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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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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靶赛程结束,群英寨有五人位居前八强。
  这个成绩,看得一众裁判目瞪口呆。
  诚然,活动靶比固定靶难射得多。同样的,在活动靶比赛中表现突出的战士,实战中能力也越强。
  毕竟,敌人可不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让你瞄准了射。真正的强敌,就像空中悄无声息掠过的活动靶,稍一疏忽,就和胜利错肩而过。
  因此,当群英寨的五名队员,轻轻松松地侪身活动靶积分榜前八,且两个七靶全中、两个七中六、一个七中五,主席台上观赛的大佬们顿时坐不住了。
  “这哪儿来的神枪手?固定靶轮轮十环我还信,活动靶都能百发百中?”
  “啥?还是一个部队的?教官是谁?”
  “没教官?开什么玩笑!”
  “……”
  “哟!这不陈师嘛,据我打听,活动靶前三名,曾是你的部下吧?这么好的苗子,你咋舍得放他们走呢?要是没放走,今天这场比赛,出风头的就是你们七一三了。可真遗憾啊!”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专程跑到陈平跟前开启嘲讽模式。
  陈平黑着脸,有气无处发。
  “陈师啊,怎么没看到柳副师长?昨儿军长还在提起他呢。”
  除了嘲讽他傻乎乎放走三棵好苗子,还有人火上浇油,明里暗里刺激他在军长面前柳志明似乎比他更得宠的。
  若说前者,陈平心里只是不得劲,那么柳志明越过他在军长跟前露脸的事,就让他彻底地感觉没脸了。
  他承认,向刚三人是从自己手底下漏出去的好苗子。如今便宜了别个部队。但他也承认,向刚那家伙一看就不是能抓在手心任自己拿捏的,走了就走了吧。既然能培养一个两个三个,就不信培养不出更多的好苗子。
  陈平对自己可谓是信心满满啊。
  但柳志明越过他,甚至想取代他当七一三师长就不能忍了。
  然而事实上,没人鸟他那张黑脸。该说说、该笑笑,完了还话里有话地挤兑他几句。
  一整场选拔赛下来,陈平被挤兑得体无完肤,一张老脸红了黑、黑了绿、绿了酱紫。
  选拔赛结束,群英寨五十名成员,七人入选精英团,分别是向刚、秦益阳、孟柏林、杨铁柱、沈定国、赵东强、付建华。
  别看只有七个,要知道,省军区旗下的任何一支部队,都没有群英寨入选的人数多。那可都是数千人的大部队。
  是以,群英寨14%的入选率,在省军区掀起了不小的浪花。最后一天射击赛程结束,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群英寨。
  在这之前,可是谁都没听说过有取名如此奇怪的一支队伍啊。
  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谁领导的?咋这么厉害呢!
  所有项目第一名都是群英寨的向刚,前五名里动辄两个、三个出自群英寨。这让省军区旗下那些个鼎鼎有名的大部队如何想?太打击人了!
  百人精英团集结完毕,赶在八月份到来之前,火速前往南境支援。
  群英寨其他人也没给那帮眼里闪着好奇火花的大佬们以打听的时间,迅速返回雁栖山基地,继续投入严苛的训练。
  这次晋升没轮到他们,下一次,下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给组织拖后腿了。
  就在群英寨四十三人启程返回宁和这天,萧三爷起早去了趟书记家。
  书记听萧三爷说他媳妇的堂外甥女下乡分到了宁和县,搞不好就在江北公社,二话不说着人打听去了。
  亏得姜春妹这名字辨识挺高。别说说姓氏不算复杂的江北,即便是整个宁和县,姜姓姑娘也是少数。因此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
  “就在隔壁的沿江公社。老林说他们公社接待的八个知青,其中一个就叫姜春妹,老家北戴河的,和你讲的情况都符合。”向荣新还没喘口气,就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给萧三爷听。


第606章 能力越强责任越重
  萧三爷细长的眼稍一眯,心说就那个姜春妹?和媳妇儿描述的实在不像同个人啊。
  写信找堂舅子求证没有二十天别想,打电话吧,北戴河那边不晓得要转多少人,索性跑了趟邮局拍了个电报,“求春妹身高外貌特征,速回”。
  然而就算是加急电报,一来一去也得要三四天。这不还是接姜春妹来家里做客的日子先到来。
  “春、春妹来了啊?快进屋坐。”
  姜心柔听到车轱辘停下来的刹车声,出来迎接。
  一眼看到比想象中高挑又瘦削的陌生姑娘,舌头打了个结。心里不禁狐疑:两年长二十公分也就算了,怎么脸型也跟着变了?小时候圆润可爱的鹅蛋脸呢?
  可这话她只在心里想想。毕竟有七八年没回北戴河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鹅蛋脸圆乎乎的,发育了逐渐瘦下来也有可能。
  姜心柔甩掉心里那抹狐疑,笑着迎外甥女进门。
  “要不是你爹来信说你代你两个姐姐下乡,我还不知道你来宁和县的事呢。咋样?在这儿还习惯吗?知青站里条件咋样?几个人住一间?饭怎么吃?各自烧各自的,还是一起做一起吃?有什么困难只管和姑姑、姑父说啊。”
  “妈,你让春妹先喘口气嘛。”盈芳抱着刚苏醒的闺女出来。
  “对对对,出了一身汗,先洗把脸喝口水,我去给你盛碗绿豆汤,今早上现煮的,搁水井里冰镇着呢。这会儿喝正好。”
  盈芳也说:“春妹,天热喝绿豆汤好,凉爽又消暑。过会儿再开个西瓜,是咱们公社的书记媳妇送来的,瓤都起沙了,又大又甜。”
  顶着姜春妹名字的杜迎娣,起先还有些忐忑。
  尽管从姜春妹那儿打听到,姜家和萧姓亲戚起码有七八年没实质性往来了,这才让她萌生了“顶替”的念头,可真的见到本尊,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心的。万一被认出来了咋整?
  好在萧姓亲戚一个比一个热情客气,纷纷拿出好吃的好喝的招待,并没认出她不是真正的姜春妹,杜迎娣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平复。
  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说服姜春妹互换角色,不仅和心上人分到了同一个知青站,还平白无故多了一门好“亲戚”。
  她借着洗手洗脸上茅厕,闪烁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把向家内外好生打量了一番:
  前院,石榴花到了尾声;喇叭花、扁豆花爬满院墙;六边形的古井深幽而清凉;青砖铺就的地面清爽洁净。
  后院,栅栏围起来的菜地整齐而充实,红的辣椒、青的葫芦、紫的藤茄、黄的香瓜……精巧的鸡舍建在桂花树下,两只母鸡在阴凉处或啄着草籽、虫子,或昂首挺胸闲庭信步;高大的枣子树、柿子树仿佛保家护院的卫士,青色的叶子随着偶尔吹来的夏风轻轻摇曳。蝉在树干上喳喳鸣叫。
  三间进深很长的正房,也布置得尤为干净舒适。
  东、西两侧睡房,被雅致的碎花门帘挡着,看不清里头的布置。
  堂屋里倒是一目了然:墙上的腻子粉光滑白净,地面虽是泥地,但夯得很平整。靠厨房门一张大饭桌、一排青竹椅;靠后门一套八仙桌椅,正对八仙桌的北墙上,张贴着元首的画像;桌子中央一个青色细腻的插花瓶,瓶子里插着一把叫不出名的野花,叶梗鲜绿、花瓣粉嫩;花瓶两侧是一对擦得光洁透亮的油灯。不过现在通了电,油灯的用处远没以前大了;桌子上还随意地摆着几个高脚玻璃托盘,装着瓜子、花生、绿豆糕、云片糕、豆酥糖等零嘴,显然是给家里人防饿垫肚子的。
  杜迎娣用短短几分钟时间,将向家打量了一遍,越发肯定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既没让人发现自己不是真的姜春妹,又多了一门好亲戚。
  是以,等萧三爷停好自行车,又去隔壁院子给悉心照看等着产奶的野母牛喂了把牛草回来,杜迎娣已经一口一个“姑姑”、“姐姐”地喊开了。
  萧三爷眼波一转,默不作声地端起茶缸,啜了两口温热的白狗肠凉茶。
  呷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套起话:
  “春妹啊,你来宁和插队还适应不?照理家里三姐妹,数你年纪最小,插队怎么都轮不上你啊,到底怎么个情况?你爸妈信里都没仔细说,我和你姑担心得一晚没睡好,你大姐、二姐没出什么事吧?”
  杜迎娣垂着眼睑细声细气地回答:“我大姐有喜欢的人了,赶在插队前领了证;二姐找到了工作,就我没牵挂。”
  心里不禁庆幸:早先从姜春妹那儿套了不少姜家的情况,几乎都能答上。要不然就只能现编了。
  萧三爷眉头微挑,又拣了几个相对比较刁钻的问题,岂料才出口就被他媳妇儿打断了。
  “哎呀我说,春妹来家里做客,你问这些干什么?要问也是问插队生活适不适应啊。”
  萧三爷那个无奈,心说媳妇儿,我这可是在替你鉴别真假外甥女,别扯后腿成么?
  这时,福嫂欢天喜地地跑进来,说是群英寨前往省城参与百人精英选拔的队员们回来了。
  不过向刚在内的七人被选上了百人精英团,前往南境支援前线去了;萧老爷子和小李临时有事在县城停留,能不能赶上今天的末班船还俩说,迟了就明天回来。
  福嫂前脚刚进门,王小虎后脚带着队长匆忙写的一封家书,也来了趟向家,把信交给盈芳,并说:
  “嫂子,队长在精英选拔赛上得了第一,因时间紧迫,百人团一选出就集结出发了,不能赶回来和嫂子你们道别,让我捎了封信。”
  盈芳听了既骄傲又担心。
  骄傲不用说,能选入百人精英团那是对男人能力的肯定。担心则是出于牵挂。能力越强肩头的责任越重。
  显然,萧三爷俩口子也考虑到了这一层。晚饭桌上围着“姜春妹”的轻松氛围以及真假“姜春妹”的怀疑都被凝重所取代。


第607章 怀疑
  姜心柔给闺女夹了块又粉又糯的南瓜:“别担心,小向能干着呢!他能在高手云集的选拔赛胜出,说明实力杠杠的。再说到了边境,不会让他一个人挑大梁的。老爷子走前不说了么?各军区都在派部队支援前线。军队一多,这仗也就好打了,别担心了,啊?”
  “你妈难得分析得这么到位。”萧三爷笑着打趣自个媳妇儿,无奈话音刚落,腰间的软肉被狠狠拧了一把,忙不迭道,“我说你分析得对还不好么?乖囡你评评理……”
  盈芳坐在她娘隔壁,垂眼就能看到爹妈的小动作,笑而不语。
  经这么一闹,紧张的心情缓和不少。
  爹妈说得对,她应该对男人有信心。
  看着这一幕,吃得津津有味的杜迎娣眼底流露羡慕之色。
  要是这就是自己的家人该多好?不是冒名顶替得来的便宜亲戚,而是真正的家人。那样的话,自己哪里还用住在知青站受各种苦。
  福嫂先吃了点,然后在东屋看三胞胎,见小宝贝醒了,东张西望地找妈妈,就抱出来给盈芳。
  “啪!”
  岂料才到盈芳怀里,晏晏宝贝挥着肉乎乎的小胳膊,准确无误地打中了思绪跑得快赶上天马行空的杜迎娣。
  小宝贝力道小,但架不住距离近啊,且正好挥在她脸上,活像挨了记巴掌。
  “哎呀你个小家伙,怎么又调皮了?”盈芳连忙错开身,将小宝贝抱到另一边,转头看表妹的脸,“春妹,我瞅瞅,打疼了吧?”
  “还、还好。”杜迎娣松开捂着脸颊的手,心说这么疼,脸颊说不定被打红了。这家人应该会个自己一些补偿吧?
  岂料看不出异常,大伙儿也就放心了。握着小宝贝的拳,教他不能乱挥、会打到人的。
  “咿呀!”一向懒洋洋的小宝贝难得赏脸,张嘴飙了个高音。
  杜迎娣心里不高兴,趁大伙儿不注意,狠狠瞪了小宝贝一眼。
  “唔——呀——”
  小宝贝睁着黑曜石般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杜迎娣,表情说不出的无辜。
  “你们吃饭,我抱着晏晏出去转一圈。”萧三爷意味深长地瞅了堂外甥女一眼,方才她那恨恨瞪晏晏的眼神,媳妇闺女没瞧见,他却瞟到了。有这样眼神的人,真是姜家三姑娘?晚上必须和媳妇儿好好说道说道。
  萧三爷抱高小外孙,让他跨坐在自己脖子上:“走咯!”
  “咯咯咯——”
  晏晏宝贝兴奋地蹬着双腿,两条小胳膊抱着萧三爷的头,灿若星辰的黑眸在夕阳西下的乡村间新奇地东张西望。
  萧三爷见一贯安静的小外孙,今儿兴致这样高,心情很好地驮着他,慢悠悠地溜达到公社附近。
  公社门前的晒谷场,坐着乘凉的老人孩子,摇着蒲扇唠着闲嗑。
  看到书记俩口子领着宝贝孙子也在那,萧三爷驮着三宝贝走了过去。
  “萧老弟晚饭吃了吗?过来坐,这儿有板凳。”
  书记才把板凳拿过来,那厢,跑来一个男知青:“书记!书记!杜迎娣不晓得是不是中暑了,整个人火烫火烫的,还抱着被子直喊冷……”
  “那赶紧送她来卫生院啊,我去喊老张。”书记忙说。
  “哎!”男知青抹了把汗,没来得及喘气,又跑回知青站去了。
  “萧老弟你自便,我去喊老张。”向荣新说完,匆匆去老张大夫家喊人。杜迎娣这个女知青,他还是很看好的。识大体懂礼貌,可说是这批新来的知青中最受大伙儿欢迎的。得知她生病,向荣新自然更上心。
  与此同时,知青站里已经炸锅了。
  三个女知青正在吵架。
  一号说杜迎娣发烧肯定是掉水渠的缘故,水渠里的水是傍晚收工才打上来的,清凉得很,掉下去又淌着水渠走半里路才爬上来,着凉了呗。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掉水渠里呢?这就是二号女知青的不是了,“你要不故意绊她,她怎么会掉水渠里?”
  二号涨红着脸不承认:“我哪儿故意绊她了?我哪儿故意绊她了?证据呢?没证据你别瞎比比。要我说,是张文英故意拿没烧开的水当凉白开给她喝,要不然咋会上吐下泻?”
  张文英也就是女知青三号,惨白着脸淌着清泪一脸委屈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晓得那是天落水还没烧开,我以为是晓毛凉着的白开水……”
  一号气得手指着自个鼻子怒道:“我凉的白开水?今儿又不是轮到我烧水,我会那么多事?你们别推卸责任!”
  见三人谁也不让谁,被喊来帮忙的男知青一个脑袋两个大。
  “都别吵了!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书记去喊大夫了,我们快把迎娣送卫生院去!高烧久了要烧坏脑子的,得马上给她退烧才行。”
  “怎么送啊?”另一个男知青苦恼地说,“人都昏迷了,还裹着被子不肯松,可连被子我抱不住啊。”
  分到雁栖公社的三个男知青许是还处于发育期,嗓子粗嘎嘎的像公鸭,身型也都比较瘦弱。
  病号身体烫得像火炉,却还一个劲地呢喃“冷冷冷”,冬天的被子都翻出来裹上了,人烧得迷迷糊糊的没知觉,手却紧紧攥着被子扯都扯不开。
  三个男知青索性一齐上,一人扛头、两人扛脚,连同厚被子一起,满头大汗地从知青站抬了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办完事紧赶慢赶总算赶上末班船回到雁栖公社的萧老爷子,沿着河岸走过来,兴致勃勃地和小李比划着什么,迎面看到一堆人从知青站涌出来,其中三个连拖带拽着什么,浓眉一皱,扬声问道。
  女知青还在小声争论,男知青回答他:“我们一个同伴发高烧,打算送她去卫生院。”
  “发高烧?这么热的天,裹着这么厚的被子,不发烧才怪!”萧老爷子皱眉道,“小李,你去帮他们一下,厚被子别包了,包下去要出人命了。”
  “是!”小李上前,从三人手里接过被子包裹的病号,使了个巧劲,被子轻松脱落,看到里头是个烧得浑身通红的小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也顾不上了,抱着小姑娘飞快地朝卫生院狂奔。
  小李身高一米七九,健硕的体格,抱个堪堪过一米五、体重恐怕连八十斤都没有的姑娘轻轻松松。在部队参加抗洪救灾任务时,扛的沙包都比她重。
  因此,后头跟着的一串知青拖着被子还在气喘吁吁地跑,小李已经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卫生院了。
  老张大夫已经在诊室等着了,病号一送到,他就先把一根消了毒的体温计让闻讯赶来的燕子塞到腋下,随后搭脉听诊。
  “烧到四十度了,难怪这么烫。好在心肺没杂音,先喂她吃退烧药,一会儿输液。今晚你们得留个人在这儿陪她,晚上怕是会反复起烧。”
  老张大夫扶了扶眼镜,坐桌前开了药,一份口服的交给上气不接下气的知青,详细解说了服用方法;另一份输液的交由燕子配点滴。
  燕子打从后山的荒地开垦完就调来了卫生院。除了农忙时节需要去地里帮忙,其他时候跟着老张大夫学医做护士。
  许是有老张大夫孙女这重身份,倒是没谁跳出来和她争护士名额。
  在老张大夫的悉心教导下,加上燕子本身就是个勤快好学的姑娘,上手尽管还不到两个月,护理起病人倒也有模有样。
  等病号无意识地吞了退烧药片、躺在诊室病床安静地输起液,书记、社长等公社干部齐齐松了口气。
  没大事就好啊。
  要是知青——尤其是这拨才初中毕业的小知青,初来乍到就在自个地盘出了事,回头吃排头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人。
  向荣新迭声说着感谢之词,送老爷子和小李出了公社,迎面碰上驮着小宝贝溜达一圈准备回家的萧三爷,爷几个正好一道走。
  沿途唠了几句知青的事,老爷子忍不住大发感慨:“元首怕是老了,脑子不如以前清明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好的,可好歹挑几个像样点的吧。瞧刚才那小姑娘,豆芽菜一棵,个头还没你十岁时高,向荣新要不说这娃今年初中毕业,我道还在念小学呢。啧啧!真是造孽啊造孽!”
  萧三爷这两天对身高这个话题比较敏感,闻言,眉头一挑:“老头子,你说的谁啊?分到雁栖公社的知青,还有你认识的?”
  “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不,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一生病的小姑娘,那烧发的,啧!整个人都成烤熟的虾了。那几个男知青虚得跟弱鸡似的,三人合扛个七八十斤的小姑娘还跌跌撞撞、大汗淋漓。得亏咱们小李,一出马就把人送到了卫生院,丝毫不拖泥带水。”萧老爷子护短在军中是出了名的,瞧,连叙述个实情都不忘夸一夸自己的警卫员。
  饶是小李早已摸清他的脾气,此刻也被夸得双颊生霞。
  萧三爷乍一听前头几句,脑海里闪过一道光,仿佛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第608章 果然是假冒的
  想要琢磨得再细致点,被老爷子最后一句整得着实无语,萧三爷抬头,似笑非笑地瞅着小李。
  看到小李同志那瞬间成红鸡蛋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哟!平时看到小姑娘总板着个脸能躲则躲,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李眼皮子跳了跳:“救人如救火。”
  萧三爷一噎,正想说什么,他媳妇陪着那疑点重重的堂外甥女站在矮墩桥头等他。
  “老萧,你怎么回事儿?出门就忘记正事儿了是吧?春妹赶着回知青站呢,快送她回去。再不回天黑了。”
  萧三爷心下叹了口气。
  老爷子和小李则是疑惑不已。
  小李疑惑在心里,老爷子疑惑摆在脸上:“春妹?谁家的孩子?”
  姜心柔其实也挺困惑的,两年不到身高长了二十公分、鹅蛋脸也削尖成了锥子,咋想都不可能。可县委干部和公社书记都说眼前这姑娘就是北戴河来的姜春妹,总不至于双方联手蒙骗她的吧。
  加上方才在饭桌上,丈夫提及的一些情况,譬如老大姜桃姐新婚的夫婿是哪里人、老二姜梨花找了什么样的工作、转正式工没有、转正工资有多少等等,对方都回答出来了,姜心柔也就抛开了初见时的怀疑,想着没准真是姜家风水好,发育前跟矮冬瓜似的小春妹,到了发育期也迎来了春天。
  于是,不等老爷子细问,她就说了:“爸,这是春妹,我堂兄家的三丫头,上个月和其他上山下乡的知青一起来了宁和县,分在沿江公社。我堂兄前几天来信说了这个事,我才知道,这不今儿让她来家里认认门,往后在这边碰到什么事好歹有个商量的地方。”
  老爷子没见过姜家三姑娘,自然没那么多想法,笑呵呵地点点头:“那是应该的。行,天不早了,既然明天一早要上工,小三你送外甥女回去吧,路上当心。”
  又对“姜春妹”说:“春妹是吧?有空来家里坐。”
  萧三爷还能说什么?他也很绝望啊!只盼着发往北戴河的加急电报,能早点得到主人家的回复。
  远在北戴河的春妹爹,收到加急电报自然是一头雾水,问巴巴瞅着她询问下乡小女儿近况的媳妇儿:“你说妹夫这是啥意思?特地来电报问春妹的身高、相貌,难不成和春梅一起还有同名同姓的下乡知青?”
  他媳妇想了想说:“没准还真是呢。全国各地的知识青年都去乡下插队,那么多人,总会遇上同名同姓的。搞清楚些才不出错。细算起来,柔柔有七八年没来咱家了吧?认不出春妹正常得很。那你快些回信,我去找找相册,记得前年三姐妹去城里看戏,有拍过一张合照,夹在信里寄过去,再说一下春妹的身高,比去年长了两公分,如今有一米五一了呢……”
  春妹爹挠挠头,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噢,对咯!你说就算有同名同姓的,总不至于家都是北戴河的吧?不是说这一批,就咱们春妹还有杜家村梨花那小姐妹的阿妹分去了X省的宁和,其他人都上了云省的火车吗?哪来这么多同名同姓的……”
  他媳妇嫌他磨叽,没好气地说:“既然妹夫问你春妹的情况,你就照实说呗,管那么多干啥!烦不烦!”
  春妹爹被媳妇吼得怂了:“得得,我这就写信去,你快去找相片吧。”
  俩口子一个找出两年前春妹和两个姐姐上城里玩一时心痒花光兜里的钱拍的合照——为这事,春妹娘还揪着三姐妹的耳朵吼了一通,骂她们败家,有这闲钱还不如买点针线回来,拍什么照片。拍完除了压箱底能有啥用?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另一个捏着掉漆的旧钢笔,用肚子里为数不多的笔墨,绞尽脑汁写了一封整三页的长信,于次日一早,专程跑了趟邮局,贴上邮票、打上挂号信的邮戳,寄了出去。
  送到萧三爷手上时,正好是礼拜天的前一天。
  姜心柔和福嫂去小荷塘撸菱角时,顺道摘了几片荷叶回来。
  小李进山砍柴,捡了只落单的山鸡仔,瞅着不到半年的嫩鸡,剁了吃没啥花头,打算明儿做个地道的叫花鸡尝尝。
  便让丈夫明儿去沿江公社把堂外甥女接来,一家人小聚一下。等女婿从南境回来,再大聚一下。
  萧三爷正纠结,邮递员送信来了。
  打从发生信件冒领事件后,邮局方面三令五申,再三叮嘱邮递员不许再有非当事人捎信的情况出现。哪怕对方自称是当事人亲爹妈都不允许;同样,公社方面也加强了这方面管理。信到了公社,由书记或社长亲自签收,并一改社员顺路捎信的习惯,而是遣社员捎口信、通知当事人去公社拿。
  因此,萧三爷拿到信就在公社门口拆了,一目十行阅完三大张信纸,并拿起信页里夹着的相片,眯着眼细细打量后,吐出一口浊气。
  “盈芳爹,我看信封上是北戴河寄来的,你老家亲戚啊?”书记准备去田间视察,出来看到萧三爷还杵在门口,顺口打了个招呼。
  “可不是么。”萧三爷缓缓说道,“老家亲戚的孩子小小年纪也下乡了,正好分在咱们县,来信嘱我帮衬一把。”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相片。
  书记顺眼一瞧:“哟!这不是前几天高热到四十度、差点送县医院急诊的杜迎娣么?原来是萧老弟亲戚家的孩子,那可巧了。”
  要不是这姑娘高烧不退差点送县医院急诊,他也不会对她印象这么深。
  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算是这批女知青里最和气、也最懂礼貌的一个,不仅他,其他社员都对她赞赏有加。
  这可不是拍马屁。他向荣新素来不屑在这种事上迎合奉承。
  “你放心!就算不是你三爷的亲戚,我也会多照顾的。这孩子是个好的,好人就该有好报,三爷你说是吧?”
  三爷心不在蔫地点了点头。


第609章 骗人感情者,罪不可恕
  从向荣新那得知真正的堂外甥女高烧一场后请了假在知青站休息,萧三爷想了想,决定先回家,一到家把媳妇儿拉进房里,给她看北戴河寄来的照片,并说了堂舅子在信里描述的关于春妹的外貌特征。
  姜心柔着实有几秒钟呆滞。
  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也就是说,前几天来咱家的姑娘不是春妹?是别人的假冒的?可为啥呀?不是她图啥呀?”
  “这我哪知道!”萧三爷鼻息哼哼,“也许是觉得春妹这名字好听。”
  “拉倒吧!”这个理由姜心柔自己都不信,翻了个白眼。春桃、梨花都比春妹这名字取得正式。春妹、秋妹这类名字,搁北戴河,和二狗子、铁蛋一样接地气。“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姜心柔气得胸口抽疼,“我说呢,尽管有七八年没见了,可不至于两年长二十公分、鹅蛋脸也削尖成锥子吧?敢情是个冒名顶替的!亏我贴心贴肺地招待,家里有啥好东西,也让乖囡分了一份出来,就怕她在知青站吃苦,搞半天是假冒的……”
  “所以说你傻啊。那天晚上我不是提醒你了么?是你自己不往心里去,亏得这封信来得及时,要不然还得招待她一回。”
  “你说谁傻?”姜心柔捂着胸口瞪眼,“那天晚上你只是疑惑春妹变化咋那么大,还问我小时候性格怎么样,那哪叫提醒?既然你一早就怀疑了,干啥不和我明说?都怪你!都怪你!”
  女人啊,你的代名词就是无理取闹。
  萧三爷无奈暗叹,随即长臂一捞,把媳妇儿搂进怀里,“好好好,我的错!”
  ——管它谁对谁错,媳妇儿一发难,只管承认错误就对了。
  “怪我那天没和你讲清楚。”
  ——能讲得清么?在没证据到手之前,媳妇儿的心情是解放区的天,满心满眼都是才来家里做客的“堂外甥女”。他即使掰着手指分析一二三四可疑点,也得她听得进去才行啊。那会儿还觉得他想太多呢。
  “算了,都发生了,纠结这些有啥用。”被丈夫哄高兴了,姜心柔理智回归原位,“你说春妹发烧了?就在咱们公社?我看看去。至于那个冒名顶替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姑息!”
  差点被她蒙混过关。
  不!应该说已经被她得逞了。
  欺骗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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