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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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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是这玩意的弱点,却不见得是收服它的关键。可现在没招儿了,我不能动,只能让柳叶青试一试。

成功了,我们算是结束战斗。没成功,也没损失啥。

柳叶青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举着符往我跟前儿走。我把那玩意往近拉拉,指着它菊花所在的地方,让柳叶青快点动手。

然后,使劲眨了两下眼睛。

后背痛的我脑袋里真发木,看东西久了眼前有黑影儿。

我使劲闭眼时,柳叶青正在我面前蹲下。可等我睁开眼前,孙明亮那个货突然一跃而起,猛的一下向我们扑来。

我大喊了一声小心,可还是晚了。

孙明亮猪一样的身躯往柳叶青身上一撞,柳叶青一下子就砸在了我右半边儿身子上。

胳膊肘一麻,右手松开了。

我心中一惊,连忙往那条影子所在的地方去看。

可现在,哪里还里还有东西!

我立马把不大的屋子扫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看向了孙明亮。

屋子是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条影子又上了孙明亮的身。

我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孙明亮,推了把正在往起站的柳叶青,“扶我起来,到孙明亮那儿去……”

既然知道了它的弱点,我就不会躺着等死!我非得,再和它抗争一把不可。

柳叶青一把把我拎起来,却没往孙明亮那里去,而是用手死死卡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过了头顶。

我喉咙一紧,不会呼吸了。心中大骂一声,操,天要亡我!柳叶青居然被附身了!

‘柳叶青’的手越收越紧,尖着嗓子对我咆哮道,“本仙儿,最讨厌别人拽我的尾巴!你既然不想活了,那本仙儿就送你去死!”

你他妈的也没想让我活,不然干啥用爪子拍我!我连蹬再踹,它的尾巴明明就在眼前,可我就是抓不到。

我越挣扎,‘柳叶青’掐的越紧,越紧,喉咙越痛。

痛到最后,都发木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也越来越黑,看什么都和飘在空中一样。

这回我敢肯定,我是真要死了……

就在我认命的闭上眼睛时,‘柳叶青’突然松手了。

我摔在地上,凛冽的空气猛的一下涌到了我的肺中。我狂咳几声,喷出不少血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

柳叶青躺在我面前的地上,他的身后,是一只一人多高的,像是一只老鼠一样的,黄色的雾状影子。

而我的上面,盘旋着的是一条蓝色的,蛇状影子。

我眼睛一红,眼泪掉下来了。

妈的,我可算是见着亲人了!

想叫声常老四,嗓子却痛的发不出声儿来。

常老四在我上面盘旋了一会儿后,向那只大老鼠逼近了几步。

那只大老鼠‘吱’的一声,退后了。

常老四‘嘶’了一声又逼的这,大老鼠‘吱’的一声又退远了!

然后,猛的一下扑在孙明亮的身上。‘孙明亮’站起来后,疯了般夺门而出!

寒风一吹,我猛咳了两声。一张嘴,又是一口血。我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哪儿痛了,就是冷,特别想睡觉。

常老四化为人一样的影子坐到我面前,声音极疲惫的道,“小柠,你坚持住。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老杂毛非把我打的元神具灭不可。”

我喉咙里咕噜一下,哑着嗓子道,“我,我才不会死!你,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无止真人还在?真好?

可常老四怎么现在才出来,让我被打成这样,在鬼门关里走一趟?

常老四没说话。

我喘了会儿,又道,“你把手机给我拿来。”

常老四上了柳叶青的身,把手机拿到了我面前。我举起左手,拨了120,告诉他们,我们在十里亭一处废弃的四合院里。

挂了电话后,是漫长的等待。等待不起,我迷糊了过去。

痛醒时,我正躺在120的车上,鼻子上带着氧气罩。

迷糊过去再痛醒,移动病床正在往车下抬。一个小护士前面喊着有人要进急救室,后面几个人推着床就往里面跑。

突然,床停住了。有人伸手,拿开了我脸上的氧气罩。

我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释南。

不是看错了吧?我眨眨眼睛又看,还是他。

“你这是怎么弄的?”释南问。

身边护士一个劲儿的催,

“这位先生,病人要进急救室,请你放手。”

“这位先生,如果你认识这位病人,请先去急诊处交款”

我抬起手抓住他袖子,让他把耳朵递过来,艰难的道,“释,释南,看在,看在我给你烧了两年纸的份儿上……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第88章陆二蛋,你好

祸害遗千年,我没死。

伤的也没我想像中的重,一个劲儿咳血,是什么粘膜被震裂了。后背痛,是纯磕的,没伤到骨头。就是右肩有点重,医生说那儿的骨头骨裂。万幸,没错位,省了不少事儿。

再有就是脖子。

我一直以为脖子算是人类比较脆弱的地方了,其实不然,在被那么疯狂的虐待之后,它还顽强的支撑着我的脑袋,虽然痛,却没有罢工的表现。

吃东西是一大难题。

因为有伤只能吃流食。

何为流食,粥也汤也。好往下咽,也好消化。

可麻痹,释南这货把我当漏斗啊。我一张嘴,一大勺粥灌进来。我仰躺着翻身困难,想分成小口往下咽根本不可能。

嗓子眼一开,一大口粥‘咕咚’一下就砸在了胃里。

张嘴喘气儿的功夫,又是一勺!

半碗粥下去,我身心疲惫,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释南再往我嘴里灌粥时,我把嘴一合说啥也不往开张了。

奶奶个腿儿的,这哪儿是吃饭,这是活受罪。

释南问吃饱了?我嗯了声,结束了这场催人泪下的磨难。他转身去放粥的功夫,我伸出左手,去够床头柜儿上的手机。

必须得找别人来照顾我,不然我非死释南手上不可。

“别动。”释南头也不回的道,“一会儿我帮你拿。”

我看了眼释南的后脑勺,把眼睛闭上了。不一会儿,手机被塞在了左手里。

我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二十几条陆明的短信和无数个电话。

我犯愁了,我伤成这副德行,要不要告诉陆明呢。深思熟虑了会儿后,我决定等我能坐起来后再告诉,这样最起码他来了看到,能少担点儿心。

回了条短信,告诉陆明说我手机昨天丢咖啡厅今天早上才找回来,现在在上课。一分钟后,陆明回了短信,六个字:什么时候下课?

我看了看时间,告诉他是堂大课,要一个小时后。他回,好。

我回了个嗯字后,给王子蓉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医院。让她和班导请假,然后骑着神州五号马上赶到医院里来,别问为什么,来晚了要出人命。

我没夸张,是真要出人命!

哭,我想上厕所。总不能让释南扶着我去吧。

挂了电话后,我仰躺在床上专心致志的憋尿。

释南走到我床边儿,用瞻仰遗体的角度看着我,“说说?”

我说我先歇歇。吃饭也是个力气活儿,真的。

释南嗯了声,面无表情的开门儿走了。

再开门进来的人,是纪浩然。

手里掐着笔和本,往我床边儿一坐,一脸害死猫的表情,“说说,说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说你大爷。”我白了他一眼,问道,“二哥怎么样了?”

释南钱挺大,我出了急救室直接进了单独病房。从醒过来到现在,除了他和护士还没见到过别人。

“没事儿。”纪浩然笑了,“脚崴了,昨天晚上一进医院就醒过来了,刚才想下地来看你来着,可他主治大夫让他最少三天内不许下地。这不,我就来了。”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笔本,一脸义正言辞的和我道,“我这可不是来和你要素材的,我是给你们俩传话呢!”

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呵呵,让纪浩然把纸笔拿过来。在纸上写下我的电话号码递回给他后,我说,“滚吧,我和他在电话里说。”

纪浩然靠了一声,说了句我真小气,起身就出去了。

再进来,是释南。没等走近我,我就闻到一股香烟味儿。

嗓子眼里痒,忍不住猛咳了几声。释南闻了闻自己身上,转身又出去了。

过了会儿再进来,带进来的空气有股雪的清新味儿。

这回,我舒服多了。扭了扭脖子看了他一眼,道,“你以前不吸烟的,现在怎么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了?”

“嗯。”释南往窗台上一靠,抱着肩膀道,“人都会变。”

我沉默。

的确,人都会变。

就像我。

我以前说话做事不会多过脑子,天天傻呵呵的,谁见我都说我脑子里少根弦。

可自打释南‘死’后,我做什么都在脑子里多过几遍。确保这样的决定不会给自己或是朋友带来伤害和麻烦。

如果实在不能避免,那就尽量选择后果最轻的。

我这变化,是心理上的。不是以前和我接触过的人,感觉不出来。

释南的变化,却是从里到外的。

两年前,他为人直爽,虽然在殡仪馆工作,性格却开朗阳光。喜欢笑,有容忍度。

而如今……

他明明就站在阳光下面,身上的气息却如置身在黑暗中一样。无喜无怒,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

不笑。

从前天晚上和他重逢,到现在他站在我面前,他一次也没笑过。

从他对护士和医生的表情上,我看得出他这样的态度不是只针对我。好像,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我好奇,这两年中,他经历了什么。

是怎样厉害的妖魔鬼怪,会让他性情大变到这种程度!

释南转身接了个电话,简洁的三个嗯后,挂了。

我突然想起,释南原来那个手机还在我这里呢。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不过到底是应该物归还主。

释南抬头看了我一眼,“号码我早补回来了……你后来,就没想过拨拨看?”

“我……”

我他妈的以为你死了,我还拨个死人的号码干吗?玩午夜凶铃吗?!

要是以前,这话我就吼出去了。可今时不同往日,释南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所以,我把嘴闭上了。

释南倒是自己说出来了,“因为你认为我死了。”

这回,我是彻底接不上话了。

我左手一个劲儿的摆弄手机,感觉还不如让他给我灌粥了。最起码那会儿他看起来还有点热乎气,不像现在,和搁冰里凿出来的似的。

气氛正尴尬着,我手机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柳叶青。

柳叶青经历了昨天晚上大部分的事,倒也没问我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和我说他已经给闫叔打过电话了。

商量后决定,报警。

我一愣。

细想了会儿后,觉得是应该报警。

虽然昨天那玩意儿逃跑时并没有拿走阴柳钉和那两张符纸,林瑶已经没有被抓去炼鬼婴的危险。可人还不知道下落,现在社会这么乱,谁知道中间还会出什么岔子。

不如借助警方的力量,尽早把人找回来。

柳叶青在电话里犹豫了会儿,道,“纪浩然已经把那个匣子拿给我师傅看过了,阴柳钉是真的。符,是假的……”

符,是假的!

“我靠!”

我大骂出声,忘了自己处境猛的往起一坐!随即,妈呀一声又躺了回去。

脖子痛,右胳膊痛,后背痛,左腿痛。

痛的我额头上渗出一层虚汗,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就是这样,还不忘记拿起手机对着柳叶青大骂了一句,“妇人之仁!你就应该听闫叔的话,直接弄死他!弄死他就什么都清静了!”坑岁找扛。

虽然弄死他他一样能被那个东西附身打的我俩半死,可到底是没法再去炼什么鬼婴了。

释南按住我肩膀不让我动,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漏液。”

五分钟后,我手背上又挨了一针。

护士走后,释南又站回到了窗户前。一边拿着杯子喝水,一边问我,“阴柳钉,符,鬼婴。还有什么?说细点。”

我也渴,可想上厕所,所以只能忍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把林瑶腿上有只婴灵,而孙明亮偷了他师傅的东西打算养婴,还有我和柳叶青跟到小四院怎么猛k孙明亮,最后孙明亮被一只和老鼠一样的东西给救了的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小有隐瞒。

我没说那只老鼠一样的东西是被常老四吓走的,而是说它不知道为啥就走了。

释南听完后,喝了口热水,“那不是老鼠。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只黄皮子(黄鼠狼)。它自称本仙儿,那就应该有一定的修行。还有尾巴,修行不深。可为什么只有形没有态……”

“什么只有形没有态?”我问。

“你是阴阳眼,却只能看到它的大概影子而看不到它的面貌。这就是只有形没有态。”释南一边对喝水一边对我解释,“这不应该,就算它修行不够,你也应该能看清它的面容。还有一点很奇怪。动物修行,通常都是肋人为善而非助人为恶,你所说的这只黄皮子,起了吸你魂魄的心,而且想把你置于死地……这太不正常,它就不怕遭天劫?”

修行不修行,天劫不天劫的我搞不明白。

不过只有形没态这个,我倒是有点想法。

我看常老四,也是只有一条影子看不清面容。它这样,是因为和无止真人大战一场,残存的蛇魂被剥离了蛇身……

想到这里,我对释南道,“难道,那只黄皮子被人强行剥离了肉身?所以,才会只有形没有态?”

释南停住了喝水的动作,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皱起了两条浓眉,眼睛盯向某一点,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看向我,眯着眼睛里全是探寻的目光,“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我……”我结巴。

我是通过常老四想到的,可无止真人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对!别!人!说!它!们!的!存!在!

不然,有我好受的。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呢,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释南过去开门,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马上,又提起来了!

因为来人不仅是王子蓉和张玉欣!他们身后,还跟着陆明!

陆明看到释南的时候愣了下,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男人给他们开门。

释南没理会陆明惊愕的表情,把手伸了过去。然后,笑了,是真的笑了。

他笑着对陆明说,“陆二蛋,你好!”

第89章老天爷,我求求你,发发慈悲,一个雷劈死我吧!

我坐在马桶苦着一张脸,王子蓉和张玉欣一左一右扶着我,已经笑成了狗。

王子蓉一向嗓门儿大,性子直,这回,却特别委婉特别小声儿的问我道,“苏青柠,陆明原来叫陆二蛋啊?这名儿响亮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张玉欣扶在我脖子上的手一个劲儿的抖,爬在我耳边问,“苏青柠,你行啊!陆明不就让你哭了一天吗?你咋这快就又找了一个,还挺酷的……”

“你们俩个小贱人,”我抬起左手一指紧关的厕所门,压低声音道,“给我滚!”

我欲哭无泪,要是脖子能低下,非得埋头痛哭不可。

释南你丫有毛病吧,你再蠢也应该知道二蛋不会是大名啊。竟然那么正式的就叫出来,还说了句你好!

你好你大爷你好!

好不了了!

陆明听到那句二蛋时,脸绿的成盆栽了!

这也倒罢了,关键是,我一会儿要怎么和陆明解释,说你丫是怎么知道他小名儿的?

王子蓉揉了揉我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俩就当没听到过好了。你可千万别哭,我要是让外面那俩人听到,还得不得冲进来。”

“王子蓉,请你马不停蹄的滚。”

“我才不,我好不容易骑着神州五号飞来的。凭啥你说滚就滚啊!”

没错,王子蓉和张玉欣扶我来上厕所了。现在病房里,就剩下陆明和释南两人了。

“行了行了!”张玉欣推了下憋笑的王子蓉,打了圆场,“别逗苏青柠了,她都拉不好屎了!”

“你丫一川妹子!”我狠狠瞪了张玉欣一眼,“说话能不能别屎啊屁的,还能不能有点南方小女人形象了!”

“寝室四个人,三个东北老娘们儿!”张玉欣瞪了回来,“你还想让我咋地?”

好吧好吧,我们的错我们的错。安静了会儿,我问她们俩,陆明怎么会跟过来。

王子蓉咳嗽两声止了笑,说陆明被我吓怕了。昨天晚上我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短信,他以为我没有原谅他。

所以晚自习都没上,大半夜的就又跑到我们学校来站岗来了。给张玉欣和王子蓉打电话,她们俩说我和可能和林瑶在一起。

可林瑶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今天早上我说我在上大课后,陆明就又给王子蓉打电话问我们在哪儿上课。结果一问,就问出来我在医院了……

我长叹一声,满心无力。

小时候儿老师就教过,做人一定要诚实,不能撒慌。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一会儿,要怎么向陆明解释?

他要是稍微往多想一点……

女朋友失踪一夜联系不上,第二天浑身是伤的躺在医院却不告诉他,他满心担忧的狂奔过来,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男人,那陌生男人居然还能叫出他的小名儿……

老天爷,我求求你,发发慈悲,一个雷劈死我吧!

王子蓉说完,碰了我下,“林瑶呢,去哪儿了?”

还有林瑶,现在她是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不报警,市区这么大,以我们的能力难以找到她,报警,又有几分把握?会不会加剧她现在所处的危险处境?

不想提这头痛的事儿,我岔开了话题,“咋,林瑶和你道个歉,你就彻底原谅她了?以前那些事儿都不计较了?”

“计较啥?我们好到哪儿去了?”回答的是张玉欣,“咱们总嫌弃她不收拾自己的垃圾,可王子蓉哪次打球回来的球鞋没放人家头顶的窗台上?我一和男朋友吵架就抽疯,在寝室里又吵又闹的,她提那么多次,我也不是也没改吗?还有你……”

“我?”我一立眼睛,“我咋了?我可是讲卫生,爱劳动的五好青年!”

“屁个五好青年,你丫一到晚上就神叨叨的说梦话,有答有问有说有笑的,有时还骂大爷!”王子蓉戳了下我脑袋,“林瑶觉轻,哪次都被你吓的直哆嗦……”

我哑言!

好嘛,原来我和无止真人,常老四说话的时候儿总有个旁听者!

不是,这林瑶这小贱人咋就不吱个声儿呢?她只要提一句,再冷的天儿我也得上寝室外边儿啊。

不过也是,当时我们三人那么针对她,她是敢怨不敢言。

“至于道歉不道歉的,”王子蓉大度的一甩流海,“身为东北纯爷们儿,我还能没这点肚量了?再说,当时哪有时间多想,一听她说你拎着菜刀会小三儿去了,我们俩马上就和她会合了。后来看她为你把波那婊子热水的事儿担下来,我就觉得,她人还不赖,就是开学第一天给咱们的印象不好……有时候,咱们也是过了点儿……”

是啊,林瑶是有点娇小姐脾气,有时候做事儿也挺作,可说到底,人还是不错的。

只可惜,我认知的太晚。不然早点想法儿帮她把腿病治好了,她就不会摊上现在这样的事儿了。

我坐在马桶上发呆的功夫儿,厕所门被敲了下。释南的声音传来,“苏青柠,我有事儿先走了。”

我哦了两声,说道,“你慢走。”

开门关门的声音过后,陆明问,“还不出来?”

“马上。”

不能鸵鸟一辈子,大不了实话实说,和陆明坦白了我是阴阳眼,把二年前释南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反正现在他已经相信有鬼了。

张玉欣和王子蓉把我扶回到了病床上躺下,把吊瓶又挂回到挂勾上。两人看看我,又看看陆明,然后忍着笑,说出去给我买点水果,结伴走了。

陆明把床往起摇了摇,我半坐了起来,呼吸畅快了许多。

我正视陆明,主动解释,“陆明,我刚刚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

“嗯,”陆明往床边儿一坐,笑着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不过只许有这一次,以后有事儿,必须第一个打电话通知我。”

我看着他,嗯了声。陆明一副懂我的态度,让我心里莫名的发空。

舔了舔嘴唇,我又解释道,“其实我和释南早就认识了……”

“他和我说了。”陆明倒了杯水过来,用勺子吹凉送到我嘴边儿上,“他说你们两年前就认识了,知道我叫二蛋,是无意之中听到,不是你告诉的。”坑讽广号。

我把水含在嘴里,特别想知道释南是怎么对他说的那个‘无意之中’的。

想了半天,没敢问。怕释南明明已经解释通了,我这一问,又出了披露。

我有点后悔,我刚刚为啥要猫在厕所里不出来?

要是我在场……

我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要是我在场,恐怕会手忙脚乱的,把事情搞的更加难以解释。

“呼……他说了就好,”我咽下水,长出一口气笑了,“我真怕你会误会。”

陆明摇头,说他才没有我小心眼呢。然后一边喂我喝水,一边问我到底是怎么伤的,怎么这么严重。

我想了好一会儿,实话实说了。

阴阳眼就是阴阳眼,能看见鬼就是能看见鬼。去找林瑶就是去找林瑶,被黄皮子打的就是被黄皮子打的。

包括和释南认识,也是因为这双能看鬼的眼睛。不过高中那点破事儿没细说,过去那么久,实在没有必要重新提起。

说完后,我心情轻松了不少。

这才是真正的坦诚相待!

我相信,陆明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陆明抿着嘴,一勺接一勺的喂我水。半天,道,“所以那天晚上你抢着开阴眼,因为你抹不摸抹个东西都能看到鬼,是吧?”

我嗯了声。

那天的场面太骇人,我这见过大场面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陆明第一次见,还不得吓坏了?

“你以前怎么不和我说你是阴阳眼?”陆明又问。可几乎是马上,他又自语道,“你小时候儿说过,你那时总说你知后有三条影子,可我觉得那是你编的,后来你就不再说了……”

得,有问有答的,省了我事儿了。

一杯水刚喝完,纪浩然进来了。

看到陆明后笑着打了个招呼,对我说柳叶青已经报了警,再过十几分钟警察就过来了。

我连忙把电话给柳叶青拨了回去,和他把口供给窜好了。

一,不提有鬼怪作祟。

二,我和柳叶青事先并不认识,是在那个废弃的四合院里遇到的。柳叶青是因为孙明亮偷了闫叔的东西去找孙明亮理论,我则是无意中看到林瑶神智不清的跟一个陌生人走了,所以尾随了过去。

三,我们的伤,都是被孙明亮打的。柳叶青先和孙明亮交手被打晕,我慌乱中想跑没跑了,装晕才逃过一劫,打了120自救。

四,我,亲眼看到孙明亮把晕迷不醒的林瑶从四合院里带走。林瑶的手机,就是在那个时候从林瑶兜里滑落的。

我和柳叶青对完口供后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接下来就是各种让人头晕脑眩的程序和问题。

等又是签字又是按手印的忙呼完后,外面的天都暗下来了。

这过程中,陆明一直陪着我。

等警察走了,他握着我的手沉思了很久很久。然后,问道,“小柠,这阴阳眼,能治吗?你一直见鬼,就会一直和鬼怪纠缠不清,就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能治。”释南从大敞着的房门外走进来,用双指指着自己的眼睛,一脸认真的道,“把她的两只眼球挖出去,她就见不到鬼了。”

第90章我希望鬼婴被炼成

莫名的,我双眼一痛。

挖掉双眼是看不见鬼了,可他妈的连人也看不到了!

那样,活着还有个毛线的意思。

陆明摆弄我的手指,回头看了眼释南,“没有别的办法?”

释南把手套往下一摘,靠在窗台上摇了摇头。

“嗯。我明白了,”陆明揉揉我的脑袋,笑了,“换对眼角膜就行了。”

呃,我愣住。

这货脑子转的可真快!!!

“阴阳眼有什么不好的?”释楠叨了根烟在嘴里,拿起火机却没点,“别人想要都要不来。”

“那正合适,可以和想要的人做笔买卖。”陆明道,“一不用愁眼角膜的来源,二不用愁高昂的手术费用。”

释楠笑了,今天第二次笑了。他转过头,拿着烟对我说,“苏青柠,你男朋友大才!只要你不作,你这辈子都吃不着苦!”

哎呀我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抬头就顶了回去,“什么玩意儿叫我不作,我这么贤良淑德,貌美如花……”

呃,学习不好,词穷了。

陆明接口,四个字的词语一个接一个的甩了出来,“知书达理,蕙质兰心,乐天达观,心地善良,温柔体贴……”

我都快把头缩回到被子里去了。

哎哟,我知道我可好可好的了,可也不要这么夸啊,这得多招人嫉妒!

关门声传来。

我抬头一看,释南不见了,陆明正在笑呵呵的看我。

“他咋走了?”释南这人真怪,出去都不带打声招呼的。

“可能有事儿吧。”陆明看了下手机,“想吃什么,我去买。”

“鱼。”我看着他很认真的道,“你丫要是敢用面鱼来糊弄我,我就摔饭碗!”

陆明点点头,一张嘴又蹦出两词,“刁蛮认性!野蛮无理!”

去你丫的,我拿过枕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陆明大笑着出去没一会儿,释南又回来了。伸手把灯打开,靠在了窗台上。

我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释南摇摇头,“那会儿事还没说完,我走什么。”

我一听,费劲的往直坐了坐,示意释南往下说。

释南又拿了根烟叨在嘴里,继续道,“按你所说,那个叫孙明亮的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本事。既然如此,那,那个把黄皮子灵体剥离肉身的,就不是他。那只黄皮子也不听命于他,不然,在你和那个谁揍他的时候,那只黄皮子就应该出来护主了。也就是说,孙明亮身后,另有高人。”

我把释南的话在心里嚼了嚼,觉得是有些道理。可又怎么解释他第一次来我们女生寝室时,这只黄皮子跟在他身后的事儿?

我敢肯定,那天跟在孙明亮身后的黑影,和把我打得半死的黄皮子是同一个。不仅如此,当天晚上到我们寝室里来转悠的那个,也是那只黄皮子。

当时我从厕所出来,无意中看到那个黑影有三条腿。现在想来,那第三条腿,就是黄皮子的尾巴!

“因为他没真本事。”释楠想了会儿后,道,“他那天到你们宿舍,目标就是你同学。那只黄皮子跟着他,无非是为他造势。你那会儿和我说,鬼节那天是孙明亮把要变煞的厉鬼从楼顶上引下来的。你那天在他身后看到黑影了吗?”

我摇摇头。

那天鬼虽然多,可我还没被吓酥胆。孙明亮的身后有没有影子,我看得一清二楚。

释南继续说了下去,“那天的事惊险万分,出一点差错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他有这样的护身符,能不带在身边保命?”

要说护身符,常老四和无止真人也算是我的护身符了。虽然他们两个不时常现身让别人看到,可就在我身边。

那只黄皮子却不是,他是从外面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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