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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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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表明,没嫁人之前的舒盈芳,还被雁栖公社一些个八卦婆娘视作克父克母的扫把星。
啧!旁的公社咂舌了——你们不要,当初就该送给我们呀!什么克父克母,那都是迷信思想。那么如今受县市级领导重视的就成我们了。
听到这些传闻,雁栖公社的社员们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嘴上犟着道:“现在说什么风凉话,早几年前各村一样穷的时候,送你们会要?”
至于心里什么滋味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当然,最后悔的还是老舒家那几口人。
舒彩云去年中秋招了个上门女婿。其实也不是她乐意的,是舒老太。
舒建强自从二婚媳妇小产,就把他老娘抛到了脑后,除了应尽的那点赡养义务,平时老死不相往来。
舒老太担心舒彩云嫁人后,没人服侍她,后牙槽一咬,肉痛地掏了一笔钱,托人从外埠招了个上门女婿回来。
外地来的上门女婿,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没条件给儿子操办婚事,同时生了四五个、不缺儿子;二是自小孤儿一个,姓氏没准都是随口诌的,自然不在乎娶媳妇还是给人做儿子。
舒老太找的是第一种。
她倒是想找第二种,没爹没妈,“买断”钱都不用掏。可近地方没有,远了又没人说媒,只好歇菜。
自从有了这个上门女婿,舒老太便不在下地了。
尤其是分田到户以后,地里的活全部推给了舒彩云俩口子,但家里的财政大权依旧捏在她手上。
嘴上说得挺好听:等舒彩云生完孩子、她做太奶奶了,就把家交给舒彩云来当。
舒彩云岂是省油的灯。
小时候舒老太这么说她没准会信,这几年婆孙俩间磕磕绊绊不晓得吵过多少次,遮羞布都曾被撕下来过,傻到家了才会把舒老太的话当真。
只不过她心里另有成算:
如今所谓的当家,钱帛来源靠的还不是田地?舒老太爱享福、不愿下地,地里的收成具体如何,问她也答不出个子丑寅卯。
俩口子暗戳戳地扣下一成,回头找机会去城里兜售,不照样能攒下私房?
现如今乡下人挑着粮担去城里卖,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了。黑市不存在了,红袖章也解散了。
相反,城里人非常欢迎乡下人挑着农副产品进城卖。
每年挑去卖两次,攒上几年,等老太婆两腿一伸进了棺材,把老房子推倒盖新房,以后就是小俩口的天下了。
舒彩云拉着丈夫一合计,决定就这么干!
上门女婿是个耳根子软的,又是初来乍到,几乎可以说是舒彩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舒彩云恰恰又是个强势的,俩口子也算“般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眼下夏收临近,俩口子一直在物色藏夏粮的地方。
可物色好久都没找到合意的,不由将算盘打到了盈芳养父母那三间历久弥新的青砖黑瓦房。
“俺那堂姐可真够抠门的,人都去京都了,还霸着这么敞亮的大三间,借给俺们住多好啊。”
提到大伯家那三间大瓦房,舒彩云就心不甘,扯着丈夫嘀咕,“反正人不在,屋子里空空的,俺们把粮食藏到那里去,谁也不会知道。等交完公粮,再趁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悄摸拉去城里卖了。”
原计划是这么打算的没错,谁料下地时,听村民们都在念叨盈芳,说暑假要回来避暑,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早不回、晚不回的,偏在这节骨眼上回。”
上门女婿傻愣愣地问:“要不,跟堂姐打个商量,仓房借咱们临时囤一下粮?反正他们也不住人。”
“你傻啊!藏粮的事本就是瞒着老太婆进行的。一借不就见光了?见光就死定了!老太婆会把咱们盯得死死的,以后想干点啥就不容易了。”
“那咋办?”
“算了算了,另外再寻个地儿吧。”
舒彩云心里挺后悔。
当年要是没跟她堂姐结下那么大梁子,如今两家你客气我客气的,私底下找她借间屋子藏点粮,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应该说,除了舒老太,老舒家的人都在后悔,当初咋就跟盈芳交恶了呢,要不然现在哪还轮得到其他人啊,有好处都是他们老舒家的。
除了舒老太。倒不是说她不后悔,她也后悔。只不过悔的是当年为啥要同意大儿子收养盈芳,没这个死丫头拦路虎,大儿子留下的三间大瓦房就是她的了。
不管老舒家的人怎么个后悔法,这世上都没有后悔药。
同样的,江北另外几个公社,也悔得肠子都青了。
雁栖公社里有他们公社的闺女和女婿,当初向荣新刚拿定分田到户的主意,其他几个公社就听说了。
可他们当时都干了啥?——取笑雁栖公社,坐等看他们出洋相。
结果咧!老脸被打得啪啪响!出洋相的反倒成了自己。
看着雁栖公社那一亩亩分到社员们手里的田,那土壤肥沃的、那庄稼饱满的、那蔬菜肥美的……要说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曾经有一个实现粮食增产的机会放在眼前,他们没有珍惜,等错过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如果上天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积极向雁栖公社学习!
被取笑算个啥,粮食丰收、棉花增产才是正经事!!!
第758章 一年没见,甚是想念
是以,当盈芳一家下了火车,回到雁栖老家时,出来迎接的社员夹道欢迎、掌声雷动,把她吓一大跳。
听向荣新说了来龙去脉,才恍然大悟。盈芳对此哭笑不得。
然而,夹道欢迎还不算什么,到家一看——好家伙!院子里里外外被打扫得异常干净;后院的菜地被整饬得和常年在家的自留地有的一拼;各家当家的婶娘、嫂子端着自己最拿手的点心、菜肴,笑容满面地相继送到家里……
回来第一天不仅不用忙着打扫卫生,连带着做午饭的工夫省了。
盈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家无意中透露的消息,给雁栖公社带来的利好,超乎她想象。
等晕晕乎乎地送走最后一拨热情的邻舍,盈芳一家围坐饭桌前。
桌上满满当当摆着热心村民们送来的点心、菜肴。
米饭是师傅师娘得知他们这两天回来,特地开大锅煮的带金黄酥脆香锅吧的铁锅饭。
师傅老俩口年纪大了,平日里就他们俩口子吃饭,都是生的煤炉子,架个小铝锅煮点饭菜什么的,没用拎起来死沉死沉的大铁锅,那个刷洗起来太费劲。
也就逢年过节、闺女一家或是去邻市念书的孙女一家放假回来探望他们,才生大灶、开大锅。
这次收到盈芳来信,说暑假要回老家住一阵子,高兴地一早起来就开始准备。
具体哪天回来不确定,估摸着这两天该到了,干脆每天晌午都煮上一铁锅饭,没来也不浪费,俩口子吃不完,剩下的摊开晾凉了晒成饭干,回头搁油锅里炸得酥酥的,给三胞胎当零嘴儿。
再有的多,弄点饴糖(弄不到饴糖就去县城买白糖,如今买糖也不需要糖票了,继食盐之后又开放了一项不需要凭票才能消费的民生需求,大大方便了老百姓),和花生碎、炒芝麻一起垒冻米糖。
以前冻米糖只在过年时才做,如今日子好起来了,偶尔奢侈一把也不见得多稀奇。
就是这个天气有点热,不耐放,不晓得能不能撑到徒弟一家回京都。否则就多做点,到时候让他们带些回京都招待左邻右舍。
因着老俩口的这个想法,盈芳一家回宁和的第一时间,就吃上了热腾腾的铁锅饭。
“师傅、师娘,辛苦您们了。”
盈芳给二老斟了一酒盅带来的太岁酒,笑吟吟地向他们敬了一杯。
老张大夫一喝这就竖大拇指:“是药酒吧?还是上乘的药材!”
“老张你这嘴巴忒灵了!”萧老爷子剥着早上才从地里刨出来的第一茬嫩头落花生,笑着指了指他。
老张大夫乐呵呵地道:“哪是我嘴巴灵,是这药酒泡得味道足,不是上乘药材,泡不出这味。一口下去,浑身都有劲。唯一没把握的是,这药材味我不怎么熟悉……嘿!这世上居然还有老头子我不熟悉的药材,闺女,你快告诉我,这药酒到底拿什么药材泡的?”
盈芳故作神秘地一笑:“师傅,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送一坛这个酒给你,你看了就知道是什么药材了。”
“这丫头还卖关子!”老张大夫捋着花白胡子哈哈笑,“行!那先吃饭。来来来,别浪费了大伙儿们送的一片心意,趁热吃!”
……
吃过午饭,盈芳送二老回家午睡,顺便抱了一坛五斤装的太岁酒送师傅。
老张大夫一看高兴坏了:“太岁啊!这可真是好东西!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活生生的太岁,都是医书或是别人那道听途说来的。”
要不怎么说老小孩呢,得了一坛五斤药酒,乐得眉开眼笑不说,抱着酒坛子都不肯撒手。
盈芳哭笑不得:“师傅,这是泡好的现成药酒,我这还给你炮制了一份干的,喏,药量比泡酒的大一倍,你岂不是要抱着一块儿睡觉了?”
老张大夫顿时搁下酒坛,小心翼翼地从盈芳手里接过丝帕包着的风干太岁,瞅一眼,再凑到鼻尖嗅一嗅,立马眉开眼笑,一个劲地说:“好东西!好东西啊!”
师娘见多了老伴儿的德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拉过盈芳说道:“咱不理他。每次拿到药材,就这副德行,跟讨到小老婆似的。”
盈芳噗嗤笑了。
老张大夫指指他老伴:“哎呀你个老太婆咋说这样的话,都不嫌害臊。”
“我臊什么呀!你都抱上了,该害臊的是你才对!”
盈芳哭笑不得地拉开师娘:“师傅你研究太岁去吧,我和师娘说会子话。”
老张大夫立马抱着太岁躲进了房间。
老太太笑骂了他一句,拉着盈芳坐下,唠起闲嗑。
一年多没见,饶是书信往来从不间断,但还是惦记彼此。
两人从各自生活,唠到邻市读卫校的燕子以及省城的师兄俩口子。
“燕子离得不远,平时应该有回来吧?”盈芳给师娘捶着肩膀问。
老太太舒坦地眯起眼,靠着椅背说:“回来,基本上每个月都回来的。农闲的时候,阿九也会带着孩子去看她。不过最近农忙,阿九抽不开身,把孩子送省城你师兄那去了,等燕子放假再去接回来。”
盈芳点点头:“我等安顿好了,也要上省城一趟的,去看看师兄师嫂。”
“对了,不是说你煤城姥姥、姥爷要接回来住吗?咋没看到他们人?”
“原本是这么想的,不过来之前收到我小舅的信,说过阵子他送姥姥、姥爷过来,担心我们大包小包的还要上下车麻烦吧。”
“那也好。刚回来,应该有不少东西要收拾,等安顿好了,再迎他们来也不迟。”
盈芳在师娘那坐了半个来钟头,还是她觉得师娘神色有些疲倦,催着她和师傅一块儿去午休才打住这场唠嗑。
要不然以师娘那兴致,还能再拉着她聊上半天不带打折的。
“师傅师娘你们好好睡个午觉,晚饭我们家吃。我先回去收拾,阳阳几个午觉起来,让他们来接你们。”
“不用接,你师傅下午还要去卫生院坐诊。这会儿农忙,热出病的不少。我一会儿起来,自己过去就成了。你让仨小家伙多休息。大热天的,别跑来跑去的发痧了。”
“师傅还要上工啊?那我等下给他送壶绿豆汤去。我娘回来泡上的豆子,吃过饭煮上了,午觉起来正好能喝。”
出了师傅家,盈芳见天阴下来了,不像是要下雷阵雨的样子,但没了太阳,感觉凉快不少,干脆拐道去了趟娘家。
整整一年没回来,舒家后院的池塘、菜地,在师傅师娘的照看下,依旧欣欣向荣、生机无限。
一公二母三只鸡在树荫下啄草;两只灰鸭在池塘里自在嬉水。
去年过年盈芳一家没回来,这批鸡鸭享福了——没被宰杀,跟着过了个丰盛的大年——过年的剩饭菜吃得只只圆润肥溜。
如今已是第二个年头了,一年半的鸡鸭,宰了吃,味道比年鸡年鸭还要好。
“再让你们悠哉几天。”
盈芳清扫干净鸡舍、鸭舍,掸掸手说。
等姥姥、姥爷他们到了,再宰了它们招待客人。
至于这两天的伙食,没下火车呢,萧三爷就琢磨好了:上山打野味去!
一年没摸打猎工具了,着实想念。
在京都的日子虽说清闲,后来有了四进四合院,也有地儿消遣,但总归不如雁栖山上打野味痛快。
这不午觉起来,萧三爷就背着麻绳、提着箩筐,筐里象征性地扔了把锄头、铁耙,上山碰运气去了。
三胞胎去张家把老太太接过来后,也一人一只小背篓、一把小药铲,带着金虎,跑山脚玩去了。美其名曰“挖野菜”,说是天热了喝野菜汤能清热解毒。其实是和久违了的小伙伴们拆天拆地去了。
盈芳笑着摇摇头,放任他们玩去了。
要不是晚上邀请的亲戚朋友多,得留下帮厨,她都想进山放飞自我。
老爷子则抱着他那副心爱的象牙棋子儿,跑村口的大槐树,找熟悉的老伙伴们对弈去了。
当馆长带着两名助手从宁和县城一路问到雁栖公社、找到盈芳家时,院子里飘出的饭菜香,差没让三个大男人集体流口水。
第759章 心累
“馆长,你们也是早上那班列车?”
盈芳迎他们进屋,上茶、上点心,看着他们吃了几口停下来了才问。
“哪儿啊,我们仨前天就到了,这两天都在宁和附近考察,不过其他两处遗址,都没你们这边报上来的有价值。这不从老钱那听说你是昨儿的火车,今儿晌午到,我们就摸过来了。”
顿了顿,馆长厚着脸皮对盈芳说,“小舒啊,我们仨估摸不准县里到你们这的路程,这不,出来时把招待所的房间退了,今晚得在你家借个宿,明儿一早你带着我们上山去遗址考察,行不?”
“房间倒是有现成的,只是不知道你们今儿就过来了,这不还没打扫……”
不等盈芳说完,馆长阿莎力地一挥手:“这有啥,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还怕搞不掂睡觉的屋子?你说怎么打扫,我们照着做。需要去河里打水吗?”
依馆长这两天的实地考察,对宁和附近的村落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边的人家,虽然都会在院子里挖一口水井,用来弥补天落水的不足,但因为是土办法挖的,深度并不深。
所以洗衣服、打扫用水什么的,基本还是去河里洗的多。一口小眼井冒出的地下水,可不够一大家子这么祸祸。
盈芳笑着道:“那行,我这就带你们去房间安置。”
她给馆长三人安排的是隔壁的院落。
小李搬出去以后,这边空了两个房间,床也有两张。
“等我爸回来,我让他去熟人家借张钢丝床过来。”
“不不不,你说哪家有多的床,我们自己去借。付点使用费,我想老乡们应该乐意借我们住几宿的。”馆长忙摆手。
他哪敢支使萧家的人替他干活啊,之前犯的蠢事,已经把萧老爷子得罪狠了,眼下刷好感都来不及,哪里敢让萧三爷帮他们借床、搭床。
盈芳笑着没再说什么,反正一会儿书记媳妇、向二婶都要来她家吃饭,问问谁家有闲置不用的床,让她爹去扛张过来。
“馆长,只是单纯考察的话,两三个人的确够了,如果要开发……”盈芳心里啐了自己一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如果有开发价值,我会向上头打报告申请。人手方面你不用担心。”
馆长领会盈芳的意思,如是解释。接着向盈芳介绍身边两位助手。
“这两位,别看年轻,一个是专门研究前朝历史的,一个是钱老的得意门生,去年毕业的,论理你得喊人一声师兄。你在老钱那没见过他吧?那是因为人一直在外地考古,这次还是费了老鼻子才借来的。但愿明天去的遗址有开发价值,要不然指定要被老钱念叨……”
盈芳没想到眼前这位矮个儿黑瘦子就是钱教授动不动挂嘴上显摆的得意门生,当真“人不可貌相”啊。
当然,兴许人本来长得挺白挺俊,见天地泡在遗址开发现场,天天风吹日晒的,这才晒成黑炭头的吧。
这么一想,盈芳不免有些担心,自己将来该不会也晒得这么黑吧?囧了个囧。
压下心里成串的吐槽泡泡,郑重地和对方握手。
“久仰师兄大名!”
“不敢当。”对方笑呵呵的,性子挺好。
安顿好馆长三人,盈芳让他们自行休息或随便转转,五点光景差不多能开饭,到时再介绍家里其他人和他们认识。
“行,你忙你的去吧,我们仨出去转转。我看你们村发展得挺好,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我带了相机,一会儿拍几张,我有个朋友在报社,到时候让他写篇农村改革新气象之类的通讯报道。”
“那谢谢馆长了!”盈芳拱手致谢。
馆长嘿嘿笑了两声。刷好感啊刷好感,为了尽快把萧老爷子流失的那点好感刷回来,牺牲一下老友算什么!何况也不算坑他啊,雁栖公社真的很值得报道嘛!
当天晚上,盈芳家可热闹了。
预计的三张圆台面都不够坐,后来又在隔壁院支了一张,离饭桌比较远的墙角生了堆篝火,扔些干柴、枯枝进去,噼啪炸响。篝火上架起三脚架,拿削尖的竹签、树枝串着烤鱼、烤鸡、烤兔肉……
萧三爷一年多没打猎,还以为会生疏,没想到山里野味多,也许没他们家成天祸祸,野鸡、野兔的队伍又庞大起来了吧,总之上去下来不到俩钟头,就逮到了三只肥溜溜的野兔、两只山鸡。
下山途中,又绕去后山那个比较隐蔽的水洼塘,叉了一淘箩小溪鱼回来。
还有舒家池塘里捞的草虾、田螺,书记媳妇、向二婶、李寡妇从家里带来的鸡鸭鹅蛋和鱼码头买到的雁栖江大鱼头、银鳞白条、黄蚬等江鲜,四桌的荤菜有着落了。
加上院前院后长势超好的菜蔬、瓜果,荤素搭配,也算很丰盛了。
男女分桌座,倒不是嫌弃不嫌弃的,而是方便男人喝酒、女人唠嗑。
三胞胎跟着盈芳坐,不过小孩子嘛,饭桌上坐不住,扒了几口就下桌了,凑在篝火边,看向二叔烤鱼、烤肉。
小杂鱼两条一串,给小家伙们烤了七八串,让他们分分吃。主要是鱼没了,要不然向二叔一准继续给他们烤。
生怕他们分不均匀而吵起来,赶紧好言好语哄着,还拿来菜蔬说给他们烤茄子吃。
岂料三胞胎尝了一条,转身把剩下的烤鱼拿去塞到了萧老爷子、老张大夫等人的嘴里。
把向二叔看得一愣一愣。
“嘿,我说盈芳侄女,你们家三胞胎周岁下半年才上二年级吧?咋这么懂事啊!我还担心他们分不均吵架,他们倒好,自己只尝了一条,余下的全都孝敬长辈了。啧!这城里的教育就是不一样啊,搁咱们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埋头猛吃都来不及,哪会想这么周到……”
向二婶接腔怼自个丈夫:“那是你自己没教好,孙子骑你脖子上撒尿,你还乐得跟中了大奖似的。有你这样的爷爷,还奢望教出多懂事的孙子来?”
随后把向二叔疼孙子引出来的荒唐事历数了一遍,把大伙儿笑得不轻。笑完了纷纷说起各家的育儿经。
“确实不能太宠,宠过头想再拉回来往好了教,谁还听你的。建强那儿子可不就宠坏的典型。”
提到舒建强的儿子舒宝贵,邓婶子几个知情人一阵唏嘘。
盈芳瞧着纳闷:“舒宝贵怎么了?”
唠起八卦,这帮婆娘都特别来劲:
“建强那后娶的媳妇被引产以后,建强俩口子就把宝贵当成宝宠了,宠得那叫一个无法无天哦。”
“没错!小小年纪不在学校好好念书,逃学跟城里的混混打群架,三天两头惹祸。”
“建强为了这个儿子,赔出去不少钱了。再这么下去,迟早出大事。”
李寡妇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小声说:“我咋听隔壁公社的人在讲,舒建强后娶的媳妇,是故意这么宠的,目的就是想把前妻的儿子养废。养得进牢了,没准她还能申请再生一个。”
“是了,咱们这儿也不是没人这么怀疑。”邓婶子唏嘘道,“为此,刘巧翠还跑回来跟建强大吵了一架,怨他不管儿子,由着后妈磋磨儿子什么的。”
“这话建强肯定不信啊。后娶的媳妇当着他面,待宝贵不要太好,宠起来比他还起劲。但就是因为太宠了,眼下才惹出那么多祸事来。”
盈芳听说书似的,耳朵都不够使。
心里砸吧:舒建强后娶的媳妇,要真存着养废舒宝贵的心思,那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简直杀人于无形啊。
幸好自己一家和老舒家断绝了往来,和这样的人做亲戚,心累!
第760章 受奴役的喵大爷
因为第二天要进山考察地宫遗址,吃饱喝足又唠了个把钟头,大伙儿就散了。
盈芳安顿好三胞胎,回到自己屋里。
拿上换洗衣服正想好好泡个澡,小金从地道钻了出来。
“小金啊,咱能打个商量不?以后钻地道能不挑这个时间点吗?万一我在浴桶里泡澡呢?那耻度有点大。”
盈芳挠了挠金大王的三角扁脑袋。
金大王吐吐蛇信,一个扭身,重又钻回了地道。
盈芳:“……”
这是咋地?不高兴了?
“哎我说小金,我没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
话没说完,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个大麻包变戏法似的从地道口冒了出来。
金橘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地跟在麻包后头喘大气。
艾玛啊,以后再不和玉冠金蛟一起赶路了,简直全程找虐啊!嘤嘤嘤……累惨老子了!想它上辈子还是玉纹墨爪虎的时候都没扛过这么重的麻包,成了猫倒是三天两头地扛。好气啊!
金橘蹭到盈芳脚边,喵喵地诉了一通委屈。
想它堂堂玉纹墨爪虎,竟然沦落到给一条蛇当仆役,完了还不给它事先承诺的龙涎,不带这样欺负老实人的!
金大王凉凉睇它一眼:你个蠢货还好意思说!嘴巴馋到不带门,看到蜂巢就扑上去招惹。老子这一路给你善了多少次后?为此还放弃了一株上乘草药,还没让你照价赔偿呢,你倒先哭嚎起来了。哭啊你倒是哭啊!看老子以后还给不给你龙涎。
金橘哪是真哭。它知道这一路惹恼玉冠金蛟了。但它就是气不过啊。为了几滴龙涎费了老鼻子劲地挖药材、扛麻包,完了还要受玉冠金蛟的冷眼白眼,它容易么它!
而且不能怪它嘴馋啊,是那些工蜂先招惹它的。
谁让它们搁它脑袋上拉屎的。想它堂堂玉纹墨爪虎,脑袋多金贵啊!那帮不长眼的死工蜂,居然拿它橘色的大脑袋当枯草堆拉屎屙尿,卧槽!恶心得它在溪水里扑腾了俩钟头才上岸。
越想越委屈,金橘抱着盈芳的脚脖子喵喵喵地直嚎。
盈芳吓了一跳,转头问小金:“橘子这是怎么了?不至于想我想的吧?”
距离上次见面也没几天啊。
想它在石景山里撒丫子欢腾的时候,比这日子长多了都没见它抱着她哭过。
金大王翻了个白眼,尾巴稍卷住金橘的爪子,将它扯开:别嚎了!回头给你两滴龙涎。
这还差不多!
金橘立马停止干嚎,悠然自得地盘坐地上,舔舔自个嚎湿的脸毛。
这变脸的速度,啧!看得盈芳止不住咂舌。
好在总算不继续嚎了,否则该把爹妈引过来了。
大晚上的,一只猫喵喵喵地叫个不停,还以为是哪家发情的猫咪钻自家屋里来了呢。
安抚好金橘,盈芳才把注意力放到大麻包上。
打开一看,果然又是一麻袋的草药。
“小金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啊!馆长来考察地宫遗址,我接下来几天肯定都得陪他,都没时间采药。还说要给姥姥、姥爷晒点适合他们喝的药茶的。你这下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小金嘶嘶吐蛇信,表示要奖励。
“知道知道,烤肉嘛。我记着咧!”
金大王这才满意地甩了甩蛇尾。
“对了小金。”盈芳想到明天就要带馆长他们进山,担心美丽山谷里定居的小动物们受打扰,让金大王先去知会他们一声,末了说,“深处的林子我肯定不带他们去,但那片楠树林离地宫太近了,让金毛它们别上那儿玩,都去湖对岸的林子吧。和大老龟也说一声,没事别上岸晒太阳。这么大的龟,世上少见,看到了谁不觉得新奇啊。出去往外一说,万一被哪个贪婪鬼听见,进来抓捕它,余生都不得安宁。还有梅花鹿群……”
拉拉杂杂叮嘱一大通,见小金点头吐蛇信,知道它听懂了,拍拍它小脑袋:“去吧,你们也一年多没回来了,指定想念山里的小伙伴了,快去和它们打个招呼。”
山里的小伙伴们要是知道盈芳这么说,一准抱着她腿流泪:别!别想起偶们!偶们何德何能让金大王惦记。
金大王不在它们多自在啊,满大山的溜达,丝毫不用顾忌有没有踩中金大王的忌讳。大王一来,它们又得夹起尾巴卖乖了。
小金和金橘沿着地道回到雁栖大山,去折腾山里的小动物们去了。
盈芳一觉睡到天明,起来收拾进山的东西。既是去考察地宫遗址,中午肯定赶不回来吃饭。水、干粮是必须要带的,另外,还带了一盒火柴、斤把土豆,还有五六根向二婶送来的嫩玉米棒。早上才从地里掰来的,青壳上还沾着露水呢。
钱教授的得意门生,还背了一顶撑起来能坐五六个人的军用帐篷,担心山里下雨了没地儿躲。
另外还装了几壶水。
看得出确实很有经验,盈芳便不再多说。
吃过早饭,一行人上山了。
萧三爷不放心闺女跟三个大老爷们一块儿进山,带了副麻绳、扁担也跟着一块儿去了,回头还能挑担柴回来。
五个人边走边聊,倒也不觉得路程远。
中途歇了一次,然后一鼓作气走到地宫遗址的外围。
“就这儿了。”萧三爷指指草丛覆盖的崖壁道,对馆长几个说,“你们在这歇会儿,我进去探探路,一年多没往这走了,不晓得里头啥副光景。万一多了坑洞什么的,咱们这伙人进去岂不是被一网打尽了。”
馆长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我们这边派人去查探吧,您走一路也累了,歇会儿歇会儿。”
“没事儿!”萧三爷阿莎力地一挥手,“这儿你们没我熟。”
他和闺女一个心思:不希望美丽山谷里的小动物们安居乐业的宁静日子被破坏,先进去打个招呼,好让它们寻个安全的地儿藏起来。
谁知他看到了啥?
萧三爷简直不敢相信。
这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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