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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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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几位老爷子顺势问盈芳,太岁酒有没有的多,有的多卖他们几坛,钱不是问题。
  盈芳笑着道:“您几位的酒,我泡的时候就预算进了,就是最近这阵子太忙,还没给您们送家去。”
  老爷子们高兴地眉开眼笑:“哈哈!有我们的份就行!用不着你送,待会儿我们几个自己扛回去。想以前百斤的扛肩上都不算事儿,如今人老体弱了,但拎个斤的坛子还是有力气的。”
  盈芳不好意思地说:“太岁在酒里还能继续长,所以我用的都是五十斤的大酒坛。”
  “噗哈哈哈……”带了警卫员的夏老拍腿笑,“我说老叶啊,五十斤扛得动不?扛不动我把小陈借给你。”
  “行啊!”叶老倒也不气恼,谁让他今儿出门搭的老战友的便车,没带警卫。
  反正有酒喝就行。五十斤,那可是五斤的十倍,够他喝一阵子的了。
  其他人也都乐得眯眼笑。
  收起鱼竿说今儿就钓到这儿,赶明再继续切磋钓鱼技术。其实是馋那五十斤的太岁酒了,恨不得马上抱回家。生怕晚一步又说酒不够分。
  盈芳啼笑皆非,却又拗不过他们,只好领他们回家取酒。
  “小芳,这鱼你提回去,咱们这些老家伙,纯粹是享受钓鱼的过程,吃就算了,你带回去给你家娃子们吃。”夏老把盆里的鱼换到带拎环的水桶里,让警卫员帮她提回家。
  其他老爷子见状,也纷纷这么做。
  盈芳心知他们这是客气,哪有谁家不吃鱼的。忙说:“这哪成!这是您们一天的劳动成果,哪有让我捡便宜的。要是几位爷爷嫌连桶带水的不方便,等下我用草绳把鱼串起来,带回家添个菜。往后什么时候想钓了,随时过来。前面那棋牌室,就是给您几位准备的。”
  大伙儿听她这么说,心里越发满意。
  这几位都是老革命家,家里条件自然都不错,哪里会缺几条鱼吃。但正如盈芳说的,这是他们亲自钓上来的,意义不一样。而且搁这坐一天了,回家时拎着几条鱼,跟老伴儿、子女说是他们自己钓的,那种心情,跟菜市场买的完全不同。
  离开的时候,夏老瞅了眼紧邻这座四合院的隔壁院墙,心里暗道:不晓得隔壁有主人没有,没的话,我去把它买下来。没准还是一个格局的,以后和干孙子一家做邻居,院墙打通,嘿,天天来干孙子家钓鱼……
  “夏老头你想啥呢那么高兴,哈喇子都留下来了。快上车啊,就等你了。”
  “哎——来了来了,催啥催啊,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
  几辆红旗牌轿车一字停在萧宅门口。
  盈芳带着警卫员进去搬太岁酒。
  几位老爷子坐在天井的树荫下喝莲子羹唠嗑,眼睛却时不时地瞄里屋,心思都在太岁酒上啊。
  太岁酒埋在后园地下。这院子没酒窖,后罩房那边放粮食的地窖面积小,这么多酒坛子放不下。即便放得下,搬进搬出也麻烦。可这大坛子的酒,最好放在阴凉地,且温度和湿度最好恒定。
  所以盈芳密封了坛口,埋在后园隐蔽处。且埋得比较深,挖出来的时候,酒坛子沁凉沁凉的。
  除萧老爷子以外,每位老爷子都分得了一坛。
  轿车后备箱比较矮,酒坛子竖着一放没法盖车厢盖。
  萧三爷提议要不他问街坊邻居借个板车来,回头给他们送家去。
  然而几个老爷子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宁可座位挤一挤,也要让酒坛竖着卡在前排椅背和后排座位之间跟着他们回家。
  萧老爷子抽了抽嘴角:“行了行了,赶紧地走吧!看得老子辣眼睛。”
  “老萧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这酒是我乖孙女泡的,看你不颠颠地抢回家去。”叶老摇下车窗怼道。
  萧老爷子拄着拐杖嘿嘿笑:“这假设不成立!”
  叶老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头对盈芳说:“丫头,谢谢你的酒了。回头我让警卫员送钱过来。”
  盈芳摆手说不要。
  五十斤烧酒花不了几块钱,而太岁说说珍贵,一坛里其实就掰了一小块。
  再者这些老革命家,都是老爷子的战友,权当攒人情了。
  没想到老爷子却说:“斤的送他们尝尝不收钱,五十斤一坛的送出去,你太吃亏了。”
  “对对对,以后有好酒给咱们留着,价钱好商量!”
  于是乎,她抽空泡的几坛药酒,挣的钱比早出晚归在博物馆里当助手多多了。


第742章 脸皮厚的没边
  老爷子把收来的酒钱塞给盈芳,末了不忘吐槽:“上头那位咋那么不自觉啊!前儿给的参酒、灵芝酒坛小量少,送就送了。五十斤的太岁酒,收了咋就不主动付个酒钱,下次不给他喝了!”
  老爷子吐槽元首的话,盈芳可不敢接,还是捣鼓她的药材去吧。
  小金在石景山替她搜罗了一大堆外头难寻的上乘药材,炮制好了打算给师傅捎些去。
  眼瞅着马上放暑假了,她计划带孩子们回老家住一阵子。过年假短、天又冷,回去一趟,大包小包地实在不方便。要是暑假也不回去,师傅师娘该念叨她了。
  还有煤城的姥姥、姥爷,本来去年暑假就想接他们到宁和住一阵子的,姥爷非要等他自己能下地走了才肯出门。如今能下地走了,当然要接他们来家里团聚了。
  盈芳把暑期计划一说,家里人都同意。
  不仅同意,还说要和她一块儿回去。
  老爷子甚至很干脆地吩咐福嫂将他夏天的衣裳收拾出来打包,等着随时出发。
  盈芳哭笑不得:“爷爷,就算要回去也还早,今儿才五月初二,端午都还没过呢。”
  说到端午,姜心柔和福嫂这几天正准备包粽子的材料。
  “端午那天总不用去博物馆了吧?”姜心柔问。
  盈芳也不知道端午博物馆给不给放假,听那帮正式工说,往年倒是都提前半天下班,不过今年情况特殊,没见礼拜天都在加班加点嘛。
  翻了下日历说:“到时看吧,端午是周三,周二下午就一节政治课,博物馆那边要是休息,我一下课就回来,馅儿等我回来调。”
  姜心柔笑着道:“别的馅儿我和福嫂都行,就那什么什锦馅儿和蘸料,是得你回来调,我们调出来的都没你弄的好吃。”
  盈芳一口应下了。
  姜心柔开始盘算食材:“糯米恐怕还得再买几斤。”
  老家带上来的那袋糯米,过年还有元宵做七七八八的点心都给耗完了。
  糯米这东西不易克化,家里老人孩子虽然喜欢糯米做的点心,但平时不怎么给他们吃,就清明前去粮站称了几斤掺在米粉里捏清明团子。
  清明吃清明团子、清明饺是x省一带的风俗。京都这边流行的是馓子麻花、驴打滚还有面茶。
  盈芳见随手种在后园墙角的艾草发得很茂盛,顺嘴提了句“清明到了,要不要捏几个清明团子应应景”,家里人都说想吃,当即买糯米、磨米粉、碾艾草、捏团子。
  甜口的清明团有豆沙馅、芝麻馅两种口味,咸口的清明饺则是炒五丁馅儿的。
  蒸熟以后送了些给萧二伯家。帅帅小骚年立马迷上了清明团、清明饺这一口感特别的绿色点心。吃了一半、剩下是一半带去给小伙伴们……显摆。
  林家的大孙子林畴富自从吃过几次亏,被他奶三令五申不许跟萧睿哲玩,只能眼巴巴地站边上看他们分享萧睿哲带来的新式点心。
  看他们吃完才不甘心地跑回家,跟他奶闹,说萧睿哲带来的点心是x省一带的清明特产,小叔不是曾在x省乡下当过知青吗?肯定知道怎么做,非要他奶做给他吃。
  林老太忙把小儿子喊来,问他知不知道清明团子怎么做。
  林杨咋知道怎么做啊。他在宁和待过几年不假,每逢清明也的确吃过当地人捏的清明团、清明饺,但他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学这个干啥!
  林畴富见家里人不会做,坐地上撒泼:“奶你还说最疼我,连这么个小点心都不乐意做给我吃。奶你撒谎!你其实一点都不疼我……”
  林老太心疼得连拉带拽,嘴里不住哄道:“乖宝,地上凉,你先起来坐椅子上。奶怎么可能不疼奶的乖宝大孙子,你小叔不会,奶会啊!”不会也要会。
  “不就是那什么清明团子嘛,奶这就做给你吃。”
  可没艾青叶子,林老太捣鼓出来的米粉团子跟干汤圆似的。林畴富嫌不像,又是一通闹腾。
  林老太索性拽过小儿子说:“你不是和那谁,萧家老三的闺女认识吗?你去问她要几个团子来。阿富最近抽条儿,人都瘦了。难得遇到喜欢吃的,你这个当叔叔的理应出几分力。”
  林杨满脸为难:“娘,哪有家里孩子想吃,就让我上门讨的,这像什么话!再说阿富都这么大了,别事事都依他,当心把他宠坏了。”
  “我自己孙子想怎么宠怎么宠。谁让他是咱老林家唯一的孙子呢,将来全靠他继香火。有本事你给我娶个知冷知热、听话懂事的媳妇回来、再生个大胖小子!否则你就听我的!”
  林杨这次没听他娘的话,因为他连盈芳家住哪儿都不知道,怎么上门讨清明团子呀。
  为此林老太和他怄了三天气。只是想到小儿子的身体状况又不免心疼,“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这种事都会有……”
  林杨也万分后悔。当年要是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早早和盈芳结婚,哪会有后来那么多事儿。
  盈芳容貌好、性子温和,两人在一起,必定家庭和睦。再有萧家这个岳家撑腰,事业也指定一帆风顺。
  可惜走错一步,满盘皆输啊。这脸皮厚的也是没边儿了。
  扯远了,拉回来。
  得知小姑姑家端午要包好几种花样的粽子,帅帅童鞋周二那天一放学就跑这边来了,说是帮他奶送圆簸箕。
  萧三爷昨儿又从粮站扛回了五十斤糯米。不过其中十斤不需要付粮票和现钱,而是节日券换的。
  向刚单位发了不少端午节福利,他本人忙着操练走不开,托来市区开会的同僚顺路捎了来。
  那福利可真好——一篓子咸鸭蛋、一盒包装精美的五毒饼、六条黄鳝、两听山楂罐头,再还有五花八门的节日券,什么节日糯米券、节日红枣券、节日鸡蛋券、节日白砂糖券……
  这还没高兴完,上头组织慰问团挨家挨户给老一辈革命家送温暖来了。老爷子紧跟着收到一堆慰问品和节日券。
  两边加起来糯米就能换十斤。照理自家这几口人过节,十斤糯米包粽子足够他们吃了。
  但盈芳想着男人在基地回不来,大宝贝在体校不放假,就想着多包一些,回头给他们爷俩送些去。
  可往单位送,总不好就送那么几个。男人的战友、同僚,大宝贝的教练、生活老师以及同学那儿,是不是都要意思一下?
  这么一算,二十斤糯米还不一定够。萧三爷干脆扛了五十斤回来。吃不完放到年底打年糕,总之浪费不了!
  糯米淘洗干净浸泡在水桶里,一晚上下来,浸得涨涨的,米粒浑圆饱满。
  粽叶是盈芳从人工湖芦苇荡里摘的嫩苇叶。亏得芦苇荡里芦苇茂盛,风一吹翠绿一片,新生的嫩叶子随便撸。
  苇叶摘下来后洗干净,摊在圆簸箕上晾干。
  馅儿调了好几种,甜口的有蜜枣、豆沙、枣泥、果脯;咸口的有鲜肉、蛋黄,以及鸡肉丁、鸭肉丁、红烧肉丁、冬菇丁、胡萝卜丁、豌豆等调配的什锦馅儿。
  咸口粽子是宁和那边的风味,京都这边则流行甜口居多。
  另外,盈芳还包了一批青叶白米粽,粽子里没馅儿,而是另外调配炒熟的黄豆、花生、芝麻为粉末再混入白糖调和而成的蘸料蘸着吃,口感别具一格。
  包粽子这天,萧鼎升俩口子又上门了。
  老爷子已经从儿子口里听说大孙子的近况了,也知道他在西宁结婚了,和其他人一样,心里很是不得劲。
  西宁离得远,双方长辈想见个面确实不容易,但结婚这么大个事,提前拍个电报、来封信知会一声总不至于做不到吧?
  老爷子那天晚上把老大喊到房里训了一顿:“你们这个家,要我说什么好!老子不像老子、儿子不像儿子,亏我当年还夸你媳妇会做人、事事追求完美,可瞧瞧她这一手带大、教大的儿子,三十而立的年纪,过两年再四舍五入一下就四十不惑了,做出来的事,就没一件像样的……当年我真瞎了眼,同意你娶了那么个糟心玩意儿……”
  萧大伯能说啥?老爷子骂的正是他想骂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管怎么说,大孙子娶媳妇儿了总是事实。不管这孙媳妇是好是坏,既然进了萧家的门,那就是萧家的人了。
  老爷子比照着当年送鼎华媳妇的份例,给了许兰芳一个红包。
  许兰芳捏了捏,红包还算厚,笑吟吟地谢过老爷子。心念一转,提起住房的事。
  “爷爷,阿升这次回来,单位给分配住房,就是这地方离您这儿着实有点远。”
  老爷子手心里转着两颗被他把玩得油亮油亮的大核桃,乐呵呵地坐屋檐下看晏晏在天井里训练金虎,随口说:“不打紧,放假了来看看老头子我就行了。知道你们年轻人忙,心思放在工作上挺好的。”
  好什么呀!她又还没工作。
  一想到以后住在家属房,一天三餐都得自己解决,还要买菜、洗衣,想想就郁闷。她可不想结婚三年就成个黄脸婆。


第743章 裂纹的玲珑卍字青玉牌
  咬了咬后牙槽,许兰芳试探性地说道:“爷爷您不知道,我这单位还没落实,阿升一上班,我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要不我过来陪您?我和阿升结婚后一直待在西宁,没能在您老跟前尽孝,如今好不容易调来京都,就让我好好孝顺您吧。”
  老爷子人老心可不糊涂,相反敞亮着呢。这话一出,就明白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了。
  要说尽孝,你倒是尽呀,家里人忙着包粽子、蒸粽子,你倒好,端个小板凳坐老子旁边,哪点看出是来尽孝的?分明是来享福的吧。
  啧!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和萧鼎升一样都是心思重的。
  老爷子心里腹诽着,脸上不动声色:“怎么?鼎升调过来的时候,没给你落实工作?这不应该啊,一般这种情况,地方都会给家属安排工作的。”
  许兰芳急忙解释:“地方上确实有安排,就是当时吧,阿升单位催得急,我想着到这边以后再落实也可以,就先跟着一道过来了。”
  其实是地方上安排的岗位她看不上——萧鼎升驻扎地村小的副科老师,还是教低年级的。
  一想到成天要和一群叽叽喳喳的皮实村娃子为伍就头疼得要命。
  她想进待遇更好的肉联厂,再不济副食品厂也行啊,就是要等。好单位哪有那么多空缺等着她。即便是军嫂,可军嫂不止她一个啊,各个单位都给予特殊照顾、工作第一时间给予优先安排,可没空缺总不能强塞吧。
  再者,她来之前,老想着萧家那么强大的背景,还愁不能给孙媳妇落实个好工作?谁会想到老爷子那么不按牌理出牌——气派的二层洋楼说退回就退回,小辈工作上的事也不上心,白瞎了萧鼎升那么好的出身。
  心里丛生的怨念,多多少少从眼底倾泻出来。
  老爷子扫了她一眼没接腔,而是呷了口今年的新茶感慨道:“今年没待在宁和可惜了,百年老茶树出产的新茶吃不上咯。”
  许兰芳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晏晏正给金虎进行每日一训。
  “坐”、“起”、“趴下”、“扑”……一个发布口令一个迅速执行。完了拍拍它脑袋,赏它一条小鱼干。
  鬼知道狗怎么会和猫一个口味。但显然,金虎丝毫不介意,相反还快活得很,甩着尾巴,叼着鱼干溜去后园撒野了。
  晏晏在井边洗着小手说:“太爷爷,小李叔清明和立夏前各回了趟乡下,明前茶和谷雨茶都炒了几斤,回到省城后寄出来的,算算时间快到了。”
  “真的啊?还是小李懂我,远在x省,还惦记着我好这一口。”
  “所以说,有心孝顺,不用在乎距离。”晏晏人小鬼大地瞥了眼小板凳上的许兰芳。
  老爷子心里头憋笑。论小辈里谁最聪明,非晏晏莫属啊,不动真格就把敌人撂倒咯。
  咳,虽然这么说显得他有些偏心,毕竟孙子、孙女都是他老萧家的种,可有些人啊,由不得他不偏心。
  拄着拐杖起身道:“走!看看粽子熟没熟,闻着香味儿我都馋了。”
  “粽子要焖一晚上才好吃,要不我给太爷爷削个苹果?”
  “那感情好!咱俩一人一半,太爷爷一个可吃不了……”
  “那给二姐留一块,二姐今天辛苦了,一直都在灶房帮忙包粽子呢。”
  “是呀,小丫头都懂得帮忙,咱们做大人的哪好意思坐板凳嗑瓜子哦。”
  “……”
  抓着一把瓜子坐板凳的许兰芳一脸尴尬。
  端午期间,博物馆果然没像往年那样放假。
  盈芳便提前和钱教授打商量,周二放学能不能请个假。反正她手脚快,要是同学们有意见,大不了把周二这天分到她头上的活,单独拎出来,保证后面几天赶上进度。
  钱教授看过那份评分表,知道她一贯的表现可圈可点,很爽快地准了假。
  班上同学了解自己班长的性格,没事肯定不会请假。要知道,从开学到现在,盈芳连迟到都没发生过一次。更别说无故缺席、偷懒旷课了。
  但那几个大二女生就不服气了。
  “凭什么她可以不来?我们却要在这里忙到晚上。请假不扣工资,我们都请假好了。”
  “就是!文玉你不是认识馆长吗?你去跟馆长说,组里有些人哪,仗着小组长的身份搞特权。这样的组长,谁当不是当啊?”
  萧文玉扭捏着开口:“还是算了吧,万一人家是有什么急事才请假的呢。”
  其实她是不敢找馆长,说多了怕露馅。
  “文玉你就是太好说话,这种人,你给她脸,她回头蹬鼻子上你脸。”
  “算了算了,干活吧。”萧文玉心不在焉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清洗着手里的一枚玲珑卍字青玉牌。
  不小心,玉牌叩到木盆边缘,顶部竟然裂了。
  萧文玉惊出一身冷汗。
  下意识地瞅了瞅四周,见大家不是在埋头清洁手上的玉器,就是在交头接耳唠闲嗑,提着心把玉牌擦干,而后悄悄放回盒子。
  过了会儿,重新拿过盒子,假装要洗,“哎呀!这玉牌是坏的!”
  “不会吧?”其他人围过来看,发现青玉牌的顶部确实有一道细微的裂纹,虽然还是完整的玉牌,但有裂纹和没裂纹,价值相差太多了。
  钱教授听说后手套没摘就来到现场,小心翼翼地接过青玉牌,拿放大镜细细查看,半晌,皱眉扫视了大伙儿一圈:“这青玉牌刚才谁经手的?”
  萧文玉弱弱地举手:“是我。可是教授,我拿到手上时就这样了。”
  “怎么可能!”钱教授确凿地道:“肯定是清洗过程中受到了撞击,要不然不会裂这么明显。”
  “可文玉她说还没开始洗就这样了。”边上一个大二女生替萧文玉说话。
  这可真是猪队友!
  萧文玉抿了抿唇,眼神躲闪。
  钱教授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着明显沾过清洁剂的玉牌若有所思。
  他从事考古有四十个年头了,要是连这起子眼力都没有,还在这行混什么呀!赶紧地收拾包袱滚蛋吧!
  “你们这组暂停手头的工作,跟我到会议室来。”
  除萧文玉外,其他人不免觉得委屈,张嘴想反驳,看到钱教授铁青的脸色,到底没敢说什么,憋屈地跟着他来到会议室。
  馆长听到秘书的回报,也神色匆匆地赶到会议室。
  这可是流行于前朝皇室间的青玉牌,虽说这次收获的文物古件里,类似的玉牌并不少见,但卍字的青玉牌就这一块,且论玉的品质,亦是极品级的存在。没准是哪个亲王的贴身佩饰。
  换言之,倘若这玉牌真是人为致损的,在场这些学生,卖了他们都赔不起。
  哦,萧文玉除外,毕竟萧家还是有点财力的。
  馆长暗戳戳地想。
  岂料,萧文玉听钱教授分析完玲珑卍字青玉牌的价值,吓得脸色都白了。
  一个劲地推卸责任:“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拿到手上的时候就有裂纹了,和我没关系!你们别诬赖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咯!”负责安排学生工作、分发具体任务的陈列室主任气得浑身发抖,“我发出去的每件物品都有登记,登记前都会检查,这是馆里一贯的流程。这批因为是出土就送来的,没有经第三批人的手,迄今为止还没发现有瑕疵的。即便如此,分到你们手上的那一刻,我也有叮嘱你们看仔细,有异常当场汇报。要真是老裂纹,当时咋不说?我看就是你弄裂的,瞧你眼神躲闪的鬼祟样……”
  “咳!”馆长轻咳一声,打断了手下的愤懑之辞。别惹到了不能惹的人还不自知。
  钱教授握着放大镜,盯着青玉牌看了又看,表情肉痛不已。
  萧文玉求助地唤道:“教授——真的不是我!”
  “也不是我!”陈列室主任说话像机关炮一样继续发射,“馆长,我就说这些毛没长齐的学生靠不住,还不如招些吃苦耐劳的临时工靠谱。工作效率低倒也罢了,弄坏了博物馆的藏品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还大学生呢,我看文盲都比他们有素质……”


第744章 懵逼
  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话,引起其他学生的不满。
  本来就憋屈——工作得好好的,突然被喊到会议室“站桩”,完了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不靠谱、骂比不上文盲有素质,一个个气得脸涨得通红。
  性格耿直的刘大丫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正想跳出来撂担子不干,钱教授叹口气道:“这是干啥呢!喊你们来,只是想给你们上堂课,让你们了解这青玉牌的价值到底有多高,而不是让你们互相批斗的。裂纹的事,我心中已有数,希望这位同志能主动找我说清楚。”萧文玉低着头,始终不敢看钱教授的眼睛。
  钱教授轻叹了口气:“萧文玉你留下,其他人回去继续工作。”
  “教授——”萧文玉脸色惨白。
  “咳,老钱啊,我先跟你说个事。”馆长把钱教授请到办公室,离开前朝萧文玉使了个眼色,还让秘书送她回家。
  萧文玉哪敢让秘书送。
  她心里清楚,馆长之所以对她青睐有加,完全是因为将她误认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和她一样姓萧,但家庭背景要比她雄厚得多。瞧,哪怕惹了这样的大祸,照样会替她全须全尾地兜着。
  这一刻,萧文玉内心无比复杂:有害怕、有忐忑,但更多的是庆幸。
  担心真相迟早大白,然而此时此刻打死她都不敢承认。
  因为青玉牌的价值实在太大了,照价赔偿的话,把她全家发卖了都赔不起。所以,哪里敢让馆长秘书送她回家啊,万一发现她家不是那个萧家,一切不都完了?
  秘书见她执意不让送,耸耸肩回了办公室。
  馆长还在和钱教授打商量:“……老钱你看,这些老物件得亏萧家,才回归国家怀抱。萧文玉是萧老的孙女,这要是被萧老知道,你为了区区一件裂纹玉牌,把他孙女训得灰头土脸的,完了还追着人家赔礼道歉,这事儿整的……”
  钱教授眼一瞪:“啥?区区一件裂纹玉牌?这可是前朝皇室成员佩戴过的玲珑卍字青玉牌!搞不好全国就这一件!别人不知道它的价值就算了,你身为国家博物馆馆长,咋也这么分不清轻重……”
  馆长头疼得想挠墙:“哎哟喂老钱,我白跟你说那么多!这不是萧老……”
  “我管他萧老、李老,做错事担责任这不是应当的么?连这点责任都不肯担,念什么大学!照你这么说,身居高位的就不用遵守规章制度了?连带着他们的子孙后辈也一样有特权?这不瞎搞嘛!”
  “哎哟,你这个冥顽不通的……”馆长指着钱教授,不知说什么好。
  使出浑身解数都劝服不了这个老顽固。真是够了!
  “你才冥顽不通!”钱教授没好气地怼回去,“行了,你不就是不敢得罪人嘛,多年老朋友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你把萧文玉家的住址给我,我亲自登门找她谈,不当着学生的面处罚她,给她留足面子这总行了吧?”
  “行行行,随你吧!”馆长无奈地揉揉眉心。
  不行也没辙啊,钱顽固决定的事,哪是能让人轻易更改的。
  钱教授是那种遇事希望分分钟解决的性格,要不也不会长期驻扎在博物馆,家也没时间回,恨不得九十五个大箱子里的宝贝,一个晚上全部清点、分析出来。
  说登门就登门。
  照着馆长打探来的萧老住所,寻摸到八嘎子胡同,叩开了萧家大门。
  开门的恰好是盈芳。
  忙了一下午,多种口味的端午粽终于蒸透出锅了,趁热给萧二伯家送一篮去。
  刚要开门就听到叩门声,顺手拉开——
  “教授?”
  “咦?小舒你也在这儿?”钱教授愣了愣。
  盈芳一脸懵逼:“……”
  这我家啊,我咋就不能在这儿。
  ……
  钱教授的到来,受到了萧家老小热烈的欢迎。
  正好,清香的粽子热腾腾地出锅了。
  钱教授还没表明来意,就先被老爷子邀至桌边,斟一盅太岁酒、上一盘不同口味的粽子,再几碟炒黄豆、炸花生仁、干炸小酥鱼等喷香、松脆的下酒菜。邀着钱教授呷了起来:“来来来,尝尝我小孙囡的手艺。我跟你说你来对了!我小孙囡调的馅料味道可好了,有什么话咱边吃边聊。”
  钱教授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萧老首长他不是不认识。
  上回九十五箱珍宝从石景山押送至博物馆,萧老出席了庆功会。
  不过当时他可没那资格和萧老平起平坐。他就远远望了一眼,听同级别的老朋友用满含欣羡的语气介绍,说那就是辅佐老元首、立下开国之功的萧老元帅。
  萧老元帅的功勋,只要是国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如今又添了一笔龙脉宝藏的功劳,萧家在世人眼里,俨然成了元首的大红人。然而萧家本身却出奇的低调。
  老爷子退下来后,毫不留恋地上交了全部权力。三个儿子,一个几年前递交了病退申请;一个虽然还在军部没退下来,但据说工作兢兢业业、是个不可或缺的将才;小儿子早年因为独生女被拐,急流勇退。如今更是躲在家里含饴弄孙,再不涉足政事。
  这让多少人跌落眼球、大为扼腕。要是可以,真想和萧老换一换身份。退休生活啥时候不能过?真是白瞎了这么大个功劳。
  总而言之,钱教授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萧老,这可是大众口里的传奇人物啊。
  不仅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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