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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的秘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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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借阴债的人,每年八月十八大量的人还是会悄悄祭拜五通神还阴债。
第二十六章 人在做,天在看
直到道光年间,至刚至烈,嫉恶如仇的五显大帝庙几乎彻底的取代了五通神,江南一带祭拜五通之风才算真正的压了下来。当然经历了文革后,牛鬼邪神大多被镇压,五通几乎绝迹。
猪头解释的很详细,其实这种借阴债,祭拜五通神有点跟泰国的佛牌有点相似,正牌效果很有限,反而是阴牌能遂心如意。当然佛牌那点东西,跟五通留下来的邪术没法比,也没那么邪性。
五通这一门,邪门之术邪的离谱,我是亲眼见过了鸭灵、傀鬼,难怪柳絮说这伙人不好惹,何止不好惹,简直就是要人命!
“王玲、孙瞎子他们在江北早已生根多年,你的魂魄落在他们手里,想要抢回来怕是有点难了。”说到这,猪头皱眉感慨了一声。
我靠在车窗上,淡然笑道:“这些天我在生死线上走了几个来回,已经有些麻木了,老实说,我不想死,但似乎也没那么怕了。”
“人各有命,如果我真的难逃这一劫,那也是老天爷注定的。”我冒了个烟泡,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喃喃道。
猪头安慰我,“枫哥,你也别着急,有凤先生帮咱们,机会还是有的,我家老头子常说,邪不胜正,人管不了的事,死了也会有阎王爷来管,阎王老爷管不了,自然会有天来管。”
我弹了弹烟灰,嘴角一扬,玩味说:“这事不好说,天知道阎王爷是哪路的,算了,不说这个了,你送我回去吧,明天咱们再一起去交车拿钱。”
猪头猛地踩住刹车,大眼珠子睁得滚圆,惊讶问我:“你疯了,咱们收了鸭灵和傀鬼,王玲还不得弄死你?”
我说:“没那么夸张,她要杀我早就动手了,再说了我已经离死不远了,她还能对我玩什么手段?”
我与王玲之间还没到完全割裂的程度,毕竟是夫妻,曾经有过一段真挚的感情,我决定赌一把。
我想要夺回魂魄,只能从王玲入手,打开缺口,寻找机会。我现在是半个死人,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要全力争取。
猪头见拗不过我,只能开车把我送到了小区附近,下车的时候,我叮嘱猪头,赵大福很可能与王玲有关系,这事没那么简单,让他别着急去还车。
猪头笑着对我行了个遵命的军礼,笑嘻嘻说,成,老子只管抓鬼,其他的事情都听你的,你记住了,有事随时呼我。
这次我砍了赵大福十万块,大大超出了猪头的心理预期,这小子原本以为搞个万儿八千的就不错了,我一下子接了这么大的单,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对我自然也就言听计从。
猪头走后,我看了一眼,二楼大厅亮着灯,王玲一定在等我。我在花坛边抽完了一根烟,稳定心神,这才进了家门。
如我所料,王玲正坐在桌子边发呆,她穿着白色的睡衣,看起来很疲惫、很落寞。这个家落到这个地步,她心里也并不好受。
见我回来,她站起了身,从厨房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放在桌子上,拿着汤勺搅拌的同时轻轻的吹着凉,但药温合适,小心的端到了我的跟前。
看着她温柔、贤惠的举动,我的心中一阵唏嘘,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多事,这个家多完美啊。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无法再挽回。
我闻了一下,汤药的气味跟凤山调制的有几分相似,只是里面隐约夹着几分腥气。
“喝了,咱们好好聊聊。”王玲说。
我也不废话,命都快没了,我也不怕她下毒,几个咕噜吞了下去。
“你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我起身换掉血衣,重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王玲依然装作不解,温柔问我:“说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今晚我正好在赵大福的娱乐城看到了你!还有你的鸭灵,你不想知道去哪了吗?”
王玲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我本来还想继续跟她演下去,但随着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已经耗不起了。
她眼神很慌乱,她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的戳穿真相,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完全呆住了,不知道跟我该如何解释。
“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吗?我知道你很厉害,现在我也没几天好活了,如果你真的念及旧情,请给我一个解释,除非你本就是把我当工具,从来没有爱过我。”我点了根香烟,平静的看着她。
王玲嘴唇哆嗦着,眼泪夺眶而出,她微微摇着头,却依然是什么也不肯说。
我长叹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王玲拉住我的手,哀求道:“老公,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有意……”
我火冒三丈大叫了起来:“你不是有意的,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满意了吧!你每天三更半夜去干了什么,跟谁一起你心里有数!”
王玲摇了摇头,流泪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枫,你要相信我,我绝没有背叛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看着她的眼泪,我的心越来越冰冷,到现在她还在演,我明明看见她和赵大福勾肩搭背,当我眼瞎啊。
“我真想撕烂你的嘴!”我冷冰冰的看着王玲,一字一句说道。
王玲掩面呜咽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枫,我真的很爱你,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
我甩开她的手,木然的叹了口气说:“天道昭昭,恶必有报,我时日无多,责备你、恨你也已经无益,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劝你早点收手,回头是岸。”
王玲痛苦的抽泣:“来不及了,这是命,你我都逃避不了的,我没得选择,都是柳絮,她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们的生活……”
“闭嘴,你真是无药可救!是,柳絮是我的前女友,但我没打算跟她再续前缘,是你自己心虚,怕她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选择了对自己的丈夫下毒手!”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顽固,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我并不是一个绝情之人,也不想刻意去偏袒谁,但王玲这时候还咬柳絮,太过分了。
王玲被我一嗓子吼的嚎啕大哭,我也不劝她,哭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哽咽说:“张枫,你不明白,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是!我害了你,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好恨,为什么要爱上你,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我情愿一生就这么陪在你的身边。但你不是,这是你的命,就算我不这么做,他们也迟早会对你下手的。”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我只想过自己简单的生活,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为什么要把我卷入进来?”我拍打着胸口,痛苦的问她。
王玲没有再解释,她抹干眼泪,平静了心情:“你们是斗不过的,他们远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张枫,我知道已经没有资格再叫你老公,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跟凤山、柳絮扯上任何关系。”
我掐灭香烟,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她那熟悉的面孔,坚定道:“夫妻一场,我也劝你一句,早点收手!人在做,天在看,恶必有报,终遭天谴。还有,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孙瞎子这些人渣送入地狱。”
说完,我把腰间的钥匙摘了下来,甩在桌子上:“你如果想通过金钱控制我,让我回心转意,那只能说你太小看我了,这是房门钥匙,这栋房子从现在起是你的了,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第二十七章 七煞迷魂阵
王玲扑入我的怀里,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上,痛苦哀求我,“张枫不要走,求求你,我不要,我不要,咱们一定还有补救的办法,对吗?”
我转过看着她的眼睛,平静说:“事已至此,你我都很累,好聚好散,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王玲知道无法挽回我的心,凤目阴鸷、怨毒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问:“张枫,你决定了?”
我知道她想使用某种邪术来控制我,甚至杀掉我。
我怡然不惧、平静的与她对视,我想知道她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人性。
王玲眼神与我对峙了半分钟,她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我的坚决,她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缓缓松开了手。
我很清楚,以她制造傀鬼的手段,要杀掉我、控制我,轻而易举。但她选择了手下留情,说明她确实对我有几分真爱,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我穿上外套,往门外走去,王玲在我身后哀伤的问了一句:“张枫,你有爱过我吗?”
我停住脚步,很想告诉她,曾经她是我的妻子,我理想的爱人,怎能无爱。
柳絮消失后,是王玲给了我一种踏实的温暖,家的感觉,不爱又怎会与她步入婚姻殿堂。但结婚后,这一切的事情,闹到了今天,我已经无法给出她答案,因为我说不出口。
我终究是没有回答她,快步下了楼。
走出屋子的那一刻,我听到了王玲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个家彻底破碎了,从此我跟她完全形同陌路,连朋友也不是,属于我俩的只能是你死我活。
因为她是邪,我是正,正邪怎相容?
不过,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轻松,仿若卸下了一个千斤重的包袱,说不出的轻松。
我对王玲是有感情的,此前我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两人说开了,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我舒了一口气,往猪头家里走去。
刚走到菜市场,就看到猪头蹲在地上在捣鼓那辆奥迪,我很好奇,问他在干嘛?
猪头比了个手势,让我别作声,然后小声说:“枫哥,你真说对了,这车不简单。”
我问他怎么了,猪头说,他前面往回开的时候,车内又传来了女人的哭声,但他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只闻哭声,不见鬼影,让他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此前以为哭声是车内厉鬼所作,但傀鬼已经被斩杀,按理来说,这车也就干净了,还有鬼哭声就太不寻常了。
我往车里瞅了一眼,依然阴气浓密,显然还有脏东西藏匿,但是天眼所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猪头分析这车里应该还有个冤死鬼,鬼怕阳气则哭,反之厉鬼不畏人则笑。
小车已经被千斤顶撑起,猪头说完钻进车底,我蹲在一旁问他能行吗,要不找个修车师父来看看?
猪头说这就洒洒水的事,老子本事可大着呢。
没过多久,他从车底卸下一团黑线,上面系着一连串银子打造的箔片,箔片上刻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
我草,居然是银符,好大的手笔。猪头就着光看了一眼,大叫道。
在圈子里,符有很多种,按照材质,从低到高依次是,纸、竹、金、玉、书!
以银铁铜金等材质打造的符,位列第三等,这些银符符文清晰,符笔苍劲有力,算是高人之作。
“设计这阵的人简直是个天才,以车作阵,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个幻阵!”猪头进了车厢,又把轿车顶凿了个稀巴烂,翻出来另外几块箔片,凑在一起共七片。
猪头在衣服上蹭了蹭箔片,推断说,“这是五通邪门的七煞迷魂阵!难怪这车煞气、阴气如此浓烈!”
说完,他从驾驶座顶上的皮层里翻出了一缕女人的头发,解释说:“没错,确实是七煞迷魂阵。一旦有人进入车内,阵法感应到阳气,就会启动。继而布阵之人也就是这缕头发的主人就会利用迷魂阵,把开车的人引诱到指定地点,进行加害,设计这阵法的人简直是个绝世天才。”
我细想了一下,当时出现的那阵迷雾,其实就是迷魂阵启动,我还以为是起雾走岔道了。实际上,那时候我已经被迷住了魂,迷雾只是幻象罢了。难怪猪头说,他追在后面喊我,我完全没反应。其实,我是被阵法影响了,五觉失常,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猪头。
想到这,我一阵后怕,还好这车没把我往悬崖、河里带,不然我早就歇菜了。
阵已经破了,然而车内又传出了哭声,猪头有些纳闷说,阵都破了,冤死鬼也该出来了。
我说:“是不是你的煞气太重了?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猪头让我小心点,退到一旁,远远的注视我。
这是个冤死鬼,胆子很小,我上了车,屏住气息,仔细辨听着哭声的来源。
很快我发现那声音像是从驾驶台的一个小暗格里传出来的,我用手机照明,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杂物很多,其中有一块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玉质地纯净,用细长的金线链着,价值不菲。但奇怪的是,玉石内有一丝阴气流动着,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这块玉有问题,里面好像有阴灵。
我能刀劈傀鬼,但怎么解灵,却是一窍不通。玉一入手,哀怨的哭声顿时消失了,原本玉石内那团流动的阴气,也静止了下来。
她似乎很害怕我,这是个很可怜的冤死鬼。我心中动了恻隐之心,虽然不知她是怎么被困在玉石里,但长此以往,一旦玉石的灵气耗光,护不住她的魂魄,她迟早得魂飞魄散。
其实她还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傀鬼应该是没发现她,否则早就吞噬了她。
我拿着玉石下了车,交给猪头,他点了点头,示意里面确实藏着一只可怜的阴灵。
引灵并不难,猪头捧着玉回到小屋,关上房门。我问他,鬼魂怎么会藏在玉里?
猪头歪着脑瓜想了想说,玉石有护主灵性,这车里有迷魂阵,又有傀鬼作怪,咱们在收车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的鬼魂,说明那些可怜的家伙已经被傀鬼吞噬了。这只女鬼死的时候,魂魄留在了佩戴的玉石里,但是因为车上的阵法太凶,她又畏惧傀鬼,魂魄孱弱,所以被困在玉石里,脱身不得,咱们要是不救她,她迟早得魂飞魄散。
我琢磨了一下,这块玉石质地不菲,里面的鬼魂会不会就是赵大福的妻子呢?
猪头说很有可能,因为车里死的多是男人,死了多少人咱们不知道,赵大福的话很不可靠。但死的女人却只能是一个,那就是第一个出事的赵夫人。
事不宜迟,我让猪头赶紧解灵。
猪头在桌子上香坛里供了三炷香,旋即用红线系在玉石上缠了三圈,让我握着红线的另一端。
我问他,这是何意?
猪头笑了笑说:“她现在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只能是靠你身上的阴气引出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让女鬼上我的身,鬼这种东西污秽之气极重,我已经够衰的了,就问为什么不上他的身,非得我来干。
猪头说他身上的煞气太重,这可怜的鬼魂只怕一上身就会被阳火冲散,而我是将死之人,用来引魂再合适不过了。
我一看也没辙,谁让我衰呢?上就上吧,反正被傀鬼强吻都接受了,也不差这点。
猪头从坛子里弄点腥气十足的黑狗血,沿着红线慢慢渗透到玉石中,黑狗血能辟邪并非是阳气很重,而是阴煞之气重,对鬼怪有以煞攻煞的作用。
第二十八章 借阴债
因此无论在电影里,还是现实中,师父们作法一般都是采用阳气十足的鸡血,因为不毁法器。若是用黑狗血,杀伤力是强,但亦与自身灵气相克,损耗极大。
黑狗血一入玉石,灵气就散了,猪头迅速拆掉红线,以黄布擦去玉上的血痕,泡在了铜盆里。
水是通灵的,失去了玉石的限制,鬼魂会本能的寻找阴气重的东西,而红线另外一端的我,无疑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铜盆里咕噜冒着水花,紧接着一道黑气顺着红线直往我身上而来,我只觉阴寒之气直冲天灵,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头一阵犯晕,翻江倒海一般,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女鬼实在太弱了,我虽然是个半亡人,她依然占据不了我的身体。
“大姐,出来吧,我们不是坏人,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就要吐了。”我强忍着头晕目眩,好心的劝慰。
猪头用手招了招线香,笑眯眯说:“大姐,你饿了这么多天,再不吃东西,就要魂飞魄散了。”
鬼得不到补充,也会消亡,说白了,他们就是人的另外一个生存方式,由于空间的规矩限制,做鬼远比做人艰难。
女鬼闻到线香,馋的厉害。我只觉天灵一颤,阴寒之气离开了我的身体,化作一道身影慢慢的凝聚成人形。
她依然保留着死前的模样,衣服华丽,貂皮大衣,高筒靴,浑身珠光宝气。
阴司这一点是很人道的,人死后,如果愿意的话,是允许人带着死前的东西化为鬼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守财奴,宁愿死,也要把自己的一些贵重之物,带进棺材里。
她应该就是赵大福的妻子,我这一晚上见了不少鬼,倒也不觉得害怕,一般的鬼外貌与人相差不大,无非脸白一点,虚实不定,看鬼的阴气深厚而定。
有些鬼是有实体的,如傀鬼,无论是外表还是触觉,普通人在晚上很难分辨是人是鬼。
她贪婪的吸着线香,对鬼来说,供饭不是最好的选择,香才是他们的主食,三股香气凝成一股,很快被她吸完。
吸完香,她原本有些发虚的形体变的清晰,头上冒出了灰白色阴气,看来魂魄是稳住了。
我问她,是不是赵大福的妻子?
女鬼见我们并无坏心,知道我们有本事,还没张口,呜咽一声又哭开了。
这妇人的哭功我俩算是领教了,一哭起来又是没完没了。这鬼哭跟人还不一样,声音幽咽、凄凉,大半夜听着挺渗人的。
“大姐,你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俩欺负你!”我掐灭香烟,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来慢慢说。
待坐定下来,我和猪头大致的问了一下,这鬼确实有冤情,当她告诉我和猪头真相时,我俩都惊诧不已。
女鬼叫李晓梅,确实是赵大福的妻子。
赵大福原本是个看场子的混子,靠着耍勇斗狠挣点糊口钱,三年前的一天,他突然说自己要发大财了,七拼八凑的搞了两万块跟人去了趟澳门赌场,半个月后,他回来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为大款。
靠着赌博起家的赵大福这几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投什么都赚钱,挣钱如流水一般,短短两年一跃成为江北大富豪,身家上亿。
发了财以后,赵大福性情大变,以前他虽然是个一无是处的老炮混子,爱赌爱喝,但从不勾三搭四,对妻子、儿子挺照顾的,为人也义气。现在有钱了,完全变了个人,丝毫不念亲情,先是强行把儿子送到了国外,又给了李晓梅一大笔钱,闹离婚。
李晓梅对赵大福有很深的感情,自然不愿意离婚,两人就这么拖着。赵大福慢慢冷落她,经常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约会。
这让李晓梅很痛苦,她这次正是想借着儿子回国的机会,挽救这段婚姻。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在机场的车库里,她没来得及下车就被傀鬼给活活吓死了。
说到伤心处,她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和猪头没有打断她,走到一旁,抽烟解乏。
“可恶,我以为赵大福再坏也不至于对结发妻子下手,没想到这畜生毫无人性,明儿老子不剁碎了他。”猪头气的牙根痒痒,凑到火机上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骂咧了起来。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皱眉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原本也以为赵大福因为离婚下了阴招,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倒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猪头有些惊讶,问为啥啊?
我解释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赵大福多半是借了五通神的阴债,有运财鬼帮衬,所以风生水起,一跃成为了江北的富豪。他送走儿子,又想跟老婆离婚很可能是为了保护他们。如果我所料不差,现在该到他还阴债的时候了,催债鬼找上门来,这辆车上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交的利息。
猪头皱眉问:“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对李晓梅下手。”
我咬着香烟,琢磨说:“赵大福想要摆脱阴债,李晓梅的死,也许是催债鬼的警告。这辆车是他还债的一个媒介,那些死了的人,正是替他还债,赵大福想销毁这车,足见他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
我甚至怀疑47路公交也与还阴债有关系,不过涉及到黄文远,没有绝对的证据,这话不敢随便乱说。
猪头冷笑了一声,“不管怎么说,赵大福都不是个好鸟,拿别人的命还阴债,够阴损的。话又说回来,阴债这东西,比高利贷还恐怖,一旦沾上,他这辈子甚至是子子孙孙都很难摆脱了,这就是报应。”
我点了点头,感叹了一声,“人都一样,你我不也想发财吗?五通一脉正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这一脉不灭,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没错,要不老天让咱们入行呢,说不定咱们就是五通一脉的克星!”猪头扬起两个圆圆的大鼻孔,得意的笑了起来。
李晓梅依然在哭,我问猪头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做游魂野鬼吧,这女人胆子小,迟早得被其他厉鬼吞噬。
“阴间有阴间的法则,不过既然枫哥你大发善心,我也只能找人超度她了。不知道她算不算横死鬼,要是横死鬼、自杀的,必须在阳间找替身,或者飘三年才能投胎。”
我让他尽力而为就是了,然后我问李晓梅还有什么遗愿。
李晓梅现在心中还有怨气,她想问清楚赵大福为什么要害她,还想见自己的儿子。这个愿望并不是很难,因为明天我就要去见赵大福。
猪头找了个普通的骨灰坛子把她装了进去,又盖上封泥,用红布包裹着。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忙活了一晚上,我已经疲惫不堪,往床上一倒,就要睡觉。猪头依然很兴奋,生意做成了,明儿十万块就要到手了。
猪头问我怎么搞定王玲的?他当时还担心那娘们发起飙来,收拾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王玲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她跟五通邪门有何联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王玲并不想杀我,否则今晚我不可能走出屋子,或许她对我有那么一丝残情吧。
我懒的搭理猪头,反正时日无多,能活一天算一天,想那么多有卵用,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猪头抱着坛子,跟我来到娱乐城,找到了赵大福。
赵大福正跟技师玩的高兴,我俩等了半个钟头,保镖才放我们进去。
第二十九章 财迷心窍
见到我俩,赵大福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神色半忧半喜,一对大眼珠子咕噜直转,透露了他内心阴鸷的想法。
“赵老板,事情办妥了。”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赵大福啪的点燃了口中的雪茄,傲然冷笑道:“两位这话说的轻巧,我怎知是真是假呢?”
我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家伙心黑,他找我俩办事有两个目的,一是死马当活马医,我俩要真懂行,他可以请我们对付五通邪人。另一种,我俩没手艺,死了活该,正好给他抵阴债,无论哪种选择对他来说都是无害的。
“妈的,你什么意思,想赖账?”猪头火冒三丈,一摸腰间的杀猪刀,就要开削。
赵大福冷笑了一声,铂金火机在手指尖潇洒的转着圈,气定神闲道:“小子,你想跟老子耍狠?我混江北四门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你以为把车整了个稀巴烂,老子就会信你?”
说完,他的手按在桌上的警报器上,就要叫人。
我一把按住发飙的猪头,赵大福无非是想见到一些“东西”罢了。像他这种人,虽然富甲一方,但实际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想要挣他的钱,不拿出点干货,今儿这钱怕是拿不到了。
“赵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算盘怎么打,都是赚。既然这样,我也不废话了,老猪,把东西给他。”我既然猜到了他这点花花肠子,这钱他就必须得给。
说话间,猪头把傀鬼稻草人扔在了赵大福面前,然后我捻着那块玉石,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问:“赵总,这东西我想你应该认识吧?”
赵大福见到血淋淋的稻草人神色大变,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傀鬼专门选择在娱乐城附近下手,要说他不知情,那就怪了。
“赵总,你这些年靠五通鬼发了横财,现在抽身只怕是晚了,你的妻子是第一个,下一个是你还会是你的儿子呢?”我凑到他的跟前,森冷笑道。
对赵大福这种人,只有直击他的要害,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从兜里掏银子。
赵大福脑门上渗出了冷汗,他抖了抖衬衣领子,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摸出厚厚的一叠现钞放在桌子上,又亲手把我俩迎到沙发上,给我俩端茶倒水献殷勤。
我喝了一口茶,淡然的看着他,“赵先生,说说你和王玲的关系吧。”
赵大福没想到我连王玲也知道,惊骇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窝了窝手指节,内心在急剧的思考着。他很清楚,现在只有我们哥俩才能摆脱五通鬼的纠缠。
“三年前,我一个兄弟被打了靶,我在火葬场送丧的时候认识了孙瞎子,他告诉我五通祭求财的法子,用命做抵押,换终生享用不尽的财富。我当时鬼迷心窍,不忍家里的妻儿吃苦,便同他签下了契约。孙瞎子安排人带我去澳门走了一趟,赚了几百万的本钱……”
他还没说完,我抬手打断他,“这些你妻子已经说了,我只想知道你和王玲的关系。”
赵大福吃惊的问,“晓梅,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让他别多问,捡重要的说。
“王玲是五通门的使者,我当初借了一亿的阴债,现在催债鬼上门,逼的我走投无路。王玲告诉我一个偿还阴债的方法,并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所以这辆车才会害死这么多人。”赵大福叹了口气说。
王玲不是你的情人吗?我皱眉问道。
赵大福摇头苦笑道:“她与我亲密不过是为了伪装,借着我的面子跟人打交道。实际上,我就是她的一条狗,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说到这,他双手捂着脸,低沉哽咽了起来,“我要知道会害死晓梅,打死也不会上这条贼船。”
“五通阴债,一旦沾上,你生生世世也别想还清!现在要抽身只怕是晚了。”猪头厌恶的看了赵大福一眼,鄙夷的翻了翻大鼻孔冷讽道。
“朱师父,我现在是进退两难,你们一定要帮帮我,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解决催债鬼,一切都好说。”赵大福也知道我们确实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把钱推了过来。
他一共拿了一十五捆,说是给我们的辛苦钱,猪头见到钱两眼直放光,伸手就要搂钱,我一瞪眼,吓的他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我只拿了十捆,剩下五万的原封不动:“赵总,干我们这行得守规矩,车已经弄干净了,其他的事不在我们兄弟的能力范围之内。”
赵大福还以为我嫌钱少了,刷的写了一张支票,恭敬的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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