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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已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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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是她想多了。
呆愣这会儿陆吟迟又耐心地重申了一遍:“舌头伸出来我瞧一眼。”
商仪:“……”
尽管不想配合但为了免于自作多情的尴尬,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陆吟迟看了半晌,眼神依旧若有所思,“是应该去看看中医,需要调理一下身体。”
商仪沉默一阵,什么情调也没了,提裙子扭身从床上爬下来,忌讳的拍了拍身上的晦气,“你怎么跟我爸一样,翻两页医书就觉得自己慧根开了,动不动想给人治病。”
如果这话说商从业,他这个经不住批评的老父亲早就吹胡子瞪眼跳起脚了,陆吟迟显然不是那一卦,明明年轻二三十岁,却沉稳老练多了。
在商仪质疑之下一本正经又打开书,慢条斯理翻到刚才看的地方,“书上是这么写的,我只不过对号入座,如果错了也是作者的错,误导大众,不是我的问题。”
房间再一次恢复沉默,沉默到商仪有些不适应。
她走过来,抬手把书合上,白皙纤细的手按着封面,“书这么好看吗?”
陆吟迟:“还行。”
商仪又问:“书好看还是我好看?”
“……”陆吟迟稍微一顿,把书放下,“自然没你好看。”
“那你还看的这么起劲,从我进来你就刚才想给我治病的时候扫了我一眼。”
陆吟迟沉默,意识到可能真忽略了她,所以从她脸上觉察到明显不服气,盯着她看了会儿终于妥协。
放下身段哄她,“这种书索然无味,我翻一遍一般不会翻第二遍……你就不一样了。”
这话成功让她脸红了红,羞涩之余故意装无知,明眸泛着光,“我哪儿不一样?”
哪不一样?
至少目前没有任何一本书能让他每周都主动翻几遍,而且两年多了仍旧欲罢不能。
不过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陆吟迟说不出口,清咳两声神色恢复如常,书本往床头柜一放,单手解衬衫纽扣。
商仪半天没等到答案,自然不能就此算完,凑近他一些,不依不饶,“你倒是说清楚嘛,我到底哪儿不一样。”
陆吟迟半晌无言,忽而轻飘飘丢下一句:“自己去悟。”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从怀孕以后我已经不知道节操为何物了,请忘了我昨天答应双更的废话吧,嘤嘤嘤(?_?)
我其实真有潜力双更的今天,但下午又睡了一下午……害,都怪我的手机闹钟!我这章发一百个红包吧
☆、第 55 章
商仪那位被相亲对象纠缠的姐妹沉寂两日终于在这天上午给她回了消息。
【男人果然都是肤浅的……你这个方法效果不错。】
【虽然方法不错; 但我内心受到重创。】
商仪惊愕几秒,看着消息哭笑不得; 脑补一出相亲对象想落荒而逃但作为顾及颜面的成年人仍旧打肿脸充胖子死撑到底的画面; 她敢确定场面一定非常冷非常尴尬。
这种只有在偶像剧中才出现的场景,没想到现实中还真发生了; 也怪不得展文敏总说逗比跟逗比玩,精英跟精英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有展文敏这个逗比跟着她身边果然没几个有正常四维的人。
部门经理正在开组内小会,最近部门要走几个老员工,大概是不满公司的薪资待遇,其中一位还是苏冉带出来的,有些能力在; 副总经理知道苏冉带出来的这位要走; 前几天还把他叫到办公室用加薪水的利益做诱惑; 诚心诚意想挽留人才,没想到这位年轻小伙意志非常坚定,可谓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搞得副总经理下不来台还非常没有面子。
从递交辞职报告这天起,交接工作需要一个月; 狡兔死走狗烹向来是小企业没远见领导的惯用伎俩; 眼下因为一个很小的失误,部门经理正在锱铢必较,利用职权进行最后的欺压。
言辞可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而且当着部门全体人员在场的时候,把同事损的一文不值,更讽刺的是这位被讽刺的同事,在没辞职之前倍受老板青睐,每次庆功宴都要夸那么一两句。
苏冉坐在商仪侧对面的办公椅,带出来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她的脸面,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徒弟跟师傅,那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从始至终低着头,手中捏着黑色签字笔沉默。
商仪听着震耳欲聋的训人生,悄悄放下手机,面色由轻松变得凝重,甚至没心情回复姐妹的消息。
尽管被打压的不是商仪本人,但是看见如此一幕,想到自己哪天如果也离开公司,是否也跟他一个待遇,作为老员工曾经也因为老板一两句鼓励的话,在这里心甘情愿挥撒热血、鞠躬尽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寻求更好的发展是形势所迫也是现实所迫,如果离开就得不到善始善终,否认掉所有成绩还要被这么侮辱,未免太让人心寒。
南乔这两天的气温忽然像廊城降温那天寒冷,最近写字楼附近有条路线翻修,先不提早高峰晚高峰,一天到晚都堵车堵的厉害,商仪这种三脚猫功夫似的车技根本抵不住那些老司机的一顿加塞,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撞他们,安全起见今早上班就没开车,坐地铁来的。
从九点多她到了公司淅淅沥沥就开始下小雨,一直缠绵到下午五点半,华灯初上,徬晚细碎的万家灯火照亮整个商业街。
小新小心谨慎了一下午,临下班,左右环视一圈,办公室没几个人才小心翼翼跑到她跟前,“商仪姐,你待会儿怎么走?”
商仪还沉浸在一种倘若离职的是自己,经理是否也会找茬的假设中,所以郁郁不欢又烦闷,听到小新这么问才意识到外面还下着雨。
小新说:“我在想要不要跟保安大叔借把雨伞,不过这里距离地铁口太远了……刚才我看了下气温,外面这会儿特别冷。”
她虽然表达的含蓄到不能再含蓄商仪也听出来后面是想蹭车的意思,小新刚毕业入职公司,下个月才转正,代价工具是个露天敞篷电动车,天冷下着雨骑电动车,就算有防雨设备不用想也知道很酸爽。
不过今天不巧,商仪没开车,她刚要说“我也没开车,咱们一起挤地铁吧”,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备注:这是真的大爷。
商仪想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陆吟迟另外一块手机的手机号,使用频率比商仪一年来的大姨妈次数都少。
听筒空音了一阵,陆吟迟低低的嗓音忽然响起:“还在公司吗?”
商仪狐疑:“什么事?”
陆吟迟:“我在附近应酬,突然想到今天你上班没开车所以打个电话问问,如果你还在公司,正好接你一起回家。”
这电话打的,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如果陆吟迟不是睡在她枕头边的那个陆吟迟,她会怀疑是不是西方救世主,东方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小新刚才不小心秒到来电人,还在奇怪商仪到底几个大爷以及真大爷假大爷又是什么梗,商仪已经开始收拾包,拍拍小新的肩膀:“有车蹭了。”
小新回过神儿,“你大爷的车?”
“……”
如果小新眼神不够真挚的话,商仪会觉得被她骂了。
关于这个备注说来话长,如果不是今天陆吟迟忽然换了手机她都不记得他还有这么个不常用的号码。
这事得追溯到刚结婚,一开始办婚礼她虽然没操心,但作为准新娘,提前彩排熟悉礼仪,以及婚礼当天走流程走程序,向各位长辈、亲朋好友敬酒不能找人代替更不能厚此薄彼怠慢任何一位,办完婚礼那一周没计划度蜜月,商仪也就没多请假。
陆吟迟上演了几天好好先生,每天会接送她上下班,可是刚搬到婚房家里还没来得及请阿姨,客厅里堆放一堆东西等待归置,两人前后回到家,头重脚轻的商仪收拾家务,陆吟迟则慢条斯理换上居家服,打开电脑,往沙发上一坐,无论客厅多乱全然不被打扰。
第一次出现这种差异对比商仪没在意,第二次从厨房出来,累的腰酸腿软,抬眼看见沙发上神态慵懒,周遭好似一尘不染的陆吟迟,她那根敏感的神经忽然被挑起!心里那叫一个嫉妒那叫一个怒火翻滚。
当即以整洁干净的厨房为背景自拍一张发丝凌乱,满脸热汗的自己,又拍下一张黄昏剪影下,沙发坐的纤尘不染,手端电脑的陆吟迟。
想也没想一股脑发给展文敏。
并且气愤地啪啪打了几个字:【快看我家这位大爷。】
展文敏很快回复她:【还真像个大爷。】
商仪:【不是像大爷,他就是个大爷,天生就有做大爷的派头。】
展文敏在几个朋友里是个多么神速的“新闻工作者”,别说那时候,就是以后五六十岁肯定毫无疑问的成为小区里“新闻工作者”的中流砥柱,于是不肖几天大家都知道商仪家里有个难伺候的大爷,姓陆。
一来二去,有段时间商仪背地里也就顺口称呼他一句“陆大爷”,每次提起此事,都表示“这是真的大爷”,备注也就是那个时候加上的。
——
商仪公司虽然规模小,但胜在地理位置好,没修道之前交通便利、四通八达,而且写字楼隔了一条街就是高档商厦、精致小吃街,她和小新一前一后从大厦出来,高耸写字楼的霓虹灯已经打开,屏幕不断变换,一个接一个滚动广告。
外面果然如小新所言,冷风刺骨。如果陆吟迟不来接,她就算裹着大衣,冒雨走到地铁站估计能冻成老冰棍。
还没看见陆吟迟的车在哪,手机又响了,周穆然让她共享位置,不用一分钟就接到她们俩人。
周穆然提前不知商仪还带了个同事,下着雨,又堵车,也就没下车帮忙开门,商仪带着小新一路小跑过来,拉开后车门让小新先上车。
小新道了一声谢,刚要往里钻,定睛一瞧,里面正襟危坐着,好似一尊雕像似的男人。
陆吟迟也在此刻侧头看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陆吟迟表情不咸不淡,小新则身体一僵,吓得往后撤。
商仪早被冷空气被冻懵了,眨了眨眼,“你往后退什么啊你?”
鞋底那么湿,全招呼她第一次穿出门的大衣上了。
小新回过身尴尬咳嗽,挤眉弄眼的往里指了指,言简意赅暗示她,随后不用陆吟迟说话就识趣地去了前面副驾驶座。
商仪稍微一低头,看见穿着一身深色风衣的陆吟迟,她心里莫名其妙冒出一句:竟然忘了我大爷还在这坐着。
☆、第 56 章
小新住的地方跟她同一个方向; 不过最近在陆吟迟张罗下搬到了水榭别墅住,严格来说跟小新的公寓就有点南辕北辙。
商仪住哪都随意; 不过陆吟迟最近改变很大; 似乎很向往跟她共度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连做得一手好菜的杨阿姨也没让跟过去; 只吩咐她每周一三五过去做卫生。
商仪问其原因,陆吟迟回答很模糊,只丢下一句一起跟过去不方便; 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具体是哪里不方便,两套房子格局差不多,再来几个杨阿姨客房都有富余,唯一不同之处在于水榭别墅没有上下楼层,整片坐落于湖边; 落地窗外面是花园; 花园内有个水上凉亭; 还有一池碧水,商仪比较憧憬夏天的时候捧着椰果泡脚,模仿夏威夷风情顺带拍几张欺诈性质的照片。
把小新送到住处后打道回府; 商仪被温暖车厢内热气一熏,昏昏欲睡; 脑袋距离车窗越来越近; 陆吟迟忽然问了一句:“是不是困了?”
她正了正神色,挂着一丝睡眼惺忪侧头看他,刚动了动; 按在座椅上的手摸到一个塑料包装,同时发出哗啦声,拿出一瞧,竟然是她上上次坐陆吟迟的车,无意塞到座椅缝隙的一块小月饼,上面还写着两行字,“爱易达芝麻花生”。
没看到月饼之前商仪丝毫没觉得饿,翻到以后拿在手里忽然有些嘴馋,困劲儿消散七八,一个商仪在跟另一个商仪天人交战。
一个苦口婆心劝阻:这可是高糖的东西,吃一口等于吃一块方糖,吃一个等于吃二十块,不怕胖你就吃吧。
另一个声音则自我安抚:没事没事,又不是每天都吃,据说甜食能愉悦身心,还能治疗抑郁症!
商仪一想,我今天确实有点抑郁,需要被治愈。
于是不再犹豫呲啦一声撕开。
心满意足咬了一口才忽然想起陆吟迟刚才有跟她说话,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问,“你刚才说什么?”
陆吟迟看她这会儿精神抖擞,刚才那个问题也没有再追问的必要,“没什么。”
他说完话锋一转,“我们先去一趟老宅,父亲最近身体不舒服,约了王大夫来家里看诊……”
商仪捏着月饼的手一顿,没心情再吃,“爸爸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我,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贸然过去是不是不礼貌……等下先去买补品?”
陆吟迟眼眸下垂,眨了眨,抬头又望过来,“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家里不缺,爸爸身体不舒服是老毛病,每年天气由暖转寒的时候总会发做几次。我们过去,主要是凑这个机会让王大夫给你号下脉……王大夫年纪大了很不好约,如果不是跟爸爸有旧交,轻易不会出诊。”
商仪忽然想起在廊城她随口说了一句最近身体虚,回家要找中医调理,不过她回南乔以后立马精神多了,显然是廊城气候不养人。
她很难具体形容这一刻什么心情。
不过看他这么兴师动众且把她随口说的话这么放心里的行为,嘴上不说,其实内心情不自禁有那么一丢丢暖意洋洋。
以前哪有人把她看那么娇贵,小时候胃疼告诉顾秋兰,顾秋兰别说带她看名医,不打她一顿就不错了,因为商尚顽劣喜欢装病,所以她每次这疼那痒顾秋兰也会认为她跟商尚一样皮痒痒,只是为不想去学校找借口罢了。
果然还是被人重视被人捧着的感觉美妙,飘飘然的,真是比上床都爽。
商仪看了陆吟迟几眼,清清嗓子,不着痕迹往他身旁靠了靠,两人距离一时间被拉近,她嗅到陆吟迟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说不清是男士香水味还是洗衣皂液味,总之清爽干净,让人眷恋。
她在陆吟迟注视下挽住他的胳膊,没有多加思考,下意识嗲声嗲气,“可是我最近感觉自己好多了呢,王大夫问起来我该说什么?你知道我小时候打针打怕了,看见医生就腿抖的呢。”
她说完半晌没得到回应,挪动脑袋偷偷瞄他,陆吟迟嘴角勾了个很深的弧度,侧着眸,要笑不笑。
商仪忽然就面红耳赤了,僵硬两秒就要从他肩膀上拿下脑袋,谁知他快一步,倾身覆过来,把她的五根手指扣在掌心,哑声说:“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
商仪就喜欢他说“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已经安排好了”这类话术,既宠溺又霸道十足,让人没由来的安心。
安心到她甚至没心情多问他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只想让前头碍眼的,开着车还有功夫频频回头的,一百瓦超级耗电功率大灯泡周穆然分分钟消失。
说起这个王大夫其实商仪并没多少好感,没好感的原因主要是某次听家里嘴碎的阿姨说了一下王大夫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王大夫其实并不是个全能奇才,还是因为在男科妇科上颇有造诣才名声大噪的。
年轻时不仅没有如今名气大,德行堪忧,中医嘛,资历越老技艺越高,他刚在医院崭露头角时,还没跟前妻离婚,那时前妻得了病,又或许是本来夫妻感情不好再加上得病,日积月累的折腾,就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好上了,顺利离婚以后他倒是继续给前妻花钱治病,后来前妻病好,王大夫也小有成就并且依靠人脉关系在市里开了一家私人中医院。
他前妻也从事中医行业,生意最红火时,前妻在医院帮他打理,两人成了事业上的合作伙伴,甚至现任抱着孩子来医院探班时,她们二人还能心平气和聊两句育儿经。
根据陆家的阿姨介绍,王大夫还是年过花甲以后架子才摆这么大的,主要是不缺钱花了。
以前可是任劳任怨,每天从狗叫天亮坐诊到鸡啼夜半。
下车时,陆吟迟眉宇微皱,因为商仪吃剩下的月饼没收起来,掉她裙摆一顿□□,直到她起身,一阵细小哗啦声,碎屑掉的脚垫上以及他整洁西装裤上到处都是。
她实在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一脸心虚地讪笑。
陆吟迟没计较,拍打几下身上碎屑,只对扶着车门请他们下车的周穆然说了句:“车你开走,明天找洗车店清理干净。”
说罢不等周穆然反应弯腰下车,并且还转回身,对车里还在心虚的商仪递出手。
他身后是细碎路灯,毛毛细雨,很快肩头被打湿颜色变深,柔和目光仍落在她脸上,没等到回应往下欠了欠腰身,逆着光,拿眼神轻柔点她。
商仪视线下移,望着修长的手掌,心脏突然“砰砰砰”一阵七上八下的乱跳。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自我嫌弃,商仪你个没出息的,睡了那么多次一男人还让你看的脸红心跳了,不早就该睡腻味了?
周穆然关车门上车,很快驶出视线所及之内。
两人打着一柄黑伞,噼里啪啦的雨滴拍打着伞面。
商仪有些心不在焉,最近经常心律不齐,其中陆吟迟在场时发生概率最高,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见证过展文敏多少次为爱痴狂啊。
她想自己大概真要沉沦了,不过她总有些小心翼翼且不服气,私心认为总要陆吟迟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她才能勉强动心,在此之前感情这种让人闻风丧胆,一旦动情就丧失理智的东西千万不能碰。
沉默地踩在鹅卵石上,突然说:“我记得小时候我好像因为心脏不好住过院,最近又觉得心脏不好。”
陆吟迟垂眼,“怎么个不好?”
商仪头也没抬,含糊其辞抱怨了句:“总是莫名其妙跳的很快。”
陆吟迟不知没听清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没回应一下表示关心,不过商仪突然这么说也不是寻求关心,她内心打着算盘,向他投去探寻的目光,“可能是天气变冷的原因……所以你最近有没有无缘无故心跳加速?”
陆吟迟沉默了下,挑眉看她,“没有。”
他这么斩钉截铁的语气真是比告白被拒更让商仪没面子,不过陆吟迟最近心跳没加速不代表以前没加速过,于是换了一种问法:“那有没有什么时候让你心跳加速过?”
“有,”陆吟迟的答案终于往她想听的方向靠拢,商仪开心不到两秒,他又补充,“喝醉酒或者严重睡眠不足。”
“……”
你那叫心律不齐吧大爷。
接下来一段路两人都没再进行语言交流,一段鹅卵石路走到尽头,耐性不如陆吟迟的商仪顿住,漫天雨幕下,按耐不住八卦的猎奇心理。
“你以前到底有没有过暧昧对象?”
他顿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
“想多了解你一下。”
“了解我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似乎比较热衷剑走偏锋。”
“……”她愣怔,不过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口继续说,“别那么吝啬,都老夫老妻了,什么话题不能讨论啊。”
陆吟迟淡淡一笑,气息从她头顶喷洒而过,默了默才说:“家有美妻我要什么暧昧对象?应付的过来?”
商仪看着他,在他戏谑眼神下,不知怎的脑海里飘过一句,死鬼不要脸。
她认为陆吟迟这种行为是在□□的调情,于是顺杆往上爬,举止亲密地往他肩膀捶一下,“怎么就应付不过来了?我可没见你应付不过来,我看再来十个八个你都不在话下吧……不过看在你夸我美,似乎对我还算满意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满意勉强满意,”说着说着就走到门口,他面朝外收了伞,侧头看过来,毫无征兆下又轻飘飘损一句,“除了刚开始某些方面像条死咸鱼。”
“……”
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核武器,不仅堵住她的嘴,甚至把接下来的问题全部堵死并且不留缝子。
商仪目瞪口呆几秒,还没想好怎么打击报复,他推门进去。
王大夫刚给陆爸爸号完脉,开了几副中草药,这会儿正在客厅坐着说话,孙克英打眼瞧见他们进门,低声吩咐阿姨去准备开饭,也好让王大夫吃了饭再跟陆爸爸叙旧。
商仪目送这个该死的男人,要不是听见孙克英的说话声,她一定拉住他问一句她什么时候像过一条死咸鱼!
某些事上商仪虽然一直半推半就,但一旦被推/倒后自问还算婀娜多姿!再加上得天独厚的条件怎么说也是个小妖孽!就算一开始跟他不契合过几次,那也应该是他自己技艺不精、能力不够。自己不检讨还有脸说她是死咸鱼?他才是个大猪蹄子,是杠精本精!
☆、第 57 章
小北风呼啸而过;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抬手一撩围巾; 提着鳄鱼皮小包进门。
冲着陆吟迟对她死咸鱼这个评价; 直到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前,商仪决定最近一周乃至两周他都别想再碰她; 要让他明白,对于一只爱吃腥的猫来说,死咸鱼它也是一条鱼; 也解馋。
陆吟迟丝毫不知商仪在门外做出这么重大的对他生理的压迫,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特别斯文地劝解她:夫妻小矛盾上升到夫妻生活的遏制上,并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王大夫这边跟陆爸爸聊到最近在医术上的一些心德和造诣,聊的津津有味; 菜都摆上餐桌; 孙克英小请了两次才结束话题。
美食面前商仪没那么大气性; 治服陆吟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她看着辣椒小炒肉很有食欲,看着清蒸鲈鱼也很有食欲。
今晚非节假日也非家庭聚餐; 陆家餐桌没有往常热闹,商仪挨着陆吟迟刚坐下; 孙克英主动向王大夫介绍她。
如果把所有中医都想象成修仙老翁; 其实对中医就过于刻板了,所以王大夫其实并不是那种仙风道骨、一派祥和,留着羊胡子穿白大褂的老头。
相比之下; 他油光锃亮总有一些油腻感,又或许是知道他年轻时的那些风流史,商仪对他存在偏见。
有长辈暖场,王大夫还算平易近人、和蔼和亲,半个多小时进餐结束,他洗了手,挽袖子主动帮商仪把脉。
孙克英刚沏了一壶信阳毛尖茶,淡淡香气萦绕,氛围特别融洽,商仪端杯子尝了一小口,情不自禁蹙眉,今天沏茶的这个浓度超过了以往陆家喝茶的口味,不用猜就是为了迎合王大夫的,冲着这么苦涩,王大夫少说也得是十年以上饮茶爱好者。
王大夫轻易不登门,所以每次造访总要给陆家几人挨个把把脉,有病治病没病养身,所以商仪这个儿媳妇凑边沾点光也是特别普通的现象。
这会儿孙克英没在场,去厨房张罗水果拼盘,陆爸作为公公总不能眼巴巴瞧着儿媳妇有啥病,万一是不方便他听的那就尴尬了,所以也没在场。
眼下只有陆吟迟沙发一旁坐着,一只手臂自然下垂,另一只承在膝盖上,等王大夫下定论,这期间三人都没讲话,商仪害怕影响王大夫诊脉甚至屏住呼吸,能不呼吸就放慢呼吸频率。
王大夫:“脾胃有点虚,不过不是大问题,开几副中药吃吃就好了,我开个单子,明天你们去医院药房拿药。”
折腾这么半晌,王大夫说了这么两句模棱两可的话,陆吟迟“嗯”一声,跟商仪对视一眼,“外面还在下雨,今晚不走了,你如果累了可以先去房间休息。”
商仪抽回手,“那你呢?”
陆吟迟淡淡说:“王大夫还要帮我看看,前段时间肠胃不舒服吃的中药效果怎么样,不好的话还要再调整药方。”
应酬多的人十个有九个肠胃不好,陆吟迟隔三差五胃胀气,说大毛病不是大毛病,说小毛病却很顽固不好调理,也不知道王大夫是真有两把刷子还是技艺不精,总之两年了也没给陆吟迟看好。
卧室两扇小白窗敞着,房间温度偏低,淅淅沥沥的雨梭拍打窗楞,轻柔清脆,住宅靠外空气就是比在市中心清新,商仪抱着胳膊趴在窗户边深吸一口气,盯着深秋落叶发呆。
吱呦一声,陆吟迟比她预想中要速度,手里捏着王大夫开的两张进来,她好奇,从陆吟迟手中抽走。
“写的什么呀?”
“都是药名。”
“你真觉得我有必要吃中药?”
他想了想,“调理一下也不错。”
商仪叹了口气,嘟哝着:“什么不错,是药三分毒!”
陆吟迟停顿片刻,走到她跟前倾了倾上身,“王医生说你问题不大,所以只开了三副药,我让他多开几副,他说没必要……左右不多,你不如先吃着。”
“我从小就不喜欢吃中药。”
商仪说完把两张药单平铺到梳妆台上,门外汉什么也不懂,唯一能做的就是比对两张药单有什么不一样,既然都是脾胃问题,指不定大同小异。
他垂眸看了眼商仪白生生的脸庞,扭过身开始慢条斯理脱衣服,语气也慢条斯理的,“不过你这个药吃的时候有讲究,每次例假吃药效才好,一月一副药,所以三副药要吃三个月。”
她听到最后愣了愣,奇怪地瞥了眼陆吟迟,“这是什么奇葩吃法?”
陆吟迟转过身,投来一副少见多怪的死样子,“中药讲究颇多,上次王医生再三嘱咐我,吃中药前要先吃两枚红枣做引子,医生怎么说病人就怎么做,你问题还挺多。”
说是脾胃有点虚却跟例假扯上关系,不是商仪对中医不敬,这样还真有点故弄玄虚,如果不是王大夫跟陆家有旧交,说不准她还真会怀疑对方是个庸医,这就跟商仪念初中的时候有次姨妈疼去小诊所拿药,医生开了单子,药房却为了销量硬生生多塞给她一盒胃药,回家后顾秋兰拿着药到诊所闹了一番,小诊所规矩了好几年。
她眨巴着眼睛又想到一种假设,“这药是治脾胃的?你不会是想暗害我吧?”
“……”陆吟迟无语片刻,条理清晰地帮她分析,“我暗害你?你觉得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以现在的身价去暗害你,为了你手里那张每天12万限额的副卡?我看……你暗害我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副卡”两个字他咬字清晰,生怕商仪忘了是他给的似的,商仪一气之下瞪大眼交了家底:“我招商银行还有一笔婚前财产呢我!”
“哦?”他饶有兴致勾了勾唇角弧度,“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多少钱?”
商仪抱起胳膊,毕竟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尽管底气不足但仍旧充满傲娇感,“十万!”
“好有优越感的十万。”
陆吟迟低低轻笑。
“你别小看这十万,你知不知道,存死期三年就能涨息九千。”
“……哦。”
——
商尚低沉了一段日子,终于迎来理发培训班扬眉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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