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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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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坐在其中栏杆最粗的那一个牢笼里,双手双脚被拷着,盯着地面发呆,好像在努力回想什么事情。
我们把舱门反锁,走到活死人的牢笼前。
刘叔上前一抱拳,道:“这位仁兄的身手我刘某人钦佩得五体投地,此时兄台有难,老弟定然出手相救,现在我把你放出来,咱兄弟四人从此纵横江湖,逍遥自在,你意下如何?”
“你说的这什么玩意儿?”我轻声问。
“你不懂,这货少说有几百岁了,没准儿以前是个什么大侠。”
活死人抬起头,看着刘叔,淡淡地说:“小心。”
小心?
念头一闪间,刘叔双手触碰栏杆,双臂瞬间佝偻,身体抽搐,整个人机械地向下倒。
有电!
我反应过来时,疯子从我身边飞起,凌空一脚蹬在刘叔胯骨上,直踢得刘叔飞出去三四米,离开牢笼,扣在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把刘叔翻过来,这货双眼倍儿亮,头发竖直,惊恐地叫道:“电!他姥姥的,有电!”
过了一会儿,刘叔渐渐恢复正常,重新回到活死人的牢笼前,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活死人还是用刚才的眼神看着他,没有回答。
等了一会儿,我说:“是这样,这艘船待会儿靠岸,下船之后我们就不再回来了,我们想偷偷放了你。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他还不吱声,警惕地看着我,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我明白,想要救他必须尽快消除他心里的警惕。于是我转变话题说:“我叫张无良,是个建筑工程师,你叫什么?”
活死人把目光挪到我身上,还是不说话。
我继续说:“反正我们都有外号,他叫刘叔,他叫疯子,我叫作家,既然你是在孟加拉湾发现的,干脆就叫孟加拉得了。”
“这名听起来猛啊!”疯子道,“我想要这个!”
“赶明儿让作家给你弄个更猛的,你就别跟他争了。”
孟加拉并未表态,眼神时而警惕时而松散,好像内心正在经历一种挣扎。
半晌,刘叔道:“算了,作家,先放人,免得迈克尔的人过来,你去把电闸拉了,我开锁。”
我仔细观察铁笼的底部,从一个角看见两根黑色电线钻进甲板,循着电线的方向看去,穿过型号不一的铁笼,看见对面墙壁上趴着好几捆黑色电线,在齐肩高的位置电线又都散开,插入一个线盒,里面是一排电闸。
好家伙!所有笼子都能通电!
我穿过这些笼子,走向电闸,沿路仔细观察。有些笼子里残留着片片血迹,有的手腕粗细的栏杆被撞弯,有些小笼子根部有牙齿啃食的崭新痕迹。很难想象这里装满各种稀有猛兽时是什么场面。
孟加拉那个笼子的电闸很好找,因为只有一个闭合的电闸。我把它拉下,忽听身后刘叔又叫了一声。
我担心他冒冒失失的又被电了,慌忙回头,见他好好的站在那,好像在琢磨什么。
走回去,豁然明白。
这间牢笼根本就没有锁,一扇狭小的门四边全被电焊焊死,接口处留着黑色的痕迹。
“作家,你读书多,你知不知道怎么用电焊?”刘叔搜索四周,看见远处壁橱里放着的电焊设备。
“疯子,你用过吗?”我转而问道。
“我没用这玩意儿电焊过,”疯子也看见远处的用具,“但我用那乙烷瓶炸过毒贩子。”
“得,”刘叔赶紧拉住他,“您再把船炸沉了。”
“还有不到一小时的航程了,大不了游回去。我这好几天没放一炮了,手痒痒。”
“你丫会游泳怎么不早说,你在船后面跟着呀!说不定船还能省点油,直接开回加尔各答呢。”
我意识到笼子里的动静,目光落在孟加拉身上。看见孟加拉缓缓站起,双臂用力外张,手腕上的枷锁“砰”的一声断裂。
疯子和刘叔停止争执,震惊地看向他。
他朝我们走来,一个大铁球拖在后面,呲呲作响。
随着它靠近,我逐渐变成仰头的姿势。不知道他是长个儿了还是我此前没注意,他居然需要弯腰才能站在笼子里。
彼此对视了一会儿,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张开双臂,挡着刘叔他们后退了几步。
孟加拉着眼看着栏杆,身体半蹲,双手各抓住一根,用力向外扩张。在一阵扭曲的声响中,栏杆弯出一个洞。他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双眼充血,盯着我们,里面绝无跟我们走的意思。
我心狂跳,又挡着他俩后退了几步。
他抓过一个小铁笼,坐在上面,开始琢磨他的脚镣。
“那个……”我有点害怕,但我知道我必须说话,“你能不能先钻回去,等船靠岸之后再出来,现在还在海上,你走不了,万一被迈克尔的人抓了,你还得蹲回去。”
“就是,兄台,听人劝吃饱饭,我兄弟对你可是真心实意。”刘叔接着说。
孟加拉一言不发,又把两只脚上的铁环撕断。因为用力,他额头上渗出汗水,双手有些颤抖,抬起头时,眼睛更红,好像两团火焰。
他看着我们,让我想起尼古拉斯凯奇的灵魂战车。
“哥们儿,你不会忘了是我们把你放了的吧!”刘叔弱弱地问。
“我想跟他较量较量。”疯子握拳道。
孟加拉狠毒的目光随即甩过来。
“下次出来之前我非得弄点儿药把你毒哑巴了。”刘叔咬牙道。
我赶忙陪笑。孟加拉转回头,捡起地上的脚镣,大步朝舱门走去。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快步来到他面前,拦住去路,道:“你不能这么出去,现在迈克尔的人都在船上,你想再次被捉住吗?”
时光仿佛静止,有那么一瞬,我感觉自己在他眼中看见了理解。可下一秒,我就飞起来,撞在一个铁笼的栏杆上了。
我落地。他蹬开舱门,走了出去。
刘叔和疯子跑来扶起我。我站起来狂追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一直追到甲板上我才看见他的背影。晨光里,他丢出铁球,击中船舷边的机轮长老黑,纵身跃起大海。
我跑过去,只看见船激起的条条浪花。
其余船员也跑过来,循着海面找了十几分钟,也没看见他的身影。迈克尔暴跳如雷,下令把我们仨丢进海里。
刘叔连连喊冤,说我们仨其实是听见动静想把他抓回去才一路跟出来的,绝不是我们放走他的。
麦克热冷笑,说:“我研究过,活死人怕电,若不是有人从外面拉下电闸,他绝对出不去。”
刘叔的脸当时就绿了,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因为匆忙之中我们确实忘记把电闸复原了。
我用余光焦急地瞟刘叔。刘叔额头出汗,嘴上却说:“什么电闸,天地良心,老子连活死人跟哪关着都不知道。”
迈克尔又笑,掏出手枪,子弹上膛,朝舱门指了指,说:“我们现在就下去,我如果看见电闸开着,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这个成语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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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3章 金刚钻儿刘老二
那一瞬间我脑袋里闪过一万个念头:要不要实话实说向迈克尔求个情?要不要悄悄把这个这货推下海?或者我自己跳下去?疯子说游回去不是没有可能……
可最终我什么都没选,机械地跟着迈克尔以及杰克逊、白约翰走进下层船舱,大脑一片空白。
随着楼层越来越向下,疯子有点按捺不住,刘叔一直在下面薅着他。很快来到装满笼子的最底层船舱,昏暗的空间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我想也许我会死在这儿,为了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然而,随着我们靠近电闸,我惊讶地发现电闸竟然是闭合的——只有关着孟加拉的那个电闸闭合着。
刘叔见状舒展筋骨,怪叫道:“哎呦喂!这就是您老关押稀有动物的地方啊!笼子真不少,且赚钱呢吧?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把活死人关在这里,好歹他也是个喘气的啊!你们那不是最注重人权了么?”
迈克尔目光扫过我们的脸,好像是在寻找什么破绽。但多年盗墓踩盘子的经验让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是什么表情,所以此刻,我茫然地打量周围,做出好奇的样子。
迈克尔不依不饶,朝白约翰使了个眼色。
白约翰离开我们,走到笼子那边,背身鼓捣了一会儿,回来告诉迈克尔笼子有电。
“不是你们做的,刚才你们紧张什么?”迈克尔逼问道。
“你拿把枪跟那晃悠谁不紧张,要不我拿枪对着你,你试试。”刘叔大声说道。
迈克尔收起手枪,丢下一句“靠岸你们就滚走,们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就带着两个助手走了,剩下我们三个在原地暗暗欢喜。
等他们彻底消失,刘叔拍着疯子的肩膀,道:“哥们儿,这回我真要夸你了,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这头一回啊。”
“头一回什么?”疯子憨笑,脸通红。
“头一回自个儿做一件救人的事儿啊。”刘叔也笑。
“哪件事?”疯子挠了挠脑袋,“刚才我的气场把迈克尔镇住了么?”
“电闸不是你推上的吗?”刘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是,我看你俩都跑,我就跟上了,没动电闸啊!”
“那是谁弄的?”刘叔目光转向我。
“不可能是我。”我说,同时脑袋里盘算着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追孟加拉,刘叔和疯子在我后面,如果不是他俩干的,那就肯定另有其人,电闸向下是开,向上是合,不可能自动靠上去。难道这艘船上有人帮我吗?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可从我们冲上去,到孟加拉跳海,再到迈克尔发怒,整个过程十几分钟,谁会下来把电闸推上呢,整艘船都是迈克尔的人,我们根本没朋友。
看着这个黑暗空旷的动荡空间,阴森森的钢铁牢笼,忽然觉得有些恐惧。
一直到船靠岸,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我试图和一些陌生的水手接触,也没有得到反馈信息。
上岸后,我们三个按照迈克尔的指示,第一时间搭上一辆回加尔各答的长途汽车,沿海向北滚。
辽阔的大西洋在我右手边,我看着它,默默告诉自己孟加拉只是从海里来又回到海里去,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车子驶离城市边缘进入乡村的时候风云变幻,天空飘起绵绵细雨,天生乐观的印度人开始在车内欢歌,我倚着冰冷的车窗,听着毫不熟悉的语言,渐渐入梦,梦里这一切都是梦。
经过九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汽车抵达加尔各答。当天夜里,我们乘上东航的航班飞往昆明中转,疯子担心自己的兄弟们,在昆明下飞机,我和刘叔于第二天中午到达首都国际机场。
一切都很顺利,迈克尔给我们办的假证件非常好用。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他有如此手段,为什么他的手下还要偷渡过去呢?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总感觉他出现在监狱里有些蹊跷。
不过也无所谓了,和我此生遇见过的大多数人一样,跟他和孟加拉相遇不过是一小段缘分,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此生再不会有交集。
回到BJ的家,整整睡了十多个小时。第二天早晨,我们俩起床前往潘家园找刘叔的二叔。
此人是潘家园一带有名的侃爷,绰号金刚钻儿。早年倒腾瓷器起家,后来被一个南蛮子忽悠,入手一乾隆的洗手盆,砸了,一直打票儿,游荡在潘家园,靠各摊主儿的打赏为生,日子过得不怎么样,脾气却如发达时一样牛气。
今天周六,门市和所有棚区全部开市。早晨九点时,棚子里已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货摊更是琳琅满目,千奇百怪。
我们沿着大棚二区向里走,不多时便看见一个身着金黄色缎子唐装,颈戴金丝楠阴沉木佛珠的驼背。
刘叔指了指那人,挤过人群快步跟上。
距离他两三米远的时候,我们停下,匀速跟着。这里能看见他一手背在后面,一手在前面盘狮子头,大摇大摆,每一步身体晃得都像比萨斜塔似的。不少摊主儿跟他打招呼。
“您来了,二爷!”一个卖手串的年轻人弓腰问候道。
“来了!”刘老二高声回答,“三儿开张没呢?”
“托二爷的福,我这一早儿做了十来单了。”
“你小子忒抠,十了单买卖也不说给二爷上点贺儿。”
“您这冤枉人了不是,没谁的还能没二爷您的,赶明儿三儿给你弄俩正宗闷尖儿狮子头!”
“那我就请好了!”
“慢走二爷!有事儿您言语一声。”
“得嘞,发财!”
走几步,又有一个卖玉器的小伙儿嬉皮笑脸地喊道,“二爷,吃了么,您呐?”
“你小子小点儿声,别把二爷耳朵震聋了!”
“瞧您,您总教育我买卖看吆喝,我这不按您教的练的嗓门嘛!瞧您这身子骨儿,比我还硬实,震不聋。”
“嘴皮子越来越溜了啊!”刘老二掩不住高兴。
“都是您教的好,我这买卖蒸蒸日上啊!我前儿新上的玉镯,您老挑一两件上眼的?”
“你那南边儿货我用不上,留着吧!走了,回头再给你盘盘道。”
“多谢二爷,”小伙拱手道,“二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这小子以前是洗浴中心的前台。
继续向前,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摊主儿开口吆喝道:“来了,钢钻儿!”
“呦,贺老哥,您在呐!”刘老二靠到摊前,“又精神了您呐!开张了吗?”
“开了,刚走一铜器。”
“多大个楔子?”刘老二的音调降了好几倍。
叫贺老哥的人在底下伸出两根手指头,嘴里道:“美子!”
“美子是什么意思?”我问。
“行话,美金。”刘叔悄声回答。
那边贺老哥又高声说:“怎么着,钢钻儿,提点儿?”
刘老二摆手,“弟弟我虽然是吃这碗饭儿的,但无功不受禄,您忙着,走了!”
“再聊会儿啊,哥们儿。”
“走了,我这一身猫儿味,不耽误您发财!回见。”
“想发财呀?”贺老哥朝远处一指。“您看那!”
我垫脚儿循着看过去,越过黑漆漆的头顶,见大棚东出口围着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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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4章 入局
刘老二往那边望了望,朝贺老哥一抱拳,快步钻进人群。
我们仨跟着,一直到人群外围。
围者多是看客,我往前挤几步,见中间两人蹲着,一人约莫三十岁,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脸上的污泥之下可见半张脸布满火烧的疤痕,有些骇人。
此人面前放一麻袋片子,上面坐一尊带土的黑色玉雕。
另一人穿一身考究的中山装,黑衣黑裤黑鞋,寸头,戴一金边眼镜,腿下骑着一个包,正用肥厚的戴着玉戒指的右手轻轻抚摸着玉雕。
火烧脸貌似很着急,一直东张西望,这会儿失去了耐心,挡开金丝眼镜的手,把玉雕抱在怀里,用西北口音说道:“俺说,你看了半天也不出价,你到底想不想买?”
金丝眼镜收回手,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你这玉雕常年埋在土里,已经浸了土,就算是上等的墨玉,价格也要大打折扣。”
火烧脸把玉搂得更紧,道:“你说那俺不懂,俺等着把这宝贝卖了回家盖房、娶媳妇呢!你快说,你到底能给多少钱?”
我仔细看那玉雕,圆柱形,通体黑色,高约一尺,直径大概有十厘米,上雕两只互斗麒麟兽,周身祥云萦绕,火焰翻腾,做工极为精巧,最难得的是,麒麟兽嘴里的火焰竟是红色的——整块墨玉只掺杂了一块异色,便是那红色。柱子顶上有一落款,被泥巴盖住,看不出写的什么。
不过的确如金丝眼镜所说,这东西的黑色已不纯粹,光泽暗淡,不少地方黑里透着黄,好像往上等墨汁里到了一碗泥水。
刘老二常说,潘家园是个神奇的地方,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人一夜倾家荡产,关键在于两个字,一是“眼”,二是“演”,要想投机取巧,关键在于一个“识”——识货也得识人。
我看这西北小哥,眼神淳朴,动作拘谨,面色泛黄,口音语气纯正,旁边卷着一卷羊皮行李,应该是山陕一带的人无异,再看他东张西望、慌慌张张的样子,好像是在担心什么人过来,估计从未来过潘家园,不知道这里买卖古董,不问出处。
综合起来看,这小子肯定是在家放羊时无意间得到了这么个宝贝,有人告诉他潘家园能换钱,他就来了。
金丝眼镜捏着下巴,盯着黑玉雕思索不言。
火烧脸催促道:“你出个价咋这么费劲。你还买不买?”
金丝眼镜道:“古董必须慎重,现在看起来你是个西北汉子,谁知道我走了之后你是不是变成BJ侃爷了。”
火烧脸特别不耐烦,“你们都散散,都散散,俺这有啥好看的。”然后又对金丝眼镜说,“俺砍谁砍?俺卖宝贝,不犯罪。”
“这么的,小哥,”金丝眼镜忽然拿定主意,“你出个价,我感觉和我心中的价格差不多咱俩就谈谈,如果差得太离谱,那就证明这宝贝和我无缘。”
这下把西北小哥难住了,半晌说不出话,估计他心里也没数。
人们在底下议论纷纷,说真说假,说多说少的都有。
“我看这玉……小哥儿你就别卖了!”刘叔忽然说道。
议论戛然而止,刘老二第一个转回头,看到我们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流露出喜悦的深神情,眨了眨眼示意我们别说话,我点头告诉他我们明白。
金丝眼镜也转回头,恨恨地看着刘叔。
刘叔不理他,趁机走到前面,继续道:“这玉被浸不假,成色稍差了些。哎,这恰恰说明这是块古玉,赶明儿找两个大姑娘盘盘,盘他个水落石出,价格能翻十倍。”
人们惊叹,再次看向那黑玉雕。金丝眼镜迅速从屁股底下变出一个信封,伸手递给刘叔,道:“这位爷,您有东西掉了。”
刘叔撑开信封,搭眼往里瞧,忽又合上,一拍脑门道:“姥姥的,孩子他妈让我上医院给老爷子送住院费去,跑这遛个弯,差点把治病钱弄丢了,诸位开眼,这款爷儿是个善人。咱颠了!”
说着,刘叔挤出人群,不见了踪影。
回到眼下,金丝眼镜说:“别听刚才那个胖子瞎说,盘玉比雕玉还难。真要把一块古玉盘活,至少二十万,你觉得你这玉值二十万吗?”
火烧脸吞了口口水,好像被这个数字吓着了。
这时,刘老二蹲到摊位前,和金丝眼镜平齐,手伸向火烧脸。
火烧脸搂着宝贝向后躲,刘老二咋舌,继续伸手。
人群中有人嗔怪道:“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识相,宝贝拿过来让二爷上眼,帮你把把关。”
认识刘老二的人开始起哄。
火烧脸犹豫了一会儿,把墨玉雕递给刘老二。刘老二拿捏姿态仔细打量一番,缓缓把玉雕放回麻袋上,转头问:“不知这位爷经常用什么方法盘玉,挑费怎么那么大呀?要不,您也教教我?”
金丝眼镜看着刘老二,狭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
刘老二微微一笑,道:“您不方便说也行,可我得说,这玉是正宗和田墨玉籽料精雕而成的,”说着它在鼻子前闻了闻,“这股子阴沉气味儿像是战国的东西,小子,今儿你遇上我算遇贵人了,你尽管开价,我绝不还价!”
“一万块!”火烧脸终于受够了,大声嚷道,脸憋得通红。
“我给你一万五,马上让我拿走。”刘老二站起来,作势掏钱。
“您先慢着,”金丝眼镜说,“既然是千年古玉,一万块是不是杀生杀的有点严重了?小哥,我给你两万,卖给我。”
“事儿不能这么办,”刘老二梗着脖子说,“得论理儿吧,买卖成交,赔赚看命。”
火烧脸再次夺过玉,对刘老二说:“你给的少,他给的多,俺卖他!”
“呦呵!”刘老二怒目而视,不过很快有所缓和,“坐地起价是吧?我看你们俩是个钩子!今儿爷就陪你们玩到底。两万五!八路军当年长征就是这个数儿,没他们就没咱们。”
“三万!”金丝眼镜不甘示弱。
“四万!鬼子进中原,四万万同仇敌忾!”
“六万!”金丝眼镜喊得声音都有些破了。
“六万五!石龙对石虎,银子六万五。张献忠沉宝船,要的就是个轴劲儿!”
“七万!”金丝眼镜站起来,指着刘老二的脖子道。
“八万!我说哥们儿,再往下叫你可得悠着点儿了,老京城平民百姓都知道规矩,光出价不给钱可不成。”刘老二也站起来。
“我出十万!”金丝眼镜咬牙切齿,脸上挂满汗珠,身体虚弱地起伏着。
“我、出、十、五、万。”刘老二笑着回答,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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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出局
金丝眼镜一下子怂了,指着刘老二,嘴唇动了半天,愣是没吐出话音儿。
西北小哥也吓傻了,哈喇子淌一下巴。
周围瞬间安静,我扫了一眼才发现,这会儿周围已聚集不下一百人了,连周边的摊主儿都过来看热闹。
随后有人叫了一声好,人群忽然沸腾起来。
金丝眼镜折了面子,提起包,灰溜溜地往人群里钻。
刘老二伸手管火烧脸要宝贝,火烧脸道:“先给俺钱,俺再给你宝贝。”
“谁身上带那么多现金呐?咱这么着,你拿着宝贝,跟我走,我带着卡呢,到银行给你取现。”
“俺不去!你们这地方太大,坏人多,俺哪也不去,你要拿不出钱来,俺就便宜卖给他。”火烧脸几乎要把那玉雕塞进肚子里了。
“小子,你没毛病吧?”刘老二吃惊地问,“放着十五万不卖,卖十万?”
“俺不知道啥卡,俺只认识钱,红色的**。”
“得嘞!”刘老二生气地说,“我看你小子是个实诚人,才没跟你套瓷儿。你也不打听打听,二爷我在潘家园的名声。活该你穷一辈子,你卖吧!你看谁还敢买。”
金丝眼镜闻言回来,道:“我敢买,五万块。”
火烧脸想了想,声音微弱地说:“俺要七万。”
“你还学会做买卖了?六万五。”
“俺要**。”
“我他妈可真是瞎了眼了。”刘老二气得直甩袖子。
金丝眼镜拉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七沓百元大钞,又打开一沓,数回去五千,丢到麻袋上。
火烧脸当即把黑玉雕丢给金丝眼镜,跪到地上去捡钱。金丝眼镜正拉背包的拉锁,差点把黑玉雕摔在地上。
随后,两人各挑一个方向匆匆离开。
刘老二高声咒骂:“都他妈小心着点儿,别有命赚没命花。”
不多时,就只剩下我跟刘老二两个人了。
“二叔儿,进来不错嘛!”刘老二虽然脾气怪点儿,但对我跟刘叔还有刘叔其他的朋友都像自己孩子一样。
“不错?想着呢!你们几个损小子又跟哪野去了?多少日子了,也不说来瞧瞧我。”
“我们仨去了趟印度,旅旅游。”
“有个坟叫印度?”刘老二挑着眼皮问。
“您这就冤枉我了,刘叔敢骗您,我还敢骗您吗?真就是出去走一走,这趟回来,刘叔说准备干点儿正事儿。”
“他能干出正事儿就奇了怪了?你看见他刚才,心眼儿转的比发动机都快。”
“说真的呢,叔儿,我们在印度加盟了一个阿三儿飞饼快餐店,寻思找你帮着租个门面呢!”
“跑国外跑加盟去了?”刘老二一直反对刘叔倒斗,这会儿听我这么说,掩不住喜悦,“那玩意儿准成吗?要我说还是加盟个BJ烤鸭,稳赚不赔,哪个BJ人隔三五天不得来两卷儿。”
“BJ烤鸭得多少钱,印度那边穷,加盟便宜。而且您这俩侄儿聪明,一分加盟费没给,已经把手艺学到手了。改天让刘叔给你表演个印度飞饼,刘叔那活儿,玩的溜着呢!”
“你小子又忘了?”刘老二搂着我的肩膀往外走,“别总管他叫刘叔,不知道的还以为俺俩论哥们儿呢!不过说实话,侄儿,我也觉着五全他是个当厨子的料。”
“他继承了您的优点,脑子好使,学啥都快。”
“你小子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哈哈!”刘老二大笑,“行,叔儿真有几个朋友手头有门面,什么租不租的,叔儿说句话,你们随便挑一个。”
“还得是我二叔儿,局气!”我竖起大拇指,“您最近一定是发财了,都敢跟人叫十五万的窑儿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叔儿从来不迷那道,就是没事逗逗闷子。今儿这是个局,待会儿我给你们讲这古董行里水有多深。”
“咱还老地方?”
“老地方,五全肯定在那候着呢。今儿叔儿请客。”
说话间,出了潘家园,迎面是一个三层建筑,碧瓦朱檐,高挂金匾,匾上书四个大字隶书:聚贤茶庄。
走进茶楼,穿高开叉旗袍的小妹热情迎上来,恭敬地说道:“您来了二爷,今天怎么闲着跟两位小爷喝茶?”
刘老二眼睛扫过旗袍的开叉,经腰身到雪白的胸脯,再到脸蛋,色眯眯地笑着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道:“小尖果儿,爷今儿还请一位贵客,待会儿机灵着点儿。”
还有人,是谁呢?
小妹接过钱,捏起衣领,塞到胸罩里,道:“谢二爷赏,待会儿有什么需求尽管跟妹妹提。”
“我胖侄儿来了吗?”
“小刘爷早来了,在楼上包房候着呢,他点一泡太平猴魁,您还来点儿别的吗?”
刘老二咂嘴看着我,道:“看我这侄儿,多孝顺,知道他叔儿好哪口。得嘞,上楼!”
“给我来一杯蓝山咖啡,加一份儿徐福记凤梨酥。”我说。
“小刘爷点了,您还需要别的什么吗,小良爷?”
“不用了,谢谢。几包?”小妹儿的声音甜得我牙疼。
“331竹林斋,我带你们上楼。”
“甭了,忙你的去吧!”刘老二摆摆手,朝楼梯走去。
上路的过程中,刘老二问:“侄儿,叔儿说你们几个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张罗着成个家呢?我这一辈子没说上媳妇,就等着借你们的光抱抱大孙子呢。”
“您是不爱找,凭您的地位,想找十八岁大姑娘都能找着。”
“别糟践你叔儿了,这个岁数哪还有那心。倒是你们得着急了,见天儿满世界瞎转悠,不是个事儿。听叔儿的,等买卖干起来,叔给你们说媒,四九城姑娘随便挑。对了,你刚说五全学个什么手艺?”
“印度阿三儿飞饼。”
刘老二点点头,继续上楼。
转眼,来到竹林斋门前,匾额下,挂着一张竹林七贤的水墨画。
门虚掩着,刘老二整了整衣领和下摆,推门进屋。
“来了,老二!”刘叔从木案边站起,笑呵呵地迎出来。
“怎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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