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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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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个男人,你介意不介意这个女人这么做?”
  谈屿时抬起头想了一下:“那得看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得不跟另外一个男人假结婚。”
  “因为这个女人需要很多钱补贴家庭,同时也是为了有个坚实的物质基础,跟第一个男人有个更好的未来。”
  谈屿时笑了笑:“你是不是跟护士站的那帮小姑娘看什么家庭伦理剧了?”
  “你别管。你就说介不介意?”
  谈屿时又想了想说:“这个女人为了家庭为了爱着的男人不得已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嗯~~~应该可以理解吧!”
  “真的吗?你真的能理解吗?”苏宴看着谈屿时,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她心中暗喜,果然没看错人,她的谈师兄比那个总统的精神境界高多了。
  苏宴吃完了早餐,两个人聊了一些别的,崔主任群发语音让泌尿科的赶快去会议室开会。
  苏宴深知崔主任的古怪脾气,催促着谈屿时赶快过去。
  谈屿时走之前,趁苏宴不注意偷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苏宴羞得满脸通红,用谈屿时刚才看过的报纸捂着脸,偷着乐了好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种又羞又躁又甜蜜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换了衣服,提着包下班回家。
  刚走出医院收费大厅,杜凤莲打电话给她,说苏望想吃酸菜鱼,让她下班去菜市场买条鲤鱼回来。
  对于这种不公平对待,苏宴虽然颇有微词,但也没有说什么,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她有时候会禁不住想,她到底是不是杜凤莲亲生的,同样是孩子,为什么她跟苏望的待遇差别就这么大?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儿,苏望是儿子?
  犹记得很小的时候,她父亲还在,杜凤莲对她跟苏望都是百般疼爱一碗水端平,从什么时候开始,杜凤莲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苏宴想了一路子要没想起来。
  苏宴医院附近有个菜市场,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
  清晨的菜市场正是一天当中最忙碌的时候,菜贩们从物流大卡车一筐筐的搬着他们的货,早起的老太太老大爷们围着一堆新鲜的蔬果转了转去,客人跟摊主因为一毛两毛钱讨价还价,在许多人还在被窝酣睡的时候,菜市场已经开始了热火朝天的画面。
  苏宴没急着买东西,学着那些老大爷老太太们先高深莫测的转一圈,看看行情问问价,等转的差不多了,才开始采购自己所需的东西。
  苏宴不只买了一条三斤大鲤鱼,还零零散散买了其他一些东西,当太阳开始发出刺眼的光芒时,她结束了今天的采购,提着满满一塑料袋东西往公交站牌走。
  她路过水产品区的时候,突然听到熙攘的人群里好像有人在喊她:“苏小姐苏小姐……”
  待那人走到她的跟前,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谈屿时家的保姆陈陈阿姨。
  “陈阿姨你也来这里买菜?”
  陈阿姨举起自己满兜子的食物:“小主人最近心情好像很好,每天晚上都喝点小酒,我多买点菜跟他做点好吃的。”
  “谈师兄最近心情很好啊?”苏宴喃喃着,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是啊,我自从到他们家当帮佣,还没见小主人心情这么好过。对了苏小姐,上次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如不是你及时给老爷子做了治疗,小主人不知道怎么责罚我呢!”
  “谈师兄平时在家很凶吗?”
  陈阿姨怔了一下,尴尬的笑笑,不置而否。她抬头看了一眼日头:“我出来时间不短了,得赶紧回去才行,老爷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苏宴黑色塑料袋里的鲤鱼突然蹦了出来,她惊叫一声赶忙蹲下来去抓,鱼身太滑,她抓了好几次都没抓着,最后还是陈陈阿姨帮着抓着了。
  “谢谢你!”苏宴把黑色袋子打了一个死结,站了起来,她的目光突然在陈陈阿姨的领口处顿住。

  ☆、第62章:你是不是疯了

  陈阿姨的脖子上竟然戴了一条跟与谈屿时一模一样小粉猪吊饰。
  陈阿姨注意到苏宴的目光,笑着摸了一下那个小粉猪,解释说:“小主人买了一对儿,非要送我一个,我不要都不行。你说,我这么大年纪戴个粉色的吊饰像什么样子,但又不敢辜负小主人的一番好意,就一直藏在衣服里,……刚才帮你捡鱼的时候掉出来了。”
  陈阿姨叨叨的说着,苏宴却恍若未闻,如一尊石雕一般站在人来人往的菜市场门口。
  “苏小姐苏小姐……”
  陈阿姨喊了苏宴好几声把她从神游的思绪里喊醒:“我先走了,有空来家里玩……”
  苏宴机械的点点头,望着陈阿姨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渐渐远去。
  不知道怎么到的家,杜凤莲急着出摊儿让苏宴帮忙推一下三轮车她也恍若未闻。
  回到自己房间,坐到陈旧的书桌前,打开抽屉,翻出放在里面的一对儿小粉猪吊坠,苏宴脑中有个拼凑起来大概的来龙去脉,但她不愿意相信,她不相信谈屿时会在这种事上骗她。
  可种种凑巧不凑齐各种疑迹又该怎么解释?
  一道真相大门就在苏宴的面前,推开后就可以解释所有的谜团,消释她所有的困惑,但她不敢,她怕里面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苏宴如病了一般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时候苏望回到家,饥肠辘辘的他见家里冷锅冷灶,苏宴懒洋洋的在床上躺着,心情本就不好,这下气不打一出来,踢翻脚边的塑料脸盆冲进苏宴屋里:“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做饭,想饿死我吗?”
  苏宴睁开眼皮看他一眼:“桌子上塑料袋上有饼干跟饮料,你随便吃点。”
  “我不吃那些垃圾食品,我要吃酸菜鱼,你快点起来给我做!”
  “想吃自己做,我今天身体不不舒服不能伺候你。”说完,苏宴闭上眼睛,心头一阵烦闷。
  苏望本想着老子离了你难道连个酸菜鱼也吃不上,当他一边按着鱼一边刮上面的鱼鳞弄的一手污时,他气呼呼的扔了手里的鱼跟工具,再次冲进苏宴的房间,冲她低吼:“我要吃酸菜鱼,快点给我做!”
  苏宴坐起来很是疲倦的对苏望说:“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你随便垫一下,晚上再吃鱼。”
  “不行!快点去给我做!”
  苏望用沾满鱼腥的手去拉苏宴,苏宴险恶的甩开他,苏望不依不饶继续去拉她,苏宴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苏望的肚子上:“你闹够了没?我是你的姐姐,不是你的老妈子!我值了一夜的班很累,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长久以来的压抑,加上小粉猪事件背后的真相,让濒临崩溃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苏宴如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冲着苏望大喊大叫,觉得仍发泄内心的痛苦与悲伤,扬起手,挥落了床头的小猪陶瓷存钱罐,随着一声闷响,里面的硬币“哗”的一下倾倒出来,有几枚一路滚落到床下面去。
  苏望被苏宴异常的情绪惊呆了,他嗫嚅着:“你是不是疯了?”
  苏宴嗷呜一声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
  杜凤莲在外面摆摊,一般都是早上从家里带点吃的,中午随便对付一顿一般不回家,她这边正嚼着一块儿烧饼,苏望提着一个保温盒无精打采的走了过来。
  看见儿子给她送饭,杜凤莲喜不自禁,赶忙接过保温盒,一边揭开保温盒的盖子一边问苏望:“你姐给你做的酸菜鱼好吃不好吃?”
  “还酸菜鱼呢,连口热汤都没给做!”
  “那你这饭……”
  “家门口小吃店买的。”
  杜凤莲正想抱怨苏望乱花钱,苏望抢先一步说:“妈,我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杜凤莲差异,苏望便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她说了,杜凤莲听后沉默很久,想着苏宴最近的反常,哀叹一声:“你姐在外面估计被人看不起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其实你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样的家庭,来个贵客连让人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会有好男人愿意娶她?从你父亲失踪,就是你姐在撑着这个家,我心脏不好不能干重活,偏偏你还不争气,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扛,估计也是愁得……”
  杜凤莲再重男轻女,苏宴毕竟是她亲生孩子,想起她这几些年的付出,杜凤莲既心疼又自责。
  她用衣角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想要叮嘱苏望几句,这几天不让他去烦苏宴,一抬头,发现儿子垂着头,神情肃穆,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一年也不生一次病的苏宴,好端端的感冒了,而且来势汹涌,发烧、头疼、鼻塞,大清早起来浑身没有力气,杜凤莲看出些端倪,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强撑着身体说没事,吃了一些白粥,照例要去上班。
  出门前看到小院里晾晒的男士衣裤,随口问杜凤莲苏望去哪了?
  杜凤莲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出来,一边把衣服展开用衣架撑住挂起来一边说:“谁知道?安生没两天就开始折腾了,昨晚又一宿没回来!”
  苏宴没当一回事,边急匆匆的往外走边提杜凤莲给苏望打个电话,别让他惹出更大的麻烦出来。
  吃了感冒药的缘故,苏宴上了公交就迷迷糊糊的着了,一觉惊醒,发现已经过了她上班的地方两站。
  从公交车上下来,慌慌张张的往回赶,赶了半天还是迟到了,苛刻严格的崔主任没例外的狠狠的数落她一顿,还说她如果再迟到,就扣她这个月的奖金。
  苏宴一边垂着头说是,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搜寻着谈屿时的身影,他坐在会议室的角落,低着头,拿着手机在看什么东西,乌黑柔软的头发在晨光中散发着健康的光泽,颈部线条温和美好,细长白皙的手指与他黑金外壳手机交辉相应,别样的好看。
  苏宴嗓子一痒,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她想压制,却咳的更厉害,谈屿时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她的目光与他的微微一碰,就赶忙移开。
  “生病了就请假,强撑着算怎么回事?”崔主任絮絮叨叨说了苏宴几句,展开面前的记录本,开始了今早的会议。
  苏宴正大口的喝着热白开,她的手机传进来一条信息:“怎么回事?感冒了?”
  苏宴朝谈屿时的方向看了一眼,斟酌了半天,回了他一个“嗯”字。
  会议一结束,泌尿科就了急诊,崔主任点名要谈屿时跟进,他趁着大家往外走的空当,拉了一下苏宴的手腕,朝她这边偏头低声说:“多喝点开水,等我忙完送你个礼物。”
  苏宴迟疑了一下说好。
  谈屿时感觉出苏宴的异常,他以为是生病所致,就没往深处想。
  崔主任看似严格刻板冷酷无情,其实心肠还不错,看出苏宴生病后,特意把她派遣出去做一些跑腿传话的小活,还板着脸扔给她一大包板蓝根。
  这一天下来,苏宴什么也没干,晃晃悠悠到下班,谈屿时中间也没有找过她。
  她正在办公室换衣服,谈屿时突然推门进来,苏宴里面穿了一个黑色紧身打底,换衣服也不过是把白大褂换成她平时穿的衣服,但因为穿衣服这个惹人遐想的动作,让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谈屿时朝她胸前看了一眼,轻咳一下走进来,小声的关上房门:“要下班了?”
  苏宴把外套穿好,嗯了一声。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谈屿时把手搭在苏宴的额头上,他刚用冷水洗过手,每根手指都带着凛然的寒气,搭在苏宴37度7的额头上意外的舒服。
  他用手试了一下苏宴的体温,蹙眉:“你还在发烧!”
  苏宴装着去拿衣架上的包,不经意的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他的清凉的手掌:“按时吃了药,回家睡一觉就好。”
  谈屿时看着苏宴把包放到桌上,把桌上零散的东西归咎好,水杯里剩的水浇到窗台山的盆栽里……他轻勾了下唇角,过来从后面拥住苏宴:“我的苏姑娘不只是病了,心情好像也不好呢!”
  苏宴全身一僵,被谈屿时接触到的身体像是燃了火一样迅速升温,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谈屿时主动抱她,苏宴冰冷尖坚硬的心瞬间被消融了一角,情绪变得旖旎起来、
  “谈师兄别……会传染。”
  苏宴在谈屿时的怀里挣扎了一下,谈屿时把她搂的更紧,他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苏宴我不是一个好男友,不懂得怎么哄女人开心,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或者做的不好,你直接告诉我好吗?”
  “没……你、很好。”
  苏宴被谈屿时的拥抱搞得迷迷糊糊,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在她觉得谈屿时会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时,他突然放开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塞进她的手里:“送你的,别拒绝我。”谈屿时笑吟吟的说。
  打开首饰盒,苏宴微微一怔,里面竟是一枚白金戒指,她抬头看着谈屿时,眼中写满错愕:“谈师兄你……”
  谈屿时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苏宴,我们虽然确定关系没几天,但是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你对我也是情真意切,既然我们两个彼此相爱,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取出那枚戒指托起苏宴的左手:“所以,我们结婚吧!”

  ☆、第63章:残酷的现实

  苏宴惊的睁大了眼睛,踉跄的后腿几步,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助的摇着手,震惊的看着谈屿时。
  谈屿时没有因为苏宴的推托而生气,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草率很鲁莽,但我向你保证,我向你求婚不是心血来潮不是一时兴起,我真的是实心实意爱你,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可是、可是……”苏宴紧张而无措,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唾手可得,她却无所适从。
  “不要惊慌,又不是马上就要跟你举行婚礼,这只是一个仪式。”
  谈屿时上前一步牵住苏宴的手,想把戒指给她戴到无名指上,苏宴惊呼一声,闪身躲开。
  看谈屿时眸色闪过一丝阴沉,她慌不迭义务伦次的说:“给我些时间,太快了,真的,太快了谈师兄……”
  “可以。来先把戒指戴上。”
  “你说了会给我时时间!”
  “给你时间跟戴戒指又不相违背!”
  “不,谈师兄,在我的认知里,给恋人戴上戒指跟结婚一样,是件很重大很神圣的事情,不能草率……我得想想,让我仔细想想……”
  苏宴看着谈屿时,眼睛里流露出恳求的目光,谈屿时犹豫几秒,笑了笑:“陈阿姨说的没错,求婚这件事不能太突兀得循序渐进,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他把戒指放回首饰盒里,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苏宴看见真是心疼,差点一冲动就答应他。
  但是好容易找回的理智告诉她,稳住苏宴,稳住!
  谈屿时把戒指装进白大褂的兜里,宠溺的摸摸苏宴的发顶:“我这人不太有耐心,别让我等太久。”然后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苏宴呆呆在原地惊魂未定,刚才的一切好像梦一样,虚缈又疯狂。她在办公室待到快天黑,思考了一个多小时,脑子仍是一团乱麻,想不通索性不想,拿了包走出办公室,回家问问杜凤莲的意思再说。
  到了家发现杜凤莲还没回来,苏望最近不知道在鬼混什么总不见人影,苏宴一天没怎么做饭肚子饿的难受,开火淘米准备做饭。
  她做好了晚饭杜凤莲还没回来,她看了一下天色,在外面加了一件衣服出门去寻杜凤莲。
  距离杜凤莲的水果摊还有十米远的时候,苏宴看见有一对儿年轻男女在买挑水果。
  苏宴心头一跳,那个男人的背影跟谈屿时十分相似,她忍着怒气,加快步伐朝他走过去,她这次一定要问清楚,他跟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他脖子里的小粉猪吊坠到底是不是她送的那条!
  “谈师兄!”苏宴右手搭上那人的肩膀,凌厉的叫道。
  男人回头,苏宴怔住,反应过来赶忙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
  同行的女人不满的瞥了苏宴一眼,挽着男人的胳膊,提着买好的悻悻离去。
  杜凤莲看着苏宴,抱怨道:“你叫人就叫人,那么大声干嘛?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苏宴撇了撇嘴,一边帮杜凤莲收拾摊位一边斟酌着怎么把谈屿时跟她求婚的事说了,一阵风吹来,卷起了细细的灰尘,苏宴抓住衣服的一角挡住嘴,半眯着眼睛对杜凤莲说:“风这么大,你也不知道买个口罩戴上,等着我!”
  不顾杜凤莲的反对,她就跨过绿化带,向对面的小商店走去。
  蔷薇区春天风沙大,苏宴从家走到公交站牌有时都被吹进一口沙子,更别说一整天都在外面卖水果的杜凤莲。
  苏宴给杜凤莲买了两个口罩,一个黑色一个灰色,让她替换着带,当她拿着口罩返回来的时候,看见又有一男一女在自家的水果摊上买水果。
  女的波浪大卷发,在春寒乍暖的天气里很先锋的穿了裙子,男的瘦高个子,灰色绒线毛衣,只是看背影,都觉得两人是很登对的一对儿。
  “真是奇怪,今天怎么看谁都觉得像谈师兄?难道是被他的求婚刺激的?”
  苏宴喃喃的几声,从那对儿男女身边走过:“妈,最近风沙太大,必须戴口罩知道吗?”
  “就知道乱花钱!”
  苏宴笑着把口罩递过去,下意识的朝旁边的男人扫了一眼,这次彻底呆住!
  “谈、谈师兄!”苏宴的脸色煞白,傍晚的风夹杂着寒意吹过,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谈屿时的反应跟她差不多,惊讶、慌乱,不知所措!
  两人错愕复杂的目光交叠在一起,让周遭的气氛陡然降至零度。
  白露慢慢的把手从谈屿时臂弯中抽出来,困惑的看了苏宴一眼,微微蹙眉,侧头问谈屿时:“你朋友?”
  这个女人鹅蛋脸,长相十分柔美,虽然妆容很精致,但眼角的细纹仍提醒着苏宴,这是这个不太年轻的女人。
  想苏宴屏住呼吸,她等待着谈屿时的回答,看他该如何向白露介绍她。
  苏宴清晰的看见谈屿时那双好看的手,在笔挺的休闲裤边微微的颤抖,谈屿时感觉到她视线的关注点,慌忙把手揣进口袋里,他闭了闭眼:“苏宴,这是……”
  “别说了!”苏宴发疯似的冲谈屿时大喊。
  最终,她的猜测跟现实融为一体。
  其实她心里早就推敲出来,不过一直不愿相信,一直在自欺欺人。
  还要什么比这样的画面更讽刺的?几个小时前刚对苏宴求婚的男人,转眼间带着一个美锦巷的风尘女人出现在她母亲的水果摊!
  苏宴一直刻意隐瞒的,一直不愿相信的,此刻,都如一部充满罪恶的电影一样展开在她面前。
  苏宴不等谈屿时解释,她也用不着他解释,就用力向前奔跑。
  泪水挥洒着与湿冷的空气融为一体,隐约中,她好像听见谈屿时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苏宴像是一个被可怕东西追赶,用力奔跑着……
  ……
  在她哭够了伤心够了,最终还是回了家。
  杜凤莲怕她出意外,一直没敢睡,坐在小木桌前等她,见她回来,赶忙迎上去:“囡囡,你总算回来了!……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宴红着眼睛摇摇头,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杜凤莲跟进去,拉着她坐到床边,哀叹一声,杜凤莲是过来人,活到这把年纪,世间的事经历的差不多,一看苏宴见到谈屿时的反应,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囡囡啊,你也别太伤心了,那男的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三天两头跟美锦巷里的女人鬼混,人品能好到哪去?就上次我让你看的那个项链,就是他为了给美锦巷的女人买水果差我一块钱抵押给……”
  “别说了!”苏宴低吼一声,痛苦的抱住头。
  杜凤莲被苏宴的态度震住,怔愣一会儿,想要说什么没说出来,缓缓的站起,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
  爱情还没真的开始就夭折了,苏宴失恋了。
  不等她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又一桩灾难降临到她的头上——苏望出了车祸!
  接到这个消息时,苏宴正在医院给一个病人做尿检,她的眼睛红红的,为早晨见到谈屿时时他的欲言又止而伤心难过。
  电话是苏望的一个外号叫黑皮的朋友打来的,苏宴听到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般让她好久回不过神,待反应过来,丢下正在等结果的病人,拿起钱包,一阵风似的向外跑。
  苏宴感到苏望所在的医院时,苏望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黑皮认出她,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怯怯的喊了一声:“姐!”
  苏宴一把抓住黑皮的衣领,一个170斤的胖子被她推到墙角,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慌:“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吗?”
  黑皮被苏宴的样子吓到,掰着苏宴的手指:“姐,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因为家庭的原因,心高气傲的苏宴一直挺自卑,她嘴上不说,却一直在暗暗努力想要改变现状。
  愚人节那天谈屿时跟她告白,表面上她激动不已,其实内心喜忧参半,喜自不用说,忧、来自于家庭的自卑。
  她变得敏感而脆弱,脾气也变得不好,对待苏望更是没有好态度。
  她的反常,苏望都看在眼里,带着三分赌气七分志气,他加入了一家名“猎杀”的地下飙车组织。
  谁知这个“猎杀”地下飙车组织是霍成名的一个黑市车队,霍成似乎忘了前不久跟苏望的一些过节,勾着他的脖子跟以前一样称兄道弟。
  苏望虽然不学无术,身上却有股男人的“大气”,霍成不提以前的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眼懒得计较,何况那件事本是他有错在先。
  苏望跟霍成又成了一起喝酒聊天吹牛逼的好兄弟,当苏望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最近想买房可是手头有点紧的想法后,霍成拍着胸脯说钱的事包在他身上,他一定帮苏望这个好兄弟找个发财的好门路。
  就在昨晚,苏望接到霍成的通知,说有个富二代想跟人飙个车玩一玩,奖金五十万。
  苏望有点犯愁,他的飙车技术虽然在他们那堆人里数一数二,但飙车这活,有时候不能全靠技术还的靠点小运气,万一他运气不佳,输了比赛,他上哪筹五十万去?
  这个时候,霍成又发话了,他带着几分醉意搂着苏望的肩膀说,有哥们儿我在你用愁钱?
  他大手一挥,“别害怕,大胆去玩,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苏望感激的连喊了他三声:亲哥!

  ☆、第64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比赛分为三场,胜两场即算赢,奖金当场兑现,不拖欠。
  像霍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人,某个时间段封个路根本不在话下。他与那个富二代一商量,地点定在市郊的101国道上。
  据黑皮转述,当晚男男女女来了很多人,安静的市郊国道像是过节一样热闹,苏望开的是霍成借给他的玛莎拉蒂,对方开了一辆保时捷。
  富二代飙车不过是图个高兴,并不是想挣那五十万块钱,苏望不一样,一开始,他就是奔着钱去的。
  态度决定努力程度,面子虽然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富二代再想赢也不会玩命。
  苏宴却是在用生命比赛。
  他太需要这笔钱!
  比赛前他还跟黑皮谈他的理想,说等他赢了这笔钱,一部分用来投资他的生物基因工程,一部分给苏宴,让她买个小房子套个好男人!
  “望哥再开最后五公里就赢了,谁知在过桥拐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撞到了桥头,那桥年久失不牢固,望哥就连人带车掉了、掉了下去!”
  黑皮磕磕巴巴的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苏宴抓着他的手渐渐松弛,最后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神情呆呆的,眼泪一点也流不出来。
  黑皮的手机一直响,他看一眼号码就拒接,过了好一会儿,苏宴扶着墙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对黑皮说:“谢谢你。你去忙你的吧,这件事别让我妈知道……”
  黑皮张着嘴想要安慰苏宴几句,笨嘴笨舌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叹了口气,一边接电话一边脚步沉重的朝外面走去。
  苏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起来,谈屿时刚才打过来两次电话,她都直接切断,苏望现在生死不明,她无心想风花雪月的事。
  她理了理头绪,现在关键是钱,苏望伤的不严重还好说,万一……钱是重中之重。
  她盘点了一下手头上的,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五,她每个月开工资都会给杜凤莲一半,她手里应该有一些,但是她怎么开口要那些钱?
  杜凤莲心脏不好,最不能受刺激,她要知道了苏望的事,当场就能晕过去,苏望这一头已经够苏宴忙,她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但上哪弄钱去?
  苏宴拿着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她能联系的也就科室那几个跟她关系不错的小护士,年轻姑娘普遍花钱大手大脚,加上他们工资都不太高,好几个都是月光族,借来借去,几个护士加在一起也就凑了七千块钱。
  苏宴又给大学同学打了几个电话,毕业后,苏宴鲜有跟他们联系,现在张嘴就跟他们借钱,结果可想而知。
  转了一大圈,拼拼凑凑也只有三万块,这对于花钱如流水的医院来说,简直杯水车薪,苏宴决定等苏望的手术结果出来以后再说,或许结果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
  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十三个小时后,正在手术的灯终于灭了。
  五六个医生走出来,苏宴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主刀医生,她上前抓住那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急急的问:“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主刀医生疲惫的摘下医用口罩,脸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苏宴,迟疑着说:“多跟肋骨粉碎性骨折,内脏有损坏,这些都还好说,关键是、患者脑颅受到重大损伤……我们尽力了,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了。”
  主刀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越过苏宴轻声离开。
  苏宴像是掉进了冰窟,全身冷的发抖。苏望被护士从手术室出来,她害怕的不敢靠近。
  苏望全身都被盖着,只有脸露在外面,虽然上面有很多血痕,但掩饰不住他青涩的帅气,苏宴站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想要挪动一下脚步,却没有一点力气,目光呆滞的看着恍若睡着的人,仍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一向精力无限生龙活虎的弟弟。
  护士推着苏望在苏宴的身边停顿了一下,见她并没有上前看一眼的打算,面无表情的推着向无菌重症室快速走去。
  苏望被推走好大一会儿,苏宴才反应过来,朝着系手术车离开的方向一阵猛追:“苏望!苏望!苏望……”
  ……
  苏宴在重症室外守了一天一夜,苏望没有醒来,36个小时后,苏望的主治医生告诉苏宴患者皮质脑干跟皮质脊髓双侧受损、深度昏迷、无意识被判定会植物人。
  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真正听到这个结果,苏宴险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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