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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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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安荃问。
  杨可深吸一口气。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最后的勇气说:“我有自己的去处,你不用担心我。”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条可能很接近目前年绅所在的途径。只有苏家才可能和带走年绅的那些人有联系。她做这个决定就像在西宁买房子一样冲动,可她不后悔,若是瞻前顾后,她可能永远就错失找到他的机会了。
  而苏赫在,她不能提年绅,也不能过分暴露净净。只在心里不停检讨,检讨她作为妈妈的不称职,默默恳求净净能够原谅,因为她必须为了保护年念安荃和孩子们做点什么。
  如果,真的能找回年绅,且他们都能顺利脱身,她一定会和年绅一起陪着净净,找一处再也没有坏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平平静静的过完下半生。尽亩巨号。
  如果不能,净净在姑姑身边,还有安荃这样的好姑父照顾,也会有安稳的生活。
  兴许有一天,爸爸或者妈妈总有一个能回到他身边。
  她不求净净理解,妈妈为何离他而去,只希望将来若是重逢,他还是那个会拱在她怀里安稳睡去的小东西。
  安荃有太多话想用来劝解杨可,但是苏赫在,门口还围着那么多可能都带着枪的男人,他说不出口。他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换取他和年念以及孩子们的平安,也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寻找年绅,因为她再也不能等下去。只叹自己无能,寻找这么多日,得到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
  先是年绅离去,这次又是杨可,难道生命里注定的就是一次次别离?
  “我走了。”千言万语,只剩这一句。杨可说罢难过的望了楼梯方向一眼,她真的很想上楼再去看看她的小净净,可又怕看到他就舍不得狠心离开,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咬着牙狠心到底。
  她又一次将刀架在苏赫脖子上,他为了她不用太高的举着手,还专门屈膝配合。
  安荃攥着双拳,咬着下唇说:“你放心,净净会好好的。”
  他知道,这是她最希望听到的。杨可感激的看着安荃,点点头,开门离开。
  苏寅虎已经坐在车里,看着身边目光迷茫的梅倾,握在手里的墨镜被捏的粉碎,碎片扎破了他的手心,血流下来都不自知。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他眼皮底下受到这么大伤害,是他大意,觉得她已足够强大,不需要他保护了,没想到她会伤的这么彻底。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也不管她情愿不情愿,他其实一直都在利用她的感情。他带着她一起做了不少违法之事,充分利用她的能力之外,也私心的为了绑住她再也不能离开。他从来都是个没安全感的人,对她也没有过例外。
  他故作不知,其实心里清楚,从苏赫产生开始,梅倾心里的气就没有顺过,但他能做到的就是将她永远当苏太太供着,在他的兄弟里拥有极高声誉。
  至于爱情,至于陪伴,都变的越来越奢侈。
  走了这条路,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割不下荣华富贵,稍有退意背后必然就是一刀,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好在他还维持着这个家,不管有没有家味儿,至少还能让他时不时用来欺骗自己。
  可如今,家已没了完整的样子,离碎不远,让他有一种在前线战斗的士兵被断了后路的感觉。
  杨可跟着苏赫坐回车上,他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握住她的手,她挣不脱,他到底还是有些力气的。
  于是,又像噩梦般的大年初二一样,她对着他握着她手的手背,想都不想就是一刀,他躲太快,刀尖扎在她自己手上,留下深深的一条伤口,血不停涌出来,吓的苏赫急喊停车,找不到合适的东西脱了衣服就赶紧将她的手臂缠起来。
  杨可嘴角挂着笑静默的看着他,虚伪什么?遇到伤害时最先跑掉的人,说什么爱的深,不离弃?全是谎话!
  如果是年绅,她相信,知道她会受伤,他一定不会躲。一想到年绅,眼泪就不自控的掉下来,她是真的快要疯了。
  让别人误会她是懦弱也好,太疼也罢,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手臂上的痛算的了什么,相比被夺走至爱的痛苦,这算的了什么?
  。。。
 。。。 

  ☆、第196章 605

  杨可被送去医院包扎,伤口还不至于到缝针的地步,但因为她用力,也很深了。
  苏寅虎已经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波折。带着梅倾一路先回了西宁的宾馆,打算住一晚就直接回s市。苏赫一直陪在杨可身边,虽然她从伤了之后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说的多了。她的回应也只是一个不耐烦的冷笑。
  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杨可了,那时候的她在家里安静绵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只是坐在他母亲身边静静的笑,静的美好,静的一想起来就心疼。
  他突然想起婚后带她出去度蜜月的那一个月。
  若说此生最后悔。便是那一个月。
  她总共对他提过三次想他带她去逛逛的要求,第一次他要去赌钱,拒绝了,第二次,他要去赌钱,拒绝了,第三次,终于已经出门,恰逢一场难见的大雨,失败了。
  她没有任何抱怨,回家后被他母亲问起,她都说他照顾她很好,她也玩的很开心。
  过去不能想起,想起如今全是剧毒,一寸一寸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一刀一刀杀着他的灵魂。
  他要补偿。若是用这余生补偿,他也愿意。他的父母对她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本能成为她生命中最完美的男主角,他却是如何做的……**,乱来,甚至还天真的想要她加入。
  他之前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踩过,然后被洪水淹了。
  这样的女子,若是不能用一生关怀备至的守护,根本就没资格对她说爱。
  他本是有这样的机会的,可是他将她弄丢了。
  回到宾馆,房间已经开好,他和她用一间,她没有反抗,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跟着在大厅等候他们的戈阳回了房间,进屋后依然不语。只是站在窗边,一直对着一个方向,一站就站到天黑。
  杨可望着的,是家的方向。她和年绅在那里有一套房子,还在那里怀了净净,虽然生活会有波澜,却因为在彼此身边所以特别幸福平静。尽亩冬才。
  她是有多想回去,回到那个充满阳光的小院,再吃一次年绅专门为她学会煮的粥。
  她以前是不怨怪的,对生活逆来顺受,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寄生虫一样的活在仇人家屋檐下好多年,虽然那时候的她所有的记忆都不见了。因为不知,所以可以不怪自己。
  但若是知道一切之后她还能继续灰溜溜的活着,任由爱人不知被掳于世界何方,那她就太没有人性了。
  “我听你说了净净。”苏赫终于忍不住走到杨可身边,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他没敢开屋里的灯,只能借助城市光才能看清她的脸。她还是那样,睫毛纤长,鼻尖倔强,微翘的嘴角平静的时候也觉得很温柔。
  可,她却再也不属于他。
  他是怕的,刚听到净净这个名字就怕,特别想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可相比惹她愤怒,他更愿意先将这个问题压一压,但是再压,也总有压不住的时候。
  听到这个名字,杨可身子一震,终于有了点反应,回头望着苏赫,嘴角又是惯于对他的那抹冷淡笑容:“问这个干什么?”
  “是你们的孩子么?”苏赫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杨可表情未变的看着他,想着安荃现在应该已经带着年念和孩子离开了,应该再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他们了,她没有顾忌,真的是什么都不怕的感觉,骄傲的望着他说:“是,我儿子,我和年绅的儿子。”
  苏赫眼底的伤太明显,可居然没有冒出任何怒火,只剩难以化开的悔。这一切都不怪她,他也和她有过孩子,可是被他亲手弄没了。又想起医生给他看的那只托盘,满是血肉的托盘,他的孩子……
  “小可,这辈子,你是不是都不可能原谅我?”苏赫问。
  明知故问的问题,杨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连答案都不屑于给他。
  苏赫声音不大的说:“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再取代年绅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是我依然希望向你赎罪,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我都不会再改变对你的感情。”
  “我不求你一定在我身边,若是有一天,你能够原谅我,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杨可冷静的打断他:“不用奢望,不可能有这一天的。”
  她没有告诉他,他父母对她的父母犯下过什么样的罪行,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解开的仇怨,至死方休。
  苏赫伤到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特别低沉的说:“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杨可很努力的吃东西,恨不得将苏赫的那一份都吃了,她需要保持体力和健康,所以要将身体保养到最佳的状态,未来会遭遇什么她不知道,只有坚强,也唯有坚强。
  苏赫在外间的沙发上躺了一晚,杨可在大床上睡得很沉,手里捏着一直不离身的小刀,苏赫临睡前看到了,想告诉她就算她不拿着刀,他也不可能躺去她身边,他不愿意再做任何让她对他产生反感的事。
  但如果那是她的安全感,他愿意保持沉默。
  回到阔别已久的s市,杨可不肯住苏家的别墅,经苏寅虎同意,住去了她之前住过的同春路公寓,苏赫跟着她一起,是苏寅虎要求的,戈阳还专门安排了人24小时轮守,为他们送菜送饭。
  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其他都很好。
  杨可甚至可以上街,但一定会有人跟着,她去了年绅为她租的606号房,没想到她的钥匙还能进去,屋里一切如旧,所有家具都没有动过,熟悉的情景总是催泪,她抹了抹眼角,不说话的坐在沙发上。
  她不知道年绅到底交了多久的房租,她甚至都不知道怎样联系房东,而隔壁的605门上的招租已经不见了,她出来后站在两扇门前久久的不说话,恨不得将墙皮的颜色都完完全全记在脑子里。
  605门口挂着一只牛奶箱,很老旧了,应该很久没有放过牛奶,杨可只是尝试的开了一下门,却不想没有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把钥匙,和她开606门的一样。
  杨可尝试着用它转动了605的门锁,门开了。
  605的摆设几乎和她的房间一模一样,连沙发套颜色都相同,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会以为自己进错了,就像是被镜子折射了一般,只是不同方向。唯一的区别在和她屋子贴着的那间房,墙边多放了一张折叠床,上面简单的铺着一床被子,距离墙很近很近,近到躺在上面若是将耳朵贴在墙上,就能听到隔壁的声音。
  眼泪,又一次发了疯。
  。。。
 。。。 

  ☆、第197章 卑鄙的心

  和苏寅虎的见面就在同春路的公寓,他行踪不定,去哪里身边都有人跟着,只有在他认为完全安全的房子里。戈阳他们才不会跟着进来。
  苏赫构不成威胁,杨可也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为苏寅虎准备了一壶茶,杨可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松散的扎在脑后。平静的坐在阳光飘窗边,等着谈话的开始。
  毕竟是做过儿媳妇的人。不管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苏寅虎对杨可还是有所容忍的,知道这屋里没什么凶器。他很放松的进来了。他也很自信,就算杨可真的动手,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哪怕他已经老了。
  杨可平静的给苏寅虎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到底是存着戒心的,看到她喝了,才将杯子捏在手里。
  “苏妈妈的问题,年绅都没有成功找出来,叶一说给了她很大的精神刺激,所以她是被脑海中的映像吓疯了。”杨可说到这里一脸探究的看着苏寅虎问:“她应该做过不少昧着良心的事吧?”
  苏寅虎微微一笑,低头凝视着手里的茶说:“峨眉竹叶青。”
  杨可和公公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其实对他知之甚少,没想到他会懂茶。她之前不懂,是和年绅在一起之后,他闲来无事会教教她,虽然两个人没有茶具。更没有好品的茶叶,但他讲解的清楚,她也听得认真。尽边低血。
  昨天在厨房茶柜里发现的这些茶叶,看起来都是上品,便随意拿出来泡了喝,没想到他只靠闻都知道。
  苏寅虎将杯中的茶喝了,这才重新思考杨可刚才的问题:“好人和坏人在于旁人的判断,对于我和梅倾来说,我们只是在做能让生活和感情正常维系下去的事。”
  “无关好坏。”苏寅虎略顿之后补充。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做过的事都是事实,也许对你来说那些都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外表看起来越坚强,内心越脆弱。”杨可说到这里很平静的叹口气,又将两只茶杯都满了,细声道:“她突破了脆弱的极限。所以疯了。”
  苏寅虎眉头一挑,略有不爽的垂目道:“杨可,我对你有愧疚不假,但你千万不要尝试挑战我的极限。”
  杨可没有再说话,当人愤怒或者有很强**的时候,都是催眠很容易利用的点,她并没有十足把握催眠苏寅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经过抗催眠训练,总之要他先对自己完全放下戒心。
  年绅留下的那些东西毕竟只是皮毛,就算他说过她再有天赋,没有实际的经验和实践,天赋也只能是天赋。
  “那我就不多问,您亲自和我说说关于我父母的事。”杨可浅笑的看着苏寅虎,虽然她这话其实也犯了他的怵,可是既然她能问他,说明她知道什么了。
  “说这些之前,我有另外一件事告诉你。”苏寅虎说着将怀里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关机,放在手边望着杨可道:“苏赫的妈妈,确实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将苏赫不是亲生的真相全部告诉了杨可,虽然她表面没有显出任何波动,内心一定是受了震动的,这孩子是个重感情的人,梅倾对她那样掏心掏肺,她不会感觉不出来。这也是他唯一能为梅倾做的,让她心心念念爱着的女儿不要恨她。一切的罪过和错误本来也源于他,那他就一个人扛。
  苏寅虎眼神忧伤的看着杨可说:“她是个可怜的女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问题,小可,看在你那时候住院她连着几个月夜不能寐的陪着你,护着你的份上,若是真有一天我东窗事发,我都希望你能够尽一份孝心,不要让她老无所依。”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努力半天,说不出口,杨可只是沉默的垂下眼,几不可察的点点头。
  “至于苏赫,我从没想着你能再和他在一起,夫妻间就那么多年的情分,断了就断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更不可能。”苏寅虎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一把枪,放在自己手边,看到杨可将目光移到了上面,他沉声说道:“没错,你父母确实是我弄死的。”
  杨可没动,只是狠狠的咬住了下嘴唇,放在小桌下面的手也抖的只能紧紧攥住宽松的裤腿。
  听安荃说和听仇人亲口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就在眼前,手边还有一把枪,她伸手就能拿到,只要敢开枪,父母的仇就报了。
  可他就是这样自信,知道她做不到,她若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现在他可能已经死了,但她在这世上还有想守护的和陪伴的人。她就做不到。
  “你父亲和我是在医院认识的,但聊的很投缘,我承认,我接近药剂师本来就是有目的的。”苏寅虎边说边摩挲着枪柄上的花纹:“我知道你要出国,单靠你父母的工资是支撑不了的,这是我的机会。”
  “起初,你父亲做的很好,我们合作愉快,但是他没有认清方向,确切的说,良心太过挣扎,最终所谓的正义感取得了胜利,他向警方告发了我。”
  “他真的很单纯,你就像你父亲一样,都太单纯。”
  “他没有想过,二十多年的生意,到底涉及了什么方面,如果我那么容易被扳倒,还怎么可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
  “你父亲留下来的那笔钱,其实大部分也是依靠我赚的,就连我收回的那个药店,也不是靠他和你母亲的工资就能支撑的了的。”
  “我给过他机会,劝他放弃正义感,但是他没有听。”
  “自然有人压给我命令,让我消除一切不稳定因素的存在。”
  “小可,所以,这是他的命,命里注定我会认识你父亲,注定他做了这样的选择,既然是正邪不两立,他得到的结果仅仅是成为了正义的牺牲品而已。”
  杨可满眼是泪的听完,低下了头。
  终于知道为什么苏赫能在对她要求加入**圈子的时候那般大言不惭。
  根源在这儿,他的父亲。
  一个连人命都可以这般不在乎的人,能养出什么样的好儿子?说着完全不可饶恕的话,却好像自己还是受害者。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卑鄙的让人恶心。
 。。。 

  ☆、第198章 以爱之名

  “苏爸爸,你还记得我刚来苏家的时候,苏赫其实不太喜欢我,你那天在饭桌上很郑重的对他说。杨可从此就是苏家的女儿。”杨可声音异常平静,抬头看着苏寅虎问:“那个情景,一直好清晰。”
  杨可嘴角挂着悲伤的浅笑:“我特别想知道,对着一个被自己害死父母的女孩儿说这样话的时候。你会不会有一点觉得心疼。”
  苏寅虎微垂双目道:“我早就不受感情牵绊了,对苏赫我都不是很在乎。何况是对你。”
  “也就是说,你演了一场很漂亮的戏。”
  苏寅虎不否认的点点头。
  杨可深吸一口气,伴随着一声叹息。她突然就笑起来。
  苏寅虎摸不透她的反应,警惕的看着她,手下动作虽然不明显,但其实已经捏紧了枪。他就是在测,看她对他的杀意到底有多少,没想到她对这把枪根本就没兴趣,这也不难理解,杨可可能连市场买来的活鱼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杀人。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命。”杨可说着收回了手,在她和苏寅虎面前的小桌下面,早就准备好了一字排开的五瓶药剂,是年绅留下的,他后期用的很少。
  从a到e,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顺序,便将所有的盖子都打开了。如果能让他从此一梦不醒,也算报了仇。
  杨可闭气平静的闭上眼,闭气心里默默念着时间,时间就这样静默的流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苏寅虎已经有了睡意,她将瓶子都盖紧,推开了身边的落地窗。
  满脑子都是杀人的冲动,想过枪,想过药,此时又想到了将他直接从楼上推下去。
  可她不能,杨可站在窗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己的神智也有些受药物影响,只能咬牙默默念着年绅的名字,越念越清晰,思念越明显。
  她真的好想他。想的每时每刻都想哭,想的想狂叫,想的灵魂在嘶吼。
  杨可再次清醒过来,坚强的将脸上的泪水随意抹去,抬起苏寅虎的下颌,用年绅的手电照在了他眉眼之间,在他彻底睡着之前,就这样照着,掐虎口,再照,再掐。
  直到苏寅虎头耷拉下来,问话却会摇摇晃晃有所反应,她才松开了他。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成功的催眠,甚至没有想好她接下来要对他做些什么,脑子太乱,她只是个女人,撑不住这样巨大的压力。
  可每想到年绅,还有净净,再大的压力,她也要逼着自己坚强起来。
  “苏寅虎,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杨可坐在苏寅虎身边问,这也是之前她看年绅说过的,虽然他不在,可她感觉他就在她身边,给她力量,指引着方向。
  苏寅虎反应很慢,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杨可突然就想到了乐乐,还有年绅吐血的样子。满眼都是仇恨怒火的看着苏寅虎,杨可将他手边的枪拿起来,狠狠的抵在他太阳穴上,低沉的怒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
  “你杀我父母……”杨可说着泪流满面,抖着声又重复了一遍:“你杀我父母!”
  苏寅虎依然摇摇晃晃,不太明白杨可的意思。
  她不知道什么耳语,更不知道所谓深浅催眠,她只知道,现在她说的话在苏寅虎脑子里都会形成真实的场景。
  什么是他最怕的,最怕失去的。
  杨可想了很久,平静下来再次睁开眼之后轻声说:“梅倾死了。”
  “死于一场车祸。”
  苏寅虎果然反应很大,抬起头瞪大眼睛,眼中却无神。
  “她就坐在你身边,你开的车,护栏穿进了车里,插碎了她的脑袋。”杨可攥着双拳,忍着恶心继续说:“车上,还有杨路先夫妇,你本意是要杀了他们的,没想到死的第一个,是梅倾。”
  苏寅虎喉咙间咯咯的响起来,杨可怕他醒来,将试剂a放在他面前稳定,这也是之前年绅用过的方法。
  “你这辈子最亏欠的女人,她死了,她生了你的孩子,可那个孩子却不是她亲生的,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痛的是什么?”
  “你不懂,你根本就没心。”杨可突然一声冷笑:“我来告诉你,当她再也不会对你耍小性子,小脾气,而是变成高高在上温文尔雅的贵妇,不管你做什么都支持你,帮助你的时候,她已经对你死心。”
  “只是这么多年,情谊还在,她不是不后悔年轻时候的选择,只是舍不得你。”
  “现在她死了,就死在你身边,在你狠心的杀死杨路先夫妇的时候,也将她杀了!”
  “你这辈子都再也还不清对她的亏欠,永远都还不清!”尽边记号。
  苏寅虎浑身抖起来,眼泪从眼角狂流,就是说不出话,有试剂的稳定,他想醒来却像是被梦魇了一样,场景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面前,就像他刚弄死杨路先夫妇时候的一样。杨路先坐在他身边,碎裂的头颅流下红白相间的液体,只不过现在坐在那里的人,是梅倾。
  她死了,因为他的过失,她死了。
  “苏寅虎,你还记的你卖过多少小孩子么?还记得那些无助女人的哭声么?”杨可的声音又起,就这一句,苏寅虎脑海中就泛过了很多女人的哭喊声,那是母亲对于孩子的哀鸣。
  “你有没有想过,你手里的钱是被多少血染了的?”
  “你有没有惧怕过苏赫也被人拐走,让你也尝尝失去孩子那种铭心刻骨的滋味?”
  “苏寅虎,其实苏赫早就已经丢了。”
  “你对他从来都不关心,虽然他一直最希望依靠的人,是你。”
  “你亲手将他丢了,丢在黑暗的角落,丢在比你关押那些女人还要黑暗的房间里。”
  “然后他被别人带走了,在你疏忽大意的时候,他从你身边消失了。”
  “你再也找不到他,茫茫人海,你和所有失去孩子的父母一样,再也找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痛苦撕裂你的心,这是你种的因,你必须吃的果!”
  “苏赫,再也回不来!”
  “你是个无情的丈夫,更是个失败的父亲!”
  “你连自己的老婆和儿子都保护不了!”
  “你还有什么资格活着!”
 。。。 

  ☆、第199章 原谅的代价

  泪流满面,杨可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后,激动的泣不成声,眼前一幕幕全部都是年念第一次见到乐乐时候的情景。她那样惊恐,大声尖叫,还有她在塔尔寺看到那个小孩子发疯的样子。
  年念只是所有受过伤害女子中的一个,兴许还算脱离苦海早的。苏寅虎手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依旧承受着折磨。
  低头看着因为牙齿咬合太紧,嘴角控制不住流出很多唾液的苏寅虎,杨可听到了屋外的响动,不管即将进来的人是谁,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手捏着e药剂,一手拿了苏寅虎放在桌子上的枪,杨可站在门边等待着外面人进来。
  苏寅虎太长时间没有反应。有了上一次梅倾在百米范围内被人催眠的经验,戈阳的警惕性增加了不少,他捏着表敲开大门,跟着苏赫一起过来。
  苏赫被开门的情景吓到了,杨可只身一人单手握枪目光冰冷的指着戈阳的头,后者虽下意识的去摸枪,看到杨可手指抠向扳机的动作。震住了。
  “小可,你干什么……”苏赫声音都在抖。但还是迅速握住枪身挡在了杨可面前,面对着戈阳,他看出来杨可在抖,也看出来她连枪保险都没开。如果让戈阳看到,她就会有危险,他需要替她掩饰。
  杨可依然很冷的望着戈阳说:“他被催眠了,我不让他醒来,他就不能。”
  戈阳震怒的回手一拳打在身边的门框上,力度大到将木框直接打了一个坑。他的怒吼将门外另外两个跟班也惊动了。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杨可豁出去的对着戈阳说:“让他们离开,我有事和你谈。”
  戈阳眼睛都快血红的对着杨可吼:“我他妈的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杨可承受着他的怒气,力求平静的说:“你弟弟戈彪身边的那个女人,叫凌欢,可能已经被你们杀了,她是年念的好朋友,年念是我的小姑子。你说,我有什么和你好谈?”
  这一句,就够了。
  戈阳咬牙切齿的看着杨可,真的没想到她也能催眠,之前年绅就让他栽了个跟头,被虎哥一顿好打,现在倒好,连虎哥也……尽丸私技。
  “你有什么要求,说!”戈阳说着对另外两个人挥挥手,他们转身出去了。杨可心里没底,她根本不知道苏寅虎什么时候能醒来,兴许就是下一刻,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戈阳解决了。
  怎么解决,她其实都还没想好。
  “把你身上的枪拿出来!找根绳子,你去把苏寅虎捆了!”杨可一句话说出,戈阳差点气吐血,这女人居然也敢命令他?刚要发作,苏赫就大喊一声:“小可,不要开枪!”
  说罢他又看着戈阳吼:“看什么,赶紧照做!想死?”
  戈阳真有点被苏赫吓着了,虽然他和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毕竟是虎哥的亲儿子,是他需要尊敬的人。这女人有胆量催眠虎哥,说不准真的能开枪,如此近距离就是不被打中要害,他也活不成。
  玩过这么多年枪他知道,电影里什么打腿打胳膊不死的都是胡扯,现代武器的爆发力,这么近距离一枪,轰哪儿哪一个洞,及时就医存活的可能性也不到10%,残疾是必然。
  仔细盯着杨可手里的枪,苏赫的手刚好握住保险位置,但也同时操控着扳机,算是在替他挡着危险,但如果这女人疯了坚持,使劲抠下去还是能开枪的。
  她不过一介女流,那么瘦弱,他没什么怕的,只要当心不要被她催眠就好,之前梅姐也训练过他一段时间,他还是有点自信的,总之找到机会迅速解决她,先拧断这个贱人两条胳膊再说。
  戈阳将枪拿出来,缓缓放在地上,杨可沉默的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头皮一阵阵发麻,她知道,稍微有任何差错,戈阳能立刻杀了她。
  但她顾不得这些,走一步算一步,没有计划只能这样继续下去,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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