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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雍皇夺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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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来,娇嫩稚弱的小脸已经露出几分祈求的神色来。
贾珍心中微微一酸,伸手抚摸着她满头秀发,轻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脸面,能请了刘师傅来。不过我教你一个巧宗儿,明儿个你去找你林姐姐,就向她要这么个寿礼,她必然会答应给你的。”
惜春顿时恍然大悟,道:“大哥哥是说,今儿个这烟花,是林姐姐家的?”
众人听了,神色各异,均是骇然。
正如惜春猜测,此时黛玉正与胤禛站在高楼上看小厮在院里放烟花呢!
“四哥哥,你送我的礼物,我好喜欢呢!”瞅着空中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字里行间的浓情蜜意,已经昭告天地,黛玉喜得脸都红了,在灯光下,眼儿如猫,波光潋滟,几乎可以沁出几许桃花水来,满心都是感动。
青云也站在一旁,笑道:“亏得四爷好心思,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在明亮如昼的灯光下,他清俊的脸,微有黯然。
胤禛俊朗的容貌在此时亦是充满柔情,拉着黛玉的手,轻声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可又不仅仅是我的心意。烟花只是璀璨一瞬间,落地成空,但是我的心意,却是永恒不变,烟花成字,却是不及我的心意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在风中豪放:“我送你的真正礼物,就是真心!”
圣旨下大婚初定
富贵时光容易过,只剩似水年华柔情溢。
胤禛黛玉真心已定,青云虽记得昔日林如海不愿意黛玉和皇家亲近的话,但是情之一字,倘若说得清,也就不是情了,因此他只有答应的份儿,听闻胤禛说起康熙的旨意,亦命黛玉进宫待选,便心里有了底儿。
胤禛亦是睿智之人,将青云的反应,并李德全的话凑将起来,细细思索,蓦地里恍然大悟,不觉有欢喜非常,将昔日阴霾一扫而尽。
大清祖制,旗人女子不入宫待选,不得谈婚论嫁。
所以即使黛玉不参加选秀,倘若谈婚论嫁亦会落得罪名,只有参加选秀,不管入选也好,落选也罢,但是他们的婚事却能名正言顺地请求康熙赐婚。
在这样的心思中,不知不觉,冬日逝去,进了二月,春寒料峭,黛玉并没有脱下厚重的棉衣,却依旧掩不住她更加婀娜轻盈的身姿,不着脂粉,却亦将她冠绝天下的美丽挥发得更加淋漓尽致。
少女的情怀,让无限风情点上苍白的容颜,绯红如霞,焕发出浓浓的春意,她的神韵气质愈发清澈,宛若初春清晨的一滴雨露,晶莹剔透,清灵绝世。
她欢喜时犹如初绽的出水芙蓉,娇妍欲语;
她惆怅时仿佛临江的秀弱水仙,美绝尘寰;
她临窗作画,执笔轻染,就宛若自己笔下水墨画里那一首风流的诗;
姗姗于花林之间葬花念词,收起满地的落梅,荷衣穗带,倚着花锄翩跹回眸,那清然一笑,让满树未放的花苞,羞得簌簌而落。
选秀愈加地进了,一点惶然染上淡淡的长眉,却让胤禛眼里更添温柔。
有一种温软的东西,缠绕在彼此间,将两颗寂寞的心,牢牢拴住,哪怕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这种不言而明的情愫,依旧徘徊不去。
在这样的美丽中,二月初十的选秀终于开始了。
别家的女儿坐着骡车进宫,经过层层筛选,黛玉却得天独厚,早早就得了恩典,只是走一回,被点个名字罢了,牌子却早就送到了康熙的跟前,毕竟,她现在就是康熙所册封的正一品凤仪格格,原就是有职的人物。
这一回的选秀,竟是四妃一同做主,看着黛玉都有些意味深长。
德妃与胤禛不近,自然而然也不喜黛玉与胤禛亲近,只是心里也知道,黛玉的身份,背后所能带来的极大利益,她年纪虽比胤祯大了两岁,可是倘若再晚几年进宫选秀,到时候就好向康熙开口赐婚了,而此时,胤祯只有十一岁。想起送来的消息,胤禛为黛玉,大放烟花,轰动京城,不禁心里暗怒。
早就跟他说过了,要他帮衬着胤祯,也早就吐露了心中意思,偏偏他竟罔顾母意,居然自己先下了手,想娶了黛玉去,这叫她怎能心平?
想到这里,德妃瞅着黛玉风流标致的模样,淡笑道:“老四倒是有福了。”
黛玉粉腮泛着一层淡淡的胭脂意,娇容清丽,花颜妩妍。
宜妃与惠妃却怔忡变色,凝视着黛玉宛如清波芙蕖的妩媚,心里暗自叹息,虽然都有意,可是牌子却早就送到了康熙那里,她们是没有法子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因为黛玉身份清贵,也只有康熙才能赐婚啊!
惠妃叹道:“可叹我们的都是没福的。”她也想叫黛玉做她的媳妇啊!
虽然不认同她洒脱随性的想法,但是背后所带来的却是能扶持着胤眩巧匣饰坏囊舨聘唬皇强滴踉缭缇徒呐谱幽萌ィ氡匦睦镆丫辛舜蛩悖庖材压郑胸范G这么大年纪了,还尚未成家呢!
只是,这样,谁甘心啊?
被人评头论足,叫黛玉满心不悦,俏脸亦微微沉下,淡然不语。
倒是荣妃极为厚道,忙笑道:“瞧两位姐妹说的,话里带着酸呢!万岁爷的意思,哪里就是能由着咱们揣测的?不拘怎样,玉姐儿还是咱们一家的人,四贝勒年纪也老大了,也难怪万岁爷操心,咱们也要遵旨才是。”
荣妃年纪虽然比康熙大了几岁,也生了几个孩子,但均已夭折,仅剩下一个儿子,自己也已风华不再,而德妃曾盛宠十年,按着封号地位,她还是屈居于德妃之下,所以说话也就软软的似没任何骨头。
德妃听了,讽刺一笑,道:“但愿万岁爷不是偏心的才好。”
话里颇有几分怨愤。
康熙到底还是偏心老四,自己求着他替胤禛向蒙古的阿娜依公主求婚,居然被他斥责了一番,瞧来,他早就有意将林家的丫头许给胤禛了。
十四生得这样好,这样伶俐,文武双全,先生也赞,他就不为十四想想?
黛玉听了德妃这样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对胤禛不满,又想起昔日里她厚胤祯薄胤禛,每每给胤禛冷脸,前因后果一凑将起来,登时大怒,涨红了脸,欲待发作,又恐失了体统,遂冷笑着道:“天底下谁人的心不是偏的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德妃娘娘尚且做不到一视同仁,何必强求皇上也一视同仁?”
德妃闻言,顿时变色。
惠妃以及宜妃不禁笑了起来,暗叹黛玉终究年轻,护胤禛之心也极为明显。
见德妃也欲发作,荣妃立刻劝道:“德妃妹妹,小孩儿家说话口没遮拦,你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要多体谅些儿,万岁爷偏心与否,可都不是我们所能置喙的。这玉姐儿可也是为妹妹好,倘若妹妹说的那话传了出去,岂不是在万岁爷面前抹了妹妹的脸面?”
德妃看了黛玉一眼,只得掩住怒火,道:“罢了,我不和她一般见识。”
她自忖高高在上,殊不知黛玉亦是不屑一顾。
别的秀女都在宫中等候四妃的筛选,在她们羡慕的目光下,黛玉则早早告退,出宫回府,接下来她也不会再出现其中了。
不管什么规矩,可是在帝王权下,都薄如纸脆如瓷。
剩下的秀女,一起一起地走过来,四妃细细打量,惠妃指着盘子上一个叫贾探春的牌子,又看了一眼探春,轻笑道:“这丫头生得齐整,气度也不俗,只是出身略低了些,各位姐妹怎么看?”
宜妃笑得花枝乱颤,娇声道:“怎么说,她也是姐姐的媳妇的父亲的小妾的闺女呢,又和凤仪格格有一点子血脉瓜葛,不看僧面看佛面,倘若姐姐留下她,咱们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道理!”
惠妃闻言,瞪了她一眼,道:“就你嘴里拉扯出这么些的话儿!”
回身看着德妃和荣妃,道:“两位妹妹怎么看?”
荣妃素来敦厚沉默,且儿子也不争宠,便只淡淡笑道:“我没什么看法。”
德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掩口笑道:“这么个模样,这么个气度,颇有几分爽利,我极为喜爱,倘若到了老四府邸里做个格格,我却是极为放心的。”
既然胤禛黛玉婚事隐隐已定,那么她就给他们添些烦恼罢!
母亲所赐的屋里人,在这孝大于天的世道里,胤禛还能有什么反对?
众秀女闻言,顿时羡慕地看着探春,满眼里也都装着嫉妒和不屑。嫉妒她一下子就得了德妃的眼缘,不屑的是她不过就是包衣身份,进了府邸做格格,也依旧是奴才。
而探春,亦是惊得粉唇惨白,心里惴惴不安。
她亦是又惊又喜又悲。
惊的是竟会有如此缘法,喜的是居然会入王府,悲的是黛玉那样清贵,自己原是她的表妹,却要到他们的府邸里做妾,辜负了自己的一番志向。
荣妃惊道:“德妃妹妹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老四的心思?”
唯恐皇家细事被人知道,便挥手叫教养嬷嬷将秀女们带了下去。
只留下一片宁静。
听荣妃满腔里都是不愿意的神气儿,德妃面色微微一沉,不悦地道:“我这个做额娘的,连这个主儿都做不得不成?我偏就将她放在老四府里。”
见她执意如此,荣妃毅然道:“今儿个做主的是我们姐妹四个,我也有我的说法,惠妃姐姐,宜妃妹妹,你们也白听听再做主罢!虽说,这丫头生得极好,只是,万岁爷的心思也不是我们能揣测的,那老四心里的想法咱们也都不知,不过既然万岁爷早早拿走了凤仪格格的牌子,必定有了主意的。”
惠妃与宜妃点头叹道:“早就瞧出来了,那凤仪格格原与老四极亲的。”
德妃脸上却带着一点冷意,一抹不满,静静地吃茶不语。
荣妃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德妃妹妹多疼了老十四一些儿,只是老四终究也是你的儿子,如今万岁爷那样重用他,原是妹妹该喜欢的事情才是,怎么却反在这里拉他的后腿呢?家和万事兴,可别因这个丫头,坏了老四的前程。”
这么一番话下来,字字句句都有深意,德妃不情愿地道:“我也是一番好意,老四这么大了,早就该多纳几个,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摇摇头,荣妃淡淡地道:“只怕未必罢?”
一句话说得德妃面颊泛红,冷声道:“未必又如何?我还能害他不成?”
宜妃莞尔一笑,娇滴滴地道:“害倒未必,咱们这样的宫妃,只有巴不得儿子有体面的前程,哪里愿意害了的?只是德妃姐姐素来疼十四薄老四,咱们都是知道的,若是泄愤,倒是有点儿意思呢!”
德妃听了无言以对。
“好了,咱们姐妹争什么?”惠妃大度地挥挥手,道:“可别为了一点子小事坏了咱们的姐妹情分。再说了,这个贾探春,就刷了罢,我也不愿意到时候老四家出了什么事儿,皇上怪罪到了咱们头上去。”
宜妃立刻赞同道:“刷了罢,一个身份低微的包衣丫头,哪里配得上皇子?可别到时候仗着生得好,竟以妾欺主,反闹出些丑事来。”
身份低微四个字,刺得德妃心头微微一痛。
原来德妃虽然亦是满洲人,不过出身低微,并没有选秀的资格,当日里乃是以宫女的身份进宫,做了服侍着孝懿皇后的宫女,后来趁着孝懿皇后怀孕的时候,初展风情,得了康熙的宠幸,生下胤禛之后,才得以封了嫔。紧接着在胤禛之后生了六阿哥胤祚,与当时的宜嫔荣嫔几个一起封为了妃子。
十年中,她一共生了三子三女,所以人人认为她得宠,奠定了坚实的地位。
但是,一切的荣华富贵,都掩不住当日里出身低微的事实。
她也最厌恶别人在她跟前说起这四个字。
后妃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且不多说,三对一,探春就此被刷掉。
消息传到康熙的跟前,不由得微微一笑,目光中却是一片冷意,对李德全笑道:“瞧,就是选几个秀女进宫,她们也都不放过算计别人的机会呢!”
李德全躬身不语。
片刻后,康熙才道:“朕本来是想在花朝节的时候送林丫头一份厚礼,瞧这今儿个的排场,竟是不能再拖了。也罢,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早几天晚几天有何不可?林丫头已经算是选秀进宫的秀女了,李德全,这就去颁旨。”
启开锦盒,取出用蜡封住的一卷明黄。
李德全心里一喜,旋即又愁眉苦脸地道:“万岁爷,奴才这去哪里颁旨才好?凤仪格格现如今是住在四贝勒那里,可娘家却在林府呢!”
康熙闻言,不觉莞尔,道:“你也糊涂了,哪里不一样?反正也都是给他们两个的旨意。他们虽然淘气了些,可相守以礼,并无淫秽之事,却又比俗人的见识更高了一层,这回颁旨,也就不用拘泥于小节了。”
李德全答应了一声,心里也自赞同。
彼时黛玉正在房里给胤禛做一件春衫,忽闻外头匆匆有报圣旨到,心里不禁十分罕异,胤禛尚未回府,便只剩下她一人做主,忙命人在大开正门,在二门处摆了香案。
李德全满脸笑容,尖细的声音响彻半空,令阖府上下又惊又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家有女黛玉,才貌德惠兼备,且家世清贵,有主母之象,凤仪之才,故赐婚于朕之四子胤禛,立为嫡福晋,定于二月十六遣使纳彩下聘行五礼,钦此!”
旨意虽下,却并不算正式的指婚,只有皇家遣使纳彩行过大婚前的五礼,才算真正为皇家媳妇,最后只要等着大婚即可。
黛玉虽然约略明白一些,却也没料到康熙的旨意来得这般迅速。
薄薄的红,浮上了粉嫩的娇腮,眉梢眼角均是惊诧,谢恩接旨之后,因让李德全吃茶,笑道:“怎么忽而就下了旨意来?倒是叫我们措手不及呢!”
李德全呷了一口茶,心里的事也放下了,笑眯眯地道:“奴才在这里恭喜格格了。不是奴才多嘴,这也是万岁爷疼爱儿子的一点心意,虽说急了些,但只怕四贝勒却觉得晚了呢,这事儿定下来了,也就少些算计了。”
黛玉早知胤禛心意,自然欢喜,不过李德全的话,却有几分疑惑。
思忖须臾,黛玉抬眸启齿,轻声道:“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算计之事?”
想来想去,自己和胤禛的婚事,并没有碍着谁,谁会算计呢?
李德全叹了一口气,看着厅里的丫鬟,黛玉会意,忙挥手叫她们都退下了,只留着紫陌和雪雁在跟前伺候着,李德全方缓缓地开口道:“按理说,不该奴才多嘴,只不过临来前,万岁爷也嘱咐了,少不得叮嘱格格一些儿。”
说着,便将选秀时,诸妃言语娓娓道来。
也难得这李德全消息如此灵通,不过就是嫔妃言语,他亦知道得十分清楚。
幸而那贾探春已被撂了牌子,不然,依着康熙的意思,势必赐死。
黛玉闻言冷笑道:“处处算计着四哥,也亏得她是不偏心的!”
心里,越发对德妃不屑了起来。
言罢,瞅着李德全轻笑道:“这些年,多谢李总管处处为四哥打点了,虽然四哥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不过我却知道李总管替四哥做的事情。四哥脾气硬,将来,还要李总管多帮衬四哥一些才好。”
李德全眼里顿时浮现一抹震惊,旋即赞叹道:“到底是格格,如此聪慧。”
凝视着黛玉清丽的容姿,李德全笑道:“奴才终究只是个奴才,许多事儿是做不得主儿的,格格将来是四贝勒的贤内助,理应是格格多帮衬着四贝勒才是,孝懿皇后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不已。”
黛玉一怔,悠然道:“孝懿皇后之德惠,我亦心中谨记。”
许多话,不言自明,他们彼此间明白彼此话里的意思就足够了。
李德全告辞离开,这件喜事已经沸沸扬扬,立刻就有极多的人登门贺喜,胤祥亦早就请了假,巴巴儿地赶了过来,拍手笑道:“我就说,你早晚要做了我嫂子,可不就是成真了?真真我才是铁口直断呢!”
大婚初定,黛玉不免有些羞涩,有些忸怩地道:“十三你再胡说,我揍你!”
胤祥立刻吐了吐舌头,道:“好凶啊!”满脸喜色,替胤禛欢喜。
满腔柔情,一缕心思,终于成真了!
这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又是什么呢?
黛玉眼儿如月,瞪着他道:“你怎么今儿个又逃课出来?我可没见过像你这般闲散的皇子,可仔细回头有人告状到了皇上那里,你吃不了兜着走!”
胤祥笑嘻嘻地抓了个果子啃着,口齿不清地道:“我是不喜上书房里气闷,一个个像是带着面具似的说话,尤其那老十四,这么小的年纪,倒是心里多了十七八个窍儿,我也不耐烦跟他一个地儿。不过,”
说到这里,狡黠地道:“四哥出门公干去了,要晚些时候才回来,这样大的喜事,只怕他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
黛玉啐道:“就你贫嘴,可仔细叫四哥揍你。”
嘿嘿一笑,胤祥越发欢喜,道:“瞧瞧,还没成亲呢,就拿着嫂子的款儿了!不过,我很高兴啊,玉姐姐成了四嫂,都说长嫂如母,将来我也有人疼了。这是好事,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可不是贫嘴,我也知道四哥心里的期盼。”
话音刚落,就听见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不等通报,胤禛一头闯了进来,冷漠的脸满是讶异的神情,有些匪夷所思地道:“玉儿,我一路回来,似乎听到许多人向我道喜,我怎么有些迷糊了?”
听了他大失冷静的话,黛玉“扑哧”一笑。
胤祥忍不住跳了起来,拍拍胤禛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四哥,恭喜啊!皇阿玛今儿个忽然赐婚了呢,四哥和玉姐姐的大婚已经初定了,四哥你就快些向皇阿玛请了婚假,然后多搜罗些奇珍异宝向玉姐姐下聘罢!”
胤禛不敢置信地看着黛玉,道:“皇阿玛下旨了?”
黛玉羞涩地点点头。
一抹开心的笑容立刻出现在胤禛的脸上,虽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却已经有些淡定了,拉着黛玉的手道:“玉儿,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娶你进门了。”
黛玉刮着脸颊道:“羞羞脸,在十三跟前说这话,也不怕害臊!”
不等胤禛说话,胤祥立刻摆手道:“你们可以当作我不在,真的!”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亲事初定,消息极快,转眼间,满朝文武无不知晓,贾府更得了消息,虽然刚刚探春被遣送回来十分失望,不过黛玉竟然被立为四贝勒的嫡福晋,这可是天大的体面,不觉喜笑颜开,贾母忙忙带着礼物前去贺喜。
这一回贺喜的人极多,加上二月十二日又是黛玉的生日,贺喜的,贺寿的,络绎不绝,不过黛玉喜爱清净,本想立规矩不见,倒是胤禛笑道:“若是平常,我也不见,不过这是你我的终身大事,索性就破一次规矩,热闹热闹。”
黛玉沉吟须臾,便叫苏培盛料理,自己以未嫁女儿身份,却不出面。
整个四贝勒府里喜气洋洋,听雨轩却是一片宁静欣然,黛玉含笑做着胤禛的衣裳,心儿似漂浮空中,一时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忽而手指一痛,却不妨出神将针尖刺进了食指上,不觉对自己也多了几分好笑。
“姑娘,外面有贾府的几个姑娘,前来拜见姑娘。”紫陌语声不悦地道。
不过又是来巴结着黛玉罢了,不见为妙。
其中也有史湘云和薛宝钗。
黛玉微微沉思片刻,瞧见紫陌满脸的不情愿,便即明白了,她是不屑提起薛宝钗的名字,放下活计,口内笑道:“叫二姐姐三姑娘和四妹妹进来罢,别人也就免了,和我没什么相干,我也不爱见。”
护惜春贾珍重托
紫陌素知荣国府势利,满心不愿意黛玉再见荣国府里的人,不过既然黛玉的话已经出来了,她也少不得应了,亲自出来传唤。
几句言语淡淡说来,前来贺喜的五位姑娘面色各异。
宝钗施着浓浓脂粉的脸庞上,原有的一丝笑意冻结在唇畔,来不及收回。
原想趁着这一回的机会,好好跟黛玉相处,以图博得好感,谁知她竟将自己和史湘云剔除在所见客人的名单里,不由得心中暗怒,瞅着史湘云含笑道:“云妹妹,我们来得却是不讨人欢喜呢!”
闻言,眼里瞬间划过一道亮光,史湘云上前挽起薛宝钗的手臂,笑意极为灿烂,爽朗地道:“林姐姐不愿意见我们,那也是她的意思儿,我们听着就是。二姐姐,三姐姐,四妹妹,我们且先回到老太太那里了,你们去罢。”最后一句话坦坦荡荡地跟三春笑道,似乎没有一丝芥蒂。
迎春点点头,道:“既这么着,你们就去老太太那里罢,别乱走。”
看着钗云两人远远地离开了,迎春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娇容似乎一朵含羞的迎春花初绽,轻声道:“我们姐妹前来打搅格格,有劳紫陌姑娘了。”
紫陌笑笑:“这是我做人奴婢的本分。”
心中亦暗自品度方才五人的神色心思,对迎春倒有三分好感。
那迎春秉性温柔,心里也是无欲无求,今日也是被邢夫人拉了过来与黛玉联络亲情的。倒是探春眼里绽放出一抹绚丽的光彩,腮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她想起了德妃欲选她进胤禛府邸时的话,记忆中,那是一个如玉般的少年。
回身忙命侍书拿了一个锦盒递给紫陌道:“来得急躁了些儿,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前儿个才得了的几粒东珠,姐姐拿着去镶嵌了首饰戴罢!”
目光蕴着一丝淡淡的冷意,紫陌直觉不喜欢这个三姑娘,虽然家教使然,让她并没有害人的心,但是她却是汲汲营营的那种人,趋炎附势,会叫她挣破了头也要往上攀,偏偏就是这种心态,才会更加伤人。
口内紫陌却笑道:“我哪里是什么牌儿名上的人?能戴上好的东珠?”
探春面上绯红,眼里盛满了盎然的笑意,道:“姐姐是跟着林姐姐的人,哪里就不配了?我们老太太太太还夸赞姐姐生得比我们都齐整呢,戴了东珠镶嵌的首饰,那才是相得益彰呢!”
紫陌体笑得花枝乱颤:“三姑娘可真是一张好口齿呢,惯会讨人欢喜!”
惜春看到探春丽姿美态时也微微皱眉,神色间似有一抹不屑,姐妹从小一处长大,什么心思看不透?拉着紫陌,眉眼弯弯:“好姐姐,林姐姐在哪里?这些日子里,我好生寂寞,极想念林姐姐呢!”
“好啊,姑娘也想你呢,跟我来罢。”紫陌素知惜春才是真正地无欲无求,她很冷淡,待人无情,却也就是因为这一份无情,她对任何人都没有欲求,而迎春只是为了不想惹是生非才极力压抑住天性里的欲望,显得木讷懦弱。
踏幽径,转长廊,取路到了听雨轩的荷池畔。
春风解冻,碧波荡漾,满是春光好风景。
听雨轩屹立池畔,粉墙洁白,黛瓦滴水,木雕门窗,幽静雅致。
如诗如画。
惜春赞了一句道:“等到夏日艳阳,这里必定是清荷雅秀,好个所在。”
紫陌听了,回头笑道:“这是自然,我们姑娘哪,向来是古怪了些,别人爱那牡丹尊贵石榴红,就我们姑娘爱这清淡,最好看的可不是这时候,秋日残荷,莲蓬饱满,待得细雨如丝,那才是宛若梦里的江南水乡呢!”
探春眼里似悲犹喜,轻叹道:“也只有无忧无虑的人,才喜享受罢!”
一点点的羡慕,染上了飞扬的眉梢。
同是十三岁的女儿,待遇却犹如天壤之别,自己终身未定,而她,这位身边有着无数光环的少女,却有了这样尊贵又安定的亲事。
还未走进听雨轩,便听黛玉清嫩恬然的声音道:“四妹妹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一位绝色少女从房中姗姗步出,今日虽然极多的人前来贺喜连同贺寿,不过黛玉却不出去见客,倒也没如何妆扮,依旧是家常衣裳,散挽着鬓发,腕上带着两只镯子罢了,瞧起来丫鬟都比她打扮得富丽。
只是情定心畅,不免粉腮红润,菱唇饱满,满身风情万种。
探春端详着,心里愈加感到自惭形秽。
那惜春却早就扑了过去,抱着黛玉撒娇道:“林姐姐,你好坏呢,我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在家里,没一个能说话的人,好生寂寞。”
黛玉拍拍她身,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惜春自幼无父无母照应的缘故罢,那一身清冷,满脸孤僻,心里不由自主地极为怜惜,笑道:“进来再说罢,我也记挂着你呢,怕你跟着智能儿出了家错了尼姑了!”
惜春笑嘻嘻地道:“出家有什么不好?我倒觉得出家更干净些。”
一面往里面走,黛玉一面摇头道:“心在红尘,空门就不空,你这么个小丫头,能忍得住青灯古佛的凄苦?我可告诉你,佛门也不清净,就你这样的小姐进了佛门,若没有家族权势,苦都苦死了你。”
惜春跟着黛玉落座在房里,满眼好奇地道:“为什么呀?佛度众生,将来到得西方极乐世界,有什么能苦死了我的?不过就是不吃肉剃了头发罢了。”
天真的话,听得众人都是一阵苦笑。
雪雁端茶上来,听了这话,立刻打趣道:“何止是不吃肉光剃了头发?还有许多事四姑娘不知道呢!去年冬天的时候,我们公子替四爷破了一起尼姑庵敛财卖色的案子,说出来真真是吓死人,这世道佛门都不清净了。”
“什么是卖色啊?”惜春越发有些兴致了。
众人莞尔,忙道:“这不是好话,你不懂才好呢!”
惜春似懂非懂地道:“好罢,想来是做坏事的,我不问就是,后来呢?”
雪雁笑道:“尼姑庵的住持,常常往来于大户人家,讨些香火例钱银子,和那些太太奶奶谈些因果报应,诓骗了好些年轻标致的小丫鬟去使唤,说得极好听,乃是佛祖度人。谁知虽剪头做了姑子,但进了尼姑庵,竟是学些淫词艳曲,讨好一干纨绔子弟,白白地将多少女儿葬送在了火坑里!”
听了这一番话,众人均是骇然,失声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惜春虽然依旧有些不懂,可也知道必定不是好事,生气地撅嘴道:“他们做了坏事,佛祖竟是不降罪他们的?该下阿鼻地狱才是!”
黛玉闻言,笑叹道:“佛祖若有灵,也不会任由肮脏古佛前了。”
摸了摸惜春的头,眼里带着暖色:“咱们的四姑娘可别有这样的想法,你只道出家清净,殊不知若没了权势,你便任人欺凌了,只能化缘度日,哪里能如当日里的妙玉师父那般依旧高华?”
惜春叹道:“原来出家也是不清净的,我却不知道做什么才清净了。”
说到这里。,小人儿不禁愁眉苦脸起来。
黛玉轻笑着,也不理她在这里钻牛角尖,便招呼迎春探春道:“元侧福晋已经回家省亲过了,家里老太太也还安好罢?”
迎春正要点头答话,探春却已经笑道:“难为格格记挂了,家里一切安好,就只是老太太太太极为记挂格格,又逢着格格的大喜,也亲自来给格格贺喜了呢,只是格格不见客,少不得只好拖着老骨头等在偏厅里了。”
虽然她满心也想叫黛玉做姐姐,这样更加亲密些,但是在黛玉凛然的高贵下,她不能像惜春这样无所畏惧地开口就叫,只得依旧称呼格格。
黛玉看了探春一眼,淡淡一笑,道:“瞧来,却是我的不是了。”
清清淡淡的言语,似乎没半分震慑力,但是却立刻叫探春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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