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老贺的诡事辑录[2部完]-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关于金佛寺的建立,就只有这些,但有些事情却只是刚刚开始。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十来年过去了,金佛寺一直保持着当初的盛名,佛寺经过几次翻修也不显得陈旧,规模还照比当初更大了些。
有一次,在金佛寺周围数百里范围内出现了严重的干旱,一连三年,几乎颗粒无收。
干旱之后必有瘟疫,周围村镇的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大部分村子都成了死村,勉强活下来的人都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开这场灾难。
有些人就想到了金佛寺。金佛寺建在山里,山里人少,相对比较安全,所以很多难民都躲到了金佛寺。
金佛寺里的和尚早就离去了,整个大殿和后殿都成了各方难民的据点。躲开了瘟疫可是躲不开饥饿,为了填饱肚子,有人将脑筋动到了镇寺的金佛上。
这些人此时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有佛祖怪罪了,衣食温饱的时候才有信仰,人都快饿死了信仰就是个屁。
当下一群人就商量好,把金佛卖掉后,得到的钱大家平分,当然罪孽也一起平分。说好之后,立即有人爬到上面拿金佛,可是没想到,拿下来一看,那金佛竟然是假的,只是一个木头雕成的佛像上面刷着金漆。木佛做工惟妙惟肖,要不是这次拿下来,根本看不出真假。
到底金佛是谁掉的包?一群人全都蒙了。或许是难民中的某一个,或许是和尚们离寺的时候带走的,更有可能黄博成拿来供奉在佛寺里的金佛一开始就是个假货……
但是这一切是没有答案的。
又过了一天,金佛寺里又来了三个人,夫妻俩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子。这一家三口全都面黄肌瘦,男的还带着一脸病容。
住在庙里的人都是过了今天顾不得明天,所以谁也没有在意他们,三个人就在庙里住了下来。每天那个男人都会离开一阵,说是出去找吃的,可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手回来。眼看着那女娃子越来越瘦,女人心疼得不得了,有一天男人又出去找吃的,女人就背着人偷偷拆开衣服夹层,从里面拿出一块精致的玉佩。
玉佩不是粮食,可是拿它可以换取很多粮食。女人悲喜交加地看着玉佩,刚想把玉佩揣到怀里就被藏在暗处的几个人抢走。女人疯了一样和那几个人抢夺玉佩,可是她哪里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厮打之下竟然头部撞到墙上,当场死亡。
女娃子看到母亲惨死,顿时号啕大哭,几个人起了杀心,连那小女娃子也一起杀了。
他们杀完小女娃子,又商量着一不做二不休,等那个满脸病容的男人回来一起杀掉,以绝后患。这时候突然有个人盯着小女娃的尸体,说了句,“这女娃子看起来很好吃”。
人类的疯狂有极限吗?事实证明,没有。
当一场谋杀演变为一场人肉盛宴,人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道德,只是遵循着最原始、最黑暗的本能。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金佛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的妻子陈尸在地,而他的女儿,正被二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人分食。
男人当时就疯了,人们藐视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但是他们都失算了,他们不知道,这个满脸病容的男人,其实是东三省一家很有名气的镖局总镖头。他是为了护送一大批赈灾的粮食而来,不过护送途中出了问题,就由副镖头押着粮食先走,他们事先约好,以玉佩为信物,到时候再会合。总镖头带着他的妻子女儿从山路走,不过他突然生了重病,身上的钱财又被盗走,只好暂时留在金佛寺。
总镖头的武艺相当了得,虽然在病中,但是那些乡野村夫远不是他的对手。据说,那是一场连天地都为之色变的血腥杀戮,庙里所有人包括半大孩子都成了尸体。总镖头把他们全部吊在金佛寺的顶梁上,让他们永远在佛前忏悔自己的罪孽。
做完这些后,总镖头就带着玉佩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由于金佛寺里惨死了二十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害怕会遭到冤魂索命,所以没人敢再到金佛寺去,那里成了有名的凶地。过了没多久山里突然发生了一次自然性坍塌,金佛寺就随着这场灾难不见了踪影,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有人说金佛寺是被恶鬼控制,在虚无的空间里到处寻找仇人;也有人说是神灵觉得这个地方太过邪恶,所以就让它在人间消失。但是真正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后来这些猜测也变成了传说的一部分,就是以上你所看到的。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些失望,因为我最想知道的部分,就是金佛寺怎么会突然出现和消失,故事里并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用鬼神的传说来敷衍,未免太过虚幻。
我对田大爷说:“那些藏在骨头里的虫子不知道是什么,幸好没有毒性,要不我被叮了这么多下不疼死也被毒死了。”
田大爷道:“你怎么知道没毒性?”
我愣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田大爷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些形状奇怪的干草:“我带了自己配置的解毒草药,要不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看我呆愣愣的样子,田大爷接着说:“那些虫子叫螫虫,也有一说叫螫尸虫,它们靠吞噬各种生物的尸体存活,一般喜欢聚集在动物的骨骼里,身上长有毒刺,生命力很强,缺乏食物的时候就会进入休眠状态。我估计在金佛寺里的那些螫尸虫已经休眠很长时间了,所以毒性不强,要不然的话就算有大罗金丹也救不了咱们。”
听到田大爷的话,我后怕地看看身上的红点儿,暗道一声侥幸,没想到那种丑陋的虫子这么可怕,看来我的命还是挺大的。
我又和田大爷聊了几句,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我记得在部队的时候,我曾经在我们班长那看到一本很有趣的书,书名我记不得了。书里提到了许多的神秘失踪事件。
比如发生在美国的“兰克事件”,我记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说的是,一个叫兰克的先生邀请一位法官和妻弟到家里共进晚餐,在他出门迎接客人的时候,他挥着手说“欢迎,欢迎”,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消失了,就像化作空气一样,当时目睹这一幕的有五个人。当地警察用一个月的时间在他家周围大范围内作了彻底的搜查,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大概是在一八九几年时,美国又发生了一件“奥利弗失踪事件”。奥利弗的父亲邀请了二十位客人到家里做客,他的妈妈要他去外面提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出凄惨的大叫。客人全都奔出去看,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踪影,而他的叫声不断从空中传来。
这类例子有很多,我想人可以突然失踪,就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也许他们是到了某个我们看不到的空间,那金佛寺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状况呢?只是我无法解释它的突然出现。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和田大爷一说,田大爷沉思了一会儿跟我说,这样的事的确是有的。比如说当年英国的一艘轮船上的水手在大西洋看到一艘“鬼船”,鬼船的名字好像叫“拉大哈马”号,好几名水手到船上查看,发现船板断裂,桅杆拖在船外,船舱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航海日志完好无损,好像船长刚搁笔离开。过不多久,从另一艘船上传来更为惊人的消息:他们前不久在大西洋海域遇到过“拉大哈马”号,那时候拉大哈马号正慢慢地沉向海底。
田大爷问我,船已经沉入水底,它又是怎么浮上来的呢?而且航海日志丝毫无损,这是为什么呢?
我使劲儿挠头,田大爷说你就算是把头发挠下来恐怕也想不明白,这世上的事说不明白的多了,就算不是鬼神作祟,也会有一些神秘的力量,何必一定要自寻烦恼,也许将来就会有答案。
我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其实……我头痒痒,好几天没洗了。”
田大爷举起一双手,我奇怪地看着他:“干什么?”
“试试我的老拳好吗?肯定能解痒。”
“这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啪啪”,“砰砰”,“哎呀……”
世界清静了……我捂着脑袋哀叹,原来田大爷也有火暴的一面啊,幸亏我没说自己某个地方痒痒,否则现在离太监不远了。
“田大爷,没想到你懂这么多。”我谄媚地看着他,“你其实不是个普通人吧?”
田大爷摇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厉害,只是经历的事比别人多些。”
“我想你以前的经历一定很精彩,我真想听听。”“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我在山洞里养了一天伤,田大爷看我恢复状况良好,就决定出发,正式进入岩石山。
我们走了大半天才进入岩石山,岩石山和鞍子山的景色相差无几,树还是那个树,山还是那样的山。我心中充满好奇,它到底险在哪里呢?
为了接下来的行程,我提醒自己一定要淡定,看着满天浮云,我想起“老子”曾经说过:“心似铁陀,身似浮云,勇往直前,献身四化。”
这是我家里的老子——老头子常挂在嘴边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跟上田大爷的脚步。
第八章 黄皮子
岩石山远看和鞍子山差不多,进入后全然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岩石山上长满了云杉、冷杉、落叶松和油松,这些植物大多是针状类的叶子。也有一些灌木生长在其中,但是明显没有鞍子山上的多。冷杉和云杉是耐阴的树种,生长稠密,行走其间就觉得很幽暗,真正能体会到“深山老林”这句话的含义。
我很难想象有人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吃什么、穿什么,靠怎样的方式生活呢?总不会像个原始人似的赤身裸体,满山乱跑吧。
我随田大爷走在落叶上面,心里“突突”直跳,仿佛随时会从那厚厚的落叶里面钻出个诡异的东西。我觉得出来这一趟我的胆子好像越变越小,换句话说就是“无知者无畏”,而“知之者有点儿畏”。
我不得不承认,我变得成熟了。
走了一段路,我庆幸着没碰上什么大型野兽,只有几只小松鼠野鸡之类的从附近跑过去,我也没去理它们,食物够吃的情况下我不会打猎。
走了半天路我有些累了,远远地看见一个树墩子在一大片树木里显得分外惹眼,我急忙跑过去要坐下,可屁股还没落下就被田大爷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
我跳起来捂着屁股怒目而视,田大爷摇头:“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反驳:“其实我是想帮你老人家占座,没想别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吗?在深山里的树墩子是山神爷的桌子,不能随便坐。”
我一呆,好像真的听二柱说过这么回事,心一急就给忘了。我失望地看着那个看起来很好坐的树墩子,只好和它失之交臂了。
我一转头,突然愣了,一个身形修长,一身棕黄皮,头部很像老鼠的东西定定地站在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多毛的尾巴服帖地耷拉在地上,眼睛亮得就像两盏灯泡。这是什么动物?很眼熟。我猛然想起二柱给我看的一张画,画上正是这种动物——黄鼠狼。
就在我呆愣的时刻,那只黄鼠狼突然竖起身子,用两只后脚站立,它的两只前爪端在胸前,样子很可笑。
还没等我笑出声,黄鼠狼突然做出了一个更诡异的动作,它弯下腰,从地上捧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粪便,那粪便已经干透了,样子和干牛粪差不多,黄鼠狼就这样把粪便举在头顶,然后像人一样直立着身体跑来跑去。
这真是我做梦都没想过的奇事,那黄鼠狼跑了几个来回后就停下脚步,突然扔掉粪便抬起一只前爪给我打了个敬礼。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田大爷你看,这黄鼠狼还真……唔。”
田大爷突然上前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我的话憋在嘴里,脸颊涨得通红。我挣开田大爷的手,刚要发问,田大爷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黄鼠狼打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打你……打得你六十年不能翻身,一个死畜生还妄想……我打死你!”
田大爷连连飞石,黄鼠狼被打中了几下,急忙吱吱叫着逃走了,在树林里闪了几下就没了踪影。
我奇怪地问田大爷:“大爷,你为什么打它?我刚才想说话也不让我说。”
“你想说什么?”
“我就觉得这只黄鼠狼挺有趣的,样子还真像人。”
田大爷叹气:“幸亏我捂你的嘴了,否则你的话让黄皮子听见可不得了。”
我大奇:“听见就听见了呗,有什么不得了?”
“你是城里来的孩子,也难怪不知道。咱们刚才看见的黄皮子,那就是个老货,生存的年头多了就能成精。”
“真的假的?”我虽然听说过黄鼠狼成精的故事,但那也只是故事,怎么可能真的发生。
“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它还需要人的点拨,也就是人说的一句话。”田大爷的样子很认真。
“你是说,我刚才要说的……那句话?”
接下来田大爷的话,让我感觉就像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田大爷说,山里头黄皮子和狐狸是最具妖性的两种动物,它们活得久了就会自动修炼,比如蹲在空地上吸取日月精华之类。当然光靠这个它们是成不了气候的,还要听到人的一句话。这句话就像是佛陀对婆罗门说的一句话,婆罗门听到后就会悟道成仙。而黄皮子在人前做各种动作就是想让人说它像人,那样它就会悟道,最后成为会幻化成人形的黄皮子精,这就是所谓的言灵。
当年村里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一老一少在院子里干活,突然就跑来了一只黄皮子,黄皮子在山村里是常见的动物,偷鸡属它最拿手。无论多么小的缝隙它都能钻过去,有时候会把鸡整只偷走,有时候会直接在鸡窝里把鸡血吸干再走,着实可恶。
而那天黄皮子出现在白天,就这么站在一老一少的面前,这对祖孙顿时就愣了。这时候黄皮子突然拿起一根棍子,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做出铲地的样子,当时那个小孩就喊道:“爷爷你看,黄鼠狼真像人!”
爷爷想阻止孙子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只黄皮子连连点头,然后就跑没了影。那之后,村子里发生了好几次村民被黄仙上身的事情,把跳大神的请来,跳一阵似乎恢复了意识,但是跳大神的走没多久又恢复到狂乱的状态。和我前不久见过的蛇仙上六婶身的情形很像。
又过了几天,这些被上身的人越发闹得不可开交,白天就裸着身体到处癫狂乱跑,晚上竟然发展到要吸血的地步。他们要吸的可不只是鸡血,什么畜生的血都要吸,偶尔清醒就吐得死去活来,折腾得人跟一具骷髅没什么两样。
后来这些病患家属就聚在一起商量,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跳大神也不好使,干脆就上别的村找更厉害的人。
于是几个人组织一下,凑了些钱,翻山到别的村里找到了王半仙。王半仙是有本事,但是他一听到是这样的事当下就没答应,说自己会的两下子和这种事不沾边,让这些人到隔壁村子找一个叫吴麻子的人。
这些人一打听,才知道吴麻子是个会掐邪病的人,在他们那个村子还挺有口碑,举凡什么鬼怪上身之类的找他,他都能治。
于是这帮人又跑到隔壁村子去找吴麻子,到吴麻子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只见吴麻子家乱哄哄的,一个中年妇女哭天抢地地干号。这几个人心中一颤,心说不会吧,倒霉成这样,吴麻子竟然死了?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不是,原来吴麻子昨天半夜突然失踪了。睡在他旁边的老婆根本就没察觉,天亮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家里什么都没动,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就连吴麻子昨天晚上脱下来的衣服都还在炕头上放着。他老婆吓得挨家挨户地打听,可是一点儿信儿都没有,这个人就像是活生生地消失了。
吴麻子在村里有些地位,于是全村出动在附近一带找他,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头绪。他老婆由刚开始的哭号变成大骂,骂的内容无非是什么吴麻子没良心,嫌她现在年老色衰,为了和狐狸精私奔竟然净身出户……
大家一看,这老婆子竟然急出神经病了,都能躲多远躲多远。
来找吴麻子的几个人也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决定一起加入寻找吴麻子的行列。
一直找到晚上才有眉目,有个人说在后山听到吴麻子呼救的声音,不过他前后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吴麻子的踪影。山上夜里太黑,一群人点着火把上山找吴麻子,到了那人所说的地点,果然听见吴麻子的叫声,不过若有若无,跟耗子叫差不多。
一群人循着吴麻子的叫声寻找,火光将周围照得通明,有个人眼尖,看到在一块土包的后面,有个球形的东西,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大家急忙跑过去一看,一群人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原来那个球形的东西是个人头,而且是吴麻子的人头。你想想,在一块光秃秃的地上,看到一颗人头表情痛苦地喊救命那得多吓人啊。
一群人哭爹喊娘地往山下跑,急得吴麻子声嘶力竭地大喊他还没死,只是被一个洞卡住出不来了。
几个胆子大的回去一看,吴麻子果然只是被一个洞给卡住了。当时就有人拉着他的头发往上使劲儿拽了几下,结果吴麻子的头发被拽下来大半,当下由吴麻子升级为吴秃头。
吴麻子哭丧着脸说你这么拽不行,行的话我早就出来了,还是拿工具把我给刨出来吧。于是这帮人真的回去拿镐头铁锹,把吴麻子像刨萝卜一样给刨了出来。
吴麻子出来后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几乎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大家往卡住他的那个洞一看,里面黑漆漆的,但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空间很大,一条条洞穴不知通到哪里,一阵骚烘烘的气味从里面传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洞穴。
有好奇的人在附近转了一大圈,并没有看到其他出口。这可就奇了,话说卡住吴麻子的洞这么小,而且没有其他的洞口,吴麻子是怎么进去的?
吴麻子被村里人匆匆抬下山,路上他睡得像死猪一样,村里的赤脚大夫还给他来了个全身检查,这么折腾他都没醒。大夫说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疲劳过度,需要休息。
几个来找吴麻子的,还有一干好奇的人都只能等。
吴麻子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几个人急忙来到他家把事儿一说,求他一定要把自己家人身上的邪病治好。
赚钱的机会来了,大家都以为爱财的吴麻子一定会蹦着高地答应,没想到他竟然铁青着一张脸,说什么都不肯接这趟活儿。
几个人以为吴麻子嫌钱少,立刻就松口,说只要吴麻子把家里人的邪病治好,钱还可以再加。
吴麻子还是低着头默默不语,可是他老婆坐不住了,在吴麻子身后死命拧他的屁股。吴麻子本来很听他老婆的话,可是这次竟然无动于衷。后来他老婆来火了,一把抄起扫炕的笤帚,在炕沿儿上狠命一敲,骂道吴麻子你是不是想要饿死老娘,有钱都不赚,你魔疯了吧你!
吴麻子斜觑着他老婆(以前从来不敢),说你是要我活还是要我死?要是不想我活了,我现在马上就接下这趟活!
他老婆被他超一般的气概造蒙了,屋里的人也都莫名其妙,接个活儿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
吴麻子长叹一口气,说出了他昨夜的经历。
昨夜,吴麻子和他老婆进行了一场激烈的造人运动,然后就睡着了。他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人抬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出了家门,迅速往山上跑去。
吴麻子心里清楚,可是身体就像块木头,一下也动不了,他急得冷汗冒了一头,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也得了邪病?
吴麻子说当时上山的速度极快,他就好像躺在一匹马身上,耳边的风呼呼直响。后来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清走在前面的是个个头不大,而且看起来有些毛烘烘的东西。他吓得一激灵,心说这看起来不像是人哪,到底是什么东西要绑架我?
吴麻子心中怕得厉害,但是动不了,也喊不出声音,只能任那毛烘烘的东西把他一直抬到山上。到了山上,吴麻子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地势似乎越来越低,他勉强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自己被抬到了一个洞穴之内。
洞穴内阵阵刺鼻的骚味让他心惊肉跳,这……这很像狐狸身上的骚气。他进了洞后突然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洞内伸手不见五指。他忽然觉得身上能动了,马上蹦起来要跑。可是到处黑漆漆的,哪里是出口?
就在他犹豫时,他面前突然亮起二十几盏幽绿的小灯。
吴麻子惨然色变,他知道,这不是什么他娘的灯泡,而是许多双眼睛!
果然,黑暗中忽忽有亮光出现,像是磷火,又好像不是。吴麻子也弄不清了,反正他就着那幽暗的亮光看清了面前的情景——他面前竟然站着十几只狐狸!
其中有三只体型较大的,其他的看起来都是些狐狸崽子。奇怪的是这些狐狸崽子或卧或坐,个个看起来都是无精打采,而且都是残废之身。有瘸腿的,有瞎眼的,有少耳朵的……反正没一个完整的。
吴麻子当时心中一松,心说这些狐狸可能知道我治病厉害,所以才把我请过来,既然它们有求于我,就不会害我了。
可是他细一琢磨,不对啊!他给人掐邪病掐的就是上身的鬼怪,他面前这些不会是……
吴麻子看着一窝残废的狐狸崽子,顿时呆若木鸡。
这时候更劲爆的事情发生了,他面前的一只狐狸竟然口吐人言!
狐狸说:“你看清楚了,我这些孩子都是被你害的,今天我们就要你的命!”说着一群狐狸全都朝吴麻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吴麻子没法和狐狸说理,急得满头大汗,双手乱抖。他的手突然碰到贴身藏着的纸包上。那纸包还是上个月王半仙给他的,说他掐的邪病太多,没准儿什么时候就碰到坎儿,纸包里有些朱砂,遇到鬼怪喷一下,好歹能挡一阵。吴麻子觉得有理,就把纸包贴肉放好,连睡觉都不离身,没想到今天真能派上用场。
吴麻子摸着纸包心中稍定,他说:“既然是我作的孽,你们要吃我,我也认了。不过我看你是个得道的狐狸,我在死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能答应我吗?”吴麻子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拍狐狸马屁的一天。
先头说话的狐狸点头:“你说吧。”
“我很渴,我要喝水。”
狐狸答应了,给他弄来一些水。吴麻子趁机把纸包抠破,把朱砂含在嘴里,等水一入口,他立即朝一窝狐狸喷过去。狐狸们没想到吴麻子还有这一手,顿时瘫倒在地。
吴麻子趁机逃跑,可是他不知道洞口在哪里,只是一味地胡闯。找了半天,他才发现一个很小的洞口,洞口处透着微亮。吴麻子着急之下也顾不得洞口大小,死命往外挤,后来就变成大家看到的那样。
说完这些,吴麻子看着周围一圈人傻不拉叽的表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老婆小心地看着他:“麻子,你傻了吧。狐狸会把你抬走?狐狸能说人话?”
吴麻子暴怒:“屁!我有啥理由撒谎?告诉你们,老子以后就是不接掐邪的活儿了,你们快给我滚!”
几个人就这样被吴麻子赶了出去,可是他们哪能甘心——家里人还等着吴麻子救命呢。其中有个人挺有心眼儿,他说是王半仙给了吴麻子一纸包朱砂,王半仙就等于是吴麻子的救命恩人。我们的话他不听,那我们就请王半仙来,他能不给救命恩人面子?
于是几个人又翻山回去找王半仙,王半仙也算是个热心肠的人,当下就答应帮忙,后来吴麻子拗不过王半仙,只好跟几个人回到村子,医治了他们的家人。
关于吴麻子掐邪病这一段,田大爷还特地作了说明。
吴麻子会看人的血脉。他说了人要是有邪上身,这些邪气会随着人体的血气行走,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异象。因为血脉是活动的,所以一般人看不出来,也找不到。吴麻子能精确地摸索到这股邪气的走向,然后用银针截脉,把邪气逼得在一小块地方游窜,这股邪气会渐渐在人的皮肤上鼓起一个栗子大的肿包,吴麻子下针扎到这个包上,流出脓液,奇臭难闻,然后人就恢复正常了。
田大爷边走边讲,我对他讲的故事将信将疑,不过我现在倒是真的相信黄鼠狼有妖性。能做出那样像人的动作,肯定有问题。我心里暗暗下决心,往后看到黄鼠狼,不管它怎么耍花样,我上去就给它一枪,比田大爷的石头可省事多了。
第九章 王半仙
中午时分,幽暗的树林中仍然光线不强。我和田大爷坐下来休息吃东西,我问田大爷已经到了岩石山,接下来要怎么找王半仙。
田大爷说没有具体的路线,就先满山走上几圈,如果王半仙真的在这座山里,说不定会碰上。就算碰不上,也可以确定他不在这座山里,那就要到更远的猫耳山去了。
我觉得田大爷的办法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可是我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我们走了一下午,等我感觉自己抬不动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幸好我和田大爷及时找到一个山洞。我看这个洞还蛮大的,担心里面有黑瞎子或是老虎一类的猛兽,没想到只是寄居着一群蝙蝠,我拿着石头一顿乱砸,把它们都赶出洞穴。
最后洞里飞出一只特别大的蝙蝠,看样子似乎是这一群蝙蝠的首领,它的翅膀展开足有一米开外。我咂舌不已,后退几步,捏紧了猎枪对着它。
大蝙蝠似乎对我颇有敌意,照着我的脑袋就飞过来,我眼看它就要对我下爪子,急忙用猎枪一挡,它一击不中,竟然直接飞走了。
田大爷正往洞里走,边走还边往地上看。我很奇怪地跑过去,田大爷急忙叫我住脚:“这洞里栖息了这么多蝙蝠,夜明砂肯定不少,我采些回去,还可以卖两个钱。”
我嫌恶地摇头:“不就是蝙蝠粑粑吗?干吗取这么好听的名字。”
田大爷不理我,用布裹着手在地上不断翻找,最后捡了一些已经干燥的蝙蝠粪,用布包好放起来。
我等田大爷捡完夜明砂之后,找到一个带枝叶的树杈当扫帚,把地上的秽物清理干净,我可不想整夜待在一堆粪便上,光是那气味就够人受的。
清理完洞穴我们燃起一堆篝火,火光照亮了洞穴,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睡到半夜,一股寒意将我冻醒。我睁开眼睛一看,篝火已经熄灭,只有少许火炭在一堆灰烬中一明一暗地闪着,而我旁边的田大爷没有了踪影。
我心中一惊,暗道老头子不省心,三更半夜的又跑哪儿去了?
我起身,试着喊了几声田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