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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犬]君恩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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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骨!你就大名鼎鼎的犬夜叉?”
“不敢不敢,只是子承父业的无名小辈罢了。”
“放心,我们自会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随我来!”
犬夜叉跟随蛮骨到了一处酒楼,自己觉得此处甚是惹人耳目,便要向蛮骨提议换个地方,蛮骨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这些都是我们的人,我们上楼
再说。”
犬夜叉随着蛮骨到了三楼一间僻静的雅间,前脚刚踏进去,就像出来,却被蛮骨一把拉住,“不用担心,这都是我兄弟。”
犬夜叉霎时就作瞠目结舌之状,他看这蛮骨挺好的,血气方刚、十分爽朗,似有军人之态,所以自己一遇见他就有一种如遇知音之感,但是这里面的人确定是他兄弟,看起来完全就是三教九流之徒好吗!
那个绿色头发,头毛都竖起来的样子的那个家伙牙齿跟狼差不多,一看就不好惹,脸上的表情尤其狰狞,一看见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犬夜叉觉得以他的块头绝对能把自己活活撕碎了。他旁边的人刚好和他相反,身材纤弱,但是居然还涂着胭脂,戴着发簪,穿着女人的衣服,还是那种特别宽松、很露骨的衣服!自己一进门就对自己不断眨眼睛,那是在抛媚眼吗?还有,那个胖胖矮矮的,穿得又像医生又像厨师的,是他们的炊事员吗?此外其他人,犬夜叉已经无力吐槽,这简直就跟入了狼穴一样啊!
“你……你们……好”犬夜叉试着打招呼,可是这些人似乎根本不领他的情。“这就是犬夜叉啊,看起来也挺胆小的,真是那个平息叛变的少年将军么?”那个带着蓝色头巾的说。犬夜叉表示我当初的敌人穿着很正常,哪像你们一样这么非主流。“看起来挺可爱的啊,原来杀生丸喜欢这种类型的。”两只眼睛下面各画了一条蓝杠的说。犬夜叉想说什么叫做可爱,你们这群人除了说可爱和漂亮以外,就不能换换其他的词语吗?比如英气逼人、英俊之类的?“嘎!”全身都是钢铁看起来像个机器人的家伙说。“嘎”是什么意思!
随着他们的吐槽不断进行,犬夜叉的怒气值不断飙高,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犬夜叉拉开嗓子就是一声吼:“你们够了!弥勒让你们来是帮我摆脱我哥的,不是让你们吐槽我的!”这下大家才安静了些。犬夜叉迅速地抽出一把椅子,盘起腿坐了上去道:“你们都有什么意见?”“真是没礼貌!也不问问别人的名字。”
犬夜叉想着自己一旦逃出去第一个就要把弥勒揍一顿,这尼玛请的都是什么人啊?现在犬夜叉头上的石子是清晰可见,他忍着怒气,恭敬地问道:“那你么都叫什么名字啊?”蛮骨看他一脸怒气,便笑了几声,想要化解尴尬的气氛,可惜毫无用处。只好自己上阵,一一为犬夜叉介绍,“那个涂着胭脂的是蛇骨,脸上画着绿杠的是睡骨,比较胖的那个是雾骨,绿头发的是凶骨,全身钢甲的是银骨,身上背个炮筒的是炼骨。”“哦~”犬夜叉恍然大悟,又道:“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话说回来,你们到底有没有计划?”“这几天杀生丸看你看得紧吗?”“还好,但是我也不能离开太久,不过他这次似乎要实施陶庄引河工程,所以在嘉兴的时候我觉得有比较宽裕的时间安排。”
“嘉兴?”蛮骨一听,就拿出地图打开一看,仔细观察了一遍地形后分析道:“嘉兴多水,你走时我们可以安排水路逃跑。”“你确定?”犬夜叉半信半疑道:“这皇帝南巡,怕到时候水路全封了吧?而且你们想到的,杀生丸也能想到啊!我要是一跑,他肯定猜得到我要走水路啊!”“这你就太小看我们师兄了,到时候大不了来个调虎离山之计,他们要是封了,我们就硬是开出一条道!”蛇骨往前一探,因为衣服宽松的原因,低头的时候,领口都荡了下来,胸口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动作叫得犬夜叉直摆手,把头撇到一边道:“你还是坐坐好,坐坐好!”“切!”
“对!没错,到时候我可以用毒气把那群看守的侍卫全毒死!”雾骨表示自己非常赞同蛇骨的话。但是犬夜叉表示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犬夜叉觉得这行人对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决定要好好地重申一遍:“我只是要从我哥那里逃跑,而不是要杀人!你不要把侍卫毒死,我看毒晕就差不多了!”“你不是很恨你哥吗?”“我哪里恨他啦!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囚禁的生活,无论做什么都有人监视着,一点也不自由!”“这皇宫里的生活不都是这样的吗?”蛮骨表示自己很疑惑。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住在皇宫里!”“你还真是事儿多!”炼骨不屑地哼了一下鼻子。
“我觉得你哥对你挺好的。”“嘎!”
“他好得有点太过了!况且我哥对我好的目的还不单纯,要只是兄弟之间,我觉得也没什么难接受的,就关键这不是出于兄弟这一层关系。还想跟我进一步发展!”
“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什么?犬夜叉真想看看是谁说出了这么不人道的话,结果循声望去发现是蛇骨,他刚才一进门就觉得他打扮不对,不会跟他一样是有龙阳之好吧“你不会跟我哥一样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没什么!”
犬夜叉还想和他们聊下去,却听到外面十分嘈杂,蛮骨开窗一看,原来是外面的官兵在搜人。按照眼前的形式来看,这搜的必定是犬夜叉了。蛮骨立刻关窗,急忙道:“犬夜叉,我们下次再聊,你哥派人来搜你了!”
听得犬夜叉急忙从椅子上蹦起来,“可我怎么出去。”“别担心,我会轻功,可以带你从窗户飞出去,酒馆后面有条小道,直通闹市区。”蛮骨看他一脸着急,赶忙安慰。然后就携着犬夜叉从窗户逃出,安稳到达楼底时道:“后会有期!”“淮安再见!”
犬夜叉听着官兵的声音越来越嘈杂,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顾脚底的疼痛,跑得比兔子还快,奈何人体终究是脆弱的,果然在拐角处楞了个神,“咯”地一声就把左脚给扭了,给扑了个狗□□。
“噢!疼死本大爷了。”犬夜叉几乎是要疼哭了,这简直比在战场上挨了一刀还疼!犬夜叉只能慢慢爬起来,右手扶着墙,一瘸一拐地龟速前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离闹市区已经不远了,可是脚实在是疼得厉害,犬夜叉走了一段路,干脆就坐地上等官兵来抓自己,反正自己也想好了理由,只可惜又要邪见背黑锅了。
犬夜叉是坐在地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真想狠狠地骂这群人,这是有多蠢,这里离自己失踪的地方那么近都不查,去那么远的酒楼查个鬼啊!
在自己的耐心耐心消耗尽的时候,犬夜叉就靠墙睡了,管他呢,反正会有人找到自己的。
杀生丸发现犬夜叉的时候,他已经靠墙睡了好一段时间了,看样子也知道睡得相当香,原本杀生丸想骂犬夜叉的心顿时没了,无可奈何地用狐裘把他裹住,抱起来回行宫了。
犬夜叉觉得现在自己腾在空中,身上好像裹了什么,就迷迷糊糊地醒了,抬头眯着眼想看清抱着自己的人,睡眼惺忪的,实在看不清,就问:“皇兄?”“嗯。”听到这个回答,犬夜叉就很安心地又窝回去继续睡了。看犬夜叉的这副模样,杀生丸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他的这个弟弟啊该那他怎么办?
“唔!”
犬夜叉的脚脱臼了,医师给他掰回去,相当地很痛,可是外人在又不能发出声音,他就死死地咬住嘴唇,可这实在是太痛了!犬夜叉发泄似的用自己健全的右脚猛地一踢跪在地上接骨的医师的头。
恫吓得医师又赶紧再爬到皇帝跟前,念到:“美人息怒啊!”犬夜叉瞪他一眼,又是一脚猛踢,比刚才还狠。
杀生丸看那医师惊恐不已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好笑,只得让他退下,医师乖顺地后退几步,就飞也似的跑了。
犬夜叉霍地一扯面纱,对杀生丸大怒道:“全怪你!搞得我女里女气的!”杀生丸也是无奈,这明明是他自己弄伤了脚,还要怪自己,真是被自己宠得脾气越来越坏了。
一直垂手而立的邪见想到今日杀生丸对自己大骂一顿,现在犬夜叉又跟个没事人似的乖张得不得了,居然还骂皇上,倏地就气不打一处来,跪下哭道:“皇上你要为奴才做主啊!这犬夜叉是自己乱跑的,跟奴才无关啊!”
杀生丸这才想起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治理犬夜叉的罪,不得不阴下脸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犬夜叉装出副无辜的样子,义正言辞地开始扯皮:“我和邪见在闹市区被人流挤散,我在离原地不远的地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就自己一个人逛了起来,我身无分文的,还逛了好久肚子都饿了,急得去找邪见一直找不到,你看我脚都扭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邪见还欲辩解,就被杀生丸阴暗的目光给压了下去,嗫嚅了几声就不再说什么了,安静地站在一旁,不甘也得甘。
“原来那是皇上的弟弟!”月昭容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是惊惶失措得不知说什么了。
清湘半信半疑地指着信纸上说的话,觉得不太可信:“可犬夜叉不是被派去镇守边疆了吗?”“以皇上的能力移花接木简直轻而易举。”月昭容一副全明白的样子,“那之前的那些可就全解释得通了。”
“那我们何不昭告天下呢?这兄弟乱伦必会惹得群臣进谏、天下大乱的!”清湘低下头来,掩饰不住激动之情,恭顺道。
“昭告天下!可笑!”月昭容实在是忍不住嘲讽自己这位天真的小宫女。
“娘娘!”清湘被惊得后退一步。
“太后知道不加阻止。杀生丸是铁血皇帝,他在位三年一直计划着清洗朝堂,安排自己的心腹,若是这些臣子上奏,怕只是给了他一个血洗朝堂的理由了吧!到时候他一查是谁散步的消息,本宫就算是怀有皇嗣,也定然免不了灾祸。”
“那怎么办!”
“犬夜叉不是想逃吗?那我们就帮他一把,让皇上断了这条心!”月昭容把信纸一甩,望向远处,她早已想好了计划,现在就等江南那边的人别给自己丢脸了!?
☆、淮安
? 淮安的刺史远远看到明黄色九龙曲柄华盖色的影儿,就急急忙忙出来迎接来,他早已打听过杀生丸不惜奢华,吸取了清口官员的教训,所有行宫里的布置都尽量从简,当然不能太简,毕竟是皇帝。而对皇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那位美人她也是有所耳闻,看到这皇上把她从凤舆里抱出来的时候,自己就明白这位美人是极得宠的,自己一定要好好讨她的欢心,只是他当时不知道这位“美人”的脾气极烂,比起皇帝还要难讨好。
杀生丸原本是要在淮安留上一段时间,可是突然却改了行程,不过要停留三日便走。犬夜叉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自己又不好去提出疑问,毕竟自己前几日走丢,这必然会引起杀生丸的怀疑。是杀生丸知道了什么吗?可他觉得杀生丸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达行宫的第二日,杀生丸就下旨要兴修里坝。因这淮安是长江以北的核心地区,所以水脉颇广,所以杀生丸决定这三天时间都要好好游览这淮安,别无他意。
犬夜叉软磨硬泡,使劲办法让杀生丸留他一个在行宫里,就连吹枕边风这种方法他都试了,仍然没有用。其实他不只是私心想要和蛮骨他们见面,这到嘉兴还有好长一段路走,他有得是时间,关键是他脚扭伤了,只能被杀生丸抱在怀里,这实在是太丢脸了,外面几万双眼睛看着他,他还不得不乖巧的缩在杀生丸怀里,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杀生丸一定是故意的,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对策应付,以前的兵书真是白读了!
这犬夜叉原本被杀生丸抱出去的时候,是相当不好意思的,头一直埋在杀生丸怀里,可是看到这淮安刺史的时候,他就钻了出来,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这刺史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直擦冷汗,也不敢说提出疑惑。究其原因,实际是因为犬夜叉刚到淮安的时候,这刺史看他乖顺地缩在杀生丸的怀里,就说了一句,“这美人挺娇羞的啊!”关键杀生丸居然还浅笑表示默认。之后外面就传自己柔若无骨、手如柔荑。犬夜叉的怨气全结到了这位刺史身上,自己当年好歹也是一个大将军,就算现在有些落魄,还不至于跟女人的柔若无骨和手如柔荑扯上关系吧?
皇帝游览除了在旁指引的刺史和一些骑马巡逻的侍卫,其他人皆是跪着,远远看去,各色衣裳的人跪着成片,杀生丸看着都觉得有些疼,他看这平时一直都关心民间疾苦的大善人犬夜叉是完全没有,似笑非笑道:“你看他们跪着倒也不心疼啊!”犬夜叉回他以一副“他们活该”的表情,杀生丸这算是明白了,犬夜叉关心的只有这底层的劳苦百姓,对于自己的这些“为国尽忠”的官员是完全没有同情心啊!看那面纱下牙齿都尖利得要把他们撕碎的模样,直直是要这些人跪到腿断啊。
犬夜叉看这早春时节,江南虽然比京都要暖和些,但这树木也才刚刚冒了些芽,还未到郁郁葱葱的模样,除了水多了一些,桥多一些,与京都相比也没有太大区别,所以看着看着也甚觉乏味,而且外面清寒,虽然裹在狐裘里还是感觉很冷。就有点想要让杀生丸回去了。
刚想扯这杀生丸衣襟,意表自己想要回去,却是突然看到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原来这杀生丸他们已经走到一座桥上,桥下的河流上有一只大型的乌篷船经过,只见穿上坐满了江南美女搦管,吟唱着汉乐府诗,可是神情哀伤悲凉,看样子不是商女,没有商女身上那股谄媚讨好的味道,只能是淮安刺史从民间选的美女用来讨好杀生丸的。
犬夜叉即刻气得不打一处来,这刺史居然就是这样做地方父母官的!为了一己私欲使得他人亲友分离!遂猛扯杀生丸的衣襟,杀生丸也是看到了这只船,现在看看怀中人的反应,看来是要自己放他下来,有些不太明白,却也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就缓缓把他放下来,一只手扶着他好不让他跌倒。
犬夜叉看着淮安刺史那张谄媚的脸是越看越心火,抬手就要给他一拳,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太过男子气,不符合他现在身份,于是扬起手来就往淮安刺史脸上狠狠地来一巴掌,直接把淮安刺史扇得跌倒在地上。
淮安刺史这是不明所以了,他安排得好好的,这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挨了“美人”一巴掌,可这气力也太大了,不像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做出来的啊!
他看那快要经过桥底的乌篷船,“美人”不会是气自己给皇上进献美女这件事吧?可这动怒得也太明显了,皇上不会责罚她吗?
淮安刺史想得差不多明白的时候才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来,爬到犬夜叉跟前,含糊道:“美人,息怒!小人知错了!”
犬夜叉听到“美人”一词,更是气极,压抑得胸口喘不过气,抬脚就要往这官员身上踹一脚,却被杀生丸拉回怀里,犬夜叉回头对他发指眦裂,一副“你居然还维护他”的表情。杀生丸刚才看了这一出算是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弟弟对这百姓是太过关爱了。
杀生丸看他气得要把这淮安刺史给剥皮拆骨、碎尸万段的样子,赶紧抚慰道:“你脚还没好,朕只是担心你伤着你的脚。”接着就把他拦腰抱起,喝道:“来人吶!革了淮安刺史的职,现就充军发落边疆!”
这旁边的侍卫立刻下了马把这淮安刺史拖走,这下淮安刺史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了,不断朝杀生丸求情道:“皇上,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再没有下次了!饶了这次吧!”
杀生丸抚着犬夜叉的胸口帮他顺气,“这下舒服了吧?”犬夜叉不说话往他怀里一缩,气得整张脸都红通通的,倒也挺可爱的。这淮安刺史在自己来前就早已打听到他横赋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暗地里就想治他的罪,可自己弟弟真是脾气太火爆了,幸好自己在这里,要是他在边疆也是如此,怎么能服众呢?
犬夜叉和杀生丸是在近处的一座小楼里吃饭了,周围的侍卫全都撤退了,远处一直跪着的大臣随从也让他们各自去休息了。整一座楼里只有在旁侍奉的邪见、杀生丸和犬夜叉,除此以为再无他人。
犬夜叉上午积攒的怒气,到现在余韵犹在,尚未消去,他吃着吃着就怒道:“皇兄,你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当父母官呢!”“朕远在京都又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
犬夜叉对于杀生丸的回答甚为不满意,因他只是远在边疆当了几年的将军,其实并不懂得官场的权术之争,却只是关心民间疾苦,却仍道:“你可以在中央进行殿试,再发放到各地啊!”“朕在京都上可以保证他们是清正廉洁的,但是这些人到了地方,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变心,不会贪呢!人心难测啊!”
“可是你可以隔段时间就召他们回京再测试啊!”
杀生丸叹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弟弟实在是太天真了,“若是他们想欺瞒朕,朕也难察觉啊!”
犬夜叉听杀生丸一直辩解,顿时脸一黑,声音低沉道:“你是皇帝!有什么做不到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励精图治呢?”
“犬夜叉,你不会懂的!”杀生丸觉得自己的弟弟实在难缠,说得自己都没胃口吃饭了。
犬夜叉深知自己尚小,可是杀生丸的语气实在让他不舒服,他只是想让天下百姓好过,这有什么错?为什么皇兄要一直反驳自己。想得是一肚子气,“唰”地站起来,喝到:“皇兄,你作为皇帝,为什么就不能胸怀天下?不能爱恤民命?为什么你就是不够慈悲呢!”
杀生丸听着也真觉得这么多天自己忍够了,自己对他一二再而三地忍耐,结果他始终自己是这副态度,也“唰”地一起身,拍案吼道:“犬夜叉,你最慈悲了!你对天下人都那么慈悲,为什么就不能对朕慈悲一点呢!”
两兄弟纷纷站起来,相向而立,怒目而视。犬夜叉与杀生丸久久对视,却突然悲悯地叹了一声,坐下无奈道:“皇兄,在这个上面,你也不会懂的。人心难测。”
杀生丸听他说自己不懂,当即想扯走过去,拉起他质问他,问他自己不懂什么!最后却也是叹一声坐了下来,“算了。我们吃饭。”
杀生丸和犬夜叉下午仍是出去游玩,这次犬夜叉仍是乖顺地被杀生丸抱在怀里,却不是因为周围人视线的原因,他在思考中午与杀生丸的那场吵架。其实他仔细想自己和杀生丸都没有大错。皇帝喜欢个人当然是金屋藏娇、九重锁深宫之类的,而杀生丸的所作所为都符合他的性格,杀生丸到现在对自己一直都很好,也没委屈自己。可是自己也没错啊,他只是不爱,不是不爱,他只是想与杀生丸兄弟相称,他爱着杀生丸,仅限于兄弟层面上的爱,一个人被限制了自由肯定会想逃吧?自己只是想要自由,这又有什么错了呢?他们只是有缘无份罢了。
杀生丸下午去了参观了第一山,可惜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兴致,所以草草就看过了。犬夜叉向来听说这江南的小桥流水,因为尚在早春,整座山都雾气蒙蒙的,带着少许寒意,把人的悲伤一丝一缕的扯了出来,这让犬夜叉想到了许多以前读过的诗句。看见水他就想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看到那尚未开花的花骨朵就回忆起读过的“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或者是“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遥遥看那个山,他也觉得心中不好过,只想得到“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这身边缭绕的雾气,能念起来的也是“薄雾浓云愁永昼”这样的词句。
总的来说,全是伤感的诗句,自己看的时候还对这些诗句嘲笑不已,想这人生短暂,若是拿来悲伤还剩多少时间,定然要快意人生!做个英雄,仗剑走天涯,嘴里吼的也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谁想到自己当年也只是不懂罢了,就跟皇兄说的,自己始终什么也不懂,甚至连悲伤都不懂,所以悲伤一来自己就措手不及了,给伤个遍体鳞伤还不知道痛,果然是自己活该犯贱,这就叫“少年不知愁滋味”!
杀生丸看犬夜叉情绪一直低落,自己也心情不太好,所以连带后面跟随的侍卫也不敢说什么,待走到近处一个亭子,犬夜叉扯扯他衣襟,也就坐了下来,犬夜叉又是扯扯他的衣角,也尽然明白,就喝退了侍卫,留下二人独处。
“皇兄,我们来接诗句好不好?”犬夜叉哑着嗓子说,脸上仅露出来的眼睛里漾满了伤感,杀生丸以前也以为这种表情是从来不会在自己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弟弟脸上出现的。
杀生丸靠在栏杆上,点点头表示同意。
犬夜叉先开口道:“平林漠漠烟如织。只要接的里面带句尾的那个字就好了。”
杀生丸觉得犬夜叉的这句诗是很有意思,他觉得他更想说的是下一句“寒山一带伤心碧”,不过既然他已经出了,自己也得对出下句,低头沉思答道:“乍可为天上牵牛织女星,不愿为庭前红槿枝。”
犬夜叉原本是想点头应和的,这句接的好,却发觉杀生丸接的这句跟自己一样太过伤感外,还是言传爱情的,这就不好了。便低头想了一会儿,带“枝”字的诗句很多,就是太悲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枝枝相纠结”。
杀生丸是听得十分不喜,这句诗整体意思却是说丈夫在外春风得意,妻子在家思君断肠,他是说自己不顾及宫中妃子,出来偷腥么?当即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结伴戏方塘”。
犬夜叉抬头看杀生丸,看杀生丸一脸戏谑,就是想说被忘了自己可以一同和他出来的,怎么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他这就明白了杀生丸算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又回到“金塘闲水摇碧漪”,算是解释了。
杀生丸也理解,却也不去回他的诗句,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犬夜叉听得出杀生丸这句诗的深意,可他不想听,只能装傻说:“皇兄,你这句对的不对,你换一句。”
杀生丸却是释然一笑,道:“除了这句,朕对不出其他了。”
犬夜叉真想给他来一拳,这就是变相耍无赖!自己既然拿他没办法,只好阴沉着脸说:“你要不换,就算你输了!”
“朕就没想过赢。”
说得犬夜叉一颤,缩在杀生丸怀里不语,过了一会儿,算是累了,就睡了,权当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杀生丸觉得自己的弟弟是变得多愁善感了,以前犬夜叉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从不计较后果,就去做,死了就到阴曹地府,没死就继续拼命。简单的脑子从来不知道要思考,现在终于懂得动脑子了,想的却全是要从自己身边逃开。
杀生丸低下头来,抚摸着被染成黑色的发丝,缱倦得不可思议,它们太过柔滑,自己刚抓住就要从指间滑落,像是永远也抓不住的样子,就是因为抓不住才更加想要死死抓住。杀生丸拨开犬夜叉头顶的刘海,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心中念到:“犬夜叉,你既然如此费力地计划着逃跑,那我也会用尽全力把你禁锢在朕身边的。”?
☆、扬州
? 杀生丸自淮安就乘船沿运河南下,仅仅是船上的役夫就有上千人,可见阵势之大。浩浩荡荡的声势在犬夜叉看来是相当不好的,他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万人过江的场面,杀生丸接下来的行程全是走水路,到时候水路全封了,周边都有官兵把手,就算他们开出一条路来,也会有人迅速向皇帝报告的,怕他是跑不了多远的。
杀生丸看着怀中人莫名无奈担忧的眼神,明白他是在担心什么,真希望这样的眼神是因为要离开自己的不舍,可惜不是。他扬起犬夜叉的下颚,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意味地道:“是在心疼老百姓的钱吗?”
犬夜叉虽然关心百姓疾苦,可是对他来说现在的当头大事,是要逃出去,这老百姓的事他即使想要阻止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接受真的让他相当不甘心。他遂靠在杀生丸的怀起,摇了摇头。
杀生丸真的很想感叹一声,我的好弟弟,你太过单纯,什么心思都写在眼睛里,想不看出来都难。有时候这样看着纯净的眼睛感觉很美好,干净的没有一丝污垢。可是现在却给人徒增伤痛,里面反射出来的情绪全是杀生丸想要逃避的。他最终还是撇开头,往江上望去,他再不想看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了。
船靠岸,杀生丸抱着犬夜叉登了陆。扬州刺史如同得了加急快报,急急忙忙就过来迎接皇帝。犬夜叉向来是对这种擅长溜须拍马的人没有好感,习惯性地缩在杀生丸怀里,就等这场每次都要演一遍的戏过了好去行宫休息。
杀生丸也不语,漠然地看着这扬州刺史嬉皮笑脸地夸了自己半天,等着领他们去行宫。这扬州刺史是早已知道了当今这位皇帝的性格了,不喜奢华、不喜美女,独独宠的一个也是现在怀里的这个“美人”,听说淮安刺史因为进献美女被“美人”扇了一巴掌,皇上为了抚慰她还革了他的职,自己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跟了淮安刺史的脚步一起去地府。这皇上虽不让进贡美女,但是并没有禁止修建行宫啊,所以皇帝来前就急忙让人修了许多做楼阁以来讨好皇帝。
犬夜叉回到行宫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脚好了,以后可以自己走,你不用老抱着我。”杀生丸无言地看着他,沉默了半响,最后也是点了头,就往外走了。
犬夜叉觉得这几日因为脚伤被杀生丸整得越来越女人了,想当初自己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少年将军,神气不得了。现在他可要好好释放自己的男人本性!接着就“啪”地一声躺倒在床上,二郎腿一翘,胳臂一整,开始思考自己最近要处理的“家国大事”。上次在淮安没谈成,扬州是肯定不能错过了。
但最要命的是现在杀生丸对他看得太紧了,自己是完全抽不开身。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也是与杀生丸一同微服私访民间,看看能不能撞上。
杀生丸回来的时候已到晚膳时间,犬夜叉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他们专门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吃饭,外面都是掌灯侍立的宫女,房门紧闭着。
犬夜叉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抽了下鼻子,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兄,你明天要做什么?”
杀生丸沉思了一会儿,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才能让这个弟弟死心。最后他随口淡淡道:“不过是巡视河工、观民察吏罢了。”
犬夜叉一听这话就有些小激动,开始打起来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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