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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紫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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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有些事情、有些道理,我们还是看不了那么透彻的。此时格力萨满有意要说几百年前道教和萨满教的往事,我和闷骚杨当然愿意洗耳恭听,只有把一些前因弄明白了,做起事来好办多了。

格力萨满看了看闷骚杨,又看了看我,微微点了点头,神色间意味深长,“龙门一派有你们这样的后生传人可真是让人艳羡啊……”

他瞄了我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闷骚杨身上,上下打量着。

闷骚杨是表面耍酷,内里却是火热的很。他被格力萨满这般端详,颇感到一些不自在,神色尴尬的说道:“咱们身处险境,前辈……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格力萨满眉头一皱,哈哈笑道:“嗯……好吧,我活了这么久,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把事情说出来,想不到上天眷顾,还真让我等到你们了!”

格力萨满微微呼出一口气,将几百年前的往事一一道来……

“我祖上阔阔出乃是蒙古汗国的大萨满,萨满巫教在那时候的各部落间有极其崇高的地位,教中的执掌者大萨满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在整个蒙古汗国和各部落间,恐怕也只有成吉思汗铁木真能驾驭其上,然而就是铁木真此等人物,其‘成吉思汗’的称号却也是得自大萨满阔阔出的授予,因为大萨满是上天的神使,他传达的都是上天的旨意……”

闷骚杨点头称是,说道:“全世界信奉萨满教的民族和部落众多,虽然信仰方式有所不同,但‘敬天’这一核心思想却是相同的。君权神授,这大萨满倒有些基督教大教皇的意思。”

格力萨满点点头,继续说道:“正因为阔阔出是上天的使者,所以被成吉思汗极为敬重和仰仗,被称为通天之巫。我祖上阔阔出相传是先知的后裔,能知晓一切后世所发生的事情。成吉思汗能够征战南北,战无不胜,打下大大的疆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得于通天之巫阔阔出的帮助。成吉思汗战无不胜,把眼光放在了西域天竺,下一站要夺取便是这里。可在行军之前,阔阔出问天占卜,得出的结果却是不可轻动,有使东来。而不久之后,果然有一人前来觐见成吉思汗,而这个人便是中原地区的全真教第五代掌教邱长春真人!”

“嗯!祖师爷当年确实曾经西行劝说成吉思汗戒杀,这些记载我们这些后生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我记得在《全真龙门金山一十二法》里看到过这么一段传记,想来此言非虚。

“成吉思汗嗜杀,每夺一地必定屠城,而邱长春真人却要劝成吉思汗戒杀,成吉思汗是何等人物,难道会被一个未曾谋面的道士轻易说动?果然,邱长春真人刚一见到成吉思汗便碰了壁,不过邱真人乃是一代宗师,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虽然不受成吉思汗欢迎,不过却也不急,而是耐着性子住了几日,终于想到了破解的法子。

原来他经过几日的观察,看出成吉思汗对萨满教极其信重,而萨满教也是宗教,同样是宗教,有些东西就容易解决了,从萨满教这一点出发,想必会是一个突破口。于是邱真人专程拜访了大萨满阔阔出。

阔阔出是个极其孤傲的人,他认为普天之下,非他萨满教一脉莫属,对于道教虽有耳闻,却从没放在眼里。所以他对邱真人当然很是瞧不上,不过邱真人不以为意,提出来要跟阔阔出比试三场,而这三场如何比试全由阔阔出说了算。阔阔出哪里受得了这份轻视,但如果推辞了却是更加不妥。于是,在成吉思汗的亲自主持下,一场萨满教和道教之间的斗法便开始了。”

我一听好像有点儿意思,这些野史俾记并没有记载在《一十二法》里,此番说不定能长长见识。不过再听下去,我却失望了。

“那三场斗法至于是何种形式现在已是不清楚了……不过结果却有。”

“如何?”

“邱真人胜了两场,而阔阔出胜了一场。”

“那岂不是邱真人赢了?”

“不对,他们比的并不是三局两胜,而是每一局各分胜负,每一局各有赌注!”

“嚯!还有赌注!”

“不错,不过三场较量下来,邱真人虽赢两局但却没有赢得任何东西,而阔阔出一眼就看中了邱真人的随身佩剑,凭着第三局的胜利把邱真人的佩剑给要了去。”

我看看手里的灭魂,问道:“难道是却邪?”

“没错!邱真人当时有一个徒弟,也有一把佩剑,这两把剑算是万里无一的绝世宝贝,阔阔出打第一天就相中了,不奈只赢一场,也只得到了一把宝剑。”

听他这样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却邪会在他这个久居偏野深山的人手里,又问道:“那邱真人什么都不要,他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便是讲法!凭着手中赢得的两场胜局来讲两次法!”

我感觉有些不明白,“怎么还讲两次法?再说讲法就能打动成吉思汗了?”

“这第一场讲法是要给阔阔出讲,而第二场便是给成吉思汗!”

格力萨满叹一口气,赞叹之色溢于言表,“虽是小小的讲法,结果却是成吉思汗和阔阔出所想不到的。短短几天,他们便对邱真人敬重有加,对于所讲更是信服的很。”

闷骚杨一直闷头不支声,此时说话了:“萨满教是一种原始崇拜的宗教,而成吉思汗身草原,草原上民风彪悍,不施教化,想必邱真人尽施孔孟圣人之说,把他们说动了。”

“没错,成吉思汗是何等人物,他想称霸世界就得有容纳天下的气量,容纳天下便是容纳天下苍生,而这正是邱真人所宣讲的。邱真人不愧一代宗师、一派祖师,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打动横扫天下的成吉思汗……”

听到祖师爷如此厉害,我不禁有些得意,洋洋自得道:“那是当然!实不相瞒,俺们哥俩尽得祖上真传,也厉害的很!”

格力萨满微微一笑,并不把我的玩笑话放在心上。闷骚杨却另有疑问,开口问道:“那你说终于等到我们是什么意思?”

“呵呵,其实那第三场斗法,本应是阔阔出输掉,但邱真人却中途示弱,故意落败。”

“这是为何?”

“唉!这便是邱真人的过人之处了!他看得出阔阔出对自己的佩剑极是喜爱,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君子不夺人所爱’,想不到邱真人不是不夺人所爱,而是送人所爱,这般气量实在是另人佩服!”

格力萨满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敬佩之色,“阔阔出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他知道那是邱真人故意让他,对邱真人的佩服之下对自己的嫉妒和骄傲深感惭愧,于是便当着邱真人的面立下誓约,定要祛除心中的恶念,全心向善,哪怕是自己达不到,后人也会继续传承,这是一件好事,不想也牵扯出一件祸事……”

“黑萨满?”

闷骚杨冷冷说道。

格力萨满吃惊的看着闷骚杨,随即是一片赞许之色,“正是黑萨满!阔阔出是大萨满,是一教之长,他在教中大施举措,决心要把萨满教里野蛮、残毒的一面彻底改掉,不想这却得罪了一部分顽固不化的萨满,那些萨满也是极有势力的长老和族长,他们一反对,事情就不好办了。他们形成一股势力,诬陷阔阔出与成吉思汗的二弟有所勾结,图谋夺取大汗之位。成吉思汗一怒之下,便腰斩了阔阔出。自此,黑萨满也就正式形成了。黑萨满所学的黑巫术都是些歹毒狠辣、违背人性的邪术,阔阔出没有来得及将这些邪术毁掉,从此便留了祸患。只是……”

格力萨满脸色疑惑,眉头紧皱,“黑巫术随着后来忽必烈定道教为国教之后就渐渐势弱,最后彻底消失,不知道乌图是从何处学来的?”

我看看石室的四周,这里虽然都是石头,看上去却也一派辉煌之色,便问道:“这里如果是你祖上的墓,那想必会有一些记载黑巫术的典籍之类的,乌图在这里建立根据地,会不会是从这里学到的黑巫术?”

格力萨满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我虽然对这里很熟悉,但却从没有进来过,掘自家祖宗的坟,这种事也只有学了黑巫术蒙蔽了良心的乌图才会做得出来!”

我忽的没来由一股担心,问道:“那……论巫术,是你厉害还是乌图厉害?”

“乌图现在是黑萨满,但我所学的他也学过,也就是说,他精通黑白萨满两种巫术!”

格力萨满无奈的摇摇头,“这也就是我让你们来帮忙的原因……”

说完,格力萨满抬起头看着我和闷骚杨,双眼炯炯有神,只见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咱们的祖上齐心向善,他们没有做完的,咱们这些晚辈应当义不容辞接过来的是!”

第三十六章 通灵

“好!很好!世上之事总会有始有终,几百年前留下的遗患今日就让咱们来破除吧!”

格力萨满拐杖重重拄在地上,神情亢奋,看那劲头,就像武林盟主号召群雄消灭魔教一样。

我从头到尾听下来,心说好一个格力萨满,当真是老奸巨猾。俺们祖师爷为了天下苍生,屈尊到你家苦口婆心,放下尊严不说,还送了大宝剑,黑萨满的产生是因为你家老爷子处事不当,怎么说着说着还把俺们道家扯进去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虽说几百年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与我和闷骚杨扯不上半点关系,但好歹我们也是崂山派的传人,就算黑萨满之事与我们没什么直接关系,但也知道不能就此认怂,给祖师爷丢人。再说这里面还牵扯到几十条人命,再往大了说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一方安宁,多年前舅姥爷就对我说“替天行道”这四个字,看来今日终于逮找了机会。这次的经历非同凡响,等回去了说给舅姥爷听,说不定他老人家也会大吃一惊。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我当然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闷骚杨会怎么做。

闷骚杨一脸凝重之色,思考了许久,恭敬的对格力萨满说道:“前辈既然这样说了,那晚辈也不好推辞,只是萨满巫术在世间失传已久,我们这些晚辈更是鲜有耳闻,只怕不是乌图的对手……”

格力萨满摇摇头,说道:“无妨!萨满巫术虽说分黑巫术和白巫术,但总归还是一家,有我在,谅他也使不了多少花招,你们是邱真人的传人,当年邱真人能胜过我祖上阔阔出,想必道家必有其专长之处,我对你们很有信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闷骚杨也不好再说什么,回答道:“那好吧,我们只管听前辈的便是!只是……我们道家驱邪除孽,向来都要用到一些法器,眼下我们哥俩手里只有一把灭魂,连个罗盘都没有……”

格力萨满哼哼一笑,说道:“小娃娃,我看咱们就说到这里吧,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有几斤几两,你的道行和资质比那个娃娃可强的多了,他还没有犯难,你倒先担心,这是不是有点儿反常……”

说罢,格力萨满转过身,迈着步子就往石室深处走去,不再理会闷骚杨。

我在旁边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想到是在暗地里互不相让,看来我还是太嫩了些,听了几句迷魂汤就头脑发热。

闷骚杨吃了憋,被格力萨满看穿,一时脸色很是难看,我上前拍拍他,说道:“咱兄弟俩也不是外人,你也甭觉得害臊,年轻人嘛,总归还是太嫩。”

闷骚杨使劲甩一下肩膀,挣开我的手,一声不吭的朝格力萨满跟了上去。

石室的石料因为都是一些夜光石,所以石室里并不黑暗,完全不需要什么灯火照明。格力萨满拄着拐杖叮当乱响的走在前面,闷骚杨其次,我则跟在最后。一路走下去,眼看着周遭环境,心里实在是吃惊不小。刚才在石室外面听那乌图说话,以为这石室就是乌图的老窝,没想到这里面竟如此宽敞。想来这必是地宫中的核心部位了,不知道墓主人的棺椁和遗骸是不是在这里面。

越走下去,我就越是赞叹不已,心说这哪里是什么石室,分明就是大殿,走了这许久竟然也看不到尽头。这座墓的主人想来就算不是阔阔出本人,也一定是地位与他不相上下的,瞧这座墓的规模和气派,就算是一些中原地区的大墓怕也相形见绌。

格力萨满在前面走的极为缓慢,有时候仔细观察,只见他一步三晃的,样子很是古怪。他左手拄着拐杖,右手则拿着那面皮鼓边走边敲,带动着身上的铃铛叮当乱响。我感到好奇,却不敢打扰他,萨满教以天地为尊,这进入自家的祖坟,不仅是不敬地,而且也是不尊敬老祖宗,想来格力萨满这般怪异举动,是正为自己向神灵和老祖宗解释呢……

自古以来,为了防止被盗墓,王侯将相的墓穴之中设置机关暗道那是顺理成章、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是有一个朝代却是例外,这个朝代的王侯墓葬都藏得比较隐蔽,莫说是古代的盗墓贼,就是现在利用高科技手段,想要找到那些墓穴也不是易事。这个朝代便是元朝。

元朝的墓葬形式分两种,一种是王侯将相的隐秘葬法,一种是普通贵族和布衣百姓的普通葬法。其实,当下对于依据是不是容易被找到墓地所在,而划分所葬之人是不是达官显贵的法子还有待商榷。人们也只是因为找不到那些元朝历史上的大人物的墓葬,才会如此猜测。据说,成吉思汗的墓葬所在至今仍然是一个谜,这就源于当时统治者盛行的秘葬制度。

既然藏得够深,再设置机关暗道就有些画蛇添足了。对于这一点,我平日里没少看些稀奇古怪的杂书。现在见格力萨满毫无顾忌的在石室里走,想来确实如此。这里,貌似还真的没有什么机关陷阱。

话归正题,就这般走了一会儿,走在最前面的格力萨满忽然停了下来。他放下拐杖,扬起双手,把那面皮鼓敲得咚咚作响,一边还在原地跳着奇怪的舞蹈。那舞蹈姿势怪异夸张,充满了原始的野性美和力量美。格力萨满跳了一会儿,忽的俯下身子,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看得我都一阵替他发疼。

就在格力萨满扑到地上的时候,我们周围几米的范围内莫名的刮起了一阵阴风。这股阴风阴凉得很,是我从没有见识过的,就是魇魅级别的恶灵所产生的阴风与这个相比,也好似是霜与冰的差别。那阴风一吹到脸上,瞬时间我就感觉额头和手心一阵发凉。我吃了一惊,赶忙调整呼吸,把全身灵气都运到额头、手心和脚掌的几处重要穴位上,才勉强抵住那股透彻骨髓的阴冷。看来这阴风古怪的很,不仅阴冷异常,还专门喜欢钻人身上的额头和手心等命火所在之处。

根据《一十二法》所说,人是阴阳一体的生物,身上有三处命火所在之处。一处是额头,乃有天火;一处是手心,乃有人火;还有一处是脚心,乃是地火。这三处天、地、人三股阳气通关全身,人才能阳盛于阴,以此得以健康,一旦这三处火中的一处弱了或者灭了,那么人就会生病或者身体变得孱弱,极易被邪祟侵袭。

我练了十几年道术,此时的额头天火和手心人火两处仍是感到了冰冷,这说明那股阴风绝非一般。

闷骚杨却比我有经验,只见他早已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就地打坐,来了一个不动金刚。

那阴风起初还是嗖嗖的一缕一缕的吹,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呼呼地,有些猛烈。我怕有个好歹,也不敢大意,也就地打起座来。可打坐也不能干闲着,我索性开启了玄眼,想看看这阴风里到底有什么。

玄眼一开,我暗暗心惊,庆幸自己及时打坐护体。玄眼中,只见一道道青色和黑色的光团在周围四处乱窜,还有一些正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在不远处,还有一道淡金色的光团和微微泛起紫气的光团,那想必是闷骚杨和格力萨满了。想不到格力萨满道行如此高深,竟然都有紫气了……

这般静候了片刻,终于耳边的阴风渐渐小了许多,最后终于平静下来,而玄眼中的那些青色和黑色光团也跟开完了会一样,纷纷四散离去。我睁开眼站起身,见格力萨满也站了起来,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刚才我用通灵术问了一下这里的各位冥君,它们说再往前去便是乌图的藏身之处了,只是……”

“只是什么?”

闷骚杨问道。

“只是它们虽知道乌图的藏身之处,却好像对那个地方有些忌惮,甚至说……是有些害怕……”

格力萨满有些迷惑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我见刚才的光团里还有一些黑色的,黑色代表的是煞气,连煞气都忌惮和害怕的,那会是什么……

格力萨满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刚才的各位冥君里,有在这山间住的,有在这墓里住的,还有的是从地府来的,连地府来的都怕……那会是什么呢?”

我见他面有忧色,担心的说道:“哎哟大爷!您可别玩砸了啊!俺们哥俩对你们的巫术一窍不通,还指望您老的指示呢!”

格力萨满一摆手,示意我不要心急,说道:“放心,虽然不知道前边有什么,但冥君怕的咱们不一定会怕,或许只是一些什么禁制,咱们是三个人,那些傀儡又被挡在门外,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我不知道格力萨满哪里来的自信,或许是他太了解乌图,又或者是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是从此,但我却总感觉心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那具体是什么。我看向闷骚杨,见他也看着我,神色间很是严肃,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第三十七章 博

眼下虽然人数对比上是一比三,貌似我们这一方还占了优势,但其实却不然,仔细想想,我们虽是三个人,但我和闷骚杨是道家,道家施术不仅要有真气口诀,还要有法宝法器压阵,但此时我和闷骚杨两人仅有一把灭魂剑,其他的就连一张最基本的纸符都没有,这就很叫人担心了。其次是格力萨满,虽说他是大萨满,是“通天之巫”阔阔出的嫡系传人,但他知晓的只是白巫术,而同样身为嫡系传人的乌图,却是黑白巫术精通,这又是一大劣势。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俗话说天时地利人和,此时我们既没有天时,更没有地利,在人家的地盘上勉勉强强算是“人和”这种三缺一的因素导向对于我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格力萨满走在最前面,他此时已经丢弃了原来的拐棍,而是一手拿着皮鼓,一手提着一串铃铛,那皮鼓只有一面蒙着皮子,造型简单古朴,在鼓面和鼓圈的边缘绘着日月星辰和一些简单的兽形图案。再看那铃铛,那铃铛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铸,看上去既像是铜的,但又光泽闪亮,以我这些年所见过的铃铛还没有如此这般的。那铃铛有茶杯大小,在其周围又有一些像核桃一般大小的小铃铛,那些小铃铛上锈迹斑斑,看来是作料和大铃铛不一般。小铃铛以大铃铛为中心用红绳系在四周,仔细数一数共有九个。

萨满巫师擅长占卜驱邪和治病医人,但那还是在古时候,到了现在,已经很少有厉害和实用的巫术能够传承下来,格力萨满不用巫医之术救虎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或许是他学艺不精,信心不足吧。不过从这老头刚才的手段来看,在请神通灵和驱鬼镇邪这一块,似乎他还是有些能耐的。我以前听舅姥爷多少说起过萨满巫术,萨满巫术和道家道术的思想精髓有些不同,其讲究的是以天为尊,而人又能战胜自然。道家讲究的却是天人合一,人要顺从自然法则。这两点到底哪一点比较准确还说不清,萨满教存在了几千年,可以说是绝对的现代人类第一宗教,能在历史长河中生生不息,并且还遍布世界各地,这说明萨满教确有其专长之处。或许,我和闷骚杨这两个道教弟子可以通过这次的经历从中吸取一二也不定。

格力萨满在前走着,他一边一手摇着铃铛,一边还在另一只手的皮鼓上敲上几下,嘴里念念有词,只不过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咒语法文之类的。世界各地的萨满教各有不同个,就中国东北和内蒙等地的来说,其在演化过程中吸收了藏传佛教的一些精髓,其中也讲究佛爷之类的神尊。此时格力萨满嘴里念的,倒像是喇嘛念的经文。

闷骚杨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低语道:“殄文!”

“殄文?这玩意不是没有口语发音吗?”

我听闷骚杨一说也吃了一惊,殄文据说是水族鬼师与鬼神对话之时所用的语言,传承方式极为隐秘,只是不知道萨满教也讲究这一套,看来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但根源上似乎都有共通性。

“他念得殄文里掺杂着藏传佛经,或许是借助经文来发的音。”

闷骚杨歪着脑袋仔细听着。

“那他念的是什么?”

“不知道……”

闷骚杨两手一摊。

“嘿……”

我瞪他一眼,“说了等于白说……”

格力萨满走得很是缓慢,正当我和闷骚杨听他念殄文听的入神,他忽然停了下来。

“佛爷的旨意已经不管用了,再往前走该是到地方了!”

我朝两边看了一看,在发蓝的幽光中,似乎两边的石壁宽阔了些,但这种变化很是微小,如果不仔细观察是察觉不出来的。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起初两边墙壁上的夜光石上,好像并没有什么雕刻,而这里却有了。

我不太确定,便问道闷骚杨:“嘿!骚杨你看那墙上刻的是什么?”

“应该是……牛?”

闷骚杨打眼瞧了一瞧,也没怎么在意。

但我总觉得这墙上的雕刻很是古怪,在这个地方,又是面临大敌,再微小的变化也不能疏忽。我来到墙边,仔细看了看那雕刻,那雕刻的雕工并不算好,就因为如此,我才看不清墙上刻得到底是什么。虽然看不清,但那绝对是一种动物。那动物四蹄长耳,还有两只犄角,莫非真是牛?可在墓室里刻牛有什么寓意?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拿手在那“牛”蹄子上摸了一摸,手刚碰到墙面上的沟壑,也不只是不是错觉,只觉得脚下的大地好像晃了一晃。

“怎么回事?”

我不敢再碰墙面,看着闷骚杨。闷骚杨也是一动不动,似有警觉。

“你们两个熊的!怎么好奇心这么重!一是看不住就乱碰!”

出乎意料的是,格力萨满转身大骂,看他那焦急的神色,我知道自己那一摸闯祸了。

格力萨满骂完不够,手里的皮鼓和铃铛响的更急。

“老爷子,刚才是怎么回事?地震了?”

“震你个熊!你看看!”

格力萨满一指两边的墙壁,顺着他的指点,我这时才看清,原来两边的墙上不止这一只雕刻,再往前去,还一次并排着好几个雕刻,数一数左右各三个,总共六个。

“这刻得是啥?”

我依次打量着那六只雕刻,只见到满眼的粗线条,并不能看清到底是什么。

这时格力萨满神色焦急,从那串铃铛上摘下两只小铃铛,分别给我和闷骚杨,“快把铃铛缠在左手的小拇指上!”

格力萨满大喊。

我和闷骚杨不敢怠慢,接过铃铛刚缠在手上,就举得大地有时一震,这次感觉的清清楚楚,绝不是什么错觉。

我们三人不再往前走,站在原地静静等候,倒像是再等什么敌人。我不停的观察四周,眼神在蓝幽幽的墙壁上一扫而过,余光之中似乎看到那只“牛”的蹄子动了一下。

“难不成这画是马良画的?怎么要活了不成?”

虽说是余光所见,但却绝不是错觉,我再看那只“牛”只觉(〃文〃)得它似乎(〃人〃)比刚才(〃书〃)真切形象(〃屋〃)了许多。这时,几步之外的格力萨满快速抢上来,拿着那面皮鼓在我额头处咚咚咚连敲三下。我看着他这般动作,正要好奇,却突然觉得头痛难当,脑袋里就像曹操一样,里面有两只螳螂打架。

我头上疼痛难当,感觉孙猴子的紧箍咒也不过如此了,那阵让人直挠心肝的痛楚维持了没有多久便消失了,我摇摇脑袋,一脸的不可思议,连忙问道:“老爷子你做了什么?咋回事呀?”

格力萨满冷冷的盯着墙上的那只“牛”说道:“要不是我及时救你,只怕现在你已经变成墙上的画了!”

“怎么可能!老爷子你开玩笑,就算世上的法术再怎么厉害,大活人也不能变成画呀,除非是神仙的手段!”

格力萨满摇摇头,说道:“这可不是吓唬你,你们中原的东西或许没有这一说,但萨满巫术却有,这是‘博’!”

“‘博’?什么是博?”

我心说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稀罕名词。

闷骚杨这时开口了,“‘博’在萨满祭词里是神巫的意思,神巫也就是……”

他一愣,面露不解,“老前辈,你不就是‘博’吗?这……”

格力萨满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是‘博’,博是神的使者,是佛爷的随从,你们要小心了,这墙上的东西可不一般!”

我还是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问道:“难道‘博’不只是像你一样的神职人员,还是……这稀奇古怪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黑巫术里的一种,这些‘博’是黑萨满用自己的灵力创造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乌图的灵力分体,咱们现在已经和他面对面了!”

“有这么厉害!竟然还能用灵气创造分身,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

我记得有个日本动漫里描绘了用什么查克拉创造分身,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真有!

格力萨满不想多说,只是提醒我们:“小心了!‘博’的发动需要一些时间,它们马上就要下来了!”

我还没明白‘它们马上就要下来’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劲风拂面,大地隆隆作响,而墙上的那只“牛”竟然跟动画似的,全身的线条缓缓而动,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在幽蓝的墙壁上作仰头悲鸣状。

“哞!”

莫名的一声牛叫,那墙上的牛忽的虚无幻化,变作一物凌空飞舞,那东西飘在半空,慢慢卷成一团,还没等我看清便成了一只活生生的有鼻子有眼的白牛!

“嚯!还真是只牛!”

我来不及惊奇萨满巫术的神通,格力萨满便挡在了我的身前,而那只白牛悲鸣一声,四蹄踏地,蹬蹬几下,卯足了劲向我和格力萨满撞过来。

那白牛身形如真牛一般,我和格力萨满在它面前犹如羊羔,被它蛮力一撞,只怕要魂飞天外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三十八章 法铃和法鼓

墙上那只白牛忽的幻化成了实体,偌大的鼻孔里咝咝的喷出两道白气,那白牛嘶吼一声,四蹄踏地,突地卯足了劲儿向我撞过来。这一系列的事情太过超乎想象,我哪里会想到墙上的画竟然也能活过来。眼看着小山似的白牛噔噔噔的挺着犄角撞过来,我竟然一下子傻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格力萨满就在几步之外,他身形一晃,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已然挡在了我的面前。

格力萨满比我瘦小许多,他这一过来,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连忙问道:“老爷子你不要命了!快躲开!”

“躲不掉的!”

格力萨满头也不回,话音未落,只听叮铃一声脆响,再接着便是全身一震,那感觉就像思维意识在身体里不停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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