来的可靠资料与文献相当少。而且仅有的这部分文献中,大部分还都是野史,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
也因此,盈芳一直没能从身边能翻阅的书籍里找到地宫相关的历史资料。哪怕在大学的图书馆,也只找到关于康佑王朝的简略阐述,关于地宫,只字未提。时间久了,盈芳不由得以为上辈子的生活是在另一个时空——与现在这个时空毫无历史联系。
直到羊皮手书被她全篇翻译的消息传开,历史学家、考古专家们抱着康佑王朝文字的资料找她帮忙,她才恍然大悟:
合着那些为数不多的关于北疆、关于地宫的历史文献,都收藏在考古专家们的私人书库里呀。
随着多篇珍稀文献被翻译成功,获益匪浅的何止盈芳。
很多之前模棱两可的历史困惑得到了准确的解释。华夏文明从古至今的历史线亦得以补充完善。
盈芳受到了国家的褒奖。这么大的功劳呢,国家再小气也不会舍不得奖赏她。甚至为了鼓励更多的学生像盈芳学习,这次褒奖还是公开的。
不过盈芳只领了奖状没领奖金。而是替换了一个心心念念的要求——希望毕业分配时,国家能够将她分配到建设中的雁栖博物馆。
“班长你傻呀!奖金是奖励你翻译上的贡献,毕业了想分配去宁和,那不是一句话的事!”
又不是京都、海城之类的大城市,竞争激烈。宁和那种小县城,又是建设中的山里博物馆,也就盈芳想去,其他人谁乐意?
班上同学看着她恨铁不成钢。
盈芳知道他们是好意,笑笑说:“离毕业还早呢,定下了放心。万一两年后,我老家那边建设的好了,很多人都争着想去呢。”
尹小红几个纷纷翻白眼。
逗她们呢!
建设的再好,还不是小县城下面的小公社。据说还是在山脚下,山旮旯的地方。谁没事愿意分配到那里去?
谁也没料到,若干年后,盈芳的话成真,同学们全被打脸了。
不过那是后话了,此处不提。
连着忙到十二月初,盈芳才终于完成教授、专家们交给她的翻译任务。
终于能给自己放个假、好好陪陪爹妈和宝贝蛋了。
“班长,这个礼拜天建筑系要和我们历史系搞联谊,你一起来呗。”
盈芳收拾书包的时候,刘大丫兴冲冲地跑进来。
“班长肯定要参加啊。”没等盈芳开口,一旁的尹小红接道,“听说建筑系的系草也参加,咱们历史系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你这朵系花无论如何要来镇个场。”
盈芳哭笑不得。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专门为镇场而生似的。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哎哟班长,你就去吧!”刘大丫往盈芳跟前一坐,可着劲说服她,“你看你开学忙到现在,我们小范围的聚餐一次都没参加过。这次和外系搞联谊,你作为咱班的头头,可不能不去啊。”
盈芳歉意地说:“这个礼拜天真不行,我家那口子生日,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就不去了,回头给你们带生日馒头。”
下周二是向刚三十岁整生日。家里准备礼拜日这天办个几桌给他热闹一下。
宁和那边有个传统——生日做三不做四。
就是说,三十岁生日最好大办,四十岁就不要声张了,顶多煮锅长寿面、搁个荷包蛋,家里几口人小范围的热闹热闹。
因此,除了家里条件实在谈不上好的,三十岁生日一般都会大肆操办。
听盈芳这么说,刘大丫几个也就不再劝了。
盈芳回到家,暖暖、晏晏还没放学。
姜心柔正要出门去接宝贝蛋放学。
盈芳说:“今儿我去接吧,很久没接他们了。”
“也好。他们看到你,一定很高兴。”姜心柔接过闺女的书包,嘱咐她路上小心,“这段时间马路上的车辆多了很多,刚下过雨,路边积水还没消,你挑小巷走吧,免得被脏水溅一身。”
“知道了。”
盈芳家自从搬来后汀,暖暖、晏晏念书的学校也跟着换了一所。离家还是比较近的。走路也就个六七分钟。
时间还有些宽裕,盈芳沿着后汀的人行道慢慢走着。自从罗伯特的《家》系列油画展出后,后汀这一带发展十分迅速,沿街不仅开了很多老牌子的店铺,还添了许多个人开的小吃店。
改革开放的口号不是白喊的。
不到半年,不受约束的个体户,便如雨后春笋,悄悄地在大街小巷里冒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卖小吃的。民以食为天,小吃店生意好啊。
其次是裁缝店,渐有取代供销社布匹兼成衣专柜的苗头。为啥?量体裁衣做出来的衣裳才合身啊。
再还有,供销社的服务员态度多拽啊。老百姓花钱扯几尺布,还得好声好气地哄他们高兴。
私人开的裁缝店就不一样了,顾客才是上帝。只要捏着钱包上门,就等着他们客客气气地为你服务吧!
盈芳一路逛过去,看到几家裁缝店里都生意兴隆,不禁想到了停薪留职、下海开店的陈旭亚。
凭着一股子对服装的热爱和对改革开放这项政策的信任,毅然离开单位下海,这等魄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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