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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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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离我们很近的位置,火光在洞口闪烁。
这时,不知是谁忽然放了个响屁,洞里的人丢掉火把扭头就跑。
我们急忙打开手电向里面追,转了两个弯跟丢了,只留下洞穴深处隐约的脚步声。从这声音判断,洞还有很长。
安德里道:“这条通道里有人,肯定就有出路,我们走这边吧!”
于是我们在士兵们的保护下朝洞穴深处摸索进去。这是一条及其难走的路,地面崎岖不平,头顶高矮不定,有时我们甚至需要蹲着前进。
大概二十分钟,洞穴渐渐开阔,演变成一条至少四排道的隧道。前方两侧岩壁顶上出现人为开凿的方洞。
沙克举手止住前进的队伍,朝黑暗中嗅了嗅鼻子,而后竖起两根手指头。士兵们立刻分成两组,列在众人两边,拉开枪栓按照战斗队形展开。
继续前进,人们走得小心翼翼,空间里安静得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疯子眼睛紧盯着两侧的方洞,在我和刘叔耳边悄悄说:“注意两边顶上的洞穴。”
我点头,把目光挪到那上面。恰在此时,一个人影从一个方洞口闪现,而后一道寒光擦着我的耳朵划过。
士兵们当即调转枪口,瞄准那方洞,在不倒一秒钟的时间里射出至少十发子弹。可惜那人影一闪而过,子弹全部击中方洞口上方,只毁掉几块岩石。
枪声渐行渐远,沙克指挥士兵每人盯住一个方洞,他自己悄悄解下一颗烟雾弹,拉开保险环丢进出人的那个方洞。
伴随着呲呲的声响,灰黑色的烟从洞口滚滚冒出,不多时,一个干瘦的土著人从里面滚出来,掉在地上。
疯子立刻冲上去将其擒住,同时踢开那人的弓箭。
土著死死盯着疯子,勒紧喉咙发出像狼一样的吼声。之后山洞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听声音至少有百人以上。
刘叔骂道:“姥姥的,这是狼群成精了吗?”
话音未落,大地震动,吼叫变成连串的“呜噜噜噜”的叫声朝我们奔来。
沙克再次举起手,士兵们瞄着各自洞口,掩护我们向后退。大概五米以后,在我们前面形成一道屏障。
疯子紧抓着土著人质,跟在队伍前排,阿故捡起土著的弓箭,在疯子身边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们在山洞狭窄处停下,几个心跳以后,一片火海汇聚在前方开阔地带,土著们簇拥着一个个头高大头戴鸟羽的健壮男人出现在我们遭遇袭击的地方。
陆续有弓箭手从头顶方洞钻出来,加入队伍,张弓搭箭,瞄准我们。同时我们的士兵们做好先发制人的准备。
他们在距离我们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停下,戴羽毛的土著跨前一步,手握一把黑曜石短刀,左右踱步,怒气冲冲地盯着我们。
起初看见他们人山人海地过来我还有些害怕,可近距离再看,我未免对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产生怀疑。
队伍里除了那个戴羽毛的男人跟埋伏的弓箭手还算得上结实以外,后面两排男人都干瘦干瘦的,连健康都算不上,再后面还有不少女人和孩子,最后面是陆续赶到的弯腰驼背的老头老太太,他们手里的长棍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拐杖。
粗略估计,他们的人数在八十人左右。这种距离下,只要士兵们火力全开,不出五分钟就能把所有人放倒。
羽毛男终于站定,举起石刀朝我们说了一句阿故那种语言。
沙克看向安德里,安德里给他翻译,说对方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人?为什么要闯入他们的领地。
沙克想了想,让安德里回答他们,我们是不小心路过这里的,无意冒犯,只想找条路出去。
羽毛男说让我们把他的兄弟放掉,之后会给我们指出通往地面的路。
沙克则说出去后他才能释放土著,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所有人都安全活下去。
两人僵持的功夫,后面有几个老人体力不支倒下了。
羽毛男略显着急,几乎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可当他看见刘叔时,神情忽然紧张起来,取下弓箭,瞄准刘叔,问我们那是谁。
我正纳闷这土著怎么可能跟刘叔结过仇,忽然发现阿故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刘叔背后。
刘叔赶紧闪开,阿故跟在他屁股后面,刘叔再躲,他再跟,挪了好几次都没甩掉。刘叔无奈,只好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硬生生提到队伍前面,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羽毛男又问了一遍那是谁。
沙克回答那是他的兄弟,一名新入伍的战士。
羽毛男仔细端详一会儿,改变主意,让我们走出去之后把阿故一并交给他,他可以送给我们一些宝石。
沙克说那是他的兄弟,是军团一员,不能用钱财交换。并且表示他没有交换的条件,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他们全军覆灭。
羽毛男想了想告诉我们除了他没人能在迷宫一样的地底下找到出口。
这次安德里没用沙克说话,自己回答,我听不出什么意思。
羽毛男刚想回答,对方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异动,之后人群闪开一条道路,一个小男孩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地说了几个单词。
羽毛男脸色登时大变,丢下我们朝来时方向狂奔,他的队伍跟随着行动起来。
队伍整个转过去之后,我看到不少老人一瘸一拐地被丢在后面。场面甚是滑稽。
安德里对沙克说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建议我们过去看看。于是我们押着人质追赶上去。
第357章 世外桃源(上)
路过掉队的老人们身边时,他们多数举起木棒,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把木棒砸向我们的头。好在他们行动缓慢,我们大概只挨了两下就把他们甩在后面了。
土著的行动速度很快,我们使尽全力才勉强跟得上他们的声音,狂奔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前方喊声变大,火光冲天,一片焦灼。
冲出洞道,前面是一个正在燃烧的地下村庄,各种茅草屋被建设在地面和弧形的墙壁上,此时半数烧着。浓烟弥漫中两伙土著正在焦灼地打斗,刀光剑影,箭矢乱飞。有人呼喊,有人哭号,场面十分惨烈。
定睛观察一会儿,我发现这两者其中的一伙正是羽毛男的那支队伍。他们处于劣势,不停有人被击伤,他本人则在村子中央的广场里面与另外一个头戴羽毛的男人缠斗。
老人们陆续从我们身边跑过去,冲进火海,挥舞着棍棒加入战斗。我看得懂,他们是在保卫家园。
这一幕让我动容,我道:“安德里,迈克尔,我们得阻止这场战争!”
安德里随即表示让沙克参战。
沙克冷漠地告诉他佣兵必须在被雇佣的时刻才能参加战争。
索菲亚言语激烈地对他说,上帝让我们保护弱小!
沙克丝毫不动容,冷漠地看着火势蔓延,看着人们不停在大火中死去。
刘叔道:“你要不去,借我们几把枪也行,用完我们就还你。”
安德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把这个意思表达给沙克。沙克说枪是佣兵的生命,他们不会再任何情况下把生命交给别人。
看着他冷冰冰的样子我恨不能跳过去勒死他。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有一支冷箭射来,穿透人群,直逼沙克胸膛窜去。沙克眼疾手快,在箭接触到他的制服之前将其抓住。
随后,更多箭如流蝗一样朝我们飞来。
我们四下躲开,安德里大叫,如果你们再不参战,就是孬种!
沙克抬枪朝远处射击,一枪击中一个弓箭手,而后走到安德里面前,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安德里被打得鼻口穿血,脸上却是挂着笑容。沙克丢下他,挥手朝战场方向走去。士兵们自动向他靠齐,摆出进攻队形,边走边射击。
剧烈的枪声很快吸引了土著们的注意力,弓箭手们见抵挡不过全都躲了起来,缠斗在一起的人们也趁机分开,静静地看着这些奇怪的人和这些奇怪的武器。
等到所有敌方弓箭手损失大半,其余的火力点都暴露之后,安德里忽然大喊了一声土著的话。
话音未落,羽毛男发出一长串疯狂的叫声,之后他的弓箭手和战士再次发起进攻,朝敌人猛扑过去。
对方见情况不好,也发出吼声,引着部众朝村庄的另外一条路落荒而逃。
疯子道:“乘胜追击!”
刘叔给了他一脑勺,“追什么追!赶跑了就行了!”
村庄里渐渐安静,只剩下大火燃烧木材塌落的声音。我们赶上沙克和他的佣兵。羽毛男引着剩下的六十多个土著来到我们面前。
见面之后,他忽然抬起左脚。士兵立刻抬枪瞄准他。
他把左脚重重放在地上,而后高高抬起右脚。
索菲亚道:“大家不要紧张,这是他们表达感激的仪式。”
我们将信将疑地看着。见羽毛男再次放下右脚抬起左脚,加快速度做了几遍之后,他的肩膀开始抖动。后面的人从这一步开始学他的动作,而后整支队伍陷入群魔乱舞的状态。
终于跳完之后,羽毛男上前一步,一拍胸脯,大声说了句什么。
安德里继续翻译,他说万分感激我们出手相救,现在邀请我们到他们的村子里坐一坐。
我看着眼前燃烧殆尽的村子,不知羽毛男是什么意思。
安德里向他表达这个意思之后,羽毛男跳到一条路上引着我们穿越村庄。
山洞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渐渐开始感觉呼吸困难。路上多数土著散开四下寻找伤员,自己的人不管活的还是死的悉数抬走,敌人的直接丢进火堆里烧掉。
在村庄一边的岩壁上,羽毛男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一扇门。新鲜的空气灌入,让人心旷神怡。
门后是一条洞道,洞顶两边也有一个方形杀人洞。
羽毛男似乎想给我们一个惊喜,一路上不言不语,脸上带着自豪的神情。
越向前走洞越开阔,空气也越新鲜,我甚至能闻到树木的香味,听见隐隐的风声。
在一个转弯之后,一个巨大的喇叭形半开放的空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久久才意识到这才是土著们真正的村庄。
我们来的方向是喇叭根部,另一边是喇叭口。喇叭口大部分被封住,只在上面留下一条横贯左右的巨大开口。光、风和味道都是从那个口里飘进来的。
一根巨型石柱树立在洞穴中央,支撑着洞顶,地面上围绕着它一圈圈地全部都是茅草屋。
茅草屋有高有矮,形态各异,一直扩散到洞壁上才停止。一条水流从山洞左侧的墙壁上落下,落到村边一个水池里,之后形成一条小溪,蜿蜒穿过村庄。
看着我们惊讶的神情,羽毛男十分得意。
他带着我们穿过村庄来到石柱下面,那是一个三层的圆形阶梯状广场,广场中间竖着柱子,直径足有十米,上面布满黑曜石花纹,如同一道道闪电。周围的房屋与他相比,状如玩具。
羽毛男与安德里交流,之后沙克留下士兵们在广场上,其余的人走进最大的一间茅草屋。
我们席地而坐,羽毛男朝后屋说了句什么,不久后有女人端着一个陶瓷大碗走进来,并在每人面前放了一个陶瓷水杯。
羽毛男掀开大碗的盖子,操起勺子,舀起碗中的透明液体倒在我们的杯子里。
我听见刘叔道:“这土著真讲究,上来就用酒招待。”
他喝下一口,又吐了出来。骂道:“丫怎么是水?”
我也喝了一口,果然是水,不过非常甘甜。这让我想起那条飞落的瀑布。我道:“你丫别一惊一乍的,给你口水喝不错了。”
羽毛男微笑,伸手请沙克喝水。沙克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羽毛男有些沮丧,问安德里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
第358章 世外桃源(下)
于是我们得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还有火盆。这里并不冷,但我们需要火来烤干被雨淋湿的衣服。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边吃水果充饥一边听羽毛男讲关于这个神奇地下城的故事。
在大概五十年前,这个洞穴里生活着一共十个玛雅部落,大一点儿的有二百多人,小一点儿的大概有五十人,每个族群都有一个像这样的地下村落,但他们共享着出路和水源等公共资源。
直到有一天,火山喷发引发一场地震,地下水的源头被截断,城里所有的水井都在几天内干枯,他们又不像祖先那样懂得如何打井。城中唯一的水源就剩下这个村落的这条瀑布。
但这条瀑布有个毛病,每七天才流一次水,每次流水两个小时,每次积攒下来的水量只够一百个人使用七天。
十个部落中有六个不堪忍受磨难,选择离开地下回到地表,剩余的四个开始了对这处水源的争夺。在几十年的战争中一个部落的人被全部消灭,另外两个部落合并,成为刚刚那伙人。
伴随着战争,人员越来越稀少,这个部落里大多数的茅草屋都空了,羽毛男担心这里总有一天会被敌人占领。
我们谈话的这会儿羽毛男的族人们处理完战场陆续归来,之后按照羽毛男的吩咐去准备晚餐。
继续谈论的过程中人们疑问为什么大家不想办法找到水源地被堵住的地方,重新打开。羽毛男回答说他们知道在那里,但堵住水路的是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根本不可能打开了。
于是人们商量着吃过晚饭一起去水源地,帮着看看。
羽毛男又跳了一段舞,气喘吁吁地坐下。安德里告诉他可以不要这么多礼仪,太消耗体力。
然而,我却在想,为什么一处水道堵死会让所有水井干枯呢?而且这条瀑布七天流淌一次,每次流淌两个小时是不是也不太符合自然道理?
说完这个话题,羽毛男把话题转移到了士兵们的枪上。他想摸摸沙克的枪,沙克没同意。于是他唤人端来一陶盘未经打磨的玉石球和一些红宝石,放在沙克面前。
沙克不屑一顾,转身走出茅屋。
刘叔在所有人想如何婉拒的时候一把夺过那陶盘,把宝石和碧玉悉数塞进裤兜里,之后笑嘻嘻地对疯子说:“你丫不是还有一把手枪吗?”
“哎?你不是让我留着对付那位吗?”疯子目光瞟向屋外。
“甭等到那时候了,”刘叔说,“好钢得用到刀刃上。”
“那你可想好了,”疯子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微型手枪,“万一哪天碰着情况咱几个可都赤手空拳了。”
“给他,”刘叔道,“总比赤手空拳的回去强。”
“如果你们想用这个小东西对付军团,我想还是换些宝贝更加实惠。”安德里撇了撇嘴,好像因为我们私藏枪支感到不悦。
羽毛男兴奋地接过手枪,学着士兵们的样子握住,瞄准了刘叔的脑袋。刘叔大惊,一把把它扒拉到一边。
安德里接过手枪,一边演示一边教羽毛男使用。羽毛男悟性很高,很快学会。安德里又为他讲解子弹,告诉他这种武器是消耗品,如果子弹没有了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羽毛男立刻像捧着珍宝似的把手枪收了起来。
又闲聊了一会儿,我尿急到外面去撒尿。大雨初停,夕阳顺着裂缝照进来,把这个原始村落照得美轮美奂。
我看得出神,尿了一脚。提好裤子后,回去找刘叔和疯子。正好其余的人也有参观一下的想法,于是羽毛男亲自带我们向村子深处游览。
这会儿瀑布已经停了,残余的水势顺着河道继续流淌,越来越小。我们沿河走,沿途都是黄色茅草、木桩和石块垒成的简单房子。土著们在房子与房子之间的空地上忙碌着晚餐,遇到我们时不忘停下来跳舞。
索菲亚心情愉悦地说道:“真想不到在大地之下还保存着这么完整的原始村落,古老的建筑,古老的生活方式,未受文明侵染的人。”
刘叔叹道:“可惜你悟错行了啊!你要是个考古学家,发现这玩意儿够炫耀一辈子的了,可惜你是个叛逃组织的探险家。”
索菲亚白了他一眼,走到队伍前面去。
我拉过刘叔道:“你丫能不能别总跟人家唱反调,多好一姑娘,能不能怜香惜玉点儿。”
刘叔道:“我要是不唱反调,能体现出你丫正派吗?叔儿我这可都是为你着想,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呦!这可不烦你费心了。”
“那成,夸人谁不会呀!”刘叔说着,跑到索菲亚身边,“索菲亚姑娘你丫可真美,美到像是天上的星星,能看找摸不着。”
“可望而不可即。”迈克尔纠正道。
“我讲的是俗语,你别跟着掺和。对不对,索菲亚?好话才能配得上好姑娘。”
我看索菲亚就要发作,走上去把她拉到一边,问道:“玛雅人很擅长水利工程吗?”
索菲亚想了想回答说:“当然,不过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水利工程。每一个玛雅人的普通住宅都会有一个地下蓄水池,以及相应的引水道,在降雨的时候把水引进地下储存起来。等到无降雨的时候使用,一般情况下玛雅国王的王宫会有比较复杂的水道和多个蓄水池。”
我点点头,继续思考关于瀑布间歇性供水和水道被堵的问题。索菲亚问道:“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我道:“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他们解决用水的问题。”
说话间,我们来到山洞尽头,裂缝下的岩壁陡峭嶙峋,好像一堵怪异的石墙。在它两边各有一条通往裂缝的弧形阶梯。两条弧形阶梯环抱着一个大水池,此时水已经注满,如同胡泊。
几个玛雅人正在挑水,见我们过来放下水桶跳起舞来。疯子跑过去蹦蹦跳跳地学他们,受到热烈欢迎。
我们沿左边的阶梯登上裂缝。发现在参差的岩石中有一条陷入地面的平坦小路。路大概有两米宽,靠外的一侧有一排人形石雕。
我们继续前进一段,转过岩石,看见外面波兰壮阔的景象。
太阳沉入山巅,留下漫天红霞,云层里透出的最后的光芒洒满无边无尽的山谷,为森林涂抹上鲜艳的色彩。石雕门表情沧桑,凝视着太阳落下的方向,不知是在等待谁的归来还是在憧憬远方的天地。
藤蔓从头顶垂下,地衣爬满岩石,植被好像时光的使者正在一点点将这古老的文明掩盖。看到这一切,体内忽然有一种冲动让我发誓为这些最后的原始玛雅族群做点什么。
第359章 盛宴
走了一圈回到石柱下的中央广场,晚餐已经准备就绪。各种香喷喷的食物和水果盛放在石盘里。石头或者土坯的桌子摆放一圈,桌子前铺开植物叶片编制的席子。
羽毛男换上一身美洲虎皮的新衣服,戴上染红羽毛的新头饰坐在首座,我们这些客人坐在他两旁,其余的男性土著坐在我们的旁边或者后面,女人和小孩不能上桌,在一旁服侍我们。
桌上的主食比较单一,基本都是玉米做成的粗粮,酒也有一股玉米味,但肉食非常丰富,在我眼前就有火鸡、野猪和野鹿的肉,在安德里和沙克那边的主席上则更为丰盛。
喝了两杯酒,忽听不远处鼓声大作,而后摇铃和哨子声加入,一溜衣着鲜艳的人跳到中央,就着鼓声蹦跳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索菲亚对我说鼎盛时期玛雅人的舞蹈有两种意义,一种是祭祀时跳的宗教舞蹈,玛雅人会用独特的装饰把自己打扮成不同的神,以此来模仿神的降临;另一种是宴会上的欢迎舞,玛雅人十分好客,舞蹈则是他们欢迎客人的最顶级礼遇。
眼前这支舞的动作凶猛霸气,大开大合,加上乐手敲击巨型海龟壳和空木桩的雄浑节奏,以及摇铃和海螺发出的清脆声音,处处尽显豪放之情。只不过兽皮衣服的包裹性能差一些,时常走光的男人女人们有伤大雅。
我距离主席太远,听不见安德里、沙克和羽毛男在聊什么,安心享受美食,偶尔向索菲亚咨询一些关于玛雅文明的问题。
时光飞逝,两个小时以后,晚宴结束。男人们退场,女人和小孩入席,捡我们吃剩下的食物开始进食。
我们对羽毛男表达一番谢意之后,安德里请他派一个向导带我们上路。
羽毛男让我们再等一些时间,等女人和孩子们吃完饭之后大家一起上路。
安德里告诉他不用那么客气,派一个向导就好。
羽毛男说去往地下城的路,必须经过另一个部落的势力范围,如被发现免不了一场战争。他准备带上所有族人,如果与另一个部落的战士遭遇,正好进行一场决战。
安德里和沙克商议了一下,决定让羽毛男留下所有老人、小孩和女人,只带上精壮的战士前往。
羽毛男说对方势力庞大,人少无法取胜。
安德里则表示我们的枪可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将信将疑之下,羽毛男让所有精壮的男人和女人带上弓箭石刀随队出征,其他的人留守。临行之前他指定一个男人在他回不来的情况下肩负起照顾村落的责任。
路上安德里向羽毛男描绘外面的世界,给他们讲述文明地区的玛雅人吃什么样的食物,喝什么样的酒,穿什么样的衣服,那里没有战争,只有融洽和自由。
羽毛男神情惆怅,告诉安德里他也想带着族群离开这里,到大地外面去生活。可是这个地下王国的最后一位国王在死去之前特别对羽毛男的祖先说,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家园。
安德里告诉他应该跟随形势,如果留在这里,总有一天会是全族毁灭。
无奈之下,羽毛男讲出实情。他们留在这里是在守护一个秘密,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安德里问他是什么人,什么东西。
他回答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秘密在地下城市的一个禁区里面,至于人,祖先告诉他等人到来时他自然会知晓。到时候他只要把那个人带入禁区之后就完成使命了。
刘叔听出门道,嚷嚷着自己就是他们等的那个人。
羽毛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跟安德里聊天。
安德里又劝了一阵,羽毛男无动于衷。他只好改变策略,询问羽毛男被堵住的水道在哪里,如果方便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羽毛男表示水道的方向跟我们行进的方向一致,但必须先安全度过敌方区域。
我们一拍即合,打算先去水源地看,之后再出去。这次沙克居然没有反对,着实另我们有些惊奇。
在复杂庞大的地下洞穴里走了足足两个小时以后,羽毛男停在一根石柱前对我们说,过了这根界桩就是卡图部落的势力了。他们现在有族人二百人,能够参加战斗的有一百人左右。族长叫卡图姆。
在沙克的指挥下,士兵们分成两列,羽毛男带领土著战士走在最前面,把人群包围在相对安全的中间。
较之前的地形比,这里的洞穴十分狭窄,两壁交错,洞顶很高,与其说是洞穴不如说是裂缝。
这种地形易守难攻,怪不得羽毛男要带上所有的人。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钻过一个矮洞之后洞穴终于变得宽敞了一些。与此同时,我最不愿意看见的杀人方洞出现在两壁上。
安德里问羽毛男这里距离敌人的村落多远。羽毛男回答说不是很远,这里是他们重兵防守的地方。
一位士兵拉开一颗烟雾弹,朝上丢进第一个方洞里。黑烟滚滚冒出,半晌不见有人出现。
刘叔道:“八成不会有人了,昨天伤亡惨重,今儿肯定都在家疗伤修养呢!”
沙克没理他,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前进。
绷紧神经走了十分钟,倒是相安无事。前面洞穴被乱石砌死,只在脚下留了一个勉强供人钻过的小洞。
我们停在洞口前。疯子主张炸开,迈克尔坚持不能打草惊蛇。沙克也不想使用炸药,从人群中找到因为烫伤一直情绪不高的阿故,让他先钻过去侦查。
阿故无奈,只好拿着石刀和弓箭从小洞钻进去。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让安德里问羽毛男,为什么他们要花重金留下阿故。
羽毛男回答,阿故是敌方部族的人。
这个说法让我们吃惊,但不等我们继续聊下去,沙克便出面制止,告诉我们现在阿故谁也不是,只是血十字军团的一员,是他的兄弟。
刘叔小声嘟囔:“估计这回要放虎归山了。”
不多时阿故爬回来,先跟迈克尔报告,迈克尔转而向沙克说,最后他才告诉我们:“洞后面的路跟刚刚经过那地方一样狭窄,没有敌人,我们加快速度,争取快点通过。”
第360章 天然烟雾弹
这次依旧是阿故打头阵,之后跟着羽毛男的人还有那个敌方人质,士兵们跟在他们后面,我们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在最后。
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一条敞开的道路,有人故意用碎石把这里砌死,所以从钻进小洞的刹那我的心就一直悬着。
后面的洞更加狭窄,左右犬牙交错,身体扭成古怪的姿势才能通过,好在这里应该经常有人通行,左右两侧岩石的棱角被磨得圆润光滑,不会割伤我们。
吃力地前进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疯子忽然大喊一声:“停下!头顶有人!”
我慌忙抬头,发现贴着头顶是一块凸出的岩石,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刘叔道:“别他大爷的乱叫,我就能看见石头。”
疯子道:“我他妈是侦察兵,不会错,头顶肯定有人,咱看不见更危险!”
两人正吵着,前方忽然响起一阵枪械响动,之后安德里道:“头顶有人,大家稳住。不要慌。不要慌。”
我正卡在两个交错的岩石中间,停下实在别扭,索性蹲到地上。
恰在此时,一个灰褐色的大圆瓜带着一溜黑烟落在我面前,散出一大团黑烟。
黑烟扑面而来,我瞬间感觉鼻子奇痒难忍,喷嚏不断,泪流不止,我慌忙站起,头重重撞在石头上。
更多的“黑瓜”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过道里乌烟瘴气,人们乱作一团,喷嚏声和撞头后的惨叫声响声一片。
慌乱之中,安德里在前方大喊:“撤退,回到另一边!”
黑烟加上眼泪,我根本看不见路,只能靠手摸索着向前移动。好不容易来到靠近小洞的位置,脚下空间变宽,我跪到地上一路爬着出去了。
在我前面出去的是迈克尔,他扭开水壶,用水冲洗双眼,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果真好了一些。
后面的人陆续出来,最后是羽毛男和沙克。大家都很狼狈,脸上乌漆墨黑,但感觉上这黑烟并没有毒,只是起到让人流泪的作用。
士兵们胡乱用水抹了一把脸,提起枪,瞄着洞口好半天,不见有人出来。
我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尼克告诉迈克尔这种东西叫马勃,是中美洲一种常见的真菌,它成年后会变成空心的球状体,内部的黑烟是它们的袍子,有催泪的作用,是天然的烟雾弹,但同时也是一种止血的良药。
这个消息让人放心了些,不管怎样,我们至少不用担心它有毒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乱石堆后这么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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