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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的秘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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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拿了十捆,剩下五万的原封不动:“赵总,干我们这行得守规矩,车已经弄干净了,其他的事不在我们兄弟的能力范围之内。”
  赵大福还以为我嫌钱少了,刷的写了一张支票,恭敬的递了过来:“小张师父你要觉的钱少,五十万,你看行吗?”
  我冷笑道,“这跟钱没关系,我俩能力有限,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吧。对了,让你见个人。”
  我起身整了整衣服,示意猪头把李晓梅放出来,让他们两口子聊聊。
  到了门外,猪头抓狂的大叫起来:“张枫,你大爷,五十万啊,眼看就要到手了,你他妈居然不要。疯了吧。”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个猪脑子,这钱咱们能挣吗?赵大福手上指不定有多少条无辜的人命,咱们帮他就是造孽,再说了,你能对付五通神的催债鬼吗?”
  猪头被我泼了盆冷水,歪着脑袋细细一想,觉的有些道理,要是别人吧,这活我俩不能见死不救,但赵大福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是他该遭的报应。
  我见他一脸郁闷,安慰他说:“你别多想了,现在咱们的路子已经打开,以后还怕没挣钱的机会吗?”
  猪头肉疼的佌了佌嘴,嘀咕说:“奶奶的,老子得杀多少头猪才能挣五十万啊。”
  约莫半个小时,一个带眼镜的高瘦青年快步进了办公室,从面相看跟李晓梅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她的儿子。
  我和猪头在门外等了没多久,赵大福打开门,满脸悲痛的请我们进去。
  李晓梅见了丈夫和儿子,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知道并非赵大福害她,这口怨气也就平了,回到了骨灰坛里。
  赵大福极力挽留我和猪头,像他这种欠了阴债的,江北圈子里老一辈懂行的,谁也不愿意插手,毕竟五通神是邪神,明着有孙瞎子、李仙姑这些厉害的硬茬,暗里又有五通催债鬼,都不是好惹的。
  而且圈子里,讲究因果报应,赵大福双手沾满鲜血,借了阴债,有借必有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阎王老爷也管不了。
  赵大福见我和猪头是小字辈,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借我们的手去对付催债鬼,我和猪头对他而言就像是溺水人手中抓着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很坚决的拒绝了他,拉着猪头就走。
  啪!赵大福的儿子跪在了地上,哀求我和猪头:“两位哥哥,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我爸知错了,求你们救救他,我没有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我给你们磕头了。”
  小伙子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磕起了响头,我和猪头都是心软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赵大福坐在沙发上,狠狠的扇了自己几耳光,泪流满面说:“我当初鬼迷心窍,走上了这条邪路,害了小志她妈,也算是遭了报应。我愿意把万贯家财捐出去做善事,并关闭旗下的赌场、娱乐城,只要不波及到小志,他还年轻,我欠下的债我来还,我不想伤害到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两位师父大发善心,一定要帮帮我啊。”


第三十章 蛇香
  赵大福不是傻子,随着跟五通一脉邪人打交道,他深知这些人的可怕、残忍,若不拔出来,他唯一的儿子怕是难保。
  “枫哥,你看咋办?要不接了这单,反正回头追魂,也免不了跟这些孙子打交道。”猪头脾气很暴躁,但实际上是个很有侠义心肠的家伙。
  “张哥,求你救救我们,我爸已经知错了,求你们给他一次机会。”赵小志泪流满面的哀求我。
  我见这孩子额头都肿了,心中一软,扶起他,叹了口气说:“这活接不接,咱们另说,但我的建议是先把门下的这些场所关了。”
  说到这,我刻意提高音调,“特别是一些有问题的场所。”
  赵大福为了摆脱催债鬼的纠缠,不知道求了多少人,但没一个敢接锅的,如今好不容易碰上我和猪头这样的愣头青,自然对我的要求一一应允。同时,他向我和猪头兜了底,他的娱乐城、赌场确实使了一些邪术与小鬼催财。
  但这种生意一旦开起来,想关掉就难了。要知道这些钱虽然是入了赵大福的腰包,但他每年回馈贡给五通神的祭品以及供给王玲、孙瞎子等人的活动经费也是笔不小的钱。
  说白了,他就是五通神在凡间的敛财奴隶,关了场子,无疑是断了五通一门的财路。
  时间还早,我让赵小志带我和猪头到娱乐城二楼、三楼走了一趟。
  二楼是洗脚城,赵小志这孩子挺实诚,一进门就指着包间里的壁画告诉我们,他爸就是靠这些画与迷香,引诱来泡脚的客人。
  我四下转了一圈,每个包间的壁纸上都画着古典美女,绫罗半解,香肌隐现,极是诱人。赵小志拿出迷香用火机点上,顿时包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张哥、朱哥,这香的威力很大,你们可得小心点。”赵小志红着脸有些尴尬的提醒说。
  我微微闻了一下,沁人心脾,约莫过了片刻,我眼前开始出现幻觉,那些罗衫半解的美女扭着蛮腰舞动了起来,舞姿妖娆,每跳上一小段,美女身上的衣服就会少一分,当她们衣衫尽褪,春光毕现时,我嗓子眼里一阵干涩,烈火焚身,蠢蠢欲动。
  猪头伸手在我人中掐了一下,我吃疼顿时回过神来,心知迷香霸道,连我这种“废人”也能中招,更别提那些酒足饭饱的客户了。
  不难想象,如果洗脚的技师稍微有点姿色,被撩起了浴火的客户,只怕是饥渴难耐,进而会选择特殊服务,正是靠着这种迷香,赵大福不知道挣了多少黑心钱。
  “这是蛇香!”猪头寸灭了线香,让赵小志把所有的蛇香,都收了过来,装在一个大兜子里。
  我问他,什么是蛇香。
  猪头解释说,蛇本性淫,尤好群交,喜人气,四五月份的时候,雌蛇的身上会散发出一种特有的气味,炼制蛇香的人,剥下发情的蛇皮用以入药,加以各种催情香料,炼制出蛇香。
  蛇香最早是御用于明朝的帝王宫廷,供帝王与妃子催情所用,当然药效没有这么霸烈。后来一些王公贵族也开始使用,随着这些人告老还乡,或者被贬,这种香流到了民间。常被一些二流子、采花贼所用,影响极其恶劣。
  “五通邪人真是可恨之极,专搞邪门歪道!哎,我爸也是误入歧途,以前虽然穷,但至少家是圆满的,自从有了钱以后,反落了个家破人亡。张哥,你一定要铲除这些邪人,千万不能再让他们害人了。”赵小志双目通红,垂泪悲叹。
  猪头咬着香烟,盯着墙上的壁画哼哼说:“小子,昧心钱挣不得,这个圈子里的水深着呢。你赶紧找人把这拆了,我琢磨着再要过上些年头,邪气重了,这些娘们都能成精了。知道世上为啥会有妖魔鬼怪吗?其实就是人心给惯出来的。”
  猪头话说的很粗,但极有道理,其实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人最难克制的就是心中种种的欲望,而那些牛鬼邪神正是利用这一点,掀风作浪。佛想度一人,千难万难,但邪魔要想毁一人,只须点燃他欲望的火焰,瞬间能让他坠入罪恶的深渊。
  赵小志对猪头的话极为赞同,满脸崇拜的抓着他的手,激动道:“朱哥,我想拜你和张哥为师,跟你们修习正统法术,专门对付歪门邪道,好吗?”
  我和猪头相视一笑,觉的赵小志真是太可爱了。
  尤其是他说正统法术的时候,我俩都是哭笑不得。我就不说了,白板一块,也就嘴上能忽悠两句。虽说斩了傀鬼,不过运气而已。猪头倒是懂一点对付些小鬼的偏门之法,但也是个半吊子。
  “你小子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多做善事,给你爸积点德,这碗饭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我搓了搓赵小志的头发,咬着香烟含糊笑了起来。
  在赵小志眼里,我和猪头简直就是活神仙,不过我们有自知自明,相比于孙瞎子、凤山,我俩就是渣,不过那种被人崇拜的感觉真挺爽的。
  赵小志被拒绝了,很郁闷,嘀咕说:读书有什么用,又不能替我妈报仇。
  处理了蛇香,赵小志又带着我俩去地下赌场。
  赌场在西门大街,从外面看,是一个很简陋的杂货店,门口坐着两个光着膀子的纹身大汉,满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做正经营生的。
  在很多城市都有地下赌场,这玩意来钱快,一般开赌场的白道、黑道上都要吃的开,不然迟早得叫人砸了,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徒可不是什么善茬。
  赵小志给我的解释是,他爸有靠山。但他平时对生意不参合,所以不知道那人具体是谁,反正是个很有能量的人,至少目前开了两三年,还没谁敢上门找茬。
  说话间,我俩就要进去,猪头打了个响指说:“你俩别急,先望望气再说,别回头咱哥俩陷在里面,砸了手艺,丢不起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赌场肯定有古怪,我俩又没带法器,贸然闯进去,不是明智之举。
  三人蹲在对面的路边马路牙子,仔细的打量进进出出的人。赌场生意很好,人几乎就没断过。
  猪头在一旁提醒我,枫哥,你看他们的鼻子,眉心至鼻头的气色。
  我天眼的时效还没过,能清楚的看到,一些人进去的时候,鼻头色泽鲜亮红润,但出来的时候,从眉心至鼻头直泛乌气,灰头土脸一副衰相。
  我虽然不懂术法与麻衣相术,但一些民间俗理还是知道的,这些人肯定是被赌场里的脏东西冲了财气,所以一个个输的脸都黑了。
  “走,进去看看,记住了,别乱说话。”猪头提醒我和赵小志。
  赵小志到了门口,那俩壮汉却是认识他的,见小少爷来了,连忙客气的把我们请了进去。
  杂货店里面有一道隐蔽的暗门,不是熟人,没人带很难发现。一进入暗门阴气扑面而来,赌场里阴气、浊气环绕,乌烟瘴气,气味很是刺鼻。
  我原本以为那辆A6很脏,但比起赌场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猪头小声解释说,来这里赌博的人,多是些心浮气躁,污浊之气很重的人,这些人散发的都是负能量气场,最为厉鬼所喜。
  这也是为什么经常去酒吧、赌场的人,气色、运势都会受到很大影响,甚至一些严重的还会沾染凶气,引来杀身之祸。
  这些都是次要的,这地方阴气重,除了人的污气,更多的是因为鬼。


第三十一章 赌场里的小鬼
  赌场里至少有十几个鬼,长的跟白事店里的纸人很相似,黑色长衫,小帽后面拖着小辫子,脸上涂着两团胭脂红,看起来有些滑稽。
  猪头说这种鬼很低级,是一些连鬼体都保不住的可怜虫,被别有用心的人附在了纸人上,再用秘法一烧,鬼魂就成了纸人一样的鬼仆。
  民国时期,很多有钱的地主老财,怕请来的长工不靠谱,便专门请法师造这种可怜的鬼仆供驱使。这些鬼很弱,人的阳气甚至唾沫都能惊退他们,很好控制。而且每天几柱香就可以喂饱,远远比请长工要划算。
  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能够拘鬼仆的人不简单,咱们得小心点。”猪头说话间凑在我耳边,小声说。
  那些鬼仆拿着黑糊糊的布带,看谁手气好、阳火旺,照着那人的头顶就是一顿猛抽,顿时将那人的阳火给消减了。
  我问猪头这些小鬼在干嘛?
  猪头说,他们手中拿的是女人的骑马布,就是月经布,这玩意现在也算是古董了。骑马布污秽之气极重,人、神等阳刚之物,都很忌讳。阳火一灭,赌场里的污秽之气沿着人的天灵而入,直入鼻头财帛宫,破损了财运,想不输钱都难。
  想到在赌钱的时候,一群鬼拿女人那玩意在脑袋上敲,我直犯恶心。终于明白为什么十赌九输了,赌场里有这些腌臜玩意,人不倒霉输钱,那就怪了。
  还有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赢了钱想走,但经过那扇暗门的时候,门口两个干瘦的野鬼,手指轻轻一钩,就将口袋里的钱给勾走了。
  所以,进赌场这种地方几乎就没有赢钱的可能性。
  我正要开口说话,几个不开眼的小鬼见猪头和小志身上的阳火很旺,举着骑马布招呼了过来,小志看不到没什么反应,我和猪头只觉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恶心的想吐。
  这些鬼仆并不知道我俩有阴阳眼,我还好,丢了魂,现在跟鬼也差不多了,但猪头和小志的阳气重啊,鬼仆本能的就要扑灭他俩的阳火。
  猪头冷笑了一声,猪爷不发火,你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说话间他的手按在了杀猪刀,就要开削,突然一只枯瘦发黄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紧接着身后响起了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两位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俩回头一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但见这人满脸的麻坑,头发稀疏,身材如竹竿一样高瘦,穿着一身灰布长衫,挽着袖口,握着烟枪,一双锋利的三角眼,散发着阴邪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们互相打了个照面,心里有了底。行里的人彼此不难分辨,尤其是正邪对立的。
  猪头拜过祖师爷,请过护法灵,阳气十足,而这麻坑脸,毫无疑问是邪人。
  “怎么?赌场不让人玩?”猪头冷笑问道。
  “两位用不着来这种地方吧!”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块钱,递了过来:“鄙人肖麻子,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两位赏个薄面。”
  肖麻子倒是会做人,他是圈子里的老油条,见我和猪头面生,把我俩当成来赌场打野食的了。
  打野食就是敲诈,赌场以及一些灰色场所,经常会有小鬼把门,这行常有刚出道的白板,来这种地方找点钱花。
  猪头刚要说话,我连忙抢先一步,接过钱,拱手笑道:“肖爷是明白人,我兄弟无非就是想找口饭吃,所以进来拜会打个照面,蒙肖爷厚道,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我并不想跟肖麻子当场起冲突,而且肖麻子与赵小志不认识,事情闹僵了,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
  “客气,客气,年轻人嘛,谁没个难处。”肖麻子眯着眼,冒了个烟泡,眼缝中透露着精光,显然我俩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会痛下杀手。
  我拉着猪头和小志就走,赵小志却是少爷脾气发作了,指着肖麻子责问:“你是谁?这是我爸的赌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肖麻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你们是赵大福的人,小少爷不认识我很正常,你爸会告诉你的。”
  说完,他抬手道:“请吧,三位!”
  赵小志见肖麻子像打发乞丐一样轰我们,觉的很没面子,脸胀的通红,气呼呼说:“你等着,回头就让我爸解雇你。”
  肖麻子阴森笑了笑,转身走向墙角的椅子,翘起二郎腿坐了下来,懒的再搭理我们。
  我赶紧把小志和猪头拉出了赌场,肖麻子直呼赵大福的名字,也没把我和猪头放在眼里,再要胡搅蛮缠下去,我们只怕落不到好。
  离开赌场,小志嘴里依然骂骂咧咧,“什么玩意,他不过是我爸手下看场子打杂的,嚣张个毛线,回头就让他滚蛋了。”
  我感觉有些不妙,这个赌场名义上是赵大福的,但真正当家做主的却是肖麻子,否则赵大福也不会指望我和猪头给他关张。
  小志刚刚问了这么一句,已经打草惊蛇,这小子怕是要惹祸上身。当然这是我的一种推断,我并没有告诉他。
  从赌场出来,我问猪头能搞定肖麻子吗?不搞定他,想要关掉赌场几乎是不可能的。猪头说,手上功夫单挑他肯定没问题,可是要论手段和术法,他没什么把握。
  我们三人回到娱乐城,赵大福正在发工资遣散员工,装修队也开始动工,看来为了保命,他也是豁出去了。
  我把赵大福叫到一边问他,赌场那人什么来头。
  赵大福说,那人叫老肖,能使些手段,帮赌场里挣钱。
  我问他插的进手吗?
  赵大福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我虽然是赌场名义上的老板,其实就是挂个名而已。赌场暴利,这口肥肉,他们怎么会给我吃,我不过就是个替死鬼罢了。”
  我明白了过来,王玲、孙瞎子这些人让赵大福挂名,搞些歪门邪道,即便是遭天谴,又或是欠下更多的阴债,也都是算在赵大福的头上,跟他们没半点关系。
  赵大福所获得的身家,跟利用他的这些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不仅仅是赌场,江北几乎有一大半的产业,如地产、旅游等,表面上挂的是我的名字,但实际上,我就是一个空头老板,钱都让上面的人卷走了。”
  “上面的人到底是谁?”我问赵大福。他摇了摇头,忌讳莫名,岔开了话题,显然那个人是他惹不起的。
  “你倒是聪明,像赌场这种伤天和的阴债,一旦累积起来,你就是一万年都还不清。”猪头插了一嘴,冷笑道。
  赵大福背后的人,用他的名义大肆的向五通鬼索取钱财,然而他们索取的越多,堆积在赵大福身上的阴债就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赵大福不傻,自从李晓梅死后,他意识到了自己被人当枪使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关掉这些产业,撇清关系。
  他背后的那个黑手,应该与王玲他们是一伙的,江北的这滩水果然够浑的。
  赵大福不敢多言,我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他见我和猪头不太高兴,神色黯然说:“要是你们不帮我,我肯定关不了赌场,这样,只要我能使得上劲的,你们尽管吩咐。”
  赵小志在一旁附和请求:“大师父、二师父,你们就帮帮我爸吧,赌场留着祸害人,也不是回事。”
  “你放心吧,这种肮脏场子,老子见一个拆一个,绝不手软。”猪头的正义感又发作了,粗糙的大手在赵小志头上糊弄了几下,打包票说。
  我无语的看着这没脑子的家伙,真跟老肖动起手来,他只怕就不敢说这话了。不过赵小志这孩子与我俩倒是挺投缘的,我也不好撂摊子,点了点头说:“小志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赌场必关。”


第三十二章 害手
  为了方便我们办事,赵大福把那辆A6送给了我俩。
  车子已经被整修过,洗的干干净净,跟新车没什么两样。阵法破了后,车在阳光底下一晒,里面的阴气早就散尽了。
  我也没客气,毕竟有个代步的工具很省时间,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办正事要紧。
  猪头上了车,美的不行,东摸摸西看看的,乐的合不拢嘴:“枫哥,没想到咱哥俩还能捞辆A6,老赵真够意思。”
  我没好气的叮嘱他:“他现在把咱们当救世主,别说是一辆车,就是他家那栋大别墅,你想要,他也会给你。不过我可提醒你,别贪得无厌,办完事车得还给赵大福。”
  说话间,我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猪头的肩上,他的肩上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个绿油油的手印,从赌场出来,我俩都没注意,这一下猛然发现,还真挺吓人的。
  我心下大惊,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手印是肖麻子留下的,正常人的手印怎么会是绿色的,猪头怕是中了阴招。
  “停车!”我大叫一声。
  猪头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他见我神色不妙,问我咋了?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他的肩膀。
  猪头转过头一看自己的肩膀,原本喜气洋洋的脸,像是被泼了白漆,瞬间惨白如纸,大鼻子上渗出了浓密的冷汗。
  猪头向来彪悍、乐观,很少见他如此惶恐,我知道这事怕是很严重,心跟着悬了起来。
  他不断的深呼吸着,汗水透过脸颊直往下滴,就像是衣服下面藏了一个即将爆炸的定时炸弹。
  他缓缓的脱下夹克与掀开里面的汗衫,只见他的肩膀上豁然印着一个清晰的绿色手掌印,掌印直透入肌肤之中,四周还透着绿色的汁液,散发着腥臭味。
  看到掌印的刹那,猪头紧闭双目,痛苦的咬着牙关,靠在车座上,全身不断的颤抖着。
  枫哥给我点根烟!猪头颤声道。
  我颤抖着手,点了根烟,递给他。猪头咬着香烟,用力吸了几口,睁开眼目光黯然道:“枫哥,我被肖麻子下了招。”
  “狗杂种,真他妈毒!”我没猜错,果然是肖麻子下的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初次见面就下如此狠手。
  我问他,手掌印是怎么回事。
  猪头吞了口唾沫,咬着牙花子吐出几个字:这个叫害手,要人命的东西。
  害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猪头解释说:害手是湘南、江西一带流传的掌煞,盛行于清末漕帮,走私盐、跑码头的人多半会害手。害手让人防不胜防,下手极为简单,往往不经意的一次触碰,都很可能给种上害手。
  中了害手的人,身上会有一个手印,手印颜色多为绿、黑、赤、紫三色,中了掌煞的人,如果在七天内找不到解药或者破解的法子,会七窍流血,五脏六腑腐烂而亡。
  我一听都呆了,害手的可怕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难怪猪头会吓成这样。
  猪头瘫坐在车椅上,继续说。
  这种法子因为太过狠毒,一般施术者,多半会遭报应,断子绝孙、死无全尸。民国以后,除了一些狠辣的匪徒,已经很少修炼这种邪门术法了。到现在会掌煞、害手的人,几近绝迹。毕竟这个圈子的人,还是很忌讳一些行内规矩的。
  “这么狠毒?”我咽了口唾沫,心悬了起来,这法子如此霸道,下煞于无形,简直是避无可避。
  “人与人之间总要打交道,怎么判断一个人是否会害手。”我问。
  看手,猪头说。
  “他的手,指甲肯定很长,而且因为长期修炼掌煞,身上会有腥臭之气,指甲肮脏,颜色多呈紫黑色,煞毒越重,颜色越深!哎,是我大意了,我应该在赌场就发现肖麻子会害手的。”
  我回想起来,肖麻子的手大多数时候都拢在袖子中,当时他手搭在猪头肩上时,我俩也没太过注意,所以没有任何的防范。
  江湖险恶,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稍有差池,极有可能为人所害,我俩都被狠狠上了一课!
  “有可破之法吗?”我紧张问道。
  “我也不知道!”猪头颓然的望着车顶,黯然吐出了两个字。
  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猪头刚入行,就遭遇了这样的毒手。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若不是为了帮我,他也不至于卷入其中。
  就在昨晚,我俩斩杀了傀鬼,还以为能吃这碗饭,但不曾想,时隔一天,猪头便遭遇了毒手。
  我嗓子眼里就像堵上了一团棉花,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猪头,对不起,都怪我……真的,我宁愿肖麻子这一掌是,让我来受。”我摸出一根香烟咬在嘴里,喃喃道,手因为颤抖,怎么也打不上火。
  我心里酸痛无比,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远不如猪头讲义气,他很纯正,对我如兄长般尊敬。然而我呢,有没有真把他当兄弟,我心里很清楚。我利用他的耿直,故意激他,把他卷了进来,只为了自私的活下去。
  甚至有时候,在激他上套,义无反顾帮我的时候,我很自私的觉的他就是个容易受骗的傻逼。
  至于当初跟柳絮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他从地球上消失,也没少因为柳絮与猪头走的近,而与柳絮争吵。
  总而言之,我从没有把他当做兄弟,我只是单纯的利用他,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自私。
  我从没想过会害的猪头丢掉性命,看着他苍白的脸,我心中愧疚的恨不得立即代他受这一掌。
  我弹飞烟头,双手捂着脸,犹如万箭穿心,痛苦万分。
  “枫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也不用太自责……其实机会还是有的,只是很渺茫罢了。”猪头见我痛苦,苦笑了一下,反过来安慰我。
  我一听还有机会,大喜道:“只要有万分之一机会,咱们兄弟都要争取。”
  猪头感激的看着我,抿着嘴,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还要留着命,去帮你找老八婆讨魂魄呢。”
  想到这,他打起精神,振作说出了方法。
  “每个人修炼害手的法子不一样,这种即是煞,又是毒的东西,霸烈非凡,除非是有下煞之人的解药,外人很难搞定。不过一般下煞的人都会有解药,用来要挟被害之人。遇上会害手的人,一旦中了煞毒,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搞定他,无论是花钱,还是抢,一定要把解药弄到手,否则神仙难救。”
  我终于明白,猪头为什么这么没把握了,肖麻子既然懂害手,我俩要想从他手里抢回解药,只怕是希望很渺茫。
  我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把这十万块给他,换解煞的药。”
  猪头摇头道:“不行,这钱是咱们用命换来的,得留着给你买汤药,给了那畜生,老子宁愿去死。”
  我心中一暖,我一直以为猪头贪财,但没想到,此刻面临生死危机,他仍然在为我着想。
  我眼眶通红,眼角滑出了泪花,大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老子迟早是个死,喝了汤药也不过是多活九天,不行,你要认我这个哥,这事就这么定了。”
  猪头虎目通红,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枫哥,一世人两兄弟,我当然认你。只是肖麻子日进斗金,十万块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我心一横,斩钉截铁道:“那咱们哥俩就干死他!把解药抢过来,我就不信咱俩斗不过他。”
  猪头被我激出了血气,穿上衣服,抖抖肩膀,往车窗外吐了口浓痰:“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肖麻子不守江湖规矩,下手太毒,老子跟他这梁子算是解不开了,要不干他,他还当咱哥俩泥捏的。”


第三十三章 强闯赌场
  我也是怒火中烧,原本见他给钱礼送我们出赌场,料想肖麻子也算是江湖上的前辈,这次关闭赌场,尽量别闹出人命。谁曾想,他初次见面就往死里下手,摆明了是要猪头的命。
  我紧紧握住猪头的手,头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猪头,你就说咋干这畜生?”
  猪头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抖擞精神,仔细琢磨道:“肖麻子会害手,咱们跟他硬来,怕不是对手。但这门功法霸毒无比,有很多忌讳,一旦散了功,他就会为煞毒所反噬。”
  说到这,他紧握拳头,冷声道:“论拳脚功夫,我能打爆他。”
  我问猪头,怎么才能让他破禁散功?
  他嘿嘿干笑了一声,修炼害手的人,之所以断子绝孙,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戒色,他们必须要保持童子身的阳气,才能压制煞毒反噬。
  想想也是,一个人将如此霸烈的煞毒与符咒直接藏于本体,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搞不好就会被反噬,而童子之身,有诸多好处,除了用来破邪,也可用来炼毒、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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