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虫族阿喀琉斯-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版权归作者所有。好书尽在【】 ://w。
文案
攻:“人对待自己最难以客观,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一直寻找的又是什么东西,当太阳落山,万籁俱静,你终于得到了答案。”
受:“答案是我~”
攻:……
文艺冷漠苦逼雄虫攻×草原莽汉雌虫受
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虫族主攻文,不万人迷。
雷点:弱攻强受倾向
第二人称视角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星际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当飞船要坠毁的时候。
你恳求过他。
但是你也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大概是求他不要走。
他握着枪,没有说话。
你从他的沉默中读到了反抗,你在那一瞬间哑然,再也说不出一句阻拦的话。
你看着他,如他凝视你。
他的眼睛深邃,明亮,像冰冷的寒星,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危险,他对你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真心。
“阿喀琉斯”
“不。”
你的回复很坚决,并且知道这个决定非常的无理,并非正确的选择,所以他没有回应你。
他拽着你,把你带到了一间隐蔽的储物室,然后蹲下身,无比耐心的跟你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他看了看表,预估了一个时间。
“五分钟,只要你安静的待在原地,我很快就会回来”
“请相信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恳切,也非常镇定:“我会回来带您走,但是我首先要出去,我需要找到求生舱。”
他请你等待。
你无言地望着他,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的脚尖,他的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外侧,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焦急的情绪,他想要出去,所以低声下气,恳请你等待。
你张了张嘴,没能把话说出口,所以你摇了摇头。
你知道他不喜欢你。
你知道他想从你这里得到许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营救另一个人,只是你不明白,一个视荣誉为生命的人为什么甘愿抛弃责任,抛弃诺言,抛弃你。
但你应夸奖他,他如同你所了解的,所知道的,一心一意爱着一个人,献出所有忠诚,从未改变,这是你曾经对他施以援手的理由。
可你说不出口。
飞船在颠簸。
一声巨响过后,沉闷的爆破声震碎了玻璃。
储藏室里所有的物体都在高频率的抖,放置在高处的箱子霹雳吧啦的砸下来。
这个时间大概是十秒。
他把你护在胸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飞船撑不了多久。”颠簸停止后,他看着你,一字一句:“您依然希望我陪着您吗?”
是的,你想告诉他你如此希望,但你也知道这不可能。
你看了看窗外,外面围攻舰队的不是什么善茬,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极端憎恨联盟。
这些家伙好运气的撞上一艘联盟运输舰队,好运气的舰队里没有军队,于是他们像蝗虫一样扑了上来。
这艘舰队并没有多少队员,舰长也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你猜他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让整只运输舰变成案板上的鱼肉。
飞船上射出去反击的炮弹,温和的像打闹的烟火,就像是为了欢迎盗匪打响的欢迎彩蛋。
一艘艘灰色的,小巧的游击舰围着笨拙的飞船灵活的扫射,你听到爆炸声,枪炮声。
“阿喀琉斯!”
“好。”
你抬头说。
他愣了一秒,你看到他眼睛里突然亮起惊喜的光,他甚至哆哆嗦嗦的,罕见的逾越了规则,轻轻抱了一下你,用作告别。
他向你保证他会回来,并且叮嘱你不要出去。
“走吧。”你说。
他站起身嘱咐:“躲好。”
你知道这是无意义的宽慰,在身经百战的星盗面前,你脆的像一块薄冰,但你足够聪明,所以你会安静地躲藏在这间狭小隐蔽的储物间,而不是贸然地跑出去。
任何想要做英雄的人都需要与之相称的勇气,或者实力,前者用以行动,后者用以自保。
他摸摸你的头说:“等我回来。”然后有些迟疑地交给你一把小巧的银色仿粒子手。枪。
他最后看了看你,转过身离开储物间。
关门的声音很轻,但你能听到你离开的脚步声,在炮火连天里的动静里这或许太过夸大,但是你真的听到了。
你把手。枪藏在衣服里,它太小,民间做的玩意儿,拿到了联邦的上市许可得以广泛销售,就不可能拥有多么强悍的伤害。
它阻止不了任何一名星盗,对于他们这更像是玩具,你猜他的子弹射出去恐怕可以被星盗徒手攥住,像抓一粒铜豆子。
你躲在狭小的储藏间,默默计算着,那里有一扇窗户,大约五分钟后,你看到无边无际的宇宙里突然冲出一颗炮弹,像流星一样势不可挡的冲出战圈,那是飞船的求生舱。
它灵活得像银河里的鱼,根本不在乎周围游击舰的攻击。
你非常熟悉这种驾驶风格,你明白作为军人的他肯定抢到了求生舱。
甚至可以想到他如何浴血奋战,顶着星盗的枪炮和舰队的阻拦,把心上人带上求生舱,远离了危险。
你猜舰队长可能会对他说,请问另一位雄虫在哪里?我们必须保证他们两个一起离开!
他会非常恼怒,会看着储物间的方向犹豫,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星盗已经登录飞船,他们人多势众,而他保护的人又不容有失。
所以最后他会坚定的,义无反顾的,像完成某种伟大的牺牲一样,把心上人推进逃生舱,一起飞离舰队。
在他的眼里,那个人贵于自己的生命,亦高于你。
你知道他向来聪明,谨慎,能够综合环境对一件事进行分析,从而得出可靠的结果。
他坐进了逃生舱,会因此感到抱歉惭愧,但与生命相比歉意太过廉价,他不能承受失去所爱,但可以用余生忏悔。
他会承担你死亡的后果,但绝无后悔。
你在飞船里,等待它的命运,等待自己的命运,你不知道是否有人会来,无论是星盗还是卫兵。
这个思考的时间太短,你还没有想好。
储藏室的门外响起脚步声,门突然被暴力撞开,你受到惊吓,猛地抬头,星盗提着银色的粒子枪,对着物资哈哈大笑:“弟兄们,这里!好家伙!一堆的营养液,恢复剂。”
他第一眼没有看到你,当星盗的脑袋转过来,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神情瞬间瞬间僵硬,他几乎是结结巴巴:“靠…他妈……一只雄虫?!”
第2章 第二章
你将被俘虏,这毫无悬念。
在意识到自己即将完蛋的那一刻,你想到多种结局,其中最坏的是死亡,比死亡稍微好一点的是囚禁。
你是联盟的公民,拥有相对优渥的生存条件,你有一点身份,有一些地位,还攒了点钱,但现在你失去了保护,像一只被暴露在沙滩上的鱼,随便谁都可以把你当做一件无主的物品捡走。
联盟总是不厌其烦的播放失踪雄虫的悲惨的下场,以示警戒。
你也听你的老师谈过,他曾经参与一起营救雄虫的活动,在他的描述里,那是一场极其残酷的战斗,一支队伍只活下来几个人。
他们深入敌军内部,为了保证行动最终能够成功,潜伏了一天一夜,伪装成敌军,守在关押雄虫房间外,那是一座地下堡垒,雄虫被关在堡垒的最深处。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对待俘虏有多残忍。”你的老师说:“即便你的性别珍贵,但失去联盟公民的身份,被俘虏,你就变成了一件物品。”
在化装成守卫的那二十四小时中,每时每刻都有虫子进入那间房,有时候只有一个,有时候三四个,时间半个小时到一个钟不等。
联盟的营救活动刺激了这些强盗,他们不再想要可持续发展,而是决定在有限的时间内压榨出最多最广的资源。
最后的行动虽然成功了,但等行动小组破解密码打开房间,却发现那只雄虫蜷缩在凌乱的被褥上,死的悄无声息。
你的老师面色沉重的告诫你这些,你没有太过在意,你认为自己足够聪明,永远不会把自己放置在如此危险的境地。
但现在你犯了一个错误,你在明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你放走了希望,现在你将独自承担后果。
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但你没有把握杀死他。
你在星盗逼近你之前迅速的掏出枪,但你对准的不是星盗,而是自己,你的手在发抖,没办法保持举枪的动作不摇晃,你看上去充满了破绽。
“放下枪。”你希望自己的威胁能够起作用。
你的对手脸上充满了惊讶,他眼睛盯着你,在你的手。枪上打量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你呵斥了一句,希望他快点按照你说的去做。
或许是你孤注一掷的态度起了作用,他也非常希望能活着抓住你,你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放你走,你只是不想束手就擒。
活着和自由,你都想要。
他慢慢弯下腰,放下手里的枪,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你看到他在似乎在发笑,但你不明白为什么。
“把你的枪踢过来!”
“什么?”
他是个非常之瘦的长个儿青年人,光头,圆眼,唇边上蓄着一圈青灰色的小胡子,看起来很稳重,现在他好像听不懂你说的话,瞪着眼睛看着你。
“你的枪!”
你对他装傻的行为很不耐烦。
“好吧,不过请小心,这可是真枪。”他用手指比了比,然后弯下腰。
“用脚!不要用手!”
你瞬间警惕起来,但在你戒备他会袭击的你时候,飞船猛地颠簸了一下,地面遽然倾斜,你就像一座被突然推到的雕像,狠狠地砸到地上,手。枪也摔飞了出去。
你没有那么好的平衡力,事实上当你摔倒在地面上时,你就知道完蛋了,但你很快反应过来,一个咕噜滚过去,伸手抱住了星盗的枪。
“去死吧!”
你大声呵斥,想要用这把厉害的枪打爆星盗的脑袋,或者别的什么位置,你不关心,只想打中他再逃出去。
你的对手冷冷地凝视你,似乎并不在意你的威胁
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端着枪的手剧烈的颤动,你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你根本就抬不动那把枪。
扣开扳机,击中的只会是你自己。
你的对手在你发愣的一瞬间采取了行动,他冲过来拽着你的手,拍掉了你手里的枪,力道凶极了,你吃痛松手,毫不怀疑他会在你反抗的情况下拧断你的手臂。
“小家伙就是小家伙,不要玩枪。”
他制住你,并且嘲笑你的天真,把雌虫对雄虫最戏谑的称呼用到你身上,你气的发抖,想反抗,但他冷漠的神情和暴力的举动让你印象深刻,你绝不敢再冒犯他,你猜不到他会如何对你,但肯定不会温柔。
他笑了笑,轻而易举的把枪捡起来,指着你的脑袋:“想死吗?”
当你自己指着自己时,你没有如此害怕,同样是死亡,但当他用枪口询问你的时候,你恐惧的说不出一句话
“脱衣服。”他说。
你的大脑嗡的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结结巴巴:“什……什么?”
他啧了一声,不耐烦:“脱衣服,听不懂?”
第3章 第三章
你当然听得懂,你也明白他的意思,你的反问是出于高度的恐惧和紧张,而非困惑。
你的对手正看着你,他任由你从倒地的一摊慢慢缩成一团,摆出一个充满防备的姿势,你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在咚咚的跳动,像一面小鼓,你无法平息它,亦如你无法遏制自己的胆怯。
你开始觉得害怕,这并不是指刚才的你心态有多么轻松,而是你真正的意识到,你将被俘虏,你的老师告诉你的悲惨往事,将在你身上一一重现,伴随你余生的只有长久的囚禁折磨,与源源不断的,肮脏的,丑恶的性。爱。
你以为活着是很容易的事,以为坚持等到救援很简单,是因为你从未理解战争,从未理解被当做物品的含义。
你也不知道被驱逐出联盟,只能在星际流浪的强盗有多狠辣,从来不曾有人在你面前展现过生不如死的黑暗。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多人都告诉过你,只是你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可能会被囚禁,被强迫。
从你记事起,你的生活里就不曾有过这个词,你一直充满信心的规划自己的人生,努力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你考虑过将来,发誓要和你爱的人一起共度良宵。
你会用契约和承诺束缚他,让他归你所有,你会在新婚夜抚摸他,亲吻他,让他沉浸在你的律动里,身心如一的同样爱着你。
你有计划,有目的,所以即使你的资质不算好,依然成功的用恩义和承诺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人。
但现在,你被困在狭小的储物室,你周围只有一个不怀好意的敌人,他用枪指着你,要你脱掉自己的衣服。
你孤立无援。
舰队估计早已沦陷,当星盗能够堂而皇之的登入飞船,接收战利品,就证明反抗者已被消灭,没有谁会来救你。
你自诩聪明,却终究只是纸上谈兵的臆想,你高估自己,错信他人,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所以你尝到了恶果。
“不。”
你的后背抵着墙壁,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来缓解自己的恐惧,当然,如果你的眼泪没有在眼眶里打转,你的声音没有那么抖,脸色没有那么白,可能看上去会更镇静一点。
“你很漂亮。”
你的敌人伸出一只手,控制住你,在你僵硬得不敢动弹时,贴近你的脸,他的大拇指陷入你脸蛋上的软肉,来回揩拭。
“你的头发,像春天的新芽。”
他在戏弄你,满怀恶意,你突然间充满了不甘,你绝不想沦落到这一步,你想反抗,你想不顾一切的反抗。
可是你的理智紧紧的扼住了你的手脚,你不能再激怒他,不能再做徒劳无功的事,你必须等待,必须忍耐,你要等一个时机。
即使你不知道那个时机是什么,要怎样逃出升天。
你的顺从让你的敌人缓和了神色,他甚至还翘起嘴角,但他的眼睛里升腾起一种让你更加害怕的讯号,你觉得他想要吃掉你。
“你的名字?”
他没有资格知道你的名字,只有你的爱人才需要呼唤你的真名。
你的沉默在某种意义上是在反抗,你的对手显然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没有等你回答,而是把枪放到了一边,在做这个举动的时候他还看了你一眼,挑衅,或者威慑。
在等待你自己脱掉衣服和他帮你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他靠近你,像沉沉的乌云碾压过来,你觉得他的呼吸扑到你的脸上,你的瞳孔开始放大,你开始急剧的发抖。
他碰到了你的手。
“不!”
你忽然大喊,你开始拼命的挣扎抵抗,你用脚踹他,踢他,用手狠狠地揍他,挠他,你甚至想用牙齿咬他的脸,他的脖子,你做了很多动作,而他只需要轻轻的扼住你的咽喉,就能让你所有的反抗偃旗息鼓。
他把你推倒。
你艰难的仰着头呼吸。
你感觉到他在撕你的衣服,你的外套被扒开,背心被扯破,他拉开你的裤子,隔着内裤握住你的东西,粗暴的揉搓。
你突然崩溃。
你的眼睛被眼泪糊花,你的视线里朦朦胧胧,储藏室室里深色的天花板,通风口,都变成大块扭曲的色块。
你感觉粘腻,你感觉冰凉,你的敌人脱了你的内裤,含住了你的老二。
明明是侵略者,却仿佛朝圣一样,低下头颅。
他认定你不可能造成威胁,你偏过头,看到了被撞飞的那把仿粒子手。枪,它就安安稳稳的躺在不远处的箱子旁边,你伸直手,离它还差一个半手掌。
你够不着。
但你的心里徒然涌出希望,你向着它挪,可笑的是你的老二还被人叼在嘴里,你一动,就带着他一块动。
你努力忽略被口腔包裹的怪异,不去想扒在你身下的是什么人,你操控自己的手指,让它像一排钩子,抓着地面,离你的目标更近一点。
你要用它打爆他的眼睛,你觉得眼球足够柔软,子弹也不会连这点力道都没有。
你离它近了些,但还差一点。
你屏住呼吸,放慢动作,你的心跳又咚咚咚的快起来,你知道你快够到它了。
他换了个花样,开始舔你肚脐,你忍不住发抖,但你的手指够住了枪。
“扎克拜!”
你听到脚步声,呼喊声,但你没有管,你只想够到那把枪,可它被踢飞了。
一只黑色的军靴落到你眼里,你闻到灰尘,血腥,和皮革的味道。
压着你的人也被踢飞,你听到皮肉撞到墙壁发出的砰砰声,看来他被踢了不止一下。
但你看不到,你被大外套罩住了,极度的紧绷之后你暂时无法动弹,你开始慢腾腾扯自己的裤子,想要穿上它。
“是我找到的,他是我的!”
你听到你的敌人愤怒的咆哮,似乎有血气涌到喉咙,他的声音沉闷冷漠。
有人站到你身后,抓着你的胳膊把你拎起来,用外套把你裹成粽子,拍着你的屁股冷冷地回应你的敌人:“你的?扎克拜,你的命还是我救的,那我也可以随便操。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放飞自我!
比昨天多了三百个字,也算粗长了对不对!!!
第4章 第四章
“昆图。”
你的敌人并不甘心,他喊出一个名字,似乎有点顾虑的味道。
你听到他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他的声音变得低糜沉冷,极力蛊惑:“他是战利品,不是吗?在上交之前,你我可以合理的拥有他,这没有什么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吗?
拽着你的人没有说话,他的胳膊横亘在你的腰间,你的背贴着他,你能感觉出他肌肉的隆起,他力量的强大,你知道你没有办法反抗两个人。
你开始喘息,你就像一条在炙热阳光下曝晒过的鱼,徒然又被扔到了黑暗的冰河里,你的骨头开始发冷,发酸,你的牙齿开始打颤,你的脑子里涌出无数可怕黑暗的念头,又被你一一压制。
你需要冷静,需要保持理智,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不是吗?
他什么也没有答应,但你同时也很清楚,帮助你的人和欺负你的人是一伙,你暂时脱离了危险,却仍然被敌人控制,你没办法知道抱着你的是什么人,但你敢肯定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你被裹在质地粗糙的大衣里,竖起的领子盖住了你的脸,你被笼罩在泥土色的阴影里,你仰头呼吸,又像是在探寻什么,你闻到了血腥,尘土,还有一点松脂的味道。
“我们可以一起,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听到他的话,抱着你的人似乎产生了动摇,他慢慢松开一点手臂。
你在颤抖,因为恐惧。
或许是你过于急促的呼吸声,让抱着你的人产生了你呼吸不畅的错觉,你感觉到他的手从你的腰上转移,像抱幼崽那样把你放到了臂弯,你坐在他的手臂上,像只模样古怪的蛹。
你从这小小的举动中觉察出一点微末的善意,你开始拼命思考。
“昆图。”你的敌人,扎克拜,你听到他的名字,他隔着外套抓住了你的胳膊:“或者,你想要独占他?”
你在惧怕之余更觉无望。
现在,谁都可以扯掉你的衣服,没有法律约束,没有契约呵止,你深谙的文明社会的规则,并不能为你提供任何庇护。
你所能抓到的,只有你面前的这个人,但大衣仍然严严实实的裹着你,你什么也看不到,你开始胡乱摸索,你像一只急于破茧的幼虫,寻找突破口。
终于,你找到了一点缝隙,你努力让自己的一只胳膊钻出大衣,你拉下盖住脸的领子,让自己的视线里充满储藏室青灰的冰冷色彩。
你看到抱着你的人,他如同你所感受到的,高大,勇悍。
你才看到他脸上的血,衣衫上的血,你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自己的,因为他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看上去冷静极了。
一个人的脸上总该有一处的线条是柔软的,或许是眼睛,或许是嘴巴,或许是鼻梁。
但他没有,他冷峻,瘦削,脸上的线条遒劲而充满张力,从身到骨一寸寸一厘厘,仿若刀削斧砍,铁画银钩。
英俊的野蛮,暴力的美感,如同飞溅的瀑布,崩塌的雪山,只有那双眼睛,乌黑宁静,仿佛雪夜夜空。
你从中看到你自己,你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像一只落水的小狗,战战兢兢,惶惶不安。
“昆图!见者有份,何况是我先找到的!”
有人猛地攥住了你的头发,你感到头皮被撕扯的疼痛,他想把你往外拽,取得一部分掌控你的权利,你是否痛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就是物品,你在被人定夺归属,他们可以为你大打出手,为你争论不休,但绝不会有人顾忌你的感受。
“先放开他,不然怎么活动手脚。”
隔了一会儿,你听到抱着你的人慢悠悠的回答,然后是扎克拜惊喜的声音:“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吃独食。”
你像个可怜巴巴的面粉袋,揪住你的人松了手,可你却再没有感觉了。
“那让你先,我可以等等,不过你介意我在这里吗?”
“哦,不介意。”
“我建议绑住他,他挣扎的很厉害。”
“好吧。”
你凝视他们,你知道你会控制自己忍受,然后再一次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良机。
都会过去的。
你知道,你的老师说过,一切的苦难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回忆,你或遗忘,或坚强,你会铭记的岁月,俯视敌人的坟冢,为此不懈毅力与坚忍。
抱着你的人如言,把你放到了地下,他对你神经质般的念念有词露出疑惑的神色,但他没有停下动作,他离开你,站起身。
你抓住了他的衣角,你还是不肯认命,你的眼睛里涌出一点希望,像微弱的火苗。
他平静的神情没有变化,似乎在打量你,然后他轻轻的挣脱了你的手,你眼中的火苗啪地熄灭,你缩回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无比惨然的接受将到来的折磨。
但没有人靠近你,你听到惨呼,咒骂,皮肉碰撞的声音。
直到松脂和尘土的味道再一次笼罩了你,他把你从地上拽起来,他看着你,露出轻松的笑容:“小家伙,如果要保住自己的小勾勾,就要用拳头,而不是巴掌,明白吗?”
你楞的像木头,说不出一句话。
好在他也并不在意你的回答,他把你扛在肩上,像扛一袋面粉。
“走吧,战利品。”
你保住了自己的小勾勾,但你任然是战利品,是俘虏,你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但你记住了昆图的名字。
在飞船的燃料耗尽,坠毁之前,星盗们打包了物资,坐上了攻击舰。
你被扛在肩上,露出脑袋,你出了储藏室,走廊,大厅,登陆口,你看到了星盗,尸体,血液,被轰碎的玻璃。
你的人生从未目睹过死亡,现在你见到了,那些仰倒的尸体,暗红的血液,他们如同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你的心脏。
攻击舰驶离飞船,你被关进了一间简陋的监狱,你不知道你将去往何地,但肯定是一个联盟无法找到的隐蔽之所,你的房间没有窗户,你看不到外面,你打破了房间里的杯子,用撕下来的布条缠绕,做成简单的匕首。
你等待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能比较沉闷,但作为铺设衔接的一环作者并没有舍弃,感谢大家耐心看完。
顺便,啊,今天也是粗长的一天~
第5章 第五章
舰队悬停降落时,房间微微震了一下,发出细细的嗡鸣声。
你从床上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航行的时间太长,可能是一个晚上,也可能是两个晚上。
你的房间里有一些水果,还有几块饼干,你尽可能的吃完,然后藏下一点,你的衣服被撕坏了,好在裤子还是能穿,你还有一件泥黄色的大衣,袖口和手肘磨损得很厉害,料子也很陈旧,但很暖和,可惜沾了一点血。
你疲惫困顿,可你睡不着,这很正常,任谁处在你的境地里都没有办法坦然的睡大觉,你把你的玻璃小刀绑到手腕上,当你合拢手掌,它就像一根透明的骨刺,从手背上延生凸出一截。
你把它当成你的精神支柱,它不够锋利,但你有捍卫自己的决心。
你猜测可能到了目的地,你坐不住,只好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反复猜想可能发生的事,以及你该如何应对。
你的房门被敲响,敲门声是两长一短,很规律,重复了两遍。
你从床上跳起来,环顾四周却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你是俘虏,你打不开门,但敲门声仍在继续,门外的人把你当成这间房的主人,固执的请求你的口头准许。
事实上你不想让任何人进来,你自身的处境实在堪忧,你害怕来的人会是扎克拜,或者和扎克拜一样的人,你想一个人待着。
但现在敲门声还在继续,你要决定是否开门。
雄虫的五感颇为敏锐,你的鼻子自然也十分灵敏,你靠近门,嗅到了一点松脂的味道,你在沉默和发声之间犹豫,最终你走向门,回以对方的敲门方式,两长一短。
门外的动静消失了,你似乎听到笑声,然后门咔嗒的打开。
你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这间屋子并非黑暗,且通风效果良好,但当你感受到走廊里吹进来的风时,你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昆图站在门口,他比你高一点,比你更加强壮,他的表情冷淡,不过姿态却很轻松。
“早安,小家伙。”
你的脸色憔悴,神情阴郁,从哪里都说不上好,他对你糟糕的精神状况感到吃惊,歪歪头朝屋里看了看,有点奇怪。
你的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
“走吧。”
昆图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邀请你同行,你跟在他身后,他却突然抓住了你的手腕,然后不顾你的挣扎,把你绑得牢牢的玻璃小刀从手腕上解下来。
“你不需要这个。”
他硬邦邦,冷冰冰,对你的愤怒无动于衷。
你失去防身的武器,你为此感到不安和沮丧,你在反抗昆图的时候用了力气,想从他的手里夺回小刀。
“我警告你。”
你当然没有听,说实话你太过害怕,压力和紧张让你的脑袋里绷紧一根弦,当你的依仗被拿走,你开始恐慌,你想要把它拿回来,你知道你的举动不太理智,但你现在实在没有思考的空闲。
昆图看你的表情好像在看一只闹腾的小狗,他干脆用大衣把你严严实实的裹起来,再抗到肩上,你用脚踹他,昆图拽住你踢过来的小腿:“再动就把你扔给扎克拜。”
你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如同羊羔害怕豺狼,你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动弹,昆图嗤笑了一声,抗着你下了攻击舰。
你的耳朵里灌进呼呼的风声,隆隆的水声,阳光畅通无阻的注满世界,你闻到浓浓的水汽和泥土的味道。
你仰头,看到正在莽厚的深山露野中悬停降落的舰队,星盗们来回的搬运物资,你看到不远处茂密阴冷的高大丛林,你看到坦阔草地上蓬勃生长的蒲公英,在你的脚下是一处山崖绝壁,灰白山岩倾泄出湍急的水流,怒吼着,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