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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转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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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时顶楼上,内阁顾阁老正陪着贵客观赏文会之状,本来刚刚解谜的时候,就零星走了不少人,那些人倒无所谓。

但是现在留下的人,都是精英,若是一屋人被面前的少年再带走大半,这场文会就办不下去了。

“这位管事,事有规矩曲直,既然此人不是请柬邀来的,何必如此作态?”许是文人相轻的缘故。顾松心里不知为何,总是看方皓泽不爽,看到灯楼管事又来挽留这人,就上前阻止。

“顾公子,这位公子说得不错,文会之事本来是大家聚聚,来者就是有缘,怎么能让人走呢。”管事反驳道,一点面子也不给顾松留。

“是我孟浪,不请自来,我还是就此离去,以免打扰了众人的雅兴。”方皓泽这时候就微笑地拒绝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那管事急地一脸是汗。

却说方皓泽走地并不快,一步步缓缓离开。心里却在默念:“一、二、三……”

念到“三”的时候,二楼上突然下来一个中年人,高声喊道:“前面那位少年止步,我家主人有请,还请赏光。”

方浩泽这才平静地转过身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在神力的作用下,这灯楼一切逃不过他眼睛,他早就知道顶楼上皇帝派了人下来了。

原来,灯楼的顶层,天机镜前,皇帝和顾长山也一直看着一楼里的情况。

“顾爱卿,这年轻少年是谁?”争论还没起的时候,皇帝看着方皓泽手持百来支谜底,就心生喜悦,知道自己又遇见了一个年轻俊彦。

皇帝最喜有才者,此时心里欢喜:“原来少年天才,除了一位金陵方观城外,还有遗珠在外。”

“这……此人臣却不知道。”顾长山尴尬地回答。他也是挑拣了人选,务必要保证子侄出类拔萃,哪会请来如此有机敏之才的少年来比着顾松呢。

谁知道,顶层的两个贵人继续看着下面时,不一会灯谜层就发生了一番争执。

顾松妒贤嫉能,示意灯楼组织者将方皓泽赶走的时候,皇帝眉头就轻轻一皱。

顾长山察言观色:“这灯楼是有规矩的,不请自来倒是有点说不过去,灯楼中人要将他请走,也是应该的。”

他还是护着自己的子侄,不想皇帝对顾松产生不好印象。

果然,顾长山观察了一番,听到了自己的解释,皇帝的脸色果然稍霁。

可是顾长山话音才落,顾松却直接命令灯楼组织者逼迫方皓泽。

在天机镜中,皇帝就正好看到了方皓泽在众人围堵之际,侃侃而谈的模样。心里不由为之折服。

于是开口说:“这少年气度不凡,若是就此离开,文会失了许多颜色,赵护卫,你去将那少年请上来,我想跟他聊一聊。”

那护卫领命下楼,于是才有刚才急切相邀的一幕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觐见

皇帝使者相请,对方皓泽也是一个意外。

本来,他是准备层层闯关来引起皇帝的注意,没想到经过顾松的无理取闹,反倒成全了自己。

方皓泽转身看着那位皇帝使者:“原来楼上还别有贵人,这灯楼层层风景不同,越高越美,那我就且上去一观,那就劳烦使者带路。”

这番回答,十分得体又不谄媚,顿时赢得了那皇帝使者的好感:“公子是文雅人,何谈劳烦,还请跟我上楼吧。”

“多谢使者。”方皓泽迈开步子,从人群中走过去。

眼见方皓泽没再说离开,在场诸人反应各不同。

首先是原本为方皓泽抱不平的部分学子,也就此停下脚步,继续留在灯楼中参加文会。

方才前来劝说方皓泽留下的灯楼管事,这时也松了一口气,面带喜色:“我来送送。”

他知道内阁的顾阁老正在顶楼,也想借机上去攀个交情,因为显得很殷勤。

“不必了,我自带这位公子上楼就好。”被皇帝遣下来邀请方皓泽的赵护卫丝毫不给面子,十分干脆地拒绝道。

“这……”那位灯楼管事只好尴尬地停在原地,脸上干笑。

在管事身边,同样面色不虞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内阁顾大学士的子侄顾松。

这个年轻少年,知道顶楼上是什么人。长辈苦心积虑地要为自己制造机会,没想到半道上被截胡,怎么不叫他郁闷?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气闷不已,却又不敢发作。只是目送着方皓泽跟着那使者过了关卡,一路上楼去。

等到方皓泽迈过一楼,顾松心口一痛,“噗嗤”一声,忍不住就吐了一口血,脸色煞白,几乎要晕倒。

身边人赶忙扶着顾松:“公子莫气坏了身子,这等小人不值当的,我们继续参加文会闯关吧。”

顾松任由别人扶着,牙关咬紧,心里想道:“顶楼的贵客已经接见了别人,这文会再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只可恨一番布置,还有十万金的花费,竟为别人做嫁衣。”

楼下顾松这一番想法,已经上楼的方皓泽自然不会在意。在使者的带领下,很快方皓泽就来到顶楼。

这是间开阔的房间,四面缀着灯,将黑夜照地似白昼。

房中间的位置,摆着一个案几,上位坐了一个五旬男子,状态轻松。

他衣着简单,一身浅色的长袍穿在身,因为离地远,方皓泽也看不出来衣服材质,只有领口袖口上金线绣的边,显示出不菲的价值。

而对方皓泽来说,这男子最显眼的,却是身周气势宏大的紫气。这些肉眼凡胎难见的紫气,氤氲在中年男子身边,因为量大,甚至结成不少紫气盎然的花朵,随时幻灭。

方皓泽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这是世界意识的宠爱和万民心系的威严。

有了这一身紫气,虽其身仍是凡体,但是身有大因果,这世界任何神祇也不敢对其动什么坏心思。动心起念皆生因果,任何神祇动念,免不了受世界因果,即时就要陨落。

这就是凡人之主的威严,这位中年人正是方皓泽来这灯楼的目标:当今圣上是也。

此时,带着方皓泽上楼的那位使者,几步来到这男子身前,行大礼道:“主人,下方那位学子带到。”说完,就站到其身后。

方皓泽并不是土著神祇,对皇帝更没有恶意,所以坦然走到楼中,也学那使者对皇帝做了一个礼:“学生拜见诸位贵人。”

“这位学子,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可否自报家门?”皇帝没开口,其斜对面的一个老者就先替皇帝开口问。

方皓泽知道,这老者正是顾阁老顾长山。

此时,顾长山也在观察:也是一位翩翩少年,望之不俗,难怪自己家的子侄被对方给压了下去。

正所谓人老成精,顾长山知道面前这人入了皇帝的青眼,虽然郁闷今夜一番布置失了作用,但却不像顾松一般视其为仇人。

“好叫几位贵人知道,学生名方观城,乃是金陵人,是参加今年会试的举人。”方皓泽站地颇有风度仪容,笑着自报家门。

一番介绍才出口,楼中坐着的皇帝和顾阁老饶是城府深沉,也不有脸色轻轻一变,或者眉毛微微一挑,或者眼神一凝,自然躲不过方皓泽的神目。

“你就是方观城?可是那个提出定江治水策的金陵方观城?”这一次,说话的却是皇帝。

自从得到那份精彩的治水策,他早就想见这位青年俊彦,此时不耐由顾长山替自己开口,直接就开口问。

“若这位贵人所说的是疏不如堵的治水策,那应该就是我无疑了。”方皓泽得体地笑了笑。

“快给这位方公子上座。”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脸上带着笑意吩咐道。

随后又向着方皓泽说:“早就想见你一面,没想到今日巧遇。”

“学生门第微弱,又无甚才能,不敢当贵人称赞。”方皓泽客气回了一句。又笑着故意说:“若不是贵人邀我上楼,我怎肯厚着脸皮继续呆在这灯楼上。”

“顾阁老,你听听,原来这人看着老成,其实还有点少年心性的。”皇帝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由想起自己年少轻狂时,对方皓泽就有了几分好感,就对顾长山笑。

顿了顿,皇帝又看着方皓泽:“我听说你向来苦读,所以声名不显,今夜的文会是有你一席之位的,原本不该有这段风波的,你别心存介意。”

“不敢不敢,刚刚也是我鲁莽。”方皓泽察言观色,急忙回说。

“也是我的错,有眼不识俊才,没有提前叫这组织方恭迎。”顾长山这时候也借机说话。

他还记得上次朝议,眼前这位少年的奏折,生出了偌大的风波。虽然皇帝和不少青年大臣们支持那份奏折,但自己却是反对其治水策的。

他心里轻叹气:如今想不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与其相见。更想不到,皇帝还机缘巧合召见了这少年。

顾长山所虑,无非是自己政见会在这场觐见后,被皇帝否决掉。

他知道,随着邸报的发行和人们口口相传,天下舆论已经很有偏向,皇帝说不定早就等待机会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陈情

上元节的夜晚,其实还是冬天,原本冷气森然。但在灯楼上,因为千百盏灯光照耀,寒意并不见。

尤其是方皓泽和皇帝等人坐在顶楼,下方的暖气上扬,将这层大厅薰地暖洋洋的。

内阁首席顾长山,视线在皇帝和面前的少年身上,不着痕迹地来回转了一圈,在这暖暖的灯楼上,心里却隐隐有点寒意。

此时,皇帝脸上带着罕有的笑意:“方小子,如今朝野上下,对你那道治水之策都议论纷纷,今天机会难得,不如你当面跟我说说。”

“这位贵人,此事说来话长,不知您最感兴趣其中的哪个方面。”方皓泽心态平静,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定江水患,照理说与你远矣,你又是小小少年人。是怎么想到,要为治理定江出主意的?”皇帝目光看着方皓泽。

“好叫贵人知道,当日我来白玉京时,走的是水路。哪知道半夜在天临峡段遭遇洪水,虽然侥幸逃生出来,但是眼见周围江水上一片死伤,实在惨烈。”

方皓泽想了想:“学生眼所见,心有感,所以对定江水患深恶痛绝。况且家国大事,匹夫有责。我虽年幼,但也不肯落后,所以当日偶遇七皇子要写奏折,就贡献了一点建议。”

“天临峡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你在那里遇到洪水,还能全身而退。”皇帝惊讶地问。

“嗯,也是侥幸有文公庇护。”方皓泽又把此前预备的那个说辞给皇帝解释了一番。

随后又叹了口气补充道:“贵人不知,当日江面上满布尸体,其惨难以形容,这定江之害已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了。”

接下来,他将当日在天临峡如何遇到大水,那浪如何大,江上又是怎么样船毁人亡都添油加醋地描写了一番。

语气略有点沉重,就是方皓泽为了劝说皇帝而准备的,正所谓“晓之以情”。

毕竟皇帝不同于凡夫俗子,方皓泽和其对话时,不方便使用神力,以免遭到因果反击,只靠言语来。

这次与皇帝的会面,其实对方皓泽来说也是一场意外。

他原本以为皇帝要谈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清谈一些诗词等文会上的事情,谁知道这皇帝果然是励精图治的开国皇帝,见到方皓泽首先问得居然是治水策。

这当然正中方皓泽下怀,本来方皓泽处心积虑来这灯楼,就是为了见皇帝一面,在皇帝这里留一个印象,也好日后施展各种抱负的。

此时来看,皇帝居然早就对自己上了心,这真是惊喜。

等到皇帝问起治水策的缘由,就将当日水上的惨状娓娓道来。

果然,皇帝听到方皓泽的话,沉吟了起来。

想了一会又问:“治水策略自古已经有一套方案,你何以提出新的方式?”

皇帝这问题,其实是问给身边端坐着的顾长山听的。当日朝议,就属内阁几位老大臣对方皓泽的治水策反对最激烈,最后才导致方案流产的。

此时,内阁首席和方皓泽同处一室,正是两人对质的机会,皇帝自然趁机把握住,提问了出来。

“据学生理解,定江水患延绵天下,自古以来,有疏散和加封两种治水。但这两种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皓泽看了看皇帝,又将视线看向阁老顾长山。

此时,他也知道对面端坐的这老头身份,更知道当日那奏折正是因为内阁的阻挠,才没有实施。所以皇帝问出那个问题时,方皓泽就知道了皇帝的心意了。

“学生祖父是工部主事,对治水也有所涉猎。学生也是曾对定江水患研究过,才有堵水的策略出来的。”

“你的研究是什么?”这一次开口的却是顾长山,他先是朝皇帝做了一个礼,又看着方皓泽。

顾长山始终觉得,自己主张既有的历朝旧法,是以稳为上,且并无私心。

“定江水系,流经占天下三分之一地域,影响之广,范围之大,任何一点轻动,都关乎天下大局。堵水之法,实在激进了。你若只是从故纸堆中的研究就得到这一方法,显然草率了。”

听到顾长山的追问,方皓泽气度大方,平静地说:“这位大人问的好,正是我接下来要解释的内容。”

“刚刚我也说了,自古治定江,是以疏散和加封为主。但是历朝以来,水患越治越大,直到如今更加泛滥。”

“正是因为各朝代治水,投鼠忌器,总是以定江影响范围太大,而不敢放手治理。不能正视其水患本源,所以水患不断重来。”

方皓泽正款款说着,顾长山却突然摆摆手,打断了话语:“你这小少年,自以为看了一些知识,就对天下了若指掌。你可知道,定江水患不仅在定江本身,其背后更有一个神祇。”

朝野上下都知道现在施行的保守治水策略,是治标不治本的,有才能的人何其之多,总有人看清源头,但是为何一直不能反向提出堵水法?

这其实就是因为定江水神的缘故,此世界的凡人,总是下意识地回避治本之法。

“敢问大人,凡人和神祇到底是什么关系?”方皓泽听到顾长山的反驳,却突然反问对方一个问题。

他听到对方的几句话,就知道定江治水的根本,只是在定江水神身上。原来大信世界中,即便是顾长山这样保守的老者,也未必不想治江,只是所虑者不在凡世。

方皓泽谈到现在,终于把朝廷保守派的心意摸了出来,对劝说堵水之策更加有信心了。

“我们只谈治水,最多只谈到水神,不要说到人神关系……”被方皓泽反问,顾长山脸色一变,声音一低。

他虽然也是人臣之首,几乎可以说是天下凡人的位置登峰的几人了,但是对神祇也如此讳谈,可见大信世界凡人的态度。

虽然神祇一直隐世不出,但是对真正的高位者来说,神祇存在不是秘密,甚至这些人神祇居然如此忌惮。

听到顾长山这句话,方皓泽洒然一笑,气度非凡地开口:“学生想对两位大人阐述人神关系,将治江策略深刻剖析。”

顾长山固然凝神以对,坐在上方的皇帝更是支起耳朵。

第一百三十六章人神之别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方皓泽环顾四周,缓缓开口:“所谓神祇,虽有法力、有大能,但是也有短处,更不是一成不变,要与人类社会相辅相成。”

在主世界,随着位面转生技术的发展,对神祇的研究也很深入。神祇,其实是精神体高度集中的演化。如今方皓泽自己也是四阶的半神,对神祇的了解也更透彻。

譬如大信世界中的文公,在他死前,这世界并没有文公这一位神祇。

但是等其身死,受到世界上凡人意志的认同,才能凝聚神职,诞生了一个新的神祇。

反过来,如果俗世之人抛弃了一位神祇的信仰,那这神祇也会随之陨落下去。

对定江水神来说,正是凡人认定其有翻江的本领,惧怕水灾而时常祭祀,在无形中反而帮助水神凝聚神力和精神,其实正中了其下怀。

“神祇并非遗世独立,其香火需要凡人供养,威严才能加诸于凡人。”方皓泽看了看皇帝。

“若是凡人齐心,神祇即便有翻江倒海之能,也为一口香火折腰。历代朝廷屡次对定江水神加封,开始可能有作用,后面给神祇更大的力量,叫定江水神贪得无厌。”

皇帝听完,认同地点了点头问:“你说的我似悟非悟。这跟堵水治江,有直接的关系吗?”

“我提出堵水治江,一方面是为了开辟新的河道,从现实层面根治水患。另外一方面,却是直击定江水神的弱点,让他知道凡人之力也浩浩荡荡不能阻挡。”

方皓泽大声阐释自己的道理:“久远蛮荒时代,定江之水也常泛滥。但彼时人口稀少,对定江水患没有约束。如今人口众多,定江泛滥已经影响了凡人的生活,可定江水神仍不自知,以神祇自居,不懂得与人妥协。”

“如果我们通过开辟新的河道,重新命名,就能将原本属于定江水神的权柄转移,叫水神神力大打折扣,从而知道凡人也能对其有致命的力量。”

“另外一方面,通过开辟新的河道,还能缓解定江洪水,根治定江水患。”

这其实是香火神祇最大的秘密,方皓泽之所以要说出来,是为了破除朝廷中保守派对自己治水策反对。

他心里想,如果能在今晚将皇帝和大臣中的保守派说服,那今后自己那份堵水之策就能正式施行。进而开创大信世界中的不世之功,为自己积累神力,打通五阶之路。

“这么说,我们以前不断给定江水神加封,也是水神的某种方法,逼迫凡人供养香火?”皇帝恍然大悟道。

“这种恶神,一般就是这样的。”方皓泽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皇帝疑惑地问。

这样的天大秘密,皇帝不信一个普通的少年能了如指掌。帝王心思最难猜度,他甚至怀疑起方皓泽的身份。

随着他心念一动,皇帝身周大量的紫气就立刻有了反应,轰地一下,往方皓泽的身上扑来。

庞大的紫气瞬间就缠上方皓泽,此时,他只感觉呼吸困难,浑身神力难以调动,神格玉盘连连警示,甚至隐隐感觉世界的意志也即将注意到自己。

“不好,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方皓泽心里连连后悔。也许是今晚觐见皇帝的过程太顺利,让自己有点忘乎所以。

若是此时被世界意识注意,方皓泽肯定要身死魂灭,被世界意识吸取同化。

思维快速转动,方皓泽强忍着不适,装作普通凡人般对紫气毫无反应,稳定身体镇定道:“这本是秘密,但是我曾在金陵梦会文公神,得到了指点,这才能跟贵人侃侃而谈。”

千钧一发的时刻,方皓泽再度搬出文公做了挡箭牌。也幸好当初自己积极谋划,深入文公的神国,为自己日后许多超凡的力量找到了出处。

“原来如此。”皇帝舒展了情绪,疑心不起。他也知道当初金陵城中,文公使者一夜间在许多文人梦中为方皓泽辩护,这时候联想到一起,才认同了解释。

“你这少年也是有幸,居然得到了文公的青睐。不过似你这般聪慧者,能得神祇关注,也是正常。”皇帝淡淡一笑。

随着这一笑,方才压迫着方皓泽的紫气也缓缓收回,重新围绕着皇帝的身边,不时还是紫花幻灭。

“正是如此,我感念文公之仁,反观定江水神之恶,这才有了一个堵水的策略产生。”方皓泽浑身一阵轻松,欢快道。

“果然可恶,为了香火力量,视天下人为刍狗,不把凡人性命放在眼中,不时发动大水。这样的恶神,我们以前束手无策便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定然不能坐视。”

皇帝看了看面前的顾长山,意有所指。

后者被皇帝盯着,却不想立刻表态,当真是左右为难。

顾长山心想,此时若是同意了堵水之策,那就是自打脸。但要是不同意,经过这番解释,事实就在眼前,更违背本心。

“是有道理,朝廷可以借民心一用。”顾长山顿了一顿,只好换了一个角度回答。“只是如今朝廷中已经形成了治水的思路,还在积极实施,不宜临时改变策略,否则人心思动。”

顾长山此言在理,他虽然代表臣子们与皇帝争权,但是对国家倒和皇帝一样,都是一心治理,这番话正是对大皇子督促疏散治水行动的客观考虑。

“唉,国家大事……”皇帝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话。他心里想,若是这番人神之秘能早点知道,对定江治理的那次朝议,肯定又是另一个结果,奈何晚矣。

方皓泽听到顾长山的话,心里就知道了暗藏的意思。虽然也惋惜不能即可建功立业,但至少已经在皇帝的心里留下了印象,未来可期。

当下,也就不再说话,和皇帝一样沉默了起来。

“罢了,罢了,这些家国大事,说起来劳神,今夜上元,还要有些雅意。”皇帝又率先打破了沉默道。“方才我观你一刻时间解谜百支,可真是有才。”

“解谜都是小道尔,今夜有幸遇到贵人,愿以一词相赠。”方皓泽得到了夸奖,矜持一笑道。

“好,此处没有笔墨,愿洗耳恭听。”皇帝一笑,心里对方皓泽十分喜爱。

方皓泽站起身,来到灯楼的窗边,眼看白玉京中的风景,踱了几步,仪态大方地开口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主世界古华夏国的一首著名古诗词,拿来在此时读出来,正是应景。尤其是“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原本是形容对异性的追求,但此时完全可以比喻成上位者。

“好词,你有这样的才能,想必会试能轻松过了,殿试上更会扬名。”皇帝听到这首诗词,脸上喜不自禁。

皇帝这话,分明是表达在殿试上将为方皓泽留一个好名次的意思。毕竟科举考试中,殿试乃是最后一个环节,主考者正是皇帝自己。

“多谢贵人吉言。”方皓泽笑了笑。他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一下,心里知道科举之路终于不是问题了。

(还是抄诗了,抱歉啊。这首词写得很美,权当温习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人才

在诵完了诗句后,在方皓泽主动请辞后,这场“偶遇”终于圆满落幕。

虽然中间也有些不开心,但方皓泽到底也及时抓紧了机会,施展手段,为自己做了两件大事。

首先,在皇帝的心里留下了好印象,最终殿试不用愁。

其次,更是对皇帝和内阁首席顾长山谆谆解释,说清了人神之道,劝解了保守派的顾虑,为治理定江的堵水之策铺好了道路。

走在回去的路上,方皓泽一边看着沿路的花灯,高兴地笑:当日在定江上,那位定江水神嚣张无比,差点就让自己陨落。未来在自己的主持下,一定要还对方一个因果。

“公子,今夜那灯楼中,景色定然不错吧。”明云站在身边,看到自家神子的表情,也笑着问。

刚才方皓泽进楼后,就将其留在外面。此时主人既然出来,明云自然迎上来了。

“嗯,灯楼一年也就亮相这短短几天,其中风景不俗,更有万千灯盏,真是辉煌亮丽。”方皓泽笑着回答。“对了,也有不少奇遇,总之不虚此行,还要感谢七皇子劝解我出门的好意。”

“皇子说的不错,公子自从决意参加科举以来,已经勤奋苦学了大半年了,真是叫人佩服。”

明云跟在方皓泽身后,语气间为自家神子自豪:“想公子也是觉醒了宿慧之人,还能如此努力,真是叫不少读书人汗颜。”

“科举之路难走,要不是我寻到了黎世叔,又进一步结识了七皇子,这时候恐怕连乡试都还没过呢。既然先天起步已经如此高,那要是因自己放松,最终落第,岂不是十分遗憾?”

方皓泽笑了笑摇头说。他知道,在大信世界中,科举考试对很多人来说,就是鲤鱼跳龙门,竞争压力十分大。

自己转生到这方世界,一方面要为主世界章家建立势力,另一方面还要为积累香火达到五阶。

这两大任务,在短短百年时间,能完成一项就是大不易,更遑论两件呢。

要不是方皓泽果断,积极投身科举,哪里有后来“立功德”的机会。更有什么办法,来快速积累香火神力?

如今,立功德的机会已经准备好了。

科举的进阶之路,更是因为今晚与皇帝的“偶遇”定下了新的基础,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走在路上,方皓泽眼角含笑,回头对那座不远处的灯楼看了一眼,心里满是感慨:“但愿一切顺利,早早完成任务。”

就在方皓泽回望灯楼时,灯楼上皇帝和内阁首席顾长山还没离开。

顶楼大厅中依然璀璨,天机镜中的文会还是如火如荼地展开,几个关卡斗地激烈,过程也精彩。

但皇帝心思不似开始,只是泛泛看了几眼就收了回去。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皇帝又端起了酒杯,口中念叨着诗句,似在回味。

念了几遍后,皇帝忽然向顾长山问:“顾爱卿,你说这方观城是不是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

“圣上,臣也有这种感觉。”顾长山点了点头。“玉壶光转,说得不就是圣上你手中的酒吗,而一夜鱼龙舞,更是暗示圣上龙着鱼服、微服私访啊。”

“是了,那句蓦然回首更加妙,这首词真是文采斐然。”

皇帝又笑着说。“不过他猜出我的身份,却不当场点破,其实才是正确的,否则我今夜出来玩的不自在,还要记他一道呢。”

“圣上胸襟宽广,怎么会与这小子计较。”顾长山也知道皇帝是在开玩笑,笑着附和说。

这位阁老心里也有点憋屈,本来今夜花了大价钱,赞助了这么一场文会,还费重金投资灯楼,就是为了推出自己家优秀后辈。

可惜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家的后辈在那金陵的少年天才面前,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般的差距。尤其是自己的后辈,年轻气盛又骄横惯了,还在皇帝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更令自己郁闷。

“不过今夜收获很大,尤其是那小子一番人神之道的剖析,这信息对我们朝廷甚至是俗世来说极为重要。”皇帝顿了顿又严肃说。

“今夜在场的人,绝不能将这信息外传出去。这可是涉及人神之斗,兹事体大,你们要想想自己的身份。”皇帝放下酒杯,先看了看顾长山,又环视身边诸护卫。

“谨遵皇命。”以顾长山为首,众人立刻郑重道。

“也不知道定江前线的事情怎么样了,方小子说的不错,如今的定江已经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了,随时泛滥,连大冬天都有洪峰,可见局势之坏。”皇帝沉声。

“圣上说的不错,不过如今还由大皇子监督治水,不管今后如何治理,这一次却要继续了。”顾长山谨慎说。

“但愿前线一切都好,这年关才过,定江水患延及天下大部,真是一件难事。”皇帝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好在有方小子这样的人才,虽然年幼,但是种种思想非凡,真是朝廷之幸。”

“圣上此言极是,我们这些为臣子的,要学他以天下为己任,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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