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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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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手机,带有血迹,我们已经做了检查,上面有三个人的血,失踪的孙飞飞的,钱森的,陆明的……”

我闭上眼,把拳头握紧了。

刘队长继续道,“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联系陆明的家人,直到昨天,你的手机才通……对了,你能联系到你哥的女朋友吗?他们三个人失踪的那天上午,你哥的女朋友正好离开。也许,她能知道一些什么也说不定。我们这几天也在联系她,可你哥的手机里只存了你的电话号。”

陆明的女朋友?

陆明有女朋友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

“没准那个陆明就是绑架了他们的人!”那个中年妇女突然站起来,双眼通红,怒声道,“就他一个是外人,听别人说,那个陆明明明有女朋友,可还是和孙飞飞纠缠不清。他女朋友前脚一离开,他们三个人就不见了。我们家钱森,可能就是,就是被他们两个伙同起来给害了……”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起来,怒气比钱森的妈妈还要大,“别满嘴喷粪,我们家飞飞是正经好女孩!她现在也失踪了,你最好嘴下积德!”

“你看你那样,孙飞飞能是正经好女孩?”钱森的妈妈扯嗓子吼了回去。

孙飞飞的妈妈端起茶杯,甩手就扬出去。哗的一声,水全泼到了跟在刘队长一起进来的胖子…………云腾公司办公室主任张鹏身上。

张鹏抹了一把脸,和王行拦在两人身前左右说好话。

王行一边拦着钱森母亲不让她去打人,一边道,“阿姨,阿姨,你听我说。现在人还没有找到,案子暂时只能定性为失踪,他们三个也只能定性为失踪人员,一切都要等人找到再下结论……”

我坐在椅子上,双耳嗡嗡鸣响,感觉一切声音都远离了。

过了很久很久,才从那种状态中出来。停了的心,呯的跳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乱跳,乱的我胸口发闷,胃里直翻腾。

“苏小姐,你没事吧?”刘队长道,“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寻找。在结果没有出来前,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我咬着唇点头,想了会儿后,道,“我能看看陆明的手机吗?”

刘队长摇头,“不能,那是证物,我们有纪律。”

“那我能去,发现陆明手机的地方看看吗?”

刘队长一顿,还是摇头,“不行,这几天雨大,山中随时有滑坡的可能,你进去太危险。”

“那。”我舔舔嘴唇,道,“那能让我去陆明这些日子来住的地方去看看吗?”

刘队长点头,“这个可以。你等下,我让人给你安排。”

我点头,本来升起的怒火,慢慢压下。

我要找到陆明身上的东西,我要用引路符。虽然早已经过去一个时辰的时效,可我还是要试试。

我低下头,狠狠捶了下桌子!

为什么不早些买手机呢?如果我早些买手机,天天和陆明联系,那他在不见的第一天我就能发现。就算当时发现不了,警方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天之后才联系上我!巨序豆巴。

刘队长站起来,对那边还在僵持的两家人道,“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还请几位耐心等待,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把人给找到。”

钱森的妈妈哇的一声哭了,拍着大腿道,“我们家三代单传,去年他领这个孙飞飞回家,我就说看着像是克夫的……”

手机突然响起。

我揉着太阳穴,从几个人后面绕出会议室。一迈出去,凉风夹杂着雨气迎面扑来。

接起来后,释南的声音传过来,“苏青柠,你干什么呢?”

“我……”

一道闪电轰隆劈下。

“你在哪呢?”释南问道,“我怎么听到雷声了?还是在看电视?”

“我,我在云南。”不知为何,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唰的落下来,“释南,陆明失踪了,他不见了,他们找到他好多血,还有手机。”

我蹲在地上,泣不成声,“你,能不能,抱抱我。”

第318章完了,我把自己丢了。

抱着手机在走廊上哭了很久,哭完后,感觉心中轻松很多,真的轻松很多。

其实。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陆明只是失踪,没有什么很多血,那是我自己在吓自己。

而且,警察也在尽职尽力的找。我哭的时候,还听到刘队长哑着嗓子在往山里派警力调警犬,说要不眠不休的,顺着找到陆明手机的地方再向深山里扎。

以前打过交道的几次总觉得警方不靠谱,这次,感觉刘队长很负责,很认真。

有他们明着找,我再暗着找,肯定会把陆明找到。

他不会有事,我和无止真人学过几天面相,虽然不精通,可从他的眉眼中。也能看出他不是命短之人。

所以,这次,不过是他要经历的一难罢了。

抽抽噎噎想通后,我对一直在电话对方听我哭的释南道,“不好意思,我心里舒服多了。”

释南长呼出一口气,“你在云南的哪儿?”

我昂头看了眼四周。好一会儿,回道,“大山里。”

全是山,远的山发青,近的山翠绿,雨色一蒙,说不出的清新好看。可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来时坐的金鸣的车,也没有多问。

回头想找个人问问。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不说,连会议室里的人都走干净了。

“完了,我把自己丢了。”是真丢了,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儿上。”释南道,“我就不稀得骂你了……”

说完,电话里没声了。

我拿到眼前按了两下,手机没电了。呃……

正看着手机发愣的空,先前带我去会议室那个女孩走了过来。递给我把伞后,道,“苏小姐,我带你去吃早饭吧。吃完早饭,我再带你到家属院去,下午的时候送你回昆明的酒店。”

我点头,跟在她身后去吃早饭。

云腾公司有自己的食堂,因为还不到平时饭点。只有我们几个失踪者家属和陪同的张鹏。

早餐是白粥包子,我没胃口,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撂下碗筷,去找小刘,也就是一直接待我的人,带我去他们公司的家属院。

云腾公司的家属院距离公司不远,顺着山路往上,大约有五百米的距离。巨序丽扛。

家属院是个小院子,临路的是橦向阳的红砖二层小楼。与小楼紧挨着的,是橦东西朝向的平房。一座二层白色圆型小楼,座落在一个凸起的小山坡上,是整个院落里最高的建筑物。

院子里停了不少建筑用车,挖掘机,吊车,起重机,拖拉机,应有尽有。

我和小刘小跑着进去时,一辆装满钢材的重卡旁,有两个人正顶着大雨吵架。

一个正对着院门口的,举着把黑伞,一脸的不耐烦。

背对着门口的,是一个佝偻着后背的老头。没打伞,身上发灰的白衬衫已经被大雨淋透。

两人中间的地上,是一条死狗。狗的下身被轧的血肉模糊,狗头和前肢,正在重卡旁边的大树上吊着。

风一吹,前后摇晃。

小刘扫一眼,‘妈呀’一声叫了出来,离老远问了句,“谢主任,那狗是怎么了?”

谢主任骂咧咧的走近,说他凌晨两点开重卡回来,倒车时把老耿头养的狗轧死了。现在,老耿头正在和他要狗钱。

他后面,老耿头转过身来,扯着嗓子大吼了句,“没三千,你们也别在这住了,都滚!滚得远远的!我老耿只看院子不收尸!”

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枝长竹杆,把吊在树上的血淋淋的狗头摘下来,抗在肩膀上。

我往老耿头脸上一扫,不由得一怔。

这老头,竟然只有一只眼睛。本应该右眼在的地方凹下去一个深坑,没有眼皮,只有一层红色的肉,隐约能看到眼眶骨。

此时他怒急,狰狞着的面孔和历鬼无二。

小刘在原地跺了跺脚,道,“老耿头儿最心疼狗,这回你可有的赔了……谢主任,我先忙去了。”

利落说完,转身往那栋二层小楼上走。

我最后瞄了老耿头儿一眼,跟在小刘的身后过去了。

二层一共四间房,陆明住的在最里面。屋子不大,竟然是个套间,里外都能住人。小刘送我到门口,道,“苏小姐,陆先生……走后,这里就刘队进来过,拿过两样东西。你随便看……我就在下面,你好了叫我。”

说完放了包纸巾在桌子上,把门轻轻掩上,走人。

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把里间外间都转了遍。

外面那间的床头柜里,是洗面面护肤口,还有一把沾了长发的梳子和几根皮筋两个发卡,全是女人用的东西。

这,就是陆明女朋友的东西吧。可既然东西没拿走,她人为什么没回来呢?而且警察一直都联系不上她?

没有乱翻,我把抽屉合上了。

里面那间的床头柜上发现一套牙具,一把剃须刀,床边的柜子里,有两件白衬衫,一件t恤,一条水洗蓝色的牛仔裤。

都是陆明的。

坐回到床上,我从剃须刀里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抹头发茬,催动了引路符。

没用,两三遍,引路符都只是在眼前盘旋,没有起到一点指示动作。

陆明离开这里太久了,看来,还是要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试一试。

我知道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的时效,可不试,我不甘心。找到张纸把剃须刀里的短细毛发包起来后,我坐在床上发呆。

坐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擦擦湿了的眼角,我把那包毛发放到包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楼下,张鹏正在训那个轧死狗的谢主任,声音虽然很大,可全是方言,我一句也没听懂。

小刘向我走过来,道了句,“苏小姐,这两天雨太大,往昆明那边去的一段有一处山体滑坡,把路给埋上了,一时半会儿挖不开。孙阿姨和钱阿姨他们已经决定就在这个客属院住,苏小姐你看……”

我把手往后面一指,“我能住这间吗?”

其实就是没有山体滑坡这件事,我也想住陆明这间房。

小刘转身跑下去,过了会儿跑上来,对我比了ok的手势,“张主任给刘队打过电话了,说可以。”

可以就可以,我对吃住都没挑,能尽快安排人带我进山就行了。

离吃午饭时间还远,张鹏训了谢主任一顿后,带着我们这些失踪人员家属去小镇上采购。我本来不想去,因为没有什么可买的。

后来一看手中黑屏的手机,去了。再回来,已经临近中午。我没胃口,没吃午饭,直接回家属院。

把手机充上电后打开,我把电话给释南拨了过去。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路已经堵了,他就算来,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

所以,还是别来了……

一打,关机。何着,他手机也没电了。

把手机放在那儿充电后,我躺在床上假寐。胡思乱想中,总听到外面在因为狗的事儿吵架。听声音,是老耿头儿和一个老太太。

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努力不让自己去听。忍着胃痛躺了好久,刚要迷糊着,门外突然传来‘咣’的一声剧响。

我吓的一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向窗外看去。天色已然蒙蒙黑,半个脑袋从窗台下溜了过去。

紧接着,外面传来由斤及远的三声‘咣’‘咣’声。

我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下地穿鞋出去。

往开一拉门,一个孩子脚在门上踹偏,一下摔进去,把放在门口的脸盆架撞倒。

噼里啪啦几声声响后,眼前穿着粉色公主裙,长的很壮实的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心中一惊,连忙蹲下去扶她。

谁知还没等手挨上,小姑娘就扯嗓子嚎了起来,“奶奶,奶奶,有人打我,有人打我!”

三十秒后,一老太以骑风火轮的速度杀上楼来,人还没到跟前儿,已经吐沫湦子横风的骂上了,“你那么大个人了打孩子?她就是再不对不还小呢吗?就踹几下门你打她?”

我懵了,这种架势,我从来没见过!

老太往门前一靠看到小姑娘,一拍大腿,满脸的皱子挤到了一起,“我的圆圆哟,快起来,看看摔坏哪儿没有!”

圆圆把胖呼呼的小手往我身上一指,连哭带嚎的叫喊,“奶奶,她打我,她打我,她打我……你看,你看,都出血了,出血了!”说着,指了指她破了一块皮的手掌。

随着圆圆的大吼大叫,很快,楼下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抱孩子的抱孩子,玩手机的玩手机,还有举着一牙西瓜啃的。

我突然发现,我现在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哎哟我去,不是,这jb熊孩子咋这欠揍呢?还有这jb熊老太太!

正站在门口尴尬着,手机响了。我扫了下时间,七点。接起来一听,是释南,他问,“你在哪呢?”

“释南,你别过来了。”我对他道,“这边山体滑坡,把路给埋了,车开不过来。”

“埋的是高速,还有一条路,就是绕了点。”

我心中一紧,说出的话小心翼翼,“……你,在哪呢?”

“在云腾土建公司的大门口。”

“我,我去接你。”

第319章苏青柠,你为什么打小孩子?

挂了手机,我看着眼前乱轰轰的一切,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他妈的就是无妄之灾啊!我就开了个门,我招谁惹谁了我?

想解释。谢老太,没错,从下面那些人的议论声中,我得知,这就是上午时把狗轧死的那个谢主任的亲妈和亲闺女。

想解释,谢老太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而这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圆圆,拉着谢老太的手,一脚踹过来,踢在了我的小腿肚上。

“踢死你!踢死你!”

我一躲,第二脚没踢上,谢老太把圆圆拉住。沉着死了一户口本儿的脸,怒气冲冲的拽着圆圆的手下楼,“走,让你爸开车上医院看看去。”

看着这祖孙两的背影,我说不出的愤怒!有那么一瞬。我真想……

我!!

我气的原地跳了半天脚,最后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下楼。

楼道和楼梯都是室外的,楼下那些人看到谢老太和我一前一后的冲下来,马上进屋的进屋,洗衣服的洗衣服。

孙飞飞的妈和钱森的父母混在其中,看向我的目光各种怪异。

我憋着一口恶气在胸口。低着头往院子外扎。沙子铺的路,路面全是坑,坑里全是水。

几步,一辆车从后面开出,轮子轧在水坑里,污水飞溅了我一脸一身。

我后退一步抬头,看着后车窗谢老太那张死人脸,彻底发疯!

这家人怎么这么贱!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贱的一家人!我现在纵鬼杀了他们,是不是为社会除害了!!!

老耿头推着一辆自行车从远处走近。车把上挂着一个铁桶。他扫了眼车开走的方向,走近我后,哑着嗓子道,“浴室在那个小上坡上面。厕所也是。”

没抬头看我,声音冷冰冰的,车也没停。如果不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都怀疑他不是在和我说话。

我稳下心说谢谢。

在他经过我身边时我下意识的往他桶里扫了一眼。血呼呼的,还有几块碎肉骨碴。

这是出去扔死狗去了吧?三千,坑,不,要少了!他应该管那姓谢的要三万!

来到释南面前时,我气呼呼的。抬头扫了眼他莫名其妙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心突然平静下来,所有怒气消失不见。

牵着他手往家属院里走时,我问。“你是怎么找来的?”

话说一半儿电话就没电了,他是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

“百度。”他道,“你说了公司名字,输进去,有电话和地址,再打电话确认一下,就找到了。”

我笑了。

原来,找一个人,可以这么简单。

再看眼远处的森林,长叹,找一个人,又那么难。

回到家属院,天色已经很黑。我让释南在屋里小坐,下楼去洗澡。

二层小楼的楼梯是室外的,我回来时,见释南正站在楼梯口往远处看。

我回头瞄了眼,没找到他视线的着落点。走上去后,发现他是在看同小楼正相对的那个山坡上的小白楼。

树档着,只能看到一点点白色的墙体和小白楼楼顶。

“看什么呢?”我瞄了几眼,把目光落在释南的侧脸上。

“那个楼顶上的铁铃,很大的那个,”释南低下头看我,“在响。”

我眨眨眼,回头去看那小白楼。

白天时我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看它。眯眼细瞧,果真有个铃铛挂在上面。

可我除了呼呼的风声外,并没有听到响声……

“释南,”我心中一惊,看向他,“这……”

释南能听到我的铃声,是因为我的铃铛是镇魂铃。那听到这个……

“嗯,和你的铃铛有异曲同工之处。”释南点头,“这只铁铃放在这里,是用来镇鬼的。”

我看着那个小白楼,舔了舔嘴唇,“比我这个大上十几倍不止。这么大一个,要镇多少鬼?”

“不知道,不过铃铛力量的大小看的不是个头。”释南转身往回走,“这个,没有你那个强。”

我跟着他走过去,问了很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释南,这铃声对你有没有影响?特别是,是我控鬼时,会不会控制……”

‘你’字含在舌间,没吐出去。

不会控制他,我在他面前控过很多次鬼了。

不过,要是能控制的话可就爽了!这货本事比我强了不是一点两点,遇到事儿时一摇铃,哇咔咔,想想就嗨!

释南停下脚步,沉默下,道,“你控鬼时,镇魂铃只是媒介,实际上,用的是意念。我不是鬼,你的意念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只是能听到铃声……至于控制我,你用不着铃。”

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扭头看楼下,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灯下翻飞,和精灵似的。

释南轻咳两声,“苏青柠……”

我握紧拳,屏着呼吸,等他说下去。

他沉默了会我,问道,“……你为什么打小孩儿?”

我抬头看他,“你说什么?”这货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释南看着我道,“你刚才去洗澡时,我听下面的人议论,你把一个六岁孩子打了,还打出血了。”

我要疯!火脾气瞬间上来,看着他连吼带嚷,“明明就是她踹门,我不过是开门……”

“开门就把她揍了?嗯?”释南道,“她踹门是她不对,可你也不能打她,她还小。”

“释南!”我连连跳脚,“我像打孩子那种人吗?”

释南上下瞄我一眼,表情无比认真,“以前觉得不会,可现在……”

“现在也不可能,我很喜欢小孩子!这破孩子那么熊我都忍了!”

“你说你喜欢孩子我信,可,”释南轻咳一声,把头扭到一旁不看我,道,“……可你为什么要打小孩儿?”

“释南,我现在想揍你。”

“你又打不过我。”释南回过头,伸出右手道,“要不还是石头剪子布吧,你输了你以后别打小孩儿,我赢了……”

话说一半,他笑出声来。

我看着他,一愣,转而喷笑,“释南你大爷,逗我有意思吗?”

我们俩正笑着,一辆车闪着车灯开到院子里。呯呯两声关门声后,谢主任带着他的妻儿老小下车。

圆圆被抱在他怀里,手里正在拿一个甜筒吃。谢老太手时拿着一大兜肯爷爷套餐。

谢主任抬头看到我,笑了,“苏小姐,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圆圆,还不快和阿姨道歉?记得,下次敲门要轻点儿……”

圆圆吃着甜筒没说话。

谢老太推了下谢主任一下,把他推回屋去了,“她家里死人了,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这家人,是欠揍。”释南声音冷了下来。

我闭上眼,好心情不见,心瞬间沉到谷底,长呼一口气,转身回屋。

陆明不会死,他不会死。我一定会找到他,一定!

伸手开灯时,释南拦住了。黑暗中,他拥我入怀,轻声道,“来,抱抱。”

我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心中痛楚难忍,身子微抖。

过了好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出声道,“释南。”

“嗯?”

“谢谢。”

谢谢你不远万里来找我,迁就我的脾气,把我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逗我开心。

“……不用谢。”

“释南。”我又道。

“嗯?”

“对不起。”

我明明知道你喜欢我,还让你过来陪着我。我在一刀刀往你心上捅刀子,就像当年,一刀刀捅陆明那样。

不过,没关系。过去了的我无法挽回,而正在发生的,我有能力也有勇气制止。

“不用说对不起,”释南轻声道,“苏青柠……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不要谈这个,你心乱,很多事情想不清。”

我品品他这话里的意思,在他怀里闷笑。

是乱,可应该清楚的很清楚。不过,既然他说想不清,那就想不清吧。我没意见的,一点也没有。

“哭了?”他拍拍我肩膀,“你别哭,陆明一定会找到。”

我连连点头,一定会找到,必须要找到。我要看着他好好的,一辈子顺风顺水……

“别哭了。”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出来,等我再笑会儿。巨乐吐弟。

“苏青柠,我不会安慰人。”

的确,是不会安慰。

“……那,睡会吧,没准醒了,陆明就找到了。”

睡毛线,我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

后脑猛的一痛,我意识一沉,瘫在他怀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释南,你大爷五六七八条腿!

雨下了一夜,在天亮时终于停了下来。高原地区,日照极强,不过是一天的功夫,路面上的积水就剩下了干涸的表面。

在我到的第三天,红着眼睛,几夜连眠不休的刘队终于在我的强烈要求,同意派人带我进山去发现陆明手机的地方。

很深很深,在王行和另一名警员张招的带领下,我们走了近一天的时间才到。一条山涧旁,因为前两天的大雨,水流很大,击在两侧的石头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正值晚上,森林里雾气迷茫。

趁着他们两个不注意,释南催动引路符。

他的引路符要比我的强上很多,又点了血。可那符却依旧只徘徊在我们面前,没起一点作用。

虽然心中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还是避免不了失望。

当天晚上我们就近扎营,在帐篷里,我控鬼去找,所搜之处,依旧是一无所获得。

第二天我还想深进,王行却不同意了。好说歹说,非带着我们回去。我没为难他,反正已经认识路了,回去后,我和释南可以再来。

我们一早出发,回到家属院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往天这个时候,家属院里已经夜深人静,各自安息,可今天却没有。

院子里灯火通明,男男女女们拿着手电筒四处乱晃。谢老太坐在洗衣房的门前,扯嗓子大哭。

我见孙飞飞的妈妈在一旁看热闹,凑上前去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孙飞飞的妈妈把瓜子皮吐出来,瞄了我一眼,道,“你上两天打那个孩子,那个叫圆圆的?失踪了,大家正在找呢。”

第320章别找了,听话

据孙飞飞的妈妈说,圆圆已经不见一个下午了。吃完午饭圆圆就出去玩儿了,直到吃晚饭了没回来,老谢家一家子才发现孩子找不到了。

孙飞飞妈妈说完后。轻道了句,“谢老太照顾孩子太不经心,哪能让孩子离开视线那么久呢?”

我哼笑一声不敢苟同!

不经心?那是圆圆没哭呢!

圆圆要是在哪个角落里嗷的嚎一嗓子,谢老太能三十秒钟杀进跟前,十秒钟备战,两秒钟气运丹田,下一秒咧开大嘴就喷!

孙飞飞妈妈把话说完后,送我们回来的王行拿出了警员风范。先是给警队上打了电话报告情况,然后把院子里的男人齐集在一起,分成三队去找。一队,出了院子顺着山坡往上,看看是不是走后面葡萄园里去去,一队,顺着山坡往下。那里有个收费站,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这么大个小孩,再调出监控看看,另一队去后山上找。圆圆贪玩儿,没准是迷后山什么地方了。

而女人们,则再细细的。把院子里好好儿找找。

我们几个失踪人员的家属算是客,没有被安排去找人。

男人们拿着手电,举着长棍(拨草打蛇)走后,女人们没有马上散开找人,而是站在一起小声聊天。

人多,嘴杂,听了无数关于谢主任家的闲话。

说圆圆去别人家,从来不敲门。进到别人家里翻箱倒柜,看到吃的拿吃的,看到钱拿钱。别人说,谢老太就说孩子小还不懂事,极其护短。占有欲强,不管是不是她的东西,只要是她看上了,就不行别人碰。

打小孩儿。

厨房周阿姨家的孙女儿二岁半,正是撵着大孩子玩儿的时候儿。在有人的时候。圆圆对那个小姑娘可好了,没人的时候连掐带踹!

听墙角儿,说谎!

按理说,小孩子说的话,特别是圆圆这种小孩子说的话,大人是不应该多信的。可偏偏,圆圆说什么,他们家大人就信什么。

总之,一家子极品!家风极其不好!

话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在大树下正摆弄两条纯黑毛色小狗的老耿头儿身上。

这两条小黑狗颇有来历,起因,还是谢主任一家。

就在我们到这里的第二天,谢老太即谢主任把老耿头儿那条大黑狗轧死后,把一条叫二黑的黑狗给毒死了。

当时事儿闹的挺大,一院子的人都惊动了。面对老耿头儿的指控,谢老太百般不承认。最后。老耿头儿当着一院子人的面儿把狗尸劈开,从狗胃里翻出几块鸵鸟肉。

这鸵鸟肉,本来,是云腾公司的张腾张主任买来给我们几个失踪人员的家属尝鲜的。我那天被释南打晕。一觉睡到了午后,小刘见我们没去吃午饭,就把饭菜送了过来。

释南把饭菜留下就去洗澡了,我醒来时,正好看到圆圆抱着那盘鸵鸟肉跑了!

那叫一个快,兔子都撵不上。

总之,鸵鸟肉指明了凶手就是谢老太后,谢主任不再陪钱,百是出去转悠了天,买了两只纯黑毛色的小狗给老耿头儿当做补偿。

夜风不凉不热,我站在释南身边连着打了两个哈欠。要不我控鬼去找得了,怎么着也比人用腿量快。

没有,也好及时想别的办法。

刚想说话,释南拉了两下我的手。我抬头看他时,他示意我看身后。

我转过头去,目光无意中扫在山坡上,那座荒废已久的小白楼上。

院子里亮着大探照灯,正与小白楼相对。光线虽然不强,却也能照清东西。

小白楼的前面,并不是空无一物。那里有一个女人,一个极漂亮的女人。

标准的鹅蛋脸,弯弯的眉毛,和月初时天上的新月一样。挺翘的鼻子下,是张红樱樱的小嘴。

抿嘴一笑,青涩中带着一丝妩媚。水盈盈的眼眸欲语还羞的一瞥,满是风情。

最为特别,是她的流海。倒垂的扇子形,很是精致。

身上穿的是红色斜襟掐腰小袄,绣着两朵怒放的牡丹花儿,胸前带着一挂别致的银锁。下身是水葱青色的裤子,脚淹没在草丛之中。

我瞪大眼睛细看。

看这身打扮,得是民国时期的吧?

“还听得到吗?”我抬头看释南。

释南点头,“听的到。”

我轻轻咬舌,铃铛声还在,也就是说小白楼里的阵还在。可阵还在,为什么鬼会跑出来?

释南把手机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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