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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子鬼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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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可以听我一言了吧。”无月痕问道,却无人作答。
  “哇,大哥,你真厉害,你只一招人就飞出去了……”回过神来谢清歌立马狗腿子似的称赞起来,说的无月痕满头黑线,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一个白影趁两人交谈之际,爬向一个草堆。
  “放了他,不然我就让这个人跟着一起陪葬。”两人回过头,只见一披头散发染着血污的白衣‘女鬼’用匕首抵在一人喉间。而那人躺在茅草堆里依旧睡的十分香甜,丝毫不觉周围的危险。


第四章 三人行
  乌云吞没了圆月,破旧的屋内灯火通明,无月痕看着草堆上睡得香甜的人,总感觉似曾相识。
  他当下立断,脚底点踏,翩然上前,手腕微动,利剑飞舞,来不及眨眼的功夫,那剑像是带了手的钩子,紧紧贴合匕首,毫不费力的将匕首从‘女鬼’手中带出,与剑身交织缠绵在一起,又‘咻’的一声,被剑弹射出去,又轻飘飘的躺在了地上,当真是极温柔的招式了。
  地上的‘女鬼’被这翩若惊鸿招式,惊得跪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无月痕身后的的谢清歌,也沉浸在“美舞”中发不出声响。无月痕毫不理会惊愕的二人,夺过匕首,便径直上前拨开草堆,查看那人。
  那人一身素衣,头上发冠有些歪斜,一张小小圆润的脸上有两团软绵的婴儿肥,饱满的额下,两道细长儛形眉,一双酣睡紧闭的眼上睫毛浓密,俏皮的鼻子尽显可爱,微张的樱桃小嘴,可见里头的口水,不知梦里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还会时不时的吧唧嘴,梦到深处还不忘抬起袖子擦擦嘴。无月痕看着怀中睡得昏天地暗的人,只觉得好笑,怀里的这个脏兮兮又憨傻可爱的娃娃脸除了自家师妹,还能是谁。
  “啊!”的一声打破了这重逢的喜悦,原来是‘女鬼’看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自知不是无月痕的对手,便将矛头转向了谢清歌,他本以为谢清歌只是一介书生比较好控制,谁知他还未靠近,就觉有东西飞刺入身体,随后便浑身疼痛难忍,倒地不断的抽搐起来。
  无月痕见此场景微感惊讶,他从遇见谢清歌,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武者的样子,更是没有江湖人的样子,此时却赤手空拳将一力大惊人的悍妇击倒在地,怎么都不是他一个‘文弱书生’办得到的,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潜藏在自己身边,不知是敌是友,更不知他有何图谋,不经让人心起防备。“谢郎真是好身手,不知是何时练就的这本领?”
  “啊?哈哈~这哪算是什么本领啊,不过就是扎针罢了。”谢清歌倒是丝毫不查他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口说道,说话间还不忘跑去把倒地的两人给绑上。
  “扎针?”无月痕半信半疑的问道。
  “对啊,就是扎针罢了。哦,大哥可能还不知道,我是一名乡野郎中,我刚才不过是略施小计,以沾了小毒的飞针刺入其穴位,让他不能近我身罢了,并不伤其性命的。”谢清歌忙完手中的‘活’,走到他面前,颇为得意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既然谢郎就是郎中,就帮我看看这人如何吧。”无月痕继续试探道。
  “哦?大哥想要这人怎样?现在醒来,还是如何?不论你想要他做什么,我都能办到!”谢清歌两眼放光,好似发现了自己闯荡江湖得本领,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
  “都不用,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身体如何,其他都不用劳烦谢郎了。”无月痕完全不懂眼前的人在兴奋什么,只不过他的话似乎扫了某人的兴致。
  “啊?哦,既然大哥你这么说了,那好吧。”谢清歌一张小脸由晴转阴,手极不情愿的搭上了林夕瑶的手腕,“他除了脾胃欠和外,并无他碍。”随意摸了两三下就得出了结论。
  “脾胃欠和?”无月痕眉头微皱,师妹并无脾胃之症,怎会脾胃欠和呢。
  “就是饿着了。”谢清歌黑着一张脸,闷声说道。本以为自己终于有闯荡江湖的本领了,没想到这些人还是把他当成郎中,还质疑他的医术,真是郁闷。
  “原来如此,多谢谢郎。我看他的样子也像是饿极了。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看他的样子,药效应该过了,睡醒的时候就醒了吧。”谢清歌继续黑着脸。
  “那好,我先带她上楼休息。”无月痕抱起怀里的人,就往楼上走去。
  安顿好了林夕瑶,走出房间看到一脸郁闷的谢清歌,虽是心中已起了防备,却也不便表达,只是上前慰问道:“谢郎可是被吓坏了?”
  “那倒不是,不过一个小女子,又有大哥这样的高手在,又何谈惊吓?”谢清歌大手一挥,慢慢答道,心中不便发泄的不满尽数显露。
  “既然无事,又何必在此懊恼?”
  “哎,大哥有所不知啊,我一乡野村医背井离乡,只身来到这江湖之中,就是为了能成为一代大侠,能让江湖流传我的事迹,今日我一针治服那女贼,高兴许久,以为我终于又一手能在江湖立足的本事了,结果,众人还只认为我是个郎中。哎~”
  无月痕丝毫没有自己打击到他人的自觉,竟拍这谢清歌的肩安慰道“谢郎何必执着于一方呢?依我看做一名游历四方的游医也是十分不错的……”
  谢清歌很是郁闷的摆摆手,不愿再听,“不过,谢郎那飞针点穴真是厉害,仅仅一招就叫人瘫倒在地,不得动弹,实在是令人佩服。”
  “等等,你说什么?”谢清歌像是被点燃了的灯了一样,整个人都明亮兴奋起来,“我真有那么厉害?”
  无月痕被这突然的变化,整的有些不知所措,照实答道“谢郎的飞针点穴自然厉害。”
  “哈哈~你叫它什么?飞针点穴?好名字,好名字,那从现在起,他就叫‘飞针点穴’了。从今天起我也是有自己招式,可以闯荡江湖的人了,哈哈哈……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谢清歌整个人兴奋的不住大笑。
  无月痕也只好跟着微笑,“谢郎,今日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大哥也早些休息吧。”心情大好的谢清歌格外的好说话,到过晚安,自行寻了一间没人的屋子,便去休息了。
  黑暗中的另一人收起了温润如玉的笑容,眼神如深冬的冰潭,沉寂而又深邃,追着离去人的背影,即便那扇门开了又关,眼里寒意也不减分毫,但愿一切如你所言。
  他走进屋中,看到床榻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小人儿,又换回了那张温润的脸,心中不忍暗暗责怪,就你心大,这种境遇,也能睡得这般香甜,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心里这么想着,也忍不住走上前去,刮了刮床上人俏丽的鼻尖,小声说道:“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师妹。”
  秋天的夜悄悄地长大,变长,也挡不住黎明阳光的到来。
  黎明阳光穿过云层射进屋内,有一缕不偏不倚的落在林夕瑶的眼上,禁不住阳光清扰的她,皱了皱眉,放开抱被子的手,不安分的脚探到被子外侧,感到一阵清冷,一个激灵终于从充满美食的梦里醒了过来,用手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下床,忽然一阵饭香传了过来,他才完全清醒过来,“嗯?这是?啊,是师兄。”林夕瑶大叫着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路追随饭香找师兄。
  心里一边幻想着以后和师兄二人一起闯荡江湖,游历九州,劫富济贫,又因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在江湖不仅留下赫赫威名,还有一段有迹可寻,且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佳话,后又隐居山林,过起平常人家的日子……
  “哎呦~好烫~”谢清歌被烫的跳起来,林夕瑶听到响声,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人!而且还和师兄在一起!而且还和师兄很熟的样子!啊啊啊!绝对不能忍,居然打破我和师兄二人世界的完美计划,不可饶恕!“都叫你不要偷吃了,这是我给门口那位准备的。”无月痕目不转睛的盯着锅里,嘴角充满笑意,眼里尽是温柔的说到。
  “门口那位?门口哪有人?啊!妖怪啊!”谢清歌不解的回头望门,却看见蹲在门口两眼冒着青光的林夕瑶,仅是对视了一眼,只觉一阵寒流涌遍全身,不是妖怪还能是什么。
  “瑶儿,不许无礼。”无月痕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林夕瑶就很黏他,凡是靠近他的女孩子都会被林夕瑶百般捉弄,起先他碍于她是师傅的爱女,也不多管教,任他胡闹,后来也慢慢的习惯了,也就不再理会。他现在这样,大概是把谢郎当成女子了吧,可这叫他如何向谢清歌解释啊,不过谢郎却是生了一副好面孔,让人误以为是女子大概也是常事,又何必多费口舌呢,也就索性不多解释了。
  “瑶儿?原来你叫瑶儿啊。”谢清歌定神看清了来人,不就是昨晚他们救下的那人么?“看你一身素衣,还束了发冠,不是大哥叫你名,我还以为是个刚刚及冠的男子呢。”
  林夕瑶清了清嗓,不甘示弱的对所谓的‘情敌’说:“我刚从门缝里看,还以为是个秀丽的俏媳妇,正想问姐姐怎么称呼呢,没想到是个清秀的文弱书生。”
  谢清歌听到‘俏媳妇’这三个字,先是懵圈,后又发觉她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只觉气血上涌,脸像烧红了的铁块一样红烫。


第五章 黑店夫妇
  谢清歌从小皮肤白嫩,五官精致,长相清秀,放在人堆中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到的人儿,即便放在女人堆里,也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美色,因此从小没少被人打趣像个女孩子,他自己本着容貌是父母给的,也不讨厌这张脸,大家平日的那些话,他就全当夸他貌美,不甚在意,可他最是厌恶被人恶言讥讽说他男生女相,毫无阳刚之气,他又不是唱花旦的角,更不是兔儿爷,身为正常男子怎么受得了这等羞辱。
  此时,林夕瑶的话里明显没有好意,‘俏媳妇’那三个字让谢清歌倍感羞辱,面红耳赤,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中不停地以‘好男不和女斗’来安慰自己,可看着眼前这张洋洋得意的脸,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你不感谢救命恩人就算了,还这般讥讽,就等睚眦必报的脾气,我看这世间怕无人消受得起。”
  “呵,那还真劳您费心了,不过这救命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你,哼。”林夕瑶丝毫不在意他说什么,以和自己老父亲多年的斗争所得‘气不死你就往死里气’的赖皮经验,不甘示弱的回击道,果然一击命中,谢清歌气的牙痒痒,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气鼓鼓的干瞪着一双桃花眼,林夕瑶则是双手环胸,一副志在必得的得意样,‘哼,我就不信气不走你’。
  “好了,饭做好了,都来吃吧。”无月痕的这饭好的真是时候,喊他们也喊得恰到好处,“我来啦。”听到喊声的谢清歌立马奔赴桌前,气鼓鼓地拿起筷子就吃,对无月痕‘恰到好处的救场’,内心感动的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生气,也对于无月痕的厨艺感动的泪流满面,又不好表现。
  “你不准吃。”林夕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谢清歌,‘哼,女人,要不是这里没其他的,你就算求我,本少爷都不会吃’谢清歌一边腹议,一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硬是面色如常的将饭一口吞了下去。
  “瑶儿,怎能如此无礼?”无月痕终是做不到视而不见,轻轻呵责,“谢郎勿怪,师妹从未如此过,今日,许是怕生,还请见谅,此次是在下第一次下厨,虽谈不上美味,也是可以下饭的,还请谢郎不要嫌弃。”
  “师兄!”林夕瑶见师兄这么温和的和他的‘情敌’说话,气的直跺脚,可师兄温柔眼眸中隐隐的警告又让她不能多言,只能坐下等着吃饭。
  “无妨,只是大哥刚才说瑶儿姑娘是您的师妹?”谢清歌听了无月痕的话,顿时来了兴致,当下便对林夕瑶的态度了然于胸了。‘哎呦呦,合着是一出江湖师兄妹青梅竹马的热恋情侣啊,不错不错,看样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哎,可惜可惜,不过根据我多年听书所得,凡是青梅竹马的,都成不了,哎,怎么办呢?瑶儿姑娘。’随即看林夕瑶的目光也暧昧了起来。
  “是,瑶儿是我师妹,她本应在师门,也不知她怎么到了这里,昨日见了还真是吓了我一跳。瑶儿,这位是我昨日在山中遇到的一位郎中,谢清歌。”
  “林夕瑶,你叫我林夕瑶就好。”林夕瑶故意这么说,一副我和你不熟,我不好惹,你快滚的态度。
  谢清歌则是笑容可掬的夹菜放到自己的碗里说:“瑶儿姑娘,我刚刚尝了大哥做的这道菜,味道很是别致,您也尝尝吧。”心里早把白眼翻上天了,‘呵,哎呦呦,你让我走,我偏不走,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哼哼哼哼!不是不让我吃么?这桌子菜,我全给你吃了,哼!’
  林夕瑶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又本着自己师兄第一次下厨只能自己吃的原则,立马提起筷子,谢清歌夹那个菜,她就夹那个菜,还一定要比他多,一筷子下去能少半盘的那种,还直往嘴里塞。
  ‘这傻妞还真敢啊!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嘿嘿,那这顿饭你就全吃了吧,哈哈。’谢清歌见林夕瑶这么卖力,不禁计上心头,脸上也笑的无比灿烂。
  ‘啊~!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味道?!好难吃啊。’林夕瑶正想吧放进嘴里的菜吐出来,却余光瞥见了她右侧玉树临风细嚼慢咽的师兄,以及他对面还波澜不惊地夹菜的谢清歌‘不行,师兄第一次下厨,我不能这样,太打击他了,还有这个‘贱人’,他都还在吃,我不能输。’凭着这股不认输的毅力,林夕瑶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一桌子的菜,他强忍着胃部的生理反应,勉强扯出一个胜利者轻蔑的笑容,‘呕’可能是嘴咧的有点开,差点没按耐住胃部的宣泄。
  她一手轻轻盖在唇上,轻挑一下儛形眉,正脸面向桌子,坐正了身形,终是有了大家闺秀的做派,一双柳叶眼似有似无的飘向谢清歌的碗里,待看清谢清歌碗里的小山,她彻底石化了,‘原来他什么都没吃!’头像是生锈的铁器缓慢地抬起,目光也随之上移,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人儿,顿时怒火中烧,拍桌而起,‘呱~’不知是谁的肚子发出一声饿嚎,打乱了林夕瑶的思绪,桌上两人同时将头转向了无月痕。
  “师兄?”林夕瑶一脸诧异。
  “大哥可是食未果腹?”谢清歌则是一副礼貌微笑。
  无月痕被他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放下手中碗筷,“我所做的饭菜并无多少,谢郎和瑶儿又吃的尽兴,我食不多,确实是未能果腹。还望见谅。二位吃得如何?要不要我再做些?”
  林夕瑶和谢清歌他还要做饭,脸色都变成了一团酱色,悄悄咽了口口水,“师兄,你都操劳成这样了,就不要再劳累了,你应该好好歇着才是。”林夕瑶立马拉着无月痕的手撒娇道,‘师兄,你决不能在做饭了,绕师妹一命吧。呜呜。’
  “师妹说的有道理,那你和谢郎谁会做饭?”
  ‘咔’两人闻言又是一阵僵硬,无月痕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暗暗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做饭,“等等”谢清歌一把按将他按在椅子上,“大哥未免也太着急了,我不会做饭,不过,咱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虽然是个黑店,也该是有厨子的,咱们让他去做不就好了。”
  “谢郎言之有理,可这店家本想取你我性命,又怎能信得过呢?”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再言之,我可是郎中,他们要想耍什么花招逃不过我的眼睛。”
  “可是?”
  “师兄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留一人做人质啊。”林夕瑶看着朝他挤眉弄眼的谢清歌,立即心领神会。
  看着刚才还争锋相对的两人,突然达成统一战线,虽是不解,却也觉得他们能这样和平相处实属不易,也就应了下来,“也好,那我去请他们过来。”
  两人看他答应下来,也都呼了一口气,‘终于逃脱了,呼。’
  转眼间桌上就摆满了各种佳肴,谢清歌和林夕瑶两人看着桌上的饭菜只留口水,“这些饭菜,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倒也清淡可口的农家小菜,还请三位客官不要嫌弃。”软糯的声音从那白衣黑发的‘女鬼’嘴里发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到让人觉得她和这黑店没有半点干系,不过是位居家的良妻罢了。
  谢清歌迫不及待的夹菜送往口中,顿时泪流满面,‘真是太好吃了,与无大哥相比真是天上人间的美味啊。’林夕瑶看了看谢清歌陶醉的表情不像有假,咽了咽口水,很淑女的夹了一筷子送往口中,也跟着泪流满面,‘呜呜呜,终于知道什么才是饭了,这才是饭该有的味道啊。’
  “你们慢点吃,小心噎到了。”无月痕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人,好心出声提醒,两人停下来面前看着一手端碗,一手很有风度地夹菜的人儿,那徐徐缓缓的动作根本不像是饿了一天一夜的人,反倒是他们这两个吃过‘饭’的人,像饿狼一样,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坐好了身影。
  “咳咳,那个谁?”谢清歌清了清嗓子,指着那‘女鬼’,看那‘女鬼’邋遢的样子不禁皱眉道,“对,说的就是你,刚刚给你时间,你为何不去梳洗一番?”
  “喂,我说那个谁,你那么凶干嘛,”林夕瑶见谢清歌如此对一位女子,丝毫不客气的回到,“别怕,姑娘你为何会在此处?可是有什么难处?”
  “没,没有难处。”‘女鬼’见他们亦敌亦友十分慌张,立即否认自己是被人迫害,并用眼睛四处查看周围。
  “你是在找那位小二?”无月痕在他们问她时,就已放下碗筷,见她四处寻找立即问道。谢清歌见状出了那小厨房,不一会就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大汉。
  “相公!”
  三人虽已猜到他们二人的身份,看着这夫妻相见的场景也不觉感动,只想尽快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林间夫妻
  “咳咳,二位可否先克制一下,我们还有些话想问问清楚。”无月痕自知此时打扰很是不妥,可有些话又不得不问。
  “哼,有什么好问的,你们已经擒了我们,要杀要剐我们悉听尊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鼠目大汉直直嚷道,对于他面前的这些‘衣冠禽兽’毫不客气。
  “哦?你想死,那这位娘子怎么办?”谢清歌看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样子,自是不爽。
  大汉看看双臂环着他脖颈的女人,微微颔首眼中似有不舍,可转瞬间鼠目一聚尽是决然之色,厉声道,“我即赴死,也断不可让她一人独活,受着世间苦楚。无了我,她又如何活?给个痛快吧!”
  “哦~就算她身怀有孕,你也要带着未出世的胎儿逼她赴死?!好你个说的冠冕堂皇的无耻之徒!”谢清歌先是云淡风轻地轻挑一下黛青色的玉羽眉,贴墙而立的左脚蹬了一下门,站直了轻倚在门上的身子,努力抑制的声音里面满是怒气。
  众人皆是一惊,那大汉率先反应过来,立即出口否认“不可能!”林夕瑶怕伤了那女子,立即将正那啼哭的‘女鬼’拉到身边,怎料那‘女鬼’剧烈反抗着要冲向那大汉,纵使林夕瑶武功不差,也未能拿的住着‘女鬼’的一身蛮力,就在挣脱之际,无月痕剑身一横,剑柄插入木桌,将那娘子与大汉相隔开来,任其挣扎也不放松半刻,不过那女子精神似乎有些失常,只知横冲直撞,不知道换道而行。
  谢清歌嫌她烦闹,一击飞针让人晕了过去,“谢郎!”无月痕万年不变的温和面孔崩裂出一丝冷气,林夕瑶看那女子软塌下去,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谢清歌望了望他,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将头扭向了一边。
  “别,别伤害她。”鼠目大汉声音颤抖,面露恳求之色,豆大的眼中精光尽散,迷上了一层水雾,人也随着矮下去。
  “且慢,”无月痕将人交给林夕瑶,上前扶起了正要跪下去的大汉,“你连死都不怕,现在又为何而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非比命还重要,我又为何而跪?”一双鼠目里又是感激又是愤懑,说话间眼神流转到那邋遢的女子身上,又是怜爱,又是自责心痛。
  “她无事。”谢清歌斜撇着眼,不用问也知道他想说什么,闷声会了一句,就有撇过脸去。
  “无某此次下山能在这山野之中遇到像你这样有情有义有血性的汉子,真不枉我来此一遭啊。”无月痕扶着大汉的臂膀,由衷赞叹道。
  那鼠目大汉态度也软和了很多,道:“我随各位处置,要杀要剐都随意,请你们放过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吧。”到如今也不肯说个‘求’字。
  “不,我们不会杀你的。”
  大汉听了,身躯一震似是不敢相信,无月痕继续笑道,“你我无冤无仇,我们为何要杀你?”“可是,你们……我……哎……”那大汉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将头摆向一边。
  “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过,我们并不知晓,还请你为我们解答了。”无月痕将他扶到椅子上,便结开他身上的绳索便说道。
  那鼠目大汉看他的眼里充满了感激,又像是抓住了什么绳索,“对,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啊。”他整个人都变得兴奋紧张起来,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涨得通红。
  他们三人听那大汉滔滔不绝说了一个晌午,终于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原来这大汉名叫东溪,和那‘女鬼’余娟,本是一对青梅竹马,这个尖嘴猴腮长得像老鼠的男子对身边的姑娘日久生情,不过他也自知配不上姑娘,也从未奢望。可后来有一天,那娇美娘却被他人玷污了,邻里的嘴最是损人,姑娘羞愧的几度自杀,都被救下,却也精神失常,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男子心疼,就带她上山来了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了,之后他俩就在在山上结为夫妻,平日就以山间野味度日,偶尔也会打劫过路的商贩,却不伤人性命。那日林夕瑶前来,他们以为是有些肥水的公子哥,后来才发现是个女的就给丢到了柴房,再后来,无月痕和谢清歌的出现,让女掌柜一度精神恍惚,他便以为他们就是玷污女子的人,便起了杀心,也就有了后来的事。
  “原来如此,没想到东溪兄弟你们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无月痕一双眸子暗如深潭,眼中空寂,嘴角紧珉,不自觉得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林夕瑶却是一腔怒火,咬牙切齿、愤愤然道,谢清歌则是闭目养神,双手坏胸,倚门而立,似是轻睡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来,说了这么久定是口干舌燥,喝口水吧。”无月痕立马恢复如常,给东溪到杯清水推到面前。
  “不不不,我不打紧,只是……”他低头注视环中还在睡这的人儿,一双鼠目盛满了柔情,在配上他尖嘴猴腮的脸,倒是有着说不出的滑稽。
  无月痕和林夕瑶对望一眼,也知他是何意,却不闻谢清歌说一句话,林夕瑶只好上前捅了捅谢清歌,让他说句话,“啊,讲完了啊?那是不是可以吃饭了?”谢清歌一声惊呼,伸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的眼,懒散的问道。林夕瑶听他这么说顿时气血上涌,想要抓着他的衣领将他好好揍上一顿,只是还未动手,便被他师兄叫住了。
  “谢郎,可否请你看看这位余娟姑娘的情况?”无月痕明白他此举何意,也自知理亏。
  “你说什么??”谢清歌伸着左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好似没听清楚一样。
  “谢清歌,谢大夫,您可否看看这位娘子的情况?”无月痕知道他还在生气,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哎呦,什么?请我看他的情况?别开玩笑了,他可是我弄晕的,你不怕我再吧他怎么样?吴大侠”谢清歌弹了弹小指上的耳屎,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哥模样。
  ‘噔’一声,一把软剑放在了谢清歌的脖子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林夕瑶一手拿剑,一声怒吼,照实是下了谢清歌一跳,谢清歌咽了咽口水,强装淡定的瞪着她,“那你想怎样?”那东溪大汉也被惊着了,心里直犯嘀咕‘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遇到了这么一帮大爷。呜呜~’自己也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
  “瑶儿!”
  “师兄!”
  “放下剑!”无月痕面色如常,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林夕瑶气的一跺脚,委屈极了,也只得将剑放下。威胁没了,谢清歌整个人也放松下来,站直身子,整好衣衫,眼角上扬,得意的朝着林夕瑶一声‘哼’,弄得林夕瑶愈加郁闷。
  “谢郎,不知现在可否?”无月痕继续刚才的追问。
  “哼,我现在心情好,之前的事,我就都不计较了,来吧,把他抱过来我看看。”谢清歌双手负载身后,像一只打了胜仗昂首挺胸的骄傲公鸡。
  “哦,先生请看。”那大汉立马抱着环中披头散发的人走上前去,谢清歌摆了摆手,又瞧了瞧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则走至另一侧的椅子上坐好,随意的捡起扔在地上的绳索,折了折充当脉枕,让那大汉将女子手腕放好,并未多问,甚至连看都没看,就看似随意的摸了摸,就收了手,神态自若的整了整衣角,也不说话。
  “大夫,他现在情况如何?”大汉看他什么也不要表示,急忙追问。
  谢清歌停下动作,看着他,嘴角上扬,答非所问“你看我如何?”
  大汉一惊,嘴角一咧,只觉好笑,看了看旁边两人,又看谢清歌不是说笑,“我看您那,好得很。”
  只见谢清歌眼往下一撇,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好,你若信得过我,我可以让她恢复如初。”谢清歌抬起头,坐正身子,正色道。
  听了这话,众人又是互相看了看,大汉想了想,又摇摇头,又是想要确认什么磕磕巴巴地开了口:“恢复如初……当真是恢复如初?那种初?”
  “恢复如初,正是你期待的初。”谢清歌不容置疑的说。
  “当真?!”大汉声音颤动。
  “当真。”谢清歌看着他,面色如常,又不容置疑的说。
  “若是真的可以,那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说着又激动的要往下跪,只是怀中还抱着个人,不甚方便。“先别激动,等他好了,你再跪也不迟。”谢清歌淡淡的说道。大汉听了又是满面感激。
  无月痕嘴角上扬,笑的温柔,似是本就笃定了他会救人,林夕瑶见此场景,亦是为他二人欢喜。谢清歌却是看着无月痕,赌气一般轻哼一声,无月痕嘴角又不经意的加深了几分。
  阖家欢乐的时候总会出一些煞风景的家伙。无月痕就是那个煞风景的家伙,“东溪兄,我还有一事上不明白,你可为我解答?”
  大汉抹了抹眼角的水痕,“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不知,您是现在的这一身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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