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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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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儿往我手腕上一掐,我身上作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腿不由自主的就往下堆。

手上不痛,可那麻胀的感觉,就好像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我对着掉在地上的电话大声喊救命,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小老头儿走过去拿脚扒拉扒拉,嘿嘿笑了,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摔坏了,别叫啦,一会有的你叫……”

说完,手上一用劲,把我抗到肩膀上往屋外走。临出屋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我肋骨被咯的生痛,和断了一样,眼泪稀里哗啦就流了下来。我大声骂娘,一张嘴把老头儿的祖宗十八代和子孙后人全送进了火葬场!

老头儿没吱声儿,使劲惦了两下肩膀,两下,肩膀都狠狠顶在我的胃上。

我被顶的脸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一张嘴,晚上在夜市上吃的烧烤和冷面顺着口鼻涌出,吐了那老头儿一后背。

一连呕了几下后,我再想喊,嗓子已经又沙又痛的发不出多大声了。

老头儿抗着我健步如飞,顺着小路急走,不过三五分钟,就绕到了平房的后身。他回过身,前后看了看没人后,拿出钥匙把紧锁着的一扇半米见方的小门儿打开。

然后,速度极快的把我大头冲下塞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一点光线也没有。被塞进去的那一刻我惊恐至极,惊慌之下脏话再次夺口而出。可还没等发出声儿,就顺着里面的斜坡滑了下去。

伴随我‘啊’的一声惨叫,那扇小铁门‘咣’的一下锁上了。

我手舞足蹈,想要抓住点什么让自己停下来。刚尝试着用两只手撑住内臂,头便狠狠撞在了一堵软墙上,停下了。

胃里一翻,我又想吐,却因为姿势不对而噎了回去。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我大头冲下趴在那喘了好一会儿,动了两下脖子,感觉吸呼顺畅了,伸手去摸前面那堵软墙。

软软的,肉肉的,透过布料,能感觉到一点温度……

我心中一惊,一下子把手抽了回来。

这,这,这,这是个人啊!!!这是个人啊!

麻痹,我撞到了死人身上啊,我,我现在难道是在那老头儿专门毁尸灭迹的地方?

我惊慌之下,手蹬脚刨的想往斜坡上面爬,可身子却不授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到那个人的身上。

终于,把我前面堵的死死的那个人‘呯’的一下掉了下去。没了他做阻挡,我也大头冲下滑了下去!

头着地,虽然是砸到那个人的身上,却依旧摔的七晕八素。

出于对死人的畏惧,我没等缓过劲儿来就爬了起来靠在了墙边,等眼睛适应了这里昏暗的光线后,发现我砸到的那个‘死人’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再细看,竟然是李丹!躺在一堆垃圾上,一动也不动。

我连忙扑上去,把她扶了起来,叫了几声李丹。

李丹眼睛瞪的牛大,牙关咬的死死的,身体僵硬。要不是握成拳头的手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我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

我心中焦急的对李丹的脸又掐又拍,可她就是保持这个半死不死的状态,不看我,也不说话。

“你大爷的!”我气坏了,对着她就是一顿骂,“让你浪,让你浪,你上哪儿浪不行,学校好几百小伙儿你不找,非得到这捯饬死人的地儿找一老头儿!这真他妈的应了那句老话,狐狸不骚,怎么成妖!你丫小贱人都在那老头儿嘴里成小妖精了!”

没等骂完,眼泪珠子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怕李丹出事,更担心现在我们的处境。

狠狠擦了两把眼泪,我抬头看周围的环境。

一间不大的屋子,不到二十坪。靠左边墙角有一个肮脏至极的白色大浴盆。左边墙角,搭着一张平米左右高的床。说是床,也不正确,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木板。

屋里发暗的光线,来自头顶上一盏白炽灯。度数不大不说,上面还落满了灰。

正前方,是四五阶台阶,台阶的上面,是一扇紧关的铁门。

那铁门,让我说不出的害怕。我一连打了两个冷颤后,看向身后。

身后墙上是一个形状极不规矩的洞,离地有半米左右高,我们就是从这滑下来的。

我半跪着身子爬进去,想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内壁倒是不滑,就是坡度太大,没有受力点。而且空气里全是垃圾的腐败味,熏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在里面琢磨了一会,见爬上去不可能,就想转身下来。

可还没等退出来,便听对方的铁门‘咣’的一声响了。

我吓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把身子往里面缩了缩。手抓不到什么东西,只能弓起身子尽量撑在内壁上。

因为头冲上,我看不到外面。只听到有人走进来,先是把什么东西‘呯’的一声放下了。接紧着,是哗哗的流水声……

然后,脚步声走近,李丹又‘啊’‘啊’的惨叫起来。

我紧张到连呼吸都不会了,撑在内壁上的手脚一个劲的打颤。心里刚念了两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便感觉左脚被一只手抓住,狠狠的一拽!

我‘啊’的一声大叫,再次从洞里滑了出去。

这回没有李丹接着,我摔的七晕八素,眼前一阵模糊。等定下神,看到那老头儿正在看着我笑。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这老头儿脸上的笑,绝对称得上慈祥!

我后退到墙角,对老头儿大喊道,“你,你别过来,我已经叫人了,他马上就来!马上!”

因为心虚,喊出的声音带着颤音。我不确定释南会不会来,毕竟,我没有告诉他我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老头嘿嘿一笑,一只手拎住我肩膀,我把扔到了李丹旁边,“小释是吧……我看到了看到了。他过来找你,我说你来和我借电话,突然间把电话摔了,往公墓那边儿跑去了……”

老头儿呵呵又笑了两声,看着我道,“小释听了,二话不说就往公墓那边儿追去。你知道公墓有多大吗?”

我往李丹身边靠了靠,抱着李丹瑟瑟发抖,没有回答老头的话。

“如果你不好事儿的跟来,”老头儿没指着我能回答,他一边往浴盆那儿走,一边道,“你们俩个都没事儿,大爷我,对活的不感兴趣……”

他抬手关掉一直往浴盆里注水的水笼头,回头指了下我怀里的李丹,“你抱的,是一只鬼。”

我心里一惊,连忙低头去看抽搐不已的李丹。

是她没错,我和她朝夕相处近一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连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看清怀中人,我把李丹抱得更紧了。

麻痹,以前我俩开玩笑时总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算是一尝夙愿了!

不过听说奈何桥是独木桥,不知这丫的到时会不会和我抢先后……

老头儿冷笑一声,说了句愚蠢至极后,转身把那张靠墙的平板床拉到了屋子中间。

这会儿,我才看到,那张平板床上已经放了一个足有一米半还要长的黑色大袋子。封得严严实实的,上面还带着霜气。

不知为何,李丹突然‘啊’‘啊’大叫起来。我一个没抱稳,她轱辘一下从我怀里滚了出去。动都动不了,却依旧声嘶力竭的对老头儿大叫。

老头儿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李丹,道,“你都死了,还在乎这么个躯壳干什么?不过你既然要因为这个和我玩命儿,那我就好好让你看看,我是咋对待你的。”

说着,手微微用力,将那个黑袋子的拉链缓缓打开了。

半分钟后,周玉婷赤裸着的尸体,呈现在昏暗的灯光之下。

我尖叫一声,耳朵里嗡嗡鸣响。李丹,周玉婷,一只鬼……

鬼,鬼上身?

现在的李丹,是被周玉婷上身?!

老头儿从肮脏的浴盆里捞出一块纯白色的手巾,不顾李丹的嘶声大叫,顺着周玉婷的脖子,胸前一点一点的擦下去,表情,圣洁又深情。

“少女的身体,可遇不可求。我原以为你很快就会被下葬,可没想到,你父母不仅没有,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你看这身子,多白,和瓷器一样?你送来时,还是软的,我抱着你时的感觉……”

老头儿的手突然一顿,看向李丹的目光变得阴狠至极,“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天晚上,我要让你尝尝,你自己的尸油,是什么滋味儿……”

惊魂三天半

我是从一号下午开始耳朵痛的。

当时的想法是,哎哟我去,中耳炎又犯了。

这算是老毛病了吧,几乎每年都犯两次,要吃大把大把的药,输液把手背扎烂才能好。

以前在河北,就医方便。下了楼就是诊所,往那一坐,最多两个半点就打完药,症状能减轻很多,不影响正常的码字更新做家务聊天打屁等等。

今年不行,身处云南。

楼上看是山,下了楼是山,往前看是山,往后看还是山。

离得最近的一个小镇,在七里外,没车的情况下步行要走近一个小时。

二号上午兄嫂忙,下午的时候,我哥嫂开车带我去了那个小镇。

嗯,山里的卫生所,情况大家想一想心里大致也就有个数儿了。

楼上楼下两层,我一进门,看到一个小门厅,左边那间房是啥不知道,锁上了,右边是个收费加开药的地方。

一条走廊,不向阳的那边有两个诊室。外面这间是内科,里面那间是外科。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是空的,半天才冒出来个人。一个男的,大约三十左右岁吧。

见到我就问,你有事儿?

我心里当时就吐槽,麻痹,我没事儿我来医院?

当着我哥的面儿,我也不敢太女汉子了,就说有点不舒服。

然后那男的一指内科,说,进来吧。

从下后,拿出一纸笔和一个处方笺,问我,你啥毛病啊?

我一愣,心里犹豫了下后说,感冒吧。

我当时就觉得这大夫特别不靠谱,就想着我说我是感冒,看你能不能看出我是中耳炎。

那男的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是想打针还是想吃药?

我有点发懵,这过程咋有点不对呢?又犹豫了下,我说,那什么,吃药吧。

那男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吃药可慢。不过你想吃药,我也不强求,那你想吃点啥药?”

我想吃点什么药……

我!想!吃!点!什!么!药!

我苏青柠复体,当时就想发火!可想想这方圆n里内的唯一医院,蔫了,不确信的说了句,“那什么,我是不是中耳炎?我以前有过这毛病……”

这男的不愿意了,把第一张写了我基本情况的处方笺一撕,特别不耐烦的说,“中耳炎你不早说,还说自己是感冒。这要是耽搁了,我们可不负责……”

然后我哥的脸就绿了,当着那男的面儿把我拉走,直接去了距离n远,开车得近两小时的一个县城。

当然,在车上我们三个没少吐糟骂街。见过不先靠谱的大夫,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

因为是周日,那个县城的医院里大夫特别少,好几个科室是空的。

因为对自己这毛病多少有点谱,直接挂的五观科。

一个小年轻的女大夫给看的,先是看了耳朵,又是看了眼睛,还看了喉咙,反正把我说痛的地儿都给看了吧,最后神情很凝重的和我二哥说了句,“既然以前有中耳炎的病使,那我先给你按中耳炎的症状开药。先吃两天,如果没疗效,再来看。我怀疑她可能是脑子里长个瘤,把神经压迫住了。”

这女大夫的普通话不好,我听着一含糊,“什么,脑子里长个牛?”

“长个瘤!”

“牛?”

女大夫差点发火,回头对我哥说,“看,听力已经不行了。我估摸着八成是,不过也不能确定,先按中耳炎治。要是不行,再过来。”

然后稀里哗啦就开了一堆药,我哥去交费的时候,我看他手都是抖的。那会儿我心里没啥感觉,还安慰我哥,“没事没事,就是中耳炎,每年都复发,别听她吓唬人。”

然后是输液,打完药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吃的药有五种吧,大片的小片的倒手里一把,还有颗粒的,反正我是稀里糊涂的往下咽,咽下去后再码字。

那会头痛的不行,右半边脑袋全痛,耳朵痛,眼睛胀,拐着半边脖子都痛,坐不是躺不是的。

本来想着吃完药就好了,可当天晚上那叫一个难受,痛的我根本睡不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站都站不稳。

这会心里害怕了。

是真害怕了!

如果脑子里真长了个牛,那我麻痹的也只能去耕地了!

然后我哥问我好没好点儿时,我没敢说。真心怕,不敢说。我就说有点缓解,再吃一天药看看吧。

当时心里已经痛哭了。头天晚上那女大夫说了,如果真长了个牛,受压迫最大的是眼神经,也就是说可能造成失明。

麻痹,失明啊!我操,失明啊!

那我还能干啥啊?不就是废物一个了?

我哥嫂上班后,我忍着头痛一边儿看小恶魔玩,一边在网上查了查失明人士都能干点啥工作。发现,咦,有作者这一种。可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

妈的,我都看不到了,也码不出字来,还怎么靠这玩意生存。

下午的时候又是输液,特别难受,中间拔了两三次针停输。然后稀里糊涂到混了晚上,我哥问我好点没,我憋着劲儿没吱声。

当时头已经痛的根本就受不了了,可我认定我就是中耳炎,打针吃药没效果,可能是药量小。

于是晚上这顿药,我加倍吃。吃完后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吧,头痛没减轻,心悸到自己根本受不了。

躺在床上,想吐,吐不出来。心哆嗦,连带着脸哆嗦,眼哆嗦,手也哆嗦。哆嗦的和赵本山他家邻居吴老二似的……

当时就觉得坏事儿了,病没治好,药还吃多了,操。

好在,老天爷说了我不该这个死法儿,最后硬挺过去了。

现在想想昨天晚上的行为挺傻,药量再大点,我可能就真见阎王去了。

今天早上起来,不,今天早上没起来。痛的受不了了,和我哥说实话了。

二话没说,又往医院奔。

在车上一个劲儿的想吐,到地儿的时候,瘫在地上差点没起来。我哥扶着我,再次挂的五观科。

这回,坐诊的是另一个大夫,也是女的,年纪不轻了。还是那一系列的检查,看耳朵,看眼睛什么的。然后下了定语,说我肯定不是中耳炎。眼压还算正常,不过眼球红了,肯定有炎症。

最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照个脑部ct吧,还有耳朵,鼻子的,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把眼神经压住了……”

听完这话,我当时差点就跪了……

真是差点就跪了。

什么东西……

压神经……

原谅我胆小,这事要是旁观,我也能做到淡然。可放到自己身上……

好吧,去ct室做ct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把遗书想好了。(不打算治了,没钱,穷!)

第一,先把银行卡密码给我妈,让我妈用那几毛钱养老。

第二,回趟东北,好好待段时间。(十几年没回去过了。)

第三,把这本书的细纲写出来,我会以一天一更的速度往下写,等哪一天不能继续了,就把细纲都发编辑,让编辑找人代写,给大家一个完整的故事。

第四,把云南转转,来一年了,我就憋小屋儿里了,除了周围那几座大山,还啥也没看到过呢……

等片本来是要二十分钟,可好像过了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ct室就叫我名字了。我把那个袋子拿到手里,犹豫了好半天,没敢打开看。

我哥接过去,也没敢。

要说我们兄妹是有多怂,然后就爬回二楼,让大夫看片儿。

走近大夫诊室时候,里面几个人正在聊天,一个男的声音说了句,刚才ct照出来一个脑子里长牛的……

我脑子嗡一下……

还是我哥坚强,两步进去把片子给大夫了。大夫瞄了一眼很是高昂的说了一句,“哦,没事,鼻窦炎……”

我了个去,我操,我日你们祖宗!

你们不带这么玩我的!麻痹一个鼻窦炎你忽悠我去照脑部ct就不说了,还把气氛弄的和我要死了一样……

我真是服气了!!!

然后,我又抱了一堆药回来开吃,虽然还没开始见效,可心情好不少了,啊哈哈哈哈!!

先缓两天,头痛减轻了,开始恢复两更,彻底好了,实行加更,嘿嘿嘿嘿。写完这本儿书,回东北看看,陪老妈在云南玩玩,哈哈哈

第38章别慌,你是遇到了鬼打墙

尸油这种东西,我后来在网上查过。

来源有三种。

一,将人下巴上的肉割下来,放在容器里,用白蜡烛烤。烤到一定程度,就会渗出尸油。

这种说法,很多恐怖片里都有描述,还有的因此成为了禁片。

二,将尸体自然摆放,不冻藏,当腐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肌肤上就会出渗出油脂。

这种,是最自然的出尸油方式,以前一些土葬的老坟里,很常见。现在都火葬了,也就没有这一说了。

三,将婴儿的尸体,装到大坛子里用药物加以处理密封,最后也会渗出尸油。

这种方法,是泰国特产。据说那里早夭的婴儿,被奉为婴灵祭拜,特别灵验。

这个老头儿用的方法,是第一种。

我不想看,却惊恐的闭不上眼睛。

我眼睁睁,看着用纯白的毛巾把周玉婷冻僵的脸和双乳一点点软化,上下其手,像亲一个活着的女人那样,去亲周玉婷尸体的每一寸肌肤。

然后,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把周玉婷的左乳割下来,放在一只很薄很薄的小锅里,用白蜡烛去烤锅底。

老头儿的动作,轻柔,娴熟,看到小锅里渗出油渍时,脸上的表情极其兴奋。

这期间,被周玉婷上身的李丹和要疯了一样嘶喊,可她再喊,也阻止不了那个老头儿的动作。

我害怕,恶心,想吐。

空气里那股奇异的,分不清是香是臭的味道,直冲鼻孔,最后含在肺里徘徊不去。

我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忍不住的发抖。看着眼前的周玉婷,我仿佛看到了我和李丹的下场。

先是被杀,再是被亵渎,然后被炼成一滴滴黄色的尸油。

突然,我听到身后的洞里传来微弱的响声。还没等我脑子里有所反应,便感觉有只手拍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心中一哆嗦,忍不住猫叫一声。

老头儿手里握着尖刀,正在动手割周玉婷的下巴。听到我叫,他抬头对我‘安慰’的一笑,“死人,是不知道痛的。你别害怕……”

说完,又低下头去做手下的工作。

李丹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她躺在地上,瞪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老头儿,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房间里,突然间静谧的吓人。

带着灰的白炽灯,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轻轻摇曳。昏暗的光线,将老头儿的身影拉长,在他身后的墙上映成了恶魔。

我惊恐的看着老头儿,连动也不感动。

后背,承受着来自那只手的重量,也感受着来自那只手的温度。

那手轻轻的拍了我两下……

我仗着胆子回头。在肩膀后面的地方,看到了一只手机…………释南的手机。

我撇着嘴,心里松了个劲儿,眼泪稀里哗啦往下落,忍不住哽咽出声。

从被老头抓住到亲眼看他割尸炼油,我虽然害怕却一直没有哭。现在看到能活着出去的希望了,我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老头儿正在往小瓶里倒尸油,看了我一眼,阴森森的笑了,“你尽管哭,你现在是在地底下……就算是大白天上面有人路过,也难听到,更何况是这大晚上的?再说,这是什么地方?”

老头把炼好的尸油拿在眼前晃了两晃,“这是殡仪馆,火葬场,公墓……就算有人听到了,也会以为是听到了鬼哭……”

释南用力推了我后背两下,又拽了两下……

我止住哭,脑子瞬间成了浆糊。这货在干吗?这两推两拽,有啥别样的意义?

事后才知道,这货从上面下来时在脚上拴了一条绳子,绕在铁栏杆上,自己控制着长度和速度。碰我,是回头解绳子呢。

“这就对了。”老头儿见我不哭,笑了,“别哭,哭没用。你要是和大爷我说两句好话,大爷心里一高兴,没准就把你放了。”

释南极其小声又快速的说了句,“说好话。”

呃,说好话,对一个变态,恋尸,分尸狂说好话?!

我,我要说啥?

憋了半天,我哑着嗓子叫了声,“大爷……”

呸,呸,呸,真脏嘴!

老头儿听了挺高兴,扬起嗓子答应了声儿,“真好听!再叫声。”

“大爷……”也不差再脏回嘴了。

“你这妮子上道!”老头儿有点兴奋,“多少年没妮子这么和我说话了……”

我心中愤愤的吐槽,你丫个老不死的竟玩死人,哪个会和你这么说话!

老头儿眼冒精光,扫了我一眼,“再叫一声儿。”

“大……”

“去你大爷!”

释南一下子把我撞到一边,大骂着从洞里滑了出来。

我眼前一花,脑袋差点磕在墙上。再抬眼,见释南一个驴打滚,起身就往那老头儿那里扑。

那老头儿行动极为敏捷,看到洞里出来个人向他扑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把放了周玉婷尸体的木床给踹发过来。

释南侧身一躲,那张木床‘呯’的一声撞到墙上。周玉婷的尸体从上面滑落下来,好死不死的正好掉在了我的面前。几滴血滴,溅在我的校服裤腿上。

我没有防备,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它的身上。

血呼呼的,没了肉的下巴,几乎可以看见下颚骨;本应该傲人的双胸,现在只剩下了两个血窟窿。眼睛微张,带着霜气的双眼正看着我。眼角,一抹血红正在缓缓流下……

我‘啊’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跑到了浴盆的旁边。无意识的往水里一看,吓得连动都不会动了。冷意,从后脑勺一直渗到了脚后跟!

浴盆里,竟然泡着无数根手指头。密密麻麻的,铺了一浴盆底。还有几根,漂浮在水上,随着水波荡漾,荡漾……

我不敢再看,机械一样把头扭到了一边。

前面,释南和老头儿正纠缠在一起。释南把一块床板舞的虎虎生风,向老头步步紧逼。老头儿则举着手里的尖刀连蹦带跳,步步后退。

只几步,就从门口的位置跳到了我和李丹的面前。

释南突然神色焦急的冲着我大叫,“你丫的,还不快点过来!”

话音没落,那老头儿已经一步向我跨来,提着我的肩膀就把我薅了起来。拿着那把割过尸体的刀抵在我校服领子上后,老头儿对释南昂昂下巴,“小释,咱们共事两年了。看在平时我对你不错的份儿,今天,你能不能放恭叔一马?”

“恭叔。”释南笑了,“你看,本来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先把我朋友放了……”

“我放了她,你就放了我?”

“那当然。”释南信誓旦旦的说,“你好哪一口,是你的事儿。我年纪是轻,可也没那份儿争强好胜的闲心……我平时是个闷葫芦,就这丫头还能说几句话,你放了她,我保证她不会到处乱说。”

说着,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尖刀连连点头,“恭大爷,我记性一直不好。明天早上一起来,一准儿把今天的事儿忘的干干净净。”

恭叔嘿嘿一笑,拿刀指着我,用力把我推到了浴盆旁。

浴盆边儿是一只小瓶子,一只空碗,一只鸡蛋,和一个电棍一样的东西。

我心中暗暗庆兴,如果不是释南来了,还不知道恭叔这个变态要用这些东西做什么!

恭叔一边看着释南,一边把装了尸油的小瓶子装进兜里,还不忘回并没有对咬着牙瞪他的‘李丹’道,“本来想把这好东西喂给你吃,看来是不行了。这地儿我不能再待,只能带走。你要是识相,一会儿别追来,不然……”

恭叔哼哼冷笑两声,伸的一抓我的脖领,推着我往门口走。

我一哆嗦,回头叫了声释南。

释南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恭叔一向说话算数,你别担心……”

我欲哭无泪,大爷的,我能不担心吗?我都他妈的担心死了!这老棺材瓤子整个一心理变态,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起意杀了我?

可这种时候,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按着恭叔的意思,拉开那扇铁门走了出去。

铁门一关,走廊一丝亮光也没有,黑的让人心里发怵。我不敢迈步,恭叔就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推我。

我连滚带爬,爬了一层楼的高度后,恭叔突然拍了我后背一下,挤到了我前面跑了。

我站在原地,听着自己的心‘呯’‘呯’狂跳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摸索着往回走。

下面的房间虽然恐怖,却有释南。

一阶,两阶,三阶……

我在心里数着自己刚刚爬上来的阶数,到了拐弯处,再一点点探着脚步走下去。

一阶,两队,三阶……

到第九阶时,我把手往前一推,叫了声,“释南。”

想像中的门没有,我推空了。

我记得,我明明是往上爬了一层楼的高度,这里怎么可能没有门?

难道是我记错了?

想着,我又迈步,继续往下走。

这次,要比刚才走的快,一边走,一边叫释南的名字。

可走下一层楼的时候,往下一推,依旧没有门。

我慌了,不敢往上走,回身就往上爬。我也不记得自己爬了多少层楼梯,可就是推不到那扇门,也爬不到地面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释南的声音从好像天边一样的地方传了过来,“苏青柠你丫的跑哪去了……”

我大哭着回道,“我不知道,我走,走了半天……走不出去。我不知道我在哪……”

“别慌……”释南沉默了会儿,回道,“你应该是遇到了鬼打墙。”

等39章去你丫的鬼打墙!

鬼打墙这种事,相信在村儿里长大的孩子都听说过。

经常是傍晚时分,天蒙蒙黑的时候,由一个老爷爷或是几个家庭妇女当主角,讲述自己亲身经历,或是口口相传而得来的怪事。

我是从我三爷,也就是我们村儿里那个土郎中听的。

说是他年轻时有一次出诊,走到柳家屯和我们村儿中间的那片大树林里时,突然就被迷住了。明明看着我们村儿的灯火就在眼前,可怎么走也走不到。

按他老人家的说法是,“就在眼前儿跟底下呢,可我跑了半个钟头也没到,你说奇了怪不?”

据我三爷说,他后来走出来,是因为村儿里的大公鸡打鸣了。一眨眼的功夫,东边的天就泛了鱼肚白。然后他就看到他站在一个新坟的旁边。坟周围的草,都被他给踩平了。

我小时,我三爷是村儿里有名的故事篓子。遇到鬼打墙这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瞎编的。他还说过他半夜出诊回来,被一美貌妇人给请到家里看病去了呢。

据说那美貌妇人是个狐狸精变的,请他进家,是要学人间的医术。做为交换,可以当出马仙,让我三爷阴阳都走……

那会九零年前后,电视上聊斋那叫一个火。什么狐仙夜魅小书生啦,女鬼死后报恩啦,牡丹精灵报滴水之恩啦。谁知道我三爷那些故事是不是随大流抄袭来的?

不管当年我三爷所说是真是假吧,这鬼打墙我今天是真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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