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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捉鬼就要嫁豪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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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心扬咬了咬嘴唇,“明明有了梁惊尘,还对我哥眉来……”
  齐心扬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一股急速的气流,破空而过,紧接着,脸上一痛,重重地挨了一嘴巴。
  齐心扬用手一擦嘴角,看到了丝丝血痕,“我说错……”
  梁惊尘没动地方,依然凌空抬起手,一道劲风过去,再次扇在齐心扬的脸上。
  “信不信我划了你的脸。”梁惊尘淡淡地说。
  齐心扬眨了眨眼睛,要哭出来。
  单北扭头问梁惊尘,“梁哥,像这种情况是警方出面,还是天管局出面。”
  “两个地方都可以治她的罪。”梁惊尘沉沉地说。
  齐心扬撇撇嘴,“你们在瞎说什么。你们诬陷我。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帮你们抓住了杀死叶新,周柏的凶手白狐。我见它袭击了单小北,便替你们收拾了它。杀人可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心扬撅着嘴,摇了摇葫芦,“这都是你们信口雌黄。只可惜现在狐狸在葫芦中,已被吸收了,否则我就让它出来作证,你们血口喷人。”
  “真的吗?”单北盯着齐心扬,忽然大喝一声,“大壮,还不出来!”
  就见齐心扬的葫芦忽然砰的一块,四分五裂。同时,一片纸人从里面挣脱出来,落在地上时,已成为一个壮汉,与他同时滚落出来的还有白狐小白。
  小白整个身形已缩小了一圈,如同一只大猫。不停地咳嗽着。
  “你愿意出来指证齐心扬,将功补过吗?”单北问白狐。
  白狐看了齐心扬一眼,点头。
  “小白。”齐心扬急了。
  “心扬。你我缘尽于此。修行本来也应该是动物与人类的相互成全,却让我们双手都沾满了血腥。你也别再继续错下去了。”白狐说。
  “你不要我了?”齐心扬哭了,“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
  “你已不再是原来的你了。”白狐把自己缩成一团。
  单北过去,弯腰把白狐抱了起来。梁惊尘几步忽然过去,“把它给我。”
  单北抱着狐狸。老实说,毛还挺好摸。软软的。
  梁惊尘要白狐,但白狐一直往单北怀里钻,一副极不愿意过去的样子。梁惊尘干脆直接拎着它的脖子,把它从单北的怀里扯了出来。
  然后单北就看到梁惊尘提着白狐,像是拎着麻袋一样,下了楼。走到城边的护城河。
  而狐狸几条腿还在慌乱地乱踢腾。
  时小海靠进单北:“北哥,梁惊尘不会用私刑吧。”
  单北也不明白,梁惊尘把狐狸带到一旁有什么企图。
  “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发现的线索,所以梁哥要问问?”单北猜测。
  时小海用一副一言难尽,无法相信,极端震惊地眼神看向单北。
  他北哥居然不知道梁惊尘为什么把狐狸给单独拎到一边?
  严天也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单北跟着下了楼。
  时小海看了看齐心扬,问严天,“她怎么办。”
  “跑不了。”严天看向齐心扬,“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与你哥道个别。”
  齐心扬不说话。
  时小海几人也跟着下了楼。
  水池边,梁惊尘拎着白狐,压低声音问,“刚才你幻成我的样子,对小北做了什么?”
  白狐依踢腾着,“没有,什么都没有。”
  梁惊尘的目光冷了下来。
  “有。”
  “不许有一句说漏。否则,我让你让你魂飞魄散,连六道都进入不了。”梁惊尘淡淡地说。
  于是白狐开始一五一十地讲叙他与单北刚才的那段剧场。
  狐狸擅于模仿。不仅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单北的话,而且连单北的语气都能模仿。
  一直到最后。
  ——这段时间,我自己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最开始那样了。可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也不清楚……
  白狐把身体往上勾了勾,拎着他腿的梁惊尘,手微微地发抖。
  它很怕梁惊尘失手,把它给扔进了护城河。
  白狐说完了,也不敢吱声。又等了几分钟,见梁惊尘不动,不言,也没有任何表示。
  才壮起胆子。“没了。他说我是冒牌货。然后你就来了……”
  梁惊尘终于把白狐扔了下来。但整个人还是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他不知道怎么走到了单北的跟前。
  “梁哥。”单北悄悄地看他,小声地叫他名字。
  梁惊尘的耳朵边都是单北的告白,一时无法开口,只是握住了单北的手。
  现在,没有蜂拥的人群,也不是险恶的环境,这个握手没有铺垫与前提,就有些突如其来。
  单北的身体僵了僵,眼皮一搭,却并没有挣脱。
  
  完结
  
  时小海、小兰与严天都还在。对梁惊尘与单北的举止,看得一清二楚。
  时小海惊呆了; “我说……”
  就要上前; 胳膊却被严天死死地抓住,“你看不出来两人两情相悦嘛。”
  “啊?”时小海张大了嘴。
  他对单北可是不离左右; 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就演变成这样了。
  他的北哥也一直都是糊里糊涂,懵懵懂懂。
  “不是……”这总得有个过程与承转起合吧。
  “小兰怎么啦?”严天忽然指向小兰。
  小兰的目光; 正被路过兜售发着莹光发饰的小商贩所吸引。现在,整个影视城都没有几个人。小商贩也收拾了东西; 正在往外走。时小海几步跑了过去; 小声地问,“喜欢?”
  小兰点点头。
  “全买!”时小海豪气地说。
  小兰头上戴着副发着光的鹿角; 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时小海; 似乎在向他询问着什么。
  “好看,特别好看。”时小海连声说。
  梁惊尘一直牵着单北的手,到了酒店,上了楼; 都没有松开。
  一开门; 梁惊尘甚至来不及让单北进去,已把他抵在门上; 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贪婪地攫取了单北的嘴唇; 先一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又吮食了一口单北的舌头; 把他的口水抢到自己的嘴里,梁惊尘的声音得以滋润,才能开口。
  “小北,我喜欢你。”梁惊尘说。
  单北张着嘴,唇上还挂着梁惊尘留下的牵丝,一双眼睛陡然睁大。
  这个告白,如同半个小时前的握手一样,没有任何征兆,突如其来。
  “因为喜欢你,我才故意接近你,想留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在等你能明白的那一天。”梁惊尘一惯沉稳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与起伏。
  他的单小北已长大了,他却没能及时发现。
  他不停地招惹他,却又把他放置一边,让他徒增烦恼。
  “抱歉。我一直在等你能有所觉察的那一天,却没想到会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几句话,梁惊尘说得都有些喘。“我喜欢你。我爱你!”
  梁惊尘说的时候,又触动了某些记忆,胸口都有些疼。
  “你呢。小北你喜欢我吗?”梁惊尘看着单北。心跳得厉害。
  梁惊尘想到即将要从单北嘴里听到的话,甚至有些眩晕。
  白狐重述着单北的话言,一路上,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放。
  他牵着单北的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
  ——你一靠近我,我就会心慌冒汗。像是得了病。但这病一方面让我觉得难受,却又让我觉得很舒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也喜欢你。当然,这个喜欢是另一种意思……
  这不是告白是什么?
  虽然这个告白并不是当着他的本人,而是借助幻像才得以大胆坦露。但即便如此纠结,单北依然抢在了自己前面,说出了喜欢。
  当梁惊尘听到白狐复述的单北的话语,那一刻,觉得就是再轮回上千上万遍,都是值得的。
  “我……”单北看着梁惊尘,睫毛一颤。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还想亲耳听到你告诉我。”梁惊尘轻声地引诱着单北。同时抬手,按住快要从破胸而出,砰砰乱跳的心脏。
  “梁哥……”看得出,单北是混乱的,但也是喜悦的。
  他从脸到脖子都通红,但一双眼睛亮得如同星子,看着梁惊尘的目光,充满了信赖、倾慕,以及显而易见的爱意。
  “小北。”梁惊尘轻声唤着。
  单北的眼皮忽然一垂,“有有有一事我要对梁哥你说。以前我其实说过,你可能没在意。”单北的眼皮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十二岁的时候,我爷爷贪财,给我定了娃娃亲。”
  梁惊尘愣了愣。这个弯拐得太急,他一时没能适应过来。
  “可是,”单北抬起头,有些焦急地说,“我连那人见都没见过。我也不可能喜欢他。我出来找事做,就是为了挣够钱,然后,把钱能还回去,退了这个婚……”
  单北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说:“梁哥,你,你不会介意吧。”
  梁惊尘纠结地看着单北,一些话从肚子里涌到嘴边,又从嘴边咽回到及肚子里。
  想到单小北除了精通业务外,在生活上一惯的傻白甜,让他明白这段来龙去脉,不知道要需要花上多长时间,而他已等不及了。
  对着未婚妻一双黑湿的眼睛,梁惊尘拦腰把单北抱了起来,几步到床边,把他扔了上去,还没等单北反应过来,整个人压了上去。
  单北唇牙间的味道他已尝过,但别处的地方,他一直都只能眼馋地偷眼看着,默默地压抑着自己。
  他去舔单北的薄薄的耳垂,又一口咬在嘴里,牙齿轻轻地一开一合着,然后去咬他的下巴,沿着他脖子,亲吻了下去。
  “梁哥。”单北抓紧了梁惊尘的肩膀,整个人都在发抖。
  梁惊尘抬起头来,看着单北的眼睛,低声说,“别紧张。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些快乐的事。”
  单北张着眼睛,盯着梁惊尘。一会儿,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单北的肩膀被抱起,又放回到了床上,腰被抬了起来,又落了下去。这一系列动作中,他听到衣衫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然后被抛到地上的声音,皮带几声丁丁当当的响动,又被抽出的声音。
  从出生到现在,在单北的记忆里,第一次这样,如同初生的婴儿,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呈现在另一个人眼前。
  纵然闭着眼睛,单北却还是抬起了胳膊,挡住眼睛。但下一刻,他的手又被梁惊尘拉了下来。
  梁惊尘也已扯落自己最后一件衬衣。
  “现在,我们都是一样了。”梁惊尘的嘴角带着笑意。
  他梁哥的身份从他的朋友、队友,蓦得发生巨大转变,成为他的男朋友,喜欢的人。单北心脏一直都在鼓动不停。
  只是单北依然不太敢正对梁惊尘的眼睛,目光只有往下走,去看梁惊尘的胸膛。单北对人的身体没有多少概念。但本能地就觉得梁惊尘的身体是好看的,也是他喜欢的。
  他抬起手,按了上去。果然,非常舒服。硬实,而又光滑。
  他的手无意识地跟着自己的视线下移,眼睛像是被光线刺入一样,一下子跳闪开。与此同时,梁惊尘抓住了他的手,举过头顶,固定在枕边。
  事后,梁惊尘一直用亲吻去安慰单北,用口舌给他最大的补偿,但单小北依然把自己缩成一团,混身战栗着。
  梁惊尘有着关于单北的所有记忆,知道如何讨他欢心,却又总是避不开把他弄到精疲力竭,弄到哭泣不止。
  “小北。”梁惊尘用手来来回回地抚着他的背部,在他耳边一遍遍轻唤他的名字。
  单北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在很久以前,梁惊尘就这样守在他的身边,与他生死欢愉,精疲力竭之后,呼唤着他的名字。
  “梁哥,我喜欢你。”单北看着梁惊尘,喃喃说道。
  第二天,日上三竿,也不见梁惊尘与单北从他们的房间里走出来。
  所以,此间剧组发生了翻天地覆的事情,整个酒店炸了窝,也只有时小海、小兰、大壮与严天参与了进去。
  天师局与警方联手,同时出动,批捕了齐心扬。警方带齐心扬离开的时候,齐少言拖着齐心扬的手,跟着走了很远,嚎啕大哭。他不相信这个事实,觉得齐心扬是被人陷害,并且扬言要给齐心扬请最好的律师。
  被天师局一起带走的还有一只白狐。纵然他们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眼尖的人看到。并开始窃窃私语。
  齐心扬被带走,剧组一下子没了女主角,而且齐家的后续投资也可能就此撤资。付一博愁眉不展,对着时小海与严天大吐苦水。
  吐完了,付导还不忘加一句,“你们节目组实在是太凶了。”
  “节目组凶是凶,但也会给人带来好运。”严天笑嘻嘻的,然后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表示:刚才他已请示了天宇大老总。大老总觉得这部电影很有潜力,决定追加《新聊》一千万投资。
  付导激动得一下子人椅子上站了几来,走了好几步。“天宇”成了剧组的大股东,再也不愁后绪资金了,这让付导因祸得福。于是立马罗继续开机。同时,紧急联系女演员前来救场。
  在几个人你言我语中,小兰戴着昨晚上买的鹿角,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付一博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终于忍不住问时小海:“她是谁?”
  “我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时小海忙说。
  “要不你替我问问她,愿不愿意意到剧组试个角色?”
  时小海眼睛一瞪,又抓了抓头,“让我想想。”
  付导奇了怪,为什么时小海要做这个主?
  当然,这个主也并不是时小海能做。他要去问单北。
  这一通闹通喧哗,大半天都过去了,梁惊尘与单北依然没能从屋出来。
  时小海好几次,都要过去捶门。但捶了门又怎么样?
  木已成舟,生米做成熟饭。
  而小兰又在他身边。时小海便心平气和了下来。
  不就是恋爱嘛……
  只是,这一天一夜,他北哥那么娇嫩,怎么经得起梁惊尘这样的折腾。
  梁惊尘当然没有那么禽兽,事实上昨晚把单北弄哭以后,便没再敢动他。
  单北长这么大,从没有像这样恋爱过。而且这个恋爱的意识一觉醒,便觉得喜欢梁惊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被他这样抱着,全身的骨头像是一根根被抽尽,晕乎乎的。
  只是全身不舒服。
  单北觉得像是打了一架,正确地说,被是被打了一顿,全部酸疼。特别是不可言说位置,基本上不敢动。翻个身,都能让他痛到直吸冷气。
  单北不想动,梁惊尘自然更不会动,便抱着他。两个人的情绪太饱满,话反而说不出来。梁惊尘就时不时地去吻单北。而单北也学着去回应他。这一教一学间,便丝毫不觉得时间的流逝。
  直到严天打过来电话,中断了两人之间的温存。
  那边严天不知道说什么,听到梁惊尘吩咐:“给《新聊》剧组追加点投资。一千万差不多了。”
  梁惊尘放下电话,单北便把头埋在枕头上,问,“梁哥,你是不是也是天宇的?”
  梁惊尘沉默一会儿,有些无语。
  单北头脑灵活,目光敏锐,偏偏在生活中,却十分糊涂。
  “你不也是公司的吗?”梁惊尘说。
  “我是说你一开始就是公司的。你昨天对我说,”单北顿了顿,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你是喜欢我,才故意接近我……”
  单北的声音又低了几度,“所以你其实是严大哥的上司。为了与我合租,故意骗我说没有工作。”
  梁惊尘轻笑。他的单小北,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梁惊尘走过去,坐了下来,“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接近你。你别生气。”
  “没有。”单北又往被子里藏了藏,“无论梁哥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梁惊尘出神地看着单北,“真的?”
  “嗯。”单北十分确信。
  他梁哥原来这么就早喜欢自己,他心里还是有些难以言说的喜悦。
  因为这个喜悦,便让单小北一时间忽视了很多关键性的问题,只是看着梁惊尘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梁惊尘就去扯单北的被子。单北的两只手就开始用力。纵然一夜,欢情,不分彼此,单北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一览无余的样子,被梁惊尘观览。
  两个人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但被子还是一点点地从单北的身上剥落。
  “梁哥。”单北急了。他不仅全身疼,而且身上粘哒哒的。
  “我就看看。”梁惊尘的声音很轻,但手上松丝毫没有放松。他力量占了上风。被子被撕了下来。
  单北去挡自己的眼睛。
  这次,梁惊尘没有拉下他的胳膊,只是曲起他的双腿,然后虔诚地低下头,去讨单北欢心。
  中间,单北的手机又响了。只是单北已到了关键时刻,紧咬着唇,两条腿哆嗦着,根本听不到手机的声音。梁惊尘整个心思也都被单北的反应牵扯着,也是无暇顾及,于是时小海打过来的电话,便无疾而终了。
  等单北终于得以解脱,梁惊尘起身拿起矿泉水漱口,发现单小北挡着眼睛的胳膊露出一条缝,正在偷偷地看他。
  梁惊尘灌了几口水,才说:“刚才坚持的时间比昨晚长了很多。”
  昨晚上,梁惊尘一碰他,单北就缴械了。
  “我,我……”单北说不出话来,本来就绯红的身躯就通红一片。
  幸好时小海的电话拯救了他。这次,单北急不可耐地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那边时小海莫名心虚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北哥,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是这事有些急,付导一直在等着回话。”
  你们?单北往被子里缩了缩。
  “什么事?”
  单北一开口,时小海心里咯噔一声。他北哥的声音沙哑而慵懒。
  “付导看上了小兰,想给她一个角色。你觉得呢?”时小海问。
  单北半天没吱声。
  “北哥?”
  “你去征求小兰的意见。她来人间也已十六年了,学了不少东西,也有了自主的想法。如果她愿意,我没有意见。”单北说。
  “哦,好好好。”时小海的声音起伏,有些激动。
  放下手机,单北发了两秒的呆。
  “怎么呢?”梁惊尘问他。
  单北告诉了关于小兰的事。
  梁惊尘轻笑,“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可是……”
  “时小海人品不错,符咒上也用心,以后你再教他操控纸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你不是说了,小兰有自己的想法,这事你交给她让她决定就可以了。”
  “嗯。”单北点头。“就是,小兰跟了我这么多年……一下子像是要离开我一样。”
  “我会在你身边。而且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梁惊尘凝视着单北,“不轮多少次转世轮回,无论你投身何处,我都会像这样找到你,留在你身上。”
  单北呆呆地看着梁惊尘,而梁惊尘已抬起他的下巴,嘴唇压了上去。
  单北闭上眼睛,环抱着梁惊尘的脖子,笨拙却积极地回应着梁惊尘的亲吻。
  第二天,《十二点》节目组撤离影视城。只是时小海与小兰留了下来。小兰进了组,而时小海要照顾她。单北不放心,交待了时小海很多。时小海十分听话地记了下来。
  严天这才驾车,送梁惊尘与单北回去。只是开车的时候,严天问了句,“老大,你和嫂子回哪儿?”
  “去我那儿。”梁惊尘说。
  单北在心里小小地抗议了一下,就妥协了。
  他也很好奇他梁哥到底住在哪儿。
  同时,对严天“嫂子”这个称号,他在心里也做了抗议,但也妥协了。毕竟单小北并不是多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个小区。单北回忆起时小海第一次见到梁惊尘说的话。
  ——你别告诉我你身上穿的不是阿玛尼的春季新品,你手上戴的不是劳力士……
  单北意识到自己从见到梁惊尘第一面起,就是对他盲目信任的。
  梁惊尘住的是300平方的大平层。坐电梯上十六层。一进去,客厅宽阔通达得让人觉得茫然,对面的整座玉秀峰都囊括眼底,虽然开阔壮丽,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孤高峭拔。
  “梁哥,你一个人住这儿吗?”单北轻声地问。
  “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了。”梁惊尘凝视着单北。他已孤单了这么多年,等单北长大,也让他心急如焚。现在,终于苦尽甘来。
  “嗯。”单北点头,同时翘起嘴角。
  只是忽然想到什么,睫毛一垂,“梁哥,我……”
  梁惊尘心里咯噔一声,不用单北开口,他已知道单小北要说什么。
  和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退婚大概已成了单北的一个心病。
  当然,现在也成了梁惊尘的心病。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到了现在,越是开不了口。
  梁惊尘一拉单北,“来,看看我们的卧室!”
  卧室正对着H城最大的自然湖泊,亦有着一览无余的绝好风光。但并没等单小北好好打量这间同样阔大的卧室,梁惊尘已按了窗帘开关,把整个房间遮得严严实实,把单北抱到了床上。
  床同样宽阔而舒服。只是一个人睡的话,也是空阔到让人失落。
  “梁哥。”单北只是微微地挣扎了片刻,便陷入了梁惊尘的空间。
  单北接到言必行电话的时候,他梁哥才离开他,在浴室里冲澡。
  很久没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单北还是很高兴的。
  “爷爷。”单北声音透着喜悦。
  “小北,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主动给老头子打电话?”言必行一开口就是抱怨。
  单北不是没想过给言必信打电话。只是一给他打电话,就会想起自己不幸的婚姻……
  哦,不对,是娃娃亲。一想起这门娃娃亲,就不能不记起言必行的贪财,毁他幸福。于是,单北便决定还是不要和自己为难,暂时回避一下言必信。
  “你一个,那一个,都不知道给我老爷子说说你们的进况,你不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都快七十的人了,怎么在家里担心你,你们啊……”言必行痛心疾首。
  单北无语。他出门这么长时间,这也是言必行的第一个电话。
  他真看不也言必行哪儿担心他了。
  而且“你们”是哪个意思?单小北有些心惊肉跳。
  他和他梁哥已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这边还没有解决好退婚的问题。单北决定,这两天尽快把第一笔款还过去。
  梁惊尘从浴室里出来,带了一身冷幽的水汽,欺身上来,无声地问他,“谁的电话?”
  “爷爷。”单北捂了话筒小声说。
  就听那边言必行的声音,“小北,你和谁在一起你别忘了……”
  梁惊尘犹豫了两秒,拿过单北的手机,“我和爷爷说两句。”
  “梁哥。”单北急了。虽然梁惊尘知道他的事,但自己现在还没能把婚退掉。他事他会解决,他不愿意梁惊尘插进这个事情。
  但梁惊尘把单北揽到了自己怀里,干净冷凉的皮肤挨了上来,让全身温热的单北无比舒适。不由又把身体往梁惊尘身上凑了凑。
  而梁惊尘已接过了电话,一个转念,把手机开了免提。
  “是我。”梁惊尘沉稳的声音。
  电话那边顿了顿,“惊尘?”
  “嗯。”
  “你你你,和北北在一起?”言必行像是咬到了舌头。
  “嗯。”梁惊尘回答。
  那边又一阵没说话,“多久的事了?”
  “一直。”梁惊尘说。
  “那你们什么时候一起回来?”言必行的声音像是上了天。
  “过几天吧。我和小北一起回去看你。”梁惊尘说。
  “惊尘啊,你上次给我带的酒我也喝得差不多了,那个滋阴壮阳的药也要再买一批。还有,我隔壁住的王老头七十多岁了,居然考了个驾照,你说我才六十八,他能开车,我为什么不能?”
  “知道了。过去的时候,我会把车、酒、药一起带过去。”
  梁惊尘扔下了电话。
  “小北。”梁惊尘唤单北。
  单北没动。但他身体僵直,梁惊尘还是有所感觉。
  “小北。”梁惊尘去亲单北的耳垂。
  单北却一下子推开梁惊尘,跳下了床,但还没还等站稳,便“啊”的一声,摔在了梁惊尘的怀里。
  单北咬着唇,他气自己。自己这是瞎到哪个地步了,才会第一见看到梁惊尘,就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子。
  而且这么长时间,甚至两个人都到这步了,就没听到他透露出半点。
  梁惊尘身上那么多疑点,身世来历,一片空白。连时小海都觉得这人可疑,自己却视而不见。
  这是该多瞎!
  梁惊尘也不是没有表白过是喜欢他,才故意接近他。他就没有想过,梁惊尘什么时候喜欢的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自己?
  挣不开梁惊尘的怀抱,单小北把头埋在梁惊尘的怀里。
  不听,不问,不想。单北只是处在对自己智商的严重自我怀疑中。
  “听我说,小北。”梁惊尘声音有些焦急,“你毕业后,本来和爷爷约好了,我去见你,但我还没过去,爷爷就说你离家出走了。我本来要去找你。可严天说你逃婚是因为你对我没感情,如果我就这样去找你,你更会躲得远远的,所以,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就想,在你身边,让你认识我。不会因为我是个陌生人,就轻易地拒绝我……”
  梁惊尘的声音放轻了,“我没有存心想骗你,就是千方百计,想让你能喜欢我。”
  单北一动不动,没吭声。
  “我也没有刻意隐瞒,你只要问一声爷爷我的名字,就会知道真相。”梁惊尘继续哄他,“而且,你想想,如果我一早告诉了你,你是不是就会逃得远远的。”
  过了一会儿,单北开口,“不会。”
  梁惊尘愣了愣。
  “第一次见到梁哥,就觉得梁哥是个完全可以信赖的人。”单北低低地说。
  梁惊尘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拥住单北。
  他的单小北一直有着敏锐的直觉与判断,自己却因为顾虑太多,瞻前顾后,丧失了良机。
  如果一开始就挑破这层关系的话,或许两个人更早地就在一起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他陪伴单北的日子,以前没有遗憾,以后他也不会再允许有任何差池。
  梁惊尘去亲单北,直到气喘吁吁,
  “小北。”梁惊尘在他耳边轻喃,“听说过灵渐山吗?地处冥界,修行者只要绕过那座山,就能保持自己前世的所有记忆,再加以修练,就能跳出三界外,甚至飞度成仙……这一次,我一定带你绕过灵渐山。”
  “嗯。”单北不是多明白,但靠在梁惊尘的胸口上,也不愿多想。梁惊尘说什么,他只管先应下来就行。
  就这样,被他梁哥拥抱着,就是什么也不做,仿佛就能天荒地老一样。
  直到梁惊尘再次把他放倒在床上,经历如同死去一样的欢情后,梁惊尘在他耳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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