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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诡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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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成天:“两天。我们来的时候,没有镇民肯收留我们,也不肯替我们指路。我们找到废弃的祠堂,从偏门进去,后来就开始下雨。我们本来打算在车里度过一晚上,但是司机死在车里,不能再用,所以才进祠堂。之后车就不见了,我们也出不去。”
  杨元一对吴畏说道:“祠堂的正殿有些问题,那天晚上袭击他们的丽兹玻顿不敢进去,好像是在忌惮什么东西。”
  吴畏:“你去查,我去套话。”
  蒋成天拍着胸脯说道:“我们做过很多街头调研,知道怎么套话。”
  杨元一点头:“可以。那现在就分头行动吧,趁着没下雨的时候。”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除了董勇丰,其余的年轻人都两两成对出去调查和平镇隐藏起来的秘密。杨元一则是到废弃的祠堂探查,到了那里才发现偏门被撞上了厚重的红木门。
  红木门紧锁,靠蛮力是打不开的。
  杨元一便跃上门口的石狮子攀到屋顶上,进到里面去。和平镇的祠堂是徐朱两姓合建祠堂,因此架构格外宽敞大气。共分为东西两殿、东西厢房和正殿,正殿里摆放的不是牌位而是空骨灰坛。
  一般来说,正殿都会摆放牌位,不过这是废弃的祠堂,所以牌位已经被迁走。剩下来摆放的空骨灰坛是什么意思?
  杨元一将其中一个骨灰坛打开,探手进去摸了一圈后伸出来,发现沾了满手的白灰。仔细一看,原来骨灰坛虽然是空的,但坛底还是沾了白灰。
  骨灰坛以前不是空的,里面的骨灰被转移了。这些骨灰坛里面曾经都装了骨灰,但是骨灰属于什么人,被转移到哪里去?
  杨元一的目光落在七个木偶上,他跳到神龛上,近距离观察木偶。木偶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做工很精致,五官惟妙惟肖。
  那天晚上的裙装女人到底是害怕祠堂里的骨灰坛还是这七个木偶?杨元一伸出手将一个木偶握在手心里,被那滑腻的触感惊到。随即便发觉不对,这滑腻富有弹性的触感……人皮?!
  杨元一将木偶放了回去,一一查看对比,发现七个木偶身上全都裹着人皮。他拿走一只木偶,藏在背包里,爬到墙上正要下去时看到三个和平镇镇民走了过来。
  于是他趴下不动,等他们走近后发现朱冒才也在里面,还形色匆匆。三人停在偏门门口,朱冒才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吩咐另外两个镇民:“把东西倒上去。”
  杨元一此时才发现他们手里抱着两个骨灰坛子,只见那两人听从吩咐后走到祠堂正殿门口,将坛子里的骨灰全都倒进正殿门口的一条狭窄细小沟渠里。那条沟渠将整座正殿环抱起来,而他们在倒完骨灰后回来对朱冒才说道:“骨灰不够,得再添多点。”
  朱冒才瞪眼:“急什么?还有四个人没死,再等几天。”
  两人中的一人说道:“正殿后面的缝隙里空了,必须得补上才行。”
  朱冒才沉吟片刻说道:“不是还有个人吗?把他搬去焚烧了,再把骨灰拿来填补。”
  两人面面相觑,迟疑的说道:“可是他家人不肯。”
  朱冒才口中的‘人’是指前两天吞下千针死掉的镇民,他的家人都在镇上生活多年,执意不肯他们将亲人焚烧。因为他们知道焚烧过后的骨灰要被作践,扔进沟渠里风吹雨打,那是要魂飞魄散的。
  朱冒才怒斥:“他们不肯你们不会抢吗?!让他们好好想清楚,到底是个死人骨灰重要还是活着的镇民重要!”
  两人喏喏应是,朱冒才抬头看了眼正殿里摆放骨灰坛的神龛:“把骨灰坛放进去,点两把香再走。别说没人供奉,也算是点心意孝敬。”
  他嘴上这么说,面相也十分忠厚,却只是指使两人进去,自己却站在原地不动。那两人心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抱怨两句,嘴上却不敢说什么。他们走进去,将骨灰坛放了上去,抬头一看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不好了!丢……丢了,有一只……丢了!”
  朱冒才:“什么丢了?”
  那人颤抖着说道:“木偶,丢了一只。”
  朱冒才大惊失色:“什么?!”他冲进殿里一瞧,腿一软,果真丢了一只木偶。他连忙转身吩咐:“快,通知镇里其他人,找到丢失的木偶。”
  “不会有事吧?”
  朱冒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尽快找到!还有,不要让那些外地人知道!还不快去?”
  两人慌慌张张的逃跑,朱冒才停在原地思考片刻,将要离开时忽然抬头看屋顶,屋顶空空如也。他这才将满腹疑惑放回肚里去,连忙回家找他的老父商量。
  杨元一在朱冒才抬头的瞬间就翻墙落地,足尖轻点,身形轻盈,快速的从人烟稀少的小道绕到大路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向他们套话。一如既往无从所获后才离开,回到镇长家里,发现吴畏等人已经回来。
  赵嘉光脸色严峻的说道:“我从镇民的口中得知,这两天内会再次下雨。而且持续时间比较长,他们已经开始准备食物,闭门不出。”
  蒋成天也说道:“我们试图去购买食物,但被拒绝。而且,镇长拒绝提供食物,他们说食物不够。我们目的是旅游,除了已经吃光的一点零食,再没有多余的食物。”
  杨元一:“下雨的话,大概会持续多少天?”
  “少则三天。”
  杨元一这队是五个人,加上蒋成天四个人一共是九个人,他自己带来的压缩饼干最多支撑一天时间。为了裹腹,他们必然会出去寻找食物。
  “除此之外,你们还打听到什么?”
  吴畏抱着胳膊说道:“‘怨灵’在废弃的祠堂徘徊哭泣,寻找机会杀死一切生人。”
  杨元一:“嗯?”
  吴畏耸耸肩:“镇里生活多年的老人嘴里撬出来的,他有点痴呆。”
  事实上,他是在路过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于是停下来等他说完。当然这是个老年痴呆患者,必然不会有问必答,他只是从老人口中诱导出关键性线索,再根据这些线索调查,最后得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吴畏说道:“八十年前战乱,有一对母女原本是军阀的妻儿,在途中走散辗转流落到和平镇。和平镇当时的镇长姓徐,做主收留了他们。但时间过去没多久,有人意外发现那对母女带了大批财宝。他们见财起意,杀了母亲,分掉财宝。”
  杨元一:“剩下的女孩活下来了?”
  吴畏:“多活了五年。”
  杨元一:“怎么回事?”
  吴畏:“因为当时她还小,杀死她母亲的镇民同情之下就让她活了下来。她被关在那座废弃的祠堂五年,长大后才被杀死。”
  赵嘉光不屑的评价:“虚伪的同情心。”其余人附和。
  杨元一:“如果她就是朱琴口中的‘怨灵’,那跟恐怖童谣又有什么关系?”
  吴畏:“镇里的恐怖童谣就是从这个女孩嘴里传出去的,和平镇不过是个封建小镇,那女孩的母亲留过洋,父亲是军阀。所以母亲教会女孩各国童谣,而女孩被关在祠堂里,偷偷教导那些小孩这几首童谣。几年后,童谣背后的故事传播出去,又是经由女孩嘴里,做贼心虚的镇民开始害怕。他们杀了女孩,用某些方法企图压制她的怨灵回来报复。”
  杨元一:“剥下女孩的皮?”
  吴畏诧异:“你查到什么了?”
  杨元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偶,放到桌上让大家看:“这是人皮。”
  “卧槽!”刚拿起木偶来看的窦启元闻言吓得将木偶扔回去:“不是这么丧心病狂吧?”
  蒋成天的女伴之一迟疑着说道:“这不是祠堂正殿里摆放的木偶之一吗?”
  其余人问她:“之前见过?”
  女伴点头说道:“正殿里面摆放骨灰坛,站在外面远远的看就觉得很阴森。我胆子大,进去看过……我记得共是七具木偶,惟妙惟肖,跟骨灰坛摆在一块儿挺可怕的。”
  杨元一:“我偷拿了一个木偶,回来的时候撞到朱冒才跟另外两个人将之前被杀死的两个人的骨灰倒进正殿外的沟渠里。”
  蒋成天一愣:“哪两个人的骨灰?”
  杨元一:“司机和被食人姬啃掉半边身体的镇民,他们已经被焚烧了。”
  蒋成天震惊过后就是愤怒:“这群畜生!”
  华国民众对于死向来是以敬畏之心对待,因此对于尸体、骨灰都是慎重对待,或是将他们葬于土地中,或是安放庙堂。这等将骨灰倒入沟渠、践踏亡人的做法令人愤怒。
  吴畏拿起木偶,若有所思:“七个木偶的皮都是人皮?”
  杨元一:“是。”
  吴畏:“一个木偶半米来高,当时被杀死的女孩似乎是十二、三岁,她的皮不足以包裹七个木偶。”
  杨元一和吴畏对视一眼,分别到门口低声商议、交换信息。最终决定趁着下雨天来临的时候将木偶放回祠堂正殿,杨元一说道:“朱冒才很害怕木偶消失,而且那天晚上的裙装女人不敢进入正殿,应该就是害怕木偶。所以木偶放在祠堂里能够压制异闻,接下来我们要等那只‘怨灵’异闻自己找上门来吗?”
  吴畏摇头:“‘怨灵’异闻难以对付。”他沉吟片刻,看向董勇丰七个人,然后说道:“既然异闻不敢进入祠堂,那么你们在雨天到来前躲进祠堂里,至少能够保证安全。”
  那七人面面相觑,其中青年大学生中的一个较为柔弱的女孩子开口说道:“我们躲进去的话,那……‘怨灵’要杀谁?那些镇民吗?”
  吴畏反问:“你同情吗?”
  女孩子:“我——”她语噎半晌后,小声说道:“要是能够阻止‘怨灵’杀人,总比不阻止的好。”
  吴畏的话显得有些冷漠:“如果不是我的同伴善良,我绝对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因为你们不是我的雇主。”
  女孩子被噎得有点难过,想要开口却被同伴拉住:“你疯了你?我知道你善良,但是善良要用在正确合适恰当的地方。和平镇的镇民有哪个像人的?他们罪有应得,本来就是他们当初见财起意,杀死那对母女才会产生‘怨灵’。现在他们还想害死我们来达到自救的目的,醒醒吧你,我们没有反击回去已经很善良了。”
  同伴的话引来其他人的赞同,包括董勇丰几人。赵嘉光冷淡的说道:“或许你没有亲人死在这里,可能连骨灰都被倒进沟渠里,你就能善良。我们不能,甚至是想要手刃这群畜生。”
  窦启元依是附和,虽然他们也知道和平镇不乏有善良的人——比如朱琴,但更多是如同朱冒才这样的自私的镇民。十几年来,为了自己能够活命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那女孩之后在同伴的劝说下终于明了自己说出多傻的话,于是不再开口。
  由始至终,杨元一没有说话。
  吴畏惊讶的说道:“我以为你会安慰那个女孩。”
  “啊?”杨元一刚才在走神,反应过来后摇头说道:“我知道这次的异闻很危险,没有那么不自量力担下保证。”
  他跟异闻交手过,被震得整只手臂都是麻的,因此清楚这只恐怖异闻的危险。他最多只能保证不会见死不救。
  商议完之后,杨元一趁夜将木偶放回去。而当天早上五点多开始下雨,连绵细雨,声势逐渐壮大。家家户户紧闭门扉,生怕听到一丁点歌谣。
  两人护送董勇丰七人到祠堂,嘱咐他们躲进正殿。之后离开,从朱琴那里借来雨衣,于镇上大街小巷游荡。杨元一同吴畏分开,走了一段路后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钟左右。
  扫了眼信号和消息提示栏,全都没有。
  注视半晌后,将手机放回兜里,继续向前走。耳朵里只听到雨声和自己的脚步声,渐渐的,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翻翻翻花绳,绕上手指打好结。拉住线,勾出形,翻的花样真逗人。”
  “……你翻一个大鸡爪,我翻面条一根根……”
  杨元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条青石巷。巷子尽头传来几个小孩诡异整齐的歌谣和脚步声,他们走了出来,如同第一天撞见的那样,从雨中蹦蹦跳跳的跑出来。
  不同的是,这回他们身上的雨衣染满鲜血,雨水都打不掉的浓黑鲜血。他们见到杨元一立刻停下脚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纷纷跑过来问:“哥哥,我们谁的手最巧?”
  杨元一静静注视着他们,退后两步,绕过他们朝前面走。几个小孩留在后面,安静的、齐刷刷扭头瞪着他,面无表情,诡异莫名。
  走到青石巷的拐弯角,面前是一栋老房,房门紧闭。屋檐下用铁钩吊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肠子垂到脚下,双手被切掉。旁边放着两个桶,桶里装满血水。
  场景如同屠宰场,尸体像是被铁钩吊起来等待腌渍的肉。大风刮过来,尸体敲打到门上,‘啪啪啪’的声响。
  过了一会,杨元一听到脚步声,有人跑出来开门,看到吊在门口的尸体猛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七个小孩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一幕,用天真童稚的声音说道:“我跟他玩翻花绳,他输了。输了要惩罚,他一直在尖叫,像猪被屠杀时发出的声音,特别难听。于是我割断他的喉咙,但是房子里面的人,一直都没有出来开门哦。”
  听起来便一阵毛骨悚然,初冬里的寒风挟裹着细雨,冰冷得刺痛皮肤。杨元一转身,俯视几个小孩,说道:“我跟你们玩。”
  小孩拒绝了:“我们有了人选,不要你。”
  杨元一皱眉,从背包里抽出甩棍,慢吞吞的说道:“你是要随我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中间的小孩突然‘咯咯咯咯’的笑:“你不要欺负我是个小孩啊。”
  杨元一眼中一片冰冷:“你不是人。”
  ‘他’说道:“高级异闻和人类比起来,相差不大。”他歪着头说道:“我放你离开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喜欢你,如果变成一堆灰烬就很可惜了。不过其他人就不能离开,包括和平镇的所有人。他们都得死!”
  杨元一挺诧异:“你憎恨和平镇的人?”异闻基本上没有感情,哪怕是高级异闻,也很难产生强烈的感情。
  ‘他’说:“附加的特性而已。”
  作为小女孩报复镇民而产生的异闻,既是恐怖童谣又是因镇民的恐惧而产生的‘怨灵’,必然也会拥有附加的‘憎恨’、‘报复’的特性。
  但除此之外,‘他’仍旧是个异闻,否则不会残杀无辜者。‘他’一直在玩弄和平镇的镇民,反正是一群被圈养起来的牲畜,看他们自以为聪明的找到替代品逃过生天,可是下一次又必须面对死亡的样子很可笑。
  “一群被圈养起来的牲畜,可笑又可怜,拉到屠宰场,一刀割开喉咙,滚烫的血喷洒到脸上真好喝。”他们齐刷刷唱起来,又对杨元一说道:“你不要惹我生气,我陪你玩游戏。等我杀掉他们,我就来找你。”
  杨元一:“你在哪里?”
  ‘他’歪着头笑嘻嘻:“你找得到我吗?”
  杨元一便知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转而问道:“你今天就要杀死所有人?”
  他们齐刷刷点头:“但我会放过你。”
  杨元一紧盯着‘他’:“为什么?”
  他们齐刷刷说道:“有一只蠢猪,他偷走了我的身体之一。有一只蠢猪,他偷走了白色的灰。这只蠢猪,他已经被剖开胸膛,吊在屋檐上,回到他应该有的位置。”
  杨元一心下觉得不妙,首先‘身体’之一应该指异闻本体,白色的灰是骨灰。难道是祠堂出现问题?
  思及此,他立刻转身朝祠堂的方向跑去,路过一处人家闻到混杂在雨水腥味中浓烈的血腥味。他停下脚步,听到房子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嚎。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屋檐下也吊了具尸体,现下终于明了,那东西真的大开杀戒了。
  杨元一立刻跑到祠堂,在祠堂外面遇到吴畏。吴畏受了伤,腹部一道深刻的伤痕,观痕迹,应该是被斧头砍伤。
  吴畏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那只异闻大开杀戒了,不受之前每年杀十四人的限制。”
  杨元一:“我也撞见那只异闻,好像是因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被拿走。跟骨灰有关系,我想到木偶。”
  吴畏:“我也是。”
  两人便拍门,里面是窦启元的声音在问:“谁?”
  杨元一:“我,杨元一。”
  里头的声音歇了,不过一会便有人来开门。窦启元探出头来,见是两人便拉开门:“发生什么事了?”
  杨元一:“祠堂里的木偶还在吗?”
  窦启元:“在啊。”
  三人走进去,祠堂里的其他人迎上来,还未说什么便听到吴畏说道:“少了一个木偶。”
  众人看过去,果然是少了一个木偶。女孩子惊呼:“怎么会?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谁拿走木偶?”
  杨元一:“你们进来的时候就确定是七个木偶吗?”
  众人面面相觑,低声询问对方是否注意到来的时候的木偶个数。然而并没有人很肯定当时看到的数目为七,因为放着一个个乌漆嘛黑的骨灰坛,本身就让人觉得害怕,再加上那些木偶裹着人皮,更没人看去看。
  他们进来躲的时候都是尽量靠近门槛,不敢往里走。以至于竟然没人发现少了一个木偶。
  “现在……怎么办?”
  杨元一看向吴畏:“你处理过更多案件,依你来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吴畏:“如果七个木偶裹着的人皮真的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也就是‘怨灵’的人皮,那么的确是‘他’身体的部分。骨灰能够困住异闻,限制‘他’每年杀人的次数。现在身体的部分被偷出去,而原本困住‘他’的骨灰也被拿走一罐,限制失效。”
  董勇丰摇头,插话道:“不对。一个未成年女孩的人皮不足以包裹七个半米高的木偶,除非这些人皮是拼接出来的。”
  故事中的女孩死在八十多年前,‘怨灵’异闻在十几年前出现。封建思想中认为人若死后尸身不全,则魂魄不齐,难以成气候。因此死去的女孩被剥下人皮作为掣肘,在‘怨灵’异闻产生的那一刻便称为限制。
  只是——杨元一看向神龛上剩下的六个木偶,真的是这样吗?
  气氛愈发凝重之时,一首陌生的童谣穿透雨声直达在场众人耳朵:“染血的玛利亚!男孩可以玩什么?青蛙、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
  雨幕中走出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面容精致可爱、天真无邪。只是怀里抱着被剥掉大块皮的木偶,便显得惊悚莫名。
  她接着唱下去:“女孩可以玩什么?砂糖、平底锅等等的好东西。那我呢?我可以玩什么?”
  董勇丰瞳孔陡然睁大:“染血的玛利亚!”
  染血的玛利亚,一首国外恐怖童谣,同时也是五首童谣中的最后一首。
  小女孩微微歪着头,笑着唱完最后一句:“可以玩很恐怖的游戏哦!”
  杨元一和吴畏挡在众人前面,前者低声询问:“是本体吗?”
  吴畏:“看上像是。”
  杨元一握紧甩棍,严阵以待。
  小女孩问他:“你不跟我玩吗?如果你跟我玩的话,我就带你一起玩,玩死他们。”
  杨元一皱眉:“我不喜欢杀人游戏。”
  小女孩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那真是非常遗憾。”她扭头对其他人说道:“我们来玩游戏吧,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午夜,先玩捉迷藏的游戏,谁活下去,谁就能休息一天。”
  杨元一瞳孔紧缩,和吴畏几乎是同时向前冲,接近小女孩的时候右眼皮一跳,反应迅速的侧身以甩棍格挡攻击。定睛一看,发现是个长着一口锯齿的少女。而旁侧吴畏也被突然出现的拿着巨大斧头的丽兹玻顿挡住去路。
  “食人姬?!丽兹玻顿!”董勇丰惊呼。
  正是这么一格挡,便让小女孩优哉游哉的从他们面前离开。与此同时,远处传来惊恐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和平镇,开始了杀戮的恐怖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下章攻才能出现。
  你们一定猜不到他以何种方式出场。
  染血的玛利亚!男孩可以玩什么?青蛙、蜗牛,还有小狗的尾巴。女孩可以玩什么?砂糖、平底锅等等的好东西。那我呢?我可以玩什么?可以玩很恐怖的游戏哦!
  ——《鹅妈妈童谣?染血的玛利亚》


第36章 陪我玩07
  和平镇的宁静被打破; 表面维持的祥和如破碎的镜面,露出黑色的背面。连绵阴雨下; 惨叫声迭起。
  “拉勾勾; 拉勾扯勾,谁要是骗人,就要吞下千针; 切下小指。”、“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她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砍了她妈妈四十一下。”、“早晨过去,夜晚过去,不喊不哭……进去容易; 出来难……黑漆漆的,洞穴中……”
  童谣在和平镇的大街小巷此起彼伏; 几乎是每走一段路就能听到一首童谣; 而每一首童谣的出现都代表着一条生命正在被收割。
  董勇丰等人跟在杨元一和吴畏两人身后,各自手里拿着木棍铁锹等物,战战兢兢的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杨元一:“先到镇口找车。”
  异闻出乎意料的强大,她的本体失踪; 拥有无数个形体,即使杀掉那些形体也无济于事。剩余的六个木偶娃娃被他们带在身上,以防止意外发生。众人穿过大街小巷,耳旁全是镇民惊恐、凄厉的惨叫; 他们的心情和步伐显得格外沉重。
  忽然,前方带路的吴畏停下脚步; 后头的杨元一走了上来,发现前方有个裙装女人正用她的大斧头将一个镇民砍成两半。她一边砍一边哼着歌谣:“……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她爸爸四十下。”她停顿片刻,抬头唱道:“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砍了她妈妈四十一下。”
  她没有五官,但身材高大,巨大的斧头竖立起来能够到达她的腰部。斧头被拖曳前行,磨着青石路,逐渐靠近。丽兹玻顿发现了很多猎物,于是她开心的走过来。
  吴畏说道:“你们先走,我拖住她。”
  杨元一没有犹豫:“你小心点。”回头冲其他人喊道:“走。”迅速跨步从旁侧的小巷穿过去,身后董勇丰众人便赶紧跟了上去。
  丽兹玻顿似乎发现他们怀中抱着的木偶娃娃,突然发出怒吼,扛起斧头便飞快的冲过来。‘铿锵’一声,吴畏挡在她面前,腹部的伤口裂开,血渗出来,而他岿然不动。
  杨元一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脚下却没有停歇,跑得更快。转过几条街快要抵达镇口的时候,发现浓雾和阴雨包裹了整个和平镇。浓雾让他们失去方向,只听得到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歌声。静谧又诡异,众人心慌无比。
  蒋成天着急的询问:“看不到路了,怎么办?”
  杨元一:“你们各自手牵着手,不要走失。我还记得路,快到了。”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镇定的态度,使得身后七人将他视为定心石。于是连忙手牵手,这一牵就发现少了一个人。董勇丰三人包括四个青年学生,共是五男两女,少了个女生。
  “笑笑她刚才一直就在我身边,我记得身旁有个人影。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一直跟失踪的女生走在一块的另一个女生此时崩溃的喊道:“如果不是她,那我身边的人是谁?”
  杨元一发现失踪的笑笑怀抱木偶,她现在是否遭遇不测还不清楚,但这些木偶却不能留下来了。他说道:“我先把你们带到镇口再回去找,现在浓雾里藏着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你们注意观察。”
  说完便继续前行,走了大约五十多米终于到达镇口。破损的面包车还安静的停放在镇口空地上,杨元一让董勇丰几人上车,随后收走他们身上的木偶。正要将车门关上的时候,却瞥见到蒋成天突然睁大双眼惊恐的看向他身后。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杨元一反射性将甩棍砸过去,正中一物。那物体飞了出去砸在墙面上,晃了晃脑袋四肢着地爬出来。直径三米内,浓雾便不起遮挡作用,因此众人清楚的看到爬在地上的少女满口鲜血和肉沫。
  董勇丰颤抖的说道:“食人姬?!”
  杨元一反手关上门,面无表情的望着食人姬并将收走的六个木偶扔到地上,抬脚踩了下去。目光直勾勾注视着眼前的食人姬,对方在他踩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等发现的时候甜美的歌谣陡然变调,变成愤怒的低吼。
  食人姬扑过来,直接被击中腹部踢了出去。她战斗力不高,但胜在怎么打都打不死,被踢出去后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纠缠上来,极为难缠。杨元一趁着她还被隐没在浓雾中迅速敲着车窗说道:“开车先离开镇口。”
  闻言,车里的人立即打开车灯踩下油门,倒退几米掉转车头迅速离开。因为看不到最近的地面所以没有发现木偶,车轮直接轧了过去,将两具木偶轧成两截。杨元一瞳孔紧缩,下一刻又被食人姬缠上来,与之相斗十几分钟后寻到机会脱身,纵身攀到屋顶上跳下去。
  摆脱食人姬后便听见‘拉钩切指’的歌谣从屋里传来,杨元一将要起身的瞬间思及被轧成两半的木偶和食人姬的反应。
  食人姬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换言之,木偶根本无法伤害到这只‘怨灵’异闻。‘她’欺骗了所有人,但‘她’又确实忌惮祠堂正殿,里面必然另外藏了令‘她’忌惮的东西。
  当初被杀死的小女孩的人皮真的被制成了木偶吗?
  来不及深思,杨元一推开窗户,露出条缝隙看屋里的情形。此时屋里有三个人,两个小孩一个大人。大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绑着绳子无法动弹。五孔七窍流血,脖子布满红点,每个红点渗出细密的血珠。两个小孩正一人一根针的轮流扎进镇民的脖子里,那个镇民早已翻着白眼、气绝身亡。
  ‘咔擦’一声,镇民的头断裂掉到地上滚了三四圈。两个小孩停下动作,猛然扭头直视开了条缝隙的窗户。窗户外空无一人,两个小孩疑惑的上前查看。
  “好像有人。”、“没有,没看到。”、“我要爬上去看看。”、“我不要看,你自己去。”
  两个小孩意见不统一,发生争吵,杨元一趁此机会离开,途中遇到吴畏。吴畏除了之前腹部受伤就再也没有伤口,至于拿着斧头的丽兹玻顿已被砍成两半,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隔两地。上半身还握着斧头爬行,下半身时不时抽搐两下。
  杨元一搀扶起吴畏:“还能走吗?”
  吴畏按住血流不止的腹部:“没事。其他人呢?”
  杨元一:“在车上,我们再回一趟祠堂。木偶上的人皮不属于当年被杀死的女孩,限制‘怨灵’异闻行动的是祠堂里的其他东西。”
  吴畏:“嗯。”
  两人便脚步匆忙的赶回祠堂,在祠堂门口撞见镇长一家人。远远的便瞧见朱冒才将朱琴推出去,朱琴猝不及防发出尖叫。杨元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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