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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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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些家伙为什么要打你啊?”刘子安见妮子一直不出声,有些尴尬,于是没话找话道。
妮子叹了口气道:“我一心要去城中谋生,只是官法太严,乡下人进不得城,所以我自然要被守城的士兵打了。”
刘子安奇道:“我只知道男子不能进城,怎么乡下人也不能进城?”
妮子奇怪地看了刘子安一眼,道:“贵人为何连这也不知,莫非是外国之人?”
刘子安乃点点头。
妮子道:“怪道如此!可见您的国里人人可入城市,我们这女子国却是不行。盖我国自古相传,乡下之人身有臭味,行动笨拙,言谈粗俗,呆头呆脑,又不知羞耻,乃是下等人;城市之人,身子自然是香喷喷的,行动灵活轻巧,聪明伶俐,为人端庄正直,素知礼义廉耻,实乃上等之人!所以自古定下规矩,乡下之人与城市之人区别而居,且城市之人一旦不得不往乡下走,乡下人必须回避,二者老死不得往来!”
刘子安摇摇头,道:“我亦走过列国,从没见过这种欺心的规矩。要按你们这么说,乡下的男人们岂不是都不活了?”
“乡下人本已是下等人,男人更是下下等人,乡下的男人,那便是下下下等人!你说我们这规矩欺心,可人人说它是天经地义哩!”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这个。”刘子安道,“不过那粮食瓜果,乃是乡下所产,如果乡下人不得和城里人接触,那他们吃什么?难不成喝西北风?”
“您是不知,为了方便吃饭,专门有一些人来与乡下人做买卖,交易那些粮食瓜果。”妮子道。由于说话时过于激动,她不小心碰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带你去医馆吧。”刘子安道。
妮子忙拒绝了。
“我是个乡下人,医馆是不会管我的。”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把你救下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疼死吧。”刘子安无奈道。
“您把我放在交接员的宿舍门口就行了,他们亦是乡下人哩。”妮子道。
“交接员?莫不是那些坐在火轮车上,耀武扬威之人?”刘子安问道。
“正是!”
“你方才不是言道,乡下人不能入城吗?”
“其实也有少数人可以被官家选中,得以进城。贵人您想,那城市里的人皆不愿与乡下人接触,这买卖粮食瓜果之事又能交付于谁?故此,他们选少数相貌端正的乡下人,做买卖粮食瓜果的交接员。这些乡下人,官家先把他们送进蒸笼里蒸个干净,然后再送进香炉中烟熏,各九九八十一个时辰,倘若能活着出炉,便有了做交接员最基本的资格。”
“这还只是最基本?”刘子安咋舌,在他看来,经过这么一通折腾,能活着已实属不易。
“这还只是去了他们身上乡下人的臭味,要是想做交接员,还要进学校,学那吟诗作画的手段,唯有合格者,方有资格成为交接员。”
“这也太……太……”刘子安“太”了半天也“太”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生为乡下人,多经受些考验也是在所难免的。”妮子好像能读懂刘子安的心思似的,说道,“不过一旦坐稳了交接员的位置,便能住在城市角落里特设的宿舍之中,虽然不甚宽敞,但毕竟是成了城里人呢!贵人您看,像我妮子,谈相貌,村里那个女子比得上;论才华,我也偷偷读过几本书,能言个之乎者也;论吃苦,我也是个能上刀山,下火海的人物。只可惜近些年交接员的位置已经满了,不再挑人,我又生不逢时逢地,只能眼看着青春荒芜,一辈子做个乡下人……”
“所以你不甘心?”刘子安问道。
“我怎么会甘心!”妮子道,“与其做一辈子乡下人,荒芜青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即使你进了城,天天坐着火轮车,替人打工,难道就不是荒芜青春了?”
刘子安搞不明白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之乡下人忒可恶了!您生来高贵,实在不知道哩!我宁死都不愿意留于乡下荒废一生!”妮子断言道。
刘子安心中却在嘀咕,这妮子看样子已经被洗脑了,将来即使做了交接员,恐怕亦如现今的交接员一样嚣张可恨。不过,与之相比,这女子国里的差别对待更是让人难以接受!罢了,好人做到底,就助她一臂之力吧。
刘子安打定主意,向妮子问明了交接员宿舍的方向后,便带她过去了。
那些交接员虽然平日里耀武扬威,但那只是在乡下人面前。见到刘子安这种真正的城里人,他们照样卑躬屈膝。
刘子安把妮子交到他们手里,说这是宫里定下的交接员,让他们自己看着办,然后便扬长而去。
他知道,这帮家伙是没机会当面找女王对峙的,而自己的这句话,能让妮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如意些。
虽然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刘子安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有些唾弃自己的行为,明明很讨厌这种城乡差别,却还用这种不公正来为自己办事。
这样的他,真恶心啊……
第130章 焦饶国、巫咸国
在回王宫的路上,刘子安再看那些热闹繁荣景象,只觉得恍若梦幻一般,不像是真实的。
“这城里之人亦要拉屎撒尿,不知他们是如何解决积累的屎尿?”走着走着,刘子安忽然想到,不免可惜方才忘了问妮子。
待回到王宫,他已是饥肠辘辘,随便翻出些食物,勉强果腹。此时想起朱蒙他们,恐怕尚在宴席上与众人饮酒谈天,无暇再思及巫咸国之事,不免有些愁闷。
他忽然想喝点酒。
宝禾先生说他酒品差,所以很少让他在外面喝酒,他为了不惹先生不快,也很少喝酒。
好在,他本身也不是个酒鬼,喝酒还是喝水对他而言没什么太大区别。
今天他忽然想喝酒,并不完全是因为喝了酒之后胆子比较大,有很多平时不敢做,也做不出的事,喝了酒之后就可以做得出了,只因为他真的想喝。
一个并不是酒鬼的人忽然想到要喝酒,通常都因为他想到了很多别的事。
刘子安就是这样。他想到了自己十六岁以前的少爷生活,以及十六岁以后的旅者生涯。
十六岁是个转折点,在那一年,他碰到了宝禾先生。
可现在,带给他转折的那个人又在哪儿呢?在巫咸国?
刘子安一面喝酒,一面叹气,喝一口酒,叹一口气,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叹气。
能喝这么多酒的人不多,这么喜欢叹气的人更少。
“我见过喝酒比你喝得还多的人。”朱蒙眼看自己带回来的酒都要被刘子安喝光了,笑道。
“我本身就不常喝酒。”刘子安嘟囔道。
“可是像你这样会叹气的人,我实在从来都没有见过。”朱蒙接着道。
刘子安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见得天生就喜欢叹气的。”
“你不是?”朱蒙有些诧异,在他记忆中,刘子安好像总是莫名其妙地在叹气,好像有无尽的烦恼一样。
“不是。”刘子安道。他记得自己一直都是个爱笑爱闹的,似乎从来不知道愁苦为何物一般,胆子也大得很,为此先生当初没少说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爱叹气了?是从他发誓再也不会给先生惹麻烦那一刻开始?还是更早以前?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巫咸国?”刘子安忽然问道。
朱蒙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刘子安笑问,
“我是在为你担心啊。”朱蒙道。
“可是我一点都不担心。”刘子安耸了耸肩,道。
“那只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巫咸国的那帮家伙有多大本事!”
“本事有多大?”
“大到这世上就没有他们想干却干不成的事。”
“那就让他们想都不敢想!”刘子安猛喝了一口酒,道。
朱蒙笑了,他就喜欢刘子安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偏偏宝禾先生在的时候,这家伙总装得像只小白兔一样。
“走吧。”朱蒙忽然道。
“上哪儿去?”刘子安闻言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去巫咸国啊。”朱蒙道,“你不是一直着急想去吗?”
“现在?”刘子安虽然一直嚷嚷着要离开,可朱蒙这说走就走的架势,倒让他有点犯懵。
“要不然呢?”朱蒙反问。
“不用跟女王她们打个招呼吗?”刘子安小声道。
“咱们要去哪儿还用得着跟别人打招呼?自然是想走就走。”朱蒙哈哈笑道。
就在这时,乙戌君提着行李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走?”他问道。
说完,他和朱蒙一起转头看向刘子安。
“现在!”刘子安拍了一下桌子,道。
就这样,他们在夜色的掩映下,安全出了城门,捡一条大道,向前方走去。
出了女子国,三人又走了多半日,料想对方不会再派人来追,方才止住了脚步。
然而这一停下来,刘子安他们只觉得又渴又累,再也走不动了。
“昨晚走得急,干粮倒是记得带了,可水却是一点都没带。”刘子安瘫坐在地上,叹道。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又累又渴,几乎快要昏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这一路走来,山上连一点水的影子都没有。”朱蒙抹了一把汗,道,“无木无水的,算什么山!就是小土坡也不至于这般寒酸吧!”
乙戌君心知这两人是肉体凡胎,见他们抱怨无水,便主动请命要去找水。
二人欣然应允,不过还是嘱咐他要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乙戌君点头应下。
走了不知多久,乙戌君忽见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波光粼粼,清澈见底。
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蹲下捧了口水喝。
那水甚是甜美,乙戌君心中一喜,正要用水壶装些水回去,忽见那小溪之中,冒出几个小人来,对着他横眉冷目。他们的身子虽不过三寸来长,却对乙戌君毫无畏惧。
“你这家伙是哪里来的妖怪,为何要侵犯我焦饶之国?”
乙戌君见这些小人说话,不觉吃了一惊,暗自忖道:“这些小家伙说附近有个焦饶之国,可这一路走来,明明连半个国家的影子却没看到……难不成是他们在扯谎?”
那些小人见乙戌君不说话,更疑他心中有鬼,不觉大怒道:“看你这般吞吞吐吐,必是奸细,兄弟们,且将他捉住,押去见国王!”
不过,虽然嘴上叫嚷得厉害,却无人出面来“抓”乙戌君。想来也是,他们这么小,乙戌君站在他们面前就好像巨人一般,要怎么抓?
乙戌君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今天就站在这里,顶天立地,任你们来抓。不过你们多少人来,只要我动了分毫,就算我输,心甘情愿去见你们的国王。”
那些小人彼此互望了一眼,点点头,便有一人一猛子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想来是去叫帮手了吧。”乙戌君心道。
他看着眼前这几个严阵以待的小人,觉得十分有趣,于是问道:“尔等自称焦饶国,不知这国却在何方,怎的我从未听说过?”
“像你这种俗人,哪里知道我们这国,实在是连仙境都比不上哩!”一个小人得意道。
“哦,这倒要请教了。”乙戌君道。
“你急什么,到时候见了我们国王,自然就分晓了。”又一个小人说道。
乙戌君四处看了看,忽见水波大兴,无数小人踏水而至,又见小溪两岸,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如取食蚂蚁一般,看样子恐怕没有上万也得有个千八百。
见伙伴到来,这些留守的小人大为开心,连忙吆喝起来,手舞足蹈。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这帮小人就把乙戌君围住。他们有的带着绳索,有的手执长剑,有的紧握长/枪,气势汹汹,誓要把乙戌君打败。
乙戌君信守诺言,一动不动,任那些小人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缠绳子的缠绳子,捆藤条的捆藤条,那那些不过针尖大小的剑刺他,拿玩具样子的长/枪戳他,他亦不动怒,只当这帮小家伙是在帮他挠痒痒。
就这样,乙戌君很快就被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那些小人各个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过,见成功把乙戌君裹住,他们却十分高兴,竟不由自主地又唱又跳,好不快活。
乙戌君见他们一副兴奋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然而面上还是一脸冷漠。
“看到时候他们怎么把我运走。”他心道。
果然,热闹过后,待要把乙戌君拖到国都去时,这些小人又叫苦不迭起来,即使他们有成千上万人,在乙戌君刻意压沉身子的情况下,也很难搬动他分毫。
“搬不动?那就再去叫些人来。”乙戌君冷笑道。
小人们都吓坏了,三三两两地立在一旁讨论起来。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般沉?”
“我看他是石头做的,方才我怎么使劲,都刺不穿他的皮肤。”
“我看他是烙铁做的,刚才我不小心用手碰了他一下,居然被烫出了一溜火泡。”
他们正讨论的热闹,忽听一阵鹤唳,小人们惊叫着四散奔逃。
“鹤来了!鹤来了!”
乙戌君一看,是几只鹤从空中飞过。
“这些小家伙跑什么?”乙戌君正暗自奇怪,忽见那些鹤俯冲下来,转眼各叼住几个小人,复转九天去了。
乙戌君这才明了,原来这些鹤专门啄食这些小人,所以他们害怕至此。
乙戌君无心在此枯等,于是便施法化作与那些小人一般大小,跟在大队伍中,沿岸狂奔。
这些小人虽然步伐短小,跑得却是极快,乙戌君险些跟不上。
“这恐怕就是为逃命而练就的本领吧。”乙戌君心道。
跑了一会儿,那些小人的步子便渐渐慢了下来。乙戌君抬头一看,那小溪旁边,有一个黑黢黢的大洞,小人们都跑到那个洞里去了。
于是乎,乙戌君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跑了进去。
刚进这洞时,只觉入眼一片黑暗,只有些星星的火烛之光,把路程照亮。
继续往前走,只觉周围越来越亮,渐渐便如同白昼一般。
此时,乙戌君已到了一座城池,城门上挂着“焦饶国”三个大字。
这城池究竟有多大,乙戌君不清楚。但是以他现在的大小来看,这座城池是在壮观,比起以富丽堂皇著称的女子国来不遑多让。
进了城,只见一片热闹景象。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生意,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
这车马虽然现在看来与平日所见相差无二,但若以原来的身材来看,这些小车、小马不过只有乙戌君手掌大小。
走着走着,乙戌君忽见不远处人头攒动,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招贤榜,是要招一个聪明强壮,能对付鹤的人。倘若此人能永除鹤患,国王许诺,愿将王位拱手相让。
乙戌君看了两眼,走上前,一把撕下榜文。
那看管的小吏一见,慌忙把乙戌君的手抓住,道:“方才是你摘的榜?”
“是。”乙戌君点了点头。
“大喜!大喜!赶紧与我面圣去!”说完,那小吏也不等乙戌君反应,拉起他就往前走。乙戌君任他拖曳,到了王宫。
及至门口,又有数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带他来的那个小吏解释说乙戌君是来除鹤患的,众人闻言吃了一惊,慌忙把此消息传报国王。
那国王一听,心中大喜,忙招乙戌君上殿。
恰此时,百官正在议事,闻说招贤榜被人摘了,皆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知道那摘榜之人是何方神圣。
然而,乙戌君一出现,他们便大失所望。
虽然看上去像是个有本事的,但眼不惊人,行为粗鄙,见了国王,连普通的跪拜之礼都不行,只是昂然地站在那里。
礼官看不过去,慌忙叫乙戌君行礼,可他哪里肯。
“他是国王,难道我便不是了吗?凭什么让我来跪他!”他心道。
好在那国王倒是有容人之量,缓声道:“倘若这位能人异士能治理鹤患,则我们一国都要服他管,难不成还要他向我跪拜?”
乙戌君见国王是个亲贤之人,暗自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这鹤患是怎么一回事?”
“你既是我国之人,怎会不晓得鹤患之事?”一个大臣冷哼道。
乙戌君顿了顿,也不急也不恼,平静道:“我是四海走得久了,把故国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今听说故国有这等好买卖,故此重新回国。尔等不知,我在外国学了大本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知,那鹤患又何足道哉。”
“原来却是个忘本的东西!”一个大臣似乎对乙戌君忘了故国之事颇为不满。
其他大臣皆叹息起来。
好在那国王并不怪他言语冒昧,解释道:“原本那些鹤每日吃些草露鱼虾也就够了,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听说人肉美味,便打起了我这一族的主意,终日在我国土徘徊,一见有我国民出国,在小溪边玩耍、游玩,便狠心将其吞食。至今为止,死在这上的国民已有将近千人。”
乙戌君听了,沉默了半晌,道:“这事好办。”
“果然是从国外回来的,此时便有了主意。”那国王虚心问道,“却要如何?”
“尔等只要不出此城门,便不怕那些鹤了。”乙戌君道。
“原来是这等馊主意!不出城门,我们一国之水从何而出?况且老是闷在城中,不外出游玩,国民必定会发疯发狂,到处滋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那些大臣怒道,显然并不赞成乙戌君的方案。
“既然如此,我便还有一个计较。”乙戌君道。
“但请说来!”国王道。
“待会儿你们找几个胆子大、跑得快的跟我出去,之后我自有对策。”乙戌君道。
众人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找了人来。
到了洞外,那些鹤见又有美味送上门来,忙俯冲而下,想要啄食。
乙戌君冷笑一声,陡然变回原来的身形,抓住其中一只鹤,一下子便扭断了它的脖子。然后,趁群鹤慌乱之际,吐了一把火,把它们身上的羽毛烧得焦黑。
群鹤大惊,怪叫着落荒而逃。
乙戌君勾了勾唇角,变回了焦饶国人的大小。
果不其然,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口中不断叫喊着:“果然外国回来,本事便大了许多,连这种变化的本事都学到手了!”
乙戌君微微一笑,心情十分愉悦,在众人的簇拥下返回了王城。
然而,才一进王宫,就见众大臣满面愁容,涕泗俱下。
乙戌君奇道:“尔等既已除鹤患,何以竟忧伤起来?”
“鹤患除了我们心里自然欢喜。只可怜国王,今日便要退位与你,却不伤哉!”一个大臣哭哭啼啼地说道。
乙戌君冷笑,道:“方才揭榜,不过是看你们可怜,助你们一臂之力而已。至于国王之位,非我所求,尔等却莫要再做这等婆娘之态!”
说完,乙戌君转身便走。
那些大臣一听此语,便知此人也是个明事理的,哪里肯放他走?
国王亦抵死要他留下,说自己不能做了负义之君,一定要把王位传给乙戌君。
乙戌君心下叹息,没想到这小民之国,比起那些大国来,反而更具仁义之心。当下也不忍叫他们为难,简明扼要地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我的国民亦在等我。”在最后,他是这样说的。
众人无法,只得放他离去,不过与此同时却也承诺,焦饶国的大门将永远向他敞开。
出了洞,乙戌君心里感慨万千,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此行目的,急忙拿水桶灌了两桶水,向回赶去。
等回到刘子安他们那儿,二人已等得心焦。
“怎么去了那么久?莫不是迷路了?”刘子安猛灌了两口水,问道。
“或许吧。”乙戌君笑了一下,答道。
朱蒙确是不信,道:“你骗得了子安小哥,可骗不了我朱蒙。看你一脸喜色,定是在什么地方得了好处,却不肯跟我们说,是不是?”
乙戌君摇头否认。
又歇了片刻,三人便继续上路了。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斜斜的细雨。
刘子安忽然有些不敢想宝禾先生。
“相思”已令人缠绵入骨,黯然销魂,那“不敢相思”又是种什么滋味呢?
多情自古空余恨。
如果不敢多情,即使情深入骨,也只有将那一份情埋在骨里,让这一份情烂在骨里,死在骨里。
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刘子安忽然合起了他手中的伞,让冰冷的雨丝打在他的身上。
风雨无情,可是又有几人知道无情的滋味?
他忽然好像喝酒。
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有酒楼。他们已经到巫咸国了。
奔波了这么多天,刘子安他们进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住的地方。而是先吃顿好的。
若是跟宝禾先生出来自然不会这样,他肯定先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之后才考虑吃东西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子安的包裹里总是备着吃食,以备不时之需。
先生啊……
刘子安幽幽叹了口气。
朱蒙有钱,所以他点了很多菜,点了最好的菜。
然而,刘子安却为自己点了两样东西,一壶酒和一串辣椒。
用辣椒下酒,吃一口鲜辣椒,喝一壶辣酒,那才真辣得过瘾。
辣椒红得发亮,额头上的汗珠子也红得发亮。
朱蒙看着也觉得过瘾,可等到他自己这么吃的时候,他就发现这种吃法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过瘾了。
他已经被辣得连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吃两口饭,照你这样吃会吃坏肠胃的。”朱蒙为刘子安添了碗饭,说道。
然而刘子安并没有吃,接着喝他的辣酒,吃他的辣椒。
朱蒙摇头,不知道这孩子在犯什么神经。
乙戌君则是个行动派,一把夺过了刘子安手中的酒壶和辣椒,道:“先吃饭。”
刘子安看着面前的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行了,如果你要是个小姑娘,或许我还会安慰你两句。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朱蒙笑道,把饭碗又往刘子安那边推了推。
刘子安这才开始老老实实地吃饭。
“宝禾先生不在,我们肯定没法像他那样照顾你。有什么不满你就明说,别哭哭啼啼的,让人看见了像个什么样子!”朱蒙见刘子安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递给他一方手帕,道。
刘子安接过手帕,不好意思地擤了擤鼻子,道:“你们很好,是我自己犯浑了,别介意。”
朱蒙点了点头,没再追究。
一时间,三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他们静下来,旁边的人谈话的声音便听得清楚了。
刘子安虽然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但那桌人聊天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让人想不听都难。
“那人的排场难道比十巫还要大?”
“大得多了哩。十巫出来时,最多也只不过带三四个随从,可是他无论走到那里,至少也有七八个人在暗中跟着他。”
“是为了保护他?还是怕他跑了?”
“都不是。”
“那是怕他惹事?”
“也不是。”
“那我就不懂了。”
“什么事你不懂?”
“既然不怕他跑,不怕他死,也不怕他惹事,那为什么要派七、八个人跟着他?难道咱们巫咸国的人都很闲吗?”
“跟着他主要是怕他忽然消失不见。”
“消失?天底下有这种巫术?”
“就因为不是巫术,所以才不远万里地把他带回来啊。回来的路上,据说把随行的人上天入地折腾得够呛,后来连他们自己都找不到会来的路了,还是国君派人把他们接回来的。”
刘子安闻言暗暗心惊,这说的怎么那么像是宝禾先生?!于是更加用心地听起了旁边那桌的谈话。
“能让巫师迷了路,这家伙不简单啊。”
“可不是嘛,而且据说这家伙能读取圣石上的信息。”
“他是巫师?”
“怪就怪在这儿了,他不是巫师,而且自从他接触过圣石之后,圣石就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圣石是什么?”刘子安轻声问道。
朱蒙摇了摇头。
“不过可以断定,他们说的那个人,八成就是宝禾先生了。”他道。
刘子安也觉得他们说的是宝禾先生,毕竟天底下恐怕没有比他更能迷路的人了。只是,宝禾先生在哪儿呢?
他正想着,旁边说话的人便忽然没了声音。
原来方才样东西飞过来,塞住了他的嘴。
乙戌君笑了。
那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外面会忽然飞进块泥巴来,砸进他的嘴里。
乙戌君却早已想到。
窗外的院子里,已经来了三四个人,他们的脚步声虽然轻,却瞒不过乙戌君。
动作最轻的一个人,刚刚便已到了窗外,乙戌君连他从地上挖块泥巴起来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可是第一个走进来的却不是这个人。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个很高很高的女人,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个子小小的,如同五岁孩童,然而身材却出乎意料地好,应该凸起来的地方绝不平坦,应该平坦的地方也绝没有凸起来,只要把她整个放大一号,她实在可以算是很有诱惑力的女人。
她的年纪已经不能算很小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已有了皱纹,可是她笑得还是很媚,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更叫人受不了!
她吃吃笑着,扭动着腰胶,走到对面桌那人面前道:“我佩服你,我真的佩服你!”
那人满嘴是泥,吐都吐不出,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让别人佩服的地方。
这女人笑道:“我实在没有法子不佩服你,明知道我们就在这附近,却还敢在这里嚼舌头。”
她的话还没说完,窗外已有人大吼:“跟他废什么话!”
吼声就像是半空中忽然打下个霹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只支起一半的窗户也被震开了,一个人就像是一面墙似的扑了进来,瞪着对面桌那人。
他一定要低着头才能瞪着他!
因为他站在这个人身旁时,个子足有他的两倍。
“个子这么大,难怪声音声音这么响呢!”刘子安揉了揉耳朵,心道。
那高个巨人话一说完,便举起拳头向旁边桌那人打去。这一拳就算不把他活活打死,至少也得打掉他半条命。
刘子安下意识地侧过了头,不愿看到那血腥的画面。
不过,这一拳并没有打在那倒霉鬼身上,忽然间人影一闪,已经有个人挡在他面前。
高个巨人这一拳气力已放尽,已经没法子再收回去,只听“卜”的一声响,这一拳已着着实实打在这个人肚子上,听声响却好像打到了一块硝过的牛皮。
这个人硬碰硬挨了一拳,居然还是面不变色,连眼睛都没有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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