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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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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虚掩着,刘老二整了整衣领和下摆,推门进屋。
“来了,老二!”刘叔从木案边站起,笑呵呵地迎出来。
“怎么他*妈给你叔儿说话呢!”刘老二脸色大变。
“嘿嘿!这不是夸您年轻嘛!”说着刘叔嬉皮笑脸地迎过来,拉住刘老二胳膊,“您快请坐。”
“这还像点儿话。”刘老二摇摇晃晃地被刘叔拉着坐下。
“叔儿,今日不见,您混得是风生水起呀!又准备囤宝了?”刘叔在旁边坐下,给刘老二倒茶。
“别跟那逗闷子,作家侄儿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吗?”
“真是钩子?”
刘老二点点头,“行话这叫困包儿,兵法叫激将法。你们都学着点儿。啧,还是别学了,研究研究你们那……什么饼来着?”
“印度阿三儿飞饼。”我憋着乐说。
“什么,什么饼?”刘叔睁大眼睛,看向我。
“就你在新德里农村学的那套活儿,赶明儿给二叔露一手。”
“对,让叔儿这没出过BJ城的土老帽也开开眼。你要是真有个独门儿手艺,叔儿就给你们支个门面,这不刚弄一笔,都给你们。”
“我——”刘叔朝我瞪眼,也不敢说,“行,那套玩意儿得有专门家什,到了给您尝尝,不光好吃,还倍儿好看,跟舞把操似的。”
“得嘞!”刘老二品了一口茶,叫道,“好茶!”
话音未落,响起敲门声。
刘老二站起来,道:“人来了,待会儿你们哥俩儿少说多看,跟我这老哥哥学学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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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6章 鬼脸陈
刘老二把客人迎进来时我只感觉自己眼花了。
来者是个消瘦的小老头,看起来比刘老二年纪大,穿着一件旧褂子,面皮干瘪,印堂发黑,眼神无光,半边脑袋没有头发,对应着的半边脸竟是和刚才那西北小伙一样的疤。
我看见刘叔迎出去,下意识地站起来。
小老头细小的眼睛扫了一圈,停在原地。
刘老二笑呵呵地介绍道:“别多心,老哥,这两位后生都是我侄儿,干的和你年轻时一样的行当,都是自家人。五全,良子,这位是你们杨爷。”
“杨爷。”刘叔笑着点头,跑过去握手。
杨爷手缩在袖子里,没理他,朝屋里走。刘叔尴尬地跟在后面。
“杨爷。”我也打招呼,同样没被理睬。
我忽然明白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西北小伙儿,他和刘老二唱了一出双簧,把金丝眼镜骗了。可……这演技也太好了,除了那块火烧疤,我根本无法把他和那个拘谨羞涩的年轻人联系起来。
杨爷坐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放在桌子上展开,露出刚刚金丝眼镜给他的六沓半钱。他朝刘老二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刘老二大笑道:“咱老哥们儿之间还整这个,你直接分吧。”
杨爷没再客气,拿出三沓放在刘老二面前,又把半沓散开的捋了捋隔着桌子推到刘叔面前。
我想拒绝,刘叔抢先说:“谢杨爷赏!”然后把钱塞进里怀。
整个过程杨爷看都没看我俩一眼,刘叔揣好钱,他也把剩下的三万装起来,起身朝刘老二抱拳,匆匆走向门口。
“老哥,喝口茶再走啊!上等的太平猴魁,别瞎了孩子们的心思。”
“不了。”杨爷吐出两个字,继续走。
“倒上了,您不喝……”刘老二拖长声音。
杨爷转身回来,端起滚烫的茶水,一口倒进嘴里咽下,快步出门。
“这人谁呀?脾气真怪。”刘叔把目光从门口收回来,问道。
“亏你自称在盗字行混了十年,连杨鬼脸都没听说过?”
“杨鬼脸?”刘叔有些惊讶,“大名鼎鼎的西北斗王杨鬼脸杨八爷?”
“还成,算是有点见识。”刘老二低头喝茶。
“您和这路人有交情,怎不早点给侄儿引见引见呢!”刘叔起身给刘老二添半杯茶。
“你入行,他基本就洗手了。你爷临终嘱咐咱们老刘家后代不准再入盗行,你爸又死得早,这舵我得掌下去,我看不住你小子,总不能助纣为虐吧?”
“还为虎作伥呢,”刘叔神色忽然暗淡下去,“咱老刘家你们这辈五个儿子,现在死得只剩你和我瞎四叔儿了,你俩没后,到我这辈就一根独苗儿,我不把咱老刘家手艺传承下去,明儿就失传了。”
“这么想不在理,”刘老二又喝一口茶,仿佛失去了味道,“现在不是清末,也不是民国,太平盛世,干正经行当才是正道,要我说,你也赶紧金盆洗手得了。”
“我可不,我才三十多岁,趁年轻得使劲儿折腾折腾。”刘叔倔强地说。
我低头喝咖啡吃茶点,不想参与他们爷俩儿这老生常谈的争吵,口中索然无味。
“胖侄儿,”刘老二语气变得沉重,“你爸死了,你三叔儿和五叔儿都死了,你四叔儿瞎了,老刘家能拿事的就剩你叔儿我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听叔儿一句劝,别干了。只要你答应,叔儿就算砸锅卖铁也给你办个风风光光的金盆洗手仪式,道上只要你能说出名儿的,叔儿都给你请到。”说到这,刘老二声音哽咽。
“我知道你疼我,”刘叔低头摆弄茶碗,“但这辈子我得按我自己的意思活着,我现在按你的意思做,等你死了,我后悔了找谁去?”
刘老二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唉……得嘞!造吧!等我死了你也别埋我,到地下我没法跟你爷和你爸交代。”
“咱走吧,叔儿。”刘叔道,“你总说‘坐地分赃,抬屁股走人’咱分完脏有一会儿了。”
“你们走吧,叔儿自个儿待会儿。”
“那您歇着,”刘叔低声道,“作家,吃好咱走吧。”
“嗯,二叔儿,您别上火,我劝劝刘叔。”
“明儿你管他叫爷,他是我爹!”刘老二道,也学杨鬼脸猛灌了一口茶,烫得龇牙咧嘴。
我没敢吱声,跟刘叔往出走,
忽的,刘叔又停住,转身回走,边走边把里怀的钱和屁股兜里的信封掏出来。
他在桌前把两沓钱都放在信封里,搁在刘老二面前,说:“这两天我和无良还有封不臣准备进藏,这钱是杨爷刚分我的五千,还有那买主儿给的一千,您都留着,加上你那三万,租个像样儿的房子吧,别跟那地下室住了。”
“我赔了之后一直住那地下室,挺好,死我也死在那。”
“要不您搬我那住?”刘叔无数次跟刘老二提出来过。
“不去,”刘老二说,“自打当年你爷把我赶出家门,我就发誓再不回去。”
“您别犟,我爷死之前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说他这辈子唯一犯过一次错误就是把您撵走。”
“甭说这话,我没听着。”
“再说,咱家老房子早动迁了,我现在住的是楼房。”
“换的,一个意思。不去,你快走吧!别跟这儿碍眼。”
“您有我四叔儿的信儿吗?”
“前几天听说他在慈悲庵给人算命呢,现在不知道。”
刘叔作揖告退,我跟在后面出了聚贤茶庄。刘叔说:“二叔儿跟你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
“行了,”我打断他,“这我要是不明白,咱俩还能算朋友么。二叔一片苦心,这次要是能弄着宝贝,回来咱俩添点钱,咱给他买套房。”
“想在BJ买房子,靠倒斗可不行。”
“嗯?”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还得靠印度阿三儿飞饼,咱得走正道。”刘叔阴阳怪气地说。
“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了。
“阿三儿印度飞饼,你丫是怎么想出来的呢?”刘叔也忍不住笑起来。
“没事逗个闷子。”
我俩离开潘家园,吃过午饭,搭地铁前往宣武区的陶然亭公园。
刘叔的四叔自从眼瞎了之后一直居无定所,偶尔见一面只有在他算命被抓,我们去保释的时候。今年自从过完元旦还没有他的信儿,刘叔颇为担心。
不过这次我们在慈悲庵外待了一下午,也没能看见虾老四的身影,晚上六点,无奈搭地铁回到刘叔家。
回来之前给疯子打了个电话,他说遇到点儿麻烦,得三天之后能回来。我们说等他一到就动身去XC晚上无事,早早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房门大响。
模模糊糊的只听有人喊叫:“开门,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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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7章 雷子
我猛然惊醒,发现不是梦,吓出一身冷汗。
警察?!
盗墓、骗钱还是偷渡?或者都有?
我一边在脑袋里迅速搜寻屋子里有没有作案工具或者明器,一边跑到客厅,刘叔从另一个屋冲出来,差点撞上。
门又被敲响,好像打雷。
“雷子叫门!怎么办,开吗?”我轻声问,心脏狂跳。
刘叔示意我不要惊慌,到门边听了一会儿,扭开门锁。
门刚开一条小缝,四个穿警察制服的人便生猛地闯了进来,两个守住门,两个直接往卧室里冲。
“你们干什么?”刘叔大声问。
“警察办案,配合点儿。”一个黑脸警察道。
“有证件么?”
黑脸警察拿出警章到我们面前,目光机警地四处搜寻。
是真的。我们没再说话,等他发问。我紧张得要死。
很快,进屋的警察回来,道:“没有。”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快晕过去了。
“您这是什么急案,大半夜还折腾。”刘叔变得热情。
“这才八点,怎么就半夜了?”黑脸警察道。
“我这不是觉着几位官爷辛苦嘛!我有一个朋友天天加班加点的工作,前年硬生生累死了。可惜了了。呦嘿!我这脑袋,几位官爷坐下说。无良,你给几位官爷烧点儿水。”
管我叫无良?刘叔是他么还没睡醒吗?
“不了,了解点儿情况。说完就走。”黑脸警察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俩。
“还是喝点水吧,你们太辛苦。”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听到身后他们的对话。
“我是朝阳分局派出所民警,我叫王雨寒,你可以叫我王队长,你们两个——”警察发问,被刘叔打断,“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我查过,这在咱国家不犯法。”
我差点儿把手指头杵炉盘上。
“没问你这个,”黑脸警察有些尴尬,“你们两个和刘保真是什么关系?”
“刘保真?”刘叔迟疑一下,“啊,他是我二叔儿,我亲二叔儿,我爸是老大,我还有三个叔,死了两个,瞎了一下,瞎了的这个——”
“你亲二叔儿你还犹豫?”黑脸警察打断他问。
“王队,是这样,我爷爷有五个孩子,我爸是老大叫刘保宝,我二叔儿叫刘保真,我三叔儿叫刘保金——”
“捡重要的说,你跟你二叔不熟?”黑脸的语气里带着狐疑。
“我刚要说到这儿,”刘叔仔细耐心地说,“我这几个叔儿里面就属我爸最听话,可惜我没多大他就死了,我二叔儿最不听话,整日游手好闲,街溜子一个,二十年前的一天早晨——”
“说重点!”
“那个早晨,我爷爷看我二叔儿来气,批评他几句,我二叔儿顶嘴,我爷爷一气之下把他逐出家门,他也忒轴,从那以后到现在都没露过面儿。”我从厨房出来,坐在刘叔旁边,刘叔拉过我的手,“我记得当年的确报案了,怎么,有他的消息了吗?”
黑脸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我和刘叔拉着的手上,忽又抬起来,清了清嗓子问:“你知道欺骗警察、影响办案是什么罪过吗?”
“别说欺骗警察了,圈里那帮惦记我家无良的色狼我都不能欺骗,我妈临死之前悟出一个道理,骗人遭天谴的。”
我差点乐出声来,几个年轻的警察也都掩住嘴。
“你这房子挺大呀,你自己买的?”黑脸扫视着屋子。
“我爷爷活着——”
“停!直接说怎么来的。”
“我们家原来有一个大四合院,我爷死后我爸也死了,我继承房产,前几年儿动迁,给了我这么一个回迁楼。警察同志,正好你来了我得跟你说说,我赔死了,今年动迁一个四合院给上千万,我这一个破楼房也不值一千万呐。”
“这事儿我们管不着,找有关部门说去。”
“呦!”刘叔怪叫,“人都说有困难找人民警察,怎么,王队也有管不着的事儿。那谁还能管得了?”
“直接跟你们说吧,”黑脸警察终于决定步入正题,“今天刘保真在潘家园和一来自西北的惯犯行骗,金额高达六万五,经过调查取证,我们已正式立案,如果你们有什么线索,我希望不要隐瞒,否则就算包庇罪犯。”
“六万五?”刘叔做出白痴的模样,“我二叔儿有那本事?这些年长出息了啊,哈哈!不知道我爷爷泉下有知会气成什么样呢。”
“小子,”黑脸站起来,“犯法不叫本事,干正事才能叫本事。别不把我说的话当个事儿,配合我们工作是你们的义乌。”
“我跟无良保证配合你们,”刘叔拉着我站起来,“保证让他进局子。当年我爷爷收拾他就没收拾够,这下好,王队长好好收拾他。”
“你们有这觉悟我还放点儿心,不打扰了,有线索及时报告。”黑脸正了正衣领,“收队!”
我和刘叔一直送到门口,王队长忽然转回头,对刘叔说:“你要是户口的时间上错了可以到派出所改一下,怎么看你也看不出三十五来呀,好像五十三。”
关上门,我第一时间甩开他的手,“你丫怎么想这么个馊主意!倒是让我尝了新角色了。”
“我没亲你就知足吧!”刘叔脸色沉重。
“不过真管用,我看那王队长的眼神,好几次都差点忘了自己要说啥。”
“管个屁用!”刘叔道,“事儿大了,你知不知道六万五够判多少年的?”
“诈骗3万元以上就算数额巨大,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加上之前小打小闹那些勾当,就我二叔儿那岁数,进去就甭想出来了。不行,咱们不能不管。”
“怎么管?”我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忽然感觉有块石头压在我头上。
“这个刘老二,保真,保真,一辈子都栽假货里了。”刘叔一边念叨一边思索,忽然停下来,“不行,咱不等疯子了,今晚坐火车进藏,你去找我二叔儿,带他到西站,趁着警察还没摸着他,赶紧走!”
“好嘞!”我套上衣服,作势出门。
“不行,还是我去吧!”刘叔临时反悔,“那黑脸将信将疑,我怕他在门口布置眼线,我去能甩开他!”说着他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我走之后你给疯子打电话告诉他直接飞到拉萨,千万不要再到这房子来。打完电话二十分钟下楼,买三张火车票。”
“行,保持联系。”我回答说。
刘叔穿好衣服匆匆下楼,我按照吩咐立刻给疯子打电话说明情况,然后在年初新开通的铁路网站上订了三张火车票。
我有点庆幸,当初刚认识刘保真和刘叔的时候他俩拿身份证号考验我的记忆力。那时我还笑他俩这太幼稚,没想到此时用上了。
买完票,我等了二十分钟,又在窗口蹲了十分钟,确定楼下没有人监视之后匆匆下楼,直奔西站。
火车临开之前,刘叔、刘保真和杨鬼脸一起出现在候车室。我拿出三张火车票,示意再加一张票好像来不及了。
杨鬼脸一声不响地离开,等我们检票上车,来到卧铺车厢,他却躺在上铺。他低头确认是我们之后,重新躺下,直到火车开动再没动过。
在离开聚贤茶庄的十一个小时后,我们四个已身在进藏的路上。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地宫?宝藏?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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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8章 进藏
火车在夜色中离开BJ人们无话,相继睡下。
第二天早晨,我刚睁开眼睛就听见刘保真在床铺下面侃大山。
……一年光景,一个个混得那是风生水起呀!这不刚从印度回来,又弄个什么印度飞碟店……
……没多少,没多少,头一个月纯利润剩个六万五,这不,为了感激我,带我到XC走一趟吗……
我心说哪怕我和刘叔合起来一个月能挣六万五,也不至于让他混到今天这步逃亡的田地。
杨鬼脸睡在我对铺,从昨晚睡到现在,没有一点醒的意思。
我看他一会儿,心说这家伙连个身也不用翻么,然后翻身下床,刚爬到一半,刘保真道:“醒了,侄儿,快来见见你TJ卫的付叔儿。”
我落到地上,看到一位一脸茫然的老爷子,问候道:“付叔儿,您老倍儿精神,能活九十九。”
老爷子点头,很显然没听清我说话。我心说能一大早晨跟一个聋子唠这么开心的除了刘保真也没谁了。
去趟厕所回来,吃过早餐,我爬到上铺继续睡,再醒来已是中午,杨鬼脸还没醒,午饭也没吃。
下午五点半,车到西宁,他还没醒。
我以为他死了,跟刘叔说,刘叔跟刘保真说。
刘保真抽他一脑勺,道:“说话别没把门儿的,你杨八爷当年成名靠的就是祖传的熬鹰之法。”
“熬鹰?”刘叔瞪大眼睛,“他不是西北盗墓王吗,怎么还训上鸟儿了?”
“什么训鸟儿,熬鹰是你杨爷家的一门祖传独技,大概齐是可以连续睡些日子,可以一口气吃几天的饭,完了几天不睡不吃不拉。”
“那就怪了……”刘叔皱眉。
“什么怪了?”
“叔儿你看哈,”刘叔一本正经,“睡着的时候肯定不能拉,醒了之后也不吃不拉,那屎跑哪去了?”说完刘叔看着刘保真。
刘保真的脸一点点扭曲,举手要打,刘叔抽冷子跑了。
“这小子,跟我年轻前儿一个样儿。”刘保真气得笑了。
再次爬回床铺,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多个小时。我重新打量着对铺的杨爷,祈祷他这次熬鹰别熬过去就好。
当天夜里,火车经过格尔木转向西南,朝唐古拉山口驶去。第二天下午路过那曲,晚上五点半抵达拉萨。
通过各层安检,从火车站出来,看见高远的天空和连绵的雪山,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在火车站门口给了一内地导游一些小费,他指引我们坐上公共汽车,前往一家性价比比较高的酒店。
我们在那安顿下来,在周边小超市买了些日用品,着手研究地宫的事儿。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四个都没有太大的高原反应,酒店的医生说,睡一夜明天我们就能完全适应。
我用专业的绘图工具重新把地宫平面图画在纸上,一个庞大怪异的宫殿图景随即出现在我脑袋里。我把我们也想象在那里,但发现除了大门之外,并不知道如何向下走。
刘叔比我更急不可耐,晚饭没吃就跑去买门票。结果布达拉宫的门票是预约制,今天的已经没了,好在他遇到个票贩子,弄了四张明天上午的票。
当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我们四人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沿着八一路行至布达拉宫广场。
隔着马路仰望,这座古老庞大的宫殿坐落在玛布日神山上,横贯东西,气势恢宏,好似慈悲的佛祖静默护佑着身边的众僧,也像一位威严的王者俯视着自己的领土。
松赞干布、文成公主、仓央嘉措、朗达玛……等等历史名人在我脑海中闪过——在这样一座城市里,不管是蓝天还是历史都让我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想要在这么庞大的宫殿内找到一个两米左右的地宫入口,如果没有线索,就是大海捞针。
广场上竖立着高大的XC和平解放纪念碑,很多内地游客冒雨在下面拍照。
时间一到,我们跟着这些人经由地下通道,穿过转山的人群来到布达拉宫入口。
上午十点,风云散去,晴空万里,白云朵朵。
在门口等着放行的这会儿,游客们自动成团,少数像我们这样的散客都偷摸跟在旅游团后面,蹭一点讲解。
十点十五分,大门打开,人群涌进一条古老的白色街道。
阳光洒在背上,驱走了刚刚的寒冷。刘保真脱下风衣,露出金丝段子夹袄,戴上墨镜,背手走在我们前面。
边走边哼哼京韵大鼓的调儿,“刘二爷我一步,出了京城;来在了,拉萨地,布达拉宫;要说,这布达拉宫它不比紫禁城;让皇上爬山坡那可不成……”
过往游客和僧侣纷纷侧目。
刘叔赶忙打断他道:“二叔儿,您可注意着点儿。这儿可不比BJ城,不比潘家园,您老横着走都行,在这儿,和尚不高兴就敢把咱撵出去。”
“怕你叔儿这土老帽儿给你惹事?”刘保真扭头道。
“哪能呢?您是诸葛亮,不出茅庐能定天下的主儿,我的意思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你还不懂么。”刘叔解释说。
“不管在哪,都得**律。这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我唱两句大鼓也是弘扬传统文化。”刘保真说着,继续向上走,但走路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晃了。
刘叔朝我咧嘴,我点头偷笑。
这时,一美女导游带一个夕阳红旅游团从我们身旁走过去。
女导游身材高挑,短卷发、大眼睛、高鼻梁,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迷人劲儿,“……相传宫殿一共有999间屋子,加上松赞干布秘密修行的法王洞正好1000间……”
刘保真直勾勾地看着人家,不停咂嘴。
直到他们走远,他才对我说:“侄儿,咱也没有导游,也没个册子的,四个人就你文化最高,你给叔儿讲讲这布达拉宫是怎么回事。”
“好嘞,您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你说着,要不然白来了。”
“那行,那我就捡我知道的多的讲,这布达拉宫最初是松赞干布为迎娶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兴建的。”
“要我说这人呐,真就是个命!”刘保真道,“你看人家,娶俩媳妇儿盖这么大房子,啧!”
“不过我们现在看见的这座宫殿,并不是当初那座,当初那座基本毁于战火,直到1645年,五世达*赖洛桑嘉措在原有挤出上翻建,后来历代达*赖相继扩建,成为今天的模样。”
“建成之后,一直作为达*赖喇嘛冬宫,以及重大宗教和政治仪式举办地,里面供奉着历世达*赖喇嘛的灵塔,是旧时XC的统治中心。”
“也就是说布达拉宫就是中原的紫禁城呗!”刘保真又插话。
“可以这么说,但紫禁城在清朝人心中的地位更多是权威,布达拉宫在藏民心中的地位则是信仰。”
说话间,路过之前那导游,她正停在一栋黄色的建筑前,给团里的老年游客讲:“我们身边这栋黄色建筑是旧时期的法院,但这个法院不是打官司的地方,而是高僧们辩法的地方。”
刘保真插话道:“听说过商鞅变法、戊戌变法,还头一遭听说和尚辩法,这和尚变的是哪门子法?”
(本章完)
第39章 美女导游
导游抬起头,团里的老人也都转回身,看哪个孙子这么没文化。刘叔赶忙拉刘保真,道:“您听听也就得了,怎还问上了?快走。”
刘保真甩开刘叔的手,挺直腰板,大声说:“孙中山小时候说,不懂就要问。”
这句话倒是把导游和团友们都都笑了,导游道:“这三位叔叔和那位小扎西,如果想听的话,可以向我们的团靠近一点,不要站在路中央,布达拉宫的承载能力有限,每个人都有责任保持秩序。”
刘保真大步向前,站在人群后面。我们仨只好跟过去,
刘叔悄悄在我耳边问:“她是不说咱小傻#逼?”
“人家说的是小扎西,是藏语里对年轻男子的爱称,类似于咱们说的帅哥。”
“啊,我还以为她偷摸儿骂人呢,讲规矩咱听,骂人可不成。”
导游击掌,唤回人们的注意,“欢迎新来的四位朋友,刚才我讲到辩法,这个辩法的辩是辩论的辩,不是变化的变。辩法即是高僧对某一些经文释义产生不同理解时,就会在我身后这栋金黄色建筑中举行一场辩论会,双方邀请与自己有同道见解的高僧参与辩论。”
“输赢怎么招啊?”刘保真扯嗓子问。
“我刚才讲的内容团里的朋友们有什么疑问吗?”美女导游问,人群沉默。她微笑,抬眼看着刘保真继续说:“这个辩法的结果相当残酷,由参与辩法之外的裁判团的高僧裁决,输的一方要全部处死。”
“那可真不值当,”刘保真咧嘴道,“说错几句话还把命搭上了。”
“从另外的角度想,这也证明佛法在XC高僧们心中的神圣地位。”导游接着说,我看她瞟了我一眼。
“金珠导游,我想在这拍张照片。”有团友申请道。
“好了,各位朋友,转过上面这个弯儿就是这条道路的尽头,从那开始我们进入布宫内部参观。大家看一下时间,现在可以去拍照或者休息,二十分钟后我在那里等你们。再见。”
人群散开,刘保真仍在原地望着头顶的金色建筑。见导游朝我们走过来,刘叔用力把他拉走,示意我留下。
导游站在我面前,微笑着说:“小扎西你好,叔叔们怎么走了?我的团只解散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上面的入口才放行。”
我闻着她身上香水的味道,看见她说话时洁白的牙齿和红红色嘴唇,有点心猿意马,赶紧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塞在她手里说:“我们第一次来XC不知道这边消费水平怎么样,三百块钱就当酬劳吧。”
她微笑着接过钱,说:“在布宫这边分内地导游和本地导游,内地导游的佣金大概是二百,比较好的是三百。”
我作势再掏钱,她按住我的手说:“藏地导游讲求佛缘。”
我感受着她手心凉凉的温度,看着她动人的眼神,忽然走了神。
刘叔在远处叫我,我才缓过神来。
我道了一声谢,想逃,手却被她拉住。
她翻开我的手掌看了看,又瞄了我一眼,这才松开。
我向前一跑,脚绊在石头缝儿上,摔了个狗吃屎。刘叔和刘保真哈哈大笑。
我尴尬地爬起来,追上队伍,心说还是杨鬼脸比较好,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睡觉,另一种是走着睡觉——从不言语。
继续向上,走过一个完整的“之”字,来到美女导游说的布宫入口。两张巨大的黑色牦牛挂毯在风中摆动,遮住入口的门,中间的缝隙里黑漆漆,有些吓人。门前有年轻僧侣守着,多数游客在周围席地而坐,等待放行。
这里才是布宫的腰部,风已比下面更烈。我来到白马草和青石砌成的路墙边上,向下眺望,可以看见半个拉萨城。
这是一座雪山环抱的城市,低矮的建筑群拥在一片平原上,规模有点像内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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