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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转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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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此言极是,我们这些为臣子的,要学他以天下为己任,更要将黎民装在心里。当日朝议时,工部尚书极力主张堵水之法,定然也和这方小子一样,有切肤之痛。现在想来,臣也惶恐不已。”

“人各有其思,你也是守成之法,说得严重了。”皇帝摆了摆手。

他虽然常怨顾长山带领内阁与自己争权,但这也是自己当初定下来的祖宗之法,自古有言,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帝也无法绝对专权,这样才能避免后代出昏君、暴君。

“多谢皇帝体谅。”顾长山毕竟也老了,抖着花白胡子,被皇帝说了一句贴心话,激动地就要跪下。

“顾爱卿快起来吧,你年纪大了,此处也没外人,就不必大礼了。朕的江山,还依仗着你这样的重臣。”皇帝笑着挥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臣看啊,今后圣上可能要依仗刚刚那位方小子多一点。”顾长山也笑了说。

“他年轻尚轻,可能还要历练几年。一切也要看这次科举考试,等他过了会试,再上殿试,到时候可更全面地考察其学问。”皇帝看了看远处夜景,面带笑意。

第一百三十八春闱

转眼到了春三月,离上元夜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朝野并不安定,自从去年年末定江发洪水以来,这三个月治水仍在持续。虽然大的洪峰过去,但定江沿岸的水情还未退去。正逢春耕,定江泛滥的影响已经愈发广泛。

皇帝和内阁及诸位大臣们,已经就治水一事讨论了多次。

也有不少年轻官员上书即可要求按照七皇子呈上的奏折,依照堵水法治理定江。但是这一次,皇帝也转变了态度称:“堵水工程牵扯重大,暂不宜举行,等本轮水患结束,再另行动员。”

正是早晨,白玉京的春天和江南虽然不同,但也十分盎然。

七皇子府上那处议事小院落里,花草初发,鸟鸣不断。堂屋中,正坐着两个人。

主位上,年轻倜傥的七皇子笑盈盈地说话:“明日你不必紧张,以你之才,这轮考试必定能过。”

这位皇子最近心情不错,首先是大皇子主管的治水一事胶着,连皇帝也私下与自己透露,等到水位暂降,到五月时,会赶在定江汛期前,正式推动新的堵水治江策略。

如今朝野上下传出来的“暂缓”说法,其实是皇帝放出来的烟雾弹。皇帝自从方皓泽那里知道了人神之道后,立即活学活用了。

“学生一定听从七公子的教导,明天起好好发挥。”方皓泽也笑着。

此时,这一番会面说的其实是方皓泽即将面对的科举大试——会试。临近考试前,方皓泽特意来皇子府上拜会。

对他来说,明天的会试几乎相当于最后一程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千万不能在最后一段路上放松了去,所以特意提前来找七皇子面谈。

大信世界中,科举考试从乡试起,到殿试止,中间这会试其实是承上启下的作用。录取率极高,难度比乡试要小多了。

因为会试时间定在三月,正是春天,故又称作“春闱”,和乡试被称“秋闱”是同一意。

之所以特意来七皇子府上,乃是因为春闱是由礼部住持,主考官是礼部侍郎,而礼部一直是七皇子传统的势力范围。两位礼部侍郎,也是七皇子的常客。

临近考试了,礼部侍郎为了避嫌,都闭门谢客。方皓泽在这个时候到七皇子府上一坐,不管本次春闱是哪位侍郎主持,都知道该对方皓泽放松一些。

这也是方皓泽谨慎的性格,其实两位礼部侍郎,方皓泽也都在七皇子府上见过,现在拜会一下,只是心安。

在七皇子府上略略聊了一会天,方皓泽就告退了。因次日大考,许多事情还要回去准备一番,七皇子也没有留客,临走时又叫自己近侍祁晃相送出门。

步行至街外,方皓泽才找到自家的马车,明云正在兼着车夫。

“公子,今日拜会时间这么短?”

“是我早早告退了,现在去贡院办手续吧。”方皓泽上了马车,随后一路无话,心里依旧在想着明天的会试。

会试地点在白玉京的礼部贡院举行,各种规章制度略同于乡试,共考三场,每场三日,先一日领卷入场,后一日交卷出场。

说是三日,实际满打满算的时间,也就是一天多。

虽然时间不长,但三场考试内容却很多: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第二场试论一、制五、诏、诰、章、表内科各一;第三场试经、史、策五。

要是能把这一系列题目做下来,还是很考验人体力和脑力的。

不过,基本上闯过了乡试到达会试,考生不说万里挑一了,千里挑一总是有的,因为也大都淡定。

会试发榜之日在考试几天后的四月,此时杏花盛开,所以称杏榜,会试考中者叫“贡士”,第一名称“会元”。

方皓泽已经从七皇子处了解到,本次会试考生有两千余名。最终贡士大约会选一百名,也就是二十比一,这过考比例已经很高了。

尤其是一旦过了会试,也就等于过了殿试了。

只要能考中“贡士”,随后的殿试并不罢黜贡士了,只是重新排定名次罢了。

白玉京道路宽阔,马车走的不慢,不一会就从皇子府上的一环来到了三环附近。

只见一座宅门深深,高墙大院,梁枋穿插,斗拱出檐,正是礼部贡院。

许多举子面色轻松,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举子考贡,毕竟录取率高。

因为每隔几年要接待几千人考试,贡院周围一片除了考试用的考场外,还有驿舍、商店、酒家等配套。

方皓泽进了贡坊,又进入了礼部贡生院报道处,这里人声鼎沸,几十个礼部下吏忙忙碌碌,举子们排成一队,等待着核实。

不过方皓泽自然径自进去,不用排队。他和礼部侍郎都相识,侍郎相当于礼部副部长,在礼部中自然也已经有人打过招呼。

一路进去,就有一个礼部的书吏上前:“方公子竟然亲自来办手续吗,我们正准备派人上您寓所,省的您跑一趟。”

这位书史脸色惶恐:“还请公子莫怪罪。”

“哪里的话,我也是刚从一环里出来,也是顺道来办手续的。”方皓泽笑了笑。

那书吏听到方皓泽从一环里出来,脸上更恭敬了几分,他知道只有皇族等大员才紧贴着皇宫,住在一环的。

当下也就不再啰嗦,急忙为方皓泽办了手续。

首先,方皓泽交上一份文书。那书吏接过后,登录在一份档案上,又给方皓泽分了一个铭牌。

那牌子是铜质,上有名字,以及个人甲乙丙丁编号。会考期间,可凭这铜牌,出入贡院。

因为有特权,一切都办完也不过才几分钟。

方皓泽口中客气了一下,就直接出门回去了。此时,前面那些排队的举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快速办完手续的方皓泽,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有人就向身边的老乡们打听:“这年轻人是谁?”

自然没有人知道方皓泽的情况,他从到白玉京就参加过一次文会,就是上元节那一次,不过却连名字都没有透露。

他心里笑了笑,经过那些举子,怡然回家去,只留了一个背影。

第一百三十九章考试

次日,方皓泽自然早早起来,就在明云的驾车下赶到贡院中。

上了车,外面还是蒙蒙亮,但离贡院越近,街上的人流也多了起来。从这一片的酒楼客栈中,几千的举子还有其下人都步行涌向考场的方向。

和乡试一样,会试也有不少兵士负责保卫,尤其这白玉京是天子脚下,调过来的兵士更多,越有两营,近千人左右。

随着这些人的走动巡逻,兵甲硁硁作响,几千举子汇聚而来,被这兵气一震,自然都安静起来,场面就肃穆起来。

方皓泽看了手中的铭牌,毫不客气地站到众人之前,就等着贡院开门。

才过了一会,贡院大门缓缓开启,出来两队官员,按着顺序唱号,被叫到的举子一一上前,持着铜牌而入。

进了内院,和乡试一样也有预防舞弊夹带的检查。只是这一次更加严格,只见大门后有一排小屋,不时有举人进去,将全身衣服脱完,以给官员来检查,证实了清白之后,才予以通过。

两千考生这样一一检查下来,就花了近半天时间。

等方皓泽进入考场,又见到了熟悉的文公像。心里淡淡一笑,方皓泽绕过去,又找到自己的考房。

不一会,贡院外面大门封闭,方皓泽听着响声不久,考场的第二道大门也立刻封闭,主副考官就位,会试就这样开始了。

且说方皓泽端坐在考房中,先环视了一番,这考房比乡试的时候要宽敞许多。里面也有床榻可以休息,只是没有门,以方便考官来回巡查。

等了几息时间,有胥吏推着小车来到考房前。那小车只有半人高,是个手推车的样子,车子中间设计了许多隔层。

那胥吏从车中拿出一个托盘,上面备着文房四宝,就送进考房。

等这胥吏走了,后面又来个人,依然推着一辆小推车,这次送进来的却是一碗水并两个白面馒头,一叠蒸肉。

这些都是统一发放,因为考试几天时间都不准离开考房,会试的档次又比乡试高,所以考生也不必自带伙食了。

方皓泽虽然也是一早就起来,但是他已经达到四阶,吃不吃饭也无所谓,只略喝了一口水,食物稍稍动了下,就克制着口腹之欲停下筷子。

会试的伙食肯定有专人负责和检测,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过饱不宜思,还是稍微克制点好。

又过了一刻钟,此前分发食物的胥吏再度进屋,请示了一声,将方皓泽的食物饮水又撤走。

“来参加会试的,都是士级阶层,果然待遇很不一样。”方皓泽看着那胥吏一边收东西,一边还将自己的桌子整理一番,心里想到。

“只是这样的服务标准,对财政的消耗很大,难怪不能在乡试中普及。”

才思索时,考房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方皓泽略一感应,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下一刻,正副考官带着一群人沿着考房号,来到方皓泽的门前,虽然人多,但并不喧哗。

主考官是礼部侍郎徐清,会试本来就是礼部主持,是位四旬男子,面貌普通,眼睛却不小,非常有神。他也主考过几次,对考场很习惯。

此时他看了看方皓泽,眼里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对着身后一挥手,就有一个胥吏捧着试卷送进来。

方皓泽接了卷子,对徐清拱手示意了,后者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人就到下位考生那里。

这就是有关系的好处了,别的举人面对四品的礼部主考官,肯定是战战兢兢。到了方皓泽这里,反而这主考官还对方皓泽微笑示意。

再反观方皓泽,他拿到了考卷,通览了题目,默默思考一番,就行云如流水一般写了出来。

写了一题复一题,然后再略略休息一会,几大张白纸就写满了文字。他将纸张拎起来,轻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才满意地放到一边。

用神力感应了一下,埋头书写的时候,居然已经过了大半天,现在又到了吃哺食的时间。

“终于写完了。”方皓泽放下手中的试卷,稍微再感应了考场的情况,大部分人仍旧在奋笔疾书,估计要熬夜挑灯奋战了。

不过这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只要等到明日过了朝食的点,自己就可以交卷提前出场了。

又是一夜无话,第二日快到午时刚刚用过朝食,方皓泽轻轻唤住门口来回巡查的胥吏:“学生可以交卷了,麻烦了。”

巡查的胥吏脸色一惊,此时虽然已经是入场第二日,但是昨日大部分时间,考生们都在忙着入场,按惯例今日才是正式答卷,眼前这位考生居然这么快就交卷了?

这位胥吏心里想,历朝似乎没有入场第二日不到午时就交卷的考生。

胥吏不敢怠慢,立刻压低了声音:“这位相公请稍等。”说完,快步地离开了此处,往考官那里报告去了。

很快,负责这一片的考官就来到考房,那人看了看房号,原本还有点疑惑的脸色,也平静了下来。

这位考官也是知道方皓泽的,对少年天才提前这么早交卷虽然意外,但也很快接受。

他快步迈了几步,郑重地接过方皓泽的试卷:“方公子,考场还有半个时辰才开门,您先坐着歇一会,我让人给你端杯茶。”

“原来贡院还锁着?”方皓泽轻声说道:“那也甚好。”

得到了回复,考官点头称是,这才恭敬地捧着试卷走了。

他带着试卷,一路穿过满是考房的走廊,来到贡院考场的最里面,这是一间宽阔的大屋。

圆圆的房型里,几张公案对向摆设,也成环形,围坐着一圈人。

在正对门的位置,环形的公案缺了一个口,单独摆两个桌子。本次会试的主考官徐清,和副考官各占一座,正端坐着。

“徐大人,金陵方公子交卷了。”这位考官进了门,就对主座上的徐清说。

“哦,是方观城方公子吗?”徐清连忙站起身问。

“正是。”那考官一边回答,一边将试卷递给徐清。

“真是字字如珠如玉,迹迹神完气足。”徐清接过试卷,翻看了一遍,不由赞叹。说完,又将试卷递给副考官和其余考官传看。

“只看这第一卷,方公子这会试定然能过了,更兼如今皇帝也很看重方公子,下月殿试上,他肯定还有锦绣文章。”

在场诸人大都从邸报中知道方皓泽少年天才的大名,此时也一齐看着试卷,均纷纷称赞。“果真是非凡。”

诸位看了一会后,徐清才郑重说:“将方公子的试卷小心存档,等本场试卷收齐了再一并批改。”

第一百四十章会试结束

连续三场考试很快就到了尾声,方皓泽有神格玉盘这金手指,每场考试都顺利通过,且试卷经过诸位考官先睹为快,均获得交口称赞。

这一日正是第三场考试,方皓泽正埋头写策论。就是对朝廷某一件具体的事情提出观点,今科策论考的是某县治理之法。

这题目对许多举人或很难,但是方皓泽生在主世界信息爆炸的时代,对治理某个区区几万人的小县城,只要稍一思索就有许多方法,自然难不倒他。

几次考试下来,方皓泽自觉发挥不错,通过会试应该没有问题。

且会试主考官礼部侍郎徐清,在第二场考试结束的时候,还特意托人来跟方皓泽透露,批卷的几位考官都很敬佩其文才,要他最后一场好好发挥,或能取会元之位。

会元就是会试第一名,和乡试的解元称呼类似,到了殿试上的第一名又被称为状元。

徐清本来就是七皇子的人,这样关照方皓泽,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今科会试,方皓泽或能挣个连中三元的千古美谈。

在历朝历代中,能连中三元者无不是一时领风骚的人物。每隔几十年,也才有一位。若是方皓泽也能连中,那对未来收集信仰力,无疑又多了一个渠道。

“啪”地一声,方皓泽突然将笔放下,表情中带着满意。拿起试卷一吹,方皓泽将这份写得酣畅淋漓的策论又看一遍,脸上就笑了起来。

“连续三场考试,饶是我有四阶的修为,竟然也觉得略吃不消了。”方皓泽将试卷简单整理了一下,静坐了起来。

高度集中的精神,这时就有了松懈,一些疲惫感就袭了过来。

放出神力,这考场中的情况就落到方皓泽的脑海中:“有人奋笔疾书,有人已经维持不住举人的涵养,也有人甚至状态癫狂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方皓泽嘴里念了一句,摇了摇。这时,正有一胥吏从门前巡查经过。

方皓泽轻声喊了句:“劳烦,我要交卷。”

今日最后一场,贡院的门禁不像前两日必须到次日才能交卷出门。因为很多举人知道中试无望,入场的晚间就会有人提前交卷了。

方皓泽既然已经写完了试卷,自然不必再苦等下去,就等着来巡查的胥吏,来收取试卷。

“相公稍等。”那胥吏听到方皓泽的叫唤,也轻声回答道。说完,他就走进这考房。

方皓泽定睛一看,这位胥吏怀中已经抱着一叠试卷,想必是其他急着离开考生的试卷了。

“这会试卷比较多,我就不能替相公糊名了,相公您能否自己装一下?”那胥吏来到方皓泽面前,扬了扬手里一大叠卷子,求助地问道。

会试作为国家大考,为了避免舞弊,其实都要糊名的。也就是封闭姓名,不能透露给阅卷者。

之前几场考试,方皓泽其实也糊了名字。只是当时他是第一个交卷,即便糊了名,考官们自然也就知道那试卷的主人。

方皓泽听到这胥吏的话,心里觉得也有些道理,虽然疑惑,也就自己顺手将名字糊了。

他是主世界的人,没有什么森严的等级观念,糊名虽然不是自己的事,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好了,你将卷子收好吧。”方皓泽将一叠卷子放在那胥吏胸前。

“多谢相公,多谢相公。”那胥吏连连道谢,一边退了出去。

这一边,方皓泽也不接话,自己收好了东西,就出了考房,在胥吏和兵士的目光中,一路出了贡院。

外面正是大好春光,已近黄昏,白玉京笼罩在一阵金黄的阳光中。阵阵不知名的花草香味,从城中各处被风吹着飘进鼻腔中。

“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安心等殿试吧。”方皓泽心态轻松,就步行着到贡院外面,自己家的马车应该还是由明云驾着等在路边。

一边走,方皓泽一边还思索:“怎么这一次会试,至今还十分顺利。”

原来,自从上次在金陵城中,方皓泽与大皇子结下了怨后,一直在暗中提防对方的手段,谁知道会试没有丝毫波澜。

“也许是大皇子正被定江水患纠缠,无心他顾吧。又或许是这会试由礼部组织,分属七皇子的势力范围,大皇子插足不进来。”

方皓泽摇头,将种种思虑从脑海中压下,略有点自嘲:“罢了,我也不用草木皆兵,太过紧张。如今在皇帝和七皇子那里都有门路,想必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

如果按照之前在金陵城中的情况,大皇子要真是暗算自己,那一直围绕在身边的因果线就会突然收紧提示自己。

可自从方皓泽在定江中惹到了水神,身周的因果线已经不像在金陵时松散,始终紧紧缠绕着自己,大皇子的一切手段,都比不上水神的压力,所以就感觉不到了。

而方皓泽也不愿意为大皇子耗费神力使用神力预言,毕竟神圣预言每次要耗费的神力是以百分比计算。此时方皓泽身上积累的神力极多,不想随意浪费了。

就这么走着,方皓泽已经到了贡院范围外,果然见到明云驾车等在路边。

“公子,请上车吧。”明云看到自己家的主人,驾驶马车上来接了一段路。

“看公子气定神闲,想必这一次定然能中会元了。”明云先是观察了自家主人的神色,又笑着说道。

“能否中会元,那不止要看文才,还要看冥冥中的机缘。”方皓泽也笑着摆手,他对中会元的执着并不大。

虽然连中三元对自己扬名天下有很大的作用,但是这其中的难度很大,成绩并不能决定一切。例如机缘,例如像顾松这样下考场的阁老子侄,都是考试的变数。

皇帝尚且不能一手遮天,更何况这涉及天下的重要会试,怎么不会没有一些偶然的意外呢。

“先回家吧,明日去七皇子府上拜会一番。”方皓泽坐定了身体道。

“听说会试放榜还有约一旬的时间?”明云轻挥马鞭,一边问。

“你说的没错,不过今夜就开始分卷、改卷了。”方皓泽点了点头,舒服地躺在车上,不禁对下一场殿试充满了期待感。

他眼神穿过车窗,白玉京金色的光芒随着夕阳的落下,只剩下最后一点余烬。方皓泽不由轻叹:“长路漫漫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选择

又是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方皓泽洗漱了一番,整洁出门,就往七皇子的府上拜会。

穿过三环、二环,方皓泽的马车直抵一环的皇子府邸。

离着还有一个街区,明云就停下了马车。一环内都是皇家之地,外人的马车是不能进的。

方皓泽从马车上下来,自己步行来到皇子府上,门房早就认识这位金陵来的方公子。就端了一个椅子,着人往内院通报。

约莫过了一刻钟,七皇子的随侍,就从内院中来到门房处。

方皓泽抬头一看,正是祁晃,于是就笑着打招呼道:“有劳管事了。”

“哪里,哪里,皇子正在喝茶,早上一直念叨着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祁晃不敢摆架子,十分客气。

“那我少不得又要骗皇子一杯好茶了。”方皓泽站起身,示意祁晃可以带路了。

他第一次来七皇子府上,还要对祁晃很恭敬,可是这两个月时间,他身份地位水涨船高,面对祁晃的时候,态度自然随意起来。

“方公子请。”祁晃做了礼,引方皓泽进内院。

这次来的还是那座待客的小四合院,冬去春来,这小院也是春意盎然,景色雅致。

“方公子,我就留在院门口为你们守着,您自去吧。”祁晃站在小院门口说了一句。

“那多谢管事相送。”点了点头,方皓泽昂首进了里面。

“观城到了?”堂屋中,七皇子眼神直视小院,高声喊。

自从会试结束,他就很在意自己招揽过来的少年天才成绩。

虽然说礼部是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影响阅卷成绩,但是干涉科举这样的事情,肯定万万不能做的。

所以这些天,七皇子连礼部的官员都没有接见,信息也不比旁人更多。只是听礼部侍郎徐清派人来暗示过,面前少年天才有望中会元的消息。

他也知道昨天,方皓泽已经提前交卷。正等其上门来拜见自己,这毕竟也是一种态度。

如今七皇子一早见其来府上,心情也很不错。

“七公子。”方皓泽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方主动开口打招呼,脚下也快走了几步,来到堂屋中急忙拜见。

“快坐吧,跟我说说你考得怎么样了。”七皇子笑着问。

此时堂屋中的侍女不用吩咐,就给方皓泽看茶。方皓泽正要开口,一盏茶就放到自己面前。

“学生自觉考的还不错,经义、策论等写得也很顺畅。”方皓泽一边接过茶水,一边道。

“恩,观你有信心,我也很欣慰。徐清也曾对我传话说,你这次还有望中会元,看你这情态,应该是有把握。”七皇子开心地抚掌道。

“学生也不敢好高骛远。”方皓泽摆摆手,随后又换了一副探究的表情:“七公子,学生曾在金陵受过舞弊谣言中伤,其幕后的主使会不会再度出手?”

这番话,暗示的就是大皇子的行为,也是向七皇子提醒。

“你所思虑,我提前也想过,这次礼部主持会试时,人手格外用心。”七皇子知道方皓泽话里有话,也就直接说了。

“是学生我多虑了,还请七公子莫怪。”方皓泽急忙道歉。说起来,七皇子既然也是皇族中人,不可能没有一点智商手段,方皓泽此时也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你小心谨慎,原本也是没错的。”七皇子看方皓泽顺眼,也不往心里去。

于是两个人又在堂上闲谈,共同品茶,气氛一时也很融洽。

就在这时,祁晃从外面突然来到堂屋门前:“皇子,有一个急事要报。”他面色紧张,眼神在七皇子和方皓泽身上飘忽不定

“有什么事情?”七皇子眉头一皱。

“这……”祁晃先是看了看方皓泽,又环视堂屋中的几个下人,犹疑着不开口。

“你们先退下”七皇子淡淡说,随后又向着祁晃:“方小子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下人们鱼贯而出的同时,祁晃这才跪在地上,略显慌张道:“回禀皇子,贡院中出了一件科考丑闻。”

听到这,七皇子固然皱眉。方皓泽更是心里一个咯噔,他本能就觉得是大皇子又在背后操控什么,不禁竖起了耳朵。

“你先稳定情绪,有事慢慢说。”七皇子沉稳地吩咐。

“贡院中,有一个胥吏带着一摞试卷投水自杀,那胥吏趁人不注意,将十余份提前交的试卷抱着入水,后来被打捞上来时,试卷被水浸没都化了。”

祁晃低着头,斟酌着将这个消息说出来。

贡院中有水并不奇怪,白玉京中许多建筑为了防火,都在建筑周围布置水源,皇帝的宫殿外也有不少水缸。那贡院的殿前,就有一汪水池。

“什么!”七皇子一拍椅子扶手,面色发怒:“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贡院中不是有两营兵士吗,怎么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祁晃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七皇子勉强压了压怒气,又问道。

“是昨日下午的事情。”祁晃回答。“昨夜礼部侍郎徐清大人一夜排查了试卷的主人,至今还将信息瞒下,经过连夜的调查,这时才赶紧向皇子报告。”

“敢问管事,那一摞试卷中,都有哪些人的,是不是其中有我的一份?”方皓泽这时顾不得七皇子,低沉着声音插话道。

“因为是第一天就提前交卷,那十余份试卷的主人,大都是些过考无望的举人。”祁晃抬头看了方皓泽一眼,又将头心虚地低下:“其中却有一个例外,正是方公子的。”

听到祁晃的回复,方皓泽只感觉一道血液上冲到头顶,轰隆隆地声音在耳边鼓动,一直持续了约三五息的时间。

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方皓泽牙关紧咬,努力稳定情绪,知道这肯定是大皇子布置的手段。

轻送一口气,方皓泽心里简直恨极了。

自己从转生到这世界,近一年的努力就是为了通过科举进入朝廷建功立业,如今这条道路眼看就要成功,却在最后以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打断,大皇子的手下真有智计备出之人。

方皓泽知道,这一局已经到了不能翻盘的地步了。试卷都化了,难道还能再写一份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那还能补考吗?当然更不可能。三年一次的会试,是国家大事,怎么能有补考呢。

随后,他又抬头看向七皇子,对方面色纠结,也沉的要滴水。

方皓泽知道七皇子此时面临着更大的压力,如此大的丑闻,要是从贡院中传出去,礼部上下必定要被皇帝处置,流放都是轻的,杀头也有可能。

而受皇命监管礼部的七皇子,也要在这丑闻中受到问责。

“也不知大皇子手下是谁,想出这么一个计谋。”方皓泽心里轻轻叹气。

他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将贡院的事情捅出来,以皇帝对自己的看中,还是有可能被破格录取的。但是,这就对礼部的官员有沉重打击。

如今摆在七皇子面前的,其实是一个选择:保住礼部的众官,还是保住方皓泽的会试成绩,两者只能取一。

“这件事,现在有几个人知道?务必要控制住消息不令外泄。”七皇子沉默良久,才在方皓泽的注视下开口。

“看来,七皇子还是先要保自己礼部的官员们,这也是正常。”方皓泽眼皮一垂。

第一百四十二章解释

随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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