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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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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前不是上过街吗?”宝禾先生在第无数次制止了阿宁把人家摊位上的东西往嘴边送之后,突然产生了有一种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应该一个人上街才对。
    “以前只是路过,第一次在这里面买东西。”阿宁道。
    “买东西就要守人家的规矩,像这些摊位上的东西最好不要乱动。”宝禾先生叹了口气,嘱咐道,“尤其是吃的。”
    “可他们都动了啊!”阿宁不服气地指着不远处几个在摊位上挑东西的人。
    “他们那是要买,自然可以动。”
    “那咱们也买啊!”
    “我没带那么多钱啊……”
    其实宝禾先生有钱,但是他看阿宁这架势,怕她一冲动把整条街都买下来,因此说了个小谎。
    “这样啊……”阿宁有些沮丧。
    宝禾先生见她情绪低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改口道:“除了给阿雪的礼物,还能再买一样东西。”
    “真的?!”阿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嗯,不过只能有一样!”宝禾先生强调。
    说这话时,宝禾先生完全没想到,阿宁会挑“一样”那么贵的东西……
    “先生,我想买这个!”阿宁指着一只双头鸟道。
    宝禾先生沉默了,他此刻无比后悔带阿宁走进拍卖场这种地方。
    与妖市不同,这里参加拍卖的人不多,所以卖主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阿宁的话。
    “小姑娘要出什么价钱啊?”那人笑眯眯地问道,“这可是海外抓来的鸟,很罕见的!”
    “一点都不罕见。”阿宁嘟囔道,“我只是看它可怜,连灵智都还没开就被人抓住了……”
    “你这小姑娘可真逗,难不成你以前见过这种鸟?”
    “比翼鸟谁没见过啊!”阿宁一脸鄙夷地看着卖主,似乎在嫌他没见过世面。
    “抱歉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们只是看看,还没想好买不买。”宝禾先生解释道。
    那卖主“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们。
    “你这是什么态度?嫌我们买不起是不是?”阿宁话还没说完,宝禾先生忽然拽了她一下。
    “真买不起。”他道。
    “买不起吗?”
    “买不起。”
    “那就抢啊!”说着,阿宁摇身化为原型,抓起装着双头鸟的笼子就飞走了,留下宝禾先生和卖主面面相觑。
    “多少钱?”宝禾先生叹了口气,问道。
    卖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那鸟是哪儿来的?”
    “自己跟来的。”
    “能让给我吗?”
    “你也看见了,我做不了她的主。”
    卖主的神情看上去颇为遗憾。
    “你还能找到这样的奇珍异兽吗?”他又问道。
    宝禾先生有些奇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答道:“这事得看运气。”
    “的确得看运气啊!”那人叹道,“鄙人姓朱,单名一个蒙字。”
    “朱蒙……啊,你就是那个‘乾坤袋’朱蒙?!”宝禾先生闻言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这样的名人。
    这朱蒙向来神秘,来无影去无踪,但据说只要是在他那里下单,不管多难找的东西他都能给找到。
    “区区薄名,不值一提。”那朱蒙叹了口气。
    “怎么了?”宝禾先生不明白像他这种人还有什么可叹息的。
    “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客人们要找的东西越来越稀奇古怪。”朱蒙忍不住抱怨,“像前段时间,居然有人闲的没事拿着一本怪谈来找我,说要找这上面的玩笑草……怪谈终究是怪谈,即使写成游记形式它也是怪谈!你说说,这世上哪有这种东西?!”
    “有的啊……”宝禾先生小声道。
    “还以为你是个脑袋清楚的,没想到居然也信这种东西。”朱蒙摇头道,“又没人见过。”
    “作者或许见过啊。”宝禾先生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到这座城来的。结果,还赶上作者不在家……逼得我只能先在这里卖掉些不重要的藏品,等作者回来。”
    “等到了又能怎样?他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回去啊。”
    “玩笑草的那个单子我压根就没接,不过我看了看那个人留下的书,发现这个作者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地方,如果是真的,那不失为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宝禾先生刚想再问,阿宁却突然闯了进来。
    原来她把那比翼鸟放了之后便一直守在门口,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宝禾先生出来,担心他遭遇什么不测,便一咬牙冲了回来。
    “先生你快走,我断后!”阿宁喊道。
    宝禾先生有些哭笑不得,正要安抚她,却听朱蒙忽然道:“不给钱也可以,除非你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比如《旅中书》的手稿。”
    “这还不容易!”阿宁一听不用给钱高兴坏了,“先生,你有没有多余的手稿,给他几张。”
    然而宝禾先生却仿佛没听懂一般,笑道:“这东西可不好弄,要不还是给钱吧。”
    “先生……”阿宁一听这话知道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乖乖地闭上了嘴。
    “都是朋友,谈钱多伤和气啊。”朱蒙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我这生意说不定还得仰仗您呢。”
    “朱老板这话可就折杀我了。”宝禾先生回道,“我一个区区小民,能帮上您什么忙啊。”
    朱蒙笑而不语,隔了半晌,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您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三天后的未时在令徒家的茶馆见。具体事宜咱们可以再商量嘛。”
    “你这家伙,要钱就说要钱,兜什么圈子?”阿宁喝道。
    他刚才睁开天眼看了看,这家伙的气也是只狐狸,虽然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恶意,但狡猾得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中了他的圈套。
    “小姑娘别那么大火气嘛,那只鸟就当叔叔送你的见面礼了。”朱蒙笑道,“三天后一起来啊,叔叔请你喝茶。”
    阿宁冷哼一声,心道:这家伙好不要脸,几十岁的年纪还敢在我面前充长辈。
    宝禾先生没再说什么,说了声“告辞”之后便带着阿宁离开了。
    “老板,你怎么知道这是咱们要找的人?”等宝禾先生他们走远了,旁边一个伙计问道。
    “我猜的。”朱蒙耸了耸肩道,“但很明显,我猜对了。”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那人又问道。
    “接下来?接下来你先给我倒杯水。”朱蒙道,“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弄得我口都干了。”
    “也不知道费了这么多口舌最后有没有用。”那伙计倒了杯水,递给朱蒙。
    “所以说,三天之后又是一场恶战啊。”朱蒙抿了抿嘴,道,“咱们可得好好准备。”
    
    第112章
    
    这厢刘子安听命将画晴送了回去,正要离开,画晴却忽然拽住了他。
    “诶,今天晚上你想不想去闹洞房?”她神秘兮兮地说道。
    刘子安听了心中一动。
    他这个人向来喜欢热闹,而“闹洞房”一听就很好玩。
    “怎么闹?”刘子安问道。
    “你以前没闹过?”画晴有些吃惊。在她家乡,闹洞房闹得最起劲的向来是小孩子。刘子安既然是他们家年纪最小的,按理说应该闹过洞房。
    “没有。”刘子安摇了摇头,“你给我讲讲?”
    画晴捂嘴一笑,道:“我说当初我成亲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当呢,原来是你们没有这个习俗。闹洞房也叫‘闹喜’,俗话说‘闹喜闹喜,越闹越喜’,所以洞房那天大家可以使劲折腾。”
    “这样他们会不会生气啊。”刘子安皱了皱眉头道。
    “大喜的日子新郎新娘不能生气。况且,也没叫你折腾到会叫他们生气的程度啊!”画晴道,“你到底要不要玩?”
    “玩!”虽然明知道可能会挨骂,但刘子安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你们这边没有闹洞房的习俗,也不好玩得太过了,得想个新鲜花样闹闹新郎新娘。”
    “要不叫上阿宁?”刘子安提议道,“她向来爱凑热闹。”
    “叫上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不会说漏嘴把咱们的计划告诉哥哥吧?”画晴迟疑了一下,道。
    “那还是算了吧。”刘子安连连摆手,“要是让先生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数落我呢!”
    “哥哥数落你肯定是因为你该说!”画晴瞪了他一眼,道。
    刘子安暗骂自己失言,他怎么就忘了在画晴、诗雨面前不能说宝禾先生半句坏话这件事了?
    “是是是,我该说。”刘子安认怂道。
    画晴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她眼睛一转,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等新郎新娘安睡之后,把他们的衣服偷出来,叫他们明朝起不得身。”
    刘子安拍手叫好。
    “稍晚些时候再把衣裳给他们送回去,只要不误了请安就行。”他道。
    刘大哥听他们聊得热闹,抱着诗雨走过来笑问:“这么高兴,笑什么?”
    画晴忙把他推开,道:“这里没你的事。”
    他们怕刘大哥老实厚道,偷偷通风报信给王瑞他们,不许他听。
    “娘亲,诗雨也想听。”
    诗雨以前跟画晴是一体双魂的存在,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摇着画晴的衣袖,撒娇要参与到她们的计划中去。
    “这……”画晴有些犹豫。倒不是她不信任诗雨,只是诗雨平日里跟宝禾先生走得太近了。基本上宝禾先生一出面,还没发问,这小家伙就把自己知道的叽里咕噜全说出来了。
    “我保证这回不告诉舅舅!”诗雨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
    “行了,你就带上她一个吧。”刘大哥宠溺女儿,见画晴面露迟疑之色,帮腔道,“要不她在你这儿受了委屈,回头该跑到宝禾先生那里告状了。”
    “好吧。”画晴捏了捏诗雨的小鼻子,道,“可说好了,这次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一定不会!”诗雨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天渐渐黑了。不一会儿的工夫,刘家的大厅上就点起了明晃晃的彩绘花烛。
    王瑞穿着大红婚服,站在左首。
    丫鬟把方雪从里间扶了出来。
    宝禾先生在一旁笑盈盈地高声唱赞,夫妇二人先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接着夫妻交拜。
    在场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礼毕之后,新夫妇又双双跪谢了恩人宝禾先生。宝禾先生不受大礼,也跪下还礼。众人哈哈大笑。大厅中喜气洋溢。
    “阿宁,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刘子安见阿宁在旁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想曹大夫了?”
    阿宁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手一扬,向庭中掷了一支羽镖。随后,便纵身跃了出去。
    刘子安怕出什么事,赶忙跟上。
    然而到了庭中,二人却发现阿宁的羽镖并没有打中任何人,直直地钉在了树上。
    “可能是看错了吧。”刘子安干笑道。
    阿宁盯着羽镖沉默了半晌,默默将其拔下,然后便转身回屋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刘子安说上一句话。
    刘子安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这算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也没跟阿宁计较,腹诽了几句便默默跟了上去。
    回到屋里,一干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甚至还有人划起了拳。
    吃了几个菜,新婚夫妇出来敬酒。画晴轻轻对诗雨道:“去跟刘子安说,让他多给新郎官灌点酒。记住了,可别让他把自己给喝醉了。”
    诗雨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小叔,我娘说教你多给新郎官灌点酒。还有,你自己别喝醉了。”诗雨找到刘子安,跟他说道。
    “小诗雨,跟小叔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不跟爹说?”刘大哥看见自家闺女跑过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有些吃醋了。
    “舅舅让我嘱咐小叔,千万别喝醉了!”诗雨道,趴在刘大哥怀里撒娇卖萌,惹得众人大笑,都说刘大哥生了个好姑娘。
    那一厢,宝禾先生见刘子安鬼鬼祟祟的,知道他不怀好意,见其一个劲儿地给新郎劝酒,不但没阻拦,反而推波助澜了一下,不一会儿工夫,王瑞便摇摇晃晃,伏在了桌上。
    方雪爱惜夫君,连说:“他醉啦,他醉啦!”
    刘大哥见状,跟刘二哥交换了一下眼神,把王瑞扶到内房醒酒去了。
    画晴本想捉弄一下方雪,但交谈了几句,见她毫无心机,倒有些不忍,但转念一想,闹洞房是图个吉利,再恶作剧也不相干,便笑道:“阿雪妹妹,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本来嘛,这事是不能说的,不过咱们姐妹这么要好,我就是有什么做的过了分,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是。”方雪温顺地答道,静静等着画晴的下文。
    “那我就说啦。”画晴顿了顿,道,“你妈有没有教你,待会儿要你先脱衣裳。”
    “不曾。”方雪红着脸道,“家母前些年便因病去世了。那会儿我还年幼,家母便不曾跟我说过这些。”
    画晴闻言,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道:“那她怕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雪妹妹,是这样的,男女结亲之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总有一个要窝囊些,被另一个欺侮。”
    方雪虽然表面看上去柔顺,但实际上也是个烈性女子,听画晴这么说,想了想,道:“我不会欺侮他,但他要想欺侮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是这个理。不过男人家总是强凶霸道的,有时候他们不知好歹起来,你真拿他们没办法。”画晴道。
    这句话正说到方雪心窝里去了,她虽然对丈夫一往情深,但毕竟多年不见,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变没变心。
    “还能怎样,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去。”方雪幽幽道。
    画晴笑道:“你又来啦,夫妻总要和和美美的才好,动不动就生啊死啊的,像个什么样子?再说,你忍心让方伯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方雪扑哧一笑,无言可达。
    画晴接着道:“刘大哥功夫可比我强多啦,要是讲打,十个我也敌不了他,可是我们从不吵架,他一直很听我的话。”
    “是啊,好姐姐……”说到这里,方雪忽然住了口。
    画晴笑道:“你想问我是什么法,对不对?”
    方雪红着脸点了点头。
    画晴正色道:“本来这是不能说的,既然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明儿你也不能怨我。”
    方雪应下了。
    “待会儿你们同房,你先脱了衣裳,等你丈夫也脱了衣裳,你就先熄灯,把两人的衣裳都放在窗口的矮桌上。”画晴低声道,“你把他的衣裳放在下面,你的衣裳压在他的衣裳之上,那么以后一生一世,他都听你的话,不敢欺侮你了。”
    方雪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
    “怎么不真?”画晴道,“我们那里的女孩子成婚都是这样的,不信你去问问我哥哥。”
    方雪自然不会去找宝禾先生问这种问题,不过听画晴捎上他的名号,莫名安心了下来,点了点头。
    “放衣服时,可千万别叫他起疑,要是给他知道了,他半夜悄悄起身,把衣服上下一换,那你可就糟糕啦!”
    方雪听了这番话,虽然害羞,但想到终身福祸所系,也就答应照做了,心中打定主意:“只要他不欺侮我便成,千里迢迢把他寻回来,我肯定不会负了他的。”
    画晴为了使她坚信,又教了她许多做人媳妇的道理,这可就全是肺腑之言了。
    方雪红着脸听了,很感激她的指点。
    正说得起劲,忽然门外人影一晃,跟着听到王瑞呼喝。
    方雪首先站起,抢到门外,只见王瑞一身大红喜服,手中拿着把单刀,正谨慎地看着四周。
    方雪忙问:“怎么,有贼?”
    “我见墙头有人窥探,追出来时,那贼子已经逃得没影了。”
    “这房子临街,可能是周围的孩子听这边吹吹打打挺热闹,摸过来看看。”刘父笑道,“今天大喜的日子,老大叫了不少镖局的好手来帮衬,定不会叫歹人偷了新娘子的嫁妆去。”
    众人哈哈大笑,进屋去了。
    刘大哥指着王瑞笑道:“好哇,你装醉!我先出去捉贼,回头瞧罚不罚你!”
    一边说,一边把他手中的兵刃接了过去。
    王瑞笑嘻嘻地回到屋里,听得屋顶屋旁都有人奔跃之声,想来是刘大哥派出的好手正在搜敌,遂安下心来。
    “新郎装醉骗人,怎么罚?”众人纷纷起哄道。
    王瑞无话可说,只得与每人对喝了三杯。
    正吵闹间,方员外走了进来,见新女婿醉得立足不定,说话也不清楚了,忙过来打圆场。
    大家见新郎真是醉了,也就没再难为他,说了几句玩笑话就将他送入洞房了。
    方雪见众人散尽,房中只剩下自己和丈夫两人,不由得心中突突乱跳。偷眼看王瑞,见他和衣歪在床上,已在打鼾,于是轻轻起身,闩上房门。
    “瑞郎,我终于找到你了。”方雪望着烛光下王瑞红扑扑的脸,轻声道,眼中充满了甜蜜。
    她脱去自己的外衣,叠好放在一旁。而后,将王瑞的鞋子与长衫除下。
    正要解他里衣,方雪却忽地害羞起来,心想:“有了外衫,也就够了吧。我又不想真的把他压得死死的。”
    于是,依着画晴的教导,把他的外衫放在窗边桌上,再将自己的衣服压在上面,回到床边,抖开棉被盖在王瑞身上,自己把着床缘,将另一条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良久,王瑞翻了个身,方雪吓了一跳,尽力往床缘缩去。
    正在此时,红烛上的灯火忽然爆了开来。方雪怕丈夫醒来看到衣服的布置,想起来吹熄烛火,哪知脱了衣服之后睡在男人身边,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害怕,无论如何不敢起来。
    仿佛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刮进来一阵风,把蜡烛给吹灭了。
    “今夜的风竟有这么大吗?”方雪嘀咕道。
    王瑞睡得极沉,他酒量本来平平,这次给硬劝着喝到了十二分,直睡得不省人事。
    他一有点动静,方雪心里就是一惊,拥着棉被不敢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窗外老鼠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又过了片刻,一只猫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砰”地一声,窗子开了,一只猫跳了进来,在房里打了个转,跑不出去,跳上床来,在方雪脚边睡下。
    多了只猫儿相伴,方雪反倒安下心来,迷迷糊糊合上了眼,但始终不敢熟睡。
    挨到三更时分,窗格忽然响了一下,方雪陡然被惊醒,忙凝神细听。只听得窗外似有人在轻轻呼吸,料想是有人来偷窥新房韵事,正想喝问,却猛想起此事声张不得,忙把已经张开的嘴闭上。
    忽然,只听阿宁在外喝问:“什么人!”接着就是一阵打斗之声。
    过了片刻,又听得一个生疏的声音“哎呦”一叫,显然在交手中吃了亏。
    方雪起身下床,伸手往桌上摸衣服时,忽然一愣,心中叫苦不迭。
    他们的衣服居然不见了。
    此时她也顾不得害羞,一把将王瑞拉起,连叫:“快醒来,快……快出去拿贼。小贼把咱们的衣服……衣服都偷去啦!”
    王瑞一惊之下,登时清醒,只觉一只温软的手拉着自己,黑暗中香泽微闻,这才想起来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心中一荡,但敌人当前,随即宁定,把妻子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他身前,拖过手旁一张椅子,预备迎敌。
    “阿雪,我喝多了酒,只顾自己睡觉,真是荒唐……”王瑞苦笑道,“你不用怕,我定不会让歹人伤到你分毫!”
    “瑞郎……”方雪从后面轻轻环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直到这一刻,她才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觉。
    她的瑞郎,还是当年的那个瑞郎,始终未变!
    忽然,窗外一阵火光耀眼,想是大家点了火把在查看。
    “这毛贼手脚好快!”过了一会儿,只听刘子安骂道。
    “你睡吧,我出去瞧瞧。”王瑞放下手中的椅子,转身搂住方雪,柔声说道。
    “我也去。”方雪道。不论前方是何种险境,她都要同瑞郎一起面对。
    王瑞何尝不知方雪心中所想?他深深地看了方雪一眼,笑了笑,道:“好吧,先穿上衣服。”
    方雪开了箱子,取出两套衣服来穿上。
    王瑞拔了门闩出去,只见自己的外衫和方雪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门口,不由得一愣。
    “这贼真怪,偷衣服就算了,居然又给咱们送回来了。”方雪小声道。
    王瑞一时也琢磨不透,问道:“咱们的衣服本来是放在哪儿的?”
    方雪含糊道:“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在床边吧。”
    这时刘子安和刘家四哥执火把奔近,刘家四哥笑吟吟道:“这毛贼真是可恨,打扰了人家洞房花烛。”
    刘子安看见衣服,假装一惊,道:“哎呀,这儿怎么一堆衣服?!”
    刘家四哥嗤地笑出声来。
    王瑞看这二人的神色,知道是他们在捣鬼,当下不动声色,笑道:“我就喝得多啦,连衣裳让人偷去了都不知道。”
    “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刘家四哥打趣道。
    王瑞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原来刘子安为了闹洞房,特地在众人离开后又偷偷返回,在门口守到半夜。估量屋里的两个人已经睡熟了,他便轻轻打开新房的窗户。怕开窗时有声,他嘴里不断学着老鼠叫。
    正巧这时刘四哥经过,给他出主意,让他往里面扔只猫,趁着窗户开合之际,把衣裳给偷出来。
    刘子安照做了,果然没有被人察觉。
    兄弟二人偷到了衣服便分头回房去睡了,等着第二天早上看这新婚夫妇出糗。没想到才睡下没多一会儿,就听见阿宁叫了起来,说发现了敌人。
    刘子安心想衣服已经偷到,正好趁此机会归还,免得明早阿雪太难堪。
    奔到新房窗边,听得房内话声,知二人已醒,他便将衣服放在了门口。
    “贼抓到了吗?”方雪问道,“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就目前来看什么都没少。”刘子安道,“宝禾先生跟阿宁追贼去了,以他们俩的实力,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第113章
    
    另一厢,那贼人见有人来追,忙提气来往城外跑去。按道理来讲,来追的人如果不多,见他跑向城外,怕中了埋伏,一般就会罢手。
    在跑出城的一霎那,他特地回头看了一眼,也的确没人跟过来。
    然而奇怪的是,他完全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更紧张了。
    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但他又找不到盯着他的家伙在哪儿。
    “喂,你在找什么?”忽然有一个声音笑问道。
    “没什么。”他下意识地答道。而后,心里陡然一惊。
    这个地方没有半点人烟,又是什么东西在跟他说话?!
    “你是什么东西?!”他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你来我家扒着看,反而问我是什么东西,真不要脸!”阿宁嗤笑道。
    宝禾先生见那人吓得腿肚子都打转了,皱了皱眉,低声对阿宁道:“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这看上去是个不禁吓的。”
    “他这还算不错了,当初刘子安还被我吓哭了呢。”阿宁小声回道,“放心吧,吓不死。”
    “冤有头,债有主!小的不是有意要去偷看的。”那贼人四处拜了拜,说道,“是有人指使小的,小的才去的。”
    “空口无凭。”阿宁道,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家伙肯定是把她当成什么鬼魅了。
    “有凭,有凭!”那人道,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单据,“这是朱老板随从的亲笔。”
    “朱老板……朱蒙?”阿宁想了想,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说着,那人居然跪了下来,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实在困难,所以才接了这个活!您可千万不要索我的命啊!”
    “那朱老板吩咐你干什么?”宝禾先生问道。
    那人一听换了个声音,吃了一惊。
    合着这魑魅魍魉还不只一个?!
    “大、大王,朱老板就吩咐让我去那里晃一圈,别的什么都没说!”那人顿了顿,又道,“不光没叫我偷东西,还叫我留下礼钱来着。”
    阿宁听了有些奇怪,不知道这姓朱的在打什么鬼算盘。这次他们虽然没有大办,但也是宴请了街坊四邻,那姓朱的为什么不从正门走,反而要弄这么一出?
    她正要问,但宝禾先生却冲她摇了摇头。
    “你走吧,把从刘府带出来的东西留下。”他道。
    那人趴在地上言谢再三,呼啦啦从衣服里掏出一地的金银细软,而后便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
    “先生,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啊。”阿宁有些不满,“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问他也没用。而且再问下去,他回头该出去胡说八道了,对阿雪和刘家的名声都不好。”宝禾先生拾起一个小金锭,在手中把玩。
    “这家伙倒是厉害,居然装了这么多东西。”阿宁看着这满地的东西犯了愁,“咱们可怎么带回去啊!”
    “你没有储物戒指吗?”宝禾先生有些惊奇。他还以为像他们这种人会随身携带这种小东西呢。
    “当扈族有祖传密法‘乾坤袖’,用不着这些身外之物。”
    “那你把东西装进乾坤袖里不就行了?”
    “可是,我不会啊。”阿宁有些尴尬地说道。
    宝禾先生怔了片刻,道:“这不是你们的祖传法术吗?”
    “是祖传法术,但术业有专攻嘛!”阿宁辩解道,“像我的天眼和隐身术,就比旁人要好上太多了!”
    “说白了就是偏科呗。”宝禾先生心道,摇了摇头,默默拿出了自己当初在妖市买的储物戒指。
    “先生,原来你有储物戒指……”
    阿宁一脸“你逗我玩儿呢”的表情看着宝禾先生。
    宝禾先生假装没看见,淡定地把东西一股脑地扔进戒指里。
    “话说回来,就让那个人这么跑了真没关系吗?”阿宁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该不会给那个姓朱的通风报信吧。”
    “肯定会通风报信,但抓他回来也没用。”宝禾先生道,“朱老板派他来,本来就是为了让咱们发现他。”
    “为什么?”阿宁想不明白。
    “你想啊,朱老板之前跟咱们说三天之后见,但咱们当时并没有答应下来。他怕咱们不理这茬儿,所以特地派人来搞事情。”宝禾先生道,“而且,他还特地找了这么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就是为了让咱们发现他,然后三天后好去赴约。”
    “真狡猾!”阿宁气鼓鼓道,“那咱们三天之后就偏不去,看他怎么办!”
    “为什么不去?”宝禾先生笑道。
    “为什么要去?”阿宁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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