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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智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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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鸩清“嗯”了一声,估摸着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将泥巴弄到了脸上。
  这时王小西也来了,她玩的满身泥巴,今天回去又要换衣服了。
  冷鸩清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她接过苹果,也不管洗没洗,拿着便啃了起来。
  冷鸩清莞尔,还好他提前都洗了。
  他又拿了一个梨儿给安漠水,安漠水却挥挥手不想要。冷鸩清只以为他不渴,便没多想,自己拿着啃了起来。
  休息中,冷鸩清闲着无聊,便将目光看向了别家的田。
  他看完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别人家的田里,不是妇人就是男人,基本都是夫妻一家人。可唯独他和安漠水,两个男人,这种感觉可真是让他浑身不舒服。
  休息完了,二人便又继续工作了。
  差不多到了酉时,别人都已经收工了,他们才插完,冷鸩清弯了一天的腰,着实有些受不了了,站起身的时候太用力了,以至于都听到了骨头的“咯嘣”一声。
  他扶着腰上了田埂,又四处寻着王小西,看了一会儿,才在田埂的另一头看到了她,他吼道:“丫头!回家了!”
  王小西一听到他的声音,便跑了过来。
  安漠水也是累,才十五岁的少年,干这么多的劳动,也确实是为难他了。
  冷鸩清不能再让他累下去了,再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弟子,于是他抢过了竹筐,道:“你拉住丫头,我来挑筐。”
  安漠水道:“师尊,还是我来吧。”
  “没事,我来,丫头,快去拉哥哥的手。”冷鸩清道,又将安漠水的靴子和自己的蒲鞋丢进竹筐中,然后挑上了肩。
  王小西点了点头,蹦着上去拉住了安漠水的手,安漠水眉心一抖,但还是拉住了她的手。光着脚走在了前面,冷鸩清挑着竹筐跟在了身后。
  回到了曾家,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曾婆婆早已经将饭菜做好了,就差他们回来了。
  一见到他们回来了,便道:“累了吧。”
  冷鸩清笑道:“没事。”
  冷鸩清将竹筐放在了一旁,道:“婆婆,我们先去沐浴更衣。”
  “去吧去吧,不过,只有一个木盆了。”曾婆婆道。
  只有一个木盆了,冷鸩清转身看了看三人的衣着,都是“泥衣”了。
  想了想,才道:“十七,你先去沐浴更衣吧。”
  安漠水道:“师尊,您先去吧,我不急。”
  冷鸩清也不听他的话,直接将他推进了房中。
  三人轮着沐浴更衣后,曾家才开始吃饭,曾婆婆趁他们沐浴时又加了几个菜,搞得冷鸩清都不好意思了。
  吃完了饭,冷鸩清本来想帮忙刷碗的,可曾婆婆却不让他干,直接让他回房间休息去,冷鸩清无奈,只得回房。
  今天也真的是累了,他才躺下片刻,便睡得死沉死沉的了。
  又再五陀村待了半个月,日子过得可谓是十分悠哉,这日早晨,冷鸩清突然收到了含心的千里传音,说是有事请他回梓清峰一趟。
  冷鸩清要离开五陀村了,心中也多是不舍,对此一天都没怎么高兴,坐在门前的摇椅上迷糊了许久。
  王小西和别的孩童在院里玩,还是跳方格。
  冷鸩清突然想起自己曾答应过卫叶的事,便将王小西叫了过来,略微严肃的道:“丫头,我问你一件事,你是想和我走,还是待在曾婆婆这儿。”
  王小西不懂,依旧是奶声奶气道:“哥哥是要走了吗?”
  冷鸩清想了半久,才点头。
  “哥哥为什么要走。”王小西刚才还笑嘻嘻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哥哥有事,丫头,哥哥问你,你要不要和哥哥一起走。”冷鸩清道。
  王小西犹豫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虽然冷鸩清和相处得也好,但她毕竟从小便是在曾婆婆这儿长大的,与曾婆婆的感情自然也是深一些。
  冷鸩清道:“丫头,那你记得,如果你以后有事,就来梓清峰找我,知道吗?”
  王小西歪头道:“梓清峰是什么?”
  冷鸩清哑然,他怎么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这些。
  想了想,他又起身回了房,拿了他的帕子,在上面写上了三个字“梓清峰”,然后又回到了门前,塞给了王小西,道:“以后你拿着这个来便可以了。”
  王小西笑了笑,又跑去玩了。
  冷鸩清莞尔,眸光都忍住的带笑了,虽然他把将来寻他的方式和王小西说了,可心中还是有几分担心,一个几岁的孩子,记性不好,整天一副迷糊样,不知道将来她能不能找到冷鸩清。
  若她寻到了,那冷鸩清自然是高兴,可若是寻不到,那他便是负了对卫叶的承诺。
  可无论怎么样,他都一直会把王小西当妹妹的!
  这日下午,冷鸩清拉上了安漠水,二人找了一些木材,堆在了院里。
  王小西又出去玩了。
  安漠水看着这些木材,疑惑道:“师尊,您是要做秋千吗?”
  冷鸩清点了点头,道:“给丫头做的。”
  安漠水不语,师尊对那丫头可真是好啊。
  冷鸩清将木桩立了起来,可他太瘦弱了,这木桩差点就砸中了他,还好安漠水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不然他就扁了!
  冷鸩清松了口气,莞尔道:“谢了。”
  安漠水帮他扶住木桩,道:“师尊不必和弟子道谢。”
  冷鸩清歇了一会,又道:“我们明日便回梓清峰。”
  安漠水身形微微有些颤抖,道:“嗯。”
  冷鸩清低头缠线,手腕上的铃铛轻轻的响了起来,他道:“为师还是希望你能多着红衣。”
  安漠水的手死死的扶住了木桩,低低的发出一声“嗯”。
  这秋千也是建的十分成功,冷鸩清为了确保安全,自己还专门上去试了几次,其实就是贪玩!!
  王小西见到这个秋千也是十分高兴,坐着便不肯下来了,冷鸩清也只能站在旁边笑着看着她荡。
  吃过晚饭,冷鸩清便回房将包袱收拾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几件衣物而已。
  旦日一早,冷鸩清实在是不想让曾婆婆哭着来送他们,于是一大早便起来了,临行前还带着安漠水去观音庙给自己的神像上了香,安漠水一见到这神像也是只能抿唇,怎么这么丑?!
  上完了香,二人便御剑回了梓清峰,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的五陀村,冷鸩清无声的叹气了,来日再见吧。


第14章 断袖(一)
  二人一到梓清峰,便瞧见了山门口的一行白衣少年少女。
  “师尊!您总算回来了!”含心上前兴奋道,就差抱住他了。
  冷鸩清笑着点头,想来,他也是快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们了。
  “十七师兄。”小师妹温冰萱嘴角挂上微笑。
  安漠水微微莞尔,道:“师妹。”
  温冰萱顿时是阳光灿烂,可一旁的江子然却不高兴了,瘪着嘴。
  一行人进了梓清峰,冷鸩清先是去沐浴更衣了一番,然后才去大殿。
  尘修还是在外历练,掌门还在闭关,现在这梓清峰,就只有他能做主。
  他一身青衫,温文尔雅,脚步轻盈,一拂袖,便进了大殿,上座。
  含心对着他微微点头,冷鸩清一改平常的轻浮,道:“何事请为师回来?”
  含心道:“师尊,是关于冥界的事。”
  冷鸩清神色微顿,道:“你且慢慢道来。”
  含心微微颔首,便缓缓如实道来。
  原来,在冷鸩清闭关半月之后,民间突然多地泛起尸傀,各派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事,让弟子去解决便可了,谁知此事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倒情况是更加恶劣。
  于是四大派便派出了代表,也就是崔妧去调查,崔妧直接抓了一只尸傀回来,交给了上云药轩,想要他们在尸傀本身上查出些什么东西,上云药轩的掌门此次也是亲自出手了。
  尸傀被调查了三日,余掌门将其他派的代表人邀到了上云药轩,算是谈论结果,他脸色也不好看,说道是:“这尸傀被人下了手脚,一般的攻击力都没多高,可这次却是不同了,有人加强了他们身上的鬼力。”
  能加强鬼力之人,而且还是这么多尸傀,必定只有冥界至高之人。
  大殿内的人不免得倒吸了一口气,可又不可能是当代的冥界君主,当代的冥界君主,身受重伤,若是他想用此事来引起修道界大乱,那他也只能是太不自量力。
  抛去了冥界君主,人们能想到的另一人,便是叶汁惜了,冥界鬼将。
  可他早在十多年前便是魂飞破灭,可人们也不敢排除他还没死。
  人们当即又吸了一口冷气,若真是他,那修道界可就是要大乱了!
  浣花苑掌门问道:“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余掌门微微颔首,压低了声音道:“找出病源。”
  他这话一出,众人是又喜又愁,喜的是有解决的办法;可却愁这尸傀上千,如何在那其中找出一只独特的尸傀。
  这次谈话不得而终,一个月后,四派再次开会,这次算是定下了决策:各派去抓捕那一只尸傀。
  虽然这个活不好当,可一时间,各派却都开始行动了,包括那些民间的山野修士。
  人人心里都有一碗汤,若是得了这碗汤,便如同抓住了尸傀一般,名利双收,一时间,定会在修道界获得一片好评,指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大家族。
  冷鸩清听完了含心所述,垂首不语,含心此次叫他回来,就是让他决定出不出手。
  冷鸩清实在是不想管这些事,烧脑筋。
  他沉思了片刻,才道:“你带上一行弟子,去抓吧。”
  含心颔首,退出了大殿。
  第二日,含心便列好了出行的名单,尘修山下历练,师尊要守在梓清峰,所以此次只能他带队了。
  他将列好的单子交给冷鸩清,冷鸩清其实觉得并不需要查看,含心的办事能力,杠杠的,拿着看几眼也只是为了走个形式。
  此次出行的人他基本上都能叫出名字,特别是安漠水这个名字,着实显眼。可惜此次出行的人没有他,冷鸩清没办法,只能守家了。
  冷鸩清微微颔首,对着含心道:“嗯,明日就出发吧。”
  含心应了一声,便想退出大殿,可刚走到殿门口,便又被冷鸩清叫了回来。
  冷鸩清冷然道:“含心,你去将十七唤来。”
  含心神色微顿,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片刻,安漠水便来了,又是一身白衣。
  看着他白额飘飘的模样,冷鸩清突然想起那日在观音庙他红衣震尸的模样,帅气!
  安漠水朝他微微颔首,道:“师尊,您找弟子何事?”
  冷鸩清指了指一张桌子上的古琴,道:“送你。”
  冷鸩清在梓清峰待了这么久,也算是知道梓清峰子弟人手一件乐器,都熟识五音六律,不然都称不起是梓清峰子弟了,与安漠水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算是打探清了这个孩子,没剑,没乐器,活生生就是一个被虐待的儿童啊!
  安漠水神色微微一愣,道:“师尊,您这是……”
  冷鸩清嘴角轻扯道:“为师知你此番要出行,便想将此桐木古琴‘忆昔’赠与你。”
  “这……谢师尊。”安漠水本还是犹豫不决,直到瞥见冷鸩清消失的笑容,才应下了。
  他走过去,纤纤玉指覆在琴弦上,面色微微沉郁,若有所思。他手指轻轻一弹,琴弦便发出了脆耳的琴声,潺潺音泉,沁人心扉。
  有些东西,来的真的是太突然了……
  第二日,收拾好包袱,一行白衣少年少女便在梓清峰的山门口集合了。
  安漠水将“忆昔”用白布包着背在身后,害怕弄坏了。
  江子然目光瞥向了他,在看到他背上的古琴后,眸光骤然一怒,却还只是咬牙切齿低声道:“草!”
  含心对着大家道:“御剑!出行!”
  一行白衣少年少女念诀,轻悠悠的便跳上了剑,白额飘飘。
  冷鸩清道:“小心。”
  众弟子点了点头,含心道:“师尊,弟子走了。”
  冷鸩清微微点头,一行少年便飞了出去。
  冷鸩清看到少年们消失在眼前,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此行没去的弟子上前对他道:“师尊,我们回房吧。”
  冷鸩清“嗯”了一声,又回了雅舍,接下来的十几天,看来他都要在孤独中度过了。
  弟子们御剑了半日,在含心的领导下在一座城镇停了下来,
  含心此番出来也是做了功课的,前几日有别的家族说是发现有嫌疑的尸傀,就在这南杭。
  弟子一行人进了城镇,过路的行人见到他们的着装,虽然还是惊讶,但却并不严重,看来,不止他们一个门派来了。
  一行少年在城镇里打探了一些消息后,含心带着大家找了一家客栈。
  一进客栈,小二便迎了上来。
  笑道:“客官,这边坐。”说着便将他们迎进了客栈。
  一行弟子坐在了最里头,围了两张桌子,将剑往桌上一放。
  小二带着讨好的笑,道:“客官,一行的吗?要点些什么吗?”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含心对着其余弟子问道。
  弟子均摇头,含心明了,便回头对着小二客气道:“两壶茶。”
  小二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两壶茶便上来了,一桌一壶。
  弟子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小二上了茶,便想退下了。
  “小二,等一下。”含心出声留住了他。
  “客官,有事吗?”小二恭敬道。
  含心抿了一口茶,客气道:“听闻这南杭最近来了许多外地人?”
  小二点了点头,将布巾将肩上一甩,便道:“是啊,最近不知怎的,我们这小城啊,来了好多修士。我看客官的模样,也像是修行之人,不知是哪派的?”
  “梓清峰。”含心轻声道。
  小二当即多了几分敬畏,但又不信,于是目光又瞥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白额,还真是梓清峰弟子!
  含心见他表情恭敬了几分,连忙轻扯嘴角,道:“你无需如此紧张。”
  店小二这才放松了一些,道:“不知各位仙人是要查什么事吗?”
  含心微微点头,却也不说是什么事。
  温冰萱突然道:“那小二,这南杭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啊?”
  店小二将眸光望向她,她模样生的标致,说出的话更是甜人心,这小二当即就有些挪不开眼了。
  “啊,确实有。”店小二知道有些失礼了,连忙赔笑道。
  “何事?”含心道。
  这小二慢慢道:“前一段时间,前街沈家的儿子死了,就在玉河边,那死相啊,啧啧啧,真是难以入目,听说都血流成河了。”
  含心神色微顿,又道:“为何死了?”
  小二道:“听闻是一个吃人的妖怪饿了,便寻见了他,将他扒皮抽筋,给炖了。”
  含心道:“那被杀的男子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小二表情当即又变了,瞪大眼睛道:“客官,我实话跟你们说吧,其实啊,我真觉得这男人死的活该。”
  含心微微愣然,猜想可能这男子是个无恶不作之人,或许名声在南杭已经坏透了。
  店小二接着道:“他啊!是个断袖!”
  这话一出,弟子顿时愕然。
  居然是断袖!
  梓清峰门风最正,何况此番出行之人都只是些十几岁的孩子,现在听了这话,弟子的表情有些难看,但还是强忍着,喝茶的喝茶。
  含心有些难堪,但还是继续问下去:“为何这么说?”
  他这话一说,小二便如同话匣子打开了般,道:“您可不知啊,他模样生的还可以,按照平常人家吧,现在都应该是有妻儿的人了,可谁知他品行不端,居然调戏我们这儿曹地主的儿子曹公子,曹公子心好,便没打死他,可他还不知好歹,到处调戏良家少男,你说,这不是断袖,这不是应该死吗,还留着他干吗?”
  他说的口干舌燥,含心连忙递给他一杯茶,他喝了茶又道:“前一段时间,不知谁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后来,便有许多修道士来了我们南杭。”
  这小二还打算在详细的说下去,还没开口,便被门外一少年音打断了。
  “小二!”
  店小二连忙向着含心他们赔礼,便跑去了门口,将那一行人迎了进来。
  含心低眉喝了一口茶,刚抬眸,便听了一记少年音:“这不是梓清峰的弟子吗?”
  含心这才将眸光转了过去,看着他们的着装,黄衣黑靴,衣袖上还有月蓉,极为显眼,含心想了许久,才想出了他们是谁。
  苏州常家。
  苏州常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个外门修士,没什么大功德,历代也没出什么有能之人,可不知怎的,近几年,这常家突然多次出现在大众面前,多次绞杀害人的鬼物,不多时,便在这民间有些名气了,在苏州,更是成了地头主。
  含心对着他们微微颔首,转过眸光继续品茶。
  带头的黄衣少年对他这敷衍性的动作也不以为然,嘴角扯起笑容,上前便是攀谈:“听闻梓清峰弟子武功盖世,品行极正,英气十足,今日一见,果不如此啊。”
  含心客气一笑,道:“过奖了。”
  少年见含心没了下言,又道:“再下常家大弟子常宁,不知阁下尊姓?”
  “冷含心。”含心不愿再多言。
  常宁见他态度还是如此敷衍,一时间就没了先前的恭敬,本还想搭话,却被含心那副“非诚勿扰”的表情给打消了,最终也只得笑道:“那我们就先入座了,告辞。”
  含心微微点头。
  常宁带着身后的师弟师妹们入了座,一入座,便点了一大桌的菜,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
  和含心他们这儿一比,嗯……真当是天壤之别。
  含心不是没听说常家的那些事,听说就在去年,常家就拿下了极冰之地的一只神兽段刚,这段刚生性刚猛,见活物便攻击,没有任何理性,就算是让大师兄加上他们一起去,都不一定能赢,何况他常家,能赢,无非就是使了些手段,不过大家都没有挑明说而已。
  此番他们来,看来也是那尸源,若是此次他们得了那尸傀,必定能名声大躁,说不定还能因为这件事沦为后人所谈论的常家的一个资本。
  一壶茶完了,含心觉得这个客栈不便多待,便想另寻客栈。
  他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剑,其余弟子纷纷起身,也拿上了剑。
  店小二见他们要走了,还想要挽留:“客官,不住店吗?”
  含心摇了摇头,道:“不了。”
  说罢,便结了账,抬脚便走。
  “有什么好神气的。”突然来了一记带着嘲讽的话语。
  众弟子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那句话的主人,常家二弟子。
  常家也不吃了,纷纷站起了身,就这么和他们四目相对。
  一边白衣,一边黄衣,顿时火光四射。
  那常家二弟子不识抬举,还在道:“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们!”
  含心抿唇,面色稍微有些阴郁。
  “你说什么?”江子然倒是弟子之中第一个出声的。
  “我说你们神气什么?有本事在这儿装1b,怎么不去外面装!装什么冷傲!给谁看啊!”常家二弟子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你嘴巴放干净些!”江子然当即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其他弟子脸色也是不好看。
  “我就这么说了,怎么了?!”常家二弟子直接一拍桌站了起来。
  江子然当即就拔出了剑,咬牙忍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常家那边也拔出了剑,梓清峰弟子也不示弱,剑露出剑鞘三寸,安漠水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二师兄,他眉头微微紧蹙,却也不阻止他们。
  “我就这么说怎么了!装清高!装冷傲!有屁用!”常家二弟子觉得不解气,还将桌上的一个酒碗摔在了地上。
  客栈内的人见两派起了争执,纷纷退到了一边看热闹,客栈老板看着自己的碗碎了,却还是不敢出声阻止他们,他怕他这一去,就不能在活着回来了。
  江子然当即咬牙上前三步,还没迈出第四步,便被安漠水拦住了。
  安漠水微微蹙眉,大着胆子道:“师兄,不可心急。”
  江子然正是怒气再上,他完全没料到出来阻止他的人居然是平时被自己欺负惯了的安漠水。
  “师弟,回来。”含心沉声道。
  江子然是不甘,咬着牙盯了安漠水好几会儿,这才将剑收了回去,退了下去。


第15章 断袖(二)
  “怎么?来杀我啊?!来啊!”常家二弟子满嘴粗鄙之语,十足的一个酒疯子。
  安漠水脸色微正,道:“请您说话注意点。”
  “我就这么说了!你来打我啊!”常家二弟子还笑出了声。
  江子然听得这话,当即便又想冲了上去,还好小师妹拉住了他,道:“师兄,冷静。”
  有了小师妹的安抚,江子然这才拂袖哼哼。
  安漠水觉得此事不解决不可,正打算再次开口时,常家二弟子就握剑袭来。
  梓清峰弟子一愣,含心当即想要上前保护安漠水。
  只不过他还没出手,常家二弟子的剑,便断了。
  安漠水猝不及防的就看见了他这剑锋,当即伸手夹住了剑身,在一用力,这剑身三寸的地方便断了。
  常家弟子吸了一口冷气。
  梓清峰弟子则是一愣,十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你!我的剑!”常家二弟子眼里泛起怒火,下一秒便徒手上前,想要和安漠水肉搏一番。
  “常译!住手!”常宁不知突然从哪儿冒了出来,明明刚才他还不在的。
  常译听了自家师兄的话,气愤到不行,将断剑摔在了地上,这才满身酒气的回了位置。
  常宁立刻上前来赔罪:“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家师弟一沾酒就会胡说八道,还望各位海涵。”
  含心沉声道:“无妨,只是叮嘱他不要在沾酒了,不然他怕是活不到我们下次见面的日子了。”
  说得好!常宁顿时憋不出一句话,笑容僵在嘴角。
  江子然这才心情舒畅了一下,抱剑不语。
  含心不再多给他一个眼神,转身便迈出了客栈门槛,其余弟子见他走了,连忙跟上,眸光瞥都不瞥常家一眼。
  常宁顿时是咬牙切齿,梓清峰,有什么神气的!
  这常宁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时就出来了,巧合吗?有这么巧的?其实安漠水早就看出了躲在一旁的常宁,他想做的,无非就是激起梓清峰弟子的怒气,然后在借机出来道:“都说梓清峰弟子为人处世上洁,今日为何要害我师弟。”
  他这算盘,打的倒是如意,而那常译,就是一个被利用了的棋子,傻到不行的棋子,见常译斗不过安漠水,可安漠水却又不下死手,如果他再不出来,那这挑事的名声就会落在他常家。
  啧啧啧,心机啊!
  一出客栈,弟子们便都释然了些许。
  “十七师兄,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温冰萱和安漠水一同并肩走,语气中满是仰慕之意。
  安漠水被她这么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哪有啊,师妹。”
  “师兄,你真的变厉害了!”旁边的弟子也上前道。
  安漠水又摸了摸鼻子,微微笑道:“都是师尊教的好。”
  弟子们瞥了一眼前面的二师兄,见师兄没阻止,这才敞开心扉的小声交谈起来。
  一行弟子又换了家客栈,静待消息。
  又歇了一日,这日辰时,弟子按时起身,穿戴完毕后,便在楼下吃了早饭。
  含心等着大家将饭都吃完了,这才道:“我们今天去那……沈公子家探查一下。”
  要他说出那两个字,着实有些难。
  弟子们点了点头,含心和小二说了一声,便带着师弟师妹们出了客栈。
  根据昨日那小二所说的前街,沈家,总算是找到了地方。
  可一行弟子还未步入,便被沈家大门口的一青衫男子夺走了注意力,温文如玉。
  那是?师尊!
  “师尊!”含心惊喜道。
  冷鸩清转身,果真是他们。
  安漠水一时间也有些惊异,师尊不是要守家吗?他怎么来了?!
  弟子们围了上来,含心道:“师尊,您是怎么找到这沈家的。”
  “听说的。”冷鸩清其实也是今天才到的,他人精,不需片刻便将这来龙去脉打探清楚了,他猜想,自家弟子一定也会来这沈家。
  果不其然,他还真猜对了。
  含心还想将昨日与常家之事告诉冷鸩清,他还没开口,冷鸩清便摆了摆手,他来的时候便听到两个妇人在讨论此事,所以他大致还是知道经过的。
  冷鸩清想来也是高兴到飞起,本以为接下来的十几天都要守在梓清峰,谁知道尘修昨日突然回来了,大弟子回来了,他还留在这儿干嘛?!于是他当即就将梓清峰留给了尘修,自己收拾好包袱,第二日便来了这南杭。
  冷鸩清敲响了沈家的木门,半久,也没有一人回应。
  “有人吗?”含心朝着里面又敲了敲门。
  可依旧是没人回应,含心道:“师尊,这……”
  “打开门。”冷鸩清微微正色。
  “是。”含心一把使力将门推开。
  这沈家也不算大,就是普通的布衣之室,院子里一片泥土,只有一颗柳树,偏偏那柳树还是半死半活,没有半片绿叶,而这正屋,更是萧瑟。
  冷鸩清拂袖上前,一行人进屋查看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进到卧室,这沈家都可以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整个卧室,只有一张床,一个梳洗的桌台。
  桌台上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个屋子都是找不到一丝灰尘。
  冷鸩清走到桌台处,拉开了抽屉,一看到抽屉里的东西,他就有些懵了。
  不是不知道这沈公子是个断袖,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断!
  这抽屉中,竟全是女子之物,胭脂水粉,木簪,发带样样都有,冷鸩清不禁打了个寒颤,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桌台只有两个抽屉,拉开另一个抽屉,他更是吃惊,这另一个抽屉中竟然装的是一套女子的肚兜!!!
  冷鸩清忍不住**嘴角,他怀疑这个沈公子根本就不是个断袖,分明就是个变态!
  他快速将抽屉关上,这个地方太可怕了,他快步走出了沈家。
  含心他们早就在院中等着他了,一见他出来,眉头居然还是抖动着的,不禁担忧,道:“师尊,您没事吧?”
  冷鸩清摆摆手,道:“无妨。”
  含心道:“师尊,这沈家查不出线索了,那我们又要怎么办?”
  这也是他苦恼的地方,线索在这儿就断了,就再也找不到开头的地方了。
  “师尊,那小二说过,还有曹地主的儿子。”安漠水突然出声道。
  冷鸩清一愣,道:“曹地主?”
  他来之时只是听说了沈公子是个断袖,被那尸傀给杀了,但却并未听到什么曹公子。
  含心道:“嗯,店小二说的,沈公子曾经调……调戏过曹地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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