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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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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释南和他说唐杂碎是被宋丽敏害死的时,他是有些不信。

可当释南把唐杂碎的鬼魂叫出来,让他自己和郑业文说后,郑业文确信无疑了。

“只要他信了,剩下的事,就都不归我管了。”释南略略说完,“我走时,听见他给你们学校郭副校长打电话,说是要请市局的一个局长吃饭……”

听到郭副校长四个字,我心猛的一下揪了起来。

郭良才和唐杂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知不知道小本儿的事儿?唐杂碎把我骗进学校想杀我,他知不知情?

如果他都知道,那我……

越想越心惊,我在原地转起磨磨来。

释南问我怎么了,我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担心的不止是郭良才,还有另外两个活的好好的老师。

除此之外,还有郑业文。

唐杂碎因为诱奸学生而被带走,身为校长的郑业文不可能不知情。郭良才从派出所往出保唐杂碎,事先一定和郑业文商量过。

郑业文身为党员,学校法人,需要用到郭良才,不,用到郭良才那个局长同学的地方可太多了!

这几个人一环扣一环,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别自己吓自己。”释南拍了下我的肩膀,安慰道,“你把问题复杂化了。这事没那么严重……”

我心焦的不愿说话,不是我想把问题想复杂了,实在是,越想越害怕啊!

“你要是实在担心,”释南见我还是不安,道,“我今天晚上帮你问问唐向阳,看他有没有把这个事儿告诉给别人。”

“问鬼?”

释南对我点头,“明天告诉你准信。”

我原地又转了两个磨磨,站在释南前面道,“你问的时候,我要在旁边听着,不然我不放心。”

释南考虑了会,说道“你要是实在想听,那今天晚上子时,到殡仪馆的大门口来找我吧。”

“好。”我下了决心,“今晚子时,咱们大门口不见不散!”

第34章快点,墨墨迹迹的和个娘们儿似的!

殡仪馆修在一个小山坡上面,花草树木最大程度的保持了原生态。就着原来的地形,分别修建了办公区,停车区,馆前广场,厕所,景观牌坊等等。

在最北面,还修有一处火化区。

往生者在殡悼念堂开过追悼会,遗体会直接送到火化区火化。

在殡仪馆的东面不远的地方,是风景极其优美,绿化面积足有百分之八十,我们市唯一的一处公墓…………寿山公墓。

一处公墓,用了‘寿’字。这,要怎么往深了理解呢?

这是在祝愿葬在公墓里的往生者们鬼龄都长长的?

站在山坡上,我好好看了几眼寿山公墓。

美,美的我们学校再修八十年,也望尘莫及!

不过再美,也是捯饬死人的地方,从修剪整齐的花草树木到修建精美的亭台楼阁,都透露出一股死气。

释南被人叫走后,我在阳光下站了会。吸入的空气中,全是烧纸味。我一直盯着悼念堂,等我们学校的老师学生一个一个从悼念堂出来,见缝插针的钻到了人群里,去找李丹。

李丹正在和习老师站在一起,脸色惨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冯青山跟在旁边,看到我过来,问我上哪了,说在瞻仰唐杂碎遗容时,他怎么找也没找到我。

我呵呵一笑,说我腿痛的厉害,回来后没往里走,就站在高一学生队伍里了。

然后凑到李丹身边儿,问她怎么了。

李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习老师拍拍李丹的肩膀,对我说,“刚才在瞻仰唐老师遗容时,她不知怎么的就摔地上,把一个花圈碰倒了。”

“砸李丹身上了,”冯青山在一旁边插嘴,边说边用手比划,“整个拍了下来。”

声音特大,引得在旁边走过的两名男老师停下了脚步。

习老师横了冯青山一眼,对那两名老师笑了,“那东西看着不沉,我看了,没砸坏哪儿……”

个子矮点的宋老师连声附和,“应该是愰着了,没事儿。一会上车多喝点水,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秃顶的谢老师一脸哀痛的说了句,“习老师,你节哀顺便。你先回礼堂吧,这几个学生我帮你带到车上去。”

习老师抹了两下眼泪,叮嘱李丹回去好好睡一觉后,又对我说,“苏青柠,回去的路上你多照看着李丹点。”

说完,低着点,小跑着回悼念堂了。

上车坐稳后,冯大嘴…………冯青山对我小声说了句,“唐老师是习老师的亲舅舅。习老师回去,是和唐老师的家人一起送唐老师的遗体去火化告别。”

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呀呀个呸的,怪不得在我们班时说的那么煽情,说什么也拉几个来参加唐杂碎的追悼会,何着是实在亲戚!

回去的路上,李丹一直把头靠在椅背上,水不喝,话不说,也不睡觉。坐在前面的谢老师回过头,问用不用送她医院看看,她一个劲儿的摇头。

等车子开到市区主道,她说了声她家就在附近,让司机留车下车了。

李丹前脚下了车,我后脚就跟了出去。李丹回头看到,使劲把我往车上推,“你回去,回去,我没事儿,我自己能回家!”

丫的,这货被花圈一砸,竟然把我先前和她说的话忘记了。

我和陆明有约啊!我现在坐车回去了,一会再打车出来,费银子不说,时间可就来不急了。

再说,我也真担心李丹,她一路都没有和我说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李丹今天拧的出奇。我说什么也不听,堵在门口就是不让我下车。司机不耐烦了,一连按了好几声喇叭,“到底下不下?”

“下!”

说完,我果断的一台脚,把李丹踹到了一边。

我单腿蹦下去后,客车门一关,开走了。

可能我那一脚有点重,李丹没看我,扭头就走。我踮着脚追了上去,“李丹,你生气了?你没这么小气吧!你以前踹我……”

没等我说完,李丹拔腿就跑,到路边伸手拦了个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站在路基上看得目瞪口呆,这货,以为自己拍电视剧呢?不是大姨妈驾到光临了吧!

想着,我低下头算日子。

上次她比我晚来两天,我现在正带着,那她现在情绪不稳是正常。

这样一想,我心里豁然晴朗,小贱人,本大王不和你计较!等过了这两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陆明约在一家咖啡厅,我去时,他已经到了。

坐在窗边,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正在低头看什么,神情很专注。

夕阳从窗外倾泻而下,柔和的光线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

如果不是窗外正轰轰开过的洒水车,这副画面堪称完美。

我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有点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个整天被我收拾的鼻涕虫,怎么就长成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了!

我又看看窗户里的自己。

校服上衣系在腰间,左手拎着一瓶矿泉水,右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头发半长不短,和个倒扣的锅盖一样。

呃……

看了两眼,我一甩头,把心里生出那一丁点自卑随着流海甩到一边儿去了!

长的不好看咋了?不修边幅咋了?

陆明这个妖精再祸国殃民也是我的了。

以后,他负责美貌如花,连带着挣钱养家,我跟在后边当猪就行了。

我们那天在夜市玩到九点散的。

陆明本来让我别回学校了,就在旅店住一宿。我没同意,以我第二天早上要上早自习拒绝了。要送我回学校,让我以他第二天要早起办事而严辞拒绝了!

这货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脑袋,说我想多了。我晃了晃脑袋,心想老娘还有个约要去赴,哪有时间去多想。

陆明没再坚持,拦了辆车,叮嘱司机把车开慢点后,和我道了别。

那司机是个年近四十的大叔,特能侃。把车开出去后,回和我道,“老妹儿,你这对像不错,偷摸把我车牌号记去了。这小b崽子……老妹儿,你看大哥我像坏人吗?”

“不像,必须不像!”我连声否认,“大哥一瞅就是个实在人!”

“老妹儿真会说话。”司机大叔笑了,然后又一脸正气的说,“谁家还没个老没个小,做那种畜生事儿的人,应该千刀万剐!死后下油锅都是轻的!”

我嗯啊的附和,等车过了十字路口,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调头,去殡仪馆!”

大叔吓的一哆嗦,“老妹儿,这个点儿了,你往哪去干啥啊?”

“啊……”我犹豫了下,“那什么……”

“别那什么了,”司机大叔把车在路边一停,话说的明白,“老妹儿你要是回学校,我马上送你去。要是去殡仪馆,老妹儿你还是下车吧……”

“大哥,你话说的那么正气凛然,胆儿咋这么小呢?”我个小姑娘都不怕了,他倒怕上了。

“这不是胆儿小不胆小的问题。”司机大叔回手把车门往开一推,不由分说的把我往下撵,“这轱辘道儿不要你钱了,你下车吧。”

我前脚刚迈下去,他车门一关,油门一踩,噌的一下就把车开走了。

我挠挠头,站在路边继续拦车。可一连拦了四五个,一听说我是要去殡仪馆,都说这活儿不接。

直到十点,我拦下的一辆车终于同意去殡仪馆了。可副驾驶室上坐着的那个男的,面相看着挺凶。

我考虑了会后,没敢上车。

我平时是有些大咧咧,可心眼不缺。在这种情况下上车,死也只能算是蠢死的。

这辆车开走后,我对去殡仪馆打了退堂鼓。

其实,释南问鬼的时候,我不一定非要在场。我什么也不懂,去了也只是旁听而已。

放弃拦车后,我找了个没关的电话厅给释南打电话,告诉他我不去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释南才接,听我说完,他回道,“嗯,今天问完,我明天把结果告诉你。你别瞎担心,事儿肯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行了,回寝室睡觉去吧……”

我哈哈一笑,“睡毛,我得想法儿回学校。十点了,门儿都关了。”

我所在这条街道虽然不算偏,可过了十点也不好拦车了。再加上刚刚那么一吓,我对拦车有点心有余悸。

这真是自己作啊,想一出是一出,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其实,在放弃拦车那会,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一会放下电话,就往宾馆走,去敲陆明的房门……

释南声音挺诧异,“你没在学校啊,你现在在哪呢?”

我看了眼路标后随口就说了。

他在那边沉默了会,说了句,“等着,我去接你。”

我知道释南是在殡仪馆工作的,可一直没有问过他是干什么的。

这回,我知道了。

释南是给殡仪馆开运尸车的。

看着眼前停下的那辆白色小面包,我在心里垒了一条长城做建设。

我到底是坐呢,还是不坐呢?

坐吧,是拉死人的,说心里不犯隔应谁信啊?

不坐吧,这么个时候儿,释南又特意来了。

“有我在,你怕啥?”释南从车窗里往出一探头,“快点,墨墨迹迹的和个娘们儿似的!”

第35章找个女鬼谈恋爱

我最恨被别人看不起!特别是释南这个一见面就往死里损我的货!所以他话一出口,我马上拉开车门,豪气干云的坐了上去,还嘴上不饶人顶了一句,“你丫才娘们……”

可只豪气了一会,几乎是屁股一沾座椅我就后悔了。

不敢往后看,总觉得后脊梁发凉,憋着气儿连动都不敢动。

想认怂下车,释南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了!

“有没有鬼你自己能看到,还怕个什么劲儿。”释南一边开车一边说,“别说我这车上空的,就是拉着死人呢又怎么地?没了灵魂,那和一堆大白菜没啥区别。”

我摸摸脖子,动了两下肩膀。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是心里发毛。

“行了。别拧了,和得了癫痫似的。”释南把磁带放进播放器里,周杰伦的《东风破》缓缓流了出来。

听了会音乐,我心里的稍微好受了一点。活动了下脖子,深呼出一口气。

“你回学校?”释南问“能把大门敲开?”

我摇头,我们学校的大门不能敲,只能跳。可我不打算回去了,我现在既然已经坐在了释南的车里,那就按着原定的计划去看他问鬼。

听了我的打算,释南说了句行,一打方向盘,把车往殡仪馆的方向开了过去。

我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点点灯光,问释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放下电话时刻意看了眼手表,十点十二分。现在,我再次抬起手腕,十点二十。

释南往我这瞄了眼,笑了,没答反问,“哟,你二蛋哥送你手表了?啥时候的事儿?白天的时候还没有呢……”

“两个小时前。”一对,他一只我一只,我这只他亲手环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画面太美,我现在想起来,脸上还忍不住发烫。

释南又瞄了一眼,“挺好看,眼光不错。”

我把手背到身后,洋洋得意的说了句,“眼光当然不错,不然学校那么多女生……”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释南放声大笑,“在你和手表之间,你二蛋哥肯定有一个是看走眼了。前者他这辈子还有救,后者,啧啧……”

“释南你大爷!”

我一脚踹过去,释南侧身躲开。

面包车,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扭了个s形。

释南连忙把车稳住,和我说,“别闹了别闹了,不然咱俩都得到车后面躺着去。”

面包车再次上路后,释南回答了我的问题,说他就在市里。

白天他同事叫他走,就出车到市医院来拉尸体。可谁知殡仪馆的车到了后,家属说什么也不让把尸体往车上抬。

医院说先送到太平间,家属也不让。

三方就这么耗着,一直耗到八九点钟,家属说肯定不往殡仪馆拉,把释南打发了回来。

恰巧这个时间,我就把电话打过去了。

我听糊涂了,“往殡仪馆的电话是那个,那个……”

“往生者。”

“对,那个往生者的家属打的吧。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往殡仪馆送,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释南轻咳一声,“那个往生者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吧。得的急性肺炎,没救回来。往生者的父母本来是要送到殡仪馆的,可也不知是谁说了句现在科技发达,肺炎死不了人,肯定是医院没尽心治。然后那个往者者的家属就让医院给个交待……”

“呃,这……”我听愣了。

要说这市医院,我这些日子也没少跑了。虽然有些小护士是不靠谱,可那些坐诊的大夫还是挺认真负责的。

释南淡然一笑,“正常!家属哀痛之中,难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等明天情绪稳定下来,再找明白人说说也就没啥了。真正拿这事儿往狠了要钱的人,还是少……”

我一下子就想到周玉婷。

她的尸体一直存在殡仪馆中没有火化入土,就是因为她父母非要和我们学校要五十万……

“其实对于往生者来说,给它最好的交待,就是让它的肉体早日入土为安。那是它曾经为人的证据,脸上的每一条皱纹,身上的一块伤疤,都刻录着它为人的记忆……”

说完这句话,释南沉默了,还拿出根烟叨在了嘴里。

我有点不习惯,看到挡风玻璃那有打火机,打着递了过去。

释南一别头,“我不会吸烟。”

我瞪眼,丫脑子有毛病,不会吸还叨着!

把火机扔了后,我问他怎么在殡仪馆工作。按他捉鬼的本事,挣大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释南一咧嘴丫子,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如下理由。

一,工作对口。

他本身就是捉鬼的,对死人没什么忌讳。

二,工作简单。

哪有事,打个电话,他上门收尸就行了。

三,待遇好。

月工资二千外加五险一金,法定节假日,条件堪比市里在办公楼里上班的小白领儿们。

四,福利佳。

有食堂,有宿舍,吃住不愁,每年还有两次公费旅游。

这条件听得我有点小心动。就算是正经大学毕业的,头两年待遇水平也难达到这个标准吧?

“以上都是次要的,”继续说道,“关键是客户脾气都好,从来不因为车速快慢和我斤斤计较。我在这里干了两年,从来没有接到过客户投诉。在本市出租车行业里,我的业务水平绝对是no1!”

我忍不住呵呵了两声,“你业务水平是不是no1我不知道,你脸皮的厚度在本市绝对是no1了。”

丫拉的都是死人,还能有人蹦起来和他谈谈晕车不成?就算有人心中不满,他一符纸就给人拍的魂飞魄散了!

“谢谢夸奖,有你在我不敢称第一!就勉强论个第二吧,”释南把烟一吐,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儿,“这单位再给备个女朋友,我这辈子就算齐活了。”

我嘴极贱,张口就道,“找个女鬼谈恋爱啊!反正你看的到,抓得着,好不同意,你就拿符抽她。抽没了再换个新的!”

释南回过头盯了我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要翻脸时,他点点头,打了个响指,“老妹儿这提议好,打明有看上的女生,我先掐死她再和她谈恋爱,省着那些不长眼的和我抢!”

我嘴角抽搐,“成了咋领证?”

“阴婚,这我会。”

“……咋洞房?”

“……”释南阴森森的笑了,“那,只能奸尸了……”

我了个去,这货聊天荤素不忌!!!

…………………………

我一直以为到了晚上,殡仪馆里就没人了,黑漆漆的一片,要多吓就多吓人。

谁知不是,大门口特亮堂不说,门边小卖部前还站着不少人,一个个吞云吐雾,有说有笑的。院里也有人,胳膊上都绑着黑纱,虽然没笑,可也没多严肃。

释南说这是今天晚上有人守灵,得折腾一宿。院里站着这些,应该是往生者的亲戚朋友同事同学之类,而外面那几个笑的,是专业的哭灵人。

有人花钱,他们就到灵堂上去哭。让咋哭咋哭,按小时收费。给的钱多,哭晕过去都行。

我去,我原本以为本山大叔电视剧里演的是杜撰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今儿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释南把车停稳,看了眼手表后对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宿舍拿东西,你腿脚慢,就在车上等我。”

我点头后,释南下车跑远了。

释南走了后,我就在车里干坐着,一边摆弄手表,一边等他回来。

眼瞅着过去十分钟还没有他的身影,我百无聊赖的把眼睛帖在车窗上,去看外面那些进进出出的守灵人。

三三两两的进去,再三三两两的出来。有的围成一圈聊天吸烟,还有几个人抓着瓜子在磕,扔的满地瓜子皮。

大多是男人,没有年纪太小或年纪太老的……

不对,有一个年纪不大的,而且是一个女孩!

我贴在窗上细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殡仪馆大门走进来,穿过那群男人,速度极快的往灵堂那边走!

眼瞅着人影要消息在一座大楼的阴影之中,我推开门追了上去。

李丹,你丫这么晚跑殡仪馆来干吗!

第36章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就站在窗外,正在对着我笑

殡仪馆前面的广场是挺亮堂,十米之外能看清来人是谁。可一转过灵堂,拐过一橦三层小楼,光线就不行了。

路灯上发出的微弱的光,还不如萤火虫的屁股亮。通道两侧全是一人高的茂盛松栢,几乎把亮遮住了。

我脚上伤没好,跑不快。只能一路小跑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眼瞅李丹这货越跑越快,最后,一纵身钻过了松柏树丛。

我心里一急,立马从旁边也钻了过去。

脚下一空,我忽悠一下跌了下去。

麻痹,脸朝地,一声大叫没喊出去不说,还啃了一嘴泥。

我这个气,在心里把李丹这小贱人祖宗八辈从远到近都问候了一遍!并下定决心,抓住她,非把她给拔光了晒月亮不可!

大爷的!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我发现我站在一个花圃里。

正值花季,花圃里花香阵阵,十数种我认或不认识的花正迎着淡淡的月光开放。

跃过那些半人高的花枝,一橦平房正耸立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平房前面的一排窗户都亮着灯,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刚想跨出花圃再去追李丹,就见李丹这货的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隐到了那橦平房的阴影之中。

然后,开门进去了。

呃……

进去了……

我没再回通道上去,而是直接从花圃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小跑了过去。

这期间,我一直盯着窗户看。清楚的看到李丹进去,和里面那个花白了头发的小老头站在一起。

我一跑近,李丹的笑声传了出来。

李丹平时是个爽快的性格,笑的时候也带着几分豪气。可今天这笑声里,却带了两分扭捏,听在耳里这个难受劲,就和被猫给挠了一样。

这会儿,我还没觉得李丹有什么不对劲,只当她是和长辈聊天,不像和我在一起瞎胡闹。

可听到李丹的话时,震惊了。

李丹捏着嗓子,语带还羞的说,“哎呀,大爷,送上门儿的你还不要?那我不是白来了吗?”

然后,一扯校服衣领,向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扑了过去。

我愣眼。

这,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儿!

我站在松树后,根本理解不了李丹此时此刻的举动!

李丹有难处?缺钱?被人威胁?青春期饥渴?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老头一手把李丹腰给搂住,撅着猪嘴就往李丹脸上亲,“要,上门的咋能不上呢……”

麻痹,这也是个畜生!

我心里一怒,抬腿就想出去,打也要把李丹这丫的打醒了。

你家养牛的,你丫缺钱?

你弟是混子头,你丫会被人威胁?

你丫饥渴?你丫就算是饥渴,也不能跑殡仪馆来找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儿吧!大不了老娘大方大方,把陆明,不,把释南借给你用!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刚把一只腿迈到半米高的平台上,屋里的情况又变了。

只见被老头儿抱着的李丹突然抽身,不知道冲哪拔出一把尖刀,向着那大爷的胸口刺了过去。

老头儿一晃身躲过,掐住李丹的手就把她带到了怀里。老头儿没夺李丹手里的刀,而是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一脸奸笑的说,“你个小妖精还要成精,居然敢来第二次!苦头还没受够?”

说着,把小瓶子的盖一掀,手速极快的把里面的东西摸到了李丹的嘴唇上。

李丹瞪着眼睛凄声大叫,只几声,嗓子就哑了。

老头儿一松手,李丹软棉棉的瘫倒到了地上。

我和触电一样把脚缩了回来,站在松树后瑟瑟发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疑问。

那老头儿为什么叫李丹小妖精儿?李丹是第二次来找他?那老头儿给李丹摸的是什么?为什么李丹和被火烧了一样大叫?还有,这间平房里只有老头儿一个人?为什么李丹这么叫,都没有人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要救李丹!我要回去叫释南,我要……

我正想顺着花圃无声息的跑回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我就势蹲下,咬着手背,把呼吸放轻到连自己都听不见。

那老头儿从屋里出来,站在窗前,拿着手电筒往花圃里一连晃了好几下。有两次,直接从我支出的胳膊上照过去……

我小心翼翼的收回来,让自己彻底阴在松树的阴影里,从树枝的缝隙里去看上面。

老头儿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拿着手电又走到一旁的小路上照了照,确定没有人后,回了屋子。一会儿的时间,又开门出来。抗着身子一个劲儿抽搐的李丹,往平房后面走去。

看着老头儿的身影闪过墙角彻底不见,我心急如焚!

我想跟上去,又怕被发现打不过他。不跟上去,又怕叫来释南,找不到他把李丹带到哪去了!

正不知所措着,我突然瞄到屋子窗台上放着一部白色电话。

心中惦量一番后,我速度极快的从松树后面跑出来。先是到墙角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确定老头儿抗着李丹正一往远走,一纵身闪到了屋了。

我跑回去叫释南,不如打电话让释南直接到这里来,这样至少可以节省一半以上的时间。

只要我够快……

一个电话号码,两句话,五分钟,不,两分钟就够了!

然后,我就可以到松树后面躲着,或是,仗着胆子跟上去……

进屋首先是一条小走廊,两边各有屋子。左边的门关着,右边的,也就是李丹和老头刚刚在的那间屋子,门正大开着。

我闪身进去,略略扫了一眼。不大,和学校里老师的办公室一样,靠窗放着两张办公桌,靠墙是两只银白色的铁皮柜。

电话,就放在其中一张办公桌上。

我胆颤,不敢站着打电话,就把电话抱了下来,蹲在地上打。

拔第一遍,没通。

第二遍,还是没通。

我夹着话筒,手心里全是汗。拔第三遍前,努力镇定下情绪,在心里把释南的电话默背了一遍。

确定没错,又抖着手指一个号一个号按过去。

还是没通!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么个大的单位,电话居然是坏的!

这会儿,我额头上已经渗出汗。刚想把电话放回去,突然想起李丹以前和我说的话。

她妈妈在一个商场里当会计,平时公司里的电话分内线外线。内线只能公司内部联系,要想往外拨,得在前面加0或是9……

我再次蹲下来,在释南的电话号码前加了0,再次拨了过去。

话筒里,先是死寂般的沉默。过了不知多久,突然传出了释南电话特有的彩铃声,“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话费已经不足0。1元,请您在近日内:卖儿卖女卖大米,砸锅卖铁再卖血,卖房卖地卖老婆,把电话费交上!”

往次一听释南这彩铃我就想笑,今天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想着释南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终于,电话通了,释南‘喂’了一声,语气有些烦躁。

我语无论次,抓着电话小声道,“释南,你快来,这有个老头儿,要,要……要杀了李丹,你快来救命!”

“什么?老头儿?李丹?”释南道,“苏青柠,你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一下子懵了。

是啊,我在哪儿,我跟着李丹一路跑过来,只记得穿过广场,灵堂,一座三层小楼……

我站起身,转过身向窗外看,想寻找一个具有标识性的建筑,好给释南指路。

可一抬眼,愣住了,电话从手里滑落。

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就站在窗外,正在对着我笑,笑,笑……

第37章狐狸不骚,怎么成妖!

在李丹被那老头一掐手腕就带到怀里时,我在心里很是不争气的骂过李丹废物!

你丫平时和我得瑟,一脚把我踢学校池塘里那劲儿那去了!

你丫和你爸置气,去牛圈薅着牛尾巴,把牛拽一跟头那劲儿那儿去了!

你丫关二爷上身,一拳头把班里孙亚楠揍哭的劲儿哪儿去了!

一小老头儿一拽你你丫就萎了,你丫倒是反抗啊,反抗啊!!蹬他两脚也好啊!

可真当我身临其境,我明白了,这他妈的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那老头儿往我手腕上一掐,我身上作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腿不由自主的就往下堆。

手上不痛,可那麻胀的感觉,就好像半边身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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