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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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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道,京城的小倌馆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吗?”
  微生一点听历史的兴趣都没有,礼貌地说:“愿闻其详。”
  司修诚立马开始滔滔不绝。小倌馆是来历悠久,只是一直不广与人知,直到大靖一位中兴明主下了禁令,禁止官员嫖妓。这下官员们女的不能泡,妾没胆子或者钱娶进门,小倌馆由此兴盛起来,而且某种程度上泡男人□□比女人更有滋味,从此以后男风愈盛,花样更多。侍童,契兄弟,皆不可尽说。
  司修诚说了一气,总算有勇气挑明了:“辛露啊,你那侍童,模样好,身段也好,实在是万里挑一的宝贝。我就问你,你对他有没有那点儿意思?”
  微生想想,说:“有。”
  司修诚喜上眉梢,不想他又说了一句:“他自己不愿意,我不会去强迫他。”


第77章 软啾啾
  司修诚愣了片刻,怂恿:“你是主子,他是奴才,主子对奴才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个还是别说了吧。”微生不大情愿地岔开话题,司修诚见状即便不大甘心,也只得作罢。
  藏空鸟飞了半个多时辰,离兰广仅剩下一百多里了。地面上山林莽莽,云雾缠绕。
  “咻——”
  微生四下看了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司修诚:“听到了,好像是左边传来的?”
  左边是苍斗山和一干锦衣卫坐的鸟,飞得平平稳稳,没有异常。微生和司修诚对视一会:“听错了?”
  司修诚摇头:“不可能。”
  又是一声轻微且细长的“咻——”方向似乎是从正下方传来的,司修诚大喝:“全体弃座,我们下去!”
  话音未落,苍斗山坐的那只鸟拍打翅膀的速度放缓了,一头栽了下去。苍斗山反应快,一跃而起,踏上天梯,顺便还抓住了两个锦衣卫,直冲向下。
  司修诚大为惊讶,这头鸟亦开始摇晃起来,微生率先跳下鸟,往地面飞去,正在此时,地上飞出数点流星,与微生一行人迎面撞上。
  嗯,黑面罩黑衣服,一身派头宛如乌鸦,标准的杀手打扮。
  司修诚大喝一声,拔刀迎击。冲在最前头的杀手甩出一块金砖,将刀气震个粉碎,操纵金砖与司修诚缠斗,自己时不时突入一剑,直击要害。一人使出八张灵符,灵力化链,锁住了这一方天空。其他人各使法器,协助头头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锦衣卫当然不甘示弱,围在司修诚和微生身边拼力抵抗。
  苍斗山拎着两个同僚往下飞的时候,低空突然显露出一张大网,一只紫色蜘蛛趴在蛛网中心,仰头喷出一口淡黑色的雾气,苍斗山情知不妙,容天壶一翻,将紫色蜘蛛连网收了进去。
  虽然成功了,容天壶因此重量大增,蜘蛛在壶中天里疯狂乱撞,砰砰不绝。又迎面来了一个杀手,流星锤甩得呼呼作响,直往苍斗山面门飞来。
  苍斗山拧身避开,一心想落地先把两个同僚抛下手再说。山林中冷不防飞了一只箭,悄然无声,又快若流星,苍斗山虽然及时察觉,使容天壶挡了一下,箭偏离轨迹,一头扎在了同僚胳膊上,当即惨叫起来。
  地面上还有人!苍斗山只得改变方向,无意与杀手缠斗,往山峰飞去。杀手紧追不舍,苍斗山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能甩脱几个牛皮糖,微生那边的形势也愈发艰难了。两人寡不敌众,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苍斗山迫不得已,再次祭出壶中天,将一人收了进去,就在此时,一只金箭从山林中飞来,不偏不倚,正中容天壶。
  容天壶往后一退,金箭迸发出强烈的炫光,狠狠钻透。
  苍斗山心口一疼,仿佛那箭射到了自己身上。容天壶突然爆发出七彩的光芒,光芒膨胀,壶身透出裂缝,愈来愈大,最终“砰!”,四分五裂,与金箭一同化作碎片纷纷落下。
  苍斗山眼前一黑,吐出口血来,五脏六腑如刀绞般疼,踏天梯也维持不住了,直直往下坠去。
  正在与杀手拼力周旋的微生看到此幕,大骂了一声,挥刀斩退杀手,直往结界外冲去,瞬息功夫连砍了结界十几下都砍没破,整个人都气晕了,转头去找杀设下结界的阵师。
  阵师是杀手们合力保护的对象,微生再猛冲猛撞,总是突不破杀手们的防卫。眼看着苍斗山落入山林看不见了,更加暴躁。一迭声骂了好多句:“草泥马!”大劈大砍,势若疯虎。急怒之下的乱出招竟然逼得杀手连连后退,趁他们阵形一乱,微生不顾一切地冲出重围,扬刀直斩阵师头颅!
  阵师迅速掐诀作法,身上层层亮起数层光辉,斗山刀劈碎了两层便斩不下去了,阵师轻松溜走,闷闷地嗤笑了一句:“无知莽夫。”
  “你妈死了!你狗爹也死了!”微生“热情”问候了阵师全家,一心一意就盯着他穷追猛打,浑然不顾后背受了多少刀剑,刀光与血光并举,阵师身法再灵活,防御法器灵符再多,也受不住微生的猛追猛打,他还要支撑八方镇的灵力维持,气息愈乱。
  微生打着打着,突然喊了句:“秋大小姐?你怎么来了?快来帮忙!”
  有援兵?阵师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微生猛地向前直冲,刀刺向阵师喉间。阵师反应过来,头往后仰,以几乎能把颈椎扭断的程度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刀锋,微生拧转手腕,刀刺入他衣领,刀背一绞,提起他往后方甩去。
  后方追上来的杀手法宝是件透若无物的丝线,神出鬼没,微生身上有不少伤都是丝线所致,几次差点将他割成两半。
  如今,这件强韧的法器终于在阵师上实践了威力,如刀切豆腐般割成了两段,阵师吼叫起来,很快说不出话,尸体直直坠下,血糊了微生一头一脸。
  微生呼呼喘着粗气,抹了一把眼睛,忽的腿一软,坠落。
  风很大。
  他想转个方向,再重新使出踏天梯,可是他丹田已经空了,没有任何法力了。
  不,还是有的,他不是还有黑海吗?那无穷无尽的力量,都是他的。
  可是他只有睡梦中才能进入黑海,现在根本来不及。太慢了!太弱了!
  他心底里像是有什么人在疯狂嚎叫,黑海所蕴含的力量太多了,他吃不下,可是现在吃不下也要吃!不然就救不了他了!他头疼欲裂,下坠的风像是无限减缓,时间停滞,万籁俱寂,他听不到任何声音,慢慢闭上眼,仿佛黑夜来临。
  黑得那么深沉。
  飘荡的云雾骤然剧烈翻滚,山峰顶上爆出冲天的幽蓝寒气,寒风冲开,正在你死我活的一干人行动为之一滞,仿若时间都被冻结。山林中飞出数道冰刃,快若闪电。干脆利落地一一切下杀手头颅,血花四溅。
  微生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弹弹软软的东西,砸在上面的时候还弹了起来。
  软东西缓缓落地,秋薇歌欢快地说:“解决那个射箭手花了点时间,来迟了不好意思哈!”
  微生胳膊疼得无法动弹不得,想抬个头都做不到。秋薇歌快步走到他面前,托起他头,往他嘴里喂了一粒丹药。
  微生嚼了嚼,吞了。胃里先暖和起来,热力沿着血液流动,浸润五脏六腑,滋养经脉丹田。微生配合着药力修炼起来,悠长的呼气。
  苍斗山呢?他想,有秋薇歌,他应该没事,可是本命法器容天壶碎了,这就很麻烦。苍斗山对容天壶感情很深,就算身体恢复过来了,心伤也不一定能恢复过来。
  软东西一晃,站起来:这东西竟然是个活物,微生躺在上面,感觉软东西走路左一晃又一晃,动作很轻。
  秋薇歌又帮忙治疗了那些受伤的锦衣卫,那些人看到她,无一不看痴了,傻傻得连身上的伤口和疼痛都忘记,秋薇歌对此习以为常,抿着嘴微笑着让他们赶快修炼,尽快恢复过来。
  美人的话哪会不听,锦衣卫们跟打了鸡血一样修炼起来,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微生扭头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一群好色之徒!
  “秋大小姐。”他小声叫道,秋薇歌问:“怎么了?”
  “斗山他在被通缉,现在叫疏桐,是我仆从。”微生看到了坐在树下的司修诚,他浑身浴血,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已经昏过去了,“我叫辛露,辛苦的辛,露水的露。”
  “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有意思,不正是大名鼎鼎的疏桐帖吗?”
  微生不清楚苍斗山曾经随手写下的字现在被炒成了什么样的高价。苍斗山本人被叛国罪通缉,民间可不在乎这个,毕竟这个罪名定得不清不楚的,一看就知道有猫腻。所以苍斗山卖出去的书帖价值不降反增,已是一帖难求。
  所有字帖又以疏桐帖最有名气,疏桐帖是苍斗山成名的起点。这幅字帖先是被杨知白收藏,后来杨知白调任文缙郡,杨知白转赠于乐正英,乐正英当上吏部尚书后,偶尔摆摆宴席,都会把这幅字帖拿出来给大家观赏,名气愈增,价值愈高。
  微生唉声叹气:“现在说这个有毛用,又分不到钱,还得东躲西藏。”
  “至少名声没坏啊。等女皇一死,你们不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秋薇歌眨眨眼睛,道,“斗山他身体还好,就是魂魄受了伤,这才是最麻烦的,我身上没有太多的药。你们是要去哪里?”
  “兰广,去查案子。”
  秋薇歌拍手而笑:“巧了!兰广郡的兰花快开了,我是去看兰花的,正好同去。顺便找大夫治疗。”
  “真是麻烦你了。”微生怪不好意思的。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秋薇歌巧笑倩兮,将那些那些正在修炼的锦衣卫叫起来,要走了。扶着苍斗山跳上软东西,拍拍:“软绵绵,起来了!”
  软东西拍了拍翅膀:微生这才发现软东西是只大肥啾,又大又肥。拍拍翅膀,摇摇晃晃,呼得飞来来了,竟然很轻盈。
  “这是什么鸟?”
  “软绵绵啊!”
  微生忍不住笑了:“我还没听说过世上有叫软绵绵的鸟。”
  “我叫它软绵绵,它就叫软绵绵,别人怎么叫,我——不——听!”秋薇歌哼哼,俏皮可爱。
  大肥啾卖力地扑腾着翅膀,身后跟着数道剑光,在莽莽山林上投下拉长的巨大黑影。
  兰广郡,兰花之城,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企业埃塞克斯全到手,明日两万更奉上。


第78章 在兰广
  到达兰广郡后,一行人先在驿站住下。秋薇歌去找了个好大夫来给苍斗山治病。大夫名声大,诊治细心,开出来的药……也很贵。
  而且不是一般的贵。
  微生看着单子,眉毛拧成了麻花状。
  大夫道:“本命法器破碎,对修士来说是动摇修行根本的重伤,大部分情况是没有救疗的希望的。不过他运气好,结合的本命法器品阶不太高,分夺的伤害也小,才没造成致命危险。魂魄和丹田受到的伤只要细心调养,不会对以后的修行有什么影响。这药呢,是贵了些,但是绝对有效。”
  话说得好听,微生就是肉痛。一路逃亡风餐露宿,过往积蓄花销大半,再看看药方,一株就值得他现在的全部身家了。
  但是不治不行。
  微生缩在墙角落里,数钱。数了半天,心拔凉拔凉的:不够,怎么翻口袋都不够。
  钱不够,那只能把芥指里那些家具书法珠宝拿出去当了。微生深知那些典当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鬼,再值钱的东西放到他们手里都会压成白菜价。眼下是真急得不行了。他挑拣了几样,准备拿去当掉,刚走出驿站大门,迎面走来秋薇歌,两手提着大包的药,甩啊甩晃啊晃。
  微生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这是……药?”
  秋薇歌提起来让他看,药包上都写着药名,真是大夫所写的那些:“对啊,我看他前面写下来的药就知道他要配什么药,所以出门去买了!大夫走了吗?让我看看药单子。”
  微生把药单子给她,她逐个念下来,喜笑颜开:“我真聪明,全猜对了!给!”
  微生怀着复杂的心情抱着两提药折返回去,拿出药罐子按着单子开始熬药,熬出一室苦香。
  之前受伤的人此时差不多醒了过来。司修诚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正在熬药的微生拉到一边:“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办案子?”
  微生想了想:“你伤好全了?”
  “……没有。”
  “大家都伤的不轻,我觉得应该先在这里休养几天,等实力恢复才有底气去查案。”
  司修诚犹豫一阵:“好吧。”
  一行人仅在驿站住了两天,太守就敲锣打鼓地来了。拉着司修诚说了好长一段虚情假意的屁话,末了邀请他们入都指挥使司居住,本官一定倾力配合查案之类。
  都指挥使司本就是锦衣卫的地盘,但是太守如此热情,反倒让司修诚起了疑,以怕打扰之名委婉拒绝,就在驿站办事。
  太守见劝动不成,赠了些兰广特产,又是一番敲锣打鼓地走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微生翻动着太留下的特产。有梅花鹿皮,鹿茸,一盆绿莹莹的兰花,一幅枯石春兰图。既不好看,也不好吃。
  “这兰花老贵了。”一锦衣卫凑过来,“看叶片应该是兰花名种‘三瓣嫩芽’,一株值好几百两银子呢?”
  “这么贵?”微生吓了一跳,端着兰花看了一阵,“养不起,养不起。”放下了,立刻被秋薇歌端走,“挺好看的啊!你不要我要。”
  “呵!”微生嗤笑,司修诚忧心忡忡地坐下来:“辛露,太守来者不善,都指挥使司也像是跟他们一伙的,形势不妙啊。”
  “首先,找典型,再查真账本,找仓库,罗列证据往上一报,砍脑袋。简单嘛!我估计太守既然来了,韩家也快了。就在这里等,他们会请我们的。”
  微生嘴上说得轻松自在,实际紧张得很。他所说的,都是他从乐正英事先交给他的锦囊知道的。乐正英这个家伙坏得很,把他当枪使还嫌他智商不够,跟古人学锦囊妙计,呵呵!微生愤愤地啃着馒头,倍感侮辱。
  果不其然,次日韩家便派了人过来,请他们一干人等入韩家,美名其曰已摆下洗尘宴,准备为诸位大人们接风洗尘。
  代表韩家的韩家嫡支的一位少爷,端的是风度翩翩,明秀如玉。微生和司修诚在前厅谈话,说着说着,秋薇歌扶着苍斗山出来,明明走得是偏道,也被他瞧见了,一双狗眼放光:“那两位是……?”
  微生扫了一眼,面上带笑:“哦,他们呀,是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仆人。”
  秋薇歌闻声探头道,眨眨眼:“我带疏桐出去晒晒太阳。”
  微生笑:“好。”
  韩家少爷一直看着他们走出门去,连背影都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心思却拉不回来了,跟他们再谈,完全心不在焉,看得微生牙痒痒。
  苍斗山重伤初愈,脸色苍白得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他低垂着眼睑昏昏欲睡,时时刻刻都觉得心口难受。
  “你的本命法器碎了,有考虑好融合新的法器吗?”
  苍斗山有气无力的:“钱都没有,融合个什么啊。”
  “没有新的本命法器填补,你的伤很难好全,不可以一直拖哦。
  苍斗山无力地笑了笑,长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阳光把大地储存的热气轰轰烈烈蒸腾上来,东风又将热气吹乱,肌肤触摸到又暖又凉的奇妙感受。春末夏初最温和的太阳,就在此时。
  他听到南边柳树上的老蝉叫得有气无力,想起那句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闭上眼视野内一片血红。
  很安静。
  容天壶彻底死了,本来也该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想着,悲伤已经悲伤不出来了,唯余一片麻木。
  他眯了一会,太阳晒得头皮痛。他睁开眼揉揉头,面前站着一个少女冲他笑。
  面容有些熟悉。
  他开始以为是秋薇歌,又觉得有点不像。好像比秋薇歌更熟悉。
  少女眉眼若春,风华正茂,笑如桃花。
  他忽的灵光一现,这少女分明长得像羲和女神!
  这是什么情况?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掐自己,确认自己是不在做梦。
  少女朝他伸出了手,苍斗山下意识地握住,柔荑肤如凝脂,又暖又软。少女忽然就趁势扑进了他怀里,轻若无物,清香满怀,化作清风,不见了。
  他怔了半天,低头看怀里,忽然一个趔趄,一头栽地,秋薇歌出手扶了他一把:“哎,你怎么了?不舒服?”
  “鹿茸汤要喝吗?”微生端着一碗汤走过来,切片鹿茸上点缀着几粒枸杞。苍斗山慢慢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味道有点儿怪,不算难喝。
  他喝了,感觉好了点,身体也不怎么难受了。捧着碗想了半天,想那个少女,眉目如画,温柔似水。
  一想,他忽然觉得肚子上有点不对劲,好像夹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站起来抖了抖衣服,叮叮当当滚下一个东西。
  他装心卷用的白玉菩提芥指,当中断成两半。
  秋薇歌晃着腿:“啊,你戴这个?还挺好看的。”
  他拣起白玉菩提看了半天,微生注意到碎成两半的菩提,顿时大惊:“怎么回事?断了?”
  苍斗山拿着碎片看了半天,在阳光细细端详:“没事。”
  微生瞥一眼秋薇歌,秋薇歌抿嘴歪头:“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出来晒了会太阳。”
  微生走进苍斗山,压低声音急道:“怎么回事?神器呢?”
  苍斗山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站起来试着感受丹田灵海,的确,灵海里多出了什么东西,沉浸在灵海内,然而那里本来是容天壶的位置。
  他试着呼唤它,呼唤了好半天它才懒洋洋地浮出灵海表面,旋转了几圈,灵海突然增多了。然后又懒洋洋地沉了下去。
  心卷主动融合,成了他的本命法器。
  而且他还没被神器撑死。
  苍斗山觉得自己在做梦。
  神器怎么用来打人?直接砸上去怼?他还记得自己这样做结果被师傅罚着跪了三天,心卷本身可能也不大乐意。
  他看看微生,微生看他:“咋的?那东西……”他眨眼睛。
  苍斗山点了点头。
  微生眉头一挑,喜道:“好事啊!它是主动的?”
  “呃……是吧。”
  “那还有什么不好的!那可是神器啊!”
  是好是坏,苍斗山也说不清,权当是件好事了。虽然他总觉得内心不安,好像这样亵渎了羲和女神一样。
  次日,微生和司修诚二人应韩家之邀去参加洗尘宴,微生本欲不让苍斗山去,让他好好在驿站养病。苍斗山却执意前往,这下惹秋薇歌不高兴了:“你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
  苍斗山斜睨她:“兰广郡街上大把好玩的,自己去嘛。”
  秋薇歌扬头一哼:“没人陪我,不好玩。”
  苍斗山一呵:“没人陪你。”
  “不行,我要去!”秋薇歌耍起了无赖,一个劲儿晃苍斗山胳膊,苍斗山手臂差点被她摇废,司修诚也跟着煽风点火:“多带一个人没事,在外就说你是我婢女就好。”
  苍斗山瞥了他一眼,对秋薇歌道:“带你去可以。但是,你得易容,你这样太显眼了。”
  “好啊好啊!”秋薇歌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
  她费了一番功夫易容,易成了一个丑八怪,鼻子不像鼻子嘴不像嘴,惨不忍睹。苍斗山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帮她捏了一下五官,重做后的□□贴在她脸上,不比她本来面貌美,起码清清秀秀,看着养眼。
  “你给自己取个名字吧,身份是?”
  秋薇歌弯眉:“你妹妹,叫流响。”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万更晚上奉上


第79章 查账
  韩家的洗尘宴极为奢华,桌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苍斗山略略扫了一眼,看到不少他那个年代名菜,做工极为复杂,当然味道亦是绝美。千年变幻,说不定菜的做法早已失传,韩家竟然将它复现,也不知味道还是不是千年前的味道。
  韩家将司修诚和微生请上首席,他们这些人坐次席,再往下就是韩家邀请来的各大粮商,有老有少,满堂豪客。
  苍斗山漫不经心地喝酒,听着伴奏。有个吹笙的人老是吹错调子,幸好混在人群中,他又吹得低,不仔细分辨听不出来。跳舞助兴的舞娘一股妖娆的风尘媚气,眼波流转满是勾引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从妓院找来的。他不禁怀念起赵家的青野宴起来,赵家那回宴席上的酒虽然土了点,但是歌舞礼乐一点毛病没有,单是香草扎就的舞雩台,格调不知比这个高到哪里去了。
  苍斗山对歌舞丧失了兴趣,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菜品上,尝了几筷子,菜倒是做得很不错,虽然味道偏甜了点。
  宴席上吃不是重点,喝酒是重点,聊事情是重中之重。司修诚在首席上跟韩家老太爷说了半天,韩家老太爷一直装聋作哑:“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司修诚恼火得想一杯泼他光光的脑袋上,微生在一边看着暗笑,从容地夹了一块蜜汁火方,慢慢嚼着吃,偶尔往苍斗山那边看上几眼,偶尔对上了。苍斗山对他笑一下,哎呀,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两家伙要说到什么时候呢?微生无聊地嘬嘬筷子,目光四处乱飘,寻思着哪个粮商长得像个软柿子容易拿捏,到时候就拿他来做个典型,杀鸡儆猴。
  座下豪客不计其数,长得都挺富态的。
  他忽然发现,有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人不知是怎么想的,往苍斗山凑了过来,凑过来还不说,对秋薇歌也是动手动脚,有意无意碰碰胳膊擦擦肩膀,发现两人皆温良礼貌,于是更加放肆起来,一屁股坐到秋薇歌旁边,手搭上了她大腿。
  好!典型就是你!你就是典型!微生正要站起来把那个贼眉鼠眼揪起来扔远点,旁边的锦衣卫喝骂道:“你干嘛呢?敢对我妹妹动手动脚?不想活了是不是?”
  “哎?大人别生气,我手滑,手滑。”贼眉鼠眼站起来卑躬屈膝地笑,大庭广众之下,那锦衣卫也不好当众翻脸,哼了声就转过去了。贼眉鼠眼离开了会,片刻竟又回来了,不过这次是坐在苍斗山旁边,苍斗山不以为意,一心饮茶,听乐,心里挑剔这里那里又弹错吹错了。
  微生想把贼眉鼠眼的脑袋剁下来。
  可恨这个时候韩老太爷像是第一回 看到了他,热情地招呼他喝酒吃菜。微生强颜欢笑地应付,老太爷又说起了调查粮案的事,而且一扯就扯了个没完没了,真是可恨。
  贼眉鼠眼几次欲伸手吃吃豆腐,但是几次都不敢。苍斗山气质太过高洁,凛然出尘,全不似普通奴仆,叫他有些吃不准。
  他决定说几句话试探试探:“阁下是哪方人氏?”
  苍斗山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文缙。”
  “文缙郡?那可是个好地方,自古以来山明水秀,多出才俊。我看公子气质高洁,恐怕也不是什么凡人吧?”
  苍斗山淡笑:“一奴仆尔,无家无自由,有什么可说的。”
  奴仆?他心思急转,忽然后背一寒,像是有谁盯上了他,刺得他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正巧对上微生狠瞪他的目光,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赶忙端起酒杯溜了。
  呵,还算识趣,但你还是死定了,死定了!他恶狠狠地想着,再看看苍斗山,苍斗山照样饮酒吃菜,一点都没受贼眉鼠眼的影响。这叫他稍稍放宽了心。
  宴席直到深夜才结束。司修诚客气而坚决地拒绝了韩老太爷在韩家歇息的提议,带着一众半醉不醉的人回到驿站。一回驿站,微生急吼吼地抓住苍斗山问:“他摸你了?”
  “没,想什么呢。”苍斗山抬起下巴,抠面具,“哎,帮我抠一下。”
  微生帮他抠出面具一个角,苍斗山顺势撕下□□,使劲揉脸:“憋着真难受。”
  微生顺手拿过面具,拿着看了会,郁闷:是不是不是还是太好看了?要不再弄丑点?
  想着他叫:“斗山?”
  “嗯?”
  “你能不能再把面具再搞丑点?”
  苍斗山忍住不笑:“你想什么呢?这个面具用都用了,司修诚他们都看熟了,这个时候再扮丑,来不及了。”
  微生一想也是,但还是好郁闷。
  次日,司修诚就打算去查各大粮商的账本和仓库了。虽然知道从账本和仓库看出毛病的希望不大,但是起码得走个过场,意思意思,也算是打幌子,掩蔽真实目的。一小拨人去查粮商们的真实仓库。
  微生就负责这一块,不过他没做这方面的经验,第一个想起的是孤灯水榭:花钱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苍斗山则不大同意:“你能想到的,那些粮商自然也能想到。”嘴上说着还是拿出了白纸灯笼,将问题写过去,孤灯水榭开出了一个天价:比他们最有钱的时候的全部身家还要翻五倍的天价。
  “看吧,粮商早集体凑钱堵住孤灯水榭的口了,你想问也没得资格问,除非你真的按他们的价交了。他们才愿意去担待风险。”
  微生偷懒希望破灭,垂头丧气:“那怎么办?”
  秋薇歌插嘴:“我有办法哦。”
  微生抬头:“有什么办法?”
  “你还记得赵家吧?”秋薇歌眨眼睛,“韩家的粮食生意有很大一部分是被赵家一个分支硬生生夺下来的,但是女皇一即位,旧嫡系的遭到打压,兰广的赵家地位一落千丈,生意也被瓜分完了。所以你看宴席上那些大粮商对韩家这么恭敬,他们都是在赵家分支上的尸体上做起来的,还没三年,算势单力孤,不得不巴结着韩家。”
  “所以……”微生隐约猜到了秋薇歌想说什么,“这个赵家分支还有活着的人?”
  “而且不一定要姓赵,接触赵家事务比较多的管家也可以。”
  微生一拍大腿:“对!”可是马上丧气起来,“这些人又上哪去找?”
  秋薇歌一抬下巴:“孤灯水榭啊!那些粮商一定没想到这层吧?”
  微生转忧为喜:“好,快快快,快问他!”
  苍斗山提笔写下新问题,幽蓝火焰燃烧一阵,那边很快给出答复:“五百两银子。”
  微生喜不自禁:“好!管出多少钱,这账算在锦衣卫头上。”
  苍斗山忍俊不禁:“你可真聪明。”回了“可”,那边迅速给出交换时间地点,就等着时间一到,微生马上开了锦衣卫的支票交过去,钱货两清。换来薄薄一沓名单。
  赵家的族人剩下得不多,大多不知所踪,没有价值,少数几个还活着的管家回了老家,离这里有点远,最近的也有四五百里的距离。
  苍斗山问:“去吗?”
  “去!当然去。”微生义不容辞,当即花了大钱租了上好的藏空鸟,同时将其他任务分派给锦衣卫去调查,自己带着苍斗山赶往距离最近的管家家里去。一去才知道迟了一步,那位管家已经举家搬迁,不知道去哪了。
  微生咬咬牙,被迫转去了另一个目标,这一位又早早病逝,前天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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