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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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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你让它再说一遍!”卫成英怀疑自己刚刚其实是幻听。
“两个白痴!”蹲在一旁听高长和卫成英说了半天,大黄也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真,真的。”卫成英眨了眨眼,终于相信了。
“你看,我果然没有骗你吧,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他们可是会把大黄抓走的。”高长左看右看,然后对卫成英再三叮嘱道。
“嗯!我保证不说!”原来要担心被抓走的不止是自己,卫成英顿时对这只凶巴巴的大狗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被骂一句两句的,也都不计较了。
“那我的秘密说完了,该你说了。”下面的才是主菜。
“我……我读幼儿园的时候经常翘课出去玩。”卫成英瞄了瞄高长,又继续说:“午睡的时候尿床,把被子丢到别人床上……”
“唉,算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所以才跟你交换秘密,没想到你这么不讲信用,就当是我看错了人吧。”高长摆摆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大黄要走。
“等等,你等等,我跟你说,这回说真的。”卫成英也觉得自己不厚道,他不想被人鄙视,于是赶紧拉住高长的手,让他别走。
“真的?”高长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嗯。”卫成英像是下定决心了。
“说。”高长又回到石头上蹲下。
“就是……我其实不怕这种蓝色的太阳,我跟我爸从G市过来没出事,是因为我爸教我开车,白天他用帐篷布把自己包起来,我来开车,晚上都把车停在人少的野外,所以没怎么遇上坏人。”
“你开车?”那怪不得了,大白天的谁敢在外面活动。
“你不信我会开车?是真的,其实开车可简单了,我一学就会了。”因为刚刚骗人了,卫成英担心高长不再相信他,急急地解释道。
“我信,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不怕太阳晒。”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第一次晒太阳要是能挺过去,以后就不怕太阳晒了。”卫成英说得理所当然。
“被太阳晒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这是高长现在最想知道的,他不确定自己以后是不是有一天会走上这条路,但是他很好奇,生死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卫成英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身上好像烧起来一样,很热,然后很生气,力气多得没地方使,好像要爆炸了一样,看到能动的东西就会特别生气,被人抓住的时候更生气……然后我听到妈妈在叫我。”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你妈妈……”事情好像和卫常瑞说的有些出入,卫成英的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已经告诉你一个秘密了,一个换一个,我们扯平了。”卫成英显然不愿意回答接下来的问题,高长也不勉强他,点点头让他离开了。
“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卫成英离开不多久,在不远处地里干活的卫常瑞,就过来了。
“我不会说出去。”高长依旧蹲在石头上,抬头冲卫常瑞笑了笑。
“你想知道什么?”卫常瑞拄着锄头,叹了口气。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离开的时候,你儿子的事,有没有被别人发现?”关于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高长决定不再问了,就卫成英刚刚的态度,估计不会什么好的死法。
“当时我们想从城区搬到郊区亲戚家,在路上耽搁了,晒到了太阳,大人还好,成英很快就有了反应。出事的时候旁边还有几户人,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当天晚上我们就离开了,不确定路上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啊,早说不就好了吗,呵呵呵……”高长听他说完,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跟卫常瑞勾肩搭背地一块儿回了院子。被留在原地的大黄不忙地哼哼两声,跻身走到前头去了,尾巴扬得老高。
事实如果真如这一对父子所说,那他们仅仅只是逃命到了这里,并没有过多地卷入什么阴谋之中,高长多少也能放心一些了。这个村子里住着这么多人,每一个高长都认识,每一个高长都跟他们说过话,或许相处得不能算是顶好,但他也不希望村民们不明不白地当了别人的炮灰。如今要出远门了,临走前把事情弄清楚,就当是排雷了吧。
回到自己屋里,高长抬眼把房间又打量了一遍,他到底忘了什么事呢?
第38章
这天傍晚太阳一下山,高长就带着大黄上了白宝他们的车子。白宝这家伙,总共就带了不到三十号人,车子就开了五辆,不用说高长也知道,车里肯定是装了不少食盐,中西部地区离海边远,这几车食盐运过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相对来说,高长他们的行李就简单多了,除了几套衣服,就只带了一把手枪一些子弹,还有几瓶罐头,高长没打算在外头待很久,等大黄一化形,他们就踏上归程。
家里那些明面上的粮食都送陈玉珍她们那儿去了,院子里的人先吃着,等哪天高长回去了,再从公有的粮食里分一些出来,相当于寄存。地窖里的粮食米面就没有办法了,只好先放着,等他回来再做打算,那些食盐白糖蜂蜜之类的东西,暂时还不用担心会过期。
临走之前院子里的人交代高长从外头再弄些种子回来,他们村子现有的蔬菜品种还不够齐,韭菜芹菜之类的从前都买种子买惯了,大伙儿都没有留种的习惯,这一次高长出远门,让他看到了就带一些会来。
高长和大黄跟白宝坐同一辆车子,到了镇上以后,司徒他们的车队就跟在后面,白宝他们这辆车开路,他自己的其他四辆车子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司徒的座驾和他们的货车。
白宝他们准备得还算周到,棉被带了不少,车子上路之后,大伙儿就摊开棉被铺一个大地铺,所有人横着睡一排,高长和大黄睡在最里头的位置,第一天晚上还轮不到他们开车放哨,敞开了睡,眼下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一段时间,这一人一狗,睡着睡着就抱成一团了。
车队先是往北开,凌晨时分快要过江的时候,大黄就醒了,在被窝里钻来钻去没个安生,弄得高长也只好跟着爬了起来。
“嘿,你总算是醒了,我们刚刚还说要不要叫你起来呢。”车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一盏油灯,白宝的几个兄弟正在打牌。
“到地儿了?”时间好像还早啊。
“没,一会儿就到江边了,兄弟们一块儿打点吃的。”
“你没带够粮食?”
“眼下到处都是吃的,带什么粮食啊,有枪有子弹,再带点盐巴,齐活儿了。”
“只有盐巴?”高长弓身坐在床铺上,他已经开始怀念陈玉珍的手艺了。
“嘿,那不能,该带的调味料咱都带了,一会儿到了江边,咱好好弄点螃蟹,听说这江边的螃蟹最肥。”
“大冬天的还有螃蟹啊?”难道出门第一天就要饿肚子?白宝这家伙果然是靠不住,早知道扛包米出来了。
随着车子里江边越来越近,时不时都可以听到车轮下边有东西被压得嘎嘣作响,高长他们这辆车的一个车轮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破了,车子开着有点斜,前边开车的兄弟问白宝咋办,白宝说开远点再说。
“下边,是螃蟹?”高长不太确定地问。
“你过来看。”白宝冲他招招手,然后拿着一支手电筒,掀开车后的篷布,手电筒的光线照在路边上,时不时可以看到一只只青壳大螃蟹慌慌张张地爬来爬去。
“丫的,这是毛蟹?”高长眼神好,看到了螃蟹钳子上的一撮撮毛,可是这个头实在是有些夸张了,虽然这年头什么东西都疯长,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第一回看到,难免会感到震撼。
“怎么样,长见识了吧?”白宝常年在外头跑,见过的东西自然是比高长多。
“你打算让你弟兄拿枪打?”高长嘿嘿笑了两声,螃蟹不像哺乳动物,身上扎个眼就歇菜了,它们被剁成两截都还能动弹几下呢,这要拿枪打,一只螃蟹估计一枪都搞不定,再说就算打死了,也不一定就能弄上车子,以现在的形势,高长不相信白宝真敢在这一带停车。
“呵呵,高长你要是肯出手,咱们自然是能省下不少子弹了。”
“谁跟你咱们?”省子弹的是他们,出力的是自己,傻子都知道谁亏谁赚了。“一只螃蟹两颗子弹,车子不用停,咋样?”
“一颗。”白宝还价。
“车子不用停啊兄弟,你要是敢在这地方停车,待会儿还能不能再发动就难说了,再说你那个什么司徒叔要知道你小子为了多载点盐,粮食都不带,还耽误大家行程,看他怎么收拾你。”那个姓司徒的官爷,表面上说得跟白宝多亲似地,要真那么亲,还能让他带着兄弟在前头开路?
“那一颗半,不行大伙儿就都吃野菜吧,再往前就是一大片平原了,想吃啥菜都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白宝作为一帮之主,也深知积少成多的道理。
“成,借你兄弟的AK47用一下。”一颗半就一颗半吧,反正抓几只螃蟹对高长来说,就跟玩儿似地。
“好说,子弹照算。”那个叫黑子的年轻人说着就把枪丢了过来。
“一群老抠。”
高长骂了一句,从口袋里抓了一枚硬币出来,这玩意儿现在已经不能当货币通行了,村里的娃娃们都拿它们当玩具,高长也喜欢在兜里装一把硬币,没事丢着玩,锻炼自己的眼力和反应速度。
他一手拿着硬币伸出车外,拇指一弹,硬币就被弹飞到了空中,接着拿AK47朝天上放了一枪,伸长手臂,再次接住那枚硬币的时候,中间已经被子弹穿出了一个圆孔。一车的小伙儿都看花眼了,这叫什么?子弹打硬币本来就不容易,何况还是飞到半空的硬币,别忘了,他们车子还在开着呢,还得算上惯性什么的。他娘的这人要是照这样多来几次,兄弟们还有脸玩枪吗?
“嘶,真他娘的烫。”高长一下把硬币丢车上,转头问白宝:“有绳子吗?要细点结实点的。”
白宝笑眯眯地让车头的兄弟递了一小捆高强度尼龙绳过来,抽出线头:“一米,五只螃蟹,不讲价。”
一米线要拿五只螃蟹换,那他要五米的话,就要二十五只螃蟹了,算了,有赚就好,反正高长闲着也是闲着。
又细又软的尼龙线穿过硬币,紧紧扎了几个结,伸手向白宝借手电筒,他倒不是看不见,只是这夜里黑,车子又一直在移动,要硬使用五感探知的话,精神消耗太大。白宝真不愧是奸商,租用一下手电筒,直接抵了二十颗子弹。
高长盘腿坐在卡车后边,篷布帘子已经被他挂起来了,打着手电筒在路边找螃蟹,一旦被他看到,就丢出手里的硬币,系着绳子的硬币在螃蟹钳子上绕了几圈,高长这边手一抖,螃蟹就往卡车上飞过来了,大黄正侯在一旁,等螃蟹飞到眼前的时候,爪子一挥就把它压住。
这螃蟹真不愧是白宝舍得用一颗半子弹换的好螃蟹,又大又重,一只估计不止两斤,蟹钳结实有力,里边的蟹肉想必也是不少,如果是母的,肚子里边的蟹黄估计都得有好几两。以这附近螃蟹的个头和密度,车队一旦在这个地方停下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螃蟹能硬生生把他们淹没。
等车队过了桥之后,高长又抓了许久,道路两旁的螃蟹才渐渐少了,天色开始渐渐发亮,车队在一片广阔的草地上停了下来,这附近好像没有他们的据点,司徒自然不会让车队贸然进入人多的城镇,反正他们这些车子用的篷布都又厚又透气,只要不受到攻击,在野外度过一个白天也不需要担心被晒到太阳。
白宝贱兮兮地提着一大串螃蟹去讨好他的司徒叔,打发他兄弟就近挖野菜,这一片看起来像草原一样的地方,从前其实都是农田,只是蓝色阳光一来,大伙儿也顾不上这么些土地了,就这么荒着,庄稼和野草一茬接一茬地疯长,蔬菜都长成了野菜样。
高长和大黄都不爱吃野菜,特别是在没有米饭的前提下,虽然大黄也不是很喜欢吃螃蟹,但是相对于白煮野菜,它还是喜欢螃蟹多一些。高长烧了个火堆烤螃蟹,白宝手下一个负责炊事的兄弟端着一个牙缸就过来了,里头是他刚煮的香味四溢的卤料,还有把小刷。
“嘿,谢谢。”来得正是时候,高长笑容满面地伸手去接。
“不用谢,三只螃蟹。”好壮一条汉子,开口就是跟高长要螃蟹。
“诶,我说,你们那儿也不少吧,干嘛又来打我的主意?”刚刚白宝那家伙又无耻地讲价了,白拿了高长好几只螃蟹。
“我们老大说,今儿一人只准吃一只,吃不饱就啃野菜充饥。”
“行行,三只就三只。”高长眼疾手快,伸手就从自己的螃蟹堆里给他抓了三只公的,公螃蟹没有蟹黄。
烤螃蟹抹上酱汁,顿时香味四溢,高长一个人就啃了三只,速度飞快,旁边的蟹壳很快就积了好大一堆,不得不说,修行对于吃螃蟹的速度也是很有影响的。大黄嚼了一只螃蟹,就兴趣缺缺的停了下来,他竖着耳朵听了听。“我去逮几只田鼠回来。”
“那你快点,一会儿太阳就该出来了。”高长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大黄这家伙神经粗起来的时候比电线都粗,这地方又陌生,别出点什么事。“算了,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
“高长,你们去哪儿?”白宝这时候从司徒官爷他们那边过来了。
“到附近看看,别动我螃蟹,啊!”
“不会!放心去吧。”白宝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田鼠不太好抓,只是眼下正是凌晨时分,大部分动物都是不出来活动的,田鼠一家十分勤快,不幸被大黄盯上了,等它们离开洞口的时候就扑上去,在草地上追好几圈,田鼠一家全部落网,共计大田鼠两只小田鼠四只。
高长用刀把这几只田鼠剥皮破肚,在附近的一个水潭里稍微洗了洗,拎着尾巴提在手里,估摸着也有三斤多,这年头的动物长得真是好,就是凶点,刚刚这几只田鼠跳起来想咬大黄肚子上的肉,那动作灵敏的,一般人都吃不消,不过都被大黄一只只拍晕在了草地上。
这几只田鼠烤了,应该够大黄再撑一天的了,实在不行,就开个罐头吧。这平原地带跟他们山上不一样,从前因为全部开垦成了土地,物种就十分单一,虫子什么的,都被一年又一年的杀虫药毒得差不多了,连蛇和老鼠的数量都不多。蓝色阳光一晒,差不多就都死光了,留下几个小生命苟延残喘,一时间也没那么快就能繁衍开来,所以现在这片草原上物种还不太丰富。
正提着田鼠打算往回走的时候,高长突然觉得风中的气味不太对,大黄也止住了脚步。
“是什么?”高长的鼻子毕竟没有大黄那么灵。
“狼群。”大黄这话一说完,高长自己也看到了,东边正有一群狼向他们跑过来,他娘的,那边那么大一对人马没看到吗,怎么偏偏就盯上他俩了?
“狼和犬算是近亲吧?”要是能和平解决就好了,一会儿太阳就该出来了,这么一大群狼,三两下也料理不完。
“它们是狼族,我们是犬族,没亲。”大黄哼了一声。
“那语言相通不,你跟它们商量商量?”
“不。”大黄昂首挺胸,它是犬神后裔,凭什么要跟这群狼妥协。
“别犯倔,快点,没时间了。”狼群已经近在眼前,一旦进入拉锯战,被晒到太阳,他和大黄还能不能活命就难说了,就算能活命,不远处还有司徒他们一帮人在呢,到时候那些家伙动用点现代化先进武器,高长和大黄的修为还不到家,就算成功变异了,也会被抓到实验室里被人当小白鼠任意宰割。
大黄咧开嘴露出牙齿,一脸不情愿,但是它也知道高长说得对,它到现在都还没化形,高长的实力也就算是一般,这种情况下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于是它伸了伸脖子,扬起脑袋嚎了起来:“嗷呜……”
狼群听到大黄的嚎叫声,纷纷停下了脚步,有些犹豫地看向头狼,它们的头狼浑身雪白,就脖子上有一圈黑色的长毛,十分神气,它听到大黄的嚎叫声之后,不屑地咧了咧嘴角,仰起头来也嚎了起来:“嗷呜……”嚎得比大黄更响更长,好像是在做示范一般。
大黄没等它声音挺下来,就已经扑上去了,一爪子把那头狼掀飞了,高长也觉得那家伙十分欠扁,就不再阻止,提着枪站在一边,狼群不动,他也不动。
头狼回过神来,很快也进入了战斗状态,经过蓝色阳光洗礼的身体十分强壮敏捷,但是此刻,大黄的小宇宙正熊熊燃烧着,作为犬神后裔,竟然被一头狼鄙视了,这段记忆要是传承下去,它的脸要往哪里搁,这简直是犬族的耻辱。
狼群看着它们的头狼被大黄一次又一次地拍进土里,士气也开始有些低落,最后在它灰头土脸夹着尾巴逃跑的时候,也跟着都撤了。
“汪汪!”大黄追着它们跑了几步,骂道:“龟孙子!有种别跑!”只不过是成功变异了而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敢不将他这个犬神后裔放在眼里!
“丫的,见一次打一次!”这一次高长坚决给大黄撑腰。
第39章
狼群被打跑,高长和大黄也拔足狂奔,这么一耽搁,太阳已经渐渐爬上了地平线,蓝色的阳光晶莹剔透,照在清晨的露珠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但是对这一人一狗来说,却像是是催命的符咒。
刚刚他们为了抓这几只田鼠,已经离开车队有一段距离了,原本以为还够时间回去,却没想到遇上了狼群,虽然大黄把头狼打败了,但是时间也确实被耽误了。被阳光照射过的皮肤开始渐渐发烫,高长脚下不敢停歇,大黄跑在他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放慢步伐等着他跟上。
“快跑!你先跑!”这只傻狗,这种时候自然能跑一个是一个了,难道还要玩殉情吗。
“呜……”大黄却依旧迈着小步犹豫不前。
“跑!跑!!跑!!!”高长的吼声在平原上回荡,却无论如何也赶不走那只神经大条的犬神后裔。
高长一边飞速奔跑,一边勉强运转大脑,这会儿他们没回去,白宝他们肯定已经用篷布死死挡住光线,藏进车里去了:“你先去找白宝!让他们开门!”
大黄又回头看了高长一眼,这才迈开四条腿,飞快地跑开了,一溜烟就消失在茫茫野草之中,他娘的四条腿跑得就是快,高长在心里骂了一句,基因优势这玩意儿,是他再怎么勤奋修行都赶超不了的。
不一会儿,大黄就跑到了车队停留的地方,找到它和高长一起搭乘的那一辆车子,白宝果然已经带着兄弟躲进去了,车斗后边,篷布紧紧实实地裹着,根本没有可以供人出入的地方。
“汪汪!”作为一只犬,大黄只能以这种形式通知里头的人开门。可是它吠过之后,里头却半点动静都没有,与人类相处这么些年下来,大黄多少也知道一些他们自私的本性,这时候不开门,大概是担心被自己和高长连累,晒了太阳出事。可它却也毫无办法,篷布在它眼里虽然脆弱,一爪子就能把它们抓破,但是抓破之后呢,待会儿高长还是没有地方躲藏。
“汪!汪!汪汪!呜……汪!”大黄围着车子反复叫唤,声音越叫越低,心里也越来越绝望,看来里面的人真的不打算让他们进去了。
“白宝你个孙子!再不开门老子撕了你的篷布!有几块撕几块!”高长这时候也到了,见大黄围着车子打转,车里头半点没动静,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没长脑子啊?在大太阳底下瞎转悠什么?”高长抱着大黄坐在背阳的阴影处喘气,呼吸有些异样的急促。
“高长,快进来。”篷布罩子上打开一条缝,高长拍拍大黄让它先钻进去,自己也随后进去了。
“吼!”大黄一进车子,就把白宝扑到了,咧着牙齿一脸暴躁,好像下一刻就打算把这个家伙撕碎了一般。
“高……高长,这事你可不能怪我。”白宝向来机灵,知道这时候找谁说话才有用。“被这太阳一晒,什么都得发狂了,我得为我兄弟着想啊。”
“等老子缓过这口气来,再慢慢跟你算账。”高长招招手让大黄过去,他心里也知道这事不能怪白宝,刚刚就大黄独自在外头叫唤,大黄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条平常的狗,不开门让它进来很正常,但是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画面,他就忍不住感到愤怒。
高长弓身躺在被子上,喘气喘得厉害,大黄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发出连串的低吼,看起来心情也相当暴躁,但是不能暴躁,不能生气……卫成英说过,晒了太阳以后很生气,生气就想撒气,等气撒完了,力气使完了,人也完了。
“嘘……没事,别生气。”高长把大黄紧紧抱在怀里,这家伙虽然是犬神后裔,但是开智才刚十二年,说起来心里年龄还很年轻,这种时候,高长就担心它会挺不过去,只能不断地抚摸它的脖子,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呜……”过了一会儿,大黄在高长怀里发出小声的呜咽,似乎相当委屈。
“没事,白宝那家伙我帮你教训。”高长亲了亲大黄的脑门,继续安抚它的情绪。
“嘿,高长,今天这事你真怨不着我。”白宝还觉得自己挺委屈呢。
“少废话,躲我们远点啊,晒了太阳以后心情烦躁得很。”高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慢慢脱光身上的衣服,只留一件打底的T恤和一条平角短裤,身上烫得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大黄身上也同样滚烫,不知道他们这种程度,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变异的标准,还是只能算是轻度的晒伤。
“吼……”听到白宝的声音,大黄又开始有些躁动。
“嘘……睡觉,睡觉。”高长连忙又把大黄抱住了,手里不停地帮它顺毛,一人一狗紧紧靠在一起,压抑着心里奔腾的怒气。汗水顺着高长的皮肤,一滴一滴滑落在被褥上,留下一小片一小片的印记,黝黑的皮肤下,肌肉一条条绷劲,又一点一点舒展开来,如此反复着,直到精疲力竭,才终于陷入了沉眠。
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正行驶在路上,高长伸出左手捋了捋自己汗津津的头发,突然发现贴在自己胸口的是一片光滑的皮肤,再用右手摸了摸,好像是男人的背脊,光洁健美……
难道他睡着睡着就丢了大黄跟别人抱到了一起,不能吧?不对,这是大黄的味道,高长用手摸了摸这人的头发,果然,触感一点都没变。可是,老长时间都没办法成功化形的家伙现在怎么突然就成了呢?难道这蓝色的阳光晒一晒,还能有帮助?
这时候身边的人也动了动,像是要醒了,高长伸出手指轻轻挡在他的嘴唇上:“嘘……”
“呜……”大黄好像也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了,不安分地动了动,然后就忍不住雀跃起来,光溜溜地在被窝里打起了滚儿。
“安静点。”高长伸手把人拖到自己身边,留神观察了一下车里的其他几个人,睡觉的睡觉,假寐的假寐,还有一个正躲在被子下面打手枪,男人嘛,时常总要排解排解。
高长在黑暗中细细感知着大黄化形后的身体,五官长得相当不错,张扬不失细腻,眼睛窄而长,鼻子俊挺,嘴唇……丰满柔软。高长盯着那两片唇瓣看了许久,心里有些骚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果然又软又有弹性,这时候,大黄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高长的手指……
这个人,其实是自己的伴侣吧,高长这么想着,心里就放开了,翻身压了上去,用自己的嘴唇磨蹭了一下,麻麻的,身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喜悦。
大黄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高长这回没有再让他缩回去,而是用自己的唇舌裹住了它,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轻哼,不知所措地缩回了自己的舌头,高长轻轻笑了一声,打算翻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对方抱住了,腹部,有一块不属于自己的炙热,正无助地坚挺着。
这是高长始料未及的,刚刚化形,不是正虚弱的时候吗,怎么兴致这么高,难道也是蓝色阳光在捣鬼?不过既然是伴侣,有些义务还是应该履行的,尤其是高长已经发现,这个过程相当让人感到愉快。
高长再次吻上那两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双唇是时候,已经不再是刚刚的浅尝即止了,而是更煽情的纠缠,唇舌伴着口水摩擦搅拌,舔吻吮吸,身下的人很快就乱了心跳和呼吸,炙热的地方更热。
双手沿着他赤裸的背脊上下抚摸,努力开发寻找着这副身体的敏感点,当高长叼着他的喉结握住炙热的中心的时候,这一副健壮而又稚嫩的身体,早就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助地打开四肢,仰着头颅喘气。
“呃……啊……”随着一声低吟,这副身体的第一次,就这么洒落在了高长手心,被他用自己早先脱下的脏衣服擦了擦,随意丢在了旁边一个角落。
“舒服吗?”蒙着被子,高长亲了亲男人的额头问。
“嗯。”对于刚化形的犬神后裔来说,刚刚那样的消耗还是有些太大了,困倦很快又将他包围。
“累了?”高长温柔地抚着对方半长的头发,觉得手感前所未有地好。
“嗯。”男人把额头放在高长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
“睡吧。”高长心里早就软成了一滩水,他从来没想过,大黄化形以后竟然这么惹人爱怜,这么好摸,还这么温顺!高长忍不住都想仰天长啸了,生命如此美好!
第40章
话说当时高长和大黄上了车以后,猫成一团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睡着了,车上的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俩家伙要是发狂了,他们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就高长那身手那枪法,还有那条叫大黄的大狗看起来也厉害得很,要真对上,他们可能真没什么胜算。
白宝提着灯确定他们俩都睡熟了,还给他们盖上了被子,晚上温度低,这万一要有个头疼闹热,高长到时候心情肯定更恶劣,再回想起自己这条宝贝狗被他们关在车外的情景,估计还得拿他撒气。
傍晚时分车队停下来做饭休整的时候,白宝见高长和大黄都还没起,就让人别去叫他们,给他们睡吧,最好多睡几天,把前边的事情都忘了才好。负责炊事的大汉姓刘,是个北方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挺会做饭,这天晚上的肉汤就不错,喝一口,满嘴鲜香。
“这是啥肉啊?”白宝吃着觉得甚是不错。
“田鼠啊,嘿,这年头田鼠大的,一只都一斤多了。”大刘呼噜噜喝着汤,一口喝下去小半盆。
“不错,咱这班子人里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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