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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羽[玄系列重写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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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春夏举手:“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当旁观者。”
  萧春秋一脸的坚定:“我是一定要占一席的。”
  玄炫从左到右扫了他们一眼,脸上既没什么表情也不吭声。
  月羽气定神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拒绝。
  萧春秋有些忐忑,赔笑道:“我们保证不会打扰你的。”
  正在七上八下,玄炫终于嗯了一声。
  月羽抬腕看了看时间,已近中午,便问玄炫:“小炫,赏面一起吃个饭么?”
  玄炫挑眉,“医院餐厅?”
  “自然不是。”月羽笑道,“地点你定。”
  萧春秋摸了摸肚子,他早餐都没吃,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按照玄炫的性格一定会狠狠宰月羽一顿,而且——萧春秋上下打量着月羽,这人一看就是富贵之人,那么这午餐应该很吸引人啊,他舔了舔唇,厚着面皮问:“我可以一起去么?”
  “蹭饭?”
  玄炫独有的清冷嗓音让萧春秋不由得脸上一热,“最近穷得当当响嘛。”
  在萧春秋期待的目光注视中,玄炫说了一个地方:“大排档。”
  萧春秋下巴掉地:“你档次太低了吧?不符合月医生的身份,更加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玄炫笑:“可是符合你。”
  萧春秋:“……”
  最后还是月羽做主挑了附近的一间酒楼。
  得知月羽在康仁医院当医生,玄妙可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打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康仁医院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哥哥和这个神秘贵公子都不约而同地往这里跑?
  一顿饭下来,萧春秋吃得最多,看着他饱得直打饱嗝,作为哥哥的萧春夏都替他感到汗颜。
  玄妙可鄙视道:“猪啊!”
  萧春秋无所谓道:“只要身材不是猪就行了。”
  像他这种职业,整天往外跑,只怕也不容易变成猪,萧春秋安心得很。
  玄妙可回头问玄炫:“哥哥,你是回家还是继续逛医院?”
  萧春夏想起还未确定那个女医生桑菊的身份,忙道:“先别忙着回去,我算是怕了那个桑菊了,要是她真的是鬼,我也好提防提防。。”
  萧春秋伸手勾住萧春夏的肩膀,哈哈一笑:“哥,难得你也会被鬼追,我们真是难兄难弟。”
  萧春夏笑骂:“滚,我不要抢你这个鬼的大众情人的风头。”
  玄妙可不失时机地立即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兄弟亲密照,一边欣赏一边嘿嘿地贼笑。
  ***
  在回医院的路上,玄妙可拽着萧春夏兄弟走在前面,美其名曰:左拥右抱,玄炫和月羽则走在后面。
  “你为什么跑来这里当医生?”玄炫问得直接。
  “那你为什么又跑来康仁医院?”月羽反问。
  “找萧春夏。”玄炫答。
  月羽摸了摸肩膀上花栗鼠,笑道:“哦,我来上班的。”
  玄炫道:“很苍白的理由。”
  月羽倒也不否认,“这层身份只是方便行事。”他停下来看着玄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小炫开始想了解我了么?”
  玄炫看他:“如果我回答是呢。”
  月羽低笑:“需要我给你机会么?”
  “说来听听。”
  “当我的助手。”
  “你医生身份的助手?”
  月羽含笑点头,他微微倾身,湿润的气息几乎贴着玄炫的耳朵:“有了这层身份,这康仁医院之内来去自如。”
  玄炫稍微退开半步,“如果我想,这康仁医院就像一个公园,免费的那种。”
  “我自然不怀疑小炫的本事,不过——”月羽话锋一转,“兵贵神速,小炫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玄炫目光微闪,诚然,没有月羽的帮助,他也有信心查出那封画了凤凰羽的信所隐藏的秘密,但是他却没有把握自己不会走弯路,或者就是因为那几步弯路,结果就截然不同了,而且,跟在这个人身边还可以随时掌握他的行踪,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时刻滴水不漏,或者可以借这个机会探知他的身份,甚至他如此纠缠自己的真正目的。
  月羽抛出的是橄榄枝,玄炫是聪明之人,他也不怕冒险,月羽相信他不会拒绝。
  一阵沉默过后,玄炫开口了:“工资多少?”
  月羽笑得愉快:“你想要多少便多少。”
  “我早上起不来。”
  “你可以下午才上班。”
  “我不干活的。”
  “我也没想过要你干活。”
  “那好吧,一个月一万,早上10点上班,下午5点下班,12点到2点休息,我要有单独的休息室,我要睡午觉的。”玄炫毫不客气地列条件。
  “行。”月羽一口答应,他伸出手,微笑:“希望我们是双赢。”
  好一会儿,玄炫才伸出手,“双赢不会有,总有一方是败者。”
  两人的手握了一下又放开,纤长白皙的手掌探入手心的时候,月羽有一瞬的恍惚,他觉得如果可以一直可以握住这手掌将会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
  他收起心神,开始提自己的要求:“我记得小炫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我帮了你可有报酬?”
  玄炫暗自警惕,“施恩莫望报。”
  月羽目光定在他脸上,“我望报的。”
  “说来听听,合理的便接受。”
  “我去你家蹭饭的时候别请我吃闭门羹。”
  “你付钱么?”
  “不打折?”
  “看心情。”
  “你大概会见着我就心情不好。”
  “因为你讨人厌。”
  “呵呵!”
  ***
  萧春夏偷瞄了一眼后面看似相谈甚欢的两人,悄声问玄妙可:“这个月羽是什么来历?”
  玄妙可摇头:“不知道。”
  萧春秋道:“可是看他和玄炫很熟啊。”
  玄妙可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是他一头热。”
  萧春夏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他平时没少被玄妙可荼毒,思想都有点歪了:“你的意思是他对你哥哥有意思?”
  玄妙可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玄炫不是省油的灯,萧春夏总觉得如果月羽真的是对玄炫存了那种心思,只怕会被玄炫收拾得光溜溜的。
  “强强相遇,鹿死谁手犹未知。”萧春夏下结论。
  玄妙可惊奇地看着他:“小夏,你腐了。”
  “师傅你教导有方。”萧春夏马屁拍得很顺溜。
  旁边的萧春秋听得脸皮直抽,哥哥都被玄妙可这个魔女带坏了。
  白天别说人,晚上莫讲鬼。
  萧春夏才刚转头打算和玄炫商量如何近距离观察桑菊而又不让她起疑心,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玄妙可就顶了顶他的腰,一回头,只见走廊的一头,一个穿着洁白的医生袍的女子娉婷走来,正是桑菊。
  桑菊个子不高,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瘦,仿佛宽大的医生袍之下包裹着的是一截竹竿,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
  小巧的瓜子脸,柳眉杏眼,论相貌,桑菊称得上娇俏,可是她这个人却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她的头发很长,黑油油得发亮,从中间分开编织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的肤色是那种极不健康的苍白,眼窝下一圈淡青,感觉就像白面粉上的两圈烟灰,因为瘦的缘故,脖子上青筋隐约可见,眼睛宛如一汪望不见底的死潭,波澜不兴,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看到萧家兄弟,桑菊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极古怪的笑容来,“萧医生。”
  轻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的声音让萧春夏浑身冒鸡皮疙瘩,他挤出一个笑容:“这么巧,桑医生。”
  桑菊看向萧春秋,嘴角往上扯出笑容:“这是萧医生的兄弟吧?看这张脸就知道。”
  萧春夏干笑:“舍弟。”
  萧春秋瞧了桑菊两眼,觉得这个女人阴阳怪气的。
  桑菊捋了一下麻花辫,本该是妩媚的动作在她做来却带着一种别扭。
  嘶,萧春秋忍不住搓了一下手臂。
  桑菊又捋了一下麻花辫,嘴角含笑地看玄妙可:“这位是?”
  桑菊说话阴声细气的,玄妙可听着有点反感。
  萧春夏道:“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呵呵。”桑菊意义不明地笑了两声,招呼也不打便转身离开了。
  萧春秋戳了戳脑袋,狐疑地问:“这个女人这里有问题么?”
  萧春夏回头问玄炫:“如何?她是人么?”
  桑菊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怨气,印堂阴气笼罩,乍看之下像被冤魂附身,然而桑菊神志清醒,说话条理清晰,双眼有神,并不像是鬼上身,一时之间,玄炫也说不准桑菊是怎样一种情况。
  看着桑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月羽收回目光,淡道:“她是半人。”
  萧春夏不解:“半人?什么意思?”
  玄炫也忍不住侧目。
  月羽道:“这个女人体内有其他东西。”
  玄妙可道:“可是我看她不像鬼身上。”
  月羽似笑非笑地望着玄炫:“小炫怎样看?”
  迎上那双带了一抹挑衅的紫眸,玄炫的好胜之心被激起了,思索了一下,他给了一个结论:“双重灵魂。”
  萧春夏求知欲旺盛,立刻追问:“何解?”
  想了一下,玄妙可道:“哥哥的意思是桑菊体内有两个灵魂?这与鬼身上有什么区别?”
  玄炫道:“鬼上身,通常情况下都会控制宿主的思想,萧春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被鬼附身后做的糗事可不少。”
  被点名作例子的萧春秋摸摸鼻子,他也不想讨鬼喜欢啊。
  玄炫接着道:“桑菊的情形有点特别,她体内有另一个灵魂,说她特别,是因为宿主的灵魂和那个寄生的灵魂是共存的,或者可以说他们取得了某种平衡共同拥有同一个身体,桑菊身上阴气虽重,但她却不是鬼。”
  萧春夏道:“那对我有意思的是桑菊本身,还是寄住在她体内的那个鬼?应该可以说是鬼吧。”
  萧春秋奇道:“哥,你怎知道她对你有意思?”
  萧春夏道:“她向我的助手打听我,制造一连串的意外相遇,每次见到我总是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我看,除了对我有意思之外,我猜不出她这是究竟想干什么了。”
  玄妙可瞥了他一眼:“负心汉这戏码经常发生,也许是你从前惹下的风流债。”
  萧春秋维护自己哥哥:“我哥很纯情的,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
  玄妙可眼睛贼亮:“那男男关系呢?或者兄弟情?”
  萧家兄弟满头黑线,一致觉得玄妙可的思想是黑的,不,是五颜六色的。
  玄炫没有说话,他觉得桑菊并不是对萧春夏有意思,他刚才注意到桑菊看到萧氏兄弟时,那双死潭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快意,那种类似大仇得报的快意。寄住在桑菊体内的灵魂和桑菊是何关系,为何他们能够共处?莫非……
  一个念头飞快地掠过脑海,玄炫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一阵急匆匆的呼叫声打断了。
  ……


第25章 
  两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担架上的人正在哀哀叫痛,左小腿一片血红。
  玄炫等人侧身让开。
  旁边有两个护士悄声议论着。
  “看,又是这个人。”
  “他真够倒霉的,一月跑了三四趟医院,上次是砸伤了额头,再上上次辗断了手指,这回又伤了腿。”
  “正在施工的疗养院工地不是挖出了一副棺材么,传闻闹鬼了,这个人是那里的工人。”
  “啊,不是吧,有够恐怖的。”
  ……
  玄炫本没注意的,直到听到她们说工地挖出了棺材,他想起萧春夏也曾说过这则传闻,现在再次听到,他不由得起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心念刚动,耳边便传来月羽带着诱惑的声音:“这棺材本来找地方重新埋葬了,后来因为怪事连连,现在又挖了出来,我正想去看个究竟,小炫有兴趣么?”
  月羽那了然的眼神让玄炫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他不动声色地道:“你现在不是我的上司么,你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不会拒绝的。”
  月羽轻笑:“那以后我得好好利用这项福利了。”
  两人边说边拐了个弯,玄炫刚想开口,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桑菊!
  桑菊似乎没有看到他们,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
  顺着她的目光,玄炫看到先前那个被抬进来的伤者,此时他被放上了担架床,被推着往急症室冲。
  由于桑菊侧对着他们,玄炫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僵硬的身体,身侧紧握的双手,他感觉到了她的愤怒。
  仿佛察觉到玄炫的注视,桑菊猛然转头,她眼中杀气弥漫,冷冷直视玄炫两人。
  玄炫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半晌,桑菊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哥哥,你在看什么?”玄妙可他们这时才跟了上来。
  “没什么。”玄炫道,“萧春秋呢?”
  “被他上司一个电话叫走了。”
  萧春夏问:“玄炫,你下午还要继续逛医院么?”
  “不了,我有其他事情。”
  玄妙可追问:“什么事情?”
  玄炫一本正经道:“上班。”
  “上什么班?”玄妙可惊奇,哥哥不是一个闲人么,哪来的班上?
  月羽伸手搭住玄炫的肩膀,笑道:“小炫答应做我的助手,他得跟着我。”
  玄妙可脚下一跄,差点和停下来的萧春夏撞在一起。
  “哥哥,这是真的?”玄妙可叫了起来。
  玄炫点头:“嗯。晚上想吃什么?”
  玄妙可还处在吃惊状态,下意识回答:“随便吧,哥哥煮什么都好吃。”
  确定玄炫走远了,听不到他们对话了,玄妙可一把揪过萧春夏,兴奋道:“哥哥一定是对月羽有意思,哈哈,我最喜欢的CP,强强啊!精彩!哈哈!”
  萧春夏抹汗,无语。
  月羽似乎对康仁医院熟悉得紧,带着玄炫熟门熟路地东拐西拐,很快便到了还在施工的疗养院工地。
  玄炫压下心中的疑惑,问:“你来过康仁医院?”
  “第一次,不过之前看过详细地图,”月羽敲敲脑袋,笑道:“我记忆力不错的。”
  “你知道桑菊的来历么?”玄炫又问。
  “你想知道?”
  “嗯。”
  “我让苗澜查一下。”
  “好,有结果了就告诉我。”
  月羽看玄炫:“小炫你真不客气。”
  “你希望我对你客气?”
  “不。”
  月羽喜欢这样的玄炫,他足够聪明,他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可是在一些事情上他却给予了全然的信任,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骗他。
  月羽用一种熟稔的语气道:“晚上我想吃椒盐排骨。”
  “这么简单的菜,楼下的小饭馆能满足你的要求。”
  “下班后和我一起去宠物店帮小花买些零食吧。”
  “我没养松鼠。”
  ……
  ***
  包工头又是烦恼又是惧怕。
  自从工地挖出棺材之后,阴云便笼罩了整个工地。
  挖出棺材的第二天,包工头就找人把那棺材抬到疗养院后的小山坡埋了。
  他不想多花钱,但是为了安抚人心,包工头还是请了人做了一场法事,毕竟挖到棺材始终不是吉利的事情。
  然而,怪事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巡更的工人说看到一个村姑打扮的女鬼三更半夜在工地游荡,然后一些住在工地的外地工人在半夜里不约而同地听到女人呜呜咽咽的哭声,再接着白天也出事了,那个叫陈永业的本地工人大伤小伤不断,好好地坐在那里休息也被突然断裂的钢管砸伤额头,要不然就是被无缘无故跌落的锤子砸断了手指……
  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导致人心惶惶的,纷纷谣传是前段时间挖出的那具棺材的恶鬼作祟。
  不得已,包工头只好又请了一位大师,并按照指示重新把那具棺木挖了出来放在烈日下暴晒驱走阴气。
  棺材停放在小山坡上,四周用铁皮围了起来。
  此时正值中午,工人们都在工地休息,加上大部人觉得这棺木邪气得紧,能避多远就避多远,这倒是方便了玄炫两人。
  棺材盖被打开了,里面的骸骨被捡了出来,放在一张大约半米宽、一米半长画着各种符咒的黄纸上,非但如此,白骨上还缠满红线绑满符咒。
  玄炫看得直摇头,也不知道哪个三流天师如此糊弄人。
  月羽看了骸骨一眼,道:“是个女人。”
  死者确实是个女人,只是除了性别之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小炫,你看看那棺材。”月羽忽然道。
  棺材上同样贴满了黄色的符咒,风吹过,符咒被吹得哗啦啦响,露出下面画着暗红花纹的棺木。
  玄炫把符纸揭掉,仔细观察棺木上的诡异花纹。
  月羽问:“这些刻纹是不是镇压用的?”
  玄炫有点意外:“你看得懂?”
  “这不难猜。”
  玄炫道:“从棺木上的符咒来看,这里面所封印的必定是厉鬼。”
  “会不会就是那些工人所看到的女鬼?”
  “有可能。”
  “那我们晚上再来一趟?”月羽询问。
  玄炫摇头,“那鬼已经不在附近。”
  “可惜了。”
  玄炫站起来,他忽然有个猜测,寄宿在桑菊体内的鬼魂会不会就是被封印在这棺木之内的厉鬼?
  仿佛心有灵犀,月羽道:“小炫,我想到了桑菊。”
  巧合常常有,而巧合与巧合之间往往是有联系的。
  玄炫忽地一笑,不得不承认,跟这个身份神秘的贵公子相处其实是一件蛮愉快的事情,他就像一个相交多年的知己,清楚他所想的所要的,只是同时这也代表着他很危险,有一个了解自己的对手意味着把自己的弱点都暴露了出来,极易受制于人。
  玄炫不常笑,即使笑,他的笑容也是极淡的,仿佛春天里的濛濛细雨。
  月羽唇角往上翘,相处越久,玄炫越能影响他,只是一个淡笑,也让他的心情跟着飞扬起来。
  ***
  晚上
  玄妙可趴在沙发背上,时不时地往厨房那边张望。
  玄炫在厨房里做饭,月羽很主动地去帮忙了,虽然看不到他们在做些什么,但是这却留了更大的空间让玄妙可浮想联翩。
  萧春夏对花栗鼠感兴趣得很,把它光滑发亮的毛顺了又顺。
  门铃响了。
  猜想应该是萧春秋到了,萧春夏抱着花栗鼠去开门。
  意外的是,除了萧春秋之外,还有一个人。
  那人轮廓深邃,目如寒星,身周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冰墙,挡住了外人的亲近。
  很陌生的一个人。
  “这位是?”萧春夏问。
  萧春秋撇嘴,很不情愿地介绍:“新上司,上官轩。”
  萧春夏心中诧异,朝上官轩伸出手,“你好,我是春秋的哥哥,萧春夏。”
  上官轩目光微闪,伸出手握了一下,“上官轩。”
  玄妙可双眼一亮,新CP啊,新CP,嘿嘿……
  玄炫打量了上官轩几眼,眉头微皱。
  萧春秋以为他不高兴自己带个外人来吃饭,连忙低声解释:“是他蛮不讲理要跟着来,不是我邀请的,我有拒绝的,你要相信我,我很坚定地拒绝的,无奈有人脸皮太厚。”
  脸皮太厚的某人朝这边扫了一眼,萧春秋顿觉脖子一阵发凉,忙伸手捂住脖子,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啊!
  玄炫斜眼看萧春秋,半晌忽然笑了:“你果然多桃花,奇奇怪怪的桃花。”
  萧春秋一头雾水:“啥?”
  玄炫没有回答,转向上官轩:“玄炫,天师。”
  上官轩瞳孔微缩,面对这个人,他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上官轩。”
  “你是萧春秋的上司?”
  萧春秋刚才已经介绍过他,玄炫这句话似乎问得多余,但上官轩敏感地意识到玄炫是意有所指。
  “如果是下属就不会是他命令我。”萧春秋不满地嘀咕。
  他还在为自己一时屈服于上官轩的淫威带他来玄炫家而耿耿于怀。
  上官轩淡扫了萧春秋一眼,“我不是聋子。”
  萧春秋哼了一声。
  “吃饭吧。”萧春夏打圆场。
  吃完饭,在玄炫不洗碗就付饭钱的威胁下,这个月已经财政赤字的萧春秋只好垂头丧气地去洗碗了。
  “我帮你吧。”上官轩道。
  闻言,萧春秋瞪圆了眼睛。
  上官轩是这个月才调过来的,萧春秋三番四次威逼利诱也没能从局长大人的嘴巴里撬出他的来历。
  上官轩为人冷漠寡言,调过来一个月也没见他对谁热情过,整天摆着一张冰块脸,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异常强硬地跟着来查案,现在居然还主动帮忙洗碗,也难怪萧春秋如此吃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捧着碗进厨房,玄妙可和萧初夏咬耳朵:“小夏,我看这千年寒冰貌似对春秋战国有意思啊。”
  春秋战国是玄妙可给萧春秋起的别称。
  萧春夏一愣,“怎么可能?”
  玄妙可耸肩,怎么没可能,她可是金睛火眼,最善于发现“奸情”了。
  ***
  子时。
  点了香,烧了符纸,玄炫全神贯注开始招魂。
  青烟缕缕,淡淡的檀香在空气中飘荡。
  玄炫又试了一次,放弃了。
  他睁开眼睛,平静地道:“这个人的魂招不到。”
  对于招魂,萧春秋他们是门外汉,以玄炫的能力若招不到魂,那代表事情不寻常了。
  玄妙可道:“这个人才刚死,不可能这么快就去投胎,他的魂应该还在阳间游荡,哥哥,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人的魂招不到?”
  玄炫道:“可能是他的魂被人禁锢了,又或者有人在作法干扰。”
  商讨了一会,没有结果,时间已经很晚了,萧春秋等人便告辞离开了。
  月羽抱着花栗鼠也准备回去了,临走前他凑到玄炫耳边道:“那个上官轩不是人,小炫看出来吧。”
  玄炫不动声色,“那他是什么?”
  月羽轻笑:“狐狸精。”


第26章 
  半夜,下起了大雨。
  窗外一片漆黑。
  孤独的烛火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
  雨好像下得又大了些,开始刮起风来。
  院子里的榕树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鸟咕咕的怪叫声,阴森无比。
  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狂奔。
  烛光从半掩的门缝里透出来,照在来人苍白如纸的脸上。
  长发遮掩了半边脸庞,没有血色的唇抖得厉害。
  他壮了壮胆子,伸手一推,门板发出一声沙哑的吱呀声,在静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房间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摇曳的烛火下,一把扇子孤寂地躺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那把扇子,扇子很薄,扇面上桃花点点,血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那血红鲜艳的桃花,粘稠的液体让他浑身战栗。
  血迹蜿蜒延伸到窗边,窗外是黑沉沉的院子。
  他扔了扇子,发了疯地冲进院子。
  雨又渐渐地小了下来,云层后朦胧的月光冷冷地注视小小的院落。
  花影憧憧,影影绰绰,不知名的野鸟、虫子凄厉地乱叫着。
  他慌乱地在院子里翻找着。
  着急之下,他的左脚莫名其妙地绊倒了自己的右脚,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整个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在疯叫的虫子和野鸟一下子销声匿迹。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花丛中,一张惨白的脸与他近在咫尺。
  这是谁,这是谁?
  他觉得自己脑子像是要裂开,一片混沌。
  遥远的记忆从脑海涌起,纷纷绰绰,雪花般的在空中飘扬却无法捕捉……
  ***
  萧春秋从床上惊坐而起,浑身大汗淋漓。
  他旋开床头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外面刷刷地下着大雨。
  做噩梦?
  萧春秋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身上粘乎乎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下了床,去浴室拧了条毛巾擦汗。
  擦完了,人也清醒了。
  爬回床上,愣愣地坐着。
  奇怪,自己怎么无缘无故做这样的噩梦?
  嘀咕了一会儿,想不透。
  萧春秋重新躺下,在床上折腾一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打算玩玩游戏。
  打开手机,却鬼使神差地翻到了上官轩的手机号码。
  想到他今晚强迫自己带他去玄炫家吃饭,萧春秋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
  电话一按就通了,萧春秋乐了,本着恶作剧之心,他一下子按掉手机。
  才刚窃笑了三秒,手机响了。
  看着上头闪烁的名字,萧春秋迟疑着要不要接。
  那不断震动的手机,似乎是上官轩的怒气。
  这一个月来的习惯使然,萧春秋有点害怕上官轩的那张冷脸,再三犹豫,还是接了电话。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上官轩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萧春秋怔住,心虚涌上心头。
  “喂,喂,怎么不说话,没事吧?”上官轩着急。
  “我……我……”
  “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没事,我睡不着,拿手机玩,不小心按了你电话。”萧春秋编了一个借口。
  上官轩松了一口气。
  心里忽然有一丝异样,萧春秋低声问:“你还没睡么?”
  静默了一会儿,上官轩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睡了,被你鬼来电吓醒了。”
  萧春秋不由得笑了:“难得你也会幽默。”
  “你——睡不着?”上官轩试探着问。
  萧春秋支支吾吾:“没什么,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一个莫名其妙的古怪噩梦。”
  “说来听听。”
  这样的雨夜,那样的梦,有个人可以说说也是不错的。
  萧春秋拉过枕头躺下,一边回想一边说着那个离奇的梦。
  说完后,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萧春秋翻了一个身,“喂,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没。”上官轩的声音有些紧。
  又沉默了一会儿,上官轩有些生硬地安慰:“只是个梦,不要怕。”
  萧春秋觉得有些好笑,“我没有怕啊。”
  “嗯,快睡吧。”
  萧春秋又翻了个身,“上官轩。”
  “嗯?”
  “我怎么突然觉得我们像是老朋友?”
  上官轩才调任一个月,虽然几乎天天见面,但因为是上司之故,加之上官轩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因此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他会厚着脸皮跟他去玄炫家已经让萧春秋吃惊,现在居然如此和颜悦色地听他唠叨,萧春秋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萧春秋有种错觉,电话那头的是与他相交多年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而不是可以说得上是陌生的上司。
  上官轩没有答话,好半晌他低声道:“我们不只是朋友。”
  萧春秋一时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顿了一下,上官轩忽然问:“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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