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仙门道侣-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周的人影交错,同为男子的人双双拉扯在一起,甚至有一对对当众亲吻,探襟揭衣,污秽之声不绝于耳。
以清为修,以静为养,梅傲霜不愿耳濡目染这些喧杂污浊,便闭上眼,定下神气,玉白色的耳环垂在肩窝岿然不动,如雪山之巅的尘雾绝于一切纷扰,无人能触及那片高洁,周遭的人似乎也感到这份不可触碰的高远,都不敢轻易靠近,纵然觉得此人俊美得绝世无双,也只是远远看着。
时间流逝了半个时辰,吴企图的房间从安静,到阵阵喘息,到激情燃烧后的再次平静!
男鴇下楼,面露雅笑,依旧礼貌地对这个冷到冰尖的人行了一礼,总觉得对此人不可太随意,站较远的距离,轻喊了声:“公子?”
梅傲霜睁开眼睛看向男鴇,眸中无情。
退了退,男鴇又抬了抬手,掩面尴尬道:“那位公子完事儿了,请您上去一趟。”
进入房间时,梅傲霜脸上的厌恶神色更重了,一股污浊恶味儿荡漾在房内,还有吴企图有气无力的喘声,虽是已经穿戴好,却还趴在床上,面上红润羞涩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见梅傲霜进来,他便伸出手来,高兴道:“你看,结好了。”
那是一枚紫红色丹砂印,印在手腕背面的腕骨旁,椭圆形,从皮肤里透出一点弱光,尾部拖着一丝金色。
看了一眼,梅傲霜面无表情地问:“另一个呢?”
吴企图指着桌子后坐着的男子。
这名男子眉目潇洒,身材高阔,露着豪状之气,虽然已经完事,却也还是浮着邪笑看着床上的人,还在肖想刚刚的激情画面,这位小客官是他见过最骚浪的没有之一。
走到男子面前,梅傲霜看着他左手上的丹砂印,指尖运起灵力,在男子手腕处亮起一道光,那丹砂印受到一股力量的拉扯,瞬间被打散消失在皮肤上,梅傲霜伸出自己的左手,指尖再次调动,那被打散的丹砂随着光法,进入他的手腕背部,在皮肤里凝聚汇合,再次结成那道丹砂印,像是到了更高级的宿主身上,便更洁净了似的,红得潋滟。
男子惊奇地看着这一奇妙的法术,才知道此人竟是传说中的仙门之人,那床那个也是吗?
天呐!他居然和仙门修士做了……
为免这些凡人乱猜闲说,梅傲霜又一道法术打在男子和男鴇的脑门,两人昏倒过去,那是清楚记忆的法术,对凡人有效。之后,他扯上袖子掩了掩那道丹砂印,到底还是不喜欢带着这个寓意难堪的印记。
“走了。”
吴企图捂着屁股,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艰难道:“掌门师兄。。。真的好疼!”
梅傲霜凝起一股寒气,想将他封冻了带回去,又想起之前答应过的交换条件,便作罢了,何况他这般惨状……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将吴企图抱起,再掏出一张传送符,燃化在指尖,便消失在夜阑楼,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两人御剑飞在满天星光的夜空下,吴企图隐笑连连地伸手去勾住梅傲霜的脖子,越笑越收不住。
然而,梅傲霜比冰还冷的声音警告道:“把手拿下去!”
那是句真正的警告,吴企图“哦”了声,到是乖巧地把手放下了,只是那一脸笑,从有声笑到无声,像开了震动似的,在梅傲霜怀里完全停不下来。
梅傲霜那如月下仙君的脸保持一成不变的冷漠,却是眉宇紧蹙,忍到了极点,于是加快了飞行速度。
回到沉香阁,吴企图被扔到北墙边的罗汉床上。
“你以后就睡这。”说罢,梅傲霜转身施法,将门前的四联屏风移到中间,隔成两个空间。
这罗汉床刚好够他睡下的尺寸,吴企图看着,捂着屁股委屈道:“掌门师兄,我都为你献身了,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已经兑现你的要求。”梅傲霜郑重道:“另外,今晚的事,不准对外说一个字。”
吴企图指了指自己,傻笑道:“你看我这样子,明天别人肯定会问的呀,那我怎么说?”
“……”梅傲霜面色一僵,淡道:“这需要我教你说吗?”
吴企图点头:“需要需要!”
仿佛有根青筋爆在梅傲霜的太阳穴,咬了咬雪白的牙齿,压下怒气,面无表情道:“无需多言,你装做不好意思,没人会追问。”
吴企图眼睛一亮:“像小媳妇儿那样,是吗?”
如此不知羞耻的人,真是难以言对,拽了拽拳头,梅傲霜转身回到自己休息的那边,不再理会。
“掌门师兄……掌门师兄……”吴企图喊了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爬起来,扭扭晃晃地跑过去,小声问:“你有没有仙药什么的,我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
梅傲霜冷瞪了他一眼,呵道:“你要再出一声,今晚就在瀑布睡。”
寒气围着吴企图仿佛随时都能冻住他,吴企图失望地垂下眼,撇了撇嘴,低微地小声道:“什么嘛,人家都是为你献身的。”
呲呲的冰冻的声音从脚尖慢慢爬上来,见半条腿已经被冻住,吴企图马上求饶道:“掌门师兄,我错了,我错了……”
光是威胁还管不住他这张嘴,梅傲霜在塌上回头,手指凌空一道点穴打去,封了吴企图的哑穴。
吴企图捂着嘴,比划着动作,愣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挣扎了半天只好放弃,他腿上的冰退了,便无力拖着身子,带上衣服出去外面的池子洗澡。
洗完后摇晃着回来,进屋扒着门看了看已经躺上床的梅傲霜。不能说话表达,而那位仙君也好像睡着了完全不理他,便回了自己那边。
然后在房中窸窸窣窣地翻找,找了好一会儿,只有西墙的衣柜能打开,里面是他带过来的嫁妆,有一床锦被和褥子,但都放在柜子最上面的一格。个子矮,伸手够不到,吴企图找来一张凳子,战战兢兢爬上取被子,屁股疼又两腿打颤,一下就从上面摔下来。
即将摔得四脚朝天之际,突然一张温暖坚实的胸膛贴在背后,回头……梅傲霜冷着脸接住了他。
躺在帅哥怀里,吴企图笑起来,梅傲霜见他笑便厌恶地将他推到一边,一言不发,将锦被和褥子拿下来给他铺在罗汉床上,接着一脸冰冷地回到自己那边。
吴企图爬上罗汉床,摸着褥子铺得一丝褶子都没有,看不出来,掌门师兄挺贤惠!
躺下来准备睡时,摸到了枕头下有个棕色小药瓶,里面是治外伤的药膏,吴企图嘴角浮笑……
☆、第 16 章
吴企图被一阵寒意给凉醒的,罗汉床上好像下了一场暴雪,再多的被子都能冻透了。
“如果不饿,就不要起来了。”梅傲霜在他床头丢下一句便出去了。
虽然睡眼朦胧,但也不睡了,有美食在招呼,掌门师兄做的早饭,想想就令人振奋,吴企图很快穿戴好,起身时发现身上不怎么疼了,更是心情不错。
卢室内,靠窗的茶几上一壶露水,一紫砂壶,全套雅致的茶具,衬着窗外的风景,古朴雅趣。
小炉上的水翻滚地沸着,梅傲霜正点着香煮茶,拿着细长的玉制茶匙拨动茶罐中的茶粉到紫砂壶中,绿色茶粉轻快飞进壶内,没有一丝散落或挂沾壶口,一一落入壶底中央,那动作干净利落又清雅飘逸,这便是煮茶的第三道程序,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马入龙宫。
窗台上熏炉中点的是沉水香,沉香中的上品,香味安神宁静。
不知是不是香的作用,吴企图到是安静地踱步到茶塌边,在梅傲霜对面坐下,如此茶香茗室都该是跪膝正坐,对比梅傲霜端正的坐姿,吴企图就跟个土匪似的横卧着。
洗茶、冲泡、封壶、分杯……茶杯器具来来回回地换,沸水来来回回地倒,杯影重重,水影重重……这茶道的精妙是半点也看不懂,看着看着,吴企图手撑着脸,眼皮子直打架,待到第十个程序【奉茶】时,终于有杯茶递过来,散着清香的茶味,才醒了他的睡意。
“可以喝了?”吴企图接过茶兴兴道。
梅傲霜不予理睬,颔首垂目品自己杯里的茶,只觉得这茶要入俗人之口,可惜了。
别人喝茶是先闻茶香,再细细品觉,吴企图直接一口闷,跟人拼谁的量大,喝完便要,到第三杯时,梅傲霜便收拾茶具,夺了他的杯子。
“咦……掌门师兄,我都没解渴呢。”吴企图眼巴巴望着自己杯子被收了,很不甘愿。
“你去火灶房喝吧。”说罢,收拾好器具便转身出了卢室。
吴企图忙追出去,捂着肚子道:“掌门师兄,以前大家都说你这儿伙食最好,咱们早饭吃什么呢?”
梅傲霜驻足,背对着他漠然道:“不是已经品过了吗?”
“嗯…?”吴企图二丈和尚般,想是掌门师兄没懂他的意思,又申诉一遍道:“我要吃早饭。”
其实梅傲霜自从来到仙岳修仙以来,每天都是一杯清茶,煮茶时加了灵盐,茶具都是仙家宝器,煮出来的茶足够一天的精神和身体需求,十年来每天如此,他从未吃过经烟火的食物。
他回头严肃道:“我这只有茶,要吃别的自己去火灶房。”
传说都是泡影,现实太过骨干,吴企图非常失望地叫道:“哇,掌门师兄,你这也太惨了吧,过的是喝水的日子,连一粒米都没有呀?”
梅傲霜一声低蔑:“这里没有你要的锦衣玉食,要是后悔就赶紧离开。”
吴企图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之后两人就再没有交集,直到掌门要求他们一起去见一面,为了查看那丹砂印的存在。
梅岳峰仔细看了他们手腕上的紫红色印记,很是满意,和上次一样,先打发了吴企图离开,留下梅傲霜单独谈话。
“我知道你很讨厌他。”梅岳峰喝了一口茶淡道:“现在事情差不多解决了,他的价值也就差不多了。”
从一开始就隐约知道,吴企图也不过是颗棋子,师父现在的意思……难道是有意解除他们的荒唐关系吗?如果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梅傲霜眉宇间积压的愁云舒展开来,冰冷的神色有所缓和地暖温,上前一步,拱礼问道:“师父可是要徒儿休了他?”
梅岳峰目光狡黠撇来,否定的手势摆了摆,似轻松的语气:“刚刚新婚就休婚,这事做得太露马脚,也有损仙岳一诺千金的声誉。”
或许是自己太想摆脱这种状态了,急切之下忘了考虑这些细微之处,梅傲霜似恍悟地颔首:“是徒儿冒失了。”
“你呀,还是太单纯…”梅岳峰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多事看起来没有道理,实际上师父都是考虑过的,你只要相信你的委屈是有价值的!”
这番话或多或少地安慰了梅傲霜,至少师父行事也是考虑过他的处境的,他垂目听着,渐渐释怀的面孔已然安详。
梅岳峰站起来,在堂内走了几步,到座椅旁的高脚花几前停下来,沉着地欣赏那盆绿意盎然的山水盆景,手指在枝叶间拨弄,透出一份闲淡来。
“再过几日就是仙岳一年一度的殿门斗法赛。”
闭关三年就有三年没有参加试炼了,即便三年未出席,他也不会丢师父的脸,梅傲霜冷静且自信道:“师父请放心,徒儿定会有所成绩。”
摘下一片叶子,梅岳峰笑道:“你的本事,为师清楚,但为师不是想说这个。”
梅傲霜定神聆听。
转过身来,梅岳峰来回细细踱着,口中悠然:“这次比赛会选出一队优秀的弟子,去南境平定妖患,从斗法到除妖,我都会安排吴企图参与,你明白为师的意思吗?”
作为仙岳弟子参加斗法是自然的事,无论成绩如何都必走这个过程,但除妖就不是人人均等的了,由来已久的规定,仙岳中参与外出除妖的弟子都是精心挑选的优秀骨干,要么经验丰富,要么法术精湛,何况南境妖患向来顽固且危险,各大仙门都非常棘手,吴企图的灵力修为在斗法赛进入百强都是天方夜谭,为何师父要他去参加除妖?
一丝微弱的战栗横在那张梦幻的脸庞,如梦初醒般,梅傲霜惊道:“师父是要将他……?”
梅岳峰眯起老成的眸子,目光像一团令人发怵的黑暗,深不见底,他嘴角微微上扬,浮起毫无情绪的浅笑,点头道:“斗法和除妖,每一处都危机四伏,他能熬到哪一关,是他的造化,熬不到尽头,无论在哪儿消失或尸骨无存,都是无可奈何又不会引起注意的事,无论牺牲在哪,仙岳都会给他一个较好的名声,也全了仙岳的声誉和你的自由。”
最后一句,让梅傲霜的心蓦地被什么邪恶的念头砸了一下似的,隐约地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自由,仙岳的声誉,要用一条人命去填?
他原本也不过是想把吴企图休掉罢了……然而师父的想法,却惊起了邪恶的海浪,拍得人无法呼吸,甚至风淡云轻地说着这血腥的计划,好像吴企图被扼杀其中,是理所应当且忠于大道的事。
没有什么比冲破习以为常的认知,并带着血腥的念头来铺平康庄大道更令人心悸的了
梅傲霜的脸色冷澈带着一丝惶然,反对道:“师父,徒儿认为,等些岁月后,以不和的缘由将他休退仙岳即可,无需取了他的性命。”
“你不是很厌恶这桩婚事吗?”梅岳峰深沉地睨着眼前身姿端正的人,语气森然。
那眼中的坚定不由半点松懈:“可我并无杀生之念。”
深深地看这个清冷却固执的年轻人,似乎思考了许久,梅岳峰的面色渐渐和悦起来,笑道:“你果然是心念苍生,这事是为师的不妥,罢了。”
那份紧绷的冷傲坚固放松了下来,梅傲霜躬身行礼:“徒儿所想乃师父教导。”
“随为师去大殿议事吧!”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同行并去,一方言传一方聆听,频频点头交流,好像刚刚的一席变幻不过是一场玩笑,谁都不曾放在心上。
长流阁厅殿上,尊师长老都严谨立于两边,围绕着即将召开的殿门斗法赛展开商议,每个殿门的尊师都充满着热情,关乎每个殿门的地位尊严,实力较量就是硬性的强弱标准,每一年的辛苦训炼就是为这一场比赛,谁都不愿落后,何况这次优胜的前六名弟子,还有去南境除妖历练的机会,名扬天下的时机就摆在眼前,于是众人的商讨声喧哗激烈 ,直到夜色慢上,才接近尾声。
散会时,梅岳峰将一份帛书册子拿出来道:“第一场斗法,场地的布置和规则都照往年,按照三师尊的提议做一些细微调整便好,第二场试炼,猎妖,我这也拟好了今年的狩猎区域,交给七师尊去分配。”
“是。”七师尊上前领下册子。
“今日就到此吧!”
“恭送掌门!”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各自回到殿门。
七师尊的殿门在南边靠近仙岳入口的地方,窗口望去可以看到重重密林中山下的隐隐约约的田园小道,给这仙云之地填了几分恬然。
坐在窗口处,迎着淡淡夜风,点起弱弱烛光,打开这本炫白帛书,七师尊细细清点,把炼妖区域对应抄写成不同的小手牌,待第一场斗法名次出来后,再以实力想近的弟子分配在同组,综合团体能力派至相等的猎妖区域。
这是他每年都做的工作,熟练的流程很快把牌子拟好了,到末尾时,七师一直儒雅和润的面容蓦地惊变了颜色。
册子最后写了一个人名指定分配到甲三区!!!
若是丘无涯或者梅傲霜被指派甲区前三,都是情理之中,偏偏是最不可能有实力进入甲区的人名~吴企图!
“掌门是要这个弟子被妖怪撕了吗?”七师尊看着这个名字很是不解,甚至是迷乱。
☆、第 17 章
从火灶房到华严殿,吃吃喝喝打发了吴企图一天的时间。
回到沉香阁,已经暮色深深,这阁楼只有三个房间,最外面的书房,中间的卧室,最里面的练功房,比起华严殿的大院子,窄了许多,所以此处没什么走动的地方。
【锁钥沉香阁】除了奢华和美丽也就没有太多可取之处了,吴企图望着天花板黑白相间的画饰,在罗汉床上叠了一百个造型,把这阁楼的木纹儿都看了个遍。
也发现了一些宝贝,例如梅傲霜那张八角床上方正对的房顶,那是个攢八条屋脊汇集的斗窝,斗窝内中中正正地挂着一颗黑绿色珠子,那珠子内散着游动的光华,给人神秘莫测又贵重无比的感觉!
更奇异的是,那颗珠子似乎在吸附天花板上的缠纹画饰,丝丝墨色从紋饰中抽离,虔诚地游向那颗珠子,似一种供养姿态。这些淡雅的水墨,某个时候看上去隐约散着诡异的氛围,像娉婷袅娜的女子某一瞬间涣散不清,霎时阴郁难辨。
正发愣时,梅傲霜回来了,一身铅华洗净,身上的香气沉稳清幽,完全看不出他今天忙了一天门派事务的样子。
“掌门师兄回来啦!”吴企图高兴迎上去。
梅傲霜绕开他,到自己那边的塌上坐下,也不知为何,竟有些愧意地看了他一眼。
今日师父那些话是开玩笑的吧……
吴企图屁颠屁颠跑过去,掏出怀里的一包东西放他面前:“吃吃看,我偷的。”
一个‘偷’字又把梅傲霜仅生的那点愧意打得烟消云散,他冷着脸,推开那包东西,呵道:“仙岳禁偷窃,犯规者罚跪三炷香。”
吴企图理所应当地反驳道:“是丘无涯的桂花糕,他老欺负我,我吃他点东西是在为民除害呀。”顿了顿又道:“而且华严殿都是你偷我,我偷你,不分你我,大师兄说不去外面偷就行。”
果然是门风不正,梅傲霜更是不悦地皱眉,而吴企图还在一脸殷勤地将桂花糕递到他面前,哄道:“来,尝一口,一天就喝一杯茶,万一饿死了,我不就守寡了吗?”
梅傲霜额头跳出几根横纹,寒气骤然聚拢,一道法术打去,将吴企图又冻成了冰条子,再将那包桂花糕工工整整包好,贴上传送符,转瞬间消失在阁楼,回到它本来的地方。
眼看桂花糕被送回去了,吴企图在冰里很是委屈,却只听梅傲霜严肃道:“去瀑布思过!”
于是嗖的一声,吴企图又来到瀑布上挂着,隔壁洞里的壁虎大哥又一次被打扰,并出洞仇视着这块冰人,瞪了会儿又感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来临,又仓皇逃回洞中。
吴企图还在纳闷呢,掌门师兄怎么又生气了,这次冻人连个信号也没给呀。
“你这回怎么聪明了?”
丘无涯再次落在那颗松树尖上,轻笑着问,手里抛着那包被重新包得方正的桂花糕。
吴企图啥也说不了,在冰里眨巴眼睛,也不明白丘无涯说的什么意思,谁变聪明了?
看吴企图的状态,丘无涯知道他无法开口,也没有要救他的意思,和上次一样,看他被冻着无计可施,比解救他获得的快感要多多了。他弯起清秀的眉宇,似少年的脸庞在明朗的月光下如一颗夜明珠般晶莹透亮,纯质却透着邪恶的危险。
“你以前偷我的食物都要腹泻三天,这次的桂花糕我放了两倍的量,没想到你居然退回来了,梅傲霜已经和你很好了吗?居然已经开始护着你了!”
说着,丘无涯的目光撇到吴企图手背上那一枚椭圆的丹砂印,邪枉地笑了起来:“哈哈……想不到呀……啧啧……严守纪律,清心寡欲的梅傲霜居然与你行了周公之事……”
“既是这样,他这么小心地保护你,也是合理,那这几日你可要好好跟他吹吹枕头风,让他在斗法大赛上给你报仇。”
看着丘无涯飞身离去,吴企图眨巴着眼睛,脑子一片混沌,不明白他到底说了一堆什么鬼话。
夜色渐深,月色渐明,瀑布声如涛,也许太过单调,吴企图在冰里睡着了。
起了夜风,湿润的瀑布附近更是冷了起来,朦朦胧胧中,好似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大海涛浪中被人救起,送到温暖干燥的房间,房间内幽香阵阵,还有一只微凉的手掌,抚了他的额头,像一道雪绒在额上飘抚而过,舒服极了。
事实上……
梅傲霜到瀑布前解开他的冰封术,念他身体有恙,便亲自抱回阁楼,见他额头发汗,才用手去试了试温度,无碍,并未感冒。
。
翌日下雨了,细细雨声落在阁楼上,宛如喃喃低沉的耳语,有种温润感…
吴企图睁眼的时候,外面雨雾蒙蒙,看不出时辰,实际上,他睡到了午时,是被饿醒的。
在华严殿时,吴企图都被揍着起床,很少这样睡到自然醒,说起来,掌门说要他与梅傲霜双修,但来到沉香阁便再也没有练过功了。
这方面的轻松,倒是意外的收获,简直是少奶奶般的存在,除了没有佣人伺候,至少是没人管他,不过另一方面来说,闲下来他就变得无聊了。于是吴企图开始给自己找事儿干,房间里很多地方被梅傲霜施了禁锢法,除了装着他嫁妆的柜子,其他地方什么都翻不了。
阁楼里霎时没了乐趣,便跑到外面的亭台水榭搞事情,他发现这园子虽然漂亮,但是太仙了,缺乏生活气息,于是吴企图看见夏亭假山后面的花圃,想到了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他把那长得正好的六月雪给拔了,开垦出一个巴掌大的角落,又去火灶房要来西红柿的种子种上。
梅傲霜协助三师尊准备即将召开的斗法赛的布置工作,前后忙了一天,途中总觉得眼皮在跳。
回来时,刚刚塌上前园曲水上的廊桥,就看见吴企图正拿着一把锄头在假山后进进出出,一身的泥和汗,衣服上沾着几片残落的雪白花瓣,地上也踩着满地狼藉的白边绿叶……
六月雪!
梅傲霜马上想到他精细栽培的花,面色冷如冰霜,塌水飞行,落到吴企图身后,早上还开得一片雪白的花全部消失了,被连根拔起,地上突兀的一片泥土,上面不知洒了什么种子。
“你拔了我的花?”这声质问简直像是一把冰剑从脚底贯穿到头顶,令人寒颤不已。
但吴企图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擦了擦脸上的汗,笑容满面地邀功道:“你回来啦,我刚种下西红柿,等段时间不用去火灶房也有菜吃啦!我是不是很能干?”
“西红柿……”梅傲霜眼覆仇恨,这种俗物居然占领了他心爱的六月雪的土地。
“对呀,西红柿好吃又营养。”吴企图点头,转身指着那堆残枝落花又道:“花又不能吃,种这么多干什么。”
“吃?”
梅傲霜的声调似乎沉到了地狱去,也在后悔他没有对吴企图的俗欲起戒心,第一次来这里时,这俗人便摘了曲水里的莲蓬,把莲子拨完吃光后,将蓬体如草芥般弃了,像是扔了具不堪的尸体,恶俗到极点。
“是呀!”吴企图肯定食物的至上性,只不过在话语落地的瞬间,寒冰已将他包裹,再次沦为冰条子。
梅傲霜将他一掌挥去瀑布,回身把那些残断的花树拾起来,还能活的,重新种回去,不能活的便细细葬在土里。
吴企图这一晚没做那美好的梦了,在瀑布实打实地挂了一晚,和老朋友壁虎大哥对视到天明。
直到第二日凌晨梅傲霜才放他下来,吴企图也终于明白花圃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园子的一草一木都不能随便动。
但吴企图不是个孬种呀,他怎么会屈服于暴力,他换了种操作方式,将在火灶房找来的葡萄种子,黄瓜种子及土豆,偷偷洒在有土的地方,这里的土壤都是有灵气的珍贵土壤,不必开垦施肥也是能生长的。
后来的几天,吴企图看似安静了下来,闲得无聊就去华严殿打发,或者在书房待一待,写写画画什么的。
梅傲霜是真的生气了,一连几天都和吴企图见面如杀父仇敌,他若开口便点他哑穴或者冰冻送去瀑布见壁虎大哥,反复几次吴企图也被搞闷了。
在临近斗法大赛的前一天,僵硬的局面似乎缓和了一些。
平日一样忙完回来,梅傲霜看见书桌上吊着一张写了字的宣纸,原是为吴企图动了他的笔墨准备大杀四方,但看清那副字时,他的恼意便消散了,这俗人竟然写这样一手好字。
是一副草书,笔法干净又浑厚,却不是初学者的鬼画符,而是多年沉淀才有的苍劲,飞舞的笔墨间意境深远,用笔也有特点,向背、转折、顿挫中形成飘逸超迈的气势、沉着痛快的风格。
这真是那个俗人写的?
梅傲霜忙走进内屋,拿着字想问,却见吴企图正歪斜着睡着了,衣袖和指尖上沾着墨水……
到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第 18 章
炎夏暑气退散,高峰山林间偶尔一两阵风来,也隐隐有了清凉之气。
只是对于即将上场比赛的各门弟子来说,再凉爽的风也吹不冷心中的热血澎湃。
仙阳殿经过多日的抢修已经初具完备,殿前大广场上,云云三千弟子,望过去一片青白色的仙邈盛大,个个神采奕奕,又经历了一年的苦修即将在赛场上一展拳脚,每个人都在对自己努力有所期待。
除了那个大笑话——吴企图,作为华严殿弟子嫁给掌门弟子,无论是作为华严殿殿门弟子还是掌门弟子的道侣,都不会有人视他为对手。
此刻吴企图正和掌门弟子梅傲霜并排站在最首的弟子之位,为表明两人的身份,穿着同一款纯白的道服,一个仙气飘逸,一个古灵精怪,有不少弟子私下耻笑吴企图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但在发觉他和梅傲霜手腕上有着同样的结情丹砂时,又是一片哗然惊起,谁会料到作为仙岳表率的掌门弟子竟真的和吴企图结合了,难以置信,像某种先入为主的神圣形象彻底被颠覆了似的,一时间还不敢接受,该保持几分敬畏还是噗之一鼻,各有不一。
仙岳斗法大赛,展示弟子的战斗法术,也是向各派展示自己实力的一种方式,看台上几乎坐满了人,比起上次出关大典,没有大家族的宗主掌门在场,但几大家族的代表却是来了几个,为了知晓彼此的实力情况,这也是必须的。
其中星曜堂的代表便是上次来过的名门仙子,高碧瑶,她是几个家族向仙岳求亲者中被拒绝的,唯一不肯放弃的,即使知晓梅傲霜已经结了同性道侣,也是不愿甘休,至少她清楚,仙岳的做法无法是不想偏向仙门的任何势力,还有一点是不想将仙阳轮回传入外门,只是在看见那两人手上的丹砂印时,娇媚的眸子也泛起了一丝意外与失望的神色。
掌门。梅岳峰首先起身,以强大的内力将声音扩散全场:“仙岳第三百次殿门斗法大赛,开始!”
三师尊作为大赛协理者,根据比赛程序,登上广场中央以云灵石搭建的八卦擂台,向八方行了礼,打开手中的斗法卷轴,注入灵力,卷轴飞升而上,悬在中央上空,发出透亮的莹光,继而像生长的树木,分生出八面同样的卷轴体,别归位在八卦擂台的每一面,在空中围成同样大小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