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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鬼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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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该如此。”迦南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心魔未出,不准归寺。”
弥乐茫然的抬起头,“我那日见你,便已有些奇怪,你的心魔需自己拔去。”
弥乐这才想起方才脑中的那些声音,却是像极了心魔,“那,方才,那是心魔?”
迦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方才之事,我并不知情。”
“师傅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将弥生藏在此处,应是万无一失才对。
“归寺既知。”
弥乐苦笑一声,“之后的事,你自己处理吧,明日你便下山。”
“师傅,有……心魔么?”
迦南愣了一下,一言不大的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那把剑,是我一位故友送的,你就带着它下山吧。”
‘心魔?我现在有么?大抵从你死在我手上那刻开始,我就有心魔了吧,师兄,你待我是何其残忍啊。’
第三百六十三章
“你给我滚开!”弥生剧烈挣扎了一下,把自己推倒在地上,“就凭你也配碰老子?你就算在好看十倍,老子看着也都是恶心!”
就算洞中没有光,他也能感觉到弥乐确实僵住了,心中突然燃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哈哈,你个和尚六根不净就算了,还是对自己师兄,喝酒吃肉逛窑子,你全哪门子的和尚啊?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英明一世的迦南方丈,就交出了你这么个不干不净的玩意……这算什么?晚节不保?唉,迦南老头他晚节不保,后继无人!哈哈哈!”
“不!我没有!”弥乐立即否认。
“没有什么?”
“我没有六根不净,没有吃肉喝酒,师傅、师傅也没有晚节不保!这都是你胡说的!”弥乐脱口而出。
“是吗?”弥生突然又爬了过来凑的他急近,引的弥乐呼吸一滞,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让他大气不敢出一下,随即溜走。
“既然不是,你紧张什么?”弥生似笑非笑的又重新靠了过来,“正好我在那院里呆了好多天,玩了不少新鲜的,是不是也该给你尝尝?”
“你,要做什么?”弥乐紧张的问道。
弥生靠的他越来越近,手抚在他的手背上,一股电流从手背穿了过来,极速流便全身,这是弥生第一次靠的这么近,他感觉两个人的呼吸都能碰到对方的脸颊,空气中有股暧昧缠绵的味道,让人想要更近一步。
就在他主动要贴上去的时候,弥生狠狠在他身下掐了一把,又立即退了回去,他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轻蔑的看着眼下痛不欲生的弥乐。
弥乐懵懵懂懂的看着他,随后醒悟过来,这才惊觉自己被人戏耍了,内心的羞耻再次越过头顶,可弥生还不打算放过他。
“真是高人啊,是不是被自己也下了一跳?弥乐啊弥乐,迦南怎么会看中你这种人?……”
接二连三的羞辱全部砸在他的脸上,弥生说的越来越难听,也越来越不堪入耳,每个字都想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别说了,别说了!”弥乐闭上眼,心中痛苦万分,……恍惚间,脑中出现了无数个弥生,他们每个都叫嚷着这些。
‘你不是说你要救他的么?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他都成什么样了?他的武功怎么没了?怎么被逐出寺的?腿又是怎么没的?他的钱呢?他不是去过好的生活了么?怎么就被你藏在山洞里苟且偷生了呢?弥乐你好好看看,你的师兄,你的师兄!’脑中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竟压过了所有弥乐的声音。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你就是在骗自己,你什么都做不到,你看看他,被你害成什么样了?你忘了你曾经发过的那些誓,你忘了你曾经对他说过了那些话了么?弥乐,睁开眼看啊,看啊!’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弥乐闭紧双眼,眉头也越拧越紧。
“不是什么?你就是那么虚伪的人!弥乐,你真令人作呕!”
弥乐突然睁开眼睛,紧闭的双眼竟憋的血红,一手成爪猛地向前方的人抓去,毫无保留的用了全部内力,竟将眼前轻薄的墙一抓洞穿了,似有水声嘀嗒,眼中的血丝这才慢慢推了下去。
方才那幕真真切切,就连水的声音,手臂上传来的粘稠触感,还有那人的重量,都真真切切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弥乐那是真的,弥乐跪坐在地上,视线不敢下移一步,依旧保留着方才惊醒时的动作,血腥味一遍又一遍的骚扰着鼻腔,“师……兄……”
他慢慢将手抽了出来,生怕弄疼了那人,可心中第一次期望那人能开口说上一句,就算是发出个声响也行,可终了那人也没再有任何动静,弥乐跪坐在地上,摸了好半天才找到火折子,颤抖着打开,只见一个面脸污秽的人正死不瞑目的盯着他,他心中一惊,“师、兄,师兄……”
他一身白衣一半都被染成了血红,弥乐还在不停的用袖子擦他身上的伤口,“师兄,师兄……”
他叫了无数遍的师兄,却始终没有人能回应他,后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洞外走去。
可刚出洞,便被外面的人拦住了去路,迦南像是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他满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竟也毫无波澜。
弥乐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可又没了隐藏的必要,“师,师傅……”
迦南从身上解下一把剑给他丢了过去,“你走吧。”
弥乐再也支撑不住,眼泪和膝盖一起落了下来,整个人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只有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原来撕心裂肺是没有声音的,喉咙像是上了一把枷锁,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除了痛便在没了其他感觉。
“他命该如此。”迦南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心魔未出,不准归寺。”
弥乐茫然的抬起头,“我那日见你,便已有些奇怪,你的心魔需自己拔去。”
弥乐这才想起方才脑中的那些声音,却是像极了心魔,“那,方才,那是心魔?”
迦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方才之事,我并不知情。”
“师傅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将弥生藏在此处,应是万无一失才对。
“归寺既知。”
弥乐苦笑一声,“之后的事,你自己处理吧,明日你便下山。”
“师傅,有……心魔么?”
迦南愣了一下,一言不大的走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那把剑,是我一位故友送的,你就带着它下山吧。”
‘心魔?我现在有么?大抵从你死在我手上那刻开始,我就有心魔了吧,师兄,你待我是何其残忍啊。’
弥乐回来的很晚,身上除了一身还未干透的白衣,还多了一把剑,一只酒壶,简单收拾了几件东西,天还没亮,就离开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无月痕带着谢清歌,红玉带着王景,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悠悠的逛会了陌上绾花。
四位一在陌上绾花亮相,就引起了不少轰动,几乎一瞬间,整个山门都知道绾花宫宫主的儿子来了,两个俊朗的少年站在着全是女人的门派面前,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绾花宫主家的少爷果然俊朗不凡,师姐们没骗我们。”一路上他们只能笑着面对这群没怎么见过男人的师姐妹,脸都快笑僵了。
还有些大胆的姑娘,直接折下一枝花朝他们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的落在谢清歌头上,谢清歌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去摘,无月痕却给止住了,反而轻轻将那花在插的神了些。
“这花很好看,呆在清歌头上,更好看了。”谢清歌微微红了脸,这人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大男人戴个花想什么样子。”说着便一把扯了下来,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红玉和王景远远跟在他们后面,“虽早有听闻陌上绾花都是姑娘,只是没想到原来这般生猛。”
“吓到你了?”红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王景却摇了摇头,“一想到你以后要和这么多姑娘整天呆在一起,我就不是滋味。”
红玉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走吧,师傅正在殿中等着。”
王景撇了撇嘴,顺手摘下一只娇嫩的花插在了自己头上,“好看么?”
“好看。”
“你就不能再多说两句?”红玉脸上笑容一僵,王景不高兴的一把扯着她的衣领像自己身边拉了几分,“红玉,你以后可只能看着我了!我不准你看别人!”
红玉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
她明明已经答应自己了,可这心中还不是滋味,王景皱了皱眉头,这才放过她,红玉却将她揽入怀中,“放心,没有人能及你半分。”
王景白皙的皮肤上透出些许红晕,红玉只是抱了一下,便两人放开,拉住她的手,“走吧,师傅还在等着。”
沿路都是陌上绾花的弟子,无月痕也不能强行打开一条通道,倒是谢清歌突然间开始拿出些东西,分发给大家,许多领了礼物的弟子都退到一旁开始比较,他们这才打开了一条通道,红玉和王景依旧远远跟着。
“呼,终于到了。”谢清歌长呼一口气,他把买来的大多数小物件全发了下去,无月痕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裹。
“这些应该够了吧。”谢清歌想了想,‘反正也不知道两位前辈喜欢什么,这些虽算不上精品,也算是贵重了,应该不会嫌弃才对。’
谢清歌深吸一口气无月痕却上前把他抱入怀中,“别担心,有我。”
谢清歌冷冷的将人推开,一脸不信的看着他,‘有你有什么用,说不定只能帮倒忙。’
红玉和王景对视一眼,重重点了下头,“走吧。”
“好。”
“红玉!你不后悔?”
“你后悔了?”
“我不会。”
“你不会,我更不会。凌璟,相信我。”
王景重重点了点头,红玉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对着她微微一笑,“走吧。”
“好。”
看着同样的二人,谢清歌却有些纳闷,无月痕在他腰后推了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向前走去。
夜魅坐在绾花宫中,见四人一齐进入,面上微微一顿,这才开口说话,“凌璟丫头怎么也来了?是不是又自己偷跑出来?”
王景正要开口,却被红玉往后拽了拽,红玉毫无征兆的扬衣跪下,“师傅,是我带王景来的。”
“王景?”
王景看着架势,也跟着跪在了红玉边上,“是,从今往后,世上再无玉凌璟,有的只是我王景。”
夜魅微微一怔,“这是何意?”
“京城的玉凌璟公主已经下葬了。”
“简直胡闹,红玉你还不把公主送回去!”夜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才一会儿不看着,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不会回去的!”王景也跟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要和红玉在一起!”
从她们一起进来开始,夜魅就有这种预感只是没想到王景竟真说了出来,红玉接着拜了下去,“师傅京城之事与江湖无关,此事已成定局,师傅曾说我与公主身份悬殊,可如今已没了这些琐碎,弟子红玉,请师傅做媒,成全我们二人。”
王景看看红玉,又看向夜魅,又跪了下去,“红玉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我从出生便没了生母,是皇后娘娘将我抚养长大的,后又有夜魅师傅待我极好,我心中早就将夜魅师傅认作半个娘亲,此等大事,还望娘亲成全。”
谢清歌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无月痕却悄悄趴在他耳边,“我就说放心了,不会有事的。”
谢清歌心中更惊,“你早就知道了?”
无月痕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她们,她们也是?”
“清歌,你该不会现在才知道吧?”谢清歌张大嘴巴点了点头,无月痕又好气又好笑,“她们也没瞒着谁,那日见到她们时,便知道了。”
谢清歌这才消化了下来,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事,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在喉咙胸膛乃至整个腹腔都在振动,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夜魅看着眼前跪着的二人,一个挺直腰板直勾勾的盯着她,一个半个身子匍匐在地上,大有一种她不答应就要长跪不起的架势,夜魅又坐会了位置上,叹了口气,这才悠悠开口。
“违背伦理,你们可真做好准备了?”
王景突然一笑,“我与红玉自小相识,这个准备自然早就有了。”
“红玉,你呢?”
红玉这才直起身子,“弟子自然。”
夜魅闭了闭眼,“若我今日不答应呢?你们打算永远不起来了么?”
红玉目光一凌,语气不容半分质疑,“弟子可以长跪不起,至到师傅答应为止,可王景不行,她本是金枝玉叶,弟子不愿,也不能让她受这个苦。”
“不,红玉可以,我也可以,我可以跪倒至到您答应为止。”
第三百六十五章
王景神色坚定,不愿红玉在这种事上为她着想,一双眼一直盯着夜魅看,夜魅微微一笑,“罢了,罢了……看来我也只能答应了。”
这两孩子都是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她虽总是神志不清,却也知道她们二人情分不浅,都这么年过去了,还能有一份真情不变,自己也没什么好阻拦的了。
红玉呆在原地,王景却是欣喜万分,立即恢复原来的性子,跑到夜魅身边献宝一样奉上从‘搜刮’来的宝物。
“你还跪在那做什么?”夜魅看着红玉,王景立即跑过去将她拉了起来。
“夜魅师傅已经答应了!”
“嗯。”红玉微微一笑,给她理了理头发,“我知道。”
王景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便拉着红玉,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红玉点了点头,“夜魅师傅,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好了,知道你们又要去玩了,去吧去吧。”夜魅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王景立即拉着红玉便出了门。路过他们二人身边,还不忘眨眨眼睛。
谢清歌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无月痕在后托了一下他的腰,他这才走上前去。
“晚辈谢清歌,见过夜魅前辈。”就算看到前面两个活生生的例子,谢清歌也不敢往自己身上套用,依旧胆战心惊,无月痕却不以为意。
“这位是谢公子!”夜魅惊喜的看着他,“谢公子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快请坐。方才真是让你见笑了。”
谢清歌尴尬的笑笑,默默坐到了位置上,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无月痕抱着一堆东西走上前,“娘,这些都是谢公子为娘和爹精心挑选的。”
“小小物件,不成敬意。”谢清歌刚喝下去的茶在喉咙里打转,最后还是艰难的下了肚。
“谁说的,谢公子明明是挑选了很久,还总怕娘不喜欢。”
“谢公子有心了。”
“都是应该的。”
‘……这是都是些什么啊,原先想好的,都忘了,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谢清歌一言不发,只能在一旁听着他们母子叙旧,心中焦躁不安,双腿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清歌……”
“前辈和无公子,母子重逢甚是感人,谢某不禁触景伤情,想去外面走走,还望前辈见谅。”谢清歌对着他们鞠了一躬,这边转身离去。
夜魅看着他的背影,“唉,谢公子也是个可怜人。”
无月痕眼眸一顿,随后又是扬起他那长在脸上的笑容对着夜魅,“娘,我此番前来,不仅是为了老娘,还有件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
谢清歌在陌上绾花随意走动,这里到处都是花草,看多了也觉得心烦意乱,到了一处地方,没了前路,这才转着找回去的地方,可走着走着,前面也没了路。
‘这是什么鬼地方!’走累了,谢清歌随意坐在一处草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又拔起一根草来,整个人心绪不宁,像个百无聊赖的顽皮小孩。
“谢公子?”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谢清歌回头望去,只见白衣飘飘,一个阴柔貌美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南宫羽?你怎么在这?”谢清歌更是烦闷,若是没记错,这人貌似还纠缠过无月痕。
南宫羽皱了皱眉头,“这该我问公子吧,这里是陌上绾花,是我的师门,我自然是在这了。”
谢清歌这才想起这个满山女子的师门中还是有几个男子的,“你不和无公子在一起,自己怎么跑到这儿了?我还以为后山的野兔跑进来了。”
“野兔?”谢清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你们后山有野兔?”
“有啊,你要干什么?”谢清歌突然凑到他眼前,双眼莫名的发亮,许是凑的太近,南宫羽总觉得他像是在看食物一样看着自己。
“你会抓兔子?”
“习武之人若是连区区野兔都抓不住,也不配称之为习武之人了吧。”
谢清歌擦擦都到嘴边的口水,拉着南宫羽就跑,“走!”
听无月痕说完,夜魅扶额做出头痛状,“月痕,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孩儿心意日月可鉴。”无月痕也像红玉一般要跪下去,夜魅连忙摆摆手,“别,你别跪了,你出去!”
“娘,我和清歌与红玉和公主一般,还望娘亲成全。”无月痕自知此事不能一蹴而就,他在谢清歌面前满不在乎,可心中比谁都急切。
“你不用说了。”夜魅扶着额,猛吸一口气,“你先出去吧,此事以后再说。”
“此事孩儿不愿等,其他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可就是此事,孩儿不愿等,还望娘亲成全!”无月痕说着便跪了下去。
“你也要像她们一样逼我么?”
“若是娘亲想,孩儿也可以做。”
“那他那,他怎么不来?”夜魅突然发怒。
无月痕跪在地上,却是面色温柔,“孩儿只愿带清歌来时,娘亲已做好了准备,孩儿不愿让清歌受半分委屈。”
“你事事都为他想好了,他可为你做什么了?”夜魅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副德行。
无月痕嘴角越发上扬,“清歌做的只比我多,不必我少,娘亲不必担心。只是这件事,我不愿清歌受难。”
“你先出去吧。”
“娘亲……”
“你总该让我先缓缓吧,你先出去吧。”夜魅被逼得都懒得再找说辞,摆了摆手让他快走。
无月痕也只能先退了出去,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此事需慢慢来。找到谢清歌的时候,谢清歌正在烤兔子,没想到平时那么文弱的一个人,杀起兔子来竟毫不手软,就连旁边的南宫羽都心惊胆战。
“南宫羽,你搭好了没?”谢清歌洗净手,依旧是哪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好似方才把白兔弄得血流成河的人不是他一样。
南宫羽咽了口口水,竟往后退了一步,谢清歌正好上前检查,“南宫羽你这不行啊,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吧兔子给洗干净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无月痕远远的看见这一幕,也是惊的目瞪口呆,谢清歌却是毫不避讳,冲他招了招手,“真是来的早,不去来的巧。”
南宫羽见到无月痕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马冲了过去,“既然无公子来了,那我也就告辞了。”
“南宫羽,这兔子还没吃呢!”
南宫羽看了眼满地血腥,吓的急忙摆摆手,脸色惨白的跑开了,无月痕只好走过去,接手谢清歌手中的活,“什么时候会烤兔子了?”
“以前我总和我爹在路上奔波,也就学了些。”谢清歌不以为意的继续拨弄柴堆,不一会儿就有一股青烟冒了出来,那堆柴火也燃了起来。
“你以前也是自己弄?”无月痕将洗干净的兔子放好,坐在谢清歌边上,现在只需等待那兔子自己熟了便好,现在空闲下来,不禁好奇他以前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明明不染片尘,却又入得了世,又不在世中。
无月痕抬手帮他整了整耳垂便的发丝,谢清歌抬袖擦了擦汗,“以前就我和我爹两人,自然是亲力亲为了,也得亏如此,你才能尝到如此美味了,以前除了我爹,也就我妹妹尝过,现在倒是便宜你了。”
“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谢家乃是名门望族,世家的少爷,还需自己杀生做饭?那里是个公子的样子。
谢清歌弄好一切,在无月痕边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便坐了下来,边说边抚平身上的褶皱,“我以前,怎么说呢……你知道那些四海为家的浪子吧?我就是那样,我在不足六岁时,就跟着爹到处走,不到年下不着家的。”
看着谢清歌认真的神色,无月痕突然明白了为何这人会那般爱惜衣物,自己眼中的那个世家公子,不过是个假的罢了,而他本身从未将自己当做那样的人。
“我还以为你会是做在家中锦衣玉食的公子,出入江湖也不过是少年心性,看来是我浅薄了。”无月痕不知可否的笑笑,若非见过他最落魄时也这般坦然的姿态,他大抵不会信这些。
“谁出门在外会拖家带口的,反正我是不会,我爹唉,算了吧,他带我一个都是饥不果腹的。”谢清歌一想到谢父在外面带着假胡子到处给人看面相治病的样子,活脱脱像个江湖骗子,可那也没办法,若是打着谢家的名头,等着他们的还指不定是什么,就连医术都不能打响了,想起那段日子,到像是在逃命一般。
谢清歌撇撇嘴,将兔子翻了个身,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随意给兔子浇了个通透,又放了回去,“你就等着尝鲜吧。”
“好。”无月痕想了想,他们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如今只需过好当下便可。“清歌,明日我父亲想要见见你。”
谢清歌手上一顿,倒吸了口凉气,到底还是没躲过去,“你父亲见我做什么?”
“父亲在地牢中受了许多苦,身上也不发痛快,还需你给看看。”无月痕说的半真半假。
谢清歌歪头一想,到觉得不尽如此,“恐怕不止是这样吧。”
“清歌想什么呢?”不是这样还能是那样?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无月痕一点也不想谢清歌知道。
谢清歌将兔子又翻了个面,“好吧,我也就是个大夫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谢清歌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兔子,又立即缩了回来,“这兔子马上就好了,你在坐会儿吧。”
“其实清歌……”
“如此美食,却无佳酿,真是浪费!”谢清歌叹息一声,无月痕也只好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清歌若是想喝酒了,那我们回头再去就好,美食在前,当然是先吃为敬。”
不知不觉,自苏庆参军,已过了几月,每月一封书信准时送到杏花酒楼,余袅袅也都一一看过,仔细收好,却从未回信,可那信还是从不间断的送着。
这几日里,大家都知道,杏花酒楼的老板娘病了,每日不招揽客人,只会都坐在窗前往外看,一看就是一整天,像是在等着什么。
余娟给高玉使了个眼色,高玉立即“哼哼”两声,提了一壶酒,余娟也拿起两碟下酒菜,两人一前一后的捱过去坐了下来。
“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外头怎么样了。”余娟拿出农家标准唠家常的姿态,高玉也不甘示弱,给两人都到了酒,余袅袅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依旧盯着窗外发自己的呆。
“外头能怎么样,你看着外面又什么,这不除了人,还是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聊着也不知怎的就扯到了边塞沙场上。
“我听说,去年有个将军差点战死沙场……”
“你可别瞎说。”高玉立即打断她,二人都瞄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看窗外的余袅袅,见她毫无反应,只好又说了下去。
“那战场上那说的准啊,那可都是脑袋别再裤腰上,刀尖上舔血的过活,刀剑无眼前,下去人就没了。”
“可不是嘛,说着这奇怪,咱们店里着每月一封家书,这次怎么三个月,连个影都没有?”
“可不是嘛?你说着苏公子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你可别瞎说,苏公子福人自有天相,可能是被什么事耽误了吧。要不,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没信?”
余袅袅身子一僵,突然拍桌而起,“店里的事都忙完了?你们这么清闲?”
“店里这几日生意萧条,活也少了些,袅袅,你要是身子不舒服,还是上楼上休息吧,在这趴着容易着凉。”
余袅袅现在心烦意乱,懒得再说什么,也不想再听他们在这说些有的没的,便起身回房,可心里却忍不住泛起嘀咕。
边关吃紧,对那些事,她也有些耳闻,苏庆也确实有三月未有来信,她像丐帮的弟兄打听,他们也都是一概不知,或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让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
长呼吸一口气,在呼出来,在深吸一口气,谢清歌终于鼓足勇气敲响了面前的那道门。
今日一早无月痕便拉他起来梳洗装扮,不说盛装,也是干净整洁,大方有理,他一扣响门,里面便有人应了声,谢清歌又长吸一口气,这才按住躁动不安的心跳,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除了何彧便再无他人,谢清歌心中隐隐失落,礼貌的守礼的想他打过招呼,便按望闻问切这一道程序走了一遭,随后说了病根,留了方子,这便算完了,走之前何彧也不过是问了他几句无关紧要的问题,便让他出去了。
谢清歌从里面出来许久,也没回过神来,总觉得就这么完了,心里又不是滋味,无月痕过来寻他,见他面色不好,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和他一道出去走了走,散了会儿步,谢清歌猛地吸一口花粉气,想要冲散心中的不快,可用力过猛,竟咳嗽起来。
“清歌。”无月痕无可奈何的帮他轻拍背,“噗~”
“你笑什么?”被他这么一笑,谢清歌更恼了。
“没什么,没想到清歌这么大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看着他因剧烈咳嗽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越发可爱。
谢清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中的花,让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才转身走人。
“清歌,我爹他……怎么样了?”
“何大侠身子就是虚弱了些,还需静养,受不了刺激。”谢清歌撇过脸,很不想和他讨论这些,自己昨日明明做好了心里准备,到最后也是什么也问,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嗯,那就好。”无月痕眸子暗了一下,‘他没为难你吧?’这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两人就这样默契的闭口不提,在陌上绾花满山的花从中转了几圈,便又回去了。
‘难怪南宫羽作为男子身上也那么香,在这种地方,怕是早就习惯了身上的百花香了。’谢清歌躺在自己房中,还能闻到身上经久不散的浅淡香气。‘也怪好闻的,回头我也要些这香给妹妹好了。’
‘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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