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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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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人放心了些,不管怎样,我们至少不用担心它有毒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乱石堆后这么狭窄的地带,敌人活动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们无法展开还击,如果它们在使用马勃之后用杀伤武器进攻我们根本没办法防御。
商议了一番,除了疯子以外大家都觉得不值得在这边冒险。迈克尔建议我们回到来时那个地表裂口,现在雨停了,我们应该能想出出去的办法。
我担心不解决水的问题两个部族之间总会有一场输死决斗,于是建议道:“我们为什么不去谈判呢?我们有他们的人质,还有血十字军团的阿故,我们懂他们的语言。”
疯子叫道:“谈个屁啊谈?人家说要分享水,人质想杀就杀,你怎么办?”
“只要他们放我们过去,我们可以帮他们疏通水道。”
“你确定你能做到吗?”安德里问我。
“不知道,但如果情况真的如族长所说,我们找到河道堵死的地方用炸药炸开就行了。”
“OK!”安德里道,“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我跟着你去,为你当翻译。”
“啊?我去谈啊?”
“当然啊!这支队伍里只有你最关心土著的生死。”
“还有我,”索菲亚也站出来,“我去,女人会减轻敌人的敌意。”
“那好,我们三个带着阿故过去。”安德里说。
刘叔道:“我也去,我可不能把我兄弟送到虎口里。要送也得我亲自送。”
“你那意思是等会儿出问题你把我推进去自己跑出来呗?”
“少废话!”刘叔高声道,然后低声迅速跟我说,“你起什么幺蛾子!这事儿是你管的吗?”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好,就我们几个去。”安德里道。
“还有我!”疯子道:
“听说你是爆破的行家。”安德里回答说。
“小意思!”疯子得意地推了推鼻子。
安德里微笑着点头,然后用英语问沙克的意见。
最后沙克让安德里、我、刘叔和阿故以及一个血十字士兵进去谈判,其余的人在此等候。于是我们再次钻进狭道里。
安德里走在最前面,头上戴着白色布条,边走边喊土著们的语言,告诉他们我们没有恶意。走在后面的我们除非特别必要时,都高举双手,示意没有武器。
过道里还残存着马勃的“尸体”,每踩上去都能冒出黑烟,让人不停打喷嚏。我用衣领捂住嘴,缓解了一些。
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路过之前受攻击的那段区域,继续走了二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一个三角形的狭小出口。
一个声音从三角形上方的黑暗里传来。安德里当即举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寻声看去,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
安德里回答了一句,前面陷入沉默。阿故大叫起来。
半晌,顶上的人再次发问。安德里对答如流。如此交流了三五句,三角形门洞里走出两个手笔刺青的土著,拿着长矛引我们进去。
三角门后是三角形的通道,两侧倾斜的石板上刻满了壁画,都是些狩猎、宴会或者祭祀的场面。通道不长,三五分钟后我们进入一个方形的石室。
石室每一面墙上都有一扇三角形的门。
土著引着我们进入左边的门,十米后转了一个弯,一个比羽毛男它们村落更加庞大的葫芦形洞穴出现在眼前。
村里有一条小路,土著踏上小路,示意我们跟上。
小路蜿蜒,不多时来到一栋宽大的茅草屋前。土著站住,屋内有人发出疑问,土著回答了一声,推门进去。
穿过外厅,我们来到屋子里。见之前作战英勇的红羽毛战士躺在床上,左腿正在流血。
见到我们,他咬牙坐起来。目光落在阿故身上时,他的眉头陡然皱起,指着阿故大声质问。
第361章 谈判
阿故一脸无辜,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什么。
我问安德里他们说的什么,他告诉我,红羽毛族长问阿故为什么回来,这里不欢迎他。
红羽毛训斥了好一阵,直到把阿故逼到墙角掩面痛哭。
我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现在阿故是血十字军团的一员,不再是你们的族人。我们此次来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们放行。”
安德里翻译我的话。
红羽毛情绪激动,哇哩哇啦地怪叫着。安德里告诉我他在埋怨我们杀死了十几个他的兄弟,连他自己都受了伤。
我道:“当时是你们的人先动的手,我们只是自卫。如果你信任我们,我可以让人给你包扎一下。”
这是我提前算到的:经过一场战争,他们肯定有很多伤员需要处理,我们带着创伤药,帮助他们处理伤口,能最快减少敌意。
安德里拿出我们的创伤药还有绷带放到红羽毛面前。红羽毛谨慎地看着,不置可否。
这时,阿故指了指自己手臂上我们为他包扎的地方,说了句话。
红羽毛瞪了他一眼,缓缓把脚伸了出来。
他的腿上有一块子弹的擦伤,之前应该是用马勃粉处理过,血水和粉末混在一起,看上去又脏又恶心。
安德里拿出水准备为他清洗伤口。红羽毛立刻蹦跳起来,夺过安德里的水壶情绪激动地骂了好一阵,之后把壶嘴对准自己的嘴,一口气干了。
没办法,安德里只好把药直接倒在伤口上,并用白布包好。
尼克的药不仅杀菌消炎还有麻醉的作用,涂上之后,红羽毛惊奇地摆了摆腿,随后下地走了一圈。
他来到门口,对长矛兵吩咐了些什么,长矛兵走开,他重新回到我们面前,眼睛里对我们的敌意少了些许。
如我们所料,红羽毛回来后开始了正式谈判,并且开口直接提到关于水源的问题:如果我们想从他的地盘过去,必须让图姆跟他交换村落。
安德里翻译完,刘叔眼珠一转道:“图姆那破村子哪能跟您这比呀!要我说住在那儿显不出您的身价。”
红羽毛好像从来没听人这么说话过,忽然间乐得合不拢嘴。但很快他又恢复严肃,告诉我们水源是必须解决的问题,这关系到整个部落能否生存下去。
我又问他跟图姆的部落是不是有什么仇恨,如果有我们可以把它找到这里来当面谈一谈。
红羽毛意外地称呼图姆为英勇的战士,并且表示两个部落无关仇恨,但唯一的水源地不足以养活那么多人。
我又劝说他到地面上去生活,外面的玛雅人正享受着现代文明带来的诸多好处。
红羽毛一口回绝,告诉我们他必须在这里守护祖先的秘密,直到最后有一个人到这里,结束他们的使命。到那时它才会考虑要不要到外面去生活。
话的内容跟图姆说的几乎一样,以至于我没用安德里翻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但这次我没有直接遵从他的意思,而是问他祖先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用一个部落人的生命去守护。
他说不知道,目光中又闪烁出警惕。
我适可而止,祭出杀手锏。并且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带我们去,我们有很大把握能够打开水道,让这个地下城市重新充满水源。
他震惊地看着我们,久久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他摇了摇头说,没有人能做到,除非祖先在世。
我问他为何不让我们试一试,如果我们成功了,就给我们放行,并且和图姆的部落重归于好,一起守护祖先的秘密。失败了,再拒绝不迟。
红羽毛想了想,点头赞同。我大喜,叫他马上派人带我们去。
他表示不着急,我们先帮他另一个忙再说。
我正担心他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听他朝门口喊了一声。随后门被打开,一群一瘸一拐的受伤土著冲进来,亮出伤口送到我们面前。
看着土著们天真略带愚蠢的表情,我忍不住想笑。
随后我们开始工作,用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完成。之后红羽毛派人抬来简易的轿子,他亲自带我们前往水源地。
之后的洞穴大都宽敞平坦,我们走得飞快。我用心记住每一个转弯和岔路,以备不时之需。同时我们也尽量探听关于这个地下城市的秘密。
在到达水源地之前,我们得知生活在这里的玛雅人几百年来一直传承着守护秘密的祖训,因为年代太久远,又频遭变故,所以到现在没人知道那个秘密地点在哪,只知道等待预言中的使者到来能够结束他们的使命。
当我们问起这个人有什么特征之时,红羽毛表示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作是忠诚还是愚蠢,随着眼前的洞穴越来越大,一股“嗡嗡”声前前方传来,人们不再谈话,集中注意力在周围环境上。
走到洞穴尽头,手电和火把晃到无边的黑暗。我能感受到一个巨大空间带来的渺小感,但什么都看不见。
士兵射出一颗照明弹,一个骇人的景象立刻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竖井,直径至少一百米,深不见底,整个井口像是从地心探出来的管道,带着某种古老的气息。井口边缘和内部井壁都是巨大石头方砖砌成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几米长,但对比整个工程竟像是米粒一样渺小。
不出我所料,这里果然有一个巨大的水利工程。
人们看的目瞪口呆,直到照明弹熄灭,都还没有人反应过来。
士兵很快又射出一颗,随着光明下落,我看到井壁距离井口大概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处坍塌。从外在轮廓看,那曾经应该是一个出水口。此时出口被碎石堵住,涓涓细流从石头缝之间流出,洒进深渊。
照明弹下落,熄灭,我没能看到井底。
“就是那了,”我指着乱石堆对人们说,“只要炸开那里,水就能流出来。”
“那么大一堆石头,得多少炸药啊!咱不够啊!”刘叔道。
“不用太多,我们下去,找到碎石的承重点,将其破坏之后,水流的力量就能把其他的石头推开。”
“那咱就下去走一回吧!”疯子摩拳擦掌,“好久没动手了,有点痒痒。”
第362章 水火不容
我们带着足够长的绳索和一定当量的炸药。血十字士兵为我们做好垂降绳,我带着手电,疯子背着炸药一前一后顺着井壁下井。
有风从井底向上吹来。踩着古老巨大的石砖,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这庞大工程上的一粒灰尘,随时可能被吹走。
疯子心情大好,在我头顶不时哼哼小调,声音在井壁内无限放大,使一切看起来更加吓人。
二十米不长,我俩顺利落在出水口边的平台上。这里真实的大小比在上面看要大上很多倍,碎石与深渊之间有足够宽的距离让我和疯子通行,原本那条涓涓细流也变成一条汹涌的瀑布。
水从石堆下面渗出来,使整个平台都湿漉漉的。
我打开手电沿着平台向前走,边走边观察。随后我发现组成这碎石堆的东西只有少数是青砖,多数是石块、树枝、藤蔓和泥土。这证明坍塌的原点不在这里,而是在上游某个地方,碎石被冲洗来后刚好卡在这。
这样一来比较难办,因为我们无法探测这堆碎石到底有多厚。
我边走边记忆表面上这些石块相互交错的关系,一趟下来迅速在脑海中计算出可能的几个承重点,之后又走一遍,对比这些承重点可能受到的水的冲击力大小,最后选择在距离瀑布十米远的地方和距离另一边三米的位置作为突破口。
疯子也同意这两个点。他把炸药分成两份,安装好遥控起爆的****尽最大能力把它们深入石堆内部。
准备好之后,我问他:“你有多大把握?”
疯子道:“如果石堆的厚度不超过十五米应该没什么问题,超过十五米只能看造化了。”
我点点头,道:“看命吧!走,咱回去。”
沿绳索回到地面上,人们焦急地围上来。我告诉他们情况不太乐观,但也不是没有可能。随后,我们退到洞外,疯子按下起爆器。
两声炸雷似的闷响在井内响起,好像有人在我耳边猛敲了一下铜锣,让我陷入蜂鸣。大地跟随着震动,洞顶有碎石下落。
十几秒钟之后,周围渐渐稳定。我们向井边走,过程中我的心悬在嗓子眼儿,因为我没有听见水声。
来到井边,射出照明弹向下看,出水口的碎石被剥去了一层,但仍能看见碎石的主体部位卡在出水口处。
我心底一阵绝望,忍不住叫道:“妈的,太厚了!”
话音未落,忽听“砰”的一声巨响,一道更粗更大的水流顶着一片碎石从碎石堆中****而出,直穿进井内的黑暗里。之后那水流边上不断有杂物融进水里,跌落深渊。
水流越来越粗,渐渐淹没原本那条小瀑布,出水口的一半都被清理开了。水流射程缩短,好像从井壁伸出来的一条舌头撩拨着黑暗。
潮湿的冷气由井底向上返,冻得我脸发麻。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两分钟,只见剩余半边的杂物整个移动起来,移动到悬崖边纷纷掉落,随后整个出水口被完全疏通,汹涌的水流好像泄洪的闸门一样朝井底宣泄而去。
井底积水越来越多,声音渐渐变得雄浑有力。万无一失,我缩回身子,跟身边的击掌庆祝。
我大声喊道:“我们成功了!安德里,快点告诉这个族长他们很快就有水喝了,快点给我们放行吧!”
安德里微笑,凑到我身边,道:“张先生,难道你对他们守护的那个秘密不好奇吗?”
“当然好奇,不过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寻找到破解再生金属的方法,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
“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们在高地地区的谜底和这些低等玛雅人守护的秘密是同一个呢?”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举两得。”
“你知道他们守护的秘密在什么地方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或者如果真的和我们的目的地相同,应该是在地图上红点标注的位置上吧!”
“我们的目的在那,他们的秘密不在那。”安德里平静地说,双眼望着深渊。”
“那到底是不是一个啊?你今天怎么有点儿兜圈子。”
“不是,”他回答,“但我也知道他们的秘密在哪。”
“在哪?”
“在那。”
他朝漆黑的井中一指,我跟着看过去,后背忽然被他推了一把,整个人飞出井边三四米。
那一刻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凄厉的惨叫从我嘴里发出,但我觉得那不是我大脑的行为。我看着井边的人迅速变小,方才明白自己正在向深井中坠落。
为什么?
安德里为什么要杀我?
我想不通。
冷气将我麻木,求生的本能让我尽可能调整姿势,双脚并拢朝下,双臂紧贴裤线,屏住呼吸,身体绷直。可我一口气的气息用完,居然还没有到头儿。
我想起一个古老的滑稽故事,说从前有座山,特别特别高,高到一个砍柴的老头儿从山上跌下去没等摔死,先老死了。
想到这,双脚接触到坚硬的东西,随后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我先下沉,后又上浮,随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夹,好像一万只手正在撕扯着我。
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光明已经消失,我进入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
这是水!我提醒自己,这里没有氧气,不能呼吸。
我想保持身形,可大脑无法支配四肢,所有感官都在告诉我我正随着水流飞速移动。我告诉自己坚持下去,总能找到喘息的机会。
然而没有。我的胸前从一开始的憋闷变得火辣,最后像有块烙铁一样在烫。我又停了几秒,本能终于战胜意识,嘴巴张开猛吸了一口。
我感觉冰冷的液体灌进我的肺和胃,身体忽然变得如同铁块一样沉重,向下沉去。
奇怪的是我没有痛苦,三五秒之后我也仍然还有意识,我对身体的最后一点感官都消失,可我仍然存在意识。我在思考,思考安德里为什么要在这里杀了我。如果他想杀我,这一路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比这里更容易下手。
我想不通,所以万分痛苦。我发现这是我此时唯一的痛苦,来自心灵上的。来自**的痛苦早已远去。
我死了吗?死后真的有灵魂吗?
我现在就是一个灵魂?
第363章 大地深处
温暖的水浪拍击着我的脸,我呼吸一口,被水呛醒。
蓝色的光照进我的眼角,我翻身,从一个冗长可怕的梦里醒来,攥了攥拳,感觉手指有些僵硬。
记忆翻涌,我猛然坐起,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
这是一片奇怪的森林,发蓝光的树木如同水母一样摇摆着柔软的枝条,有红色的光点在树木间飞舞。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自己还在水里,屏住呼吸,可随后我发现这不是水下,这里有空气。带着微微甜味的空气。
我站起来,看见自己正在一条蜿蜒的小河边,周围满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大的有西瓜那么大,小的只有鸡蛋那么大。
我向岸上走,刚迈一步,脚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搬过脚检查,发现左脚脚踝红肿,不知是扭伤还是骨折。
回身四望,身边有一条干枯的树枝。我捡起来,掰下较粗的部分,用三根固定住脚踝,用鞋带上下扎紧,之后拄着主干部分再次站起来。
还是疼,但我得感谢上帝或者佛祖给我留下了另外一支健康的脚。
我走上岸,来到一棵蓝光树旁边,伸手摸了一下它。它表皮内的光芒忽然向我触碰的地方汇聚,凝聚成一个耀眼的光点,久久才散去。
这是一种全新的树,生活在大地之下的物种。
我在树边眺望,希望看见森林的边缘,或者能证明我在地底下的岩壁等东西。可我目光能看得最远的方向就是河流上游,那里什么都没有,只飘着一层淡淡的雾。
我想着所有野外求生的法则,决定逆流而上,这样既能保证道路平坦,又有充足的水源。而且如果我是被水冲来的,那么上游一定有一个出口。
前进了一段,前方出现一片奇异的红色荧光花朵,再向前还有紫色的……这里的一切都在发光,氤氲之下如同彩虹。我听索菲亚说过玛雅人非常惧怕彩虹,不知道和这有没有关系。
这里植被丰富,到处都是光芒,如不是脚踝上真实的疼痛,我一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走了一段,我体力不支,坐到一块石头上休息。河流在这里转弯,留下一个平坦的水湾,一群光点在水中不停聚散。
我看得出神,恍惚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撕扯我的腿。我吓了一跳,转身时看见一只红眼睛的白色兔子蹲在我旁边。它的耳朵较正常兔子长一大截,每一只耳朵顶端都有一团散发金光的绒毛。
它张着嘴,露出门牙,一边轻轻撕扯我的裤腿,一边发出柔弱的叫声。
我伸手去摸它,它噌的一下子窜出去,停在远处回头看我。
我向它示好,它三步两步跳到林子深处。不多时,一大群这样的兔子从树后面探出头,朝我这边好奇的张望。
估计它们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的物种。
我朝它们招手,它们灵巧地躲到树后,不久后重新探出头来。
我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真他娘的可爱死了,可老子现在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啊!”
说着,我拄着拐杖起身,准备继续上路。这时,之前那只兔子再次跳到我面前,轻咬我的裤腿,然后跳到几米外,看着我。
这次我明白它的意思,改变方向跟上去。
所有兔子都兴奋起来,耳朵灵巧地竖起,在我周围三四米的范围外陪着我一起行进。
转过一个弯,树林中出现一片空地,走过去,我看到一口用鹅卵石简单围起来的水井。
我有些失望,心说这兔子带我来喝水干嘛,我也不渴。可这会儿所有兔子都围到井边,前腿搭在石头上,围成一圈,挺直身子看着我。
这种邀请,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我忍着疼痛走过去,在井边坐下,捧了一口水送到嘴里。
水清澈甘甜,让人心旷神怡。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圈石头是谁砌的?兔子再聪明总不会用石头把井围起来吧?难道这里有人生活?
我仔细观察这些石头,忽地发现每块石头上都有一个粗糙的符号标志,好像某种记号,又像是某种文字。
这里有人!我警觉起来,望向四周。
可我只能看见树木。
我又喝了一口水,起身准备上路。那只兔子又跑到我身边,咬住我的鞋。
真是一只奇怪的兔子。我摸了摸它的头,说:“你们是我看过最热情好客的兔子,不过我现在有正经事,不能跟你们玩。”
兔子不依不饶,拉着我受伤的脚往水边扯。
我忽然想到什么,重新坐下,把鞋脱掉,试着把脚插进水井里。水温凉适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穿透我的皮肤,经过肌肉到达骨髓,一下子清除掉了所有的疼痛。
好神奇的井水!我心中暗叹,向水中投去目光,更神奇的事紧跟着发生了。
在水中的我的脚踝正在迅速消肿,变成正常大小。我动了动,灵活自如,毫无痛感。
把脚拿出来,扭伤完全好了,我甚至觉得这只脚比另外一只脚更舒服。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掐了自己一下,感到疼痛后又站起来原地蹦了蹦。彻底好了,我的脚踝居然好了!
对于一个在陌生环境中求生的人来讲,这几乎是第二条生命。
我兴奋地在兔子群中寻找那只引路的兔子,忽然间发现它们正在井对面警惕地向后退。同时,一阵阴冷的微风从后颈吹来,我猛然转身下潜,一个矫健凶悍的身影擦着我的头皮飞过。
我站起来,顺手抓了一块石头。定睛一看,竟是一条浑身长着紫色荧光斑点的狗。
它落在井边,转身朝我发出怒吼。它的头比正常的狗要大一些,嘴也比普通狗长,牙齿更加锋利,目光更加凶残。
疯子告诉我,遇到食肉动物的时候如果它先发起攻击,一定不要示弱,要盯着它看,用眼神告诉它我才是这里的老大。于是我死死盯着那只狗,用尽我下半生所有的凶狠。
果真,狗低吼一声转身跳开,可它扑向了那群兔子。
此时不报恩更待何时!
我举起石头,狠狠砸去,然后捡起刚才的木棍快速冲上去。对着那狗的后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砸。
狗挨了几棍,彻底服了,灰溜溜地钻进树林,消失了。
第364章 猎人
森林重新陷入安静,微风拂来,树木摇曳。
我气喘吁吁地提着棒子站在树下,等待那些兔子再出来。可是它们跟狗一起跑了,没有一个回头的。
我正纳闷,忽有一阵阴风从树林远端吹来,带着一股凶恶的气息。我来不及多想,丢下棍子,爬上大树。
回头再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那狗不是被我打跑了,而是回去搬救兵去了,现在一大群至少有二十只狗从远处朝气势汹汹地围过来。
狗群眨眼到了近前。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隐身。可狗群中领头的一只大狗闻了闻我丢在地上的棍子,马上抬头看到我。
我死死抱着树枝,在距离地面三米高的地方看着它们,心里默念:这群家伙不会上树,不会上树,不会上树……
狗当然不会上树,可它们并未善罢甘休,朝我龇牙咧嘴地吼了一阵之后竟然在树下躺下了,几只狗还漫步到井边,悠然地喝起水来。
这下惨了,这些狗要是在树下面呆个个把小时,我哪有那么多力气一直抱住树。掉下去摔个半死不活的再被狗生生啃死,那真是太惨了!
我环顾四周,掰下一条树枝,用断茬那一面对准那只最大的狗狠狠丢了过去。
树枝击中狗头。那狗蹭的一下站起来,转了个身朝我发出一声怒吼。其余的狗以为战争开始了,纷纷朝我吼起来。
狗吠声向远处传播,好像一枚锤子敲打着我绝望的心。
该死的安德里,我和你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一点冰冷划过我的手背,同时一片异样的光芒闪进我眼睛的余光。我石化在原地,看到一条蛇正从树下爬下来,冰冷的身子贴着我的手。
我知道蛇的视力不好,所以一般如果一条毒蛇靠近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动不动,让它过去。心里这么想,我的另一只手却不听使唤,一把抓住蛇头把它丢到狗群中。
狗群再次躁动起来。懵逼的蛇也抬起头,环视周围的狗。
对峙了几秒,一条狗忽然冲上去踩蛇的头,蛇灵活躲过,一口咬中那只狗的脖子。另外两只狗一拥而上,趁着这个空当把蛇踩在脚下,分别咬住蛇的两段,用力一撕,直接把蛇撕成两半。
蛇不停抽搐,几次试图抬起脑袋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不断缩紧,盘成一盘。
第一个上的那只狗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不停蹬腿。
我心里一阵后怕,往树上看,检查是否还有其他的恶毒生物。头顶树叶摩擦,在我势力范围之内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安德里呀安德里,我爱你八辈祖宗!
想到安德里我再次想起伊万诺夫,想起他在鲁朗原始森林面对紫麟兽时上眼的必杀绝技。
既然他能与狗沟通,我为什么不试试?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回想当时的情景和伊万诺夫发出狗叫声时的面部表情,发出一声长叫。
第一声不太成功,倒是把睡觉的狗都惊醒了。
紧跟着我又来一声,稍微像了一点儿。狗慢慢聚到树下,朝树顶上张望。
我心中暗喜,想着动作要领,又来一声。这次我自己都感觉我是一条狗了。狗们也兴奋起来,不停踱步,围着树转圈。
我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叫。
忽然,那只健壮的大狗后退几步向上一窜,张开大嘴,直奔我咬过来。
他们弹跳的能力让我吃了一惊!这货居然差一点儿就够到我了!
我马上起身,准备再往上爬一点,忽听一声哨响由远及近,随后是一声低沉的狗吠。等我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狗王已经倒在树下,脖子上插着一根羽箭。
狗群炸开,一起朝南方狂吠。
狗吠声中,一串马蹄声由远及近。
果真有人!我不敢掉以轻心,继续向上爬了一段,尽量把自己掩盖在树叶中。
马蹄声来到近前,一匹漂亮的骏马人立而起,暴叫一声,落在狗群当中。马上的人操起一根大头棒,左右开弓,抡向周围的狗头。狗们挨着就死,碰着就残,没几分钟,纷纷灰溜溜地跑了。
马上的人翻身下马,捡起其中比较健壮的狗的尸体挂到马背上。
我扒开树叶仔细看,见来者身高接近两米,脑袋小,额头后倾,四肢健壮,头顶插着蓝色的荧光羽毛,****上身,皮肤上有同样散发着蓝光的刺青。其脸型和神态像极了石柱上的那些玛雅武士。
这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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