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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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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吃了点东西,又喝了点水,才举行开箱大典。
    打开箱子看时,宝禾先生只觉得自己的心像小鹿那般乱撞。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兴奋紧张过了。
    箱子里还有一只小小的珠宝箱,装满了首饰,只可惜现在却一点用都没有。
    最有用的是一把梳子,几根银簪,还有两本通俗读物。
    箱子里当然还有些衣服,不过都是些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
    这些东西平时宝禾先生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却兴奋得像个刚得到自己最心爱玩具的孩子。
    这些衣物可以改成绳索;银簪可以勉强当作是钻孔器;乱糟糟的头发也可以梳一梳了;还有那两本书,若是慢慢地看,也可以打发很多空虚寂寞的日子。
    他躺在草叶做成的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些事。
    忽然,他笑了。
    “又不是要一直在这儿待下去,盘算得这么细做什么?”他心道,“有闲功夫算计这个,还不如去探探路。”
    于是,天才蒙蒙亮,他就将水壶装满水,又用一条长裙包了一包果子,一齐系在身上,离开营地探险去了。
    他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脚底已经走破,身上也被荆棘刺伤。
    丛林里到处都有致命的毒蛇虫蚁,甚至还有吃人的怪草。
    有几次他几乎送了命,可是他不在乎。
    他相信一个人只要有决心,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打出一条出路来。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宝禾先生忽然听见一面长满藤萝的山崖后仿佛有流水的声音。
    他拨开藤萝,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条裂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不过再往里走,就渐渐宽敞起来了。
    山隙后仿佛有光,本已听不见的流水声,又变得清晰起来。
    他终于找到了一处更加清澈的水源!
    顺着流水往上走,他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顺着溪水漂了下来,仔细看时,居然是一条纸做的小船!
    宝禾先生兴奋极了!这座岛上除了他之外一定还有人!
    他一鼓作气,顺着溪水逆流而上,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果不其然,看到了人烟。
    那些人看到他似乎颇为吃惊,叽叽喳喳地讨论了片刻,推选出一个代表来问话。
    然而,宝禾先生压根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跟他说话的人嘴里不停地翻动着两条舌头,一脸茫然。
    “这大概是歧舌国吧。”宝禾先生心道。
    “这家伙大概是个哑巴吧。”当地人见宝禾先生始终不说话,心道,“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
    “你。”那个被推选出来的代表指了指宝禾先生,“从哪儿来的?”
    说着,他用手指做了个走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四周。
    “他应该是问我从哪儿来,或者是要去哪儿。”宝禾先生心道。
    为了保险起见,他指了指海的方向。
    “他说他是从海里来的。”那人对周围的人说道。
    此语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
    “海里来的?那这家伙不是人吧!”
    “说不定海里有个海中之国。”
    “说不定是传说中的鲛人!”
    “乱讲,鲛人是不能离开水的。”
    “问问他干什么来的?”
    宝禾先生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出了什么岔子,竟引起他们这么大的反应。
    代表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你。”他指了指宝禾先生,“来这里做什么?”
    他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土地。
    “什么意思?他是在问我是不是当地人吗?”宝禾先生有点懵,刚刚他明明已经说过自己是从海那边来的了啊。
    那人见宝禾先生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
    无法,宝禾先生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摇了摇头。
    “他什么意思?”有人问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代表想了想,答道。
    “看他怪可怜的,要不先让他到谁家休息一下吧。”人群中有人说道。
    的确,在丛林里晃了好几天,宝禾先生看上去的确有些狼狈,全身上下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面目。
    “那行,我就先把他带回去了,顺便问问他的情况。”代表想了想,道,“不过不能一直住在我家,得一家轮几天。”
    众人都同意了,他们也想看看这从海里来的家伙到底跟他们有什么不同。
    然而,歧舌国,顾名思义,他们总有本事把事情传得越来越离谱。
    “什么?城郊居然出现了一只来路不明的吃人海怪,吃掉的人数不胜数?!”国君听了大臣禀上来的传言,吃了一惊。
    “千真万确!”大臣道,“可否要出兵镇压?”
    “再等等。”国君摆了摆手,“虽然传到咱们这里说是有只海怪吃人,但实际上,吃了那么多人,它们指不定有多只呢!传令下去,让他们守住城门,绝不能放一只还怪进城!”
    “是!”大臣领命去了。
    就这样,宝禾先生莫名成了“无数只吃人的海怪”。
    “对了,这家伙既然是海里来的,是不是应该让他水里待着?”代表的妻子道,“我看他挺喜欢水的,每次看到水都特别高兴。”
    事实上,宝禾先生只是想洗澡了。
    “要不把他放溪水里泡着?”代表提议。
    “不行,这溪水是通向外面的,万一他被海怪抓住了怎么办?”代表的妻子并不赞成他的提议,“我看这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心眼好,从不吃白饭,一直在努力帮我干活。”
    “那怎么办?”代表也犯了难,“要不找人看着他?”
    “也好。”代表的妻子点了点头,“这孩子虽然听不懂咱们的话,但心眼灵,回头拦他几次,他就知道不能往那头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代表一家对他很好,但宝禾先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似乎他们并没有把自己当人看啊。”宝禾先生叹了口气。
    他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主要是由于代表一家给他吃的东西太怪了,几乎顿顿是鱼。
    起先他还以为是人家的饮食习惯,可是后来发现代表一家并不吃鱼,那鱼似乎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他也曾试着表示自己可以吃鱼以外的东西,但每次他去厨房找吃的,总会被莫名其妙地安排一些工作,然后得到一条鱼作报酬。
    他真的已经受够了鱼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代表走了过来。
    “你。”他指了指宝禾先生,“想去游泳吗?”
    说着,用手做了个游的动作。
    宝禾先生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就有人带宝禾先生去湖边了。
    “诶,你待会儿到了水里该不会变成鱼吧。”那人自言自语道,“你可千万别瞎跑,要不村长该锤我了。”
    宝禾先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迷茫地点了点头。
    “真乖!”那人见宝禾先生点头,呲着牙朝他乐了一下。
    “惹人发笑总比惹人生气好。”宝禾先生乐观地想。
    到了湖边,那人交代了宝禾先生几句之后就自己找个阴凉地儿打盹睡觉去了。按照他的理论,养鱼跟养牛一样,圈个地方让它自己玩就行了。
    这也正和宝禾先生的意,他可没有洗澡的时候被人旁观的习惯。
    不得不说,那人也是心大,居然真的睡了一大觉,等他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鱼!鱼!”他朝湖面喊道,然而并没有动静。
    那人有些慌了。
    “鱼!你快出来啊!鱼!”那人更加急切地喊道。
    这时,水面上忽然微微起了一点涟漪,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从湖中伸了上来,紧接着一个湿淋淋的头从水中钻出,漆黑的长发散在湖面,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凝望过来。
    “鱼?”那人试着叫道。
    水中之人闻声便向他径直游了过来。
    离得越近,那人的越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跳得越来越快。
    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他一定是水神!”那人心道。
    
    第120章
    
    就这样,继海怪吃人事件之后,歧舌国又有了一个传闻——水神为了惩治吃人的海怪现身啦!
    当然,这一切宝禾先生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此刻已经在离开歧舌国的路上了。
    倒不是大家对他不好,主要是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非人的待遇了。最起码,在短时间之内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吃鱼了。
    那离开了歧舌国,接下来他又要去哪儿呢?
    他不能走太远,因为他知道朱蒙应该会对歧舌国感兴趣。作为一个合格的向导,他应该让歧舌国始终处于自己的视线之内。
    宝禾先生记得在船上遇到的那个歧舌国的女孩子曾说过,在他们国家的东面有一个不死之人,他打算去拜访一下那位长者。
    “希望那个人没有两条舌头才好。”他心道。
    竹篱柴扉,半院茶花。从竹篱的间隙望去,可以隐约看到三、两楹木屋。
    这正是一个隐士应该住的地方!
    还没见面,宝禾先生已经对他即将要拜访的人非常有好感了。
    门檐下有一串铃,铃响了好久,才有人来应门。
    应门的不是童子,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整个人都已经干瘪掉了,嘴里的牙也只剩下几颗。
    宝禾先生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因为除了头发之外,他很符合那个歧舌国女孩子的描述,全身漆黑如碳。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编好了一套说辞,只可惜连开头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打断了。
    “好久不见啊。”那老者笑眯眯道,一副熟稔的样子,“快进来坐坐吧。”
    他这么一招呼,宝禾先生反倒茫然了。
    他这是又碰上自己不知道的老熟人了?
    “一看就是又把我给忘了!不过没关系,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老者笑道,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说起话来声音倒是颇为洪亮。
    宝禾先生这才猛地发觉自己能听懂对方的语言,心中大喜,也笑道:“每回见面都是新朋友倒也不错。”
    “的确,最起码会客气一些。”老者点头道,“像我跟这歧舌国做了几万年的邻居,按理说关系应该处得很好,但其实并不然。他们国家的人说话都太没谱了!”
    说这话时,老者的语气夹杂着些许的气闷与无可奈何。
    不过,宝禾先生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您能听懂他们的话?”
    “怎么不懂?听了上万年,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老者道,“你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宝禾先生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按理说不应该啊。”那老者怪道,“那你能听见花草树木之间的对话吗?”
    “花草树木之间……有对话?”宝禾先生表示他头会听到这种说法。
    “这不是你说的嘛,万物皆有灵,并且各有其法则,只要顺应其法则,就能听懂天地万物的语言。”说完,老者见宝禾先生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顿了顿,又道,“看来你是真忘了。”
    “或许您是认错人了吧。”宝禾先生试着圆道,“毕竟几万年间出现一两个相似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我老糊涂了是不是?”老者不满道,“我会连自己朋友都认不出来?”
    宝禾先生知道,对待老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来哄;就像在小孩面前,千万不能说他还没长大一样。
    “是我说错了。”他道。
    “你记性越来越不好了,先前还只是偶尔会忘记些熟人,现在居然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老者摇头道。
    “这还真没忘……”宝禾先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拦住了。
    “没忘?没忘会连自己的本事都使不出来了?”老者的语气里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就这么从歧舌国走过来的啊。”宝禾先生小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老者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收养他的那个爷爷。
    “那你又是怎么到歧舌国的?别告诉我是歪打正着,恰好就迷路到这儿了。”
    “就是这样啊……”
    “不像话!不像话!”老者一边说一边不住地顿足捶胸,让宝禾先生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撅过去。
    “您别太激动了。”宝禾先生道,“我这迷路的毛病是天生的,改也改不了。”
    “谁告诉你那是迷路了?!”老者一听他这话反而更生气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到院子里去,什么时候听明白了那几株茶花在说什么,什么时候再进屋!”
    “好。”怔了半晌,宝禾先生应道。
    说真的,自打爷爷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了,他竟然有些怀念起那段被人管教的日子。
    “要怎么听?”宝禾先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花圃前,问道。
    “静下心来听。”老者在屋内答道。
    无法,宝禾先生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时间长了,竟有些昏昏欲睡。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恍惚间,宝禾先生听见有人在他耳侧说道。
    “什么打起来了?”宝禾先生心道。
    然而那家伙仿佛能听懂他心声似的,闻言顿了一顿,解释道:“海上来了帮外人,跟歧舌国的人打起来了!”
    不好,是子安他们!
    宝禾先生猛地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你在找什么?”老者问道。不知何时,他已走出屋子,来到院子之中。
    “没什么,可能是幻听吧。”宝禾先生摇了摇头,道。
    “是不是听见有人打起来了?”老者笑问。
    “是您在跟我说话啊。”
    “不是我在跟你说话,是风。”
    “风?”
    “方才是路过的风在给你传话。”
    好吧,要不是老者说这话时一脸严肃,宝禾先生真以为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
    “你也能听见风说话?”
    “我怎么可能听见?”老者一听这话就笑了,“我是听花转述的。”
    “花能听懂风的话?”
    “花能听懂你的话,是你方才对它们说的。”
    “我说的吗?”宝禾先生又陷入了迷茫,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是要去救场吗?”老者见他神色匆匆,忽问道。
    “那里有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宝禾先生道,“我必须得去。”
    “去吧,谁也没拦着你。”老者道,“只是你去了能做什么呢?帮着打架?”
    宝禾先生放缓了脚步,他觉得老者应该还有话要说。
    “放心吧,他们吃不了亏。”老者道,“这世上没人能占得了朱蒙的便宜。”
    “您知道朱蒙?”宝禾先生有些惊讶。
    “我不知道朱蒙,但是你知道。”老者笑得有些神秘。
    “您会读心术?”宝禾先生试探着问道。
    那老者闻言,摆了摆手,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隔了半晌,他又道:“若是往常,我也读不出你的想法。但是这一次……不得不说,你真是退步了好多。”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宝禾先生问道。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厉害,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弱,弱到连别人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都无能为力。
    “你就好好在这里感受法则,感受天道。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的。”老者笑道。
    另一厢,刘子安他们在海上足足漂了有大半个月才找到宝禾先生落足的那个岛屿。
    刘子安眼见,一上岛就发现了宝禾先生之前搭的那个小营地,然而,营地里空无一人。
    “依着先生的性格,大概是往深处走了。”说着,刘子安检查了一下营地,“看样子应该有好几天没回来过了,先生应该是发现了人烟。”
    “为什么是发现了人烟呢?”朱蒙问道,“万一他是走得太远了,来不及返回营地,在另一个地方安营扎寨了呢?”
    “不会的。”刘子安摇了摇头,“像在这种环境下,先生是绝不会浪费一丁点资源的,即使换了个地方安营扎寨,他也会把这些东西想办法搬走。但是你看,东西还在这儿,证明先生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它们是因为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喽?”朱蒙笑得颇为玩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从知道了朱蒙的计划之后,刘子安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
    “没什么,只是觉得宝禾先生找了个好徒弟。”朱蒙道。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他还特地捅了捅旁边的乙戌君,“诶,你说是不是啊!”
    “嗯。”乙戌君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们。
    过了一会儿,阿宁回来了。
    “所以,你什么都没找到?”
    “我真的尽力了,但这座岛上连半点人烟都没有。”阿宁有些气喘地说道。
    “不应该啊。”刘子安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宝禾先生就在这座岛上。
    自从上次他从昏睡中清醒,就觉得他和宝禾先生之间好像多了点联系,好像双胞胎那样,一个在想什么,另一个或多或少地也会有所感应。
    “要是引路符在就好了。”刘子安叹了口气,心道。
    本来头几天他们用引路符航行得很顺利,可是有一天,那引路符却被一阵邪风给刮到海里去了。
    无法,他们只能靠着刘子安的第六感估摸着往前走。
    期间,他们也曾走错路,而且不只一次,但都被朱蒙一笑带过了。
    “最起码还在海上是不是?据说宝禾先生可有本事从海里迷路到旱地上去哩。”
    刘子安虽然不会迷路到旱地上,但他现在倒希望自己能如此。这样的话,他或许就能更快见到先生了……
    终于,他们把目标确定在了三座岛屿之内。而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中间那座岛屿,也是刘子安认为宝禾先生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没关系的,即使不在这座岛上,咱们也可以换座岛接着找。”朱蒙见刘子安神情有些落寞,安慰道,“毕竟宝禾先生已经等了大半个月了,应该也不介意再多等段时间。”
    就这样,他们在小岛上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终于找到了宝禾先生当初发现的那条山隙。
    然而,他们却没有宝禾先生那么幸运。虽然也被人围观了,但那些人不再是和颜悦色的,而是手中拿了武器。
    “他们一定是海怪变的!”人群中有人喊道,“故意变成人的模样来迷惑大家!”
    “他们说什么?”刘子安问朱蒙道。
    朱蒙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道,“但是我知道咱们一定有麻烦了!”
    
    第121章
    
    不过,老狐狸向来不怕麻烦,他甚至还很喜欢麻烦。在他看来,麻烦往往意味着无限可能。
    “坐下吧。”朱蒙见当地人将他们围在中间,笑道。
    乙戌君看了他一眼,依言坐下了。
    然而刘子安却没那么好说话,不满道:“坐下?你看看他们的眼神。”
    “所以要坐下啊。”朱蒙席地而坐,道,“得干点什么事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什么事?”刘子安问道。
    朱蒙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微笑,轻轻吐出一个字:“赌。”
    食色性也。这句话自古有之。然而刘子安今天才知道除了“食色”这两种“性”外,人类还有种“赌性”。
    就像围着他们的那些人,一开始还都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看他们玩了几局,就有人渐渐放下了武器。到了傍晚的时候,虽然还围着些人,但脸上早已没了那愤怒的表情,一个个都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玩,不时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两句。到最后,甚至还有人加入了他们,由于不会玩,被朱蒙赚走了不少钱,有些人甚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赔进去了。
    刘子安有些懵,他从没想过事情还能这样解决。
    “所以年轻人要多动动脑子,别那么死板。”朱蒙拍了拍他的肩,乐呵呵道,“这地方不错,刚一到就赚了个开门红。”
    “还是空手套白狼。”刘子安道。但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跟着他们一起赌。
    “这世上有赌性的人总比没赌性的人要多得多。”朱蒙解释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刘子安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年轻人,行走江湖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会吃亏的。”朱蒙将今天赚得的钱塞进衣服口袋里,笑眯眯道,“我教给你这么多东西,要不要考虑拜我为师啊?”
    “不要!”刘子安拒绝得十分干脆,“我已经有师父了。”
    “那你介意再多一个吗?”朱蒙不死心,又问道。
    “介意。”说完,刘子安怕朱蒙继续纠缠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不久,乙戌君便走了过来,站在他先前站的那个位置上,沉默了半晌,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朱蒙解下随身携带的小酒壶,喝了口酒,反问。
    “为什么要收刘子安为徒?”乙戌君想不明白这刘子安到底哪里好,让大家都争着当他师父。
    “我觉得他像我未来的儿子。”朱蒙笑道,“很奇怪吧,我还没有儿子,却觉得我儿子长大后应该就是这副模样。”
    乙戌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子安离开的方向。
    “不像。”他道,“你比他奸诈多了。”
    “说他像我儿子又没说像我。”朱蒙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而且他也不是我带大的。”
    “他更不像宝禾先生。”乙戌君又道。
    他很好奇他这个朋友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整天净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像吗?”朱蒙又喝了口酒,这是酒壶里的最后一口,他用力晃了晃,确定一滴都倒不出来之后才颇为遗憾地放下了酒壶。
    “话说回来,我觉得宝禾先生特别像我未来的儿媳妇。”朱蒙在那里立了半晌,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喝多了。”乙戌君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着,朱蒙特地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来应景。
    “这两句是这么连的吗?”刘子安过来叫他们两个回去,恰好听见了这两句话,问道。
    虽然他读的书不多,但基本的文学素养还是有的,这两句话明显不押韵啊!
    “诗词都是人心里想出来的,这句话应景,理应这么连!”朱蒙哈哈大笑道。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喝多了。
    “行了,大诗人诗性尽了就回去吧,阿宁说船里头做好饭了。”刘子安道。
    “看见没有,儿子喊老子回家吃饭呢。”朱蒙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等乙戌君有所回应,就一边喊着“来了”,一边大步朝他们来的方向走去。
    乙戌君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真的,若不是密境里的指引说这家伙能帮他,他绝对不会找这样一个人来做朋友!
    然而,即使大家对朱蒙有万分的不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不过短短数天的工夫,他就盘下了歧舌国里的一座古建筑,开了家最大的赌馆。
    随着前来赌钱的人越来越多,歧舌国的人渐渐明白过来,这海怪原来不是吃人,而是要“吃人”!更可怕的是,即使明明知道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前来自投罗网。
    而负责经营这一切的老板,就是跟他们同来的那个歧舌国女孩。按照朱蒙的话来说,让他们自己“内斗”才最有意思。
    “她留在这儿了,那回去的时候谁给咱们做饭?”刘子安问道。
    对于刘子安的提问,朱蒙是想来乐于回答的,不管那问题有多蠢。
    “找个厨子总比找个赌馆的老板要容易得多。”
    “那为什么要开赌馆?”
    “我是做什么的?我是个商人啊!敢问世间还有什么买卖比开赌馆更赚钱?”顿了顿,朱蒙又道,“而且,我们钱赚得越快,宝禾先生越能早点解脱。”
    刘子安冷哼了一声,心道:“既然这么为先生考虑,怎么也不见你去找找?就知道在这里赚钱!”
    这段日子以来,他和阿宁一直在试着打探有关宝禾先生的消息,但始终没有一点线索,仿佛他从未到过这里一般。
    “你别急,放心,过段时间宝禾先生就会自己找过来的。”朱蒙抽了口水烟道。
    “你怎么知道?”刘子安没好气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反而越来越离不开宝禾先生了。哪怕对方只不过离开了短短一月有余,他也都思念到不行。
    “因为他是个浪子。”朱蒙笑道,“一般而言,浪子要是没钱了,都会到赌场来碰碰运气。”
    “可是先生他从不赌钱。”刘子安辩驳道,“而且他还劝我不要赌钱。”
    “那要不咱俩赌一把,如果他来了,你就认我当干爹怎么样?”朱蒙笑道。
    “那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就认你当干儿子。”
    “这不一样吗?!”
    要不是顾及到还要乘这个人的船回去,刘子安简直想扇他一个大嘴巴子。嘴太欠了!
    “不一样,一个是你主动,一个是我主动。”朱蒙一本正经地说道。
    最后,虽然由于刘子安单方面的强烈反对,这个赌约没有生效,但好歹是给了人一点盼头。
    先生他会来的吧……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赌场里就出现了一个“幸运儿”,也就是赢钱的人。
    在赌桌上,输家永远比较多,可是你仍然经常可以看到赢家。
    只不过,这个赢家很特别,他只赌骰子——这是唯一在赌的过程中不用说话的。
    除此之外,只要他抓起骰子,一掷下去,准是三个六。
    “豹子”!
    这是骰子里的至尊宝,根据一些有经验的赌徒统计,大概要掷一百万次骰子,才会出现这样一个点子。
    有些人赌了一辈子,每天都赌,每天都掷骰子,也从没有掷出这样一副点子来。
    “他一定是个郎中!”有些人怀疑。
    在赌场里,“郎中”这个词指的并不是看病的大夫,而是赌钱时会耍鬼把戏的人。
    只不过真的郎中绝不会这么招摇,绝不会这么引人注意。
    这是郎中的大忌。
    一般而言,如果你掷出一个三点,那他则会掷出四点或者五点。
    对于真正的郎中而言,他只要赢了你就足够了。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故意输给你一两次,以防你察觉出不对劲。
    但这个幸运儿从来没有输过。
    只要他拿起骰子,掷出来的准是三个六,从来没有一次掷错过。
    “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真的。”
    “他真的每次都能掷出三个六?”
    “真的!”
    “你看见过?”
    “不只我看见过,好多人都曾见过。”
    “他是怎么掷骰子的?”
    “就那么抓起三个骰子,随便一扔。”
    “你看不出他用了手法?”
    “不仅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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