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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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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被她蒙混过关。
  不!应该说已经被她得逞了。
  欺骗人感情的人,罪不可恕!!!
  譬如曾经的大妯娌和大侄女,一个害她骨肉分离十六载,一个明知闺女下落却始终瞒着,偏偏面上还和善得像个活菩萨。
  若问姜心柔此生最恨什么,非感情欺骗者莫属。她掏心掏肺,换来别人假心假意。
  盈芳见爹妈躲在房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讨什么,时而飙高音、时而窸窸窣窣,待他们出来,正想问,但听娘亲说:“乖囡,上回来家里的不是你表妹,你表妹就在咱们公社,前阵子传闻发高烧的那个知青。”
  盈芳:“……”
  还没理清呢,又听她爹补充说:“来家里的是冒名顶替的,天知道图啥!不管图啥,我都会让她后悔做这个决定!”
  说完,叮嘱了闺女几句,就匆匆出门了。
  俩口子兵分两路。姜心柔去了知青站,正好碰到燕子上门给真正的春妹量体温,见烧退下来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整体瞅着还不错,至少没那么病歪歪,不由松了口气。再看春妹的脸,和堂兄寄来的相片里的三姑娘完全吻合,也和自己记忆里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依稀重叠,这下不会错了。
  等燕子留下药片离开,其他知青也都下地不在知青站,姜心柔恨铁不成钢地戳戳春妹的额:“好端端的,怎么想到和人换名字换身份?知道这样会挨批的不?”
  春妹惊喜又懵懂:“姑?你咋来了?爹说你在宁和县,我本来想找你的,可他没讲清楚哪个公社,开完大会就被向书记领雁栖公社来了,这阵子农忙都不好意思请假。”
  “我就在雁栖公社。这事儿也不怪你,你爹来信迟了,收到信我就让你姑父去打听,结果打听到你在沿江公社。”
  春妹一下会过意,吐了吐舌:“姑你别生气,我这不助人为乐呢,迎娣喜欢的知青分在沿江公社,就央我和她换个地儿。还说这一带就我和她是北戴河来的,我不说、她不说没人知道我俩换了身份。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对了姑,你和我爹有通信啊?那千万别告诉我生病的事,我怕他们担心,他这几年心脏不好,我怕他一着急就犯病。上次大姐不经家里同意私自找了个对象,就把他气得差点住院……”
  “你也知道他们会担心?他们要是知道,他们闺女换了个人,换了个高高瘦瘦野心足的,不仅借你的身份和男知青谈对象,还顶替你来咱家做客,你猜他们会不会着急?这几年政治环境多紧张,你个小丫头居然还敢和别人换身份。胆子大的没边儿了啊。亏得你姑父发现得早,及时止损还来得及。要是等上头先发现,后果如何我都不敢想……”
  姜春妹被说得羞愧至极,低下头乖乖承认错误。
  分到宁和的这批知青,她和杜迎娣是唯二从北方来的,又是同一个市出来的,一路上难免抱团,抱着抱着亲密得跟姐妹一样了。杜迎娣喜欢上了分到沿江公社的男知青,为了不和他分开,愣是想出这个办法。她实在是被磨得没辙,一时心软答应了。以为顶多是和杜迎娣换个地方,杜迎娣去沿江公社插队,她则是来雁栖公社。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会想到下乡插队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定死了的。毕竟以前还从没出现这样的错事儿。就算换地儿,那也是托关系、走后门,连身份带户籍一起挪。还不至于敢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冒名顶替。
  胆子也忒大了。真正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姜春妹被说得脑袋都捶到床沿儿了。
  她是真没想到,和老乡换个地儿插队,居然惹来这么大麻烦。不过话说回来,杜迎娣到底咋想的?咋连认亲、上亲戚家做客这种事,都被她包揽了?
  杜迎娣还能咋想的?一开始或许是害怕被人揭穿,尝到甜头之后,就舍不得放开这项福利了呗。
  盈芳家送她的吃食,带回知青站后,着实让她风光了一阵。只要三不五十拿点肉食出来,就有人给她端茶倒水理床铺。说好的轮流煮饭,轮到她时,也会有人主动帮她。
  不单单是她厌恶的烧火做饭,最大的变化是——一见钟情的男知青,以前待她不冷不热,打从她连续几天拿出肉食、细面后,看到她也会露出和煦的笑容。
  这让心仪对方的杜迎娣心里激动又得意。相信再过不久,心仪的对象会从关注她、升华到喜欢她。
  这么一来,本就为数不多的心虚、羞愧,随着时日递增随之消散。做起假冒的“姜春妹”更加心安理得。甚至盼着向家那边再次邀请她上门做客。
  说曹操到曹操到。
  “春妹,你姑父来了!是不是又接你去家里吃饭啊?”隔壁房间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地跑进来,“上回的熏兔肉可真好吃,不晓得你姑父家里还有没有,有的话你再拿点过来啊,下个礼拜有三天轮到你煮热水,我可以帮你烧火……”
  杜迎娣嘴上应着“回头再说吧,毕竟我姑家里人口多,总不能为了我,害她家断口粮吧”,心里却喜滋滋地想:瞧她们这点出息!几块熏兔肉就鞍前马后地伺候……
  换了身干净衣裳,笑眯眯地迎出门去。
  上趟来,那声“姑父”尚有些难以企口,这次就容易多了,“姑父,您来啦?”
  萧三爷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回头朝陪同来的沿江公社书记点了一下头,“就是这位同志。”
  沿江公社书记一脸严肃:“杜迎娣同志,你来公社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假冒姜春妹?”
  杜迎娣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几个小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杜迎娣?那不是分到雁栖公社的小矮子么?还有什么叫假冒姜春妹?没搞错吧?这年头居然有人敢假冒,不怕挨批关牛棚啊!
  瞬间,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看向杜迎娣的眼神透着浓浓的鄙夷。杜迎娣心仪的对象也在人群中,见状也跟着退了几步。
  只是此时此刻,杜迎娣的心神都在惊吓上,哪里还顾得上同伴们的反应。她满脑子萦绕的都是一句:完了完了!被揭穿了!
  至于谁告的密,除了真正的姜春妹,她猜不出还会有谁。
  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不甘和恨意,萧三爷冷声道:“春妹自己都还不知情,是我查证的。你的身高、长相和春妹差得太离谱。你是把我们一家当瞎子还是当傻子?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杜迎娣一口老血含在喉咙口。说得好听,那天请她去家里做客时,可不就是一点没看出来?
  “好了,具体情况,跟我到办公室说去。”书记脸色铁青。
  老向果然没吐错槽,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事多,没一个省心的!
  你说插队就插队吧,换什么身份!老老实实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挺好?搞这些个花头精干啥?更过分的是,还冒名顶替到人亲戚家里做客,面不改色地吃香喝辣、连吃带拿,心可真大!当人一家是傻子呢还是当自个是狸猫太子?


第610章 
  最后,杜迎娣被罚蹲牛棚,另外罚倒全公社的夜香一百天。
  杜迎娣当然不甘心了,嚷嚷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姜春妹和她互换身份,理应也要受罚。别以为她在雁栖公社有亲戚,就能免于处罚了。
  向荣新一本正经地说:“罚!当然要罚!给脑子犯浑的人抽抽筋,让他们都引以为戒,看谁以后还敢助纣为虐。做任何事之前都动动脑子,错误的事,哪怕是逼的都不许做!”
  至于罚什么,既是雁栖公社的社员,自然由雁栖公社的书记说了算了。
  “拉电线那会儿,山上部队帮了咱们大忙,现如今,部队开垦梯田、菜地缺人手,春妹你去吧,工分是没有了,不过包三餐。”
  一听没工分,竖着耳朵听的社员们立马没了兴趣。哪怕“包三餐”这三个字对他们多少有那么点诱惑力,可一想到忙进忙出一个季度结果没工分那有啥奔头?还不如早出晚归、老老实实在地头干活。
  姜春妹倒是没反抗。一来在家时经常被上头两个姐姐指派着干这干那,习惯了逆来顺受;二来和杜迎娣一起瞒着上头换身份,尽管不像杜迎娣那么包藏祸心,但怎么说也理亏在先,照理应该和杜迎娣一样——被罚蹲牛棚、倒夜香的。如今这样,已是看在姑姑一家的面子上从宽处理了。
  “本来你姑父的意思,强调你是受害者,是被杜迎娣威逼利诱的,这样就不用挨罚了。不过站在书记的立场,他的想法也没错,不一视同仁,以后难免有更多的社员钻空子。反正上山是种菜,在山下也是种地,两者性质差不多,这俩月山上还凉快些呢。等天冷了,你就能回山下了。至于工分,公社不给,这不还有部队么。作为编外一员,只要你干活认真,事后不会亏待你的。”
  临上山前,姜心柔拉着外甥女做思想工作,生怕她心中有怨气。
  春妹原先以为真的没工分,正愁挨过这包吃包住的半年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下一听部队会视她的工作情况给予工分奖励,仅剩的那点担心也不翼而飞,精神奕奕地说:
  “我知道了姑,您和姑父放心吧!我会认真干活、努力学习的!绝不给你们脸上抹黑!”
  姜心柔欣慰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跟着书记去报到吧。吃住都跟着老教授,不用太节省,部队发什么你就吃什么。得空我让你姑父给你捎些家里的菜干、肉干。你表姐抽空上山也会去看你的。”
  姜春妹点头如捣蒜,随即想到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双劳保手套,递给姜心柔。
  “姑,我生病那天,送我去卫生院的解放军同志,没能当面感谢他。这个劳烦姑转交他,当是我的谢礼。”
  这手套还是她第一天到雁栖公社时,顺手帮了书记媳妇一个小忙,对方送她的谢礼。只是一直没舍得用。
  一来就她有、别个知青没有,怕引起矛盾;二来打算等适应了插队生活后,给家写信,把手套寄回去给老爹用。老爹的手一入冬就开裂,严重的时候,豁口子血淋淋的,正需要手套保护。
  可眼下有人帮了她,她又送不起别的谢礼,只得把这双手套拿出来。想想还挺不舍的。
  干脆不看,手套塞到她姑怀里,春妹就把头别向了别处。
  是以,姜心柔没察觉外甥女的不舍,还当丫头大了,知道人情往来了,倍感欣慰。
  回去后,把手套转交给小李,并转达了春妹的谢意。
  事后和丈夫唠嗑,说到这事,脱口道:“不知不觉,春妹都十五了,再过两年该嫁人了。要是在老家,有她爹妈相看,我不就愁什么了。可眼下……知青下乡到底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咱心里谁都没底,总不能一直拖着不解决终身大事吧?小李倒是不错,可惜家里给订了婚,马上就要回去成亲了。其他人,唉,实在挑不出顺眼的……”
  萧三爷无语。
  才十五,就开始发愁。那接下来两年,家里岂不是要一直阴云密布了?
  “我说你就不能往好了想?春妹眼下是在乡下插队没错,但万一以后有机会能去城里上班呢?”
  宁和县小是小了点,不能和北戴河比,城里的工厂规模也不大,但工人本质是一样的。有工资、有粮票,完了还会依工龄分配公房。到时候,相看对象的范围自然也广了,不再局限雁栖公社、沿江公社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汉子。
  “春妹要是喜欢当兵的,群英寨里也有单身汉,小潘、小王的年纪没比春妹大多少,就怕你堂兄堂嫂不乐意。”
  当兵的意味着和女婿一样,一年十二个月,十个月可能见不上面。加上外出任务有危险性,一般人家的父母对解放军敬仰归敬仰,但轮到自个孩子身上,或是说给自个闺女相看对象,就不见得会喜欢了。
  姜心柔叹气,可不就是这个理么。
  不过丈夫分析得也没错。春妹现年十五,城里姑娘这个岁数谈婚论嫁早了点,未来还是有无限可能的。
  俩口子话题里的主人公——春妹姑娘,送出劳保手套后,往家寄了封平安信,转天跟着书记上山报到,扛着锄头、铁锨,给群英寨开梯田、菜地去了。
  这个消息不日传到杜迎娣耳朵,她气炸了。
  尽管姜春妹也挨了罚,未来半年和她一样不记工分,可凭什么自己要一大早拉着平板车挨家挨户端臭气熏天的马桶,姜春妹却只需上山开个荒地、种个菜?
  “这不是欺负咱们公社没山嘛。”她逮着机会找书记抱怨。
  沿江公社的书记这段时间心情超级烦闷。
  最近公社里冒出的糟心事比往年加起来都多。一忽儿谁家闹离婚、一忽儿谁又冒名顶替,感觉诸事不顺。正琢磨着要不要暗地里烧个香、拜个佛,去去晦气,罚倒夜香的小知青不会看眼色地凑上来抱怨了,顿时没好气地道:“有本事你调雁栖公社去啊,那里山多,那么喜欢山,端着夜香桶上山倒去!”
  杜迎娣噎得说不出话。


第611章 背锅的老金
  小表妹插队到自己公社,盈芳也多了个活,抽空上山时,背些家里晒的菌菇、菜干以及腌的肉食去看她,有时间就聊几句,没时间搁下东西就回了。
  期间,她还去了几趟地宫遗址,彻底将路线记在了心里。
  金橘和金毛似乎在那一片美丽的湖畔扎根筑巢了,每次去总能看到它们在那儿你追我赶。有一次金橘还给她叼来一株新鲜的灵芝草,随后金毛不甘示弱地捧来一丛叫不出名儿的野果。
  那野果瞅着有点像桑葚,黑得发紫,但比桑葚要大一两圈,一口咬下去,汁多味甘。
  看来,没人造访过的山谷就是好,景美不说,野果都那么美味。
  盈芳不客气地笑纳了。
  揉揉金毛的脑袋:“这里是个好地方,你俩在这儿定居挺好。可惜路远了些,要不然我都想在这儿安个家。天热时,来这儿避个暑,多清净多凉快啊。”
  金毛乖巧地蹭蹭她手心。
  金橘居高临下地蹲在韧性极好的枝条上,一上一下摇晃着,傲娇地冲盈芳喵声叫:最好让那条蛇也搬过来,老子还没和它分出胜负呢!是时候找回老子的威信了!
  盈芳笑着朝俩小家伙摆摆手。
  这趟的收获还不止于此。
  回家途中,遇上了从母族窜门归来的金牙。
  一阵子没见,小家伙似乎长大不少,目不转睛盯着人瞅时,隐有威风凛凛的狼样了。
  可惜帅不过三秒,转个身,它就叼着盈芳的裤腿转起了圈圈。
  “啧!”
  出门做客的金牙回来了,盈芳一家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欢迎。
  三胞胎更是喜欢和它玩。眼睛一睁开,就满屋子找金牙。找着之后,一个揪它尾巴、一个爬它背、再一个胆大到,学萧三爷闲暇时逗他们的——握着金牙爪子“掰手腕”。
  盈芳简直没眼看。
  好在金牙还记得三胞胎,一来就亲昵地和他们亲亲嗅嗅。又或许是想老金了,一连几天都乖巧地腻在家里,由着三胞胎拿它当大型玩具。
  就在大伙儿可着劲夸金牙乖巧懂事——不像村里谁谁家的中华田园犬,要么不着家、要么满屋子破坏——小家伙转身打脸啪啪响:
  先是挑衅隔壁一大一小两头野牛,惹得它们狂躁哞叫,差点把牛棚掀翻;紧接着又啃坏了老爷子此前去省城、战友新送的手杖。
  盈芳见状头疼不已,第三趟去地宫遗址时,干脆把它和老金都喊上了。
  考虑到老金的体力,一人二狗走得很慢,反正她有正当理由——看望小表妹,并陪她唠唠嗑、开开荒。
  唠嗑不差时间,开荒有蛇小弟。
  经蛇小弟游走过的土壤,一铲就松,开起荒来不要太轻松。
  以至于春妹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崇拜,就差一闪一闪星星眼了:
  “表姐,你力气咋那么大!一铲子下去挖那么深!搁我起码得三铲子。瞧,你半小时开的地儿,比我半天开的都多,我要是有你这么大力气就好了……”
  盈芳嘿嘿干笑。她能说啥?
  如实解释那是因为有无数蛇小弟在地底下钻来钻去地帮忙?那不得把小姑娘吓坏咯!以后还敢一个人开荒吗?
  算了,还是不说了。
  就让她误会自个力气大吧。
  老金和金牙就此留在了凉爽、绝美的山谷。那里非常适合老金养老。
  可家人不知道啊,还以为老金和金牙一起,跑去找母狼玩了。
  “一把年纪还要追着媳妇跑,真是……”姜心柔扶额失笑。
  萧三爷也跟着打趣,甚至还促狭地猜测会不会再给金牙弄个弟弟回来什么的。
  老金,委屈你背锅了。盈芳抽了一下嘴,借着给三胞胎检查尿片,岔开话题:“妈,我不在,他们乖吗?喝的米糊糊还是牛奶?”
  她爹照三餐伺候的野母牛终于被驯服了,前天顺利产了小半桶奶,天热不耐放,全家人都跟着喝了两天奶,今儿早晨据说又产奶了,可把她爹乐的。
  然而新鲜牛奶腥膻味儿确实重,好在师娘有妙招,福嫂也有相应方法。煮牛奶时,放几片杏仁进去,煮开后,发现腥膻味消了不少。完了又放几颗洗干净的红枣干进去,喝的时候就只闻红枣香了。
  三胞胎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中午米糊糊,三点光景一人一瓶牛奶,你来之前怕是又饿了,喂他们喝了半碗米糊糊,几口西瓜汁。这不才刚睡着,你累的话吃了饭赶紧睡,等他们醒来又该闹腾了。”
  “我不累。”盈芳舒展胳膊说。
  每天坚持练逍遥拳,不仅一拳头挥出去力气大,精神气也好了许多。不像以前,三胞胎一睡着,她也必须睡,要不然到下午就精神不济,撑到晚上就更疲乏了。
  “逍遥拳的确是好东西。”姜心柔顿了顿,轻叹一声,“辛亏女婿比咱们学的都早,但愿平平安安的。”
  “会的!”盈芳看着天边最后一抹火烧云渐渐消失,内心无比坚定。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日子就在上山、下山、养包子、囤菜干中逐渐推进。
  一晃,酷暑过去,迎来一年中秋。
  盈芳家的石榴熟了,金桂银桂满院沁香,半青半红的大枣挂满了枝头。
  冯美芹抽空来家里说:“我叔说,今年公社收成还行,代销点打算多进些月饼,你要买的话,我给你留几封不同口味的。”
  盈芳高兴道:“那感情好!每种口味都给我留两封。钱和票我都备着了。”
  顺手从石榴树上摘了两个大红石榴,笑眯眯地递给美芹:“石榴籽儿寓意多子多孙,喜欢的话,多摘几个回去吃。今年的石榴我吃着比去年要甜。”
  岂料美芹姑娘脸一红,扭捏地说:“不、不用了,我可能有了。”
  有了就是怀孕了。
  盈芳惊喜问:“几时怀上的?”
  “小日子迟了小半月了,平时一向很准的。加上最近胃口不怎么好,老感觉反胃想吐。我娘我婆婆都猜我有了,这不来你家前,顺道绕了趟卫生院,让老张大夫把了个脉,确定有了。”美芹抚着小腹一脸羞涩。
  盈芳替她高兴,扶她在小椅子坐下,两人就着怀孕的话题又唠了好一阵。


第612章 把钱贴脸上
  直到天擦黑,美芹娘笑呵呵地问进来,得知她闺女真怀上了,迭声道“这就好!这就好!这下你在婆家抬得起头了。要是能一次生个大胖小子,腰板子挺得更直”,丝毫不忌讳盈芳等外人在场。
  美芹走后,盈芳忍不住和她娘吐槽:“不是说妇女同志一样能顶半边天吗?县城墙上还刷着这样的标语呢。可实际上,家家都盼着生男娃。最好一口气生他十个八个男娃,似乎这样才娶对了媳妇。婆家的心思是这样还能说得过去,咋连亲妈都这样……”
  姜心柔好笑地睨她一眼:“你亲妈我可没这样想。咱家从来都不兴重男轻女。即便你爷爷,对你们几个小的也都一视同仁。”
  盈芳吐了吐舌:“我不是说咱家,我只是看美芹娘那副态度,替美芹难过。”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是这本就是那本。好了,美芹不是说要给你留月饼吗?回屋合计合计有哪些要送的。小向出门这么久,不晓得中秋能不能赶回来。要不让小李回家前给夏老捎份礼物,顺便问问南境的情况。”
  “对哦,小李中秋要回老家结婚,那我这就准备去!”
  盈芳回屋琢磨给夏老捎什么礼合适。
  供销社进的月饼,搁农村是再奢侈不过的美味吃食,可放到吃惯京味美食的夏老面前,可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
  倒反是家里火红的石榴、甘甜脆爽的大枣、以及晒干泡茶或是煮酒酿圆子都是超级好配料的桂花等,说不定更受欢迎。
  边琢磨,边拿笔在纸上一项项罗列着:最大个的红石榴十二个、精选大枣数斤、精品桂花干数两、自酿灵芝酒两瓶。
  “哎呀送那老家伙灵芝酒干啥!”老爷子不知何时踱到她身后,瞅着白纸黑字老不高兴地翘起胡子,“上回不是已经给了一坛了吗?剩下的我要藏到年底慢慢享受,结果你又给我送出去。早知不藏了,一天三盅地喝,看你拿什么送……”
  盈芳哭笑不得:“爷爷,我说的是前几天新挖到的那株灵芝草泡的药酒,不是留给你喝的那些。”
  金橘送她的那株灵芝草,比起她爹先前挖到的一整丛紫灵芝,药效到底差了些。但怎么说也是灵芝,药效总归摆在那里,送人绝对有档次。
  “那还差不多!”老爷子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哎呀我进来不是说这些的,那啥,你妈说你要买月饼送礼,我这儿有些票,你都拿去用吧。顺便给小李封几个纸包。他跟了我这些年不容易,他家又是那样的情形,手上提些东西回去,多少给他撑点门面。礼金我是备着了,可那玩意儿揣裤兜里别人又看不到,总不能一张张的贴脸上吧……”
  盈芳听了忍俊不禁:“爷爷,你不会真提议了吧?”
  “提啦,那小子死活不同意。”老爷子一脸遗憾的表情。
  盈芳:“……”
  是个人都不会同意把钱贴脸上、就为了撑门面的好伐?
  不管怎么说,有了老爷子大方赞助的全国通用食品票,今年的中秋礼,盈芳备得相当妥帖。
  夏老那一份,让小李顺路捎去了。
  小李的结婚贺礼,也安排得很周全。
  无奈小李不肯收,说礼金给得都超额了,萧三爷前儿还给他留了张稀罕票,这些东西说什么都不收。老爷子脸一虎:“不收是伐?成!去了别回来!”
  这一说,小李哪还敢拒绝啊,老老实实扛上盈芳给准备的大包小包,吭哧吭哧表态:“首长,只要您这儿还需要警卫员,我就一定会回来。”
  “滚吧滚吧!”老爷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小李才上船,渡轮还停在码头没开呢,就开始念叨:“这一去没个十天半月怕是回不来……新媳妇性格不晓得咋样,和那小子合不合得来……唉,老子八成是老了,见不得离别……”
  盈芳最怕看老人家多愁善感,忙提议:“爷爷,最近山上成熟的果子不少,秋高气爽的,不如选个日子去山里野炊?”
  老爷子哪那么容易被转移话题,意兴阑珊地摆摆手:“你们小年轻去吧,我老了,爬不动咯。”
  萧三爷轻嗤一声:“老了?爬不动?前两天不晓得谁,嚷嚷着要去后山洼钓鱼,还说什么练拳以后腿脚轻便,连爬数里地都不成问题……”
  老爷子分分钟被打脸,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你个不孝子!一天不和老子唱对台就浑身不舒坦是不?”
  萧三爷懒洋洋地掏着耳洞:“我忙得很,才没工夫和你唱对台。”
  “哦,忙着掏耳朵?”
  “……”
  姜心柔拉着闺女躲进里屋逗孙子。
  反正这对父子一天不斗上几句嘴才不正常,横竖吵再凶都不会兵戎相见,由他们去吧。
  娘俩这阵子忙着备礼送礼,一天下来几乎一刻不得闲。好不容易迎来中秋,总算能坐下来唠几句家常了。
  眼瞅着明儿就是中秋佳节,该铺排的都铺排了,姜心柔不由想起外出任务的女婿,忍不住唏嘘:
  “小向这一去三个月了,不知道顺利不。你爹说这种情况,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我这心呀,总是不得劲。中秋团圆的日子,要是能回来聚一桌热热闹闹吃一顿该多好……”
  盈芳也想他,很想。
  若不是最近忙得团团转——白天没工夫想,晚上一躺下就合眼,连凌晨喂奶都是闭着眼摸索进行的,兴许会惦记得掉眼泪。
  此刻娘亲一提,她的眼眶跟着红了。
  轻拍着怀里刚苏醒的闺女,哽咽得说不出话。
  姜心柔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情,暗暗自责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女婿一去数个月没音讯,他们之中最惦记的当数闺女了。
  忙言语补救:“你爷爷说了,这次回来,肯定能晋一大级,再努力几年,等升上师长,就不用这么频繁出任务了。就算外出,也不会一去几个月没消息。没准啊,到时候成天进出家门,你可别嫌他烦才好。”
  盈芳“噗”的挂着泪花儿笑了。
  见闺女笑了,姜心柔松了口气。
  “明儿中秋,和你师傅师娘说好一起吃顿团圆饭,燕子阿九也一起来。春妹那边托李嫂子捎话了,和部队说一声,下山吃顿饭总归能通融一下的。”
  “嗯。”盈芳点头道,“爸说明儿起早上趟山,把老教授也请来。其他人可能不好意思来,给他们捎些月饼、石榴。量不多,只能几个人分一个应应景。枣子倒是摘了不少,多送些给他们。”
  这样的安排已经很周全了。毕竟供应给小县城的月饼量有限,即便她家有全国通用的食品票,没货那也是白搭啊。
  亏得今年绿豆收成好,自留地田垄间种的、上下山途中采的都收集起来,前前后后少说囤了十几斤,留足明年的豆种和煮绿豆汤用的,余下的分两份,一份做绿豆饼发绿豆芽,一份磨绿豆面。
  绿豆面一般要藏到过年才拿出来捏点心。平时顶多做些绿豆饼尝鲜。家里几个人分分还行,拿去送山上的战士,一人一块都未必够吃。
  因此意思意思地包了一纸包,再来就是代销点买的五仁、椒盐、豆沙三封不同口味的大月饼、十几个大红石榴、一篮子青红交织的大枣。
  想要敞开肚皮痛快吃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应应景。
  次日一早,萧三爷提着闺女准备的中秋应景礼上了趟山,接来了罚开菜地的春妹和潜心钻研武器的老教授。
  群英寨队员收到礼物很开心,当场钻进林子扒了几窝野鸡蛋,并一筐山里摘的野果,让萧三爷稳稳地背回来。
  山上山下集体过了个祥和而安宁的中秋。
  唯一遗憾的是,向刚和另六位队员,尚未从前线归来。
  中秋说说是个团聚的节日,可在乡下,往往和秋收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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