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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阿喀琉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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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冷淡颔首,继续关注舞池。

“大人。”

没有引荐的搭讪是非常无礼的,但路易斯身为公爵的贵宾,一点点逾越也不会被放在心上。

雄虫再次偏过头,有些不耐,路易斯却细致的从那双冰冷的黑色眼珠中读出了一点疑惑。

沃尔什家的名声太响亮,基本上只需要一个不耐的皱眉,就可以划出绝对领域,不容轻犯,但小沃尔什先生显然还没有父辈的气场,路易斯甚至从那张木讷惨白的脸上感受到了一点软萌。

他心头一动。

“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路易斯风度翩翩,笑容明亮,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控制的刚刚好,不会使人感到过于冒昧,但小沃尔什先生只是冷淡的看了路易斯一眼:“我不跳舞。”

路易斯:“您不会跳舞?”

雄虫眉头皱起,颇具审视意味的凝视着路易斯,下颚微抬,分明是为他的喋喋不休感到不耐,沃尔什家的标准驱赶。

路易斯不在意的微笑,然后突然靠近,动作麻利的搂着雄虫意欲滑入舞池。

他拨乱了雄虫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意外的发现发丝十分柔软,几缕垂到额前,那张惨白英俊的脸更加青涩,雄虫的年龄看起来还要年轻一点,似乎刚刚成年不久。

路易斯温柔款款:“大人您看起来可……”

骄傲冷淡的小沃尔什先生冷静也超乎常人,在路易斯准备圆回自己冒昧的举止时,一拳揍到了路易斯脸上。

——————

路易斯在公爵宴会上的所作所为遭到了严厉批评,审判庭也对这一行为提出警告,至于高傲冷淡的沃尔什家,他们压根没有回应。

虫族餐厅,朋友正在肆意的嘲笑路易斯:“早告诉你沃尔什家不好惹,只是对着你这张脸,小沃尔什大人居然能连揍三拳。”

路易斯容貌俊美,身材绝佳,在虫族上层里有着无限光辉,此刻他的脸上挂着两块淤青,正咬牙切齿,他冷冷的说:“一个月,赌不赌。”

朋友忍俊不禁:“你要是真喜欢云梦之心,我大可以借你看看,没必要鸡蛋碰石头,审判庭可不是摆起来看的。”

“你不敢?”路易斯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朋友无奈道:“好吧好吧,不过路易斯,你可不要玩砸了。”

“等着瞧吧。”

路易斯先生傲慢的开口,他起身离开了餐厅,路上思考,认为自己用错了态度,小沃尔什先生没有看起来那么软萌,强势一点讨不到好处。

那干脆,就示敌以弱,花枝招展。

路易斯有着超乎常人的好胜心,甚至敢于直面高高在上的审判庭,他有计划有目的的接近雄虫,于是宅在家的小沃尔什先生近几日多了一位访客。

他一次也没有允诺过访问申请,

雄虫透过家用机器人看到门外站着的雌虫,对方今天穿着铁血军团的藏青色军服,很刚毅,也很漂亮,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沃尔什想起来前天还穿着虫族传统服饰的雌虫,他皱着眉毛,难得的有些困惑,但很快,他就失去了兴趣,转而埋进书堆。

但沃尔什先生不能总宅在家,他也有相应的社会需求,在出门之前,沃尔什用家用机器人拍下了录像,提交审判庭,他看着钟摆,五分钟后,门口的雌虫接了个电话,然后慌不择路的窜进路边的草丛。

沃尔什先生看到门口审判庭的悬浮车,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不过路易斯先生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在小沃尔什先生出门的时候搭讪,但是沃尔什先生完全不为所动,甚至防备越来越深,往往前一秒路易斯还在笑容可掬的送花送茶,下一秒就被审判庭的车吓跑。

小沃尔什先生看着雌虫逃窜到风度尽失的背影,缓缓勾起嘴角,然后皱起眉毛,奇怪的摸着心脏的位置,面瘫脸上多了一点表情。

在一个月的最后那天,理所当然的发生了一些事,不然也就没有后续的故事了,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剧情杀。

那天非常凑巧,是小沃尔什先生的生日,他同往常一样出门,搭车走到pink蛋糕店。

pink蛋糕店是离小沃尔什先生家最近的蛋糕店,主打的是甜萌风,一身黑袍,穿的跟参加葬礼一样的沃尔什先生看起来跟这里非常不搭,他站在店门口发了一会呆,在绕远路和走进这家店之间犹豫,最后推开了店门。

门上坠着的风铃发出轻响,穿着兔耳装的亚雌乖巧可爱的转过身:“欢迎光临!”

“请问您需要什么?”亚雌热情非常,但是碍于雄虫生人勿近,赶紧滚开的气场,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沃尔什先生高深莫测的面瘫着脸,站在一大堆充满颜艺风格的蛋糕前,深深皱起了眉头。

“请问大人需要点什么。”亚雌小心翼翼。

沃尔什先生不太确定:“一个蛋糕。”

“什么样的蛋糕呢?”亚雌温柔的问,沃尔什先生冰冷的扫了他一眼,顿了顿,坚定的开口:“一个蛋糕。”

“……”

沃尔什先生最后还是买到了蛋糕,他抱着印着粉色小猪的纸盒,搭乘悬浮车回到了别墅。

早就恭候多时的路易斯从天而降,鲜花,烟火,俊美无比的雌虫,他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然而雄虫盯着他挂在半空中吧啦吧啦的说了五分钟,面无表情的拨通了审判庭的电话。

路易斯简直要抓狂,破罐子破摔一样,从气球上跳下来,怒气汹汹的就要逃跑,但是大概是这次的道具布置的太过匆忙,一向潇洒的路易斯从悬浮的大气球上掉了下来。

他身体素质是非常棒,但是还不足以在保持风度和摔断腿之间做到完美的平衡,于是路易斯咕噜咕噜的横扫诸多道具,终于双脚落地,一身完美的装扮也变成了不符合主流的破烂风。

雄虫面瘫着脸,看着满脸通红的路易斯,嘴角勾了勾,然后耽误了这么一会,审判庭的悬浮车已经停在了不远处。

小沃尔什脚步平稳的越过满脸忿忿,最后颓然倒地的路易斯,他打开门,忽然回过头,对路易斯说出了这一个月来最渴望听到的话,无异于天籁。

“要进来坐坐吗?”

要要要,路易斯简直要喜极而泣,忙不迭站起身,风度翩翩的跟着小沃尔什先生的脚步,顺便横了一眼审判庭的人。

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沃尔什家的别墅坐落在林荫路,典型的皮弗格风格,石墙,小窗,古朴厚重,内部昏暗幽凉。

路易斯盯着雄虫的后脑勺,对方有条不紊的进门,放下纸盒,脱掉大衣,然后转过身看着路易斯,路易斯立刻站的笔直。

雄虫点头示意:“坐。”

路易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内心揣了只猫一样,他不住的想雄虫为什么会突然松口,小沃尔什先生则平静的许多,他上楼拿了一套衣服,回到客厅,递给狼狈的客人,并指出客房的位置。

等路易斯上楼后,小沃尔什先生看了看钟表,开始按部就班的布置,蜡烛,蛋糕,餐盘,两人份。

他为这点微妙的不同感到一丝雀跃,自从老沃尔什和伴侣去世,小沃尔什先生已经独自度过了七个生日,今年是成年后的第四年。

路易斯穿好衣服下楼,看到的就是一个粉色的小猪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小沃尔什先生正襟危坐,面瘫着脸摆弄粉色的猪耳朵头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用。

昏暗的大厅,一只燃烧的蜡烛,雄虫没有开灯,烛焰被风吹的晃来晃去,路易斯心里咯噔一声。

路易斯微妙的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走到餐桌的另一头,明显是为他预留的位置。

“您要戴这个吗?”路易斯小心的问,雄虫冷冰冰的看着他,语气却有着疑惑:“戴?”

路易斯干脆的拿起另一对猪耳朵,扣到了自己头上,雄虫露出一点恍然的神情,但似乎有些纠结,好像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件。

最后小沃尔什先生还是戴上了猪耳朵,然后交握双手,面无表情的盯着路易斯。

路易斯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绞尽脑汁的揣度雄虫的意思,他发誓这辈子他的脑袋都没有那么灵光过,几乎是福至心灵,他脱口而出一首生日快乐歌。

雄虫的眉眼被温暖的烛光笼罩,像融化的冰雪一样露出了温柔的神色,淡色的唇微微勾起,心满意足一样合十手掌,闭上了眼睛。

路易斯长出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的双手,抹了抹额头的虚汗。

气氛轻松下来,路易斯一点一点套着近乎,雄虫面瘫着英俊的脸吃蛋糕,偶尔点头回应雌虫,路易斯松了一口气,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达成目的。

可是想到这一个月的艰辛,路易斯可耻的有些怂,干脆陪着雄虫一起吃蛋糕。

当最后一点奶油被消灭,小沃尔什先生站起身,打开灯,然后皱着眉站在原地,想到雄父送给他的礼物,从没有打开的生日礼物。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打开柜子,盯着那份花花绿绿的纸盒子发呆,路易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不太好意思的说:“真是抱歉,没能为您准备礼物。”

小沃尔什回头看了他一眼,路易斯被看的莫名其妙,还有点不敢动,雄虫回头坚定的拆开了纸盒。

一瓶酒,扎着大大的蝴蝶结。

小沃尔什先生邀请他的客人和他一起分享。

两只虫都没有太留意酒的度数,于是难免喝高了,路易斯纵情玩乐,酒量要好很多,小沃尔什先生到目前为止对酒的接触,仅限于宴会上敬酒时礼貌的抿一抿。

路易斯拿走了小沃尔什先生的酒杯,小沃尔什先生木讷的呆坐着,眼睛里好像晃起了蚊香圈。

“大人?”路易斯想起了自己的邪恶计划,伸出五指在小沃尔什面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小沃尔什面无表情,打了个酒嗝。

路易斯勾起嘴角低下头,调整好终端的位置便于拍摄,用充满诱惑口吻说:“您能吻我一下吗?”

雄虫呆呆的看着路易斯,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但眼神还是一片迷糊,他语气有些咕哝:“不能随便亲。”

路易斯完全不怕死,恳求:“拜托您。”

“不行。”

“就当我请求您。”

“不。”

“大人,拜托。”

雄虫最后盯着路易斯的眼睛,翘起嘴角,轻声说:“好吧。”

他有点拘谨的握了握手,慢慢倾身,吻了吻路易斯,不过不是脸颊,而是嘴唇。

得逞的路易斯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劝导雄虫早些休息,然后礼貌的提出告辞,雄虫脸颊微红,在惨白的面色上尤为明显,他点了点头,路易斯喜不自胜,拿着终端走出了沃尔什家的门。

再然后寄给了沃尔什一封信说明事情原委,许诺赔偿,销声匿迹,于是小沃尔什先生找上了门。

路易斯深知自己惹了麻烦,干脆的答应家族安排的婚事,和一名金色勋章的雄虫订了婚,他没有把沃尔什当回事,却也不太敢再见那名雄虫。

于是那名雄虫开始寻找他的踪迹,在雄虫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的联盟,他追逐雌虫的行为被大肆宣扬,成为了雄虫们不齿的笑柄。

路易斯和唐纳德订婚的当天,那只雄虫就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出现在了宴会。

他的身份没有人会阻拦,但是名流权贵聚集,那个可怜又可笑的家伙自然成为了话柄。

偏偏他一副无所知的样子,愣愣的站在那儿。

他不知何时戴上了眼镜,路易斯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是那天,他恻隐心发作,在得知沃尔什想要和他谈谈的时候,跟着他走出了宴会。

然后就被准备齐全的沃尔什迷晕,有条不紊的打包到了偏远星球,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囚禁生活。

路易斯不想回忆那段时光。

争吵,辱骂,抵抗,雄虫全都有条不紊的接受,那张面瘫的脸上也没有除了冰冷之外的任何表情。

他开始磕磕绊绊的学着照顾自己和路易斯的起居,以及如何在不被路易斯伤害的情况下更换锁链,他会和路易斯做/爱,从最初的生涩到日后的突飞猛进。

没事的时候,雄虫大部分时间都会坐在他身边发呆,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路易斯有了一颗蛋,到那也是他反抗得最厉害的一段时间,从怀上到蛋出生,路易斯没有和雄虫说过一句话,他也没有见过那颗蛋。

沃尔什怕路易斯把蛋砸碎,路易斯可以肯定回答,这个想法完全正确。

他以为这种日子没有尽头,也越来越了无生趣,直到有一天,他得到机会藏起了一枚终端,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那是路易斯得到解放的一天,也是雄虫死亡的时间,一颗子弹穿心而过。

啪。

而一个小时前,雄虫穿戴整齐的坐在他面前,吻了吻他的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温柔极了。

“再见。”

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一个小时后,路易斯听到了那声枪响。

作者有话要说:
不务正业的作者出了一个番外!
emm,经过鉴定,可能稍微不太甜
也就是阿喀琉斯他老爸和他雌父的爱情故事,嘿嘿嘿





第20章 第二十章
路易斯的脑袋闷在雄虫的怀里,声音有些微弱,但小沃尔什先生听的很清楚。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小沃尔什先生垂下眼睑,缄默着不知如何开口,他思考着凝视他的爱人,眼神缱绻温柔,语气却冰冷平静:“不会是永远,路易斯。”

怀里的雌虫看起来太虚弱了,闷在他怀里细小的抽气,似乎精神上也有些崩溃,可小沃尔什知道,雌虫永远不会向他屈服,也不会为此流泪。

“路易斯。”雄虫轻声说,习惯了他语气的路易斯能够分辨其中的不同,这次雄虫的语气分外温和笃定:“错误都会有纠正的时候,我也不会例外。”

我会承担一切的后果,我会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不渴求理解和原谅,我心甘情愿。

雄虫的眼睫轻微颤抖,他贴近路易斯的额头,吻了吻。

'如果这是错误,我会悔过'

情。事过后路易斯疲惫极了,他迷迷糊糊被拥入怀抱,睡梦中似乎听到雄虫低哑温和的呓语。

'你会记得我的真名吗……路易斯……我的……真名……'

柔软的吻落到耳畔,叹息的声音穿过耳膜抵达脑海深处,如同烙印。

——————

小沃尔什先生有着强烈的时间观念,这点在无名星上也没有改变,在日程安排中,每天晚上的九点十分是他写日记的时候。

但现在,他坐在书桌前,迟迟不知该如何动笔,小沃尔什先生的书桌非常宽大,除了日常工作,偶尔还会变成手术台,进行一些小型的外科手术。

现在他的书桌正中放着小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白色的虫蛋。

他面瘫着脸,慢慢伸出一只手指,戳了一下虫蛋,然后整只手放到虫蛋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玄妙。

这是个蛋。

他下了定论,然后是补充,我和路易斯的蛋。

小沃尔什先生突然站起来,有些焦躁的转了一圈,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定论,他看了看摇篮,再次把手放到虫蛋上,然后皱着眉毛,不确定自己的感受是否正确。

虫蛋想要抱抱。

小沃尔什先生慢慢伸出手,捧着虫蛋仔细感受蛋壳里的生命,他面瘫着脸试图沟通:“你已经出生一个小时了。”他说:“应该独立一点。”

虫蛋没有回应,仿佛刚才的精神波动只是小沃尔什先生的臆想。

“说话。”

小沃尔什先生轻轻晃了一下蛋,虫蛋安安静静,沃尔什先生开始担心自己没办法教育好这颗蛋,它看起来有点叛逆。

或者是睡着了?

小沃尔什先生放下蛋,坐回书桌前,面瘫脸上难得表露出一丝忧愁,他的状态看起来也并不好,甚至有点糟糕,衣服皱巴巴,从手指到袖口血红一片,头发也乱蓬蓬,眼镜只剩半边镜片,右边的腮帮子高高鼓起,看起来很丑。

对着蛋思索了片刻,小沃尔什先生终于想起来自己需要洗漱一番。

而大约在两个小时前。

小沃尔什先生衣冠楚楚的站在卧室门口,准备做一场小手术,他在进门前戴上了眼镜,看了看钟表,在时针指向整点时用耳朵贴近门口,确认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这意味着安定剂起了作用,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取出那枚虫蛋。

推开门,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俊美高傲的雌虫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皱着硬朗好看的眉,湿漉漉的额发软塌塌的黏在额头,宽肩,窄腰,小腹微隆,他的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歪头看着雄虫,乖巧的如同一只被驯服的猎豹。

“我没力气怎么生。”他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

但根据先前的反抗激烈程度,雄虫可以轻易推断出这番话绝不出自真心。

果然,在小沃尔什不为所动的目光下,雌虫丧气的摊着四肢,咒骂道。

“死变态。”

咽下去的嘀咕里措辞更为不雅,在雄虫多次教育下,路易斯终于不再直白的吐露更具侮辱性的言辞,比如,不能诅咒小沃尔什没有小勾勾,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

雄虫面瘫着脸,平静的推了推镜框:“虫蛋发育的不成熟,等不到顺产。”所以需要手术。

雌虫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小沃尔什,恹恹的闭上眼睛。

看起来已经认命。

但事实上如果没有安定剂和压制能力的镣铐,雌虫可以轻易拧断小沃尔什先生的脖子,现在,他只是把身边的任何东西迎面砸过来。

为了不负伤,小沃尔什先生把房间里物品极尽缩减,并按照三天一次的频率留下几个圆木球,让雌虫保持一定的活力。

小沃尔什并不经常能够躲过,被砸中的几率在百分之四十左右,如果雌虫的情绪持续低迷,那么他打开门之后就尽量不动,以增加概率,换取一定的心情值。

为了保持生产过程的顺利进行,安定剂作用仅限于削减他的反应速度和体力,小沃尔什知道雌虫现在非常清醒,只是没有什么力气反抗。

他走近,俯身,双手分别穿过膝弯和腋窝,把雌虫从床上抱起来。

很沉。

雄虫绷着脸,走路的姿势略微摇晃,路易斯睁开眼,表情讥讽,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无力的靠在雄虫的肩膀上,用牙齿磨雄虫的脖颈,雄虫晃得更厉害了。

他猜测这个动作的本意是要洞穿他的脖颈,但因为力度受限,调情的作用占了多数。

“ 路易斯。”

雄虫的声音充满警示意味,路易斯不为所动,继续深入,从卧室到书房,距离不算长,一共需要五十七步,但小沃尔什先生走的十分勉强。

打开门,将雌虫小心的放在布置完备的书桌,他转身拿起注射器,表情镇定。

“很快就会过去了。”

“去你爸的。”

雄虫面瘫着脸,开始催生的第一步放松精神,但从雌虫的表现看,这一步恐吓的意味大过安慰。

生产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小沃尔什给雌虫注射了回复体力的药物,尽管他已经借助工具演练了几百遍,但当路易斯的下。体开始渗血和粘液,并且疼到脸色发白时,他开始紧张。

具体表现为,小沃尔什先生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小时候雌父告诉我,生蛋就是啪嚓一下。”

“放屁!”路易斯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手猛地拍到雄虫脸上,咬牙切齿:“你爷爷!你这个蠢蛋的到底会不会接生!?”

雄虫的眼镜被打掉,脑袋微微偏了一下,他的眼睛幽深纯粹,专注的看着路易斯的脸,肯定的点头,双手稳健的继续着催生的步骤,冰冷道:“我看过书,看过视频资料。”

从怀上到现在,准备了七个月的时间。

小沃尔什先生的步骤并没有出错,也没有在专业上有任何疏忽,但问题是他和路易斯都是第一次,双方都不确定流程是否准确无误。

路易斯高高的扬起脖颈,大口大口的喘气,雄虫小心翼翼的按压着雌虫的腹部,打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药剂生效的时间快过他的预估,这说明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虫蛋可能会顺利的从体。腔排出,也可能不堪压力破碎在腹内,那会造成极大的麻烦。

持续难忍的绞痛逼迫路易斯呻。吟出声,他脸色惨白,汗珠如豆,比起生虫蛋更像是在受酷刑,他弓着身体,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雄虫平静而熟练的再把他重新打开,让他摊在自己怀里。

“滚。”路易斯虚弱的发抖。

小沃尔什先生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别怕。”

细小的血和粘液从缝隙间一股股的涌出来,路易斯难受极了,他拽着雄虫的衣服恨恨道:“唔……我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我永远不会这样想,路易斯。”

雌虫忍耐着,他咬着牙,愤怒和恐惧让他几乎失控,他暴躁的想拧断那只手,然而现实只允许他狠狠地咬上一口。

路易斯用牙齿厮磨皮肉,雄虫闷哼一声。

“我摸到它了。”小沃尔什先生试图引导虫蛋排出体腔,但雌虫的举动妨碍了他的动作。

“不要咬我的手路易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雌虫的脑袋:“试着把它排出来。”

路易斯气炸了肺,他狠狠的一手肘撞到雄虫脸上,雄虫嘶了一声,动作仍然稳定的引导着虫蛋,路易斯明白躲也躲不过去,干脆的放任自己瘫倒在雄虫怀里,开始局部用力。

生蛋的过程很微妙。

路易斯为了这颗蛋和小沃尔什斗了无数回,几次差点成功的杀死它,又被它的父亲救回来,或许是危机感逼迫这颗虫蛋提前出生。

随着雌虫的配合,虫蛋开始慢腾腾的顺着体腔排出,直到它顺利脱离雌父的身体,成了一个被雄虫捧在手里的大白蛋。

路易斯累的睁不开眼,迷糊着昏了过去,其实雌虫生蛋远没有这么困难,但是压制镣铐困住了雌虫,他的体力虚弱。

“睡吧。”

小沃尔什把蛋放进摇篮,亲了亲路易斯汗湿的额头,他抱起雌虫开始最后的善后工作。

虫蛋的出生在小沃尔什先生的计划之外,他没有打算要虫崽,但是蛋已经出生了,总不能随便扔掉。

小沃尔什先生本来想把蛋交给雌虫孵化,并且严格按照封面暧昧的《如何让伴侣听话》一书,和雌虫进行了一场亲密接触。

雄虫企图通过肩背按摩来软化雌虫的态度,但是见到虫蛋的路易斯第一反应是飞来一脚,差点当场蛋碎虫亡,他只能暂时隔离他和蛋。

虫蛋孵化的时间不定,但鉴于小沃尔什先生偶尔灌输的希望虫蛋早点独立的思想,小小沃尔什在出生后的第三周破壳而出。

那天雄虫父亲刚刚给雌虫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并且毫不意外的被揍了一身淤青,生完蛋的路易斯在雄虫缜密的照顾下很快恢复了健康,揍起虫来丝毫不手软。

小沃尔什面瘫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推开书房的门,和摇篮里睁开眼的虫崽默默对视,然后他反应极快的关上门,站在门外呆了一会。

虫崽破壳了。

虫崽睁开眼睛了。

我是他的父亲。

小沃尔什先生镇定的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挺胸抬头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如果忽略他同手同脚和鼻青眼肿的话,这一定是一场非常威严的初次见面。

小沃尔什和虫崽大眼瞪小眼,面瘫着脸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开场白:“你好。”

虫崽:“……”

养育虫崽花废了小沃尔什很多精神,但面瘫又冷淡的他十分不知道如何合适的表达出各种情绪,于是小沃尔什先生有一天发现虫崽也有向面瘫发展的趋势。

他有了一个计划。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看生物百科。”

雄虫推了推镜框,没有早教书籍,在各种枯燥乏味的书里,看来看去也只有生物百科比较适合虫崽。

“看到这匹螺纹马了吗?”雄虫问。

“看到了。”虫崽非常乖,一板一眼的念着螺纹马的词条,雄虫等到虫崽念完,赞许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然后说:“学着它笑一次。”

虫崽:“……”

看来小沃尔什先生的教育大概有些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沙雕的作者写了蛋,蛋的事能算番外吗?肯定不能_(:3」ㄥ)_,正文攒一下下就更,这几天三次元忙~





第21章 二十一章
你为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感到羞耻。

你是一个正直的虫,虽然从你主动破坏绝不与无爱之人苟合的原则时,就已经往叛逆的立场上移动,但你还有底线。

“你睡,我守夜。”

你语气冰冷,用正直的眼神,坚决的手势制止他想要拥抱你的动作,倒退一步,雌虫遗憾的叹了口气,慢腾腾的钻进睡袋,你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耳朵,这只雌虫太不检点了。

那种眼神,太下流了。

你无声的嘀咕,坐在篝火边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哗啦啦的雨声从洞口传进来,草驼厚实的身躯挡住了大半洞口,也挡住了风。

你刻意忽略了他的目光,直到他轻轻笑着说:“小面瘫,过来一起睡啊。”

“我不是。”

你反驳。

不爱笑不是面瘫,你为此冷哼一声,骄傲的肯定自己灵活的掌握各种表情的应用,并且对于面部神经的控制炉火纯青。

雌虫顿了顿:“那你笑一个。”

“……”

这不能算是请求,你是联盟的绿勋雄虫,秉承家族的原则和操守,像这样毫无礼数的要求,即使身为俘虏,你也不能轻易答应。

“小面瘫。”

“……”

你裹着毯子站起身,在雌虫诧异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抬起下颚,用下垂的目光谴责他对你的冒犯:“我不是面瘫。”

你为本次争论的内容定下基调,并且十分理智克制用词,试图阐述自己的论点:“面瘫是以面部表情肌群运动功能障碍为主要特征的一种疾病,一般症状是口眼歪斜,连最基本的抬眉、闭眼、鼓嘴等动作都无法完成。”

你指着自己,肯定道:“而我五官端正,不是面瘫。”

雌虫惊讶的神色一直到你严肃冷静的持续抖动眉毛,证明自己很善于控制面部表情。

他先是忍耐,然后绷不住笑出声,笑声在他的胸腔里震颤,像一面快活的小鼓,你绷着脸,生气的看着他,你快速回忆自己说过话,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甚至不能理解他大笑的原因,但他快活的神色令你迟疑。

你头一次觉得笑声会让人脸色发红发烫,你感觉温暖。

然而某种古怪的掣肘令你惯于冰冷的面对一切。

你突然不再抖动眉毛,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笑的更夸张了。

雌虫笑着看着你,那双乌黑宁静的眼睛里像撒了一把小星星,看起来星光潋滟,温和极了,他嘀咕着‘好吧’、‘我的天哪’以及‘你是怎么长大的’之类的话,最后笑盈盈看着你,好像很纠结,又仿佛很喜欢你似得。

“我承认你不是面瘫,那你为什么不笑呢。”

你沉默片刻,冷淡道:“我不觉得开心。”

你被俘虏到了这里,失去一切,为什么要开心?

昆图大笑的表情慢慢收敛,他坐起身,严肃了神色,星星从眼睛里散去,转而幽深,他似乎在考量你的情绪,然后认真的说:“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抱歉。”

他伸出右手在左胸上轻轻拍了一下,缓缓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不会在这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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