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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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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阳人试图挣扎起来,瑶光少年兵猛力下压,震声道:“服不服?!”
  瑶光军人轰然大喊:“服!服!服!”
  开阳人挣扎数次,少年兵不动如山,开阳人无奈之下,只好喊道:“老子服!”
  “好!”瑶光军人鼓掌高呼,哈哈大笑,开阳人大吼:“不服!不服!再来!”
  瑶光军人放声嘲笑:“拉倒吧!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连我们的小子兵都打不过,还想再来?”
  开阳军人纷纷道:“放屁!他是这几天受伤了手脚不灵活,你们瑶光打起仗来跑得最快,哪次不是我们开阳第一个冲在前头!”
  瑶光军人顿时暴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一开阳军人大喊:“三,二,一。”开阳军人齐声吼起来:“瑶光瑶光,跑得最快,饭碗最光!瑶光瑶光……”打油诗还没喊完,瑶光军人已经冲上来一阵乱拳砸下,校尉喝止不住,反而莫名地被锤了几拳头,怒气上涌加入乱局,形势更加混乱。
  苍斗山赶紧避开,一帮人又吵又闹,时不时响起痛叫声怒骂声,地位更高的修兵闻讯赶来,使法术震开诸人:“干什么干什么!要造反是不是!”
  “打打闹闹地做什么,归队!”一位身披重甲的男人缓步走来,战靴踏在地上,一步一坑。
  瑶光军人立马开始撤回,规规矩矩列队,没人再说话。
  苍斗山赶紧落地,往回跑。
  “主子快起来,有大官来了。”苍斗山进帐摇微生,微生一骨碌爬起来,“大官?哪?哪?”
  “瑶光军营的将军来了。”
  “嗨!”微生又躺下了,“等他们叫我去就去,没叫我去瞎凑什么热闹,去了指不定他怎么想我乱弹琴呢。”
  苍斗山掐他:“你怎么越变越懒。”
  微生顺势抓住他的手揉了一把,笑嘻嘻:“我当上大官了啊。”
  “你这算是什么大官。”苍斗山撇嘴,“正式的权力都没有,顶多挂个编制。”
  “今天没有,以后肯定有。到时候让你坐上大轿子,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净胡说八道。”苍斗山抽手,没抽回来,微生突然凑近吧唧亲了口,苍斗山刚骂了句:“恶心……”侍务官掀起帐帘走进来:“报告特使……”他看到方才的一幕,愣了一下,咳嗽了声:“潘将军有请。”
  “行。”微生坐起来,苍斗山脸庞火辣辣的,心里把微生骂了个千百遍,扭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去乱收拾东西,等他跟侍务官走出军帐才缓了一口气。
  瑶光军营来的是位昭武校尉,他恭恭敬敬向潘子平施礼,代表瑶光军营简略地说明了来意,瑶光军营附近抓到了个探子,吐出情报说大周近日会与国作战,作战的地方离开阳军营不远,商量着是否要浑水摸鱼,趁机报上次突袭抢粮之仇。
  潘子平嗤嗤一笑:“老洪莫不是发了疯?就一个探子说的,没凭没据,就这么相信了?”
  那名昭武校尉道:“洪将军既然来请,自然是做了功夫调查的,高昌国兵力调动情况,一直在瑶光的掌控之中,还有大周的,将军请看,这是新作出来的地图,上有两国最近的兵力调动情况。”
  潘子平接过地图,浓眉紧锁。微生不晓得这种会议请自己来有什么意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潘子平放下地图,沉思半晌,怅然摇头:“不行。经上一战,开阳减员严重,新兵资源刚刚补充进来,再拉上战场,他舍得,老子可舍不得!这事啊,他想做功劳,我开阳放路让他过去,粮食什么的也可以给一点,在后面做做支援。正面干架,不干!”
  昭武校尉还想说几句,潘子平转向微生:“特使大人,你以为如何?”
  微生突然被问到,一时有点懵,卡了一阵子,说:“将军爱兵如子,所言极是。”
  潘子平似是很满意,对昭武校尉下了最后的逐客令:“对不起,校尉请回吧。”
  校尉无奈,抱拳道一声:“告辞!转身大步离开。”
  微生郁闷地回了帐,有点琢磨不明白,进帐瞅见苍斗山在一块布片上穿针引线,好像在缝着什么东西,他一感觉到微生进来了,赶紧收起,站起来说:“回来了,这么快?”
  微生装作没看到抽屉露出来的长线:“嗯,我有桩事想不明白,你跟我说说。”他坐下来把会上的事情经过说了,末了不免郁闷地说:“你说他们两个谈谈也就罢了,怎么突然问我?我又不带兵,也不管粮食。”
  “潘子平是怕你以后进京告状呢,让你旁听做个见证。”苍斗山思考片刻便得出了答案,“你的身份是锦衣卫,是皇帝的耳目,又是特使,他们当然不觉得你来只是为了发东西,所以暗地里既在防你,有些东西又必须让你看到。”
  微生摸摸鼻子:“我告状?我是那种人吗?”
  “他们觉得你像,得了吧,这样没什么不好。”苍斗山手往后摆,将抽屉关上,微生突然探身拉出抽屉:“干嘛呢?”
  “哎!”苍斗山来不及阻止他,微生把线团扯出来,苍斗山急了:“还我!”
  “又不是什么私密东西,让我看看嘛?”微生转来转去,不让苍斗山抓到,“哎,你怎么突然学起针线活了?”
  苍斗山无奈缩手,讪讪地说:“我看你亵裤破了个洞,帮你补了下,补的不太好,所以想多练习一下。”
  “你帮我补裤子了?让我看看。”他马上去翻折好的衣服堆,一下子抽出那件亵裤,展开一看:“哈哈哈哈补得好丑啊!”
  “爱穿不穿!”苍斗山生气了,一甩手要走。微生赶紧放下裤子吹彩虹屁:“我说着玩儿呢!你补上了就行,丑不丑都在衣服里面,别人又看不到。我穿,我穿。”
  苍斗山冷着脸没吱声,微从芥指里生翻出来一块杏色丝绸和白方布,塞他手里:“你想练就练,以后我的破裤子都由你来补。”
  苍斗山神色稍缓,微生嬉皮笑脸地搂着他肩膀一阵好说歹说,哄着他坐下。苍斗山没了心理负担,低头认认真真地练起了穿针引线,将布的两边缝起来,尽力做到针脚均匀整齐。微生则翻看起了近日侍务官送来的账务簿。偶尔偷瞄苍斗山一眼,觉得他可真好看。
  苍斗山对着白布盯了一下午,盯着眼睛痛。把缝得歪七扭八的布抛下,再沏了一杯行商奶茶,跟微生分着喝了,脱衣上榻休息。
  军队的木榻出奇地硬,苍斗山适应不过来,翻来覆去好几次,怎么调整睡姿都不成,始终觉得木板硌得骨头痛。
  木榻翻得咯吱作响,微生自娱自乐写了几行大字,抬头问:“怎么啦,睡得这么不安稳,有心事?”
  “这床太硬了,屁股疼。”苍斗山声音闷闷的。
  微生搁下笔,走近木榻,瞅准位置,突然出手用力一拍:“屁股疼?!”
  苍斗山屁股受了一巴掌,腰猛地一弓,一脚踹上他大腿:“干嘛呢你!”
  “耍流氓。”微生厚颜无耻地说,爬上床一脸坏笑:“来来来,本大爷妙手回春,药到病除,我帮你揉揉,保准能好。”
  苍斗山坐起来不睡了,卷着被子怒视着他。微生腼着脸贴过来:“哎呦,这么快就好了?”
  “要么你下去,要么我下去。”
  微生马上一本正经:“嗯,嫌床硬了可以换绷子床的,军营里不是没有。”他立刻出门吩咐了一句侍务官,侍务官很快调来一床绷子床,在芥指里吃灰很久了,铺好褥子床单躺上去弹力十足软绵绵。
  苍斗山总算是舒坦了,躺在角落蜷成一团。微生先去外面冲了个凉水澡,擦干换上干净衣服,钻进被窝苍斗山往角落里缩,被他一把捞到自己怀里:“又不是第一次了,躲啥呢?”
  苍斗山没说话。
  微生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准备入睡了,躺着躺着他就觉得哪里有点不舒服,一开始不明显,同一个姿势躺久了就愈来愈明显。
  准确的说是屁股有块地方不舒服。


第89章 小白脸
  他抬了抬腰,腾出手来往屁股后抓抓,抓出了一坨线头,一块儿卷曲突起的地方,正是苍斗山之前为他补的洞洞。
  我说咋这么硌人呢。他嘀咕着把裤子往旁边扯了扯,再躺下,还是觉得硌屁股,再扯了扯,扯来扯去发现只要亵裤还穿在身上,怎么扯都硌屁股,除非把它脱了。
  他瞥了苍斗山一眼,悄咪咪溜下床,赶紧把亵裤脱了扔到一边,重新爬上床,窸窸窣窣的动静把苍斗山弄醒了:“微生?”
  “没啥,你接着睡。”微生生怕他发现自己光屁股的事实,再次躺下的时候特意隔了一点距离,没想到苍斗山突然伸手过来用力一拍,拍得清脆又响亮:“鬼鬼祟祟做什么?”
  苍斗山本意是为报下午打屁股之仇,却不想摸到了什么手感奇怪的东西。
  微生不自在地往床边蹭了蹭:“啊……没事,你接着睡。”
  苍斗山瞬间清醒:“你脱裤子干什么?”
  “我我我我……”微生张口结舌了半天,“我屁股硌得难受,所以脱裤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以为我想什么样?”苍斗山磨牙,“嗯?”
  微生憋屈地说:“大少爷,你补洞的手艺真的不咋样……”
  苍斗山呵了一声:“行吧,我知道。”背过身子睡去了。微生试探着拉过被子,没反应,安心躺下来凑近他,揉他肩膀:“莫气莫气,以后总会进步的嘛。”
  “我没气。”苍斗山哼哼,“睡吧。”
  话虽如此,微生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安,次日一早起来,他拾起扔地上的亵裤看了半天。扔吧,又舍不得,索性一指头把那个补丁戳掉,再穿上,真合适。一件件穿上里衣外裳,束上腰带,正穿着,侍务官在外面喊:“大人,小的来送早饭来了。”
  “啊,进来吧。”微生腰带扣不上了,仔细一看原来是腰带子银钩子断了一小截,试了几次,干脆扔了。问侍务官:“有腰带没?”
  侍务官恭恭敬敬道:“有的,你您要几尺几寸的?”
  微生拿起那根腰带:“就跟这条差不多长的就行。”
  苍斗山忽然出声:“二尺四。你那条腰带用久了,都松了。”
  微生看看腰带:“怎么松了?我用着感觉挺好的啊!”
  “因为你胖。”苍斗山呵呵,“当了官儿就膨胀起来了。”
  微生尴尬,侍务官赔笑说:“大人这是有福呢,小的马上去取一根新的来。”说着就出帐去了,片刻拿来一根崭新的牛皮腰带,味儿还挺大。
  苍斗山头抬了抬:“用温水掺米醋,泡上半个时辰先。臭死了。”
  微生看向侍务官,侍务官有些为难:“这个,醋只有伙食班有,不好借啊。”
  “我有皂角汁,泡着一样的。”苍斗山还是懒得起来,伸手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橱柜:“第二个格子,蓝瓶子。”
  “哎,事儿多。”微生拿出蓝瓶子,倒温水泡皮带,拉了拉裤子,“那我现在系什么?”
  “布带子吧。”苍斗山翻身接着睡,微生无奈,挥手让侍务官退下,蹲下来郁闷地搅着水和皮带。
  苍斗山起得迟,早饭懒得吃,就喝了两口温水。呆坐了会,搬了个凳子出帐,学着缝补东西。今天边境天气好,不冷不热,就是风大了点。
  操场上的新兵早早开始训练,举着木枪扎草人,大喝:“杀!”,整齐划一。教官的鞭子甩得咻咻作响。
  苍斗山上手很快,自己琢磨着就能缝出均匀的针脚了,只是拐角的地方还需进步。他眼睛看累了,起来活动筋骨。莫名地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看他,像在偷偷摸摸地议论,他一转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都消失了,操场上的新兵一心一意地在训练,根本不可能交头接耳。
  他皱皱眉,走进帐篷,那些议论声忽然间无比清晰,潮水般涌过来:“原来是个兔儿爷。”
  “长得还不错呢!”
  “嘿嘿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嘘,你们都别说。人家抱上的大腿可粗了,拔下根腿毛来都能把你压死。”
  “切……不就是个小白脸么!”
  “小白脸过得可比你强多了!”
  那些话语中蕴藏的恶意叫苍斗山心神震动,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思考:这些声音是从哪来的?
  附近没有人说话。他心神沉静,感应识海,心卷今天似乎格外活跃,带动丹田灵海有规律地旋转起来,仔细一分辨,心卷搅动灵海的同时,那些波涛声浪极似人的言语声,他所听到的正是这么来的。
  苍斗山明白了,是心卷无意间扫到了那些人的想法,因为提及到他所以反馈回来。
  即便满是恶意。
  心卷它有自己的想法,苍斗山现在还掌控不了它,叫他好生无奈。
  微生吹干了腰带,束上刚好,意气风发地去巡视新运来的粮食入库,保证没有缺斤少两。苍斗山独自写了会大字,心乱如麻,不知不觉就写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下笔修炼,也进不了状态。
  迷茫地混过了大半天,他走出军帐透气。走了很远的路。星子满天,亘古无言,他星象学只学了点皮毛,看星空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出星象很乱,不少星系态势都象征着杀伐。
  一群新兵围着篝火烤着从家乡带来的肉肠,肉肠表面切花刀,涂上酱油五香粉,烤得滋滋流油,火焰噼啪。
  “熟了没?”
  “熟了!再烤就焦了。”
  “来来来都别急,人人有份。小心烫舌头。”
  围坐着的新兵一人一根,喜笑颜开。哈着气吹凉烤肠,放进嘴里:“好吃!阿容你真够意思!”
  被唤作阿容的新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爹娘要我带的,太多了,我自己又吃不完,分出来给大家尝尝,结个善缘。我第一次当兵,叔哥们多带带我。”
  “一定,一定!”他左边的老兵一边嚼着肉肠一边大力拍他背,“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有谁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
  阿容憨笑着连连点头,另一个老兵嚷起来:“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干嘛认他不认我?我告诉他除了吃饭拉屎困走路放屁玩啥都不会,你认他干嘛不认我啊!?”
  “都认,都认!”阿容连连点头。
  苍斗山冷眼旁观,他隐约感觉到,这帮兵油子说的全不是真心话,只是看中了那一点吃的,吃完了拍拍屁股就会走,所谓护着他,根本是句玩笑话。
  大概老兵欺压新兵,是古往今来的通病。苍斗山没能力去管教,转身准备回去,不想那阿容道:“那位大哥,不也来吃一根么?”
  苍斗山僵了一瞬,以为他是在叫别人,阿容又说:“大哥你身边没别人,我叫的就是你。”
  苍斗山犹豫了一瞬,转过去大步走向篝火堆。围坐在篝火堆旁边的兵油子们表情都有点僵,气氛更是尴尬。
  阿容不是傻子,眼见大家脸色都不太对,愣愣的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苍斗山神态从容,拿起一根烤肠咬掉半截,慢慢地吃了。眼睑低垂,说不清是厌烦还是冷漠,好像只是在完成一桩任务。
  阿容浑身不自在,觑着苍斗山的脸色,欲言又止。
  苍斗山吃完烤肠,竹签扔进火堆里,一阵噼噼啪啪,他抬头冲阿容一笑:“肉肠做得很好。”
  阿容讪讪地点头:“哦……哦。”傻傻呆呆的
  苍斗山一想,这样态度过分冷漠,似乎也不大好,再说了一句:“既然是家乡带来,就自己多留一些。古来征战人难还,有家乡的东西做个纪念很不容易。”
  阿容傻乎乎的:“嗯嗯。”
  苍斗山言尽于此,无话可说。转身回了军帐,点起灯笼连起了字,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根肉肠垫了肚子,他焦躁的心绪平静不少,一口气写了两百多个大字,文思泉涌。
  大字写完,他感觉口干舌燥,喝了碗水润润喉咙,再倒,水壶里没有了。
  微生还没回来。他嘟囔一句,提着水桶去打水,荒漠上水井打得极深,绳子放了半天才触到水面,慢慢绞上来又极为吃力,轱辘转了半天,水桶盛着一水月光起来晃花了他的眼。
  一刹那,他腰间剧痛,像是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但是没有完全伸入。凶器入肉,弹出钩爪勾住筋骨,激起电流似的痛感,他身子一下子就软了,软在了某个人的怀里。
  是谁?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就被蒙上眼睛,他想张嘴呼救,喉咙里却挤不出一个音节。
  井轱辘没人把持住,布噜布噜落回去了,在井内激起巨大的水花,传到地上却寂然无声。
  他被抱着,双脚离地,浑身上下酥软得使不出一分力气。
  他首先想明白的是对方是个军人,而且修为和地位都不低,捅在他后背的是针对奴隶的一种约束法器,刚扣上后脊背的时候会出现浑身瘫软无力的现象,一般三个时辰后减缓。
  苍斗山当然不可能束手待毙,只是他一身灵力被封,手脚又使不上力气来,只能反复呼唤心卷能救他一命,心卷这回争气了一把,没再犯懒,只是浮在灵海上半天没动静。
  拜托你动一动啊!苍斗山急了,恨不得直接用它来抡死敌人。
  抱着他的人一直走到马厩,站着睡觉的马儿们感觉到有人来了,不安地哼哧哼哧起来,而他吹了声口哨,立刻就安静了。
  他将苍斗山放到草垛子上,马夫刚给马儿们换上新草料,高高的草垛子矮了好几分,苍斗山一躺上去,立刻陷下去了,厚实绵软,满满的稻草干干的香气。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凑近来,粗糙的舌头舔上他光洁的脸颊,苍斗山尽力扭过头,恶心得想吐。男人似乎是很性急,摁着他舔了会就开始急哄哄扒他衣服,三下两下扯光了上衣。
  苍斗山说不出话来,疯狂思索着脱身的办法,想来想去只有心卷能救他——你倒是动一动啊!
  心卷终于给出了反应,剧烈地振动起来,灵力伴着振波扩散,即将进入安眠的马儿被神秘的声音惊醒,仿佛是它的同胞在求救,它睁眼左看右看,打了个响鼻,长长地啸鸣。
  其他马儿一齐嘶叫起来,很快扩散到整个军营,马儿的嘶叫此起彼伏,刚刚暗下去的军营迅速燃起灯火:“出了什么事?!马跑了?!”


第90章 想不出章节名啊就这样吧
  “操!”苍斗山听到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提上裤子迅速溜之大吉。
  苍斗山躺着,手脚仍无法动弹。他吸了口气,尽全力往草垛一边滚去,只盼望待会马夫过来没发现他,不然就丢大脸了。
  脚步声逐渐逼近,苍斗山躺着,忽然背后一束光照了过来。
  完了!苍斗山一瞬间满心绝望,只听到提灯的人道:“哎……你怎么在这里?”
  一只手将他扒过来,灯晃上他面部,他本能地闭上眼,凉气袭上他裸露的肌肤。
  对方仿佛有些手足无措,站了好一会,那些脚步声愈发杂乱密集,他拖起苍斗山匆匆忙忙进屋,把他往床上一扔,蒙上被子。外面已经呼啦啦闯入一大群人,大呼小叫:“怎么回事?马怎么都叫起了?”
  “有头土狼溜进来了。”阿容提着灯奔出来,“已经被我赶走了,它从草垛子跳上去跑的。”
  领头人松了口气,道:“好好看马!这可是全军的命根子,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明白,明白。”阿容连连答应,送走了一干人。返身进屋,掀开被子:“你怎么了?”
  苍斗山说不出话,阿容注意到他身下一滩血迹缓缓蔓延开来,惊叫起来,把他翻过来,碰碰那个法器:“这是什么东西?”
  苍斗山哼哼唧唧,心里想着你废那么多话做什么赶快把它拔下来啊!
  出乎意料的是,阿容好像真听到了:“拔下来?这样你不疼吗?”
  什么疼不疼的哪有性命重要!苍斗山心想,阿容真的抓紧法器,用力一拔——苍斗山感觉自己脑袋好像罩进铜钟里狠狠敲了一记,四面八方回荡的浩大钟声震得他头脑好像要炸开。
  “哎哎。”阿容慌了,他一拔出法器,扣住的地方被钩子拉扯得血肉翻卷,最深处可见森森白骨,血溅了他一手。
  苍斗山意识短暂空白了一瞬,恢复过来下半身疼得几乎不能动,他能张口说话了,疼得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喊疼声。
  阿容慌慌张张地打来水,拧干布巾按压伤口,越压咕嘟出来的血水愈多,很快把布巾浸了个透。
  “你,别动……别动。”苍斗山重重地喘着气,疼得眼泪快飚出来了,他运转灵力周转全身,以吐息之法呼应天地灵力,修复己身,修炼了小半个时辰,伤口止血,伤口仍然形态恐怖,需要药膏辅助治疗。
  他费力地坐起来,下半身麻木,腿软塌塌地好像废了一样,叫他愈加心慌。
  “有药吗?”他嗓音嘶哑得厉害。
  “有,有。”阿容慌慌张张翻出一纸包,里面一小堆黄色药粉,这是军中最常见的治伤药品,亦是最强力的止疼剂,毒性也很大,用久了后患无穷。
  眼下是顾不了那么多了,药粉撒上伤口,疼痛开始减缓,腿也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至少锤腿能有疼痛反应。
  他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军帐里才能用到更好的药。
  “你能扶我去中军帐吗?”苍斗山试探着问,“我会给你钱。”
  阿容这下局促得厉害:“我没资格去……”各军帐之间等级森严,外围军帐的士兵不可随便出入中军帐,一旦被巡逻士兵发现,少不得是一顿军棍伺候。
  “没事,有我在。”苍斗山知道这件事是为难他了,但是眼下除了他,再没可帮助他的人,他诚恳地说:“一定没事的,你相信我。”
  阿容左思右想,为了银子,决定赌一把:“我带你去。”
  苍斗山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阿容找来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抬起他胳膊扶着他慢慢走出马房,鬼鬼祟祟地奔向中军帐。苍斗山熟悉军帐卫兵的巡逻路线,只说方向,该往哪儿拐,什么时候停止,顺利躲过了巡逻队伍,接近中军帐。
  “你回去吧。”苍斗山扶着腰塞给他一袋子银子,“原路回去就好。”
  阿容捏着银子局促不安:“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苍斗山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你拿银子求求执行法的人,让他下手轻点。我会帮你注意的,到时候再补偿你。”
  阿容低头看了看银子:“那我走了。”猫着腰溜进黑暗。
  苍斗山再喘了口气,扶着腰一步步走进军帐,翻出药粉丹药,自己给自己上药,内服丹药,调养生息,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微生昨日巡视粮仓,误打误撞闯进了一群荒狼,即兴打猎,射杀了十几只。粮仓仓管为了讨好他,特意请大厨做红焖狼肉,还请老皮匠剥了数张完整狼皮,送了好几张已经鞣制好的狼皮,说等猎杀的狼皮鞣制好后也会送来。一阵吃吃喝喝,待到第二天,微生带着狼皮满意而归。
  “疏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微生一进帐就嚷嚷起来,苍斗山听到了,略皱了下眉头,并未睁开眼。
  微生看了会:“在修炼?哈哈那我先把东西放这儿了,一会再来看你。”
  苍斗山屏气息声,沉静修炼,约莫两个时辰后,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双腿已经可以正常走路,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狼皮,抓了一把,柔软顺滑。他提起来抖了抖,软软和和,要是能做成毯子就好了。
  可惜他不会缝。
  微生恰好进来:“哎呦,起来啦?这狼皮怎么样?”
  苍斗山抱着狼皮,露出笑容:“做褥子很不错啊。”
  “是啊,边境快入冬了,到时候给你做一床狼皮褥子。”他想了想,“昨天睡得还舒服么?”
  苍斗山勉强一笑:“还好。”
  微生立刻瞧出了不同寻常:“怎么了?你笑得很勉强啊?是这床太硬了怎么的?”
  “没事,就是做了噩梦,不关床的事。”苍斗山随口道,微生愈发狐疑:“不对,你身上怎么有血腥气?让我看看。”
  “别!”苍斗山急忙避开,用力过猛扭到了腰,伤口牵扯,他“嘶”地吸了口凉气,微生一把抓住他,掀起后衣摆:“我的乖乖,咋搞的?谁伤了你?”
  “疼,疼。别动。”苍斗山缓了缓神,慢慢坐下,脸色煞白。微生心里冒火:“你受伤了还瞒着我啊?把老子当什么啊!”
  “不是,这个事不好说。”苍斗山又气又急,满腹委屈无法可诉,低着头脸庞滚烫。
  微生意识到自己过了,放缓了语气:“有什么事给跟我说啊!我又不会怨你,出什么事不跟我说,你这是把我当外人啊。”
  苍斗山抿了抿嘴,斟酌词语慢慢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脸颊愈发滚烫,到最后差点落下泪来。
  微生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生起一股煞气:“你有没有看到他的脸?”
  “没有。”苍斗山吸吸鼻子,微生替他揉眼泪,哄他:“别哭,这头色狼我总有一天揪他出来扒皮抽骨,剁了他鸡爪子。别哭啊,中午我做红焖狼肉给你吃,狼肉可好吃了。”
  苍斗山没有心思吃狼肉,满腹的委屈,一想起那个男人就本能地一阵寒颤。他粗粝的舌头舔舐肌肤,黏腻又恶心,好像沾了什么洗也洗不去的污物。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苍斗山咬着下嘴唇撇过头。微生无法,站起来说:“那好,我先走了,你可别想不开啊。”
  苍斗山噗嗤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还没那么不惜命。”
  微生走了几步,仍不放心,回头说:“一会儿送饭过来啊。”
  苍斗山嗯了声,垂着头没再说话。
  微生来到厨房,背着手。伙食班的大师傅们就算没见过微生,瞅着那一身气派架子,晓得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伙食班班长走过来:“大人来这里有何吩咐?”
  微生看到了灶上三大摞蒸笼,努努嘴:“那里蒸的是什么?”
  “粉蒸肉,刚上灶呢。”
  微生走近揭开笼盖,腾地冒出股股白雾,他吹了口气,最上一层粉蒸肉接近半熟,暗褐色的粉中一块块五花肉,肥多肉少,油光光的。他扭头问:“还有粉没?”
  “有,多着呢!”
  “那再起一笼,五花肉不要肥肉太多的,多点精肉,酱油少放。”
  班长点头:“好的,马上去办。”他转头招呼了厨子一声,回头眉开眼笑地:“大人还有吩咐吗?”
  微生没搭理他,案上还有一半白生生的青皮大冬瓜,地上放着一箩筐未剥皮的玉米,他蹲下来剥了两根小嫩玉米。切了一大块冬瓜,借刀来切段切片,起一锅开水先焖玉米,玉米焖至半熟,放冬瓜。两者同熟,撒葱花,打个蛋进去,用大勺盛着蛋液煮至荷包蛋成型,滑进汤里小火慢煮上一刻钟,起锅汤碗里。粉蒸肉还有半刻钟会蒸好,微生先端着冬瓜玉米汤走了。
  回到军帐,苍斗山在写字,容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疏桐,我做了冬瓜玉米汤。”
  苍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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