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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在红尘渡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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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持听得这样的淫言秽语,方要拂袖而去,那善雨却忽地厉声道:“净思,净思,净思,你这个不老不死的妖怪!”
  “你······”住持的双脚停滞下来,回首去看善雨,善雨面上俱是笑意,莫说眼耳口鼻,甚至面上每一寸肌肤都浸透了笑意,分明神志未清。
  忽然,一阵敲门声乍响,住持一瞧,却是那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收回手,向着住持欠了欠身,恭敬地道:“住持师傅,雨已小了些,老身今日还有要事,须得下山去了。”


第94章 第五劫·第十三章
  阮老夫人收回手,向着住持欠了欠身,恭敬地道:“住持师傅,雨已小了些,老身今日还有要事,须得下山去了。”
  眼下向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下毒之人还未查出来,虽沈已墨猜测应是净思下的手,但面前这阮老夫人是否清白尚未可知。
  故而,住持挽留道:“阮施主,昨日暴雨肆虐,现下外头还下着绵绵细雨,下山的路恐怕不好走。数个时辰前老衲命净思下山去请大夫,他适才将大夫请了来,还道地面湿滑,差点失足滚下山去。施主你上了年纪,腿脚不及年轻人灵便,下山若是有个甚么闪失······阿弥陀佛,若是有个甚么闪失,老衲如何向佛主交代,还请阮施主你再住上一日罢。”
  阮老夫人为难地道:“明日便是我那外孙的满月宴,我今日定要下山去。”
  住持抚摸着腕间的佛珠,劝道:“你明日一早下山去亦能赶得及你那外孙的满月宴,何必要急在于这一时三刻下山?”
  阮老夫人坚持道:“我须得走了,告辞。”
  说罢,她不再理会住持,抬脚便走。
  只她还未走出门去,却听得住持道:“阮施主,我聚善寺中昨日死了俩人,又有一人神志不清,你这般着急,莫不是与此事有干系罢?”
  住持言下之意,便是怀疑阮老夫人下手杀了净惠、净怨,又害了善雨。
  阮老夫人停下脚步来,回首,无奈地道:“既是如此,我就如住持师傅所言,再留上一日,明日再下山去,现下我便去房中诵经了。”
  住持目送阮老夫人走远,又盯紧了善雨,压低声音道:“善雨,你休要胡言,净思怎地会是不老不死的妖怪,若是让旁人信了去,我聚善寺颜面何存?”
  善雨咧开嘴来,呵呵地笑道:“小娘子,你喜欢我进得快一些,还是慢一些?”
  善雨已然失了神志,沉在男女欢好中,哪里能听得懂他的言语,自己方才这番话分明是白费口舌,不过瞧善雨这副模样,定然无人会信他的胡言乱语。
  住持心下松了口气,怕善雨又伤着自己的手,便取了细棉布条来,去捆善雨的手指。
  善雨的手指挣扎不休,尖利的指骨生生地抓破了住持的手背,登时鲜血直流,“噼里啪啦”地撞击着地面。
  折腾了半盏茶的功夫,善雨到底还是被住持制住了,住持将他的手捆得严严实实,一根手指都动不得。
  善雨死命地扭过头去,盯着自己的手指,焦躁地哼着气,须臾之后,却又满足地道:“小娘子,你这处又紧又滑,着实是让人不舍得离去。”
  住持不愿再听这般的淫言秽语,索性拣了干净的布来团成一团,堵住了善雨的嘴,又取了止血药粉与干净的细棉布条,将自己抓破了口子的手背处理妥当,末了将地面的血迹擦去。
  做罢这些,住持着人去唤了净恕。
  净恕正在为净惠、净怨诵经,听得住持的传唤,便急急地赶了过来。
  住持对着匆忙进了善雨寮房的净恕道:“你且快些来瞧瞧这善雨。”
  昨日善雨被带回房间,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便是由净恕守了一夜,但之前善雨的模样着实是令他又惊又惧,更是拔腿而逃。
  是以,净恕一听得住持唤他来善雨的寮房,登时连呼吸都停滞了下,但他到底不能不理会住持的传唤,还是赶了过来。
  他垂着首,战战兢兢地往里头走着,突地听到住持道:“净恕你莫要害怕,善雨伤不着你。”
  净恕闻声,下意识地冲着住持望了过去,却陡地将善雨看了个分明,那善雨正直勾勾得盯着他,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皮肉更是寸寸都盈满了笑意,仿若能这皮肉里头除了笑意之外,别无他物。
  净恕吓得略略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看善雨,撇过头走到了住持身侧。
  住持见净恕这番模样,无暇与他细说,只吩咐道:“净恕,你去将众人的寮房一一搜查一番,瞧瞧可有甚么可疑的药物。”
  净恕一声低呼:“两位师兄与善雨都是中了毒?”
  住持摇首道:“尚且不知,你快些去搜查,勿要惊动旁人,十三僧众、五位香客的寮房都得搜上一遍,快些去。”
  净恕突地窥见了住持右手手背上的一段细布,方要发问,住持却又催促了一声:“快些去。”
  那厢,沈已墨别过住持,出了善雨寮房后,并未径直离去,反是轻盈地翻身上了房顶,伏在瓦片上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
  乍然听闻善雨厉声道:“净思,净思,净思,你这个不老不死的妖怪!”沈已墨并未如何吃惊,他初见净思,便觉得净思有些古怪,净思的皮相不过八/九岁,但行事言语却同成人一般,原来,净思竟是个不老不死的妖怪。
  而后,沈已墨又听闻住持令净恕去搜查十三僧众与五个香客的寮房可藏着可疑的药物,便翻身而下,回住处去了。
  他回到住处时,季琢已回来了,他合上门,换去沾了雨水的衣衫,坐到季琢身侧,柔声问道:“如何?”
  季琢淡淡地答道:“净惠用于自尽的碎瓷片确实是来自一个药碗,而其他碎瓷片则被照顾他的净思扫出去了。昨日一早,净思端了煎好的药喂净惠吃,净惠不慎将药碗打碎了,净思怕碎片伤着人,便立刻将碎片扫了干净,那净惠想是趁着净思去取扫帚、畚箕的功夫,拣了一块,藏匿起来。”
  沈已墨执起季琢的右手,揉捏了一番,又含笑问道:“净思与旁人关系如何?”
  季琢任由沈已墨揉捏着,道:“净思此人除净惠、净怨、净恕与住持之外,全数闹过矛盾,与善雨更是曾因扫除分配一事吵过架,却与净惠、净怨俩人交好,是以,你的猜测被推翻了,按照你的猜测,第三个受害的应当不是善雨而是净恕或住持才是。”
  沈已墨倾身伏在季琢怀中,仰首,笑吟吟地道:“我方才问了住持,住持说的同你一般。我别过住持,便上了房顶,听着里头的动静,未料竟听到了一件怪事······”
  他说到一半,却故意闭口不言,他双目灼灼地盯紧了季琢,松去揉捏着季琢右手的手,转而抱住季琢的腰身。
  季琢不由地伸手轻抚着沈已墨的背脊,问道:“是甚么怪事?”
  沈已墨被季琢轻抚着,直觉得季琢的体温透过相触的肌肤,一点点渡到了他的体内,进而传遍他的四肢百骸,甚是惬意,他好似撒娇的猫儿一般,半眯着眼,磨蹭着季琢的胸口。
  季琢见沈已墨不答,复又问了一遍:“是甚么怪事?”
  沈已墨又磨蹭了几下,直起身子来,无赖地道:“季琢,你吻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季琢对于沈已墨的作弄毫无办法,又被嫣红的唇瓣所惑,便低下头去覆上了沈已墨的唇瓣。
  沈已墨的唇瓣柔软万分,一经季琢的唇瓣轻触,便软得如同蒸熟了的糯米糕一般,轻易地被季琢的舌破开了去,他的齿列亦随之乖顺地松了开来。
  季琢将舌探进沈已墨口腔中,搅弄了一番,直到沈已墨呼吸不能,方松开了他。
  沈已墨双颊泛红,瘫软在季琢怀中,喘着粗气道:“那善雨道净思······净思是个不老不死的妖怪。”
  闻言,季琢沉吟道:“怪不得那净思行事与年纪不符,却原来竟是不老不死,只······”
  他停顿了下,伸手揩去沈已墨嘴角的一点银丝,接着道:“只善雨现下已然神志不清,他的话是否可信?”
  沈已墨张口轻咬住季琢的那根食指,含含糊糊地道:“季公子,你可记得我对你说过‘他的皮相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童,但言语间却不显稚气,仿若是被换了个芯子似的’?”
  见季琢颔首,他吸允了下季琢的指腹道:“所以我觉得善雨此言应当是可信的。”
  季琢望着沈已墨精致难得的眉眼,道:“我之前也觉着净思有些古怪,但凡人纵使有灵丹妙药亦逃不过生老病死,那净思为何会不老不死?莫非······”
  沈已墨接过话茬道:“莫非他乃是鬼、妖物、魔物或者神仙?”
  “净思身上无鬼气、无妖气、无魔气、也无仙气。”季琢微微蹙眉道,“若他当真不老不死,无论是鬼、妖物、魔物或者神仙,你我既闻不到他的气息,那便只有两种可能性:其一,他道行甚高,气息掩藏得极好,凭你我的修为不足以勘破;其二,他气息微弱,弱到近似于无,你我察觉不到。”
  “倘若如此,那施展催魂术之人······”沈已墨含着季琢的一节手指,道,“那施展催魂术之人很有可能便是净思。”
  催魂术断不是凡人能掌控得了的,施展之人或鬼或妖或魔或仙,这寺中统共十三个僧人,其中净惠、净怨俩人已死,善雨失了神志,其余九人皆是凡人,而五位香客中,除他与季琢之外,亦俱是凡人。


第95章 第五劫·第十四章
  净恕不敢耽搁,出了善雨的寮房后,便一间间寮房地搜查起来,现下僧众除神志不清的善雨、送大夫下山的净思、住持之外全数在偏殿诵经超度死去的净惠以及净怨。
  是以,净恕并未惊动一人,便将僧众的寮房一一搜了一遍,只可惜一无所获。
  而后,他去了香客的住处,首先叩了两下阮老夫人的门,阮老夫人正在房中诵经,听闻动静,便起身开门,见是净恕,她又惊又喜,满是褶子的脸笑得挤在了一处,道:“莫非已查明凶手是谁了?老身已洗脱嫌疑,可下山去了?”
  净恕闻着从门里头传来的檀香气,摇首道:“阮施主,可否让小僧将你的住处搜查一番?”
  阮老夫人拨弄着佛珠,无奈地道:“老身并非杀人凶手,净恕师傅,你也知老身是礼佛之人,终年茹素,如何会造杀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造了杀孽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净恕沉声道:“如此更要搜查一番,才好尽快证明阮施主的清白。”
  阮老夫人侧过身去,放净恕进门,净恕甫一进门,那檀香气愈发浓烈了,一看,桌案上正燃着三支檀香,而檀香旁则是一卷翻得破旧了的经书。
  净恕将阮老夫人的厢房细细搜了,并未搜得甚么可疑的药物。
  于是净恕别过阮老夫人,又去叩响了住在隔壁的杨钰与吕苑的门。
  开门的是吕苑,时辰尚早,吕苑显然还未清醒,一面不住地打着哈欠,一面疑惑地望着净恕道:“净恕师傅,你来寻我夫妇有何事?”
  净恕寻了个由子:“小僧前日打扫这厢房时落了一样物件,可否让小僧进去找找?”
  吕苑心下狐疑,但到底还是道:“净恕师傅,我夫君还未醒,你且小心些,切莫吵醒了他。”
  净恕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进得里头,搜了起来,他搜得极为仔细,却依旧未搜到甚么可疑的药物。
  他方要向吕苑告辞,眼角却突地瞥见一点白色粉末,那粉末伏在桌脚下,较米粒还要小上一些,丝毫不惹人注意。
  他疾步走到桌案前,蹲下身去,他不敢用手去取,怕如同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三人一般中了毒,便取出事先预备好的帕子,隔着帕子将粉末拣了起来。
  吕苑见净恕慎之又慎,奇道:“这粉末莫非有甚么不寻常的?”
  她话音堪堪落地,一只铜钱大小的纸包砸在了净恕的手背上,净恕吃了一惊,钻进桌案底下一瞧,那桌板背面竟附着些浆糊的痕迹,显然这纸包之前分明是被黏在那儿的,而那白色粉末极有可能便是从纸包中窜出来的。
  净恕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纸包中装的果真是白色粉末,他又将帕中的粉末凑近了些,两相对比,毫无二致。
  他复又将纸包包好,站起身来,肃然道:“吕施主,这粉末是从何处而来的?”
  吕苑摇首道:“我也不知,莫不是之前借住的香客留下的?”
  净恕盯紧了吕苑道:“吕施主,你确定这粉末并非为你所有?”
  吕苑被净恕盯得有些发毛,尖声唤道:“夫君,这桌案下头怎地藏着一个包着粉末的纸包?”
  杨钰还未清醒,听得妻子的声音,困倦得睁不开眼睛,半晌方道:“我也不知。”
  说罢,他又昏睡了过去。
  净恕颇为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们两人与净惠、净怨以及善雨有甚么仇怨?”
  听得这话,杨钰才知素来温和的净恕为何满面不善地盯紧了她,却原来她竟是被怀疑害了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三人。
  她矢口否认道:“我与三位师傅并无仇怨。”
  “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三人中了毒,其中净惠与净怨俩人已中毒而亡,余下的善雨则因中毒失了神志,这纸包里头的十之八/九便是那毒/药。”净恕冷笑一声,“还请吕施主与杨施主随我去见师傅。”
  吕苑急声道:“我与我夫君一心向佛,如何会杀人,定然是有人诬陷于我们。”
  净恕并不理会吕苑的辩解,强硬地道:“吕施主、杨施主,请随我去见师傅。”
  净恕言罢,疾步走到杨钰床前,正要将他一把提起,却陡地瞧见了床榻底下有一角锦缎,他俯身拾起,却是一条锦帕,其上两角皆绣着一丛翠竹,这翠竹只比指甲盖大一些,瞧着甚是逼真,仿若能散出竹香来。
  这锦帕眼熟得很,他苦思良久,才记起来,之前净思被翠青蛇咬了一口之后,便是用了这样一条锦帕捂住了伤口,而予他锦帕之人乃是沈已墨!
  沈已墨的锦帕为何会出现在吕苑与杨钰的厢房之中?
  厢房不大,床榻相距桌案不过五步,莫非是沈已墨为嫁祸吕苑与杨钰,以浆糊将那装有毒/药的纸包黏在桌板底下之时,不慎掉落了一条锦帕,后这锦帕又被风吹到了床榻底下?
  净恕心下对吕苑与杨钰的怀疑消除了几分,缓和了下语气,致歉道:“叨扰了,方才是小僧弄错了。”
  净恕出了吕苑与杨钰的厢房,便去了偏殿,他叮嘱一个僧人看住吕苑与杨钰,自己又去了善雨的寮房寻住持。
  那厢,沈已墨含着季琢的一节手指,含含糊糊地道:“倘若净思真是凶手,他为何要杀净惠、净怨与善雨三人?净惠与净怨待他极好,善雨虽与他有过口角,但只些口角不至于要取人性命罢?又或者净思不老不死的秘密被这三人所知,他为了隐瞒,便要将三人杀了?”
  季琢淡淡地道:“查过便知。”
  第四个字还未落地,沈已墨便以舌尖摩挲了数下季琢指腹的纹路,又张口将那根手指尽根含入。
  沈已墨作弄了那根手指许久,唇瓣染上银丝,眼尾略略有些泛红,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季琢凝视着那一点嫣红,怜惜之心顿生,轻柔地抽出那根手指,覆下身去,微凉的唇瓣擦过沈已墨的眼尾,末了,吻上了沈已墨嫣红的唇瓣。
  偏生是这时,叩门声乍响。
  沈已墨狠狠地吸允了下季琢的舌尖,方不舍地推开季琢,起身开门。


第96章 第五劫·第十五章
  沈已墨开了门,见净恕与主持立在门口,柔声问道:“住持大师与净恕师傅来此是为何事?”
  净恕锐利的目光将沈已墨笼得结结实实,半晌,从袖口取出那条锦帕来,递到沈已墨跟前,道:“沈施主,这锦帕可是你的?”
  沈已墨见得这条锦帕,略略吃了一惊,道:“我这锦帕为何在净恕师傅处?”
  净恕不答反问:“沈施主可进过杨施主与吕施主的厢房?”
  沈已墨摇首道:“我与杨吕夫妇二人并不相熟,去他们厢房作甚么?”
  净恕三问:“你与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以及善雨可有仇怨?”
  闻声,沈已墨吃了一惊,心知净恕已然怀疑他才是真凶,当下无奈地道:“我初见净惠、净怨两位师傅时,他们早已断了气;我初见善雨师傅时,他已是神志不清。我如何会与三位师傅有仇怨?”
  净恕厉声道:“分明是你害了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与善雨,你休要抵赖!”
  “我有甚么可抵赖的。”沈已墨含笑道,“我本就不识得这三位师傅,又如何能与他们结怨?”
  净恕愤愤地将那锦帕冲着沈已墨的面容掷了过去。
  那锦帕上头绣有逼真的翠竹,他这一掷,锦帕翩迁而下,仿若是细小的翠竹挟着一抹春雪,降落在沈已墨的掌心。
  沈已墨端详了这锦帕片刻,复又道:“净恕师傅,我这锦帕为何在你手中?”
  净恕忆起净惠、净怨两位师兄的死状以及善雨神志不清的模样,冷声道:“是你向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以及善雨下了毒,致净惠、净怨两位师兄死亡,善雨失了神志,这锦帕便是证据。”
  沈已墨委委屈屈地回首望了眼季琢,又朝住持道:“住持师傅,你这聚善寺可平白诬陷人么?”
  住持拨弄着佛珠,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沈施主你这锦帕为何会在杨、吕两位施主房中?”
  沈已墨眉间微蹙,扫了眼手中的锦帕,道:“这锦帕在杨钰、吕苑夫妇房中?”
  住持叹息着道:“沈施主,你之前与老衲说你怀疑净思对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下了毒,我便着净恕将我寺中僧人与所住香客的房间搜查一番,未料想,在杨、吕两位施主房中搜到了一包药粉······还有你的锦帕。你方才道你与杨、吕两位施主不相熟,你的锦帕为何会在他们俩人房中?你道净思是凶手之前,你便料想到老衲定会将全数人的住处都查一遍,且已预先将那药粉藏在杨、吕两位施主房中,是么?”
  沈已墨摇首道:“我不知我的锦帕为何会落在杨钰、吕苑夫妇房中,我也并未杀人,我与你道我怀疑净思乃是凶手,并非无端猜测,而是我听闻······”
  他停顿了下,又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净思乃是只不老不死的妖怪。之前我与夫君碰到的那怪物浑身覆着厚厚的皮毛,四肢粗壮,直立而行,不好对付,断不是人的模样。那怪物藏在着聚善寺中,净思又是不老不死的妖怪,两者间定然有甚么联系。”
  住持听得这话,满面惊诧,急声问道:“你是从何处听闻净思是不老不死的妖怪的?”
  沈已墨自是不提是自己伏在寮房顶上偷听而得,扯了个谎道:“那日善雨毒发,我让余下的那僧人去寻你,他一走,那善雨便开始胡言乱语,连声道净思是不老不死的妖怪。”
  “善雨神志不清,他说的话,决计不可当真。”住持拨弄着佛珠道,“沈施主慎言。”
  旁的净恕冷笑一声:“沈施主,你真真是能言善辩,这样快就把话题带到了别处,还蓄意污蔑净思。”
  沈已墨苦笑道:“我确实不知我这锦帕为何会落在杨、吕夫妇处,我也确实从善雨处听闻净思乃是只不老不死的妖怪,我之所言,俱是事实,净恕师傅,你这样说实在是令我伤心。”
  住持思忖片刻道:“沈施主,可否请你与季施主俩人在老衲未查明真相前莫要出门,免得再生嫌疑?一日三顿斋饭,老衲会差人送来,两位施主若有旁的需求也可告知老衲。”
  沈已墨无奈地颔首道:“便如此罢。”
  住持又朝净恕道:“净恕,你且着人去盯紧了杨、吕两位施主,许他们才是真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沈施主的锦帕,欲要嫁祸于沈施主。”
  沈已墨望着住持道:“还望真相能早日水落石出,还我清白。”
  说罢,他别过住持与净恕进得门去。
  沈已墨将门合得严严实实,又扑到季琢怀中,可怜兮兮地道:“季公子,我连鸡都未杀过一只,他们竟然说我杀人,我实在是······”
  他说着吸了下鼻子,娇嗔道:“季公子,你须得好好安慰我才行。”
  季琢翻过一页《关伊子》,抱着沈已墨的腰身,垂目道:“沈已墨,你要我如何安慰你?”
  沈已墨抿唇笑道:“季公子,我有些饿了,你去庖厨偷只素饼来予我罢。”
  季琢心知自己又被沈已墨作弄了,索性执起沈已墨的右手,如他方才一般,将一根无名指含了进去。
  沈已墨惊得睁大了双眼,怔怔地望住季琢,直到指腹感受到了舌头的舔舐,方回过神来,笑吟吟地道:“季公子,今日怎地这样知情识趣?”
  季琢又舔舐了几下那根无名指,才张口将那根无名指松了,而后轻轻推了下沈已墨,道:“我去取素饼来。”
  沈已墨乖顺地从季琢怀中站起身来,扫了眼那无名指上头沾染的津液,狭促地笑道:“季公子,你可莫要被僧人瞧见了,我适才才答应住持,待他查明真相你我才能出这房门。”
  季琢略略点了点头,使了身法,霎时没了踪影。


第97章 第五劫·第十六章
  不一会儿,季琢便取了素饼来,因寺中僧众全数在偏殿诵经超度净惠与净怨,庖厨中空无一人,是以,他很容易便避过众人将素饼取了出来。
  他回来时,沈已墨正翻弄着他的《关伊子》,听闻声响,沈已墨抬首,含笑道:“季公子,你怎地这样快就回来了?”
  季琢在沈已墨身旁坐了,将素饼递予他,道:“吃罢。”
  沈已墨不接,双目灼灼地望住了季琢,勾唇笑道:“季公子,你喂我罢。”
  季琢犹豫须臾,到底还是撕了一小块素饼送到沈已墨唇边,沈已墨张口将素饼收入口中咀嚼着,有意无意地露出了一点嫣红的舌尖。
  季琢定了定神,又撕了一块喂予沈已墨吃了。
  如此吃了约莫半个素饼,沈已墨突地伸出软舌来舔舐了下那一小块素饼,又张口将季琢捏着素饼的两指含入口中。
  他只含了两指片刻,便夺了素饼,将两指松了开来。
  季琢扫了眼自己湿润的指尖,又盯着沈已墨,不发一言。
  沈已墨抬手,撕去一块素饼凑到季琢唇边,笑吟吟地道:“季公子,我不是小气之人,你这样瞧着我作甚么?我也喂你吃一块罢。”
  季琢张口吃了沈已墨指尖的素饼,而后,将手中的素饼往桌案上一扔,便掐住了沈已墨的腰身,覆住了他的唇瓣。
  沈已墨的唇瓣上沾着些素饼的碎末子,季琢将那些碎末子尽数舔舐了干净,方钻入柔软的唇瓣中。
  未经试探,沈已墨的齿列便坦率地松了开来,嫣红的舌尖更是欢喜地迎了上去。
  沈已墨喜欢季琢,因而舌尖一与季琢的舌尖一触,他的身子便软了几分,双手抱紧了季琢的背脊,乖顺地任由季琢动作。
  亲吻间,季琢不知怎地忆起了昨日窥见的那一点臀缝,掐着沈已墨腰身的手指便不由地往下去了,轻轻地滑过隐在衣衫下的凹陷处。
  沈已墨的腰身立刻瑟缩了下,同时从唇齿交缠间逸出一声甜腻的呻/吟,水光潋滟的双目更是朝着季琢望了过去。
  季琢松开沈已墨的唇瓣,方要收回手,便被沈已墨一把扣住了。
  沈已墨抓着季琢的手,覆到自己的臀瓣上,又回首撕了一块素饼送到季琢唇边,未待季琢张口,他反是自己将那块素饼衔在口中,含含糊糊地道:“季公子,再吃一块罢。”
  话音还未落地,沈已墨口中衔着的素饼已擦到了季琢的唇瓣。
  季琢张口放沈已墨进来,这一回,俩人均未尝出素饼的味道,只沉溺在彼此的唇舌之间。
  一吻罢,沈已墨直起身子来,含羞带怯地道:“季公子,我的滋味如何?”
  季琢肃然答道:“我从未亲吻过旁人,无从比较,但你的滋味确是极好的。”
  沈已墨见季琢一脸肃然,仿若在公堂接受问询似的,顿时失笑道:“季公子,你真真不知情趣。”
  说罢,他低首舔舐了下季琢的锁骨,道:“此处有一点碎末子。”
  季琢锁骨的肌肤被沈已墨的舌尖烫了下,手下一紧,失了分寸,那浑圆的臀瓣便被重重地抓了一下。
  重生前,沈已墨与季琢有过云雨,被季琢这样抓着臀瓣是稀松平常,但眼下,他这具身子却还未尝过这样的碰触,一时之间,他竟怔住了,良久方回过神来道:“季公子,再吻我一回罢。”
  季琢依言低下首去,与沈已墨接吻。
  沈已墨直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仿若要破胸而出一般,亲吻过后,他伏在季琢心口平静着气息,令他欢喜的是,季琢的心跳竟也失了序,一下下地击打透过皮肉击打在他的耳畔。
  待气息平静,沈已墨以额角蹭了蹭季琢的心口,从季琢怀中直起身子来,盯住了季琢的唇瓣,夸赞道:“季公子,你的滋味也是极好的。”
  季琢得了夸赞,不知该如何反应,索性从桌案上拈起那只吃了大半的素饼道:“你还要吃么?”
  沈已墨沉吟一声,收起了笑意,故作深沉地摆摆手道:“让予你吃罢。”
  季琢堪堪咬了一口,却见那沈已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季公子,你多吃些,我才好将你拆骨入腹。”
  闻言,季琢一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突然,外头有叩门声传来,沈已墨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立着一个小沙弥,小沙弥手中端着一个食案,上头摆的是咸菜炒毛豆,煎素鸡,青菜粉丝汤,两碗白饭、两双竹箸以及两只调羹。
  小沙弥仰首,恭敬地道:“师傅着我来为两位施主送斋饭。”
  沈已墨接过食案,致谢道:“劳烦小师傅了。”
  早膳时辰已过,还未至午膳的时辰,住持这时着人来送斋饭,定然是为了来瞧瞧他们俩人是否乖乖地待在厢房中罢?
  沈已墨扫了眼小沙弥的背影,合上门,端着食案,回到了桌案旁。
  俩人用罢这斋饭,便各自打坐去了。
  三个时辰后,住持又着人送了晚膳来。
  用罢晚膳,夜幕骤降,沈已墨倚在窗前,望着植在外头的那一丛青翠的塔柏道:“季公子,雨已停了。”
  季琢疾步到沈已墨身侧,耳语道:“那塔柏后面藏着一双眼睛······”
  还未待他说罢,有一巨大的活物从塔柏后窜了出来,眨眼间,已然劈开窗户立在沈、季俩人面前,那活物浑身覆着厚厚的皮毛,四肢粗壮,直立而行,正是昨日撞见过的那怪物!


第98章 第五劫·第十七章
  还未待他说罢,有一巨大的活物从塔柏后窜了出来,眨眼间,已然劈开窗户立在沈、季俩人面前,那活物浑身覆着厚厚的皮毛,四肢粗壮,直立而行,正是昨日撞见过的那怪物!
  那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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