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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智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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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鸩清拒绝含心的手,撑着剑站了起来,扭过头,不去看弟子,他冷然启唇,眸光黯然无光,嗓音略微沙哑道:“将十七带回梓清峰。”道完,他便拂袖大步流星走了,背影竟透着无尽的悲恸。
含心抿唇,将冰冷的安漠水背了起来,血沾到了他的衣服上,使得他雪白的衣衫也沾染了那猩红一点。
冷鸩清一行人不再回客栈,而是直接御剑回梓清峰。
南杭的花灯节,依旧是热闹十分,不过冷鸩清却热闹不起来了,他的心,冰冷冰冷的……
玉河上的河灯飘过,冷鸩清墨色的眸子瞥了一眼,眸底一片潮湿,万千河灯之中的那一盏,不知日后还能否能那主人再放一次……
第18章 断袖(五)
自从上次寻那尸傀之事过后,因为蕙灵宫寻得那尸傀,所以近几年,蕙灵宫可谓是混的风声水起,本就是一巅之峰,此番下来,更是声明大造。
而那尸傀,也被余文生给解决了,至于那夜的男子,各派再寻不得他半分踪迹。
晨光熹微,青翠色的竹林中,一青衫男子正在悠闲的品茶。
忽的,一白衣女子跑来了,如琬似花,娇声道:“师尊,师兄回来了!”
冷鸩清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停顿,半久,莞尔道:“知道了。”
他道完,这女子便退去了。
冷鸩清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温润的嗓子开口道:“还不出来?”
雅舍的房檐上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名少年,他一身箭袍红衣,一头墨色发散落,脸轮清俊白皙,身材清瘦,剑眉若柳,双瞳翦水,眸中尽是不羁。
他脚尖一跃,便落了下来,他走上前,白皙的手替冷鸩清斟了一杯茶,推到了冷鸩清面前,莞尔道:“师尊眼力还是那么好啊。”
他的嗓音犹如空谷山涧的细流,丝丝清凉。
冷鸩清喝了一口茶,阖目道:“也就只有你才会这么无聊了。”
冷鸩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养的徒弟,在经历了一场大生死后,竟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玩性十足,放荡不羁。
请还给他以前那个纯洁单纯弱小的安漠水!!
安漠水嘴角始终是挂着笑容,道:“师尊知道弟子顽劣的。”
冷鸩清闭目养神,轻声道:“嗯。”
安漠水又道:“师尊,还有几天就要去姑川了。”
冷鸩清点了点头,又道:“你上药了没?”
安漠水笑道:“当然了。”
“上了就好,我要休息了,扶我回房吧。”冷鸩清道,最近真是越来越懒了。
安漠水颔首,将他扶回了雅舍,帮他脱掉鞋够,他这才退出了雅舍。
冷鸩清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怎的想起了过去。
三年前,为了抓那个天下霍乱的尸傀,安漠水深受大伤,本以为他没救了,谁知道带到上云药轩后,余文生竟然说安漠水没事,冷鸩清当即就是吃了一惊,本来以为要给自己的收尸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死,他本来都打算替他做棺材的!
在余掌门的妙手一回春之下,安漠水养息了半年,这才可以起床,本以为他武功竟散,谁知他不仅没散,反而是更加厉害了,原来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冷鸩清当年差点就因为怀疑人生导致跳楼了。而又活了一次的安漠水,受到的待遇则是比以前更好了,同门不再排挤他,师尊也开始重视他,所以……才导致他现在变得这么插科打诨了,不仅可以在梓清峰穿红衣,而且还可以随时随地的照顾冷鸩清…
但纵使他没了生命危险,却还是必须得每月服了一次药,以控制体内不稳定的灵气。
算起来,他现在也应该快满虚岁十八了。
这几年,他也不是没给安漠水庆过生辰,无非就是送他一些小玩样,什么玉佩之类的。
而安漠水,任督二脉被打通后,武艺也是愈加高强,根本就不需冷鸩清在教他了,这几年,他除了修养,就是帮冷鸩清跑腿,例如给各派传信,解决一些小事情,可是但凡有什么下山的事情,冷鸩清就会亲自出动,就因为他贪玩。
十几名弟子整齐的排列在梓清峰的山门口,静待师尊发落。
前几日,听闻姑川那地出现了一杀人不眨眼的新郎,当地比较有威望的长老请求梓清峰去查看。掌门白昭离了解了情况后,就直接交给了冷鸩清去处理。
此行冷鸩清自然是一同前去的,能下山!他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师尊,一切都准备好了。”尘修温润道。
这几年,他也是长变了许多,毕竟已经弱冠了,多了几分成熟,做事也更加冷静了,和掌门有几分相似。
冷鸩清微微颔首,弟子便跃上了剑,冷鸩清在首,尘修在后,再其次是安漠水,含心。
这一团白衣中,唯独安漠水的红衣最为显目,冷鸩清无奈,谁叫是他同意他穿的红衣。
御剑飞行了千里,总算是到了洛川,一行人拂袖收起剑,直奔洛家。
绕过一条街,这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宦官之地,面前这一座府邸,便是洛家。
洛家早已命人在门口恭候多时,接待的总管一见到冷鸩清他们,目光便亮了起来,躬着腰上前道:“阁下可是冷掌门?”
冷鸩清目光冷然,微微颔首。
这总管立即就笑着将他们迎进了洛府,他健步如飞,声音雄厚,带着他们进了大厅,道:“仙人,我家老爷在大厅内侯着各位呢。”
冷鸩清又是一记颔首,便拂袖大步迈进了大厅。
厅内上座的是一名男子,他周身尽是威武霸气,英姿勃发。
见到来人后,立即站起来身,下座上前迎接冷鸩清,低沉的嗓音开口,道:“冷掌门!”
冷鸩清微微莞尔,道:“洛将军你好。”
洛将军连忙让他入座,冷鸩清坐在了一旁,仆人立刻端上茶水,又优雅的替他斟上,这才退去。
茶香满溢,整个大厅都是檀木香与那清淡的点点茶香,冷鸩清撩起袖子,端起了茶杯,凑近鼻子闻了一下,顿时又感觉到了一丝微微的药香,这茶可谓上等茶啊!他又抿了一口,嘴间先是一苦,而随之的,则是那细细的甘甜,唇齿之间满是药香,既是药,也是茶。
洛将军又入座,他道:“素闻冷掌门喜茶,这茶是皇上赐我的一盒上好的月霖,孕育于高山水路,集日月之精华,吸雨露骄阳,既可做药,也可做膳,不知冷掌门可喜欢?”
冷鸩清悠然一笑,不得不说,这茶确实不错,他眸间满是笑意,温声道:“将军的心意我心领了,这茶也着实是好茶。”
这茶这么好,想必此事也不是一般的难。
他又道:“不知将军,此番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虽然他知道大致情况,却还是要摸清底细。
洛将军听的此话,眉宇间立即就泛起了几缕惆怅,他语气中满是忧愁,道:“掌门不知,此事鄙人实在是烦心啊!”
冷鸩清缓缓放下茶杯,微微正色,道:“将军且慢慢道来。”
洛将军微微叹了一口气,一个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此事却是惆怅叹气,冷鸩清的眉头也快拢在了一堆。
他将手放在檀木桌上,沉声道:“前段时间我的爱女出嫁,可谁知这送亲的队伍竟然在半路上消失了,我命人寻了许久,都没有寻见,我也此事是焦急了许久,可碍着边疆招敌,也只得暂时放下此事,去赴战,护我国土,可我再回来时,却发现失踪的少女不止我爱女,这些日子,出闺阁的少女皆在送亲的路上失踪,现在已经是失去了十五名了!刚开始,我也以为只是一些强盗,可过了许久,我就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他说的语气中满是隐忍着的愤怒,又道:“而最近的失踪的那只送亲队伍,逃出了一人,那人回来的第一天还是好好的,可谁知。第二日早晨。他就疯了,在大街上随意撒泼,疯言疯语,嘴上直道有什么鬼新郎,城内失踪了那么多人,这流言早就起来了,在加上他那番话,更是让城内民心晃动,各家各户也不敢嫁女儿了!”
他道完后,微微按捺下心中的气愤,一股劲的端起了茶杯,一口饮完了那茶。
冷鸩清的眉头早已是拢了起来,但还是佯装镇定道:“那将军可知那些少女有无什么特点?”
洛将军声音淳厚,眸光深邃,磁性的沉声道:“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些才德兼备的妙龄女子。”
“嗯……将军,在下知道了,可否给在下几天时间?”冷鸩清眸底幽黑,道。
洛将军连忙道:“冷掌门,这洛川就劳您了!”
冷鸩清带着弟子被洛府的总管安排入住,洛总管办事十分仔细,他择了十三间客房,将他们带到西厢房,嘴角挂笑,道:“辛苦各位仙人了!”
道完,便有仆人领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客房,洛总管也不偏私,所有弟子的客房都差不多,唯独冷鸩清的,要好……一点点,真的就是一点点,不过就是多了几个青花瓷瓶,一把古琴而已!!
进了房间,隔绝了其他人,冷鸩清便甩掉了靴子,一下子扑倒了床上,就连床都是一股淡淡的药香,冷鸩清躺在床上,眸光在房内四转,总算是发现了那个香炉,看来这香炉里面定是烧了什么名贵的药材,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香,这洛府,无论哪里,做的都是十分周到啊……
躺在榻上不久,他便被这浅浅的药香给熏睡了,冷鸩清不怎么喜欢做梦,可今日却做了。
梦里,他与一白衣少年一齐习武,练剑,修炼灵术,二人一同靠近了一个十分有名气的门派,二人皆是面带笑容,眸光闪动,可突然,画面一转,这少年居然退出了门派,回家娶了一女子,画面在一转,男子眸光黯然,再无生机,最后模糊离去。
冷鸩清眼眸微微眯着,扶着额头从榻上坐起,这个梦做的他十分不舒服,心中莫名的难受,总感觉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
可房他揉着眉心,想要浅浅都这个少年想起时。却发现,自己记不得他的半分容颜,明明这个梦是那么的清晰,却就是记不得那少年,仿佛就是刻意有人不让你见到他一般……
抬眸望向窗外,已是烈日灼灼了,该吃饭了。
“师尊?您醒了吗?”
果然,这厢他才刚想完,那头便想起了安漠水的声音。
“嗯。”他慵懒的回了一声。
快速下床,穿好靴子,路过那房中间的香炉时,心中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他眸底多了一丝难以探清的情绪,可仅仅是看了那香炉一秒,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绕过好几个园子,才到了后园,此时已是来了很多人,有官场的,也有其他的江湖侠士。
洛将军一见到冷鸩清,便亲自下位去迎他,在座的人难免不把眸光转向了他。
冷鸩清悠然一笑,带着几分歉意,道:“洛将军,实在是抱歉了,我有些乏了,便睡过了头,您久等了。”
洛将军笑道:“冷掌门哪里话了,您舟车劳顿来我洛川,让您多休息一会儿也是理所应当的。”
冷鸩清微微莞尔。
洛将军又转向在座的其他人,道:“这位是梓清峰的掌门,冷公子!金丹修为之人!”
他此话一出,席间在座之人便有些敬畏冷鸩清了。
冷鸩清不免得将眸光转向了洛将军:果然是善计啊。
梓清峰不光是在民间威信大,在朝廷上也是颇有些地位,虽然他们不涉朝廷之事,却还是有许多官场将士求他们帮忙。可多半都是不得而行,梓清峰门风最正,不得干扰朝廷之事,此次虽不是朝廷之事,但洛将军却将二掌门请来了,在座的人,本来就是敬畏洛将军,此番之下,难免不对洛将军更加忠厚。
洛将军此番,不仅是给了在座的人一场下马威,说明他是有梓清峰罩的,自己的实力有多大,其次,也是打消了那些企图造反夺兵的人。
心机。
冷鸩清莞尔,便寻着安漠水走去了。
梓清峰的弟子坐了两桌,安漠水刻意为他留了一个位置,他便坐了上前,尘修在他左旁,而安漠水,则是在他右旁。
安漠水笑着替他夹了一碗的菜,冷鸩清也无视掉周围人的眸光,大大方方的吃了起来。
“师尊,吃肉。”安漠水又替他夹了一筷子的肉。
冷鸩清微微颔首,含糊的嗯了一声,嘴上的动作没停。
梓清峰弟子早已是司空见惯,自从那日南杭之行后,安漠水便甚的师尊喜爱,而且也不同于往日的内敛,面对江师兄的挑拨,也毫不畏惧,只是冷然不做声。
一开始,弟子们还有些奇怪,怎么安漠水如今这么得宠了?直到有一天,安漠水替师尊做了一桌的满汉全席,又替师尊夹菜,师尊欣然接受了,他们这才默默的消除了心中的疑惑。
在座的人,多多少少有人将眸光瞥向冷鸩清,听闻冷鸩清“字不过七”,向来冷漠,可今日的模样,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众人眸光流转,都在盯着谁先上去攀谈,冷鸩清这条大鱼,太大了,所以有威胁,但也不能放弃了,所以只能小心一点。
一时间,一桌宴席,暗潮涌动。
这场宴席结束的很突然,因为突然有人来报,说是云家小姐出嫁路上又丢了。
冷鸩清怔了一会儿,下一秒,就站了起来,对着准备拔剑的弟子们道:“你们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师尊,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不了,我自己去。”
冷鸩清也想让他们去,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去,定当引起更大的慌乱。
弟子之中有人露出迟疑的面色,含心最为冷静,他道:“师尊,弟子明白了。”
冷鸩清微微颔首,然后便唤出了幽禅。
幽禅蓝光一现,冷鸩清御剑来到人下人说云姑娘失踪的地方,这是一条攀岩在山林中的老路,据说前几名丢失的新娘,也是在这里。
明明是骄阳似火,可这山林,却是薄雾晕绕,冷鸩清觉得现在自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了:阴森。
第19章 问药(一)
走到那条路上,一步入了雾中,冷鸩清顿时感觉身上传来一股刺骨的寒冷。
明明是骄阳烈日,可雾却还是不减半分,反而愈加浓郁,冷鸩清负剑蹉跌的走在这山林中。
“云姑娘!”冷鸩清拔高音调冲着林中吼道。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甚至连一只鸟都没有,死气沉沉。
冷鸩清心道:卧1槽!居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丢了人!
雾好似有生命般朝他拢来,冷鸩清紧紧抿唇,面色是十分难看。
他又走了一会儿,这山路原本是不远,按道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走出去,可此刻,却偏偏是走不出去了,仿佛是有人故意将他困在里面一般。
“云姑娘!”冷鸩清边走边吼。
“卧·槽!”因为雾太大,冷鸩清没看到脚下,他跄跄的差点摔了一跤,他稳住了身形,气愤的踹了一下那块绊倒他的东西,却发现那东西没动。
冷鸩清一愣,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篆,嘴上浅浅念诀,霎时,这三米开内的地方便被点亮。
冷鸩清低头瞄了一眼那个东西,不看不要紧,一看小心脏都快吓没了。
刚才绊倒他的东西,是一个人头,看起来像是女子的头,她是埋在那土中的,只露出了半张脸,面无生气,五官狰狞,她的眼睛已经没了,皮肤却还是保存得好好的,看来刚死没几天。
冷鸩清仰头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颤栗,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靴子,上面已经沾上了血,他刚才踹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女子的眼睛。
鲜红的血从女子的眼眶中流出,四周顿时染上了一股咸腥味。
“姑娘,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冷鸩清喉咙发紧道。
他居然把一个女孩子踢成了这样,冷鸩清真是忍不住要给自己一耳光!
他又抬手给那面目不堪的头部鞠了一个躬。
再抬眸,他的眸底便染上了几丝焦虑,他担心云灵昀会遭遇不测。
因为这女子的头上佩戴的发饰,正是出嫁时的发簪,这名女子定是那失踪新娘中的一名。
“幽禅!”冷鸩清唤出幽禅,嘴上浅浅念诀,幽禅飞快的在空中流转,不出片刻,这女子的旁边,便浮现了一层微微的蓝光。
冷鸩清又将剑收回了剑鞘,他现在没有时间来替这姑娘挖坟买棺了,只能先设下一层结界,避免她被狼狗给啃了。
冷鸩清看着结界布置好了,这才转身继续寻找云灵昀。
“云姑娘!”冷鸩清喊了好几通,却仍然是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越来越悬了。
眼看着快要过一炷香的时间了,冷鸩清咬牙,真的没办法了吗?
“冷公子!”
冷鸩清突然听到了一记求救,他张望了四周一番,却只见到一片白雾。
“冷公子,救命!救……!”又是一记女声。
“云姑娘!”冷鸩清总算是听出了是云灵昀的声音。
“冷公子!”冷鸩清侧耳细细端听起来,总算是听出了声音的方向。
他转身直奔自己的身后,在跑了十多米后,冷鸩清总算是看到了不远处的云灵昀。
云灵昀此时正被埋在一棵大槐树之下,泥土已经到了她的脖颈处,她伸着脖子,一见到冷鸩清,眼泪便出来了,神色惊恐。
“云姑娘!”冷鸩清快步上前,想要将她救出来。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这四周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黑乎乎的东西。
冷鸩清一惊,是尸傀!
一群群的尸傀向他袭来,双眼泛红,冷鸩清心下悬了起来,这个景象,怎的和两年前的景象差不多。
尸傀成群的扑了上来,冷鸩清大叫一声“幽禅!”幽禅蓝光一闪,伏尸倒地。
冷鸩清趁着这个时机,立刻上前,奋力将云灵昀从地下拉了出来。
冷鸩清是真体弱,他拉完了云灵昀,力气就没多少了。
可尸傀却是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一点也不累,云灵昀眼角带泪,整张脸已经是煞白了,她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攥紧了冷鸩清的衣袖。
冷鸩清眉心微微蹙了起来,虽然不是很爽,但还是搂住了她,安抚道:“云姑娘!相信我!会没事的!”
云灵昀整个人还没从刚才那个要命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声音颤栗道:“冷……冷公子,我们会不会……”
她显然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不会的!”冷鸩清直接打断了她。
云灵昀不再说话,嘴唇抿的发白。
幽禅剑锋极其锋利,冷鸩清现在抽不开身,只得念诀操纵着幽禅。
战况正激烈时,冷鸩清的眸光突然瞥见了那不远处的玄衣男子。
是他!两年前那个差点害死了安漠水的人!
那个让他内敛温柔的弟子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人!
冷鸩清眯起了眼眸。
那玄衣男子依旧是轻摇折扇,衣袂猎猎,突然,他放下了手中的折扇,冲着冷鸩清笑了起来,笑的十分的肆意。他五官清列,长发飘飘,笑起时幽深的眸子都在一同笑,却是那种骇人心扉的……
狞笑。
冷鸩清咬牙,他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冷鸩清挣开了云灵昀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从袖中掏出了玉箫,凑近嘴唇,萧声起,幽禅舞。
顷刻,伏尸遍地。
要给我下马威,你还嫩了点,好歹我也是金丹修为的人!
男子不以为然,又是轻摇折扇,嘴角噬满笑容。
冷鸩清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一冷,脊梁发汗,他极速远离了身后之人。
冷鸩清眼眸冷厉,云灵昀?哪里还有什么云灵昀,那分明就是一个穿着红衣的行尸走肉了。
冷鸩清将眸光瞥向了那男子,那男子却只是嗤笑着看他。
冷鸩清怒目而视,这边还没回过神来,那云灵昀便动作迅速的冲上前了。
她双目空洞,利爪直奔冷鸩清胸口,冷鸩清迅速侧身,躲过了她这次攻击,可云灵昀却如同一架机器一般,一次不行,第二次继续。
她利爪朝着冷鸩毒袭来,冷鸩清手持玉箫,直接用玉箫将她的手打了回去,多番下来,她攻,他退,也不知是不是冷鸩清使的力气大了一些,几番下来,云灵昀的手指就被他打断了。
“云姑娘!”冷鸩清蹙眉吼了她一声,可云灵昀却还是眼眸无光,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一般,用她那已经断了手指继续攻击冷鸩清。
冷鸩清眼神微微一定,下一秒,他便冲了上去,一掌打在了云灵昀的胸口,云灵昀连退数步,冷鸩清几步上前,玉箫在一击,直直的击中了云灵昀的一只腿,她面无表情的跪在了地上。
她想要挣扎的爬起来,冷鸩清怎么会如她的愿,他心下一决,咬唇道:“云姑娘,对不住了!”冷鸩清快速出手,又将她的另一条腿打瘸了,云灵昀此时是真的不能再移动了。
那男子哦了一声,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冷鸩清眸光森然,正打算攻上去的时候,便嗅到了一股浅浅的药香。
这药香极为熟悉,是……洛将军府中的那口香炉!
冷鸩清连忙捂住了口鼻,可他已经迟了,他双腿双软,直直的跪倒在地,冷鸩清紧蹙着眉头,眼皮沉得厉害,眸光开始迷离,他咬牙,却还是抵不过这强烈袭来的黑暗,阖目的最后一刻,他只瞥见了那男子嘴角肆无忌惮的笑容。
冷……好冷。
喉咙发干,冷鸩清只觉得眼皮沉得要死,宛若整个人都浸泡在一片冰湖之中,刺骨的寒冷肆虐的在身上流窜,四周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他发力想要将眼皮睁开,却总是不得而终。
终于,一缕白驹的光晃入他的眼眸,冷鸩清使劲全力才使眼眸能眯着。
光,是光。
心下有一个声音在唤着他,让他去追逐那缕阳光。
冷鸩清奋力眯着眼爬向那缕光芒,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在这黑暗的冲压下,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缕光芒。
终于,他握住了。
冷鸩清嘴角忍不住的勾起,突然,那光芒愈加强烈,强到最后直接将冷鸩清包住了。
冷鸩清紧紧的闭住了眼眸,再睁开眼眸时,身体已是万分轻松了,周身也不是一片黑暗了,而是……集市?
冷鸩清有些愣然,可当他看着这人与人之间的擦肩接踵时,他才微微回过神来,这是真的集市,小摊小贩还在叫卖着,好不一番热闹。
冷鸩清就站在这街道中间,看着来往的行人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他恍然大悟,又是和上次一样。
“娘亲,你看!”突然,身旁响了一记孩童的声音。
一个身着蓝衣的小男孩正拉着一名女子道。
“嗯。”女子笑着应道。
“娘亲!我要那个!”男孩蹦蹦跳跳的指着那个拨浪鼓道。
“好,彬儿乖,娘亲就给你买。”女子眼眸带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小男孩眼眸澄亮,道:“娘亲放心!彬儿一定会很乖的!”
小男孩说着,还很兴奋的摆了摆手。
女子莞尔,替小男孩买了那个拨浪鼓,小男孩一拿到拨浪鼓便开心的摇了起来,爱不释手。
突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了一个小乞丐,他眸光狠戾,一把抢过了小男孩手中的拨浪鼓,下一秒拔腿就跑。
“诶!那个小乞丐!来人!快追啊!”女子蹙眉,连忙让身旁的侍从追了上去。
侍从们立刻就跟着那个小乞丐跑了出去。
被抢了拨浪鼓的小男孩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小肉手,又看了看小乞丐跑的地方,下一秒,便哭了起来,女子连忙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怀里一颠一颠的,哄道:“彬儿乖,不哭不哭,娘亲再给你买一个。”
五六岁的小男孩却也是聪明的,他硬是哭的两眼汪汪,含糊不清道:“不要!人家就要那个!就要那个!”
女子蹙眉,却还是抱着他道:“不哭不哭,娘亲待会儿就把那个给你拿回来。”
小男孩却还是泪如雨下,一副如果没见到那拨浪鼓就誓不罢休的委屈模样。
半晌,侍从们便提着一个小乞丐回来了。
那小乞丐还在使劲挣脱,却还是斗不过大人。
他衣衫破烂,两脚光溜溜的,脸上全是泥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模样,也不过六七岁。
侍从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扯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道:“夫人,抓到了。”
女子这才将哄着男孩的眸光转了,看着那个小乞丐,眸光有些怜悯,问道:“你为何要抢别人的东西?”
小乞丐不回答,只是愤愤的咬牙。
女子见他这副模样,微微蹙眉,转而对着侍从道:“把那拨浪鼓拿过来,然后就把他放了吧。”
侍从当即伸手想要将那拨浪鼓抢过来,可谁知还没碰到,那拨浪鼓便被那小乞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烂了。
小男孩看着自己的拨浪鼓没了,当即又是两眼泪汪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女子连忙蹙眉哄他道:“彬儿乖,不哭不哭……”
小男孩原本都是打算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谁知却瞥见了那小乞丐嘴角得逞的笑容,他小嘴嘟了起来,下一秒就把眼泪憋了回去。
小乞丐似乎是没料到他居然没哭,当即又是凶神恶煞,想要将他吓哭,可谁知,这小男孩不哭反倒笑了起来。
小乞丐咬牙切齿,奋力想要挣脱侍从。
“娘亲!我们把他带回家吧!”小男孩冲着女子莞尔道。
女子怔然,拿着手帕替他擦了擦鼻涕,道:“彬儿,不要闹。”
“娘亲!我要他!我就要他!”小男孩眼眶当即又是一汪湖水。
女子有些无奈,撇过头,询问小乞丐,道:“小乞丐,你愿不愿跟我回家啊?”
小乞丐愣然,说不出半句话。
“娘亲!他不说话那他就是同意了!”小男孩下了决定。
小乞丐又将眸光转向了小男孩,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男孩却只是冲着小乞丐傻傻的笑了起来。
最后,一群人还是带着一个那个小乞丐回去了。
小乞丐跟着他们到了一处水榭宅院,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文家,那个精通药术的文家,医药独步天下的文家。
而刚刚那名女子,则是文家的夫人温络。
温夫人心善,于是便捡了一个小乞丐回来,并且将他收做文家弟子。这是当时文家弟子传的。
小乞丐跟着他们到了文家后,温夫人便让人给他梳洗打扮了一番,还给他换上了文家的蓝纹衣袍,然后将他安置到了文家弟子的屋舍中。
文家弟子纷纷好奇,温师娘居然捡了一个小乞丐回来,当即跑去看热闹。
有弟子问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乞丐冷漠道:“叶汁惜。”
又有弟子问:“你家住哪儿啊?”
小乞丐冷漠道:“不知道。”
弟子问:“那你是哪里人啊?”
小乞丐烦了,道:“不知道!”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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