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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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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深度昏迷、无意识被判定会植物人。
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真正听到这个结果,苏宴险些晕了过去,两天一夜,她已经丧失了伤心流泪的能力,她眼睛干涩的看向欲言又止的医生,哑哑的说:“我也是医生,知道这种状况下您要说什么,但我不想放弃治疗,我经历了父亲失踪,母亲换心手术,家里大火,哪一次我都觉得我挺不住了我会死,但一次次我都熬了过来,我相信自己更相信奇迹,我了解我弟弟,他虽然混账虽然调皮,但他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他一定会醒来一定会……”
话没说完,苏宴已泪如雨下。
经过几天的调整,苏宴从悲伤痛苦的情绪中调整过来,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如果不积极向上,什么都完了。
苏望已经被推入普通病房,每天用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这件事苏宴还没告诉杜凤莲,明知道她早晚都会知道,就是不忍心说,她想着把一切都处理好,苏望的病状再稳定一些的时候再告诉她。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钱的问题。
苏望的手术费医药费七七八八加起超过八万,现在一天一万的往上加,苏宴通过一个朋友借了二十万的高利贷,短短几天,就花去了一半。
主治医生找苏宴认真谈过,苏望现在的状况是个无底洞。随着苏望状况的慢慢的稳定,费用会渐渐降下来,但对于苏宴这样的家庭来说仍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像苏望这种状况醒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苏宴要做好人财两空的心理准备。
这些事情,医生不给苏宴说,她自己也知道。
她就是不想放弃,就是想赌一赌。
苏望出事的第五天,谈屿时找到了她,当时苏宴正在给苏望用毛巾擦拭身体,看见谈屿时站在门口,苏宴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他的好,她正有许多话要跟他说,事情总要有个了解,拖着对谁不好。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天气彻底暖和了起来,刺眼的阳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地上明晃晃的一片,苏宴站在墙角的阴影里,微抬着下巴,仰望着这个喜欢到骨头里的男人。
“那个女人是我亲生母亲,叫白露,是个小姐。我是谈家领养的孩子,两年前我的亲生母亲找到我,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我只是觉得太不堪,我怕你看不起我,更怕你因此离开我,我……”
“谢谢你的勇气,让我知道自己没爱错人!”反差这么大的缘由让苏宴始料不及,可她没有太大的反应,残酷的生活往她的心脏里注了铁,已坚硬的不再为任何事随便起伏。
她凉凉的一笑,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你有个见不得光的母亲你是被谈家领养的孩子,那又怎样?我比你好到哪去?我家住在本市最贫困的蔷薇区,那天卖水果的是我的母亲,我的弟弟苏望,因为跟人飙车成了植物人,现在每天费用在一万二以上,相比之下,你的那些是不是“隐藏”是不是就不算什么了?”
谈屿时豁然一笑,抓住机会的说:“正好,我们两个谁也别嫌弃谁,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
苏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咯咯笑了起来,笑完之后,眼睛里又恢复成那种虚无的空洞:“好好过日子?呵,先不说苏望会不会醒来,到醒来会花掉多少钱,就我母亲每年的心脏抗免抑制剂跟其他七七八药物就够一个人受的了……”她闭了闭眼,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她抬头看谈屿时,自嘲的一笑:“我这样的女人能寿终正寝就不错了,哪还配得上爱情?谈师兄,你是个好人,我很庆幸自己爱过你,我们分手吧!”
苏宴说完,快速的走开,她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呈现脆弱的一面,哪怕是最后一秒,她也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可,转身之际,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她真庆幸谈屿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爱过她,虽然时间不长,那是她迄今为之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没有猜疑,不必为生活所累,不必为对方的家世背景所焦虑,你单纯的爱着我,我无私的爱着你,那是来专属于爱情珍贵的回忆。
……
苏宴自以为在杜凤莲面前掩饰的很好,最终还是露出了破绽,让她发现了端倪。
一个周末的早晨,杜凤莲偷偷尾随苏宴到了苏望所在的医院,当她看见那个身上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就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时,杜凤莲嗷呜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兵荒马乱的一通治疗之后,杜凤莲缓缓转醒,她一边哭一边无力的捶打着苏宴,责怪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告诉她。
心再痛,泪流干,还是要面对现实。
☆、第65章:雪中送炭
苏宴与杜凤莲一通商量之后,决定杜凤莲结束掉那个水果摊来医院专门伺候苏望,苏宴继续去上班。她耽搁太久,是时候再为钱辛苦奔波了。
杜凤莲把自己存了好多年的压箱底钱拿出来,苏宴推回去,让她先留着,等她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她拿出来。
苏宴哪有什么办法,不过一日拖一日,她那个朋友不知道从哪给她借的高利贷,说好的一月一还利息,还没半个月,就跟催命似的天天催债。
这天苏宴正在医院给病人做坚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直接推开诊疗室的门,大嚷着要苏宴还钱,不然他们就砸东西。
病人以为遇上了抢劫的吓得脸色苍白,提着裤子往外跑。
苏宴怕事情闹大惹来更多麻烦,好声好气的跟两个人解释,并让他们再宽限几天,最后还是崔主任出面才把那两个人赶走。
要债的人走后,崔主任把苏宴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苏宴自知理亏并不反驳,任由崔主任怎么数落她,她都一声不吭。
谈屿时自从那天找过苏宴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她的面前,谈屿时是明白人,想清楚之后就知道跟执意跟苏宴在一起的后果是什么。不是不爱,也不是不够爱,只是现实太残酷,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无能为力,贫贱夫妻百事哀,苏宴不想她跟谈屿时结婚之后因为她的原因,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分开挺好,她觉得。
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憧憬,如果在她身上没有发生这么多事那该多好,她跟谈屿时一定会是很幸福的一对儿。
每每念及此,苏宴总有种华筵过后的空无一人的落寞悲凉。
下班后,苏宴一边想着要不要把杜凤莲水果摊当做副业重新支起来,一边盘算着手头上还有多少存余够苏望几天的开销。
想事情想的入迷,简闵站在她的面前她都没发觉。
“阁下要见你!”简闵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苏宴这才发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保姆车,她迟疑了一下,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盛朗熙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身上飘着淡淡的薰衣草气息,反观苏宴却狼狈的厉害,衣服皱皱的,头发干枯没有光泽,脸庞除了苍白还是苍白,没有一点动人的颜色,眼窝深陷,颧骨外凸,原本她就不胖,现在更瘦,微开的衣领若隐若现着深刻的锁骨。
盛朗熙扫了她一眼,眸光微动,轻抬了手指示意司机开车。
苏宴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她只知道此刻她很轻松,不必工作,不必照顾苏望,不必操心要债的人找她麻烦,几天来,她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安宁。
车窗半开着,她偏着头靠在上面,偏头看外面飞逝而过的街景,内心竟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愉悦,最无聊最空白的坐车时段,成了她最奢侈的休闲时光,她自嘲的勾了一下唇角,转过头看盛朗熙,此刻他微闭着眼睛,双手闲适的放在膝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苏宴学着他的样子,背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静听着呼呼的暖风从耳边吹过。
这时的他们,出奇的默契,一个不说话,另一个也不去打扰,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在落日余晖中,享受着这一刻安怡。
不知不觉,苏宴睡着了,盛朗熙让车停在人工河的堤坝上,简闵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想要叫醒睡着的苏宴,盛朗熙朝她做个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简闵不要打扰她,让她接着睡。
这一觉,是苏宴几天来睡的最舒服的一觉,再次醒来外面已经黑透,身侧没了人,她坐的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下,身上搭着一件男士黑色外套。
苏宴坐起来朝窗外望了一眼,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盛朗熙站在河坝上,眺望着远方,指间夹着一根烟,烟头在墨色的夜里忽明忽灭。
苏宴推开车门抱着那件黑色外套走过去:“想不到你也抽烟!”她的声音哑哑的,音调却透着轻快。
盛朗熙笑了笑,把烟蒂在身前的栏杆上捻灭,准确无误的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你还好吗?”盛朗熙问。
苏宴怔了一下,想起总统阁下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轻勾了唇角:微张了双臂,“你不都看见了?”
“早就跟你说,你跟谈屿时不合适,非不听,最后还不是分手?”
苏宴又是一怔:“你说的是这个?”
“难道不是这个?”
“呃……我以为……”
“以为什么?”
苏宴抓了一下头发,偏过去头:“没什么。”
盛朗熙走到她跟前,正对着她:“我想要逗你开心一下,对不起,我没达到预期的效果。”
苏宴哭笑不得:“你平时都拿别人的痛苦做笑料?”
盛朗熙想了一下说:“我只嘲笑可笑的人。”
“我失恋你觉得很好笑?”
盛朗熙摇摇头:“不。你失恋是我预料之中的事,并没有什么可笑的,我只是觉得你们的恋情很滑稽。”
苏宴沉下脸:“如果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现在你看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苏宴把怀里的衣服扔给盛朗熙,转身要走,盛朗熙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你甩掉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应该高兴,为什么还生气?”
“因为……算了,跟你这种爱情盲人解释不通。”苏宴的目光移向盛朗熙抓着她的手:“如果你不想明早出现在一些八卦头条,请马上放手!”
盛朗熙看向自己的手怔了一下,勾了勾唇角,松了手,苏宴瞪了他一眼,欲要继续走,只听盛朗熙低低的说:“我来给你送钱,你也不要?”
苏宴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盛朗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过去,淡淡的说:“给你弟弟看病。”
苏宴轻咬了一下嘴唇,走近盛朗熙,接过那张支票,眼睛瞬间瞪大,微张着嘴,抬头震惊的看着盛朗熙:“这……”
“你忘了我们的一月之约?已经快要到了。”
“你真的要娶我?”
“你不是一直都想当总统夫人?”
“这不是我想不想当的问题,而是、而是……全国那么多女人都想当总统夫人,为什么你独独选了我?”
盛朗熙微蹙了眉,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觊觎总统夫人这个位置的女人确实很多,但迄今为止只有你看过我的身体睡过我的床不是么?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我对你负责?”苏宴难以置信的拔高声音问。
盛朗熙点点头,沉默几秒:“去把高利贷还了,借朋友的钱也都还清,剩下的给你弟弟留着当医药费。哦,对了,这钱不是送给你的,是借给你的,等你成了总统的夫人,每月从工资里扣除一部分,直到还清这笔账位置。”
“我跟你成了夫妻也要还钱?”
盛朗熙微勾了下唇角:“亲兄弟明算账。”
苏宴盯看了盛朗熙几秒,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夜色了格外的亮,夜风夹着一丝的清凉抚着他的额角而过,棱角分明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格外的柔和,眉眼也因为这光线变得温柔起来,她轻咳一下:“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你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
“可是……”
“如果执意过意不去,就当做是一个总统对子民的体恤吧,如果这么想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
体恤?三百万的体恤款?
有了这笔钱,苏宴没有感到轻松,心里反而沉甸甸的,盛朗熙要她做他的夫人,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有他的目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苏宴必定要为这三百万的恩惠跟总统夫人的头衔付出点什么。
她开始担心,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付出才能让盛朗熙做出如此牺牲,或者说什么样的付出才能与三百万与总统夫人的头衔匹配?他只是一个泌尿科的小医生,对政治一窍不通,盛朗熙究竟要干什么,非要娶一个名不见经也不见贫困区女人为妻?
即使前面是铺着荆棘的乱石岗亦或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也必须摸黑向前走,因为她别无退路。
“怎么,害怕了?”僧朗熙轻笑着问。
苏宴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碎发,微抬着头:“平白无故得了三百万高兴还来不及,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等你成了我的夫人,不怕我利用你做可怕的事?”
“等那时候我更不需要怕了,有总统夫人这个头衔护着我,我还不得嚣张的横着走?”苏宴说着俏皮话,想要化解此刻的忧虑,她自己干干笑了几声,沉默几秒:“如果你真要利用我做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只能认命,路是我选的,我愿赌服输!”
……
盛朗熙临时有事,没有送苏宴回去,苏宴自己打车回到苏望所在的医院。
回总统府的路上,盛朗熙回想着今日见苏宴的情景,那个女人的心理该有多强悍,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后还能对他笑的那么从容?
☆、第66章:自己选的路自己走
监视苏宴的人给盛朗熙发了一些视频跟照片,夜深人静,他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对着电脑翻看着这些东西,苏宴在手术室外的痛苦无助,她为筹钱的四处奔波,对深爱的男人理智又让人疼惜的结束,面对凶神恶煞的高利贷人员时的果敢与机智,还有今日在收下他支票时的纤弱与感激,种种的种种,汇成了一个多面又始终如一的女人。
看资料回放,盛朗熙总会禁不住想,这个女人从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如此坚强不催又韧劲十足?二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看穿一世的淡漠眼神,又怎会,在这种淡漠之后,遇上开心感到幸福的事,大笑着快乐的像个孩子?
盛朗熙的车子在人迹罕至的半道上停下,一个穿着便衣中年男人怀揣着一份密封的报告走到他的车前,盛朗熙打开车窗,中年男人把报告递过去。
盛朗熙在接过那份报告的同时,把一张支票塞进男人的上衣口袋里,淡淡的说:“马上离开H国,我不想再看见你。”
男人看他一眼,点点头,转身沉默的离开。
车子停顿二十几秒后,再次缓缓发动,借着车内的灯光,盛朗熙动作熟稔的拆开报告外的密封袋,然后细细的看着纸页上的内容。
从头至尾,他墨黑的眼中都没有一丝波澜,看完之后,他把纸张撕成粉末装进密封袋,把密封袋折了又折塞进外套口袋。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总统府。
不等盛朗熙从车上下来,达达朝他这边奔了过来,看顾他的女佣在后面紧追慢赶:“小少爷,慢点跑……”
达达的腿伤恢复的差不多,家庭医生说可以适当运动,不可太剧烈,活泼爱动的达达根本管不住自己,从被“赦免”开始,就又开始了他小魔王的疯狂活动,每日把总统府搅得不得安宁。
达达拉住盛朗熙的手,把他往院子墙角带:“爸比你看,这是我自己种的小数,六爷爷说等这棵树长到跟你一样高,妈咪就回来了!”
最近总统府在搞绿化,怕打扰到盛朗熙工作,园丁们一般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工作,如果不是达达,盛朗熙还没发现内院的周边新种了一圈小杨树。
盛朗熙看了一眼达达种的歪歪扭扭的小树,轻勾了下唇角:“你这样种的树是长不高的。”
从旁边角落里拿来一把铁锹,把小树苗刨出来:“种树首先要把它立直,像这样……”盛朗熙边说边给达达做示范,感觉角度差不多,他让达达扶着,重新给小树苗培土,铁锹刚挥动几下,忽地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那个叠成方块的密封袋,弯腰放进树坑里,培土,用脚踩实。
“爸比,你刚才在里面放的什么?”达达背着小手,扑闪着的眼睛问。
“肥料。”
“什么是肥料?”
“供给小树苗养分的东西。”
“饭么?”
“嗯,小树苗的饭。”
盛朗熙帮达达重植好树,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洗干净手,见达达还在小树苗旁边站着,过去牵起他的手:“走吧,回去吃晚饭!”
“爸比,我想给小树苗起个名字……”
“什么?”
“妈咪。小树苗的名字叫妈咪,好不好听?”
盛朗熙牵着达达的手边往屋子里面走边说:“换个名字,你妈妈快回来了,如果让她知道你叫一棵树妈咪,她一定会很生气……”
……
苏宴用盛朗熙给她的“体恤金”还了高利贷还有借同事们的钱,解决了钱这个大难题,她总算可以暂时喘口气。
自从苏望成了植物人,苏宴几乎把苏望的病房当家,一下班就往那里跑,杜凤莲心疼她让她不用来的太勤,她偏不听,一天不过去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周末更不用说,一天24小时全陪着苏望,苏望小时候最爱听鬼故事,苏宴买了一本鬼故事大王,厚厚的500多页,苏宴已经给他读了一大半。
这个星期天,杜凤莲回家拿换洗的衣服,苏宴正读到“电梯里突然掉下一颗人头”,一个男人好看的手抚上她的肩膀,她被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谈、谈师兄!”苏宴惊魂未定,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谈屿时前几天被派到外地出差,没在医院,苏宴为此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不用再躲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快主动找上门。
谈屿时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苏望,对苏宴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
苏宴迟疑了一下,便同谈屿时一起出了病房。
谈屿时把她带到医院对面的麦当劳餐厅,给她点了一个全家桶放到她面前:“吃吧!”
苏宴看着满前金黄诱人的炸鸡腿,湿了眼眶,微微抬了头,让泪水倒回去,哑着声音说:“谢谢。”
别看苏宴很瘦,她特别喜欢吃肉,尤其最爱炸鸡腿,这些细节她没跟人说过,也不记得跟谈屿时说过,他却知道。
“苏宴,我仔细想过了,你的负担与失去你相比,失去你更让我难以承受!”
苏宴惊愕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
谈屿时抓住苏宴放在桌子上的手,动容的说:“那些负担,我不知道能承受多少,能承受多久,但我愿意尝试一下,给我个机会好吗苏宴?”
麦当劳里人来人往,小孩子的嬉戏声哭闹声不绝于耳,苏宴看着谈屿时,那双温和的眼睛里透着真诚与善意,他上扬唇角的弧度是最好看的形状,一如初次见他时的温暖与美好。她苏宴何德何能,这辈子会遇上这么好的男人!
她吸了一下鼻子,慢慢的把手从谈屿时掌心抽离,笑着摇摇头:“不要!不!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谈屿时微微一怔,继而凉凉的一笑:“苏宴我不是小孩子,别用这么拙劣的谎言骗我!”
“真的,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如果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苏宴被辩驳的哑口无言,红着脸嗫嚅着:“我就可以。”
谈屿时伸出手摸摸她的发顶:“好了苏宴,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个时候你不想谈感情我不勉强你,但我向你示好表达爱意的时候不要拒绝我好吗?”
“不好!”苏宴暗暗咬牙,在谈屿时错愕的表情中,她强迫自己微笑:“我下个月月初就要结婚了,对方已经给了聘金,不信你可以去问小A他们,我借他们的钱都还已还清。”
谈屿时盯看着苏宴,发出愤怒的低吼:“苏宴你是不是疯了?”
面的谈屿时的质问,苏宴但笑不语。
“我今天过来就是怕你困难当头做错……”谈屿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苏宴的面前,压抑着愤怒:“这是我帮你借的钱,你拿去,不够我再想办法。不管你要跟哪个男人结婚都马上推掉,跟他断请关系,以后不要再往来!”
苏宴看着面前好几个零的支票,眼睛酸涩的厉害,谈屿时的工资她是知道的,根本不会有这么多存款。只要想到清高的他因为她放低姿态四处借钱她就想哭。
这么男人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拖累他?
苏宴把支票推回去,淡笑着:“谈师兄谢谢你的好意。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再穷也很少受人恩惠,受了恩惠想方设法都要还回去。如果你真心为我好,就不要再管我的事,我依然会感激你。”
谈屿时温润的眸子里像是注入了火,隐隐的火苗在里面跳动:“那个男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苏宴想要勾一个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为什么吗?因为他给的是三百万,而你的是三十万!”
“苏宴你不要再装了,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当初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就是看中你可以给我带来优越的生活条件才喜欢你的。现在不行了,我弟弟成了植物人,我必须攀上更大的金主才能保证我的生活!”
“苏宴!”
很少生气的谈屿时紧蹙着眉头,太阳穴处青筋暴起,愤怒的火苗好似马上从眼睛里喷射出来把苏宴灼烧清醒。
“谈师兄,下次再找女朋友一定要睁大眼睛,千万别找我这样的物质女。我得回去照顾苏望了,谢谢你请我吃东西,再见!”
苏宴看了一眼面前动也没动的全家桶炸鸡腿,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面无表情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手握上玻璃门的手把时,依稀听见谈屿时的声音:“苏宴你一定会后悔的!”
刚才心硬如铁的她一秒破功,谈屿时说的很对,她一定会后悔的,她现在后悔了,她恨不得穿越回去收回那些狠心的话,但是她不能,她要救活苏望,要母亲不再担惊受怕,要继续支撑这个残破的家,她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前行!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蔷薇区,美锦巷。
大红灯笼亮依次亮了起来,梳妆打扮好的风尘女在各家的门口娉婷妩媚的卖着笑,在一排红通通的灯笼中,正数第三盏灯笼却迟迟没有亮起来。
四方小院,安静优雅,西厢房内灯火通明,映照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影。
房内的装潢属日系设计,墙边有个榻榻米,榻榻米前面有个木质小矮几,小矮几上放了几盘农家小炒,谈屿时与白露分别置于矮几两侧盘腿而坐。
☆、第67章:S生日请柬
“屿时对不起,都怨我,如果不是我出身不好,你跟苏姑娘也不会……”
“妈别说了,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
谈屿时端起矮几上的小酒盅,一仰头饮尽,白酒入喉辛辣呛人,他微微蹙眉,眸光闪动。
白露叹息一声,手执酒壶给谈屿时的酒盅斟满:“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曝光,我考虑着要不要转移地点?”
“暂时不用,苏宴不是那么多事的人。谭平刚死,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再乱阵脚,告诉清叔这段时间让他也消停点,迪吧国那边的生意暂时不要再做。这次我们一下子损失掉谭平跟鹰眼两个骨干,元气有些受损,按兵不动方为上策。”
白露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白露故意转折话题是不想让谈屿时沉浸在失恋的情绪里,偷看他眉眼,仍是蕴着许多愁绪,白露心里有些酸涩,什么事情她都可以为儿子去做,甚至愿意为他去死,唯独这感情的事他插不上手,只能在旁边看着着急。
白露看着谈屿时,迟疑道:“屿时,我这里有几个干净的姑娘,要不今晚……”
“妈,你说什么呢?我再饥不择食也到不了那种地步!”谈屿时苦笑着摇摇头,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白露又发出一声叹息:“你要跟苏姑娘在一起,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要把她培养成我们这边的人,看今日光景我才知道你是动了真心!”
谈屿时低头不语,起初,他何曾不是跟白露想的一样?苏宴看似冲动呆笨,实则聪明伶俐,他见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女孩是个可塑之才。
刻意接近暧昧、嘘寒问暖,连让陈思思假装他的女朋友都是欲擒故纵的戏码,可从何时,他不再能操纵自己的心?
是她一次次在他面前卖萌撒娇?还是受了她明眸皓齿嫣然一笑的蛊惑?亦或是他后退一步她就明目张胆的前进两步的张扬与热烈?
以为固若金汤的防御,可以抵御一切感情上的外侵,殊不知,谈屿时在这场角逐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谈屿时的闭了闭眼,凉凉的一笑,对白露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过去的就都过去吧,女人只是我生活中的点缀。”
白露舒展了眉眼,笑道:“这就对了!万事以大局为重,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两人举酒盅,共饮一杯,酒再入口,谈屿时直觉得比刚才更辛辣浓烈。
……
转眼又要到了周末,苏宴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下班,护士小A拿着一封快递进来:“诶,苏医生你的快递!”
苏宴怔了一下,自从谭平快递事件以后,她就产生了心里阴影,看见快递急发怵。小A八卦的催促她:“快点拆啊,让我看看是不是哪家公子哥给你邮寄的情书!”
苏宴笑了笑,用小刀划开快递封口,拿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张黑色镶金边的请柬,上面写着:明日是S29岁生日,略备薄酌,敬请光临!
“原来是生日请柬!”小A失望的撇撇嘴,马上又八卦起来:“这个S是谁啊,男的女的,你跟他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苏宴用请柬敲了一下她的头:“收起你的八卦,对方是女的!”
小A哀叹一声:“你说你,谈医生那么好的男人为什么要分手?害的我整日为你终身大事操心!”
“谢谢你哈。不过你还是先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吧!拜拜!”
苏宴拿了随身包快步走出科室,跟小A的对话纯属胡诌,她根本不知道请柬上的S是谁,正胡乱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个没有被标注的陌生号码,最近各种推销骚扰电话特别多,苏宴想也不想直接切断,过了几秒,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带着几分怒气,苏宴划开通话键:“喂~~~”
对方显然被她的声音震了一下,沉默片刻:“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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