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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诡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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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畏:“嗯。”
  两人便脚步匆忙的赶回祠堂,在祠堂门口撞见镇长一家人。远远的便瞧见朱冒才将朱琴推出去,朱琴猝不及防发出尖叫。杨元一眉头蹙起,加快速度跑了过去这才发现刚才盲区看不到的地方站了七个小孩。
  其中三个小孩手上分别拿着刀子、剪刀和铁钩,另外四个小孩一拥而上抓住朱琴的手脚。拿着刀子的小孩正要将朱琴抹脖子,横空而来一柄甩棍砸中他的后脑勺。小孩的后脑勺凹进去一个大坑,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冷漠的扭头直视杨元一。
  其余六个小孩纷纷扭头,然后松开朱琴。朱琴手脚并用爬向杨元一,而朱冒才则迫不及待大呼:“杀他们吧!杀掉这群外地游客!”
  七个小孩齐刷刷扭头,阴沉沉的目光落在朱冒才身上。朱冒才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簇拥着镇长、朱徐氏和三个孩子赶紧进大门大开的祠堂。然而在跨上台阶的那一刻,朱冒才踩空台阶崴了脚,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当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时发现头顶有个小孩正对着他笑。
  朱冒才心里一咯噔,顿觉不好,下意识求救,可话还没喊出来就发现自己的老父并妻儿迫不及待的关上大门。而救了朱琴的杨元一和吴畏也从偏门进入祠堂,此时此刻,无人可救他。
  当手脚被抓住的时候,朱冒才拼了老命的挣扎,却被干脆利落的抹了脖子、剖开肚膛,鲜血喷洒出来,滚烫得不可思议。
  门一关上,杨元一下意识握住手,空空的,他皱起眉头。甩棍刚才扔了出去没来得及捡回来,希望等会还能找到。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中竟跑了整天。阴雨连绵,不见停歇下来的趋势。镇长和朱徐氏以及三个小孩冷漠的盯着杨元一和吴畏两人,而朱琴撇过脸,不愿意走到见死不救的亲人身边。
  杨元一的右眼皮在此刻抖动,他按住眼皮转身看向门缝外面,发现所有恐怖童谣中出现的‘人’全都聚集在祠堂外面,包括已经被砍成两半的丽兹玻顿。同时,他的左眼皮开始跳起。
  朱琴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伸出手指指着祠堂正殿的方面:“从里面传来的声音,‘铿锵’、‘铿锵’——你们没有听到吗?”
  闻言,杨元一侧耳倾听,隐约能够听到声音,断断续续的,格外古怪。“我去看看。”
  吴畏也跟了上去:“一起去看。”
  杨元一颔首,两人一前一后朝正殿的方向走去。正殿里头没有灯火,黑漆漆的,越靠近,那声音就越清晰。两人停在门口,发现声音是从神龛后面传出来的,于是绕过神龛看到一具身影在挖着什么。
  吴畏想也没想就动手,杨元一看了半晌猛然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吴畏,等等!”
  一把铁锹飞过吴畏的脑袋插进墙壁里,手机照明灯光在黑暗中亮起,眼前的黑影赫然是魏延卿。
  杨元一叹口气,说道:“社长。”
  魏延卿打量杨元一,确认他没有受伤才说道:“我来晚了。”
  杨元一笑了笑:“刚刚好。社长在挖什么?”
  魏延卿:“人皮。”
  杨元一面色一变:“居然是埋在神龛后面的地底下?!”他走上前,发现一具黑色的小棺材就埋在地底下,棺材盖上散落泥土。
  魏延卿拔出铁锹撬开棺材盖,里面果然放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杨元一蹲下来瞧这张人皮,然后他抬起头问道:“社长怎么知道人皮藏在这里?”
  魏延卿:“我在过来的时候去了趟和平镇。”
  杨元一:“嗯?”哪个和平镇?
  魏延卿:“分裂出去的和平镇,王小宏查到当年和平镇分裂,发现两边都隐藏了一个秘密。另一个和平镇还有些老人知道当年的秘密,从他们那里问出来。”
  当年和平镇部分镇民见财起意杀死那对母女中的母亲,之后养了女孩五年又将她杀死。杀死之后还剥下她的皮,埋到祠堂地底下任人踩踏。和平镇剩下的其他镇民多是外姓人,本就被排斥再加上实在看不惯他们的作为,愤而搬迁离开和平镇,另外建立新的居住地。
  魏延卿:“你们离开的两天后,我也出发了。遇到阴雨天,走错路,到另外一个和平镇。索性就在那里查清当年的事情,包括这里产生的异闻。”他眯起眼睛,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说道:“一只‘怨灵’异闻。”
  杨元一蹙眉:“很难对付。她有很多形体。”
  魏延卿:“‘怨灵’异闻确实难以对付,但要抓住它也很容易。”
  言罢,他拿起棺材里的那张人皮朝门口走去,走了三四步,回头朝杨元一说道:“跟上。”
  杨元一眨眨眼:“好。”
  吴畏捂着腹部:全程被无视。
  苍老的镇长畏惧的盯着魏延卿手中的人皮,用嘶哑的嗓音喊道:“你做什么?放回去!把人皮放回去!要是被‘怨灵’拿到,它会杀了和平镇所有人。”
  魏延卿黝黑的眼睛落到镇长身上,无声无息,让人平添恐惧之感。镇长惊骇莫名,大口喘气并伴着颤抖,眼睛一翻竟直接晕死过去。而朱徐氏及三个小孩见他晕过去急忙躲开,好似怕被牵连到。
  杨元一瞥了眼收回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魏延卿。他的右眼皮已经不跳了,反而左眼皮跳得特别欢快。他抬手,指腹轻触眼皮,抬眸见魏延卿挑开门栓,打开大门,原本聚集门外的异闻只剩下一只。
  唱着染血玛利亚的洋装女孩,怀里抱着丢失的木偶娃娃,面孔蒙上一层阴翳,目光直视魏延卿手里的人皮:“把它还给我!”
  魏延卿冷睨着洋装女孩,左手拿着打火机点燃手中的人皮,一句废话都没有。洋装女孩发疯般的嚎叫,抓着头发挠破脸颊冲过来。
  杨元一微微躬身,做了个起跑的姿势,迅如闪电蹿到魏延卿面前抬腿踢中洋装女孩的腹部。洋装女孩重重落地,又因惯性往后拖了数米。
  他挑起眉:“居然不堪一击?”
  魏延卿扔掉只剩下一小块的人皮,说道:“当年死去的女孩散播恐怖童谣,利用镇民的心虚以及对鬼神的畏惧产生‘怨灵’异闻,做贼心虚的同时剥下女孩的人皮埋在神龛下面的土地里,成为钳制‘怨灵’的工具。”
  异闻出现后,开始杀人。镇民将被杀之人的骨灰散在正殿周围,以为如此能够困住‘怨灵’。当然一定程度上确实成为钳制‘怨灵’异闻的工具,但‘她’还是能够杀人。
  杨元一捡起丢在地上的甩棍,朝‘怨灵’异闻走去,居高临下俯视‘她’。‘她’缩着身体可怜兮兮的祈求:“哥哥,求求你放过我。”
  ‘她’身上的洋装沾满污水,脸上许多擦伤,浑身狼狈,看起来很可怜。
  思及此,手中的甩棍便落下,折断异闻手脚限制她的行动。“但,再可怜,你也不是当初冤死的女孩,你只是是异闻、怪物。”
  身后魏延卿将清理液和玻璃珠递过来,杨元一接过,将‘怨灵’异闻装进玻璃珠里,全程没有对话却格外默契。
  抬头,阴雨仍是下个不停,整座和平镇已被血染红。杨元一眨眨眼,雨水落尽眼里,有些疼。不过一会便有只大手挡在他眼前,他只需向上看就能见到魏延卿。
  那眉眼格外熟悉。
  杨元一呢喃:“魏兰亭?”
  魏延卿沉默不语,垂眸道:“避雨去吧。”
  杨元一不动,魏延卿也不动。杨元一奇怪的问:“社长,你为什么不去避雨?”
  魏延卿:“我等你。”
  杨元一:“为什么?”
  魏延卿用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笑道:“明天雨应该会停,今晚先去洗漱,明早就走。”
  杨元一静望着他:“社长,你在转移话题吗?”
  魏延卿笑容一滞:“胡说。”
  “好吧。”杨元一左手手掌撑着地面,站起来,背对着魏延卿淡定自如的说道:“社长,有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雨水打湿了杨元一的头发,水滴顺着发根流进白皙的脖颈里,这让魏延卿有点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嗯?”
  “社长,你有时间吗?”
  魏延卿沉吟片刻:“先找个地方洗漱。”
  杨元一微微侧着头,透过细密的雨丝看着面容普通的魏延卿,此时此刻,眼前的男人在他的眼中透出难以言喻的魅力。平凡的脸和妖异的眉眼,渐渐和曾经容貌似妖的病弱青年重叠。
  “镇里死了那么多人,社长却让我找个地方洗漱,有点不近人情。”他眯着眼,唇角挂着笑。
  魏延卿满心满眼都是杨元一,因此心不在焉的回答:“有些人就算活下来,也得偿还欠下的债。”
  杨元一举步向前走:“社长也信因果?”
  魏延卿:“因果不无道理。因是自己作出来的,引发出另一件事情的结果,就得自己啃完。无关信不信,欠债还钱的道理而已。”
  “说得对,我无比赞同。”杨元一唇角扩大,眼中却没有半丝笑意:“自己作出来的,怎么也得跪下去啃完。”
  魏延卿眉心一跳,心中出现不详的预感。但很快心中的不详感被冲散,因为杨元一拨弄下衣领,露出沾了水珠的白皙脖颈和精致锁骨。
  魏延卿眼眸微暗,口干舌燥,突然想要吻上去,解渴。
  走了一段路,安静半晌,经过巷道拐弯处时,杨元一忽然喊道:“魏哥哥。”
  正专心盯着杨元一脖子,脑海里正想着些见不得人场景的魏延卿一时不察,应了声:“嗯?”
  良久,杨元一轻轻的笑了声。
  “呵。”
  魏延卿心下咯噔,糟!着了道!
  吴畏远远跟在身后,忽然打了个喷嚏,觉得气氛有些凉。堂堂异闻居然打喷嚏——只能说明天气真的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社长:元元色诱。
  PS:发现染血的玛利亚这首童谣似乎不是鹅妈妈童谣原版,这里解释一下


第37章 畸形01
  众人仍旧回到镇长家安歇; 镇长被吓到晕倒,朱琴将他背了回来; 但朱冒才已被开膛剖肚死得不能再死了。将淋湿的衣物换下来; 朱琴拿来干净的替换衣物给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向杨元一道歉和道谢。
  杨元一略微惊讶,随即笑道:“没关系; 我本来就是受雇来处理镇上的东西。”
  朱琴认真说道:“不管如何,我都谢谢你。”困扰着镇民十几年的‘怨灵’已被杀死,她终于能够走出去,都是多亏了眼前的青年。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或许是去处理镇里的事物了。
  这一幕令人唏嘘,几十年前造下的孽; 和平镇下一代在上一辈耳濡目染下也没有一丁半点的悔恨。于是伤害到了朱琴这一代人; 诚然,和平镇有人卑劣,也有人如同朱琴以及她无辜惨死的姐姐,没有过错却要承担恶果。
  杨元一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干净的衣物,出来便见魏延卿站在屋檐下。连绵细雨、黑瓦白墙,如水墨画般黑白分明,细细的轻烟从燃烧着的红点蔓到半空中; 比最贵的丝绸还要光滑。
  魏延卿食指轻轻抖动,夹在两指之间的烟灰掉下来; 落到地上很快浸湿在土里。他侧着头,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睨着杨元一:“过来。”
  杨元一走过去,站在他身侧向外看,正对着门口,见到门外许多人急匆匆的背影。“怎么回事?”
  魏延卿:“董勇丰他们顺利离开和平镇,在外面报警。听到谋杀案,警察立刻赶过来,到地方后发现死了很多镇民轰动当地警局。于是加派警车,现在全都在处理尸体,吴畏已经去跟他们交涉了。”
  杨元一:“吴畏腹部还有伤口,只让他一个人去没事?”
  “没事。他那种异闻,就算受伤也能很快恢复。”
  “吴畏是什么异闻?”
  魏延卿:“奇珍异宝。”
  杨元一愣住:“什么东西?”
  魏延卿淡定回答:“字面上的意思,他跟夏兰岚都是奇珍异宝异闻,按照都市传说应该是‘妖精’,或者‘精怪’。具体来说,他们是和氏璧、明月珠这种流传于史记但目前失去踪迹,曾经引发过国家战事的奇珍异宝。”
  实际上,除了情感较为淡漠之外,所有从都市传说中诞生的异闻都有其他名称可以替代。比如和平镇的这只异闻,人们称之为‘怨灵’。她绝不是唯一一只‘怨灵’,上次处理的‘哭泣女’也被称之为含恨而亡的‘怨灵’。至于如同吴畏、夏兰岚这样由奇珍异宝的传说里诞生出来的,亦被称为精怪。
  杨元一:“原来啊。”他抬头看了眼屋檐上落下来的水珠,成串成串,像是珠帘。转身进屋,边走边说:“社长,之前说过要找你谈事情,你现在有时间了吗?”
  魏延卿心里不详的预感再次出现,面上不动声色,试图推脱:“没时间。”
  “哦。”杨元一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以后应该也都没有时间了,对吗?”
  魏延卿无声叹气,妥协地跟在杨元一后面进屋。杨元一将房门关上,盘腿坐在榻上,拍了拍身侧的位子示意魏延卿坐下。眼下这姿态没半点之前敬而远之的态度,恐怕是心中已有猜测。
  杨元一盯着魏延卿瞧了半晌:“魏延卿?魏兰亭?魏哥哥——嗯?是不是?”
  魏延卿早在进屋前就把烟掐了,不然现在要先抽根烟冷静冷静了。他没有回避杨元一审视的目光,额头慢慢渗出冷汗,不动声色淡定自如,实则外强中干心虚不已。
  “是。”
  得到肯定答案的杨元一没有急着控诉、怒骂或是生气,而是往后靠墙,让自己处于一个放松的姿势。只是手臂到背部都僵硬成一条线,显示此刻他内心并不是很冷静。
  “为什么骗我?”
  魏延卿坦白:“不是故意要骗你。”
  “当初是真死,还是假死?”
  “真死。”魏延卿说道:“当时我才弄出一个形体,本身很不稳定。那段时间多撑了一年,形体爆开,完全无法修补。”
  杨元一:“这就是我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的原因?”当初他是最后一个得知先夫魏兰亭去世的人,回去后手里只剩下一抔骨灰。
  魏延卿:“不想让你见到破烂的形体,担心你吓到。”
  形体爆开,如同在炸弹中心的躯壳,支离破碎场面血腥。杨元一那时候都20岁了,但在魏延卿眼里,他就是个软糯的小可爱,当然会担心吓到他于是干脆先焚烧成骨灰撒出去算了。
  身为异闻,突然拥有了人类的感情,可惜没有经验,难免会考虑不当。但也不得不说,就这种处理方式的异闻要不是捡漏捡到个宝贝,必然注孤生。
  杨元一:“之后的四年里呢?为什么不出现?”
  魏延卿:“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坑了我的人吗?他坑了我,还让我代理推理社,原本我打算毁约,可是推理社与你有关,我只好留下来打理。”
  杨元一:“与我有关?”
  魏延卿:“你是推理社的继承人,等你满25岁就会有人将产权证书转交给你。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很难震慑四楼里的异闻。我想,先留下来稳定新的形体,等到形体和本体完全融合后再去找你,顺便打理好推理社,提前处理掉一些麻烦。”
  杨元一:“为什么我会是继承人?”
  魏延卿想起年幼的小元一,眼中便全是笑意:“前任馆长收养了你,将你养到十一岁,最后抹掉你的记忆,把你送到我身边——”当童养媳。
  杨元一:“我不记得他。”
  魏延卿点头:“他抹掉你的记忆。”对此,他感到很满意,因为现如今杨元一的记忆里全是他、只有他,这对于占有欲强烈的恐怖异闻来说,十分满意。
  杨元一:“既然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一直遮遮掩掩不肯明说?”不停撩骚,一到关键时刻就跑——“耍我吗?”
  “不是。”魏延卿抬眸,停顿片刻有些迟疑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形体和本体目前还未完全融合,说不定哪天又爆炸——我想等完全稳定下来,再跟你坦白。届时,”他目光温柔的看向杨元一:“元元怎么罚我都可以。”
  杨元一直直睨着魏延卿,半晌后移开目光。静止片刻,问道:“前任馆长……他是什么?”
  “是人,也是异闻。”
  杨元一诧异:“嗯?”
  魏延卿:“每个都市传说、民间传闻流传下来,除了口述还有笔述。迁徙、政治控制、自然灾害……种种于历史更迭中逐渐消失,笔述者便是通过文字记载使异闻得以生存。近代很多人不再信奉鬼神,从某种程度来说,以前很多异闻已经逐渐消失。”
  推理社四楼的异闻曾经也是闻名遐迩的大异闻,却在文字、传说逐渐消失的现在,连本体都维持不住。
  “可是仍旧有新的异闻不断出现,更多偏向于恐怖异闻。”
  古早时候,相比较鬼怪,人们更信仰神灵。鬼魂、精怪,这些都市传说中的主角有善有恶,为人所喜。如今则相反,善者被遗忘,猎奇者疯狂挖掘编织出诸多恐怖都市传说,导致更多嗜血异闻的诞生。
  “上一届馆长就是笔述者,他因异闻而生。”
  杨元一:“什么意思?”
  魏延卿:“再强大的异闻总有消失的一天,人们迟早会忘记它。以前的异闻通常会融入人类社会生活,久而久之,沾上点人的感情。于是他们渴望活下去,想要有个‘人’在他们被遗忘的时候记录下他们曾存在过的痕迹。这个‘人’就是笔述者,也就是馆长。”
  许久,杨元一喃喃道:“流传于异闻中的异闻?那他到底是人还是异闻?”
  “都是。”魏延卿深深凝望着杨元一:“他没有形体本体的区分,如同每个人类那样,从年幼到青年,经历成长、衰老和死亡。生命轨迹和人类没有区别。”
  杨元一:“我……是吗?”
  语焉不详,但魏延卿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说过,你对异闻来说,很有吸引力,不是开玩笑的。它们对你的喜欢或是渴望,都比普通人要强烈一些。不过,等你过了25岁,恐惧就会逐渐消失。”
  “25岁?”
  “越靠近死亡,就越接近异闻。从‘人’到‘异闻’,从生到死。你较之常人少了份恐惧,将来这种情绪会直接消失。”
  所以当初年幼的杨元一能够靠近形体还不稳的魏延卿,却不被噩梦吞噬。
  杨元一突然问:“你呢?”
  魏延卿:“嗯?”
  杨元一有些不自在,撇开脸,垂着眸:“你的寿命。”
  窗户没有关紧,风挟带着雨丝刮进来,喷到不远处的地面。湿了一瞬便又干了,杨元一目光直直的盯着地面,忽然眼前一黑,定睛一看,魏延卿站在面前。
  魏延卿的手掌覆盖到杨元一的脸颊上,大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凑上前,亲吻了杨元一的额头、眉毛、脸颊和鼻子,他说:“你看中的那块风水宝地,我买下来了。”
  杨元一眼睛瞪大:“豪华双人墓?”
  “我们死后的家。”
  杨元一:“你花了多少钱?”
  魏延卿淡笑:“不多。”然后说了个数字,令杨元一久久无言。
  杨元一幽幽的说道:“我好不容易砍掉十分之一的钱,你买下来,没少不说,还多了。”
  “……”魏延卿:“他说附赠个小花园。”
  杨元一:“小花园本来就是套餐里……唉,算了,反正我砍价成功的代价就是没有小花园。这样说来也还划算,不亏。”
  魏延卿背在身后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悄悄搓了搓,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小心翼翼:“你什么时候怀疑我?”
  杨元一下意识按住眼皮:“右眼皮跳灾,左眼皮跳——”瞥了眼旁侧的人,他说道:“很久没跳了。以前见你的时候,会跳。后来见到你,也会莫名的跳。”
  民间有句俗话,右眼皮跳代表灾事到来,左眼皮跳便是好事来临。所以,在杨元一心里,魏延卿就代表了将要来临的好事。
  杨元一表情稀松平常,似乎没觉得自己说出了多了不得的话。
  魏延卿深吸口气,手背轻触唇,憋着笑,得意、欣喜、满足又快活。身为恐怖异闻,从未觉得人类味觉有多好,现下却觉得果然存在即道理。不然就尝不到甜这种滋味,元元赠与他的蜜糖,尝不到就太可惜了。
  虽然没笑,但是喉咙里总传出一两声轻咳,杨元一一度以为他这是喉咙发炎想咳嗽。待触及他的眼,欲要脱口而出的话便塞了回去。
  眼里头的深潭寒水变得甘冽清甜,柔和得不可思议。
  魏延卿得意忘形,轻声问他:“你不生我的气了?”
  杨元一咧嘴一笑:“不生气。”摇了摇头,停顿片刻,强调道:“我不是小气的人,你有苦衷,我能理解。你活着就好,我不生气。”
  魏延卿仔仔细细的观察杨元一的眉眼,确定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不喜不怒平静无波。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杨元一洗了头,不习惯擦头发。所以出来的时候就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魏延卿知道他这毛病,早就准备了毛巾。此时两人无话可说,他便绕到杨元一身后,将毛巾搭在他头上,大手按住头顶:“别动,我替你擦干头发。”
  杨元一停下动作,慢慢放松,静谧的氛围逐渐蔓延。
  深夜的时候,吴畏才回来,董勇丰和赵嘉光两人也过来,同时告诉他们关于和平镇的情况。和平镇死了上百个人,大多是老人和中年人,上面得知镇子的真实情况,到时会酌情处理。
  而原本突然失踪的女学生也被找回来,浓雾包围的时候,她看不清路才走失。因为害怕,所以躲了起来,屠杀范围没有波及到她。
  吴畏:“还有镇长,惊吓过度已经暴毙身亡。”
  杨元一点了点头,‘哦’了声表示知道。魏延卿在他身后探出头来,下巴搭在杨元一的肩膀上,利眼扫了眼在场三人:“还有事?”
  吴畏了然,领着愣是没觉出尴尬的董勇丰两人离开。一走出去立刻掏出手机与远在N城市中心的伙伴们组成八卦小分队,把刚才进屋偷拍到的照片发了出去。
  照片光线有些昏暗,但两人间旖旎的氛围绝对不容忽视。
  同一时间,推理社各位同事们发来贺电,包括周氏灵异事务所的周灵犀。
  吴畏惊讶:'周灵犀怎么也在?'
  八卦一尾鱼:'吃瓜不分敌我。恭喜贺喜魏社长抱得美人归。'
  飘柔长发王小宏:'终于还阳了。'
  没人懂王小宏话里的意思,目前只有王小宏知道杨元一和魏延卿的关系。推理社其他人都以为魏延卿正在追求杨元一,孙老:'看样子,好事将近。'
  夏兰岚:'女人的直觉。'
  吴畏相信小伙伴:'你发现什么?'
  夏兰岚:'王小宏,解释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等了许久,吴畏看到王小宏发出来的一长串的字,惊得眼球差点脱眶。扭头看杨元一和魏延卿所在的房间,张大嘴巴惊叹:“居然没有家暴离婚?”
  推理社的小伙伴了解真相后,暗搓搓期待社长被家暴离婚的愿望似乎落空了。第二天,杨元一三人就启程回N城,他和魏延卿的相处多了分自如,但要说亲密到夫妻的程度也没有。
  一回到推理社,吴畏就被王小宏几人拉过去,连周灵犀都上门来瞧好戏。几个人目光炯炯盯着两人,半刻也舍不得移开。
  杨元一:“我去厨房拿点牛奶,你要吗?”
  魏延卿有些困顿,低垂着眼眸说道:“不用,我先回房。”
  杨元一点头:“好。”说完进入厨房,而魏延卿则上楼。
  全程没有硝烟味,王小宏震惊不已:“元哥脾气居然这么好?!”
  夏兰岚扼腕:“可惜!”
  周灵犀感到惋惜:“没能见到那个死宅被家暴。”
  孙老用自己身上百千来圈的褶皱发誓:“台风到来的前几天,必然很安静。”
  然而安静了四五天,期待落空,众人早就转移注意力,连周灵犀都不再上门。作为话题中心的魏延卿其实也很苦恼,虽然杨元一没有发火,但两人至今都没能同居。
  有几次开口都被有意无意的打断,还有一次误入杨元一的房间,结果看见他面带笑容,对着牌位上香。当时魏延卿就觉得,他很可能会让牌位变成真的。于是,魏从心社长想着得过且过就好,说不定时日一长,这事就过了,所以还是能展望一下未来的同居生活。
  这天,天朗气清。门铃一大早就响起,外头吵闹嘈杂,推理社的人全都被吵醒。他们赖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极力忍住怒气。
  忽然,一股恐怖的气势席卷整座推理社,令被窝里的众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下一刻,魏延卿开门,满脸阴沉,推开走廊的窗户看院子外的大铁门。
  门外停了辆大卡车,正等着铁门打开就进来。魏延卿左手搭在窗框上,食指在上面敲击,节奏有些快,表明他此刻的不耐烦。他低语:“谁的?”
  杨元一开门:“我的。”他走过来朝外面看了眼:“抱歉,吵到你。我之前特意嘱咐过,让他们十点后再来。”
  魏延卿一见是他,阴郁的脸色缓和许多:“你买了什么东西?”
  杨元一沉吟:“唔……一些纪念物,前几天特意定制。因为量大,我又着急要,可能就是这样才大清早就来。我先下去开门。”
  控制大铁门开关的按钮安装在一楼,杨元一下去开门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醒了,便都不好意思的向他们道歉。
  王小宏倒在沙发上挥手道:“我们是被噩梦惊醒的,跟你无关。”他打了个哈欠,问道:“元哥,你买什么了?居然用大卡车来装。”
  杨元一笑了笑,“一些定制品。”
  卡车开了进来,找到杨元一签收货物。他签完后,卡车师傅便命人把车厢里面的东西搬下来。卸货速度很快,来去匆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王小宏靠在门口,伸长脖子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魏延卿下楼,抱着胳膊也有些好奇。杨元一从孙老那儿借来把小刀,划开纸箱,温言笑道:“之前我见魏哥哥爱劈牌位,于是订了一千个牌位,想让他劈个痛快。”
  ‘撕拉’一声,胶带被撕开,纸箱打开,露出里头摆放整齐的崭新牌位,每个牌位上都写着魏兰亭的名字。杨元一见状,心里满意,面上笑得更温柔。
  他侧着头,笑眯眯的对魏延卿轻声说道:“久别重逢,一点心意。”
  魏延卿扫了眼足足装了百来个牌位的纸箱,旁侧还放着十几个纸箱,再见杨元一温柔的笑容,额头就一阵抽痛。他就知道,元元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杨元一:“魏哥哥,你不喜欢吗?”
  魏延卿:“没有。”
  杨元一:“怎么不笑?”
  魏延卿扯唇,勉强笑了笑。
  杨元一四下看了看:“没有柴刀?”
  王小宏、夏兰岚和吴畏跃跃欲试:“西瓜刀,中意不?”、“菜刀,行吗?前天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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