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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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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啊,我都回来了,怎么可能还让他们摸螺蛳,多危险!他们呀,带了个竹篮,跟桥东的黑妞几个一块儿去山脚边摘野花了。说是会带荠菜来。没准今晚还要点名吃荠菜水饺。”姜心柔放好陶罐,洗了手进来,忍不住笑。
  盈芳也止不住失笑:“玩吧玩吧,下半年送去学前班,就没这么自由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玩不了几年了,上了学,哪还有那么多玩乐时间。”
  “对了妈,今天两斤多的鲜茶芽头炒了小半斤。明后天我再去采一点,立夏前的芽头炒出来口感应该差不多。怎么说都是芽头,又是新鲜炒的,回头寄些给二伯他们吧。”
  想到去年出了农历四月才摘的带梗粗芽,炒出来的茶叶还能引得二伯三番四次想从老爷子那抢一两走,更何况是今年。
  今年可是提前了一个月不止。天暖和了,茶树一夜发芽头也不是稀奇事,要是下一场春雨,那芽头就更多了,不管怎么说,今年比去年多炒几锅好茶这是肯定的。
  好东西当然要分享了。二伯一家这些年可没少往她家寄送东西,有些还是江南这边的供销社排队都买不着的。有来有往,关系方能长久嘛。
  姜心柔赞同道:“还有你煤城姥姥家,你两个舅舅待你也挺不错的,每年过年都给你寄全国通用的煤球票、白酒票。虽说你逢年过节也常给他们寄吃的穿的,但茶叶不一样,特别是好茶叶,那可是特供品,普通人家有钱有票也未必能买到。回头给你两个舅舅寄半斤去,就说量不多,大家伙儿分分,尝个鲜。”
  “嗯。”盈芳点点头。
  她正想说呢,两个舅舅肯定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倒是没想到她娘比她还着急。
  “明年一定要记得早点采。山谷里气温上升慢、但到清明节前肯定好采了。迟一个月,少采好几茬呢。”
  听出闺女语气里的肉痛,姜心柔不由笑起来:“比起去年好多了,人不能太贪心。想想去年采回来的茶叶,大半都是老茶梗,你爷爷喝得不照样很欢?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迟一个月就差好几茬。老爷子喝过今年的好茶,明年要是又错过最佳采茶期,怕是难喝下老茶梗了,由奢入俭难嘛。”
  “噗嗤……”
  娘俩个不约而同想到老爷子可能会有的纠结脸色,忍俊不禁地笑了。
  气氛正和乐,黑妞带着哭腔跑进来:“芳姨、芳姨不好了!江口埠的陈二流子要打阳阳!芳姨你快去救阳阳。”
  陈二流子?江口埠?
  阳阳不是在山脚摘野花玩吗?咋惹到江口埠的人了?
  还是陈二流子,那是偷鸡摸狗惯会耍无赖的流氓混混啊!要不是公社苦于抓不到他犯案的现场,早把人关牛棚批评教育去了。
  “黑妞你莫慌,芳姨这就跟你一块儿去救阳阳,你慢慢和我说。”
  “对对,黑妞乖,咱不怕那些坏人,这就打他们去!”
  姜心柔顾不上和福嫂说晚上整哪些菜式,匆匆交代了几句,和闺女一起往山脚方向跑。
  一路上,黑妞抽抽噎噎说了事情经过。
  说起来,陈二流子和罗家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家里长辈没熬过灾荒年就去了,留下他一个七八岁的孤儿,东家蹭一口、西家刮一点,可以说是蹭百家饭长大的。
  这点倒是和向刚很相似。只不过向刚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毅力,愣是在严苛的大环境下闯出了一条常人难以效仿的康庄大道,陈二流子却混吃等死、好逸恶劳,最终成了人人厌恶的混混。
  罗老汉心善但懦弱,想着同宗同祖的,放任陈二流子不管以后去了地下没法向堂阿姐交代,因此不时地接济一把。可他的性格实在软弱无能,降服不了这个彻底长歪了的晚辈,除了唉声叹气也想不出别的法子。
  偏陈二流子特喜欢上他家晃,因为他看上了罗燕虹。
  说说没出五服,不过农村里嘛,亲上加亲的也不是没有。
  陈二流子这人坏是坏,但绝对不傻,要不然哪活得到今天——打小没爹没娘、又没人肯长久接济,这些年全赖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才熬过来。
  晓得自己这副德行,要身家没身家、要前途没前途,村里哪家姑娘乐意嫁给他啊。
  但他也不乐意一辈子打光棍,于是乎把主意打到了沾点亲戚关系的罗家姐妹花头上。到时央求央求罗老汉,不用出多少彩礼,就能把姐妹花的其中一个娶回家。
  梦做得是很美,可罗燕群太精明,陈二流子还没靠近,就能把人怼得自动后退;罗燕虹性子和她娘一样懦,但读书比她姐好多了,初中开始就在县里念书,平时不常回家,回来了也是躲在屋里的时间居多。陈二流子连见到人的机会都没有。
  前年夏收听说她高中毕业回家了,跟着家里人一块儿下地干活。本来想套套近乎、献献殷勤的。
  可陈二流子哪是肯安安分分下地的人?一看到锄头、铁锹就脑仁疼,反正到年底总有按人头的口粮分给他,不够吃就这家摸点、那家骗点。偶尔还偷人家地里的红薯、白菜、甚至散养在外面的鸡鸭去县城卖。
  看到没怎么在大太阳底下晒过、白白净净的罗燕虹,他眼睛都直了。就想着这辈子要是能娶到这么个有文化又漂亮的媳妇儿该多好。
  难得生起一股豪气的陈二流子居然也想做点什么来讨心上人的欢心。
  只是他能做啥呢?下地太累、不下地没钱,有没有既不用下地又来钱快的活儿呢?
  嘿!最后还真被他想出了一个——偷乡亲们的东西去县城倒卖。
  管它怎么来钱,只要买得起漂亮衣裳、红头绳,不信会有姑娘不折服在他的劳保裤下。
  打定主意后,陈二流子就行动了。
  开头几次运气不错,偷摸从村里偷出去的铸铁农具、铜锁,还真给他卖成功了。不过卖得的钱,还没换成漂亮布匹、衣裳或红头绳,就被他买黑市烟抽掉了。
  抽完就又开始后悔。这样子怎么讨得着媳妇呢?
  于是继续偷鸡摸狗。
  只是这一次运道不太好,偷了村头社长家的大铁锁和一只老母鸡去县城卖时,被红袖章追着一口气跑了五里地,还没嘚瑟逃过一劫,被田埂上的石头绊了一跤,摔骨折了。
  他又没钱治伤,咋整?
  陈二流子将老赖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愣是被他找出了那块石头的来源——原来是南郊公社的一个村民放那儿歇脚的。于是就缠着他讨医药费。
  关键是对方家里也穷啊,哪有钱送他去县里医院。好说歹说,才同意陈二流子的提议——送他到南郊公社的卫生院,由那里的大夫医治,完了到对方家住几天,等能下地走了再离开。
  老实巴交的农户哪晓得陈二流子他就是个老赖啊。一旦住进去,没满一百天死活不挪地儿。愣说自己的脚还没康复、走不了路。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就这么混吃骗喝地在南郊混足了一百天的饭。差没把那户人家逼疯。
  在外游荡了几天,这不才回到村里,经过地头田间,听几个好八卦的妇人在聊罗家小女儿抢人推荐指标的事,第一反应是:咋能让她上大学去呢?她这一走,自己还怎么讨她做媳妇?
  第二反应是:罗燕虹那妞儿动不动喜欢哭鼻子,如今被村里人这么挤兑,保不齐又在哪个角落哭了,这是好机会啊!刷好感的好机会!
  陈二流子就溜进了罗家。
  罗燕虹打从劳动节以后,就再没出过门。一是丢了那么大个脸,实在没脸见人;二来也不想干肮脏的农活。
  罗母见她情绪不好,没敢催她。反正这个女儿从小就不是干农活的料,一天挣不了几个工分,想着马上就能去省城读大学了,这两个月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在家缝缝补补帮衬点家务也好。


第657章 
  因此陈二流子很轻松地翻墙进了罗家,没受到任何人的阻拦,因为屋外没人啊。
  屋里就罗燕虹一个,捧着市面上禁止流通的外国名著,津津有味地看着。
  陈二流子托着腮帮子在窗口欣赏老半天,一想到这丫头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媳妇,这心呀,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去。
  “啧!”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好呢?
  陈二流子情不自禁地啧叹一声。
  罗燕虹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藏书,藏好书发现是陈二流子,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来我家的?出去!”
  “哟呵!虹妮子,藏什么呢?那书见不得人吗?拿来我瞅瞅。”
  陈二流子双手一撑窗台,从窗洞跳了进去。
  他压根不识字,说这话也不过是没话找话。
  但罗燕虹紧张当头,哪会想到这么多,生怕他去公社揭发举报,双手背在身后,贴着藏书的箱子苦苦哀求:“国强哥,你当没看到成吗?我……我不是故意看这些书的,实在是心里苦闷。”
  陈二流子原名陈国强,这名字还是托了城里的知识分子给取的。不过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也很少叫。倒是一提“二流子”,大家都知道是他。
  罗燕虹这不是怕对方犯浑么,就想来个以软克刚,又怕陈二流子一直盯着她方才看的书不放,于是岔开了话题:
  “国强哥,你不晓得,劳动节那天,书记当着所有社员的面,狠狠批评了我,现在我都没脸出去,一出去就会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可推荐指标的事,怎么能怪我呢,我是学校推荐的,教育局那边都同意了,可谁让咱们公社拢共才一个名额,所以大家伙儿都怪我,背后不知把我骂成了啥样……”
  罗燕虹是真觉得委屈。推荐指标的事,两年前她就以为板上钉钉了,谁知道教导主任那条线会断啊。
  亏得她大姐聪明,领着她直接去政工科找人落实。可就算这样,书记不能当着大伙儿的面批评她啊,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陈二流子平时对这类事一点都不关心,因为再关心也轮不到他去上大学啊,可看罗燕虹哭得这么惨,心里不禁有了主意——要是帮她出了这口气,回头让她嫁给自己,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那什么古代不还有救人一命、无以回报、以身相许一说么?
  陈二流子越想越觉得可行,搓着双手讨好地说:“虹妮子,你别怕。哥哥替你去教训他们!哪几个特别欺负你的?哥哥就拿他们杀鸡儆猴!”
  罗燕虹心里当然有怨愤的对象——一个是书记,就是他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另一个是近山坳的舒盈芳。要不是她娘家人总拿票跟社员们换长换短,社员们也不会为了拍马屁对自己指指点点,这都过去几天了,还没完。
  陈二流子心下权衡了一番利弊,决定拿那舒盈芳开刀。书记就不得罪了,还指望他年底多给自己分点口粮呢。
  “那行,哥哥替你教训那姓舒的女人去,你乖乖在家等着,回来给哥哥奖赏啊……嘿嘿嘿……”
  罗燕虹心里一百个希望陈二流子去教训舒盈芳,就算把舒盈芳的娘家都得罪了,倒霉的也是陈二流子。可又担心陈二流子拖自个下水,斟酌了一番,以退为进地道:“国强哥,那女人娘家挺有来头的,要不还是算了。万一被他们揪住不放,把你也拖下水了咋办?我是没关系,大不了今年不上大学,可你是无辜的……”说着,又抹起眼泪。
  心上人一掉金豆子,陈二流子心里就痒得不行。再者,他还从没被人这么关心过,心头激荡。
  “算了?怎么能算了!不管谁,欺负我燕虹妹妹,就是她不对!就该受到教训!虹妮子你放心,哥哥聪明着咧,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嘛,比如往她家水缸扔牛粪、踩烂她家自留地的菜……”
  嗯,顺便还能偷一点拿去卖钱,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罗燕虹绞着麻花辫,假装害怕地说:“这、这么做,会不会找我们报复啊?”
  “放心放心!”陈二流子胸脯拍得震天响,这种破坏型的坏事儿他经常做,不要太熟哦。
  “我家别说水缸,破陶罐都找不出几个,报复就报复呗。再说了,我能那么傻?干站着让他们抓?就算真不小心被抓了,我就说不是故意的呀,让他们吃个大瘪,嘿嘿嘿……”
  “国强哥你真聪明!”罗燕虹故作惊喜地捧着脸颊拍了几句马屁,随后状似漫不经心地透露舒盈芳养母家平时没人住,后院池塘里养着鸭、种着藕……
  陈二流子听得眼睛一亮,忘了翻墙进罗家门的最终目的,急吼吼地跑去近山坳“干大事”去了。
  罗燕虹送走他,窗门关牢、房门上栓,拍着胸脯后怕不已。
  这陈二流子太大胆了,大白天的居然敢翻墙闯进她家。
  她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陈二流子的举动意味着啥,因此才害怕。抱着双臂后怕不已地掉了一串金豆子。
  但愿这一去被人抓个现行,当场把他打死!
  这样既泄愤,又能除掉对她起了觊觎之心的陈二流子。
  那厢,陈二流子胸有成竹地来到近山坳。
  不过他不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肯定得晚上啊。夜黑风高才不会被人发现。
  这会儿离天黑还有段距离,他打算先踩踩点。
  就在踩点时,碰上了从山脚回来、沿着河岸挖荠菜的三胞胎。
  阳阳正和村里几个同龄小伙伴比赛吹牛,看谁吹的牛撑破天。
  这个说:“我家今年的南瓜长得可好了,我娘说再过阵子,有这么——大!”说话的小子双臂大张,比了个大大的圆弧,“书记还说,等我家的南瓜丰收了,摘下来去给大队当牛车的轮子。”
  那个说:“我家的老母鸡昨天生了个三黄蛋。每个蛋黄都有小碗口那么大!”
  “你骗人!哪有这么大的蛋!”
  “你才骗人!南瓜怎么可能当轮子!而且你家的南瓜我见过,才没你说的那么圆!”
  见俩小子吵起来,身为“大哥大”的阳阳一脸正义地站出来劝架,“你俩都别吵了!南瓜当车轮有啥子稀奇!三黄蛋我吃过,就跟普通鸡蛋一样,也没啥稀奇的。依我说,还是我家小红最厉害,它会飞哦,能从树上飞到地上、地上飞到树上。还有它的尾巴也老厉害了,一尾巴扇过来,一准把你扇河里去……”
  “老大你吹牛!”
  “咱本来就在吹牛比赛啊!”
  “……”
  暖暖哈哈大笑:“你们傻呀,吹牛比赛该找我弟呀。我家数我哥最会吹,找他不就是猫舔狗鼻子——自讨没趣嘛。”
  小伙伴们觉得有道理,一致认输。
  毕竟谁的脸皮都没他们老大厚,吹牛都不带心虚的。理直气壮地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
  陈二流子虽然很少来近山坳,但当初盈芳生三胞胎这消息可是传遍整个公社的,再不关心也听过一耳朵。
  再看这三个娃穿的衣裳要比其他几个同龄孩子要来得新和干净,精致的五官也很相似,尤其是兄弟俩,不看身高体型,单看那张脸,简直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一下便猜到:这想必就是舒盈芳家的三胞胎无疑了。
  陈二流子一阵得意: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呀。大人教训不了,教训几个娃还不是手到擒来。
  耷拉的眼皮抬了抬,流里流气地走上前:“哟!都在挖野菜呢,让我看看都挖了啥?”
  不等孩子们有所反应,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捏着篮子柄,高高举起,瞅了眼躺在篮底的荠菜和一把野花,嗤了一声,手指一松,篮子吧嗒落地,沿着河岸的斜坡,一下就滚进了河里。山花、野菜凌乱地浮在水面上,吃足了水的则开始慢慢下沉。
  孩子们反应过来,跳起来要下河埠头去捞。这么大一篮野菜呢,掉水里多可惜。
  阳阳把他们拦住了:“别慌,我娘说过,再值钱都不及人安全,不会游泳别下水。”
  随后歪着头,盯着陈二流子一字一句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扔我篮子?”
  “哎哟,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扔,我只是手滑,不小心。要不,让你扔回来?”
  陈二流子迅速抄起另一只竹篮,递到阳阳面前,“来来来,给你扔回来。”
  “这是我的篮子!”暖暖气呼呼地跳出来,双手叉腰,要不是晏晏扯着她的胳膊,都想冲上去踹这个坏蛋几脚,“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我们好好地挖野菜,你却无缘无故扔我们的篮子,我要告诉书记爷爷去!”
  “去告啊!不就个破篮子么,别说篮子,小心我连你都扔。”
  陈二流子抠抠鼻子,完了脸一沉,啐了口唾沫,凶巴巴地捋了捋袖子。
  “呸!城里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动不动爱告状。你们家大人背后告状、欺负我媳妇,你们这几个小毛头也欠揍得很,今儿个让陈爷爷我好好教教你们……”
  说着,一步一步朝三胞胎逼近。
  黑妞见状,抬起脚麻溜地朝盈芳家跑。
  她是认识陈二流子的,她大堂哥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常受陈二流子欺负,知道这个人有多浑。她大堂哥那会儿都六年级了,还打不过陈二流子,更别说三胞胎了。得赶紧去搬救兵才行。
  结果救兵才搬来,但听“扑通”一声,河里泛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谁落水了?谁落水了?”黑妞紧张地跑上前问。
  “陈、陈二流子。”回答她的小子呆愣愣的,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话,“老大好厉害哦!陈二流子打人没打到,反而被老大揍河里去了。”
  “哇哦——”孩子们回过神,围着阳阳又蹦又跳。
  “老大你竟然连陈二流子都打得过!”
  “老大你真的真的太厉害了!”
  盈芳和她娘见状松了口气。
  “娘!姥姥!你们怎么来了?”
  暖暖丫头欢快地蹦到娘俩跟前,拉着她们一五一十地说起事情始末,完了鼓着腮帮子愤愤道,“娘、姥姥,你们说这个陈二流子坏不坏?他一个大人居然欺负孩子。不过也好丢人啊,居然连个孩子都打不过,一拳就被哥哥揍河里了,哈哈哈哈……”
  “一拳被你哥揍河里?”盈芳和她娘吃惊地对看一眼,“阳阳的力气啥时候那么大了?”
  “哥的力气很大很大。”晏晏笑容清浅,肯定道,“哥还没用全力呢。”
  “是啊是啊。”阳阳挠挠头,被小伙伴们夸得有些难为情,扑进盈芳的怀里撒娇,“妈,我说过我的力气很大的,像姥爷说的大力士,你咋老不信!”
  “呃……我没不信。”
  她只是没想到儿子的力气有那么大!一拳把个成年人揍进了河里……
  是她的疏忽。
  歉疚地拥紧儿子,摸摸他的头说:“阳阳好厉害!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弟弟妹妹,是妈妈的骄傲。以后看到坏人就该奋力出击,不过也要记牢,不能因为拳头厉害,就随便欺负小朋友。”
  “我才不会。我可是他们老大,他们都是自己人。就像爸爸带着的兵,哪有欺负自己人的。”阳阳下巴一抬,超级自信又臭屁地说,“我只会保护他们!”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得对!
  盈芳抽了一下嘴,没再继续和儿子扯皮,因为陈二流子从河里爬上来了。
  五月份的天,太阳底下热得能脱层皮,但水里还是很沁凉的。尤其整个人在水里泡过以后,上岸了再经热乎乎的风一吹,那让人汗毛直竖的酸爽感,真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阿、阿嚏……”陈二流子气急败坏,抹了把湿漉漉的脸,裹着一身湿透了的衣服,撂下“小兔崽子给我等着”的一类狠话就往家跑。
  “谁兔崽子啊!你才兔崽子!你全家都兔崽子!”孩子们有了大人做靠山,底气足了不少,神气活现地蹦起来骂回去。
  盈芳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天不早了,挖的野菜晚上是不是还要吃?那赶快送家里去,赶明再一起玩啊。”


第658章 我儿子天生神力
  “老大,你和暖暖的野菜都被陈二流子扔河里了,我的分你一半!”
  “我也分你一半!”
  “还有我还有我!”
  临别前,孩子们争先恐后地从各自的藤篮、背篓里抓出一大把野菜,愣是要塞给阳阳。还分了几支红艳艳的映山红给暖暖。
  盈芳收了映山红,野菜却让他们都拿回去:“晏晏的篮子还在,挖的野菜够我们家晚上吃的了,这些是你们的劳动果实,快带回家去。”
  虽然孩子们都是好意,但他们家长未必会这么想。看到孩子出来半天才带这么一小撮野菜回去,肯定会过问,得知分了一半给阳阳,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撺掇他们呢。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姜心柔拿来长竹竿,捞起被陈二流子扔到河里的竹篮,盈芳拎着晏晏那个半篮子野菜晃荡的篮子,边走边对孩子们说:
  “陈二流子那个人,以后碰到了离他远点儿。阳阳今天很勇敢,保护了大家没受坏人欺负,但坏人不会这么想,也许还会怀恨在心。遇到这样混不吝的人,尽量不要直面起冲突,硬碰硬的话,你们小孩子容易吃亏……”
  晏晏一边听着她娘的谆谆教诲,一边放慢脚步,待落后家人五六米时,转身朝附近的小巷弄勾勾手指。
  一名六七岁的小男孩蹑手蹑脚跑了过来:“晏晏……”
  “嘘!”晏晏食指竖嘴唇中央,示意他噤声,而后附到他耳旁悄声叮咛了几句。
  “嗯嗯嗯。”小男孩一个劲点头。
  “快去吧。”晏晏眼角扫到她娘似乎要转头看他,忙朝小男孩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分道扬镳,一个钻回巷弄,转了几个弯,撒丫子朝江口埠方向跑;一个加快步伐,跟上家人。
  “晏晏你说妈讲的对不对?”盈芳回头,见小儿子垂着脑袋踢石子儿,放软声调问,“晏晏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晏晏抬头,表情有点小茫然。
  阳阳快人快语:“弟这是被吓着了。弟不怕!有哥哥这个大力士在,没人欺负咱。来一个我揍他一个,来一双我揍他一双……哎哟妈啊!你干啥子打我哦。”
  “刚跟你说了半天,别成天把‘揍’字放嘴上,转个身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阳阳小嘴巴一噘,愁眉苦脸道:“不让我揍,难不成让我被人揍啊?”
  姜心柔看着这样萌萌哒的外孙,心都化了,搂过大小宝贝:“哎哟姥姥的宝贝蛋们,谁敢揍你们,姥姥拿长枪消灭他!”
  “姥姥姥姥还有我!”暖暖跳起来挤进姥姥的怀抱。
  一老三小四个人在夕阳西下的村道上来了个大熊抱。
  彼此嘴里还不停说着让对方开心的话。
  盈芳都不忍直视。
  到家后撵三个娃去洗漱。
  先是摸螺蛳、再是挖野菜,小手小脸弄得脏兮兮的。
  拿回来的荠菜,被福嫂拿去洗干净焯水剁碎,掺了些嫩笋尖、蘑菇丁,包了一盖帘细细巧巧的荠菜水饺。当饭是肯定不够一大家子吃的,当饭前点心、每个人夹几个尝鲜那是仅够了。
  饺子端上桌,几个大老爷们也正好回来了。
  见三胞胎在饭桌前分筷子、饭碗,还拿着个大汤勺,给每个碗里分水饺,那乖巧劲让老爷子有些侧目:“咋了?做坏事让你们娘骂了?”
  “太爷爷回来了!”阳阳一蹦三尺高。
  暖暖小嘴一咧:“爸爸和小李叔叔也回来了!”
  “太爷爷太爷爷,今天我们吃水饺,水饺馅儿里的荠菜是我们挖的。还有螺蛳,是我们自己摸的,福奶奶拿大酱爆炒,可鲜美了!”
  “可惜被个大坏蛋搅合了,要不然饺子还能包更多……”
  “不过那个大坏蛋挺没用的,阳阳一拳就把他揍河里了。”
  “……”
  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还原了事情经过。
  晏晏不时地点几下头,证明哥哥姐姐没撒谎。
  “陈二流子?”向刚听后直皱眉,“那人是挺浑的,可除了年底分口粮,很少来近山坳。你们在哪里碰到他的?”
  “就河边啊,离黑妞家很近的河边。”暖暖眨着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子,认真地说,“山脚那边的野菜被知青挖没了,黑妞说她家门前的河边发了好多,我们就去了那里。那个大坏蛋蔫坏蔫坏的,一来就把哥哥的野菜篮扔河里了,完了又扔我的,还说要把我也扔河里去,哥哥气不过,上前和他打。不过那个人好没用啊,想打哥哥没打着,反而被哥哥一拳给揍河里了。”
  阳阳见大伙儿都把目光投向他,骄傲地挺起小胸膛,大有一副“来吧!可劲夸吧!小爷受得住”的架势。
  向刚和老爷子彼此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出几分讶色。
  “阳阳,来,试试这个。”老爷子让小李搬来库房里最重的秤砣,带阳阳到隔壁院子投掷。
  向家前院铺了青砖,十斤重的实心铁疙瘩一扔,难保不把砖面砸碎。
  后院种满了蔬菜瓜果,也没空地儿给他扔着玩。
  倒是隔壁院子虽说也拾掇过,但前院仍旧是泥地,撒了些鸡草种子,平时也会把鸡赶到这儿来放养。
  阳阳满眼不解,但还是依着老爷子的意思,捧着那颗连小李都要用点力的实心铁疙瘩,来到隔壁院。双手捧着秤砣,先是上举,再是用力前掷。
  沉甸甸的铁疙瘩从院门这头飞到了对面院墙,“砰”的一声砸在土坯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黑窟窿,而后垂直落在地上。
  “不错不错!”老爷子不复一开始的震惊,笑眯眯地竖大拇指夸道,“阳阳的力气真大!”
  向刚赞同地揉揉大儿子的脑袋。
  小家伙笑咧着嘴,头顶贴着他掌心蹭了蹭。
  “爸爸,我厉害不?”
  “厉害!”
  “我跟你说爸爸,以后有我在,保管没人欺负得了弟弟、妹妹。”
  “嗯,我们阳阳是个能干又有责任心的好哥哥!”
  “那当然!”被亲爹夸了几句,嘚瑟得尾巴又开始朝天翘。
  “咕噜噜……”
  “哎呀我的肚皮唱歌了,它说饿了饿了饿死了!爸爸、太爷爷、小李叔叔,咱们赶紧回去吃饭吧!”
  说完,拽着向刚往家走,不时回头催老爷子:“太爷爷快点!水饺、螺蛳在朝我们招手呢。”
  闻言,向刚摇摇头,和老爷子相视一笑。
  力气再大,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好好培养他,但也不必操之过急,毕竟还小。”
  “我有数的爷爷。”
  ……
  当天晚上,向家饭桌上的话题几乎是围绕着阳阳的大力气展开的。
  盈芳一个劲回忆大宝贝小时候的趣事:“……才刚会翻身,还不怎么会爬呢,就吭哧吭哧从床这头挪到床那头。我看着嫌累,想抱他歇歇,这孩子还不让我抱……”
  姜心柔也记忆深刻:“阳阳打小就力气大,刚学会走,还摇摇晃晃不怎么稳当呢,追只芦花小母鸡追去了后院,把鸡舍给推倒了。当时我还纳闷,那鸡舍不松垮呀,相反还挺结实的,就猜是不是谁家小子恶作剧,二狗子几个娃上咱家玩的时候,我还套他们话问了一圈,把狗子几个问懵了……”
  大伙儿边回忆边笑。
  顺便又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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