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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转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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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神灵,知道神袛的神职,很多部分都与凡人有着契约。像文公这样的神袛,既然要受俗世香火祭祀,吃人最短拿人手软,接受了供奉,就要相应的付出。
自己这冤案,文公若是不接,那就是违背最初的神愿,神职便会一点点崩溃,进而堕下神坛。
同时,方皓泽还庆幸,幸亏自己下意识地隐瞒了神格,将自己伪装成凡人,不然这一次拉不到文公帮忙,自己在大信世界中必然要展露神力,这就不好了。
在拜访学政的时候,神格玉盘已经警告自己,受到了世界原力的注意,若此时展露神力,那这趟转生之旅,才走上正轨,就要失败大半了。
“下方学子,你的情况我如今也是知道了,既然你凭借真才学得到了解元,却受到舞弊的谣言蒙冤。我忝为文公,自然要为你做主。”方皓泽心里才转过几个想法,上方的文公又说话了。
“学生多谢文公。”方皓泽弯腰行了一个大礼道。
“子常,你去找子信,提取神力,准备施展神术,循着因果线,广泛入梦,为这位学子澄清事实吧。”文公看着方皓泽,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人道。
原来,大信世界中,神灵多避世,对俗世的干涉,基本都是用入梦之法,意即在凡人梦中现身说法。
文公这广泛入梦的命令,其实就是大规模干涉了俗世了,至少要对千百人入梦。同时入梦,才能展现出神迹,进而口口相传,为方皓泽洗脱了舞弊的谣言。
“文公在上,学生还有事情要奏报。”方皓泽听到文公的命令,眼见那位子常就要出门准备的时候,他突然说话。
他从文公口中的入梦一说,猜到了一二真相,但是仅仅如此,却不足以帮助自己解决困难。自己如今的舞弊案困境,大半还在大皇子那边。
“你还有何事?”文公讶然:“我施展入梦,估计要消耗几十年的神力储备,足够你洗刷冤屈了。”
“学生想说,如今我的冤屈大半危机却不是在平凡人口中,背后仍有黑手……”方皓泽接着又将大皇子派出钦差一事详细解释了一遍。
“我只管学问一事,倘若你身后还牵涉到官场党派,更涉及皇家,却在我能力之外了,如此因果不该我背负。”文公听完,沉吟了一会,果断拒绝。
神力也有穷尽,在这大信世界,神袛更是极少干涉俗世,生怕一不小心陨落,怎么肯卖命帮他的忙。
“文公……”方皓泽再施了一礼,就要继续说。可是只见文公向着自己一指,面前的由文公神职构筑的领域,就破开了一个洞口,一阵巨大吸力出现,方皓泽就不由自主地落了进去。
第九十六章完成一半的目标
又是一阵眩晕感后,方皓泽身下再度传来踏实感,他睁开眼睛一看,四周又是熟悉的吴州州衙后院客房的景象。
重回肉身,一阵因果缠绕的感觉就浮现出来。方皓泽下意识地将意识投入识海,神职火焰周围原本才稍稍转淡的黑色烟尘,此时又浓重了许多。
“好在及时利用贡院中的神力,到文公神国中转了一圈,得到了些许的帮助,应该很快就能将这隐患去除了。”方皓泽自言道。
此前,神格玉盘已经预警,随着谣言的传播,受到世界原力关注度就会升高。正因为如此,方皓泽才着急地伪装成凡人神魂,强行进入文公院,借着神职契约,叫那文公帮了自己一把。
好在,这文公也跟预料中的一样,是四阶的神袛,方皓泽的伪装倒是成功了。
“可是,这番行动,也只完成了一半的目标。至少大皇子的威胁还没有去除,这又是难办。”
轻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子,之前在这房间中施展神术构建的神力屏障还在。于是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将这神力消弭,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走出屋门,明显感觉天色转暗。自己在那神国之中只呆了一会,怎么金陵城就天黑了?
好在明云见到方皓泽出了门,也适时地走上来:“神子已经施法结束了?哺食就快开饭了,管家黎亭复已经着人来问过一次,我想着神子可能赶不上晚饭,就回绝了。”
“不过管家也说了,州衙的厨房之中,随时都有厨师,若是神子你饿了,再稍等一个时辰,我就去帮你要饭。”明云走到身边说。
“我吃不吃无所谓,你自己吃吧,为什么要等一个时辰后?”方皓泽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道。他这身体自从恢复了四阶之后,对食物已经没有要求了。
“哦,管家说了,秋闱副考官衡子平和一众兵丁,虽然人关在州衙的大牢中,但是饮食肯定不能跟犯人一样,所以也都由州衙内的厨房做了送去。”明云解释道。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方皓泽听到这解释,眼神突然一亮。
原来,这一日他自从去贡院拜访学政刘标,想的只是如何消弭谣言。却意外得知,谣言已经扩散到了某种程度。
随后,他回到州衙中后,又听到黎瑾瑜说,从白玉京中即将过来的一位钦差,还是大皇子的党羽。这位钦差,名义上是来审理自己舞弊案,但大家都知道,他实际上是来坐实舞弊案的。
连接两件事情压在身上,方皓泽一时间就将衡子平先放在脑后了。
“这衡子平,却是一个突破口。”方皓泽心里自言。
“你等下去打听一下,那衡子平在州衙大牢中的具体位置,夜里我要去大牢一趟,这衡子平我还有用。”方皓泽想了想,对明云吩咐道。
“神子如今的舞弊谣言,都是那衡子平一手造成的,我想着神子从昨夜到今日都在奔波,估计腾不出时间去责问那位小人呢。”明云一脸了然说。
“我这就去找黎亭复,跟他打听那衡子平的牢房号。”
却说州衙的牢房,其实也是吴州州衙建筑群的一部分,离这后院也不是很远。
“恩,你去吧,不要引起过分的注意就好。”方皓泽点头。随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就要黑了,你速去速回吧。”
秋闱之后,暑气未消,金陵城的黑夜比冬春时节来得要晚一些。
离金御道街隔了好几个路口,约莫几里路外的一条城市主干道边,有一户人家正在点灯。
这户一看就是高门,门楼修的气派,红木为梁,雕栏画栋。两头石狮子蹲在门前,很是气派。
此时,一个下人模样打扮的少年,正提着两盏明亮的灯笼,往门头上挂去。这灯笼将大户人家的门前照亮,尤其是门头处那块题着李府的牌匾,更是清晰。
金陵城是陪都,除了住着不少功勋之家,自然也有书香门第。眼前这李府,其主人正是金陵城学界重要领袖,致仕在家的原翰林李侍。
李侍做官几十载,在翰林院中也只做到五品,但是致仕之后,却在学林中立下了一些名声,在金陵城中也颇有地位,很受一些学子的爱戴。
李侍年纪大了,比较注重养生,门前下人还在点灯的时候,就已经早早上床休息了。
李府深处的正宅主屋,精致的架子床上,这时已经进入了梦乡,正在做一个梦。
这里尽是楼台广厦,建筑之间,还有淡淡的清光照耀,隐隐约约的传出丝竹歌声,不似人间之相。
梦里不知身是客,这李侍随意地走在花草亭台间,眼见都是雕镂朱阁,金玉琉璃铺地,心里十分欢喜。
他走了一会,前方却有一位身穿白色儒服的年轻儒生来到面前拱手道:“这不是金陵城李侍大人吗?”
“正是在下,不是这里是何处所在?老朽冒昧到访,却是打扰了。”李侍回了一个礼,也客气道。
“李大人请看,这里却不是一般地方,是天下读书人向往的归宿。尤其是面前这座建筑,更是等闲难进呢。”这位儒生往李侍面前一指。
李侍随着那手指一看,视线之中一片模糊,突然间又清晰起来,再左右一看,自己竟然换了一片空间。
眼前又出现了一片庞大的书院建筑,那大门上却写着“文公院”三个大字。
“这里莫不是……”李侍也读了一辈子书,对这文公院并不是一无所知,此时一看这建筑,又看了看四周不似人间的景象,心里就有了一点底。
这位老人,对生死的事情并不避讳,因此就对身边的白衣人道:“敢问这位神人,老朽是否已经作古了?”
“李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今夜你不过是偶有所感,降落到此而已,天亮之后醒来就自然知道了。”那白衣人笑了笑。
“不过李大人来的也是巧,我们这处早些时候,正有件金陵城的趣事发生,要不要随我去听听前因后果?”
“老朽愿闻其详。”听到自己只是梦里有感,李侍心里松了口气,这时候就对那金陵城中的趣事产生了兴趣。
“李大人跟着我的脚步,随我来吧。”那白衣人笑着说。
这话音才落,李侍感觉眼前又是一花,再站稳的时候,已经从文公院外来到这建筑内部。
这里几步就是一件讲堂,里面桌案齐备,处处都透着典雅的文气。
“果然不是人间,定然是文公的神国了。”李侍心里对这移形换影的法术感慨万分,心里就升起了羡慕。
不多时,白衣人带着李侍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面正是讲学,高台上坐了一个人,自称子常。
“啊,这不是文公十三名徒中的子常吗?”李侍惊讶。
“嘘,轻声听着就好。”白衣人拉着李侍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高台上的子常,正在讲解礼义之道:“君子为礼,为义……”这一讲,深入浅出地说了一刻钟。
李侍听的如痴如醉时,子常突然举了一个例子:“君子要持正守礼,说来简单,其实很难。譬如今日在金陵城中,就有一学子名叫方观城,才中了解元,竟然被学林中人造谣舞弊……”
说着,子常将方浩泽如何被嫉妒的学子污蔑舞弊一事,剖析的清清楚楚,借着这个例子,又发表了好些言论。
“子常大人说的太对了,这谣言我白日也有听说,原本似信非信,但现在来看,这位学子竟然是被污蔑。明天我一定要召集学生们,将这实情还原。”李侍一边听,一边坚定地想。
等这想法一起,高台上的子常立即有所感应,他目光注视着李侍,笑着道:“今日缘分已至,李侍还不醒来,但愿你不忘方才的决心。”
这话说完,李侍只感觉又一阵眩晕,正想着不知道又移形换影到何处时,眼睛睁开时,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卧室。
他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呼唤着外面的下人:“快快,给我送一套文房四宝,我有要闻记录。”
第九十七章文公院记
醒来的时候,还是半夜,卧室桌上的白蜡烛才烧了不到一半。
等到下人拿来了纸笔,李侍猛地接过,口中念念有词,先是回忆了一下梦境,发现仍记地清除,这才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文公院记”。
送纸笔过来的这位下人,却也略通笔墨,看这自己主人半夜写书,就不由地劝道:“老爷平日最重养生,怎么今夜这么晚还在写文?”
“哈哈,我刚刚入睡时,得到了一个大造化,有神人相邀,带我去文公神国转了一圈,还见到了文公十三名徒中的子常授课……”
李侍眉飞色舞地将刚刚那梦境描述了一遍,将自己如何见到那白衣人,又如何听子常授课,末了,他还着重说:“尤其是子常大人还说了咱们金陵城中一桩冤案,事涉近科解元……”
那下人听了李侍的话,十分羡慕道:“老爷学问深厚,竟得神人邀请,去往神仙境地一游,果然是奇遇啊。听老爷描述那金砖铺地、玛瑙挂树的景色,真犹如身临其境。”
“对对对,此等盛况必须记录,所以我赶紧写下来,足以为后世流传啊。”
李侍甚为得意:“不但如此,我还要明天开讲座,叫那些弟子都来听听。哦对了,我可应了子常大人,说要为今科解元正名,明天弟子们都在,正好一并说了。”
“那我伺候老爷写文……”这位下人笑着说。
这边李侍自然提笔写文,记录了这梦中景色,又为文公的神迹,添加了一段佳话。
此时的金陵城夜晚,除了李侍以外,不少学林中德高望重之辈都做了一段清醒的梦,但梦境却都各不相同。
有爱棋的,会有神人相邀去文公院下棋,顺便将今科解元遭到污蔑的事情闲聊出来。又爱画的,梦里就在文公院品鉴古代名家作品,更有名家亲身讲解,末了也都将舞弊案提了一下……
大家醒来时,也都对梦境记得清楚,尤其是提到的解元遭到污蔑舞弊事件,更是记忆深刻。
这些人纷纷都下定决心:既然神人相邀,为解元正名,那我作为学界老师,更不能坐视,也要召集子弟说明……
随着夜深,入梦之法还在不断施展,学界前辈之后,更有许多品行正直些的普通学子,也得到了文公神国的入梦。
这些人在梦中,大多是得到某位文公院的前辈的谆谆告诫、勉励,当然也提到了舞弊一事。
这些人纷纷做梦的时候,文公神国之中,子常正执着一本书对文公汇报:“禀告老师,今夜预计将共施法对千人入梦,总计消耗了百万份神力……”
“罢了,左右不过是两三百年才有这么一次,看开点。何况若是我不做,教化、老师的神职就违背了人神契约,肯定要崩溃,我更会有堕落神坛的危险,这也是我份内之事。”
文公听到这么庞大的数据,心里一疼,不过转而也想开了。
自己平日封闭神国,若不是用这方法避免俗世因果,自己神力早就入不敷出堕落了神位,此时能有此行为,也就偶尔,大规模展露神迹,也会回收部分神力,想想也就释然了。
神国之中的这番对话,俗世中的金陵城当然听不到,而城中这么多学界之人的梦境,在州衙之中的方皓泽更不得知。
此时,方皓泽已经在明云的带领下,身穿特制的黑衣,悄悄来到州衙的大牢中。
不仅如此,方皓泽还不放心地,又在黑衣外笼罩了一层神力,这神力可以屏蔽感知,若是一般凡人看到方皓泽,只会下意识地忽略他。
自从晋升了四阶后,方皓泽只是在珍珠街的方府上,对太清宫的圣女出过一次手,之后就一直忙着看书科举。
这几日却连连出手,展露自己的四阶力量。
自从科举考试从贡院中探出来神力的踪迹后,方皓泽越发谨慎了。
毕竟即便是同为四阶,这世界的土著神袛千百年间,建立的底蕴肯定要比自己深厚,也这么害怕因果力量。所以他这时候即便施展力量,也小心再小心,生怕沾染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进入大牢,方皓泽也从这里感知到一股没有人主持的神力,走了几步,也同样发现牢中有一个青发碧眼,面目狰狞,手持长叉的神灵雕塑。
方皓泽从这雕塑边绕了过去,心里暗暗想着:“看来我这原身之前毕竟见识浅薄,自己恢复力量后也太宅了,对大信世界的神灵了解太少。原来,虽然这里人神相隔,但是神灵却并不自绝人间,也有蛛丝马迹探索得到。”
按下了心里的思索,方皓泽视线又落在前方,明云脚步轻快,带着方皓泽一路从大牢的外围来到深处。
州衙的大牢环境,比想象中要好一些,但是这里毕竟连窗子都没有,自然空气混浊,虽然并不脏乱,但也隐隐有股怪味。
路过一间间木栅围成的牢房,明云才在一间颇宽阔的牢房门口停下。这间牢房里也很干净,有一张床,上面罕见地铺着棉花,而在牢房另一角落,还有洗漱、方便的用具。
此时,这牢房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虽然背对着两人,方皓泽知道,这正是衡子平。
“你先回去吧,我这边就不用你守着了。”方皓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对前面的明云吩咐道。
方皓泽知道,自己这次就是悄悄来此,又有神力护身,旁人难见自己。要是明云站在一边,被有心人注意到,那无疑就扩大了自己的嫌疑。
“是神子,那属下就先退了。”明云也知道方皓泽要秘密行事,恭敬地答应了一声走了,他现在也知道自家神子的力量超过自己许多。
眼见明云走了,方皓泽又注视着那牢房中的衡子平,脚下在牢房外一迈,下一刻就无视了木栅,穿进了牢房之中。
这就是方皓泽的神术“改变形态”,可临时变形、改变周围物质。方才他穿过木栅的时候,在那瞬间将木栅的物质形状改变为气态,这才轻松进入的。
眼看着面前熟睡的衡子平,方皓泽冷笑了一声,一步步地迈近。正是这位小人,陷自己于舞弊案件的旋涡之中,如今平白遭受许多困扰。
而这时,熟睡的衡子平正好翻了一个身子,脸正好从背对的状态,变成面对方皓泽。
好巧的是,衡子平还睁开了眼睛。
“啊……你是谁?”深夜之中,猛然看见自己牢房里有一个黑衣人的身影,衡子平自然吓地不轻。紧紧盯着对面,身体不由自主地惶恐抖动,他也害怕是有人要来对自己灭口。
第九十八章夜见
此时,衡子平也是恐怖非常,其实自从白玉京来到金陵,并积极投身大皇子手下后,他就一直战战兢兢。
毕竟,将自己卷入皇子夺嫡之中,不但要防止被误伤,更要防止自己被过河拆桥。
所以一见牢房中的黑衣身影,衡子平就惊声尖叫起来,期待得到州衙大牢中衙役的注意。
可是叫了半天,大牢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除了自己的尖叫声,周围仍然一片死寂,连夏夜昆虫的鸣叫声都听不见。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应的。”方皓泽笼罩在阴影中,冷声讽刺道。
原来,方皓泽为了谨慎起见,除了给自己笼了一层神力屏蔽外。在进入这牢房之后,也第一时间做了布置,此时牢房中的一切,外面都看不到丝毫。
“你别过来,你要什么,是钱吗?”衡子平眼看对方越走越近,慌忙从床上起来,蜷缩到墙角边。
“你是大皇子的人是不是,大皇子这就过河拆桥了?”衡子平涕泪横流地问道。“我也不知道那今科解元背后的人,这么力挺他啊。那黎瑾瑜也是疯子,就把我关起来了。”
衡子平骂骂咧咧说了几句话,又颠三倒四地喊着饶命,还承诺等到钦差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死死咬着今科解元不松口。
“是吗,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要咬我?”方皓泽终于慢慢地走到衡子平面前,将头上的帽子推下来。
“怎么是你?”衡子平看到黑衣下面的方皓泽,顿时惊讶地坐直了身体。
“是我,副考官大人,一日不见,别来无恙吧。”方皓泽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
“你来找我干什么,一定是黎瑾瑜把你放进来,让你来求情的吧。”眼看着进来的黑衣人是方皓泽,衡子平这时候不复刚才的狼狈模样,飞快地换了一副嘴脸。
“这黎瑾瑜真是奇招迭出,先是将我和兵丁们塞进大牢里,化被动为主动。”衡子平这时觉得自己已经安全,又恢复了副考官的气度。
“既然你漏夜来此,我猜,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应该就是大皇子的人了吧。所以你来求我临时翻供吗?”衡子平怡然坐直了身体,从墙角移到床边。
到底也是在白玉京中做过京官的人,政治头脑也是有的,居然瞬间就猜出了目前的情况来。
的确,要是来的钦差不是大皇子手下,这方皓泽也不会漏夜来此的。
“那你就放心回去吧。”他看着方皓泽,挥了挥手:“我是不会翻供词的,你就安心被革掉功名,以后还是少涉政治了。”
“虽然,我与你无仇无怨,但是谁叫大皇子看你不顺眼,要对付你呢。我将你这桩事情办完,事后回了白玉京,还能官位升级,也只能拿你下手了。”
“哈哈,你这样说,倒是叫我明白了内情。”方皓泽被衡子平一番冷嘲热讽,竟然大笑起来,一方面也是被衡子平前后脸色反差给逗笑的。
“你还笑的出来?也罢,我看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还是要忠告你,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这皇子间的争权夺利,你现在及时脱身也是好事嘛,最好叫你叔叔也被掺和了。”
衡子平看着发笑的方皓泽,一脸正色地表示着。
“你知道我为何来此吗?”方皓泽忍住了笑意问。“刚刚看你那副怕死的模样,这一会还端正什么考官的架子,我几乎以为前后表现,都不是一个人了。”
“你走吧,我是不会翻供词的,别耽误我睡觉,大牢里难得清静。”衡子平一脸讥诮。“我刚刚那是受惊了,是你半夜出来吓人。”
“我要是不走呢?”方皓泽声音一冷,随着他的话音,这小小的牢房中,凭空生出了两道旋风,随着他的走动,赫赫生威。
“你年轻轻轻,居然是个修炼者……”衡子平一看,刚刚的气度又荡然无存。
“也是你小,还不知道新朝的厉害,咱们新朝十分忌讳修炼者,你既然身具修为,就不该在我面前展露,你快收了神通说话,否则要在舞弊案件上罪加一等。”
衡子平看着方皓泽,色厉内荏地说道。“还不速速退去,我尚且能念及你年幼,在钦差面前为你隐瞒身具修为的事情。”
此时,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等钦差过来,一定要揭露今科解元不但身具修为,更有舞弊的嫌疑。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毕竟,要是我被革了功名,也会恼羞成怒的。”方皓泽好奇地说。
“哼,钦差还没来呢,我怎么会不明不白死在大牢中?”衡子平害怕地看了一眼方皓泽。
“怎么不会,万一大皇子那边派人,非要将你杀了呢。”方皓泽斜着眼睛,看向这位副考官。心里已经给对方贴上了一个标签。
这是十足的小人,脸色变幻的速度,比魔术师还要快。
先前认为自己是杀手时,吓得要死,不断恳求饶命。见到了自己的真面目,又拿腔作势。等到自己露出武力来,又变做色厉内荏的表情。
“大皇子怎么会杀我?我是重要的证人。”衡子平声音中显了一丝慌乱,强自镇定回答。
“你既然知道我是修炼者了,自然就知道这次你得听我的吩咐,不然我有的是手段叫你生不如死。”方皓泽也不再跟衡子平打嘴仗,语气转冷说道。
“你想干吗?”衡子平终于再度绷不住情绪,慌忙说:“一切都好商量,这样吧,我在钦差面前不告发你了,如何?”
他眼睛一转,就讨好地看着方皓泽。其实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虚与委蛇,将这小杀星给应付过去。
在他看来,面前年轻的方皓泽身边那两道旋风,就像欲噬人的毒蛇,看一眼就有心惊的感觉。
“想不到衡大人如此聪明,竟然也把别人当做傻子,你这话是在欺我年幼吧。”方皓泽冷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嘴上答应,事后却要反咬一口呢?”
听到这番话,衡子平心里一个咯噔,生怕被看出真实想法:“我愿以我人品担保。”
“你这样的小人,还有人品,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方皓泽哈哈一笑,抢了几步,奔到衡子平的身边。
随后,他双手一招,那两道旋风就猛地飞向衡子平,“嘭”地一声,后者就被击倒在床上,不明生死。
第九十九章施法
将衡子平击倒之后,方皓泽走了上去,右手举起,在空中虚抓了一把,一块仅拇指大小的晶体,就在手中出现了。
这晶体透明,看上去像是缺了一半的残损水晶,一闪一闪的。
这东西也是有来头的,是方皓泽从此前攻击过自己的太清宫圣女那得到的战利品。
当初太清宫有两位受传法者先后来击杀方皓泽,但都被他一一毙命。事后便得到了两份战利品:五阶世界的法则碎片。
这法则碎片,乃是太清宫的神篆,方皓泽事后也仔细研究了一番,摸索出几分功效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功能凝聚神职,可惜碎片太少,要想凝聚神职遥遥无期。
除此以外,这神篆还可以按照太清宫的用法,移植到某一人身上,受篆者凭空获得神通。
不过,方皓泽却在这个思路上,琢磨出另一个新的使用方式:借用神篆的性质,用其控制某一个人的灵魂。
此时,方皓泽用手指捻着那块法则水晶,朝着晕倒的衡子平一挥。
水晶之中有一道氤氲的气息释放出来,径直从衡子平的口鼻之中钻了进去。与此同时,这块法则水晶就像消耗完能量一般,变得黯淡无光。
方皓泽将法则水晶一握,这自太清宫的战利品又重新回到了识海之中,围着神格玉盘转了起来。
像方皓泽这种驱使法则水晶的办法,比太清宫的要安全许多,因为法则碎片仍旧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过,这样也就使得法则碎片的使用效果降低了,只能用来控制别人,不能赐予力量。同时,这种使用,还有不小的局限,用过一次后需要很长时间来充能,才能再对下一个人释放。
眼见自己施法结束,方皓泽静等了几息。
不一会,倒在床上的衡子平,双手动了几下,紧接着就笔直地坐起了身体,面色呆滞。
“站起来。”方皓泽眼神平静地命令道。
刚刚还不断耍着心眼的衡子平,这时居然非常老实地听着方皓泽的话。
恭敬地站起了身体,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方皓泽。
“我且问你,授意你对付我的人,是不是大皇子?”方皓泽问。虽然目前来看,大皇子出手的可能性已经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了,但难保还有一丝可能性是第三方力量在挑拨。
方皓泽还是决定问清楚之后,以防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的确是大皇子,他许诺等我将你罢黜之后,为我官升一品。”衡子平呆呆地回答,随后又继续将这次过来的许多事情吐露清楚。
“白玉京中的钦差,即将来金陵办案,这人也是大皇子的党羽,届时定然要提你做证,将我和杜修明舞弊的谣言坐实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面对被控制的衡子平,方皓泽淡淡问道。
“小的知道怎么说了,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我是受到了大皇子的胁迫,才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衡子平呆呆地说着。
“这样说还不够有说服力,你可以说在大牢中,有一夜梦入无意落入文公的神国,被其中的神人痛斥,并惩罚后,方才悔悟,决定吐露真相的。”方皓泽补充着道。
“小人知道了,小人一定听从主人命令。”衡子平说着:“还请主人赐伤,好证明我的确受到了文公手下神人的惩罚。”
说完,衡子平就跪到地下,做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将身体背部摊开在方皓泽面前。
方皓泽也不手软,五指在虚空中拨弄了几下,就有几道神力凝聚成为鞭状,噼里啪啦在衡子平的身上鞭笞了起来。
几道鞭子下去,衡子平的背后就衣服撕裂,血迹斑斑。这还是方皓泽留手的结果,不能将衡子平打狠了,以免不能在钦差到来的时候出面作证。
“行了,你可以起来了。”方皓泽满意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衡子平。
趴在地上的衡子平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复又面对方皓泽,脸上也不露出一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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