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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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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荃给那个私人侦探打了电话,他电话变成了盲音,看来他们早就已经被盯上了。而这封邮件,分明就是宣战。也是挑衅。
  “安先生,杨小姐不太好,你快去看看。”保姆过来敲门。安荃赶紧跟过去,净净在哭,杨可也满脸是眼泪,大口喘着,没办法抱稳净净只能让他躺在床上,她自己一下一下用手砸着胸口。尽节央技。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觉得透不过气,但一直忍着没有说,这会儿急火攻心,加上太过紧张,突然就上不来气了。缓解哮喘的喷剂又恰好没有了,她来西宁之后没犯过病,基本很少用,就只备了一个,一直没用药储存不当全挥发了。
  现在没有人能帮她去买,之前都是年绅帮她缓解的,说说笑话抱抱她。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就好了……
  想到年绅,杨可心疼难忍,趴在床上压抑着,还是哭出了声,而且越哭声音越压不住。她不知道年绅会遭遇什么,万一遭遇不测……
  年绅还没有将那些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但她已经猜到了他大概知道了什么真相,从他看着年念的眼神中越来越深的痛苦就能分析出来,年念之前一定受过极苦,那他现在落在那些人手里,又会如何……
  她不敢想下去。
  “我送你去医院。”安荃说着就要抬杨可,她撑不住一反抗,从床上直接跪在了地上,只是扯着安荃的手臂,断续的不能成句道:“快点去……找他,求……求你。快去找……他。”
  杨可说着又是一阵长喘,肺部不能得到充足的空气,她只能加深加快呼吸的幅度和频率,特别痛苦。
  年念抱着明明站在门边,也一脸惧怕的看着安荃,杨可这样跪在地上痛苦的情景许是又刺激到她了,她看起来精神又有些不太正常,安荃赶紧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拍她的后背一边不停安慰她,此时此刻若是她再犯病,那他真的就要崩溃了。
  杨可勉强站起来开了窗户,将身子探在窗户外大口呼吸着空气,外面空气太冷,冲进胸腔特别凛冽,感觉刀子一样的刮着内脏,她真的有想吐血的感觉。
  净净感觉到冷哭了,杨可将窗户关好到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一边努力温柔的哄着,一边难过的哭,交替的情绪让安荃眼眶都红了。
  “你好好休息,我一定快点把他找回来,实在撑不住就让保姆阿姨送你去医院。”
  “你放心……去,年念这里我会帮忙看着的。”杨可脸憋的通红,点点头对安荃答应,他再无奈也只能照做,将年念和明明送回了房间,接着开车直奔警局而去。
  他不认识什么黑路上的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只能找警察,开车去警局的路上,安荃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所有能拜托的朋友全部都动员了,接下来只能耐心等消息,虽然现在所处的城不大,但年绅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而战玥果然如所说的那样,载着年绅直奔西宁飞机场,没有任何停留的带着他直飞北京,接着转机去了南宁机场,年绅没想到,她居然有他的身份证,虽然是伪造的,但信息全部都对。
  在机场附近的一处宾馆略作停留,有陌生男子送来了年绅更全套的身份资料,包括护照。
  原来,他们真的早就已经有行动了。
  战玥一脸得意的翻着年绅那本崭新的护照:“先去越南,待一段时间之后再去别的地方,我主要负责的就是东南亚的事务,相信你会见识一个新天地。”
  年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虽然无力还是尝试动摇她想法的说:“这般不公平的待遇,你带着我不等于身边带了一个定时炸弹?”
  战玥将本来穿着的土黄色风衣脱了,一点儿都不顾忌的直接在年绅面前脱的只剩下内衣裤,然后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套黑衣服换了,看到年绅偏头闭着眼睛,她直接强坐在他怀里说:“你目前还没有把我炸的粉身碎骨的能力,所以充其量是个哑炮。况且你有所顾忌,你老婆孩子转移不了那么快,光是找她们身边我的眼线就要很久,甩不甩得掉又要另说,这段时间,你是不会起异心的。”
  年绅推开她,发誓一般的说:“战玥,你要是动她们,我一定杀了你。”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表情,特别男人……”战玥说着就要凑过来吻年绅的嘴,被他再次狠狠推开,她也不生气,只是斜歪在床上说:“你老婆挺美的,跳舞的身材就是不一样,又能生儿子……”
  她话未说完,年绅已经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内屋的动静让外面的男人听见,冲进来直接将年绅从战玥身上扯开,两胃锤打的他弯腰一阵痉挛。
  战玥坐起来活动活动脖子,也有些生气的望着他说:“这是你第二次掐我的脖子,不会有第三次了,不信你就试试。”
  “到时候我如果开恩,没准能考虑让你选择杨可是去柬埔寨还是老挝!”战玥说罢走到年绅面前,阻止了他身边男人又要动手的动作,低头看着他,最后又变了表情,一脸怜惜的对他伸出手说:“很多事情,只要想通就不会很难,拉还是不拉你自己随意,结果却完全不同。”
  印象中战玥的手指很干净,她说做护工必须做好个人卫生,才能让患者觉得更干净安全,如今她手指还是那样,整齐干净,心却再也不是过去那样了。
  一想到以前她的一切都是装的,年绅就一阵压抑不住的恶心。
  喉咙一腥,年绅一阵狂咳嗽,胃出血又犯了,扑进卫生巾一阵吐,就像是几天没吃饭被灌了两斤火辣辣的烧刀子,从胃到食道全都被辣伤了。
  “快到时间了,再给你一次机会,牵着我还是离开,选一个。”
  战玥说话时站在卫生间门口冷冷的看着年绅,他俯在台盆上,开了水龙头,在眼泪流下来之前,用冷水狠狠的激了自己的脸。
  。。。
 。。。 

  ☆、第192章 妥协

  “我和你离开,但是有条件。”年绅再次直起身的时候,嘴角的血和眼角的泪都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水珠。虽然不是很好的伪装色,至少冰凉的温度能让他清醒。
  “不骚扰杨可,还有你妹妹。”战玥笑着说:“这没问题,但是杨可身边一定会一直有我的人。我不相信你。”
  “除非……”战玥说到这里从背后抱住年绅,一脸贪恋的靠在他后背上说:“你和我一直在一起。我们有好多孩子以后,我确定你再也不会回来找她,我就不再浪费人力。”
  年绅震怒的闭上眼。在查出战玥为何要来找他之前,他什么都做不了,尽最大力就是让杨可和年念不要遭遇危险。
  “战玥,最后一个要求。”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悲苦和愤怒都被深不见底的冷代替了,年绅静默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既然你的人一定要跟着她们,就保证杨可和年念平安,不被任何人伤害,只要能做到,我就留在你身边。”
  战玥松开他绕到他面前,笑的很动人的说:“没问题,我还同意你给她钱,毕竟她养的也是你的孩子。”
  ……
  飞往河内的飞机起飞时,杨可刚将净净喂饱哄睡,木然的坐在窗边,天已经黑了。安荃还没有回来,年念来屋里问过她很多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唯有眼泪,不停的流。
  有人敲门,以为又是年念,没想到是照顾梅倾的保姆,杨可擦擦眼泪问她怎么了,她说梅倾有些不安,想她下去看看,毕竟这家里年绅安荃都不在的时候,也只有杨可还正常。
  杨可不放心净净,将他抱到年念的屋子,让他和明明在一起,才去了梅倾的房间。
  梅倾一直在说话,低着头絮絮叨叨,听不出来在说什么。看到杨可进来她略微一滞,接着就伸手捂住了脸,小声但总算清楚的说:“魁米,取消这次讲会,我有点急事。”
  说罢梅倾便起身快步走到了角落里,背对杨可坐着。
  杨可分析着她的意思,大概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了,年绅带着她去看苏老师的宣讲,但是突然取消了,原来,苏妈妈是之前就看到了她。
  莫大的笑话,从没想过这样混乱的事情会发生在她周围,也没想过本来好不容易盼来的甜蜜,戛然而止。
  心里堵的不行,杨可拉了张椅子坐在梅倾身边,声音很轻柔的说:“苏妈妈,你愿意和我说说话么?”
  梅倾闻声抬头看看她,又赶忙背过去道:“你别怪我。”
  杨可不知道年绅催眠梅倾时知道的那些真相,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几句,没想到她突然大叫一声,甩开杨可的手说:“谢敏!你不要怪我!是你老公的错……是他做错了决定!”
  杨可愣住了。
  谢敏,她妈妈的名字,什么是她爸爸的错?他们做了什么决定……
  年绅没有告诉她的,莫不就是这些?
  梅倾见不得强光,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亮着,她许久没有好好吃饭,精神也一直不对,现在缩在角落里的样子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恶鬼。
  坚强和勇气总是在最极端的时候被激发出来,杨可站起来走到梅倾面前,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面色平静的问她:“我是谁?”
  “谢敏……”梅倾伸手打掉杨可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手臂里,抖的更厉害了。
  原来梅倾错将她看成了她妈妈,杨可确实和母亲长的有些像,今天又恰好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毛衫,更像。杨可并不精通催眠,但是不是姑且可以认为梅倾一直处于被催眠的状态,寻找年绅说的切入点,兴许就能和她对话。
  杨可将手再次轻置在梅倾肩头,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我是谢敏。”
  梅倾果然又是一阵尖叫,捂着眼睛力气特别大的将全身缩起来,抖的不行,只是不停说:“你们必须死,必须死!”
  窗外一亮,有车回来,应该是安荃。
  杨可回头看着一直站在门边的保姆,平静的对她说:“阿姨,你把安先生叫到这屋里来。”
  安荃过来的时候,杨可依然站在梅倾身边,看到梅倾被吓成这个样子,安荃也有些惊讶。
  “安荃,年绅有很多真相没有告诉我,他现在不在,你告诉我吧。”杨可看起来柔弱,唯独那双眼,闪着坚定的光。
  “她和你说什么了?”安荃在犹豫要不要说,杨可本来已经受了刺激,再知道那些,能不能受得住……
  “她说,我爸爸妈妈该死。”杨可指着梅倾一字一句的说,目光不移的盯着安荃,他长叹一声低下头,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安荃知道,瞒是瞒不住的,兴许这些真相能让杨可反向坚强起来,便几乎是豁出去了的说:“是,她说的是真的,年绅错层催眠过她,她本来打算毒死你父母,没想到被你母亲养的小狗吃了那些点心,你母亲察觉到不对,我猜测他们是被苏寅虎打晕了,然后短时间内策划了车祸。”
  苏家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杨可父母和梅倾夫妇知道,而梅倾的记忆也仅限那些毒点心,对车祸很模糊,应该是苏寅虎策划的,并且没有告诉她。
  安荃继续说:“他并没有重伤,只是装的比较严重,当时去现场的警察和工作人员都已经不在岗,连医院急救的人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有些照片还在,资料虽然不全,还是能看出来,你父亲当时并没有开车。”
  “别苏寅虎车的车和撞的护栏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护栏若是不成功,其实前面还有大货车。”尽亩何技。
  这些资料,是叶一后来发给年绅的,因为过来的资料太多年绅没有时间整理,安荃就受委托全部重新筛了一遍,有些结论是猜测的,但离真相已经不远。
  就像在听神话故事一样,杨可听到最后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了。
  沉默,仅剩时间流逝的声音。
  楼上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安荃有些急,杨可才缓缓回头看着身边的梅倾问:“为何要杀我父母?”
  。。。
 。。。 

  ☆、第193章 碎裂的灵魂

  安荃出门前听到杨可的问话略一犹豫,回头道:“你父亲杨路先,其实在开药店之前就和苏寅虎有一定的交情,他和你母亲本来都是市医院的药剂师。苏寅虎需要不少市面上不流通的药品,就找到了你父亲。”
  “几次交易后,你父亲察觉到不对之后就迅速联系了公安方面的朋友,然后他们便将计就计。准备由你父亲继续进行交易,留存苏寅虎的犯罪证据。却没想还没成功就被发现了,然后你父母被痛下杀手。”安荃声音低到自己都有些听不清,长叹一声后难过的望着杨可说:“这些。我也是刚知道的。”
  杨可嘴唇抖的厉害,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溢出来,看着梅倾又问:“是不是真的?”
  梅倾只是抖成一团,根本就没办法开口说话。
  杨可突然疯了一样的抓住她的衣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阵狂摇她,大声吼道:“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尽亩东号。
  安荃赶紧将杨可从梅倾身边扯开,努力将她控制住,一边安慰一边说:“杨可,你听我说,我大概有一些年绅的消息了,你现在不可以失控,我还需要你帮我,年念的状态本来就不稳定,苏寅虎也很可能随时会出现,若是你也失控了,那我们就完了。”
  安荃的话杨可虽然全都听进去了。但是父母是非正常死亡的真相她无法接受,脑袋很疼,一阵一阵的疼,悲伤潮水般袭来,就像是记忆里所有有关父母的碎片都集合在一起,呈雪崩之势朝她袭来。真相是长着锯齿的食人鱼,一点一点将她啃食殆尽,连骨头都快要不剩下。
  灵魂都碎了,整个世界都塌了,她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却还安逸的在仇人家里找到了所谓的“温暖”和“幸福。”她嫁给了仇人的儿子,为他失去了孩子……还和那个男人发誓,诅咒她现在的丈夫。
  她真该死,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安荃,我之前诅咒过年绅,我发誓如果爱上他。他就不得好死。是不是灵验了?那是不是只要我不爱他了,他就能回来了?”杨可满脸泪水的抬头看着安荃,浑身力气都散了,说罢就瘫软在他怀里哭起来:“我不爱他了,真的,我真的不爱他了。”
  “只要快点让他回来……”杨可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在了安荃怀里。
  梦,无休无止。杨可梦到了一间很大的剧场,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站在台下,爸爸妈妈在台上,满脸满身都是血,却还是温和的笑望着她。
  她哭啊,走啊,每一步脚下都生出坚韧的带刺藤条,扎穿了她的兔宝宝家居鞋,穿透了她的脚背,刺进了她的皮肉,无论她怎么撕扯,都到不了爸爸妈妈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身边燃起大火,将她对他们所有的印象都焚烧干净。
  最后,只剩下青山间的那座墓碑,和墓碑上冰冷的名字,还有两张再也不会褪色的照片。
  她听到脚步声,一声一声,沉稳有力,天下雨了,她跪在父母的墓前失声痛哭,直到头顶上有人为她撑了一把伞,黑色的伞柄,伞面却是温暖的,全都是年绅温柔的笑脸。
  谁说人最容易忘记的就是声音,她记得那么清楚,他的笑声,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忘不掉。
  幸福的时候听到是蜜糖,痛苦的时候再听就像凌迟。
  她记得,每当她泪流满面时,只有他不离不弃的陪在她身边。如今,他都不在了。
  她于痛苦的深渊中挣扎着向他伸出手,他却在即将触及她指尖的那一刻丢开了手中的伞,温和的笑容逐渐被冰冷代替,一字一句问出:“是不是你诅咒我。”
  是不是你诅咒我……成了魔音样的回音,将她带进黑暗,只剩这一句,梦魇一般逼着她尖叫出声,翻身坐起。
  天蒙亮,窗帘透过些微光亮,不像第一次被他催眠时他指尖的光,温暖又不刺眼。冬日清晨的光没有温度,成了寒冷的介质,带不来温暖,只让人觉得白日难熬,无边无际。
  净净哭了,杨可敲开安荃房间的门,年念带着明明睡着,安荃怀里抱着净净,他眼圈黑沉,看样子是一夜未眠,杨可愧疚的走到他身边,抱回净净,想来想去,只能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安荃难过的望着杨可的背影,精神也快处于崩溃的边缘。
  净净回到妈妈怀里就不哭了,杨可一晚上没有喂奶,奶胀的厉害,小家伙心疼妈妈,不管肚子有没有那么大,还是将杨可两边都吃空了,之后就特别乖的满足睡着。
  杨可看着怀里的孩子,他就像缩小版的年绅一样,不管是眉眼还是脸型,都和爸爸一模一样,睡着时抿着的小嘴,就连表情都是复刻版。
  “净净,你如果也会做梦,会不会和爸爸有心灵感应,如果有,一定要来妈妈梦里,告诉妈妈他在哪儿,也不要忘了告诉爸爸,妈妈和你都想他……”杨可说着眼泪掉在了净净的脸上,她偏过头压抑着哭声,痛苦的一手紧紧攥住床单。
  将死的感觉都没有现在难受。
  飞河内的飞机经广州转机再次起飞后,年绅靠在窗边看着飞机穿透云层时机翼的变化,人是向着高空去的,心却已经沉向了万丈深渊。
  战玥订的商务座,有限的空间里除了年绅,全部都是她的人。她无聊的拿着指甲锉在修理指甲,时不时会和年绅说几句,得不到回应也无所谓,便只是自己戴着耳机听歌。
  年绅满脑子都是杨可和孩子,手机被战玥拿走了,彻底断了联系。身无分文,没有任何证明,到了越南一下飞机,他可能就再也不是他。
  手指间绕着仅剩的一条水晶吊坠,年绅只能靠想念来陪伴着杨可。战玥虽然闭着眼,其实时不时会眯着看看,她自然知道年绅手里那是什么东西,她本来以为年绅会对她用催眠术,给她一个直接做掉杨可的理由,可惜他居然出奇的听话,也很懂得审时度势。
  这样的人,叶一还真是没看错。
  年绅猜的没错,她并非完全因为感情才来找他,这一切都是爷爷的安排,其实爷爷早就在盯着叶一的动向,那个人虽然看起来绝对不是正道上的人,不可能出卖他们,但情绪精神太不稳定,他才真的是一颗炸弹。
  没想到跟着叶一会跟出年绅,爷爷对他很感兴趣,也觉得这个人若是利用的好,那就再没叶一什么事。
  正好随了她意,男人见的多了,对她言听计从的她不喜欢,反而越是难啃的骨头越又嚼头。
  这些,她自然是不会告诉年绅的。
  。。。
 。。。 

  ☆、第194章 旧时之殇

  安荃睡醒后,大致和杨可说了目前的状况,有朋友查到了年绅的出国记录,人现在应该已经在越南了。之后再去哪里不确定,若是在国外重新被伪造国籍身份,就很难追踪了。
  杨可看着之前给乐乐买的地球仪上越南的位置,地球上不到两指的距离。现实中却相距太远。
  “不过有个好消息,带走他的人也许和叶一有关系。我查到叶一此时也在越南。”安荃说这话的时候不太确定,毕竟是猜测的:“只希望这是叶一的恶作剧,我们再见到年绅的时候。他会变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
  这句话是杨可听到的最大安慰了,希望他就像是出国学艺一样,平安的回来,只要不让她那个誓言成真,她已经不在乎他此时此刻是不是在她身边了,只要他平安就好。
  梦想总是破灭的太快。
  安荃破译了年绅的邮箱,发现邮箱里有叶一的联系方式,数次联系之后,他终于接到了来自叶一的邮件。他说得知年绅被弄去越南的消息,深感震惊,不幸的是,这一次的事态他好像也控制不了了。
  因为年绅根本就不是他弄到越南去的。
  安荃没敢将这件事告诉杨可,叶一沉默两天之后再次给了回应,说他大致知道年绅在哪儿,只说目前不太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绝对没有人身自由。
  没有下文了。这封邮件之后,一切石沉大海。
  杨可将年绅留在家里的东西整理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件衣服都亲手叠过很多次,年绅看过的书她也都整理的整整齐齐,虽然年绅将叶一给他的催眠心得全部撕毁了,但他自己留下了一本笔记,有关催眠的知识。他本意是效仿叶一留记心得,这样有利创新,却没想到这本不完整的心得,成了杨可再次接触催眠的契机。
  起初杨可是不打算看的,可这是唯一一本全部都是年绅字迹的读物,每天晚上净净睡了之后,她想他想的睡不着就抱着看,以前他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只剩她自己才明白,之前每夜的好睡眠。都是因为有他陪在身边。
  年绅失去联系整整一个月的时候,安荃接到了之前透露过他们行踪私家侦探的另一封邮件,说是有访客即将到访,要他们做好准备。
  这个访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安荃守在家里两天,终于等到了苏寅虎,他是带着苏赫一起来的,那家伙比之前更瘦了,身体之前健身的底子都给费光了,此时看起来就像个痨病鬼。
  苏寅虎一点儿都不低调,带着不少人一起过来,直接将安荃住的房子给围了,他点了一支烟在门外默不作声的等,只让戈阳来敲门,要求就两个,带杨可和梅倾走。
  安荃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但戈阳又一次亮了枪。
  事态一度快到难以控制的状态,杨可一直在楼上看着,喂饱净净后将他送去年念身边,下楼让安荃在家里守着,义无反顾的拖着梅倾出了门。
  没想到能这么顺利,苏寅虎都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就察觉到梅倾的异状。将扶着梅倾的杨可一把推开,苏寅虎将梅倾拉回怀里,凝眉看着她,不停小声叫着她的名字,梅倾全无反应。
  杨可没说话,倒是苏赫怒了,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他爸大吼一声:“你再推她一下试试?”
  苏寅虎面色微怒的瞪着苏赫,生气归生气,他到底也是拿儿子没有任何办法的。
  杨可冷冷的望着苏寅虎,他不停的拍着梅倾的脸,她自然是没有反应的,也不可能有。因为出来之前,杨可试着对她做了催眠,没想到成功了。
  “她怎么回事?”苏寅虎气没处发,只能朝着杨可来,奈何苏赫挡在她面前,他也没什么办法。杨可听不出情绪的望着他说:“是叶一,叶一说她不听话,所以将她的大脑轰了。”
  苏寅虎震惊的看着她,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叶一……但能将梅倾弄成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年绅。
  他其实之前就知道梅倾在这里了,奈何生意上的事不能耽搁,战老的生意没有任何人敢马虎,全部忙好之后过来接她,她居然就成了这幅样子。
  不是不心疼的,虽然说起来他和梅倾之间的感情也没有深到绝对不离不弃的地步,可毕竟这么多年,就是被距离和时间磨的再淡,也是长在一起的骨肉,分不开了。
  他一直都知道梅倾对自己的心思,高中她是乖乖女,他是小流氓,他是极不愿接受她的,奈何最终没有敌过她的坚持。
  本就是一段孽缘,没想能最终走到一起。
  他一开始爱她,惜她,因为她要跟着自己过苦日子挣扎过,退缩过,但那时候都熬过来了,可见真情,好在她没有为他放弃学业,他也乐意为她前途铺路。
  但现实残酷,供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乖乖女出国留学,不是没有学历的他给别人干零时工就能做的到的。尽亩介划。
  在快要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战哥,还有他的父亲战爷,如今的战老。
  他果敢能拼,不久就独当一面,在国外的梅倾日子也越来越好,学成归来时,他送给她一栋华丽的别墅,还有一场盛大婚礼。
  但毕竟做的是造孽的事,苦难都落在了她身上,两个孩子相继宫外孕,几乎夺去了她做妈妈的权利。
  学历思想的差异,让他和她之间也开始渐行渐远。但根本早就成为蚌和珍珠的关系,再痛再苦也都融在一起。她变的能容忍他睡着别的女人夜不归宿,不是不爱,只是她不能生养,觉得这是对他心理的补偿,可他认为这是她已经不在乎他的表现。她甚至接受了他用别的女人卵子做了试管婴儿,让她成为类似代孕,她能够再做妈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孩子,可他没有感恩,只觉得她是因为见过这样的女人太多,无所谓了。
  真正是印证了那句话,这世界上,谁都不是谁的谁。
  他不知道她心里的苦,她不懂他操劳的累。
  于是经年之后,久居苏太太位置那么久,久到她自己也已经可以不再依靠爱情供养就能活下去。
  。。。
 。。。 

  ☆、第195章 痛心的决定

  只是,苦了苏赫这孩子。
  她不能发自内心爱他,因为他虽是她生的,实际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而他也不想发自内心的爱他。因为他并不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只是借用了他精华的产物。
  唯一能给苏赫的补偿,就是让他远离所有的罪恶,在他们不在他身边之后。得到一笔他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仅此而已。
  苏寅虎让戈阳将梅倾先扶着去了车里,本打算让杨可和苏赫都上车。却没想杨可突然将一把小刀架在了苏赫的脖颈上。
  这样的雕虫小技,她那么瘦弱,拿刀的姿势都不对。这样割根本不足以致命,苏寅虎平静的望着她,连对苏赫假意的关心都不屑装的问:“你想做什么?”
  杨可自然知道这是威胁不了他的,她只是需要一个机会,很平静的对他说:“苏妈妈我也催眠过,想解开她这一层催眠,就听我说。”
  苏寅虎眉眼间闪过一丝杀意。
  苏赫完全不动的配合着杨可,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自愿抱着他,哪怕她会伤了他,他也不在乎,不过是一具皮囊,他自己都已经伤的不屑于再伤。
  “我不为别的,只是想和你谈谈。”杨可说到这里,眼睛一黯:“关于我父母的事。”
  苏寅虎看着她手里刀刃下苏赫已经破皮出血的伤口,眉头微微拧着问杨可:“可以,在哪里。”
  虽然不情愿。但这里不可能再住下去了,要先让安荃他们离开,她才能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你等着。”杨可说罢拖着苏赫进了屋,安荃守在门口,看到她动了刀子,赶忙帮她治住了苏赫。
  “你放开我就好了,我会不逃走的,你让我帮你干什么都可以,威胁我爸也完全没问题。”苏赫双手悬空示意自己的无害,看着杨可的眼神尽是舍不得和迷恋。
  杨可很镇静的望着安荃,尽管很痛,还是不得不开口道:“安荃,我对不起净净,也对不起你和年念,我走以后,你带着她们尽快离开这里。”
  “那你呢?”安荃问。
  杨可深吸一口气。用全身的力气支撑着最后的勇气说:“我有自己的去处,你不用担心我。”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条可能很接近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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