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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紫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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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心没肺如我也觉得有些恼羞。
不消片刻,身后的黑暗里终于走出一个人影,那人的衣着破破烂烂的,身上挂着的一串串铃铛随着走动叮当乱响,铃声渐近,那人走到我和闷骚杨跟前,并排着站在我们中间。我扭过头看他一眼,只见他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一道道折子里挂着阴的吓人的冷笑,只是那么打眼一看,就让人觉得浑身由于通过一道寒流,让人寒的倒不是他的模样,而是他的城府。
闷骚杨看都不看格力萨满一眼,开口说道:“你要我们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不知道我那两位朋友现在如何?”
格力萨满哼哼一笑,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她们有吃有喝好得很!只要你们接下来乖乖听我的,我保证他们没事。”
我现在对格力萨满有些怀疑,但也不想撕破了脸,就算他身在此处,但也不敢确保他有没有使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困住夏兰心和水灵。
“她们好得很,就是不知道我们接下来会不会也好得很?大爷您这就不对了!有什么事不能早说,非得搞些小动作,说句实话,俺们哥俩倒也不怕当炮灰,但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您老总得给个明白啊!”
格力萨满城府极深,哪里去理会我这些调侃,“刚才我不是说过吗,只要咱们三个一起动手,就算他修成了神仙怕也挡不住!”
石门里面那位呵呵一笑,说道:“一对三确实有些难度,不过这里是我的地盘,只怕你们也是有来无回!”
格力萨满回击道:“你那些招数我也会,天底下最了解你的莫过于我,莫说是在这里,就是你跑到阎王地府,我也照旧要杀你!”
石门里面那位也毫不示弱,“我说大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只能做你影子的乌图吗!大哥……你老了,有些事情就不要太执着了,倒不如在你那槐树岭好好享受清静,再纠缠下去你就不怕咱们家只剩下我一人!”
“哼!”
格力萨满听到石门里面那位说到“咱们家”气的一瞪眼,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拄了一下地,眼神里怒火熊熊,“就你也配和我是一家人!咱们祖上的脸全被你丢尽了!在你心中可还有老祖宗!”
“我不就是为了祖宗的天下才会这样做,难道要像你?一年一年呆在荒山野岭,最后把老祖宗留下的本事都带进棺材!大哥,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苦衷!”
格力萨满一抬手,说道:“废话少说!今天我不是来劝你的,我知道你早已走火入魔,也罢!今日你就受戮吧……”
他说到最后,眼神虽然仍旧凌厉,却也泛起一丝忧伤之色。
“大哥既然这样说了,乌图也就不客气了!究竟是对是错,咱们地狱里去问祖宗吧!”
“哼!只有像你这样的狼子才会下地狱!”
两位大爷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挺欢,我和闷骚杨却早就憋不住了。
“那个……格力大爷,您和里面那位……是亲兄弟?”
我搭着笑脸问道。
格力萨满脸色一凛,“哼!刚才不是说过,我们早已不是兄弟!”
我见他火气挺大,就劝道:“额……不是我啊,你看虽然我是个晚辈,但有些道理还是知道的。小时候俺就听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兄弟之间应该团结!那个……你们毕竟是亲兄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刚说完,格力萨满突然转过身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我哪里想到他会突然袭击,躲闪不及,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还别说,这格力老头子看着颤颤悠悠跟快要散架似的,内里的功夫还真是了得,这一巴掌打得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跟轻微脑震荡的感觉差不多。
他这一动手我就不乐意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怎么到最后好心没好报,一片诚意之心变成了驴下水。
我刚要发作,忽的听见旁边一阵异响,却是闷骚杨在偷笑。我捂着脸骂道:“他娘的有那么好笑吗!”
闷骚杨轻易不苟言笑,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竟取笑起我来。
闷骚杨也就是那么一笑,随即恢复平静,幸灾乐祸的说道:“自古以来‘和事老’就不是个好差事,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主动,唉,可惜啊,人家非但不领情,却还有些礼物,嘿嘿,兄弟,这以后可要长记性啊!”
“你……”
我恼羞成怒,就想回击他,但转念一想此时最不应该的就是在嘴皮子上浪费功夫。现在情况突变,格力萨满的出现是事情变得微妙。石室里面那位神秘神秘,旁边这位格力萨满又古古怪怪,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现在还搞不清,而最怕的就是他们一唱一和演大戏诓骗我们,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我这人心眼实,受不得骗,闷骚杨却恰恰相反。所以接下来不论做什么,我还是收敛一点儿,多注意闷骚杨动静的好。
不过此时最大的问题还没弄清楚,只要弄清楚这一点,所有的疑问也便迎刃而解了。这个最大的问题便是格力萨满和石室里的那个“乌图”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决定暂且放下刚才的羞辱,问格力萨满:“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就是让我们帮你也得让我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吧,再者说,你上来就让我们把他杀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要杀我?哼!你把两个娃娃骗到这里,难道是要给自己准备两个陪葬的童子?哈哈哈哈……”
格力萨满满含愤慨,一字一顿道:“这个人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我和闷骚杨见似乎要进入正题,同时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力萨满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刚才袭击你们的那些人吗?”
“那些人是有些古怪,是不是你们萨满教里的法术?”
“那些人说是人,其实早已是行尸走肉,他们的魂魄都被‘归元’了……”
“‘归元’?”
我吃了一惊,这个名词以前倒是听舅老爷说过。
人之所以比其他动物更加的高等,有更高的智慧和更丰富的感情意识,其关键就是依附在人身上的三魂七魄。三魂主精神意识,而七魄主血肉精骨。人离了其中任何一个都别想好过。“归元”顾名思义就是是魂魄回复到元婴时期。人在娘胎里还未出生的时候,三魂七魄便以形成,由于在娘胎里接触不到外界的干扰,所以此时的三魂七魄当真是纯天然无污染,这个时期便是元婴时期。
水纯净了喝着健康,但魂魄纯净了却绝对不是好事。“归元”拿到医学上,有另外一个更加形象的叫法——植物人。不过,“归元”的人和植物人又有些不同。植物人之所以不能动,归根结底是主管神肉体的气魄失散或气魄不健全。而“归元”的人却是三魂七魄具备,此时的三魂七魄干净的就像刚买来的电脑,硬盘里除了必要的系统程序就没别的安装。所以让人“归元”就像给电脑重装系统,电脑重装系统尚且会对电脑产生不利影响,人要“归元”当然也是深有其害。
按舅姥爷给我的那本《全真龙门金山七十二法》里描述,这“归元”之术最早出现于北宋,当时的全真和武当等后世道教名门还未创立,各地奇人异术频现,道家一度达到繁盛。可惜这样繁盛的景象维持了没有多久,由于一些道术几有通天彻地之能,一些心怀不轨的道人方士又自甘堕落,运用道术来为自己谋利,久而久之,这样的黑洞越来越大,一时间民风不古,有时甚至一些人胆大到在官府头上动土,这样一来当时的统治者就不乐意了,一声令下,道家的繁盛便成了泡影……此是后话暂且不提,而“归元”之术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创立的。
“归元”之术讲究给灵魂洗脑,一旦被施术,这个人以前的所有记忆都会被抹掉,取而代之的是施术者的命令。由此,“被施术者”便成了受人摆布的木偶,施术者可以借此完成一些亲自不能完成的事情。
由于“归元”是硬生生的抹掉魂魄的记忆,而魂魄和肉体紧密相连,因此便会对肉体产生极大的副作用,轻则身体产生病变,重则折寿。
归元术说白了就是一门邪术,那些身披灰袍的人被施了术,就算还是活人,却也是活的毫无意义了。
第三十三章 黑萨满
那些灰袍人被施了归元术,早已死行尸走肉,只是不知道格力萨满口中的乌图运用归元术控制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盗墓?
不论在古代还是现在,手里能控制这么一批随心所欲、任凭自己摆布的傀儡实在是一件无比快事,有些不敢做的事情他们会替你做,有些一个人做不到的他们也会替你做到。在古时候,归元术甚至被用在军事上,有些心怀叵测或者对当朝统治者不满的人,运用归元术蛊惑人心,能迅速拉拢起一批起义部队,这些中了归元术的起义部队由于魂魄被“归零”对于现世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中间再加上一些其他法术,这些人便能刀枪不入一般对疼痛毫无知觉,其不要命的程度比二战期间小日本的神风敢死队都强得多,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支恐怖的力量。
归元术由于伤天害理,绝无半点儿益处,所以估计是被老天厌嫌,施术者都要面临折寿的危险,甚至有些八字不硬的会暴毙在施术当场。此术可以说是害人又害己,久而久之便没人修习,逐渐没落,到明末清初时已经鲜有耳闻。这乌图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不过好像他的归元术并不成功,不然刚才那些灰袍人就不会只是对我们慢慢悠悠的下手,如果他施术成功,估计我们早就被撕成碎肉了。
我问格力萨满:“你兄弟他要这些人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归元术损伤巨大,难道他就不怕?”
格力萨满似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说道:“唉,冤孽啊……”
他目光渐渐深沉,仿佛陷入无尽的回忆。
“你们可知道成吉思汗?”
我心说关成吉思汗什么事,事情越说越是离谱,“当然知道!这位人物可是全世界出名的大地主,欧亚大陆上有谁不知道他的存在,毛主席有云‘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那你们又可知成吉思汗‘一代天骄’的名号又是谁最先说起的?”
这般没头没脑,闷骚杨也是好奇,问道:“难道不是毛主席说的?”
格力萨满微微摇头,笑道:“不对,最先给成吉思汗起这个名号的另有其人。”
“是谁?”
“这个人是当时成吉思汗的一名手下,名字叫做阔阔出,他出身萨满,法力高强,是大蒙古汗国的国师,他随成吉思汗南征北战,运用萨满巫术立下了汗马功劳,成吉思汗对他极为信任,而他也对成吉思汗极为敬重,成吉思汗把他列入黄金家族,而他便把成吉思汗称为‘一代天骄’。蒙古人视天为尊,只有天骄才是上天的使者,也只有成吉思汗才能配上这个称号!”
格力萨满越说越激动,脸上一片光彩,想来他也是萨满教的,估计和那个给成吉思汗起绰号的阔阔出有些关系。
果然又听他娓娓道来:“阔阔出被成吉思汗视为左膀右臂,信任有加,可惜后来被人从中挑拨,成吉思汗对他渐渐失去信任,最后阔阔出终于没有逃脱罪罚,被活活的腰折致死……那阔阔出便是我的老祖宗!而我和乌图是他的亲传嫡孙!我们身上都流着大蒙古汗国的血!”
我和闷骚杨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如此人物。
“前辈,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和元朝早已过去几百年,你说这些……”
我是个急性子,可不想再听他没边没沿的唠下去。
这时就听见石门那边卡卡几声细微的响动,格力萨满大叫一声“不好”一个箭步窜到石门前,想把石门推开。但那石门巨大,里面又不知使了什么机关,关的是严丝合缝,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动分毫。格力萨满冲我们大喊:“小兔崽子!还不快来帮忙!难道想死在这里!”
我和闷骚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事情有变,不敢怠慢,冲上前去与格力萨满一起推那石门。所谓“拳怕少壮”这是就看出年轻的好处了。再说我和闷骚杨也是练家子出身,体格比一般年轻人又强了不少。我死命推着,而闷骚杨又显出刚才挣断牛筋绳时的样式,骨骼咔咔一阵轻响,全身肌肉紧绷,用力抵在石门上。
眼看着石门在我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有了松动,这时就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忙里偷闲打眼一瞧,好么!那些灰袍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上来,此时正一个个瞪着空洞无神的双眼死盯着我们,那样子就跟看见野兔的狮子一般。
那些灰袍人此时定是被乌图操控着来袭击我们,而乌图必定下了死命令,这时他们的战斗力就不敢小瞧了。眼下也不知道格力萨满为什么想往石门那边跑。
眼看着灰袍人离我们不过十来米,我一边推石门,一边问格力萨满:“咱们这是要去哪啊?石门那边有什么古怪?”
格力萨满大声回答道:“擒贼先擒王,咱们捉不住乌图,这些灰袍人即便被杀死也会活过来,那咱们仨岂不是要累死。先别说了,刚才石门里面有动静,乌图想必是已经逃跑了,咱们得抓紧!”
这样一来我就不敢不卖力了,我可不想被那些丧尸一般的家伙撕成碎片。闷骚杨暴喝一声,终于爆发,在我们这等强力下,只见石门隆隆一阵沉闷的响动,缓缓被推了开来。此时那些灰袍人几乎要到了跟前,他们此时不像刚开始时的那般木呆呆的,而是行动迅捷,一个个如狼似虎。
石门轰隆隆被我们推开一道缝,看看刚好容纳一个人通过,我们三个依次闪身而入,随即又把石门从里面推,眼看着要关上,一只胳膊突地从外面伸了进来,这样石门可要就关不上了。关键时候,格力萨满眼见如此,也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利刃噌的一声就把那条胳膊削断了,石门咣当一声终于关了个严严实实。我一看这样还不行,这是门我们能推开,那些灰袍人也能推开,四下里打眼一瞧,看到了一个像狼又像狗的石兽。闷骚杨会意,与我合力把石兽抬到了石门边上抵在石门上,那石兽少说几百斤,想从外面推开石门如果没有重型机械怕是绝无可能。
危机暂时化解,我们都出了一口气,却没有注意周遭的环境。我问格力萨满:“乌图是你兄弟,怎么下手这么狠!你不也是萨满教的吗,他会的东西你应该也会,怎么不能阻止那些活丧尸?”
格力萨满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我所会的,尽是祖上传下来的正门巫术,而他却是剑走偏锋,学的尽是邪魔外道。唉,祖上当年就应该把那些邪术都毁掉……”
“那他岂不是邪教?”
“何止是邪教,这个在我们萨满教里有一个说法,叫做‘黑萨满’。黑萨满专做违背天理之事,从来都是极大的祸害。祖上当年就是因为沾染邪术,被人诬陷成黑萨满,大汗一怒之下才会起了杀机……”
我听完才知道原来这是你们阔阔出老祖宗留下的祸根,真要声讨一番,脚下踩到一个东西,一瞧正是刚才被砍断的那条胳膊。
格力萨满嘿嘿一笑,把手里的家伙亮了出来,秋光一闪,可不正是我那心爱的灭魂宝剑!
我抢过灭魂,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感觉从来没有这般亲切。“我走得急,忘在了果果营子,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格力萨满也不说话,从身上布兜里拿出一物放在地上,随后把一面皮鼓敲得咚咚作响,嘴里念着古怪的咒语,不消一刻,就见那地上的东西飘乎乎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突然胀大,落上地上便是一个人形,我仔细一瞧,正是那格力萨满的小跟班“巫鬼”虎子!
我看看的啧啧称奇,这萨满巫术就跟变戏法似的,竟然真能大变活人!
格力萨满冲虎子摆摆手,虎子愣头愣脑的看看我和闷骚杨,撒娇般的凑到格力萨满跟前,躲到了格力萨满身后。
我笑道:“嘿!鬼娃娃还知道怕生!稀奇!稀奇!”
格力萨满岔开话题:“好了,咱们时间不多,快些去找乌图吧,给他留了空子,怕是又要设下种种邪术,黑萨满修炼的是邪术,心思也被侵蚀,变得残忍歹毒,咱们要小心为上。”
由此,三人不再废话,往石室里找寻。这般行动,我才注意到一些事情,这里光线明亮,却不同于石室外面有火盆燃烧,四下寻找并不见光源所在。
格力萨满似乎对此颇为熟悉,说道:“只怕这里的石料都是夜光石,黄金家族的墓葬向来如此。”
闷骚杨问道:“那这里的墓主人是黄金家族的?”
“唉,岂止是黄金家族,你看这里的雕刻都是些石狼,古代蒙古人以天鹅和鹰为尊,甚少有以狼为尊的,仅有的一支尊狼的部落,便是我们祖上的阔阔出家族!阔阔出家族是上古时候犬戎的后裔,传闻也是犬戎大巫师的遗留。”
我开玩笑道:“那您老这次岂不是进了自家的门,掘了自家的坟!”
格力萨满也不生气,说道:“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再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乌图为非作歹,虽说现在萨满教衰败,但我能丢老祖宗的手艺,却不能丢老祖宗的人!”
“你说为民除害,乌图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格力萨满摇头苦笑,说道:“他走火入魔了……他要建立一个自己的王朝,恢复当年老祖宗时的一切!”
第三十四章 往事
格力萨满恨恨的说道:“他这么做是在违背神的意愿!历史终归是历史,凭人力又怎么能逆转!唉,他走火入魔了……”
闷骚杨冷冷说道:“真是痴心妄想!别说是他一个人,就是有千千万万个他也绝不能改变历史的命运!”
我也吃惊不小,咋着舌头说道:“哎呀,看不出你这兄弟理想挺大呀,不过却有点儿跑偏,有这门子精力干点啥不好!”
格力萨满一只手搭在虎子的小脑门上抚摸着,摇头苦笑,“他这是被仇恨蒙蔽了心眼,回不了头了……”
“仇恨?何来仇恨?”
“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格力萨满看了看脚下正拽着自己衣角,一脸迷茫的虎子。
我一怔,说道:“这娃儿不是您老做的巫鬼吗?怎么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道道?”
格力萨满叹了一口气,脸色很是纠结,显然不愿提起往事,“他是我那入了魔的弟弟乌图的亲孙儿!”
“这……”
我和闷骚杨双双吃了一惊,心说这一家子有够乱的。我们没有打断格力萨满,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孩子可怜得很,从小爹妈就死了,小小年纪还没长成呢,就……唉!”
此时,虎子似乎知道格力萨满在说自己,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眉宇间也似乎有了淡淡的忧伤之色。
“我天生命格特殊,娶不得媳妇生不得娃,祖上的血脉传承就交给了乌图。乌图有一个儿子,我和他都宠爱有加,后来又有了孙儿虎子,我和乌图又是更加高兴,直把虎子当成心头肉掌中宝。可后来好景不长,虎子的爹妈就死了,再后来没多久连虎子也遭了不测……他爹妈死的冤,这孩子又死的蹊跷,乌图本来就气量小,又把孩子们看的比命都重要,儿子和孙子接连惨死,一时受不了打击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说起来,都是老天不开眼,为什么要对阔阔出家这般残忍!”
我听的疑惑,怎么就死得冤、死得蹊跷了?便问道:“您侄儿和侄孙儿是怎么死的?”
一说到此,格力萨满神色激动,眼神都颤抖起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定下心神说道:“三十年前的那场运动你们应该知道吧……”
“那场运动?”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十年前应该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莫非是……”
格力萨满点点头,说道:“当时,我和乌图被说成是牛鬼蛇神,要被批判,但他们知道我和乌图的手段,所以不敢动我们,谁知道……谁知道背地里竟把虎子的爹妈抓了去斗,他们夫妇受不了折磨,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那虎子呢?”
“唉!这都怪我!都怪我呀!”
格力萨满神情的抚摸着虎子的脑袋,眼睛里竟然泪光闪动,“我和乌图是萨满巫师,巫、医不分家,我们虽然没有祖上那般医术高明,但多少也懂些医术。虎子爹妈死的那会儿他才不过两岁多一点儿,有一天他生了病,乌图要用祖上传下来的医术给他治病,但我却觉得现代的西医更好,当时乌图也没反对,谁知道……谁知道虎子竟然就被一针给掏死了!”
格力萨满一激动,终于落下泪来,泪水顺着脸上的褶子缓缓滑下,看的人一阵心酸。
“怎么会这样呢?”
“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好,再说这个地方是偏远山村,当时在这里行医的都是些二把刀……虎子死后,我跟他们找说法,他们说虎子是什么……青霉素过敏!唉……当时我也就是心善,后来才知道那什么劳什子的青霉素过敏本来可以避免,都是那二把刀医生的责任啊!”
青霉素过敏事件在以前医疗条件和医疗知识不发达的时候确实时有发生,我的一个远房表舅就是因为这般去世的,想来虎子一家确实死得冤,也难怪乌图会失心疯。
格力萨满擦擦眼泪,又说道:“后来乌图知道了虎子的死是那医生一时疏忽造成的,一气之下使了些手段,那医生也可怜,虎子死后没多久就被人发现暴死家中。那医生的死看似极为平常,可乌图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知道是他下的毒手。但想到乌图也是可怜得很,便没计较,唉,也正是这样才闯了大祸,没过多久,那医生的全家,连老带小七八口子人全死了!”
我听得直心惊,心说这乌图的戾气也够重的,还玩株连灭门……
“我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严重,便想劝乌图就此放下,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就在那时,有一个人找到了乌图,也不知道他跟乌图说了些什么,在乌图家里待了几天后,乌图便失踪了,再后来等我用巫术找到他,却发现他早已堕落成了魔鬼……”
嚯,看来事情还挺复杂!想到此处,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你说虎子的爹妈是那场运动时死的,虎子又是两年后死的,那……我冒昧问一下,前辈您今年……贵庚啊?”
格力萨满似乎仍沉浸在往事的痛苦回忆中,下意识的回道:“唉,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一百零七岁了……”
“一百零七岁……”
我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格力萨满,眼前这人虽说是年老了些,但从表面看上去却远不至于一百多,顶多也就是七十多岁的样子。我不禁对格力萨满和萨满巫术暗暗佩服,这般驻颜有术、养生有道,和以养生为长的道教可有一拼了!
“那您是怎么知道他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邪国的?”
格力萨满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冷峻的神色,他冷哼一声,说道:“起初他想拉上我一起,但这等痴人说梦的事哪里有成?再说就算能成功也绝对是违背天意的祸事,我哪里肯答应!后来他劝了我几次,我都不为所动。乌图心胸狭小,虎子的死我负有很大责任,他本来就记恨于我,再加上我又坚决不同意他的复国计划,他便与我恩断义绝,从此视我为敌……唉,真是作孽啊!”
“如此想来,那一定是他把三里屯的村民都骗到这里,被施了归元术做了他的傀儡!可怜那些村民,就此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这时我就想起留在石室里的张老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便开口问格力萨满:“前辈你过来的时候,可曾见到在一间石室里有一个人,那个人神志不清,是从这里跑掉的三里屯的村民。”
格力萨满眼睛眨也不眨的说道:“见到了,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刚才不时还活的好好的!”
“你们两个后生托大得很,你们以为凭一张符就能镇住那千年尸煞?”
我突然想起刚才对那两具尸煞的处理确实有些大意,不禁对张老栓满是愧疚。相比之下,闷骚杨却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他冷冷的看着格力萨满,问道:“前辈也是好手段,让我们做先锋,自己倒可以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前辈对我们又是安得什么心?”
闷骚杨语气一时有些严厉,格力萨满还没回答,我倒是先猛然惊醒。
是啊!再怎么着那是你们阔阔出家的事,与我们何干?心想这老头子和那乌图一样坏,一肚子花花肠子。这样一想,我的同情心一下子就没了,心里对格力萨满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格力萨满面对质问不慌不忙,他冷冷一笑,对闷骚杨说道:“我给你的那把却邪宝剑你还记得吧……”
闷骚杨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格力萨满指着我手中的灭魂,慢悠悠的说道:“却邪和灭魂是千年前的古物,当年越王勾践亲自督造了八把绝世宝剑,这两把是唯一留存到现在的,这其中……多少是有些故事的,而这个故事又与你们道家有莫大的关系!”
我一听要完,不只是他的老祖宗,合着连我和闷骚杨的老祖宗都要牵扯出来,这样一来就有点儿头疼了……
“我们也不是傻愣愣的青葱少年,你可莫要哄骗我们!”
我故意挑起气氛。
“信不信由你!”
格力萨满看也不看我和闷骚杨,把那面皮鼓咚咚一敲,念了几句咒语,脚边的虎子身形一晃,眨眼间便恢复到如一片纸片一样薄薄的人形。格力萨满把虎子的人形捏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说道:“虎子累了,该歇息一下了。”
说着便要往石室里面走去。
闷骚杨闪身拦上去,阻住他的去路,说道:“还请前辈不要卖关子,早些把那个故事讲明白的好!这样谁是谁非,我们兄弟二人也好有个数。”
我也赶忙附和道:“对!身正不怕影子斜,前辈是名家之后,恐怕不能做些陷小辈于不义的事吧?”
格力萨满看看闷骚杨,又看看我,说道:“好!既然你们这么想听,那说来也无妨,不过这其中的是非曲直,我可做不了主,恐怕你们要自己判断了。”
闷骚杨闪开身子,说道:“前辈请说,即便是有什么不妥,我们兄弟也自不会像你那兄弟一样!”
格力萨满眼色里寒光一闪,看了一眼闷骚杨,又指着我说道:“你自称是全真派龙门一脉,那‘丘处机’这个名字你可知道?”
“丘处机?”
这老头又要卖什么关子?
第三十五章 较量
此时的我们似乎已经忘却了正身处困境,最起码对于我和闷骚杨来说是这样认为,但格力萨满似乎对乌图以及这里的周遭颇不在意,倒显得一副无所担忧的样子。看他是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人,又是萨满教里的巫师,想来定不是一般的人物。而说句实话,我和闷骚杨的道行就算再怎么高深,也还只是初涉江湖的小小菜鸟,有些事情、有些道理,我们还是看不了那么透彻的。此时格力萨满有意要说几百年前道教和萨满教的往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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