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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爱护者基金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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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等我病好了,我复读一年呗。”
  “然后,她们一个月才来看我一次了,说周末都在补课,实在没时间。”
  “再然后······她们就好几个月见不到了。借口说高三课业繁重,现在周末不是补课就是写作业,时间根本不够用。”
  “我知道她们是嫌弃我了,因为我不能上学,也不能陪伴她们。什么时间不够用这种借口,我根本不相信。她们讨厌医院,各种难闻的气味。她们也厌倦了我,我变得越来越丑,我不再是班花,不再是穿衣服最时尚漂亮的那个人。”
  “朋友们不要我,父母也嫌弃我了,可是我哪里做错了,又不是我要生病的,每天的治疗最痛苦我也是啊!我有什么错?”少女以手掩面,虽然流不出泪水,但是依然看得出她的伤心。
  后面的故事不言而喻,应该是没有得到救治。
  季风叹了口气,问道:“那你······”
  少女灵伸手抹了抹假装已经流出来了的眼泪,说道:“不好意思,刚才陷入回忆有点失态。我在这黑板上,看了一届又一届的高中生,学习,考试,毕业。反反复复地看着他们,像看着我和曾经那些朋友当年的学生生活一样。”
  灵轻声笑了一下:“我才明白,原来她们没有骗我呢,反而理解了,她们能够在繁忙的高中生活中抽空去看我一个病人,给我带作业,给我讲课讲题已经是情深义重的行为了。所以,我的心结已解,季风,你能帮帮我吗?把我放出来,让我走吧。”
  季风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回忆了下小黄猫教的步骤,解灵其实并不复杂。
  掏出原本就准备好的绣花针,往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点了一下,食指指尖被刺破。季风用力挤压手指,指尖的血滴逐渐变大。
  他伸直右手,用食指在虚空中开始写倒着的“同”字。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在虚空中写的字,每写一笔便有红色的血悬浮在半空中,就像这血背后有块看不到的画板一样。
  眼看就要把这个字写完——
  ——啪!
  季风的手指被拍了一下,顿在了半空。
  小黄猫伸出爪子阻止了他继续写下去。
  季风愣一愣,看着黄猫。但黄猫却转头盯着黑板,问道:“你刚才并没有提到过,给你封灵的训灵师吧?你的契约是生死契还是普通契?”
  黄猫说完了话,有好几分钟教室里除了季风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没人回答,黄猫自问自答:“你是生死契。你这样一个学生,哪有钱做普通契约?所以你才不敢提你的训灵师。你在骗我们,如果季风强行为你解灵,你欠下的债可就要他来还了!”
  少女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可是我想走啊!那个训灵师肯定是死了,我没办法召唤她!不然我不会求你,季风,你帮帮忙,你是好人啊!你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那个训灵师已经死了。”
  你们在说什么?季风有些迷茫。
  于是新一轮的普法工作又开始了。
  小黄猫简单说了一下,按照训灵师的行规,封灵是需要收费的。
  一般人生前条件好的,就会给足训灵师费用,死后由训灵师封灵。这样钱货两讫,谁也不干扰谁的情况就是普通契约。
  但是存在那种,死者生前费用不够,由训灵师封灵,但将来解灵之时灵魂一部分归训灵师所有的,就是生死契约了。
  如果别的训灵师放掉了生死契约的灵,原来灵欠下的债便由放走灵的训灵师偿还,这是这一行的规矩。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召唤过当初的训灵师,她没有理我啊,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那只灵又开始哭着说道,虽然她流不出眼泪。
  季风皱了皱眉头,大概理清楚了这里关系。
  如果这只灵没有撒谎的话,看来训灵师和灵的生死契约可以相互感应,但那个训灵师为什么不来收账呢?
  沉吟片刻,季风拿定了主意,这件事既然做了就该有始有终。
  “那个训灵师是谁,我们帮你把她找来?”
  “她,她叫王怀娇,现在可能有70多岁了吧。我在医院的时候,她住我隔壁。我只知道她家是做馅饼的,叫阿娇馅饼。她还拿过那个馅饼给我吃。以前城东区有城中村叫王家村,不知道现在拆迁了没有。”
  季风站了起来,结束了刚才的谈话。
  黄猫显然对季风这个决定有些不满,但大庭广众之下便没多说什么。
  两人离开教室后去那条充满了回忆的小巷子里商量了一会儿,季风被黄猫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按照一般训灵师的惯例,遇到生死契就该收手。
  偏偏季风要管这个闲事,根据少女灵的形容,这都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训灵师不知道当初用的是不是真名和真的地址,他们这一行多数人都会隐藏行踪,假名假姓的特别多。
  但季风打定了注意,黄猫无奈,只得给他出谋划策,他们决定周末先去王家村周围打听下消息。
  周一谈过话之后,黑板上那只灵神奇的安静了下来。
  季风终于过到几天耳根清净,专心听课的日子,十分舒适惬意。
  季风周六跟家里交代,会去饶春晓家玩一整天,再跟饶春晓打了个招呼,便到校门口与小黄猫汇合。
  一人一猫在交通工具上开始了拉锯战争。
  黄猫反复强调了自己有机动车恐慌呕吐症,不能乘坐机动车!
  季风无可奈何,只能骑着共享单车,背着书包——当然背书包就是为了装那只懒猫。然后他横跨了小半个市区,整整骑了2个小时,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王家村。
  这个村是城中村,不过前几年开始了新一轮的市政扩建,现在这块地方已经是安置房聚集地了。一条小马路把安置区域分成了两块。马路旁边很多小商贩卖着各种小吃,十分热闹。
  季风带着黄猫,绕着这群安置房转了一圈,确定这一片饮食店里没有一个门面跟“阿娇馅饼”有关。
  于是季风和小黄猫下车,一人一猫开始逛没有招牌的路边小摊。
  一家店一家店的问过去(其实是一家家店吃过去):有麻辣烫的摊子,铁板烧的摊子,也有做一些马蹄糕的甜点摊子。关东煮、张飞馅饼、还有水果沙拉、凉粉······哎,等等,季风突然叫住了黄猫,低头看了看手上已经啃了一大半的张飞馅饼——这是馅饼呢!
  他俩果断又往回走,找到那家张飞馅饼店。
  店主是个头发有些稀少的中年男性,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围裙,见他们又回来,笑呵呵地问道:“还要一个?”
  “老板,我想跟您打听一下,以前这边有个叫阿娇馅饼的店,现在还有么?”季风乖巧地问道。
  “哎?不清楚啊,什么时候的店?”老板确实没有印象,他刚到这条街搞小吃没多久,不过知道几个这条街上的老人,也许能帮上忙。
  可实际上,季风也不知道这家店到底什么时候开的呢。
  老板还是很好心给他推荐了两个在这条街上据说已经开了30年的老店。
  季风找到其中一家,在街角的巷子口,只卖煮粉,两种口味。
  一进店便闻到了煮粉的香味,季风这一路吃过来肚子早就不饿了,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想尝一尝味道。
  馋嘴猫儿跟他一样,而且用眼神鼓励季风:吃吃吃啊,你犹豫什么!
  季风要了份最小的粉,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碗,给黄猫夹了一些放在碗里,于是一人一猫吃得相当开心。
  他俩十分有默契地对看,用眼神交流:果然30年的老店,味道十分纯正,点赞!
  老板应该就是煮粉和收钱的一对公婆,两人看起来都有70多岁了吧?
  这会儿10点多,要早不晚,人还不算多。他们煮完了季风这碗,后面没有其他的食客,便好奇看着季风喂猫。
  那个老婆婆主动跟季风说话:“哟,小伙子,养个猫儿还随身带着碗?”
  季风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起来,心想我要是不伺候好这个猫大爷,它把我甩了我找谁干活去,哎,一次当猫奴,一辈子都是猫奴啊!
  “婆婆,你们这里以前有没有一家店,叫阿娇馅饼的?”季风顺着话,赶紧问。
  那婆婆想了一会没说话,一旁的老阿公却回答道:“有的,隔壁村的阿娇嘛!她家馅饼祖传手艺,味道很好的!”
  “这店现在还有么?”季风问道。
  “8年前这边搞拆迁,她的店铺拆掉了,就不开了嘛!”老阿公继续说道:“你想吃她家的馅饼哦?现在没有啦,我听说他们不做了。他们现在搬去城西区葛川路塘州弄堂那边住了。”
  季风心里想着,这个阿公记性相当好,不但什么时候不开店记得一清二楚,连搬去了哪里都知道!
  可这个阿婆记性就不怎么样了,所以为什么不让老阿公收钱,阿婆去煮粉呢?
  老阿公还要继续说,却被阿婆一声吼:“卫生搞了没有?青菜洗了没有?灶台擦了没有?有时间在这闲聊,你干活去啊!!!成天阿娇阿娇,人家孙子都有了,你惦记什么?”
  老阿公老脸竟然红了,辩解道:“哎,没有惦记,这不是小伙子问起来我才说的嘛!”
  “哼,没有惦记,咱家那块又老又土又不值钱的手表你留着干嘛?晚上收了店,我就回去扔了!”阿婆丝毫不给老阿公面子,看来这个阿婆在家里是个说一不二的女汉子。
  老阿公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去后厨······搞卫生、洗青菜、擦灶台去了。
  这一幕出乎季风的意料,他还想多问几句,但见到阿婆那副吃人的模样,赶紧把粉吃完付了钱,拍拍屁股走人。

  ☆、第七章

  吃的太饱,刚好骑单车做下运动消食。
  季风背着小黄猫,搞来一辆共享单车,又骑了一个半小时,骑到城西区的葛川路。
  葛川路是一条相当长的大路,周围有好几条岔路,分别叫葛川一路、葛川二路什么的。
  季风拿着手机对照地图,找到葛川一路上一个叫塘州弄堂的地方。
  名字叫弄堂,其实跟弄堂一点儿也不挨边,这就是个比较旧的楼梯房小区。
  粗略看过去,大约有二十来栋楼。小区没什么规划,也没有物业管理,楼栋和道路之间到处是机动车、电动车胡乱停放着。
  季风下车将黄猫放出来,一人一猫在这块地方闲逛,正琢磨着找谁问问。
  这种小区不比城中村,打听起来没那么方便,很多时候人与人就算是住在对面,也不见得认识。
  “喵!”黄猫突然叫了一声,开始朝前奔跑。
  什么情况?公众场合,黄猫一般不说话,季风也不方便现在问,只得埋头追着它走。
  没想到这猫儿体型娇小,跑起来却十分迅捷,在小区里几个转圈,季风一个路口没跟上,已经不知道它窜去哪里了。
  季风站在小区一个十字路口四处张望无果,突然有些心慌。
  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猫儿不会随意乱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以它的智商是不可能走丢的,按照常识来说,走散后最好的方法就是站在原地等待。
  于是季风蹲在十字路口等着黄猫回来找自己,就这么蹲啊蹲,腿蹲麻了,站起来小碎步跺跺脚,又蹲,又起来跺脚。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有余,终于见到黄猫儿回来了。但这猫不是一个人,哦,不对,不是一只猫回来的——而是两只。
  它身后跟着一只全身有些脏兮兮的灰色小猫,这只小猫肚子有些···大,但看四肢却细细的。季风自从认养了小黄猫,便狠狠补了一些养猫知识,对猫也算有个大概的了解。这只灰猫不协调的肚子和四肢,看起来十分像——怀孕了。
  小灰猫有些丧气地跟着小黄猫,走在前面的小黄猫却趾高气昂十分得意,它抬起高贵的下巴看着季风,那眼神的意思仿佛在说:你看我,厉害不?
  季风十分无语,这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而且带你出来是做事的,你没事去泡什么母猫,还···季风用手指着小黄猫,质疑道:“你把人家搞怀孕了?”
  “我去!你什么眼神!”黄猫忍不住在公众场合说了人话,还好周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三。
  “就这样的,这种品种和长相,我能看得上?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猫品味!”黄猫说罢就要跳起来咬季风了。
  “好好说话,不要动嘴啊!”季风赶紧退后了几步,避开黄猫的前踢腿。
  但黄猫显然被他激怒,并不打算放过他,就这样一人一猫在路边一直跳来跳去,直到一声猫叫打破了他俩的追逐战。
  “——喵——”小灰猫细细长长的一声猫叫。
  “哎,你别追我啊,追你女朋友去!”季风边跑边朝黄猫喊道。
  “去你的,这是阿娇的猫,跟我毛线关系没有!”黄猫嘴里说着话,四肢却不停,已经踢到了季风好几脚,但仍然不解恨!
  ······
  ······
  一人一猫突然都反应了过来,现在是打闹的时候么!阿娇的猫找到了,就相当于找到了阿娇的人啊!他俩这是在干什么呢!
  阿娇的猫儿好像已经放弃跟这两个神经病沟通的想法,慢慢的晃悠着她的大肚子,迈腿开始挪步。
  他俩老老实实跟着阿娇的猫走,路上还不忘了相互看着,用眼神交流和对质。
  季风:你刚才跑什么?
  黄猫:看见这只灵猫,我追猫去了,你呢,连猫都追不上,小短腿!
  季风:那你回来那副得意的样子给谁看,还问厉不厉害?!
  黄猫:我找到了阿娇的猫,难道不厉害?!
  季风:那它······
  黄猫:闭嘴!
  两人挪开了眼睛,没有继续交流。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其实离得不远,主要是小灰猫走路特别慢,它走到一楼的楼梯口,没有爬楼,而是在楼下开始叫。
  喵喵喵地叫了好几声,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一个长得孔武有力的中年男性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男人仿佛没有料到灰猫周围还有人,起先是一愣,而后低头看到了季风也带了一只猫儿,便脸色突然变得很差,十分防备地问道:“你们是谁?”
  季风立即说明了来意,告诉这个中年人,他想找一个叫王怀娇的婆婆,这个男人反而更加警惕了。
  季风只好把那只灵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只说自己是受灵的托付,来找封印她的训灵师,希望训灵师本人出面解灵。
  但显然,季风的话并没有得到中年男人的信任,中年男人说明并不知道什么训灵师,封印之类的东西。并且只说王怀娇是他以前的邻居,现在已经不知道搬去哪里了,两人并不熟。
  季风和这个中年男人在楼道口拉扯了许久,中年男人始终不松口,而且也不愿意与季风多谈,打算动手将他赶走。
  “你说跟王怀娇不熟,但你为什么养她的猫?你让这只猫去找它主人说一下情况,如果王怀娇愿意过去解灵呢?”季风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猫,跟王怀娇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是她的猫?”中年男人回应道。
  “春花亲口承认的啊!”黄猫插嘴说道。
  中年男人:“???”
  刚才是谁在说话?
  季风伸手扶额,下次出门给这只黄猫带个嘴套不知道关不关得住这张嘴。
  “灵猫会跟主人交代情况,你算老几,竟在这里插手训灵师之间的事情!”黄猫儿继续说道。
  中年男人长大了嘴巴——那嘴巴的形状大概可以放进去一整只的鸡蛋,低头看着黄猫儿,终于意识到他听见一只猫说了人话!
  这是——“九命灵猫”!
  传说中九命灵猫能够说人话,通人性。但传说只是传说,他从未见过九命猫,惊讶得无法言语。
  “喵!”春花叫了一声,然后开始慢慢往楼梯上挪动。
  男人从震惊中回过神,赶忙低身将春花抱起,恶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留下了一句在这里等着,然后迅速上楼了。
  不多时,中年男人独自下楼来,让他俩跟上。
  几人一直往上爬,竟然爬到了9楼···哎,不对,这栋楼怎么会有9楼?
  季风进门前确认了一下楼层数,抬头看蓝色的铁制门牌钉在大门的顶上正中间,很明确地写着:901。但是没多问,跟着中年男人进了房间。
  这房子是个挺普通的两居室,装修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
  他们被带进一间卧室,进去后才发现这卧室挺大,反而比客厅还大一些。卧室温度比外面高了许多,房间里显然开了空调。
  卧室靠墙边放了一张竹藤编织的摇椅,上面躺着一个老婆婆。
  这老婆婆身上盖着格子花纹的羊毛毯。那只□□花的灰色灵猫此时正趴在老婆婆身前的毯子上。老婆婆一只手撸着猫,另一只手朝他俩招了招,示意他们过去。
  中年男人见状,赶紧说了一声:“妈,还没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万一······”
  “我知道,没关系的,你出去吧。”王婆婆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向中年人摆了摆手。
  中年似乎仍是不放心,盯着季风和小黄猫的背影看了几秒,最后犹豫着关上了房门。
  半躺着的王婆婆朝着季风笑了笑,伸手示意季风过来,挨着她坐。
  季风的相当乖巧听话,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
  不知为何,从刚进这房间开始,季风心里就开始安定下来,仿佛与这王婆婆是相识已久的故知般,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唔······”王婆婆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季风的头,一脸慈爱的样子看着他,说道:“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呢!长得真像。你跟你爷爷啊,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呢。”
  “我爷爷?您,您认识他?”季风仔细盯着王婆婆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往事。
  季风读小学那几年常去镇上爷爷家玩,每逢暑假这个王婆婆便会带着她的孙女夏花一起过来。
  “您是王婆婆,我想起来了,唔,夏花呢?”
  就在这时,突然大门“砰砰砰”响了好几声——有人在敲房门,不过听声音可一点礼貌也没有。季风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显然王婆婆也皱着眉头,眼里充满了焦虑。
  她继续说道:“你爷爷当年说过,希望他的后人不再做训灵师,所以对你和你爸爸,关于训灵师的传承,他估计什么都没说。但即使这样,你仍然得到了自己的灵猫,也愿意帮助灵找到了我这里。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王婆婆欣慰地看着季风,又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道:“现下,我这里有一桩很棘手的事,不知道···能否处理得当。你说的那个灵我没法去解,但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把生死契给你,你帮我解开它,如何?”
  “啊······嗯,应该可以的。我没解过,不过可以试试。”季风琢磨了一下,有小黄猫在,应该问题不大。
  “但作为条件,能否帮我保管一下其他的生死契?”王婆婆语气平淡镇定。
  啊,还有其他要求?应该也可以吧,季风琢磨着。
  他对于训灵师内部这些奇奇怪怪的风俗习惯、各种规定不甚明朗,谨慎起见多问问小黄猫准没错。于是眼神示意小黄猫,这样可以吗?
  黄猫儿打了个哈欠,问道:“多久来取?”
  听到一只活猫说人话,王婆婆老年人心理素质过硬,比起他儿子的震惊,只是稍微顿了一顿,思索一会儿,说道:“待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会去找你。”
  见小黄猫不反对,季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季风实在不愿意回想。
  春花,四肢细长肚子却很大的灰色小猫,在地板上开始一个劲的呕吐,然后用一只爪子抓住吐出来的一个透明白色塑料袋的一角,开始边吐边把这个塑料袋从嘴巴里扯出来。
  就这样足足扯了有十分钟,此时门外的打斗声此起彼伏,乒铃乓啷桌椅和人摔倒的声音十分清晰响亮。但春花不疾不徐,坚持呕吐,直到完整个塑料袋被吐了出来,瘫在地上。
  一眼看去,塑料袋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鞋子、酒瓶盖、手机、茶杯、牙齿、还有黑黑的···头发?!
  等等!
  季风突然想到,不会所谓的“生死契”就是塑料袋里面的这些玩意吧?!
  所以春花也并不是怀孕,而是肚子里面装了这些东西?!
  ——果然,事实就是季风所理解的那样。
  季风在一脸懵逼的情况下,被春花送出门。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刚才明明听到了打斗声,为什么门外家具跟进来时一模一样,也没见到其他的人呢?

  ☆、第八章

  季风下楼在路边找共享单车,跟一个怀抱白色小猫的少年擦肩而过。
  少年走得匆忙,接近于小跑路过他身边,微风吹起他额头前端的刘海,露出他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眼。
  季风愣了几秒,这少年并未回头,匆匆而去。
  “那是障眼法。”黄猫趴在季风肩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
  “这群人明显是来抢生死契的,王婆婆用障眼法,把他们暂时困在了8楼。”黄猫继续分析。
  “他们找不到生死契会怎么对付王婆婆?”季风有些担心王婆婆,虽然只是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但是他对这个婆婆有着天然的好感。
  生死契和灵猫都是训灵师的“标配”。
  生死契相当于训灵师手里的银行卡,里面有很多钱和利息,一旦时间到了他们就可以去找灵收账。
  得到灵的魂魄后,训灵师的法力会越来越强大。
  所以,打听和拿任何训灵师的生死契,都是行业忌讳。
  像季风这样的找训灵师解灵的行为,本身就打破了行业的规矩,一般训灵师知道是生死契后,便会自觉收手。
  普通小区的黄昏,日落夕阳西斜。
  但王怀娇婆婆家所在的那栋居民楼,萦绕着一种淡红色的粉末,粉末随风飘摇,但并不飘散。
  越靠近王怀娇所住的八楼,粉末聚集得越来越多,颜色也越发鲜艳。
  怀抱白色小猫的少年脚步停在楼下,仰头看着八楼的窗户,紧皱眉头。
  他的左手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捏了一个结,拍在小白猫的额头上。
  “去!”
  猫儿本在睡觉,这时仍然闭着眼睛,但见它喵——叫一声,一个白色的幻影从它身体里脱离出来,在半空中一跃而下,跳到地上后在虚空中一直从一楼跳至八楼,钻进了窗户里。
  行人来来往往,均没有看到这奇异的现象。
  幻影进去后五分钟仍然不见回来的踪影,少年深深地盯着窗户口,低头对小白猫说道:“情况不妙,我们上去看看。”
  八楼大门敞开,门锁有明显被破坏的痕迹。
  少年走入室内,只见室内一片狼藉,客厅里桌椅和电视机等大件物品全部翻倒,瓷砖地板上垃圾桶倒出的杂物、拖鞋等随处可见。
  一个青色的苹果从茶几滚到少年脚边,还在打着旋。
  少年右手撸了撸白猫,又说道:“哎,来晚了。”
  “喵——”白猫叫了一声。
  “当然,他们会把王婆婆带走,就说明没有找到她的生死契约。现在只是不知道这契约被放在了哪里。”
  “喵——”白猫又叫了一声。
  “不担心,他们还肯定会有动作,我们静观其变。”
  西城区派出所里,季风略有些紧张跟在一个民警身后,绕过大区办公室,走进一间会谈室。
  他刚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了西城区派出所的电话,民警说是关于王怀娇婆婆的事情,想跟他了解一些情况。
  接待他的是一个年轻的民警,个头比季风还矮一些。
  路上民警简单告诉他,现在王婆婆家被盗,王婆婆跟他的儿子失踪。
  民警通过路口的交通监控发现在被盗前20分钟季风从王婆婆家出来,所以找他了解下当时的情况。
  此时会谈室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怀抱白色小猫的少年,这少年眼睛狭长,刘海遮住了大半的额头,面无表情。
  另一个也是警察,看起来年龄偏大,头发有些花白。
  他跟少年做一排,两个民警一个问话一个记录。
  “你们叫我老吴吧。现在会谈室位置有限,就将你俩放一起问话了。简单的了解下情况,你们如实回答即可,别太紧张。”一个年老的警察说道。
  “你们俩认识吗?”吴警官问出第一个问题。
  季风回答:“不认识。”
  顾迁回答:“认识。”
  顾迁:“······”
  “哎?顾迁你先说说,怎么认识的?”吴警官饶有兴致看着顾迁。
  “校友,隔壁班。”顾迁解释道。
  季风看了他一眼,隔壁班?还真是没印象了。
  “我们刚开学一周,都是新同学。”季风说道。
  吴警官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去王怀娇家里做什么?”
  季风心里纠结起来,毕竟告诉人家自己去找王怀娇婆婆要什么“生死契”这种事听起来跟个天方夜谭似的,但还有什么别的看上去正常的理由呢?
  “去撸猫,我家伊丽莎白跟她家春花是好朋友。”顾迁伸手撸了撸白猫的脑袋。
  季风看了眼顾迁手上的白猫,联想到王怀娇婆婆家的灰猫春花,还是自己脚边这个···小黄猫,突然福至心灵——这顾迁肯定是训灵师!
  季风赶忙点了点头,抱起脚边的小黄猫,学着顾迁的样子摸了摸黄猫的脑袋,说道:“我也是去撸猫的,这是我家···我家···大黄。”
  “喵!!!”小黄猫大声叫着抗议这莫名其妙的名字,季风伸手继续拍着它脑袋,想让它老实趴着别瞎折腾。
  但小黄猫岂是安静的主,跳起来朝着季风吼着“喵!喵!喵!”,吼完便一溜烟跑出了会谈室。
  “哎——大黄!”季风追着它的背影走了两步,这黄猫儿便找不到踪影。
  会谈室里其他人并未受到影响,吴警官继续问道:“你们和王怀娇是怎么认识的?”
  顾迁十分坦荡打开手机,点开扣扣页面,里面有个名字叫“小猫爱护者基金会”的群,群界面对着吴警官说道:“我们有个群,爱猫人士在上面沟通聊天。恰巧我···我们和王怀娇是同城,所以约好了聚在一起撸猫玩。”
  顾迁说话时顿了一下,将我改成了我们。
  季风心领神会,赶忙表示自己也是同一个群里的成员,不过他们三人是单向联系,所以两人昨天并没有见面,也不知道对方。
  吴警官点了点头,问道:“进王怀娇家时,看到了什么,描述一下?”
  季风简单说了下自己跟王婆婆聊天,撸猫,房间里面一切正常。玩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后来的事情则什么都不清楚,略去了听见奇怪敲门声及打斗声的事。
  顾迁则更加简单,他一进门里面就是被盗窃后的样子,他什么人都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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